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忍俊不禁地嬉笑出声,“你那搓衣板谁有兴趣偷看啊,你太高估自己了。”完全是玩世不恭的语气。
听他这般说,我并不动怒,只是拿了岸边的大毛巾围上身体,抬头瞥了他一眼,果然是那风流倜傥的六公子,也只有他这样顶着纨绔子弟的采花贼才会做出随便翻女儿家屋子的墙的事吧。
“温哥哥既然来了,就下来一叙,小妹自然会特别招待的。”我荡起孩童般甜美无邪的笑容。
果然,他嘴角邪魅一笑,轻身跃下墙头,漫不经心地向我走来。
我走过去,作轻柔状主动投怀送抱,藏在布巾下肘子不经意间重重向他一拐,他不注意,就被我撞到水里了。让我有点惊讶的是,这个游历在众多花丛中的浪子竟然不会有游泳,这可够他受的了。
在岸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身影,甚至连气泡都没了,我有些慌了,虽然讨厌他,可是还没到非要弄死他或者见死不救的地步。
扔了毛巾跳到水里,刚想潜入水里救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进池子深处,当初我为了照顾云影这个旱鸭子,所以游泳池被建成一方很深,一方很浅,匀称交替的格局,没想到今天沦落到被人拉入深处溺死的结果。
就在我几乎以为没了气息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触感附在我柔软的唇上,给我带来了清新的空气。
在水中一个旋转,我肺中的空气又要完了的时候,我被人扯上了岸,一探出头,我就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吸新鲜空气,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此时扬着得逞的邪笑的脸孔,我条件反射一个巴掌就打过去,没想到他并不躲,“啪”地一声留下绯红的五指印,他眯着眼睛促狭地看着我,依然满不在乎地笑,忽地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又深深地吻我。
我使劲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太大,挣脱不了,脸憋得绯红,好一会儿,他才放过我,我拍着胸口顺气,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这是你戏弄本公子的代价。”
我怒极反笑,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桓公子还真是饥不择食,连十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那花花孟浪之名还真不是有心人杜撰出来的。”说着毅然挣脱他的钳制,狠狠地抹了抹红唇,游向岸边。
我的初吻!
“我就想试试在你心里我几斤几两,你会不会救我。太善良,是害不了人的。”他也爬上岸来双手抱胸玩世不恭地说。
我定了定神,做天真状,“桓哥哥说什么呢。人家只是不小心碰到你,你就掉水里了,人家吓坏了,还跳下水去救你,谁知你一点都不领情。”委屈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他不反驳,似乎也明白我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只云淡风轻地问了句:“是吗?”
我斜眼瞄了瞄他,发现他身上的月牙袍全都湿了,很诡异地贴在身上,身形尽现。我干笑了声,随即淡淡地说:“跟我来吧。”
按理说往日该带他去客房里换衣物,不幸的是,唯一的客房已经被魔童占着了,又不能透露他的行踪,云影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男式的衣服,只好委屈一点把自己的闺房贡献出去一下了。
虽说古代女子的闺房和贞节一样重要,可是自己应该不算什么正正经经的贤淑女子,不用这么讲究吧。
一路上六公子一直缄默不语,只是目光忍不住四处张望,呵呵,这是不可避免的,这里美得和现代公园一般,来这里的人都被它独特的美引人入胜。来过这里的人,不管是三哥,魔童,还是长期居住的云影都会忍不住驻足观赏,惊叹出声。
进了房间,他才失神地喃喃自语:“有趣,早知道这么有趣,真该早点翻墙来找你。”
我不理他,到里间拿了一件披风随意披上,又翻出一袭月牙长袍给他,我的10两啊,忍不住一阵肉痛。这件袍子在外最少卖到10两,多至20两的。
“喏,穿上走人吧,以后我不想再在院子里的墙头见到你。”
气定闲清的贵公子不客气地接过去,笑眯眯地说:“那种事,我也不敢保证哪天不会心血来潮啊。”
我愤愤地把他推进去,坐在沙发上吃着糕点催促他快点。
进去的六公子并不急着换下湿漉漉的衣服,而是玩味地打量这间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屋子(我汗颜地低头不敢见现代的乡亲父老们啊)。
