不过,今日之后就不用担心了,她杀了人,死定了!
想到这里,李氏连腿上的疼都感受不到了,满心兴奋的暗中瞄着沐云瑶。
沐云瑶看了看门口,握紧手中的匕首,找好角度之后,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道,血迹瞬间流了出来!然后,她不慌不忙的走到张永安身边,将血迹抹到他手上,然后将带了血的匕首塞到了张财主手中。
“你…你做什么?”李氏看着这一幕,总感觉毛骨悚然。
沐云瑶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衣襟扯乱:“不管什么时候,女人的名节都极为重要,你污蔑我的娘亲不贞不洁,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说完,在李氏惊恐的目光中,一棍子把人打晕!
门口的敲门声响了一会儿,迟迟不见有人开门。正当村民迟疑着是不是离开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一身血迹的沐云瑶冲了出来。
“呀,这是沐家丫头,这是怎么了?”杨氏快步上前扶住她。
“婶子,杀…杀人…”一句话没有说完,沐云瑶直接晕死过去。
村民们急急忙忙穿过院子冲入房中,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吓了半死。
“杀…杀人啦!”
“这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报官…”
“去请里正,快去请里正,快!”
很快,里正杨鸣赶了过来,他已经年逾花甲,早些年入过军、逃过荒,在死人堆里爬过,见到眼前一幕,虽然震惊,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六神无主:“周睿、周琦,你们两兄弟再叫上几个人,连夜去郾城禀告县令大人,就说我们村里出了人命案。”
“好,我们这就去。”
“沐成家的沐家丫头呢?”
抱着沐云瑶的杨氏连忙出声:“在这里呢,这孩子浑身是血,手臂上老大一条伤口,这血流的如此厉害,要赶紧包一下呀。”
“沐成家的呢?她们娘俩不是都住在这里?周睿家的,你快去东屋看看,人在不在?”
“哎,好,好嘞。”
周睿家的孙氏一个人不敢乱走,叫了个人陪着这才推开了东屋的房门,看到睡得正沉的苏清,不由得松了口气:“苏清,苏清…”
苏清被推醒,吓了一大跳:“谁?”
“别怕,别怕,我是你孙大嫂,快,快去正屋看看,你婆婆出事了。”
“怎…怎么了?瑶儿,瑶儿呢?”摸了一把身边冰凉的床铺,苏清惊得六神无主,谢都顾不上穿,直接冲了出去。
杨氏正找了人帮沐云瑶包手臂上的伤口,苏清看到立刻扑了过去:“瑶儿,瑶儿,你怎么了?”
“别急,别急,云瑶丫头手臂受了伤,但人没事,你婆婆她…”
进门之后李氏衣衫不整的模样,众人可都看到了,再看看地上一晕一死的两人,心中顿时多了许多猜测。
正文 第18章 官差前来
郾城城门早已经关闭,下堰村的周睿和周琦过去,差点被当做盗贼射杀,听到两人说村中出了人命,才有人去请示县太爷。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城门打开,三名官差和一名仵作睡眼惺忪的坐着马车出来,问清楚地方之后,直接向下堰村赶去。
周睿和周琦跟在马车旁边,一路跑到下堰村,累的差点瘫成烂泥,指明了李氏家的位置,就坐到路边喘气了。
之前为了防止李氏将扯乱的衣衫整理好,沐云瑶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下手太狠,人声嘈杂之下李氏都没能醒过来,一直等到天快亮了,才慢慢转醒过来。
满屋子的人在昏黄的油灯下面目不清,李氏乍一眼以为看到了满屋鬼魂,顿时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出了人命官司,村民都不敢乱动,正安静着,李氏一声尖叫,把不少人吓了个激灵。
“李氏,这是怎么回事?”见李氏终于醒了,里正杨鸣连忙开口询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氏才定了心神:“里正,是沐云瑶,是沐云瑶把人杀掉的,我亲眼看到的,她还要杀我,她被鬼附身了,烧死她,快点烧死她!”
“你这个老太婆的心也太黑了,云瑶丫头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如何能杀得掉两个大男人?”