很多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就这样随意地扔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足见主人对此的不在意,六公子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可惜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心里充斥着无数的疑问,据外面的传言,谢家四小姐自小不受宠,这样无母又没有父亲宠爱的庶出必定是受到其他妾室万般欺辱的,以前的谢家宴会中自己偶尔被父亲相逼参加过几次,往年里幼稚无知的四小姐自己是亲眼看到过的,不识字,被那惩罚的十大板打得气息奄奄,有一次和谢安逛院子时还遇到过这个四小姐被下等奴仆刁难,哭得像小花猫一样。可是今年受父亲所托来参加这种相亲式的宴会,本来以为又要无聊的度过,可是那个旁若无人,低头大吃的四小姐不仅出口成章,而且言语犀利,把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讽得脸色都变了几次,好玩极了。更绝的是她的愿望,在旁人看来是小孩子家不经思考随意说的,可是深意却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手段。桓温敢确定,察觉到她的变化的不仅仅有自己,还有那个老狐狸谢于轼。估计他又在估量这个女儿的可利用之处了。
过后自己放出声说对她感兴趣,想用最快捷的方式接近她,可是京城五公子之一的“白袍公子”的名号似乎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自己的礼物,情诗都被毫不留情地退了出来,这是桓温追女人的历史中唯一的失败,很快被传出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那四个兄弟嘲笑了。
最后只好出了最烂的绝招,翻墙会美人了。老实说,自己真是有点饥不择食了。谢尾萤才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啊。
可是为什么刚刚强吻她时自己在心动呢。自己是不是遇到诡异的少女所以自己都变得不正常了?
等在外面的女孩不耐烦的催促声又一次传来,桓温有些心不在焉地换上手上的新袍,穿上才知道它的与众不同,真是新异,领口用金线镶边,长袍上用黑墨随意地涂了奇妙的图腾,其实是我用特制的颜料画的涂鸦。
才一出去,桓温就发现那个女孩一副恶狼吞鬼的样子死死地盯着自己,桓温在心里得意了一把,果然,自己的魅力还是无敌的。摆出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重拾自己不败的魅力,刚想和她说是不是对他的态度改观了,是不是后悔那几个月对他的拒绝了…
谁知——
我看着自己做出来的袍子被完美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不由赞叹:“完美!太完美了!”
正洋洋自得的桓温被夸得飘飘然,不过下一句话就把他从天堂一下子打到地狱了。
“完美完美,不愧是我做的袍子!”我跑过去,拎着那袍子左看右看,不住地发出啧啧赞叹声,完全忽视脸色变得铁青的六公子。
桓温正欲发作,谁知一个小丫环突兀地跑进来,对我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做饭了,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了。”来人正是云影。
转身才看到房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微微惊愕过后,只见云影目光直直地呆望着僵硬的桓温。见此,桓温正欲扬起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捡回刚刚在我身上失去的自尊。
谁知云影隔会儿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地对身后的我说:“小姐做的袍子真漂亮啊!”又是一声赞叹。
“是吗?!我也觉得不错耶。”完全忽视了屋里的一个大活人,主仆自顾自的边聊边往外走。
桓温彻底石化。是谁说京城白袍公子的魅力男女老少,全都通杀的。为什么遇到这对活宝主仆就什么都没用了。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桓公子,若不嫌弃,就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留下桓温一个人欲哭无泪。
吃饭的时候,桓温一直埋头狼吞虎咽,话也不说,我也觉得做得是不是太过了,于是最后忍不住用安慰的语气说:“那个,以后你要来,不用再翻墙了。叫爹的大丫环青青通知我一声,从正门进来就可以了。如果不经我同意随意爬墙进来,恕我不当客了。”说到最后又带着威胁的口气。
“知道了。”专心于美食的六公子闷闷地应了声。
喝了一盅茶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魔童也该回来了,所以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桓温虽然打定主意要能赖则赖,可是脸皮的厚度还没练到无坚不摧的程度,只好无奈地走了。回去的路上琢磨着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要来蹭吃蹭喝蹭玩。
更重要的是,想时时看到这个有趣的小女人。
第1卷 第6章 赌注
“师傅,您回来了。吃过饭了吗?”一副谄媚的脸嘴,还有熠熠生辉的目光。
谁知那个面容清俊,清雅如菊的男子对女子讨好的话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跑到厨房里找可以吃的,良久,肚子填饱了,脸色才微微缓和,声音依然清冷道:“事办好了。”
“真的!师傅,您老可真厉害,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得了得了,要不是我输给你了,我才不会去自找麻烦呢。该死的,吃惯了你做的饭,出去什么山珍海味都咽不下去,饿死我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没有认知,竟敢和我比象棋,怎么说也是玩这个长大的。有一天无聊的时候,就做了简易的象棋和云影玩,谁料被魔童看到,死皮赖脸地加入。玩了几次觉得不错就拉着我一遍一遍地下,我知道,他是放不下他的俊脸,不肯老是输给他的徒弟。
后来被弄烦了,我干脆激将他和我打了个赌,他输了就要替我解决一件麻烦事,我输了就要把老是挂在嘴边的满汉全席给他做出来,让他一饱嘴福。
结果可想而知,他输了。我就把最近生意上遇到的一点棘手的事让他的身子骨活动活动。
几个月前我就开始翻墙出去物色天时地利都过得去的铺子,有名有实的绸缎庄,还有一些手艺精明的裁缝…还特意到城郊买了一栋老宅,把它弄得和现代的加工厂差不多,听了一个叫福伯的老裁缝的建议到附近的一些擅长手工的村子雇佣了一些精通刺绣的妇女,包吃包住,还有工资分红,我的店也就风风火火地运行起来了。
我专门负责设计,平日里偷闲时画的设计图还有做的男装女装样本都派上了用场,再加上我绵延不绝的创意,相信在京城必然会成为流行。而且我时不时地送几套给经常来混得六公子穿,他是风云人物,必定穿着到处拈花惹草,女人一喜欢,那些富家公子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赶流行,到处打听哪里有这样的衣物卖。到时——嘿嘿,就看我的了。
那个笨蛋六公子,我送了几套衣服给他,把他乐得!我只是想找几个免费宣传的模特罢了。就像三哥,咳咳,也是。
就这样,我的店“锦君”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开业了。
店面我用了现代的风格,招牌是上好的柚木,用了艺术体的字,然后拿来两条粗实的铁链高高地挂起。
那时没有玻璃,只好用水晶穿成帘子,在风中摇曳可以发出动听的撞击声,里层再装上透明纱做出的落地布帘,前后有很强的层次感,外面的墙都被我用粉红、石绿、鹅黄成曲状条纹忽而厚,忽而细,四面绕转,里面的地板是青色大理石铺成,再铺上厚厚的地毯,墙面被喷上有雏菊图案的橙色,连灯都被我做得很现代,很有流线感。有专门的换衣间和客人休息等待的小室。
找了几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小姑娘当甜美的服务员。服务态度经我调教可是一流的。
意外捡了个落榜书生作我的账房先生兼店长,帮我守店。为了避免有人来搅局,我特意请了保镖在门口附近站岗,保证安全,帮忙送货上门。
衣服都被挂起来,随意挑选,价钱也事先就定好做好牌标价,如果大户人家定做的话,价钱会更高。
而且我们的衣服都在衣角绘上特别的图案,也就是我们的品牌标志。后来有些商家也仿冒起我们的风格,对那些打着我的牌子去骗人的奸商下起手来时决不手软的,小则倾家荡产,大则永远在这一行没有出头之路。
不出所料,才开张,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可是刚做得有点风生水起,就有几个地痞流氓的小帮派来捣乱,一开始都被我暗暗打发了去,渐渐被隐身在上面的黑道头头知道了,找了厉害角色来对付我们小小的店铺,铺面被砸了几次,恶人我倒是不怕,怕就怕在我这个幕后老板不好抛投露面去收拾,不然万一有什么风声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在这些地头蛇上了。
一想到大家长知道他最胆怯懦弱的四小姐不但抛头露面,而且还做了在上流社会最看不起的商贾,我不被他活剥了才怪。
所以这事,就让我有点难住了。
不过,在魔童的一次口误后,我终于知道了这闲人的名头。
江湖上有天下第一庄之名的剑贤山庄的庄主就是我面前像个小孩子一般赖着让我为他下饺子的英俊青年——桑秦。
老实说他响亮亮的来头倒是没有吓倒我,不过我那点歪心思就这样冒出来了,要是有他帮我出面,不就万事解决了。