“就是,你平日里就不喜欢儿媳和孙女,但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这杀人可是要抵命的!”
李氏心中焦急:“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们怎么能不相信呢,我的腿是让沐云瑶那个小蹄子给砸断的,那场大火也是她自己放的,你们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呀!”
“祖母…”被苏清抱在怀中的沐云瑶幽幽的醒过来,听到这话脸色顿时煞白,委屈的眼泪不停地向下掉,“我没有,我不敢的。”
“你…”李氏对上沐云瑶的眼睛就感觉背后生寒,下意识的转开头。
村民看到她这个反应,心中原本就浅薄的怀疑顿时完全打消,李氏不敢和沐云瑶对视,不就是因为心虚嘛,他们可看的一清二楚。
苏清握着沐云瑶的手紧了又紧,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隐约觉得,事情该是和云瑶有关系的,但瑶儿一定是被逼无奈,她是个乖巧善良的好孩子,一直都是。
村里人虽然有所怀疑,但官差没来,他们都不敢乱说话,毕竟是牵扯到人命的,一句话说不好,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官差来了!”
窝在苏清怀中的沐云瑶眼神微闪,清透的双眸犹如被微风吹动的湖面,波澜一闪涟漪荡开。
李氏见了官差,本来萎靡的心思顿时振奋起来:“官差老爷,是沐云瑶杀的人,是她把人都杀了,您赶紧把她抓起来,赶紧抓起来!”
“安静!”郾城虽然距离京都西陵并不算太远,但说到底也只是一座小城,差役们平日里抓些鸡鸣狗盗之辈,但人命官司,一年也接触不到几件,如今看到满地的血迹,本就心中嘀咕,听到李氏尖利的叫嚷声,越发的不耐烦。
“几位差爷,草民是里正杨鸣,刚刚说话的妇人是李氏,夜半,有村民听到李氏惊叫杀人,便前来察看,就看到李氏的孙女沐云瑶浑身是血的跑出来,进门之后发现张财主和他的管家丁山都躺在地上。”
“啊!张财主动了,他没死…”张财主靠近桌边,身边也有不少血迹,村民看到了丁山的死状,还以为他也死了,没想到他只是晕了过去。
张永安刚抬起头,就看到满屋子的人正盯着他,顿时惊得向后一躺,手中的匕首乓当一声掉在地上。
官差看到匕首,顿时紧张起来:“你的匕首从什么地方来的?”
“啊,我…我不知道…”
沐云瑶惊呼一声:“呜呜,娘亲,张财主要杀我,他有刀,好快的刀,我的手差点让他砍下来!”
官差闻言,连忙上前用绳子把张永安绑了起来。
“不,我没杀人,我只是…是苏清,苏清勾引我的,让我夜半来和她相会,我来到之后,看到的就是沐云瑶那个臭丫头,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晕死过去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一时间,村民们都凌乱起来,怎么还扯到苏清?
正文 第19章 对簿公堂
“哪个是沐云瑶?”官差发问。
沐云瑶暗中捏了捏苏清的手以示安慰,面上却是一片苍白惶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向前迈了一步:“我是沐云瑶。”
官差顿时皱起了眉心,这样一个未长开的小丫头,娇娇弱弱的能杀人?那个丁山可是人高马大,一只手就能够把沐云瑶拎起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能杀了他,这简直是笑话!
仵作已经开始验尸,查看完丁山的尸身之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匕首,走到沐云瑶身边,神色颇为和善:“这位姑娘,可否让我看一看你的手臂?”
沐云瑶向苏清怀里缩了缩,却是没有拒绝,浑身发着抖的将手臂伸了出来。
男女有别,仵作让苏清帮忙将沐云瑶手臂上裹着的布解开,看到刀口,顿时吸了口气,伤口很深,布一解开就不停的流血,甚至都能看到骨头了,这一刀真是狠!