管你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什么的,还不是被我算计了。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家伙,我表情悲戚,有些哀怨地说:“师傅,不知道你要在徒儿这待到什么时候,我想你老人家武功也全都教我了,是不是也该走了。是不是啊,师傅——”殷殷切切的声音终于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只见他满嘴塞满饺子,惊慌地抬起头来望着我,满脸难以置信,使劲吞下口中的食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你这死丫头,你要赶我走…”
我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大大地眼眸清澈地快要溢出水来,噘起小嘴嗲道:“师傅,您错怪徒儿了,徒儿怎么舍得赶你走呢,可您在这这么久,生活费,住宿费,花销可是一大笔数啊,您徒儿这么小,这么穷,又怕往后怠慢了你老人家,哪敢留你啊…”
“你这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巴不得我早点滚是不是…”
“怎么会,如果师傅有什么好玩的来换的话——嗯…”
“罢了罢了,我桑秦一世英名都败在你这丫头上了,你是算着吃定我了。你不是常说出去不便吗?我年轻时四处游走,无意间学了一套易容术,教给你了。现在满意了吧。”一脸无奈的样子。
我得逞地掩嘴笑,可是依然撒娇地钩住他的手臂说道:“别这么说嘛师傅,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别,别,不要用你的甜言蜜语灌我,我可不想消化不良。”不愧是师傅,连说话的风格都开始像我了。
易容术。不错不错,这样就可以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大拽拽地在街上逛来逛去了,巡视店里的生意情况也就容易多了。我可不想像那些说中的女主角女扮男装一眼就被对方识破了,一个人都隐瞒不了,那也太逊了。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游乐了。
来这里快一年了,为了庆祝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生日(我依然用现代的生日做了生辰,这个四小姐根本没有人记得她的人,更不用说生日了),我决定把事业更上一层楼,和云影好好去游乐一下。至于另外几个闲杂人等,我是不会搭理的。
也就是在这次出游中,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一袭青纱中,轻烟袅袅摇曳,有一股浓烈的情欲味道肆意蔓延。两具光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声和娇媚吁吁夹杂,琴声渺渺,香汗点点,云收雨散。月牙儿晕红,窗栏的空隙间流露出的斑驳的淡黄色月光撒落在那个疲倦却娇美无比的女人脸上,只见她脸颊微红,眼里有羞涩,有幸福,也有迷茫。
这一切持续不了多久,就结束了。
男人撑起身体,白皙修长的身体上布满密密的汗珠,只见他冷漠地起身,对依然斜躺在床上妖媚而美丽的酮体视而不见。
“来人,送王贵妃回去。”
“皇上,”娇滴滴地撒娇,“人家还不想回去嘛。”
男人冷冷地回头,一瞬间,王贵妃就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那冰冷无情的目光哪还有刚才的柔情万千,温柔似水。急忙起身,在太监和宫女的陪伴下衣衫不整地迅速离开。
男人随便用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挑起一件白色纱衣披上,冷冷道:“进来吧。”
缓缓走向不远处的软塌,懒懒地躺下,有意无意地玩转手中的玉佩。
一道黑影从黑暗处迅速来到男人面前,跪下,道:“臣佟韦宇参见陛下。”
“嗯。要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是。近来出现在境内的那股隐藏的神秘力量,确定是鲜卑的一个族落。”
“鲜卑吗?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查探有多少力量潜伏进了我们的范围。”
“是,陛下。”
男人唤来候在门外的侍女,任由他们为自己梳洗打理,裸露在外的完美白皙的健壮身躯让年幼的侍女依然情不自禁地脸颊微红。
男人闭目微暇,并不注意这些人的异常。
“还真是有趣呢,呵呵,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呢。”想罢,男子轻轻地笑了。
“陈文。”男人轻轻低喊。
“是。陛下移驾含光殿。”老太监会意地扯着嗓子一声高呼。
男人拂袖而去,老太监很快跟上。那抹挺拔矫健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1卷 第7章 如菊
新的一天开始了,看看这具身体,13岁了,也开始发育了,手可盈盈一握的胸,纤细的小蛮腰,凹凸有致,经过一年饮食的调养,和原来面黄肌瘦的样子有了天壤之别,美人胚子的轮廓也开始显露出来,我对着泛黄的铜镜左照右照发现她真的美若天仙,虽不至于倾国倾城,可是比二姐的典雅优美更胜一筹。
有时候我发现三哥和六公子看着我的眼神渐渐呆愣,魔童的目光都变得越来越深,呵呵,是愧疚以前没发现我也是美女,只把我当作鬼灵精怪的丫头吗?