“刘哥,怎么样?”一名官差看向仵作。
仵作把匕首递过去,眼神示意了一下张财主。
官差顿时会意,看向张永安的眼神立刻防备起来:“有什么话你进县衙里再说吧,县令大人自有决断,带走!你…”官差看向沐云瑶,语气少了几分凶恶,“你是人证,也要跟我们去县衙,还有刚刚说话的李氏,一并带走。”
官差加仵作一共四个人,要抬着丁山的尸体,还要押着张永安和沐云瑶,根本腾不出手来再抬李氏。而且,这人都是血糊糊的,那辆马车可是刘仵作为了赶夜路借来的,可不能弄脏了。
里正杨铭连忙叫了人,用架子抬上李氏和丁山,跟着官差向郾城而去,村里人出了事,还是一对孤儿寡母,他们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沐云瑶身体弱,又有些失血过多,走到村口就面色煞白的挪不开步子,苏清连忙扶住她:“瑶儿,娘亲来背你。”
“不,娘亲…我没事的,我可以走。”
“你脑后的伤还没好,手臂又差点被砍断,等走到郾城,命都没了。”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苏清简直心如刀绞。
刘仵作看了看沐云瑶,对着她招招手:“你是证人,可不能出了事,到马车里去坐着吧。”
沐云瑶一愣,随即满眼感激:“谢谢大人,谢谢您。”说完,轻轻拉了拉苏清的衣袖,“娘,大人让我们去坐马车呢!”
娘亲的身体也不好,有马车坐才不走着,她可看不得娘亲受罪。
苏清不好意思:“你去坐吧,娘亲走着就可以。”
“娘亲,你不在我怕,走吧,快走吧。”说完,拉着苏清就向马车走去。苏清不敢太过用力,怕扯到她的伤口,只能低着头上了马车。
仵作装作没看到,等两人上了马车,赶着车走了。
五六十个村民浩浩荡荡的入了郾城,立刻引得郾城百姓围观,问清楚缘由之后,整个郾城都热闹起来,一个劲儿向县衙赶去。
郾城最大的兴盛酒楼上,侍卫于恒恭声禀报:“主子,是下堰村的村民,说是村中一户沐姓人家发生了人命案。”
面容冷峻的男子轻轻抬眸,冷冽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兴味:“去看看。”刚偷了他的东西,就闹出这般动静,这胆子真不小!
郾城县令一早就听说了这个案子,见到几个差官回来,问了刘仵作一声,心中大约有了数,直接升堂问案。
李氏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只想着能撇清自己,看到县令刘原立刻大呼出声:“青天大老爷,人是沐云瑶杀得,和我没关系,您要明察啊!”
“啪!”惊堂木拍下,县令刘原冷喝一声,“大堂之上岂能喧哗,你是李氏?”
“是,是民妇,大人做主啊!”
正文 第20章 有纸条为证
“你说人是沐云瑶杀的,沐云瑶,你有何话说?”看到沐云瑶,县令刘原也是眉心一皱,虽然听仵作说了,但是亲眼一看,这姑娘比想象中还要纤细单薄,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能杀人?
沐云瑶面无血色,声音也带着一丝中气不足:“见过大人,我没有杀人,因为家中失火,我和娘亲就搬到了祖母家里的东屋去住,夜半,我本是起夜的,听到正屋有声音,怕是祖母想要喝水,就前去查看,没想到正听到张财主和他的管家发生了争吵,说什么把人杀了埋花园,两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我害怕时不小心撞到了门,被张财主听到,他冲出来就要杀我,被丁山抱住腿摔倒在了地上,祖母一直在喊杀人了,杀人啦,我听到大门口有动静,就跑去开门,之后就不知道了,杨婶子说我晕倒了,等我醒过来,就看到差官大人们已经到了。”
“按你所说,你只是个人证,可为什么你祖母要指认是你杀人?”
沐云瑶连忙摆手,娇嫩的唇瓣都咬破了,显然是慌乱的六神无主:“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娘亲,你快帮我说说,我没有杀人。”
苏清连忙上前扶住她:“刘大人,瑶儿她不会杀人的,她胆子小,最为善良不过…”
“安静!李氏,你指认沐云瑶,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她手上的伤,不是张财主砍的,是她自己砍的!”李氏竭力证明自己没说谎。
刘县令看向仵作:“仵作,你眼看过伤口了,如何?”