哼哼,对我来说,无敌小魔女更有吸引力。
今天要和云影全城大环游,就此可以试试刚学的易容术效果怎么样。
一个人闷在房间了好半天,戳戳捣捣,出现在云影面前的便成了一个美俊的公子。一袭暗红色雀纹深衣,金线浮云袖边,眉目英挺,神采奕奕,面上却有其他公子少有的温润之气。
云影的目光有些惊愕,似乎不太相信这个陌生的男子是自己服侍的小姐,连脖颈间的喉结都同天生的一般,神似极了。
不过,如果是男人,这个“男人”也太美了吧。
我柔媚地一笑,那老魔头也在一旁促狭地低笑,可是眼眸深处有难以捉摸的神色我无法探究。
我得意地笑几声:“怎么样?还不错吧。”
“从今以后,我便是安锦。”
声音一出,低哑深沉,吓得云影差点昏厥过去。
她勉强撑着结结巴巴地问:“小姐,你,你的声音怎么了…”
我嫣然一笑,瞄了瞄在旁边笑得开心地魔头,“这就要问亲亲师傅了,多亏他从哪弄来给我的变声丸,只要一日不吃解药,声音就不会变回来,这样够保险吧。谁也认不出了。哎,哎,云影,你不要发呆了,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小姐——”
“叫什么呢,不是小姐,是安公子,记住了。”
“是,安小——不是,安公子。”
“不错不错,走吧,出发。对了,别忘了把休息牌挂上。”我对三哥和桓温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挂上休息牌就代表我有事,他们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不能吵我。
从里面锁上门,帮云影挑了我最新设计的男装换上,随意地在上面画了点装,遇到熟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了。
从后墙拎着云影翻出去(师傅的功劳啊,古代轻功的好处),和云影一路闲逛来到我的店里。
以前他们都未见过我的真面目,只是告诉他们见我的令牌就如同见我。是我之前让一家玉石加工店做的类似章的玉印,上面雕满了诡异的黑莲花,加上雕刻上我的名字时用了独一无二的图腾,相信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仿制。
店长是个年轻人,圆脸,长相清秀,一脸娃娃相,一日我出游的时候偶然在地痞流氓手里救过他一命,听说他是个落榜的秀才,走投无路加上心中感激才留下来当我的账房先生,帮我打理店里生意,算是我的代言人。我做了专门的腰牌给他,根据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吉兽的图腾做的,其中朱雀的给了他。后来他也成为我的服装和丝绸生意的左右手,算是我的家人和心腹之一。而且我发现他非常有生意头脑,我粗略地教了他用现代的记账方法和经商理念,没想到不久他就运用娴熟,做出自己的一套手段了。在这方面我自叹不如。
麦七。日后便是商界闻名全国的朱雀王。我的管家。
到了店里我也不声张,不经意间露出玉印给他看,他很明了的点头,神色虽然激动但没有过于表现出来,我对他笑笑,走到里间的会客厅,很随意地找地方坐下,他很快就把账本拿过来,我大致看了看,其实他记得非常清秀,加上这些简单的算术对于我来说太容易的,才半盏茶功夫我就点对好了。盈利还不错,在这样下去,我扩大规模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