“回禀大人,我已经验看过,沐云瑶手臂上的伤,从伤口方向和深度来看,是有人身后侧面大力刺伤,不是自己所为。”仵作匕首呈上,“大人您看,这是案发时发现的匕首。”
刘县令看到匕首,眉心皱的更紧:“李氏,你说沐云瑶的伤是她自己所为,那么她用的可是眼前这柄匕首?”
“是,大人,就是它。”
“满口胡言!这柄匕首锋芒锐利、镶金嵌玉,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可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
李氏有些傻眼:“这…民妇不清楚…不…”
“还不从实招来!张永安和丁山为什么会在你的家中?又为何突然一死一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氏有口难辩,她分明说的都是实话,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大人,是苏清让我去的,我有物证!”眼看证据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张永安止不住出声。
“呈上来!”
“是,是,我有苏清给我写的纸条,上面说让我子时到李氏家中,她要和我幽会,我随身带着…我…”张永安摸向怀中,可怀中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纸条呢?”
“没…没啦,沐云瑶,定然是沐云瑶趁我晕倒之后偷偷拿走的!”张永安满目惊怒,死死地瞪着沐云瑶。
沐云瑶满脸迷茫:“不,我没有,我不知道…”的确是她拿走的,不过纸条早已经化成一堆灰烬了。
“是你,肯定是你,真是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辣歹毒!”
“安静!”刘县令皱眉,事情说来说去,除了一柄匕首让张永安有些嫌疑,并没有实质性的物证,这样案子就难办了,“仵作,再去验一下丁山的尸身,看看可有其他证据。”
“是,大人。”
仵作仔细的检查了半晌:“大人,丁山头上有两处钝器伤痕,但不致命,胸口的一刀才是关键,一刀直接捅入心脏毙命,这…等等,他手中有张纸条…”
正文 第21章 恶行败露
张永安骤然惊喜起来:“大人,我说有纸条的!”也许是自己记错了,把纸条交给丁山保管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那张纸条,就能证明是苏清勾引他的!
仵作将染了血的纸条递交给刘县令,纸条不大,上面却写了几个名字,大约都是女子:“这上面都是女子姓名,如何能证明是苏氏勾引你的?”
“什…什么?女子姓名?”
沐云瑶恍然出声:“大人,我想起来了,张财主和他管家就是在争夺什么东西,也许就是这张纸条。”
“一张纸条有什么好争夺的?这吴梅、齐燕…”
“齐燕?”主簿突然出声,“大人,您说的这几个名字属下觉得耳熟,刚刚翻阅了一下卷宗,这齐燕是半年前失踪的,家人上报到县衙,一直没有找到人,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齐燕…王妮…”念叨着这几个名字,刘县令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他仔细想了一下沐云瑶的话,忽然两眼一瞪,“沐云瑶,你刚刚说把人杀了埋花园,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我说过吗?”沐云瑶看向张永安,被他一瞪,顿时浑身一颤,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别怕,你仔细想一下,回忆一下你看到的场景,放心,公堂之上,本官定然会让人保护你的安全,不必惧怕任何人!”
沐云瑶微微垂下眼眸,眼底一道暗芒闪过,到此时,已经没有人怀疑她是凶手了,作势思量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抬头:“是,我想起来了,张财主和丁山打斗,说丁山忘恩负义,敢威胁他。丁山说要是张财主不给银子,就把他杀人埋花园里的事情说出来…”
刘县令心头大惊,和主簿对视一眼,立刻一拍惊堂木:“此事隔日再审,来人退堂。”
县衙关闭之后,换了衣服的刘县令却召集了所有的官差,向着下堰村而去。不出半日,张财主杀了七名女子,并把人埋花园的事就在郾城传的沸沸扬扬。
翌日,刘县令再次开堂问案,大半个郾城的百姓都聚集了过来。
靠近大牢,沐云瑶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她回过神来,将思绪从过往中抽离,面上带了不安和惶恐,恭敬地跪在了大堂之上。
此时,在牢中待了一夜,沐云瑶陆陆续续的发烧,此时脸色更差,越发显得弱小可怜。
张永安早已经不复原本的镇定,昨日听到七个女子的名字,他就知道事情要遭,如今一被带上堂,就抖成了筛子。
“张永安,你可认罪?”
“刘大人,我…我…”
“啪!”刘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本官已经带着衙役在你张府的后花园中,挖出七具女尸,你的下人也已经认罪交代,说这些女子都是丁山帮你搜罗到张府,然后供你虐待玩乐,最后被你杀死埋入花园,你还不认罪!”
张永安瘫软在地上,大冬日的,冷汗都止不住滴滴答答向外冒。
县衙外,忽然传来一阵鼓声。
衙役快步跑进来,将状纸呈上:“回禀大人,齐燕、王妮的家人敲响鸣冤鼓,前来状告张永安杀人埋尸一案。”
“带进来。”
两个女子的家人加起来有十几个,来到大堂连行礼都不顾,冲着张永安就打了过去。一名神色癫狂的妇人,上前就撕咬住张永安的耳朵,直接给他扯了下来。
“大人,刘大人救命,救命啊!草民愿意招认,什么都招!”
刘县令连忙派人将人拉开。
癫狂妇人的夫君跪地请罪:“请大人恕罪,自从草民的女儿齐燕在集市上失踪之后,草民的婆娘就得了疯病,她现在对谁都疯疯癫癫的。”
面对一个疯子,刘县令也懒得计较,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张永安的杀人埋尸案上:“张永安,还不快将你的罪行从实招来!”
“大人,草民认罪…都是那个丁山,是他对我阿谀奉承,看我喜欢女孩子,就告诉我有办法帮我搜罗一些,那些女孩子年纪偏小,格外的鲜嫩,我看着就忍不住心中的恶念,我没想杀死她们,只是不小心下了重手,然后就收不住了,请大人饶命,饶命啊!”
“这么说来,这七个女孩子,都是你杀死的?”
“不是,有两个来到张府中拼命反抗,是被丁山带着人折磨死的,不关我的事。”
外面的百姓怒不可遏,若不是有差役阻拦,他们都要冲进来打死张永安!
刘县令敲了好几下惊堂木,这才让愤怒的百姓们暂时安静下来:“那么丁山也是你杀死的?”
“不是,大人,丁山真的不是我杀死的,是沐云瑶,真的是沐云瑶!”张永安扭头,胸中满是恶意:小贱人,竟然敢算计我,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沐云瑶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带着惶恐:“我没有杀人,你为什么总是污蔑我,难道说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临死也要拉上我吗?”
“你…分明是你打晕了我,杀了丁山,然后嫁祸给我,你这个小贱人,心思恶毒的小贱人!”
“刘大人,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刘县令对张永安越发的厌恶:“死到临头,竟然恶习不改,真是罪无可恕!张永安,你不要再胡乱攀咬别人,单凭你杀死七名女子,就足以定你死罪!现在,你老实交代,为何会出现在李氏房中?李氏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可有参与杀人埋尸一案?”
“是苏清,真的是苏清给我纸条勾引我去的,大人,请您明察啊!”张永安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倒是镇定了不少。
李氏惊叫一声:“大人,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来,我不知道,更是不知道杀人埋尸是怎么回事!”
下堰村人忍不住出声:“大人,草民是下堰村村民,当时我们进入李氏屋中,李氏衣衫不整,这个张永安,应该是图谋不轨。”
差役站出来:“回禀大人,我们几个皆亲眼目睹,李氏确实衣衫不整。”
联想到张财主的品性,在看看和他年龄相当的李氏,顿时不少人吐了唾沫:“这张永安分明和李氏相好吧?”
“那丁山呢?”
“难不成也是和李氏相好,然后两个相好的打起来了?”
“我呸,真是不要脸!”
李氏连忙摇头:“我没有,大人,我守寡多年,可从来没有和谁有过首尾,你可以到村中去调查呀!”
“这种事都是背着人,自然不能放到台面上,调查能查出什么?”
“就是,她便是有恃无恐,所以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