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常回家,又照常上班,努力把工作安排得更满,刻意加班见人参加饭局,偶尔带女朋友住在酒店。只是在某些晚上,要是喝酒不够多,他就会在半夜里醒来。他很少因宿醉头痛,反而会变得更加清醒。他总是能在清醒的第一刻想起小彤——此刻她在
哪里呢?过得还好吗?只带走了一些衣服,钱已经花完了吧?他越想越觉得小彤处境很坏,努力停止这种胡思乱想。他认为工作就是他的避难所,实际上也是如此。每次深夜醒来他就会把第二天的工作全部安排好,等天一亮就跑到公司里,跟保洁打招呼时把人吓一跳。有时候他喜欢这种正常的生活,觉得小彤离去是件好事,毕竟他也无法想象自己能照顾她一生。她已成年,有能力决定自己的生活,既然她这么决定,赵雷也努力让自己去支持她。只是女友提出要搬进来住,他犹豫着,因为他还怀着希望,等着小彤回来。
有天晚上,赵雷喝得烂醉,又在深夜里醒了。客厅的灯亮着,在那一瞬间,他以为小彤回来了,就像每周五晚上那样,打开门,脱掉鞋,把包扔在玄关的位置。赵雷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走出房间,小彤的房门半开着,光铺进去,能看见床的轮廓。他推门走了进去,仍然空无一人。这时他大哭起来,他终于承认,她走了,他难过得要命。
哭完他站起来,关紧房门,转身时说了一句:“那么,晚安。”

日子可以有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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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又这么温柔。那些你最想要的东西,偏偏得不到;那些你最意想不到的事,却偏偏会发生。所以,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刻意用力。慢慢来,比较快。
晚安。
她说:晚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天使的模样。
她挟花而来,随香而去。
在温柔的黑暗中,凝出最美好的问候。
乘公交车,我发现自己没有零钱,急得满头是汗,捏着一张百元大钞被身后的人推来搡去,挤到一边,手足无措。
司机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丢进投币箱。
黑黝黝的汉子,粗声粗气,居然还自言自语地配了音:“叮咚,叮咚。”
然后一踩油门,开车。
去常去的小店买牛肉,拎着牛肉快出门时,老板叫住我,递给我一根白萝卜。
“牛肉炖萝卜,好吃,顺气。这根送给你。”
萝卜上其他的叶子都被老板掰下去了,就剩两片晃啊晃的。
老板笑眯眯地说:“你看它,像不像兔子?”
逛公园时有点儿累,看到一把长椅,想过去坐。
忽然一个小男孩从旁边急急地跑过来,喊着:“妈妈坐。”
我一看,他后面还跟了一个怀孕的女人。长椅只能坐两个人,想着自己肯定没戏了,刚要走,小男孩却喊我:“姐姐!”
我转头,看着他扶妈妈坐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另一半长椅,冲我招了招手。
“姐姐坐,LadyFirst。”

外一个小男孩也很有趣。
坐火车时,他在我身边,坐在一位老人的怀里翻着一本图画书,却忽然哭起来,怎么也停不住。
我问他怎么了,他一边抽噎一边指书上的一张画。
那画上画了一只小熊,扛着一棵大树,拖着走。
他抹着眼泪:“这树这么沉,小熊要是拿不动,压坏了,可怎么办?”
我看着老人用干枯的手替他擦去眼泪,然后说:“别怕,小熊有小象和小老虎做朋友,它们都会帮助它。”
在京都,一家卖金鱼的小店。
店主与一个女人在攀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朋友听得懂日语,给我小声地翻译。
店主问她:“客人呀,您的鱼缸有多大呢?”
女人用手比出一个弧度,不算小。
店主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用网子在鱼缸里小心翼翼地捞出两条金鱼。
店主说:“那么,两条就够了呢!金鱼是那么骄傲又脆弱的生物,如果很多条挤在一起,会很快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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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了起来,那是一首欢快的曲子。
女人接过装金鱼的塑料袋,它们甩着橘红色的大尾巴,在水里愉快地游来游去。
店主向她深深鞠躬。
“请照顾好它们,多谢啦!”
波尔图,某个不知名的小广场上。
一个流浪汉靠在墙边,没有什么行李,衣衫破烂。
路人走过,给他放下了一块面包,他坐直身体,眼睛亮起来。
然而他迟疑了一会儿,只是掰了一半
放进嘴里,狼吞虎咽,把另一半用手细细地研碎,然后用力一撒——广场四周的鸽子都扑啦啦地飞过来。
他继续揉搓面包,继续撒。
鸽子越聚越多,在他的头顶、脚边、身旁,甚至他的肩头纷纷落下,洁白的羽毛扫过他的脸颊,他不躲避,伸出手让它们停留啄食。
他成了这座城市里一道最美的风景。
在火车上,邻座是一位满脸皱纹、白发如雪的老太太,大约上了岁数,坐得久了熬不住,靠在窗边上打盹儿,头发也蹭得有点儿凌乱。
眼看快到终点站了,我轻轻推她,她迷糊着醒来,对着窗户看了一眼,轻轻“呀”了一声。
她有些难为情——是的,我居然从一位能做我祖母的老人脸上看到了这样的表情,却并不违和。
她轻轻地,低声对我说:“闺女,时间紧,快到站了。人老了手抖,想梳个发髻怕来不及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欣然应允,接过她递来的牛角梳,问她:“奶奶,您想怎么梳?”
她苍老的面容上微微露出一丝的红晕。
“能不能,编好了,再盘起来…”
我微笑:“当然。”
我很快帮她把满头银丝梳整齐,编成麻花辫再盘成一圈,扎好。
她摸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反复地看,笑起来。
“闺女,你手真巧。这个发髻真好看。谢谢你。”
到站,我下了车整理行李。一转身,看到老太太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月台
上的一个老爷子走过去。
走近了,老爷子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像少年抚摩自己心爱的少女那样,然后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不清说了什么,老太太的脸上却忽然绽放出灿烂的光芒,笑得无比甜蜜。
她轻轻捶了一下老爷子的肩膀,满脸幸福的样子。
那个麻花辫发髻,在她的脑后随风轻轻摇晃着。
那年深秋,我在傍晚的寒风中,走进托莱多一家小酒馆。
酒馆里的气氛并不好,一个醉鬼在吧台上趴着,还嘟囔着几句醉话。
小小的演出台上,乐队有气无力地弹奏着悲伤的音乐,歌手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唱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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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老人用干枯的手替他擦去眼泪,然后说:“小熊有小象和小老虎做朋友,它们都会帮助它。”
角落里一个吉卜赛女郎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讲着讲着忽然呜咽了起来。
还有一家四口,大约是上菜上得慢了些,两个孩子有些不耐烦,站起又坐下,一不小心打翻了装满水的杯子,母亲手忙脚乱地处理,父亲拧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坐下来,却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已经有些松动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想要换一个,却发现没有新椅子了。
侍者将一份有些发冷的牛排重重放到我的面前,我尝了一口,牛肉很硬,酱汁的黑胡椒味道又太重。扔下刀叉,长叹一口气,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那一刻我的心情低到了谷底。
忽然门响了一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她挽着一只小小的花篮,篮子里是几枝被雨水打湿的兰花,她的衣服也都被打湿了,头发贴在额边,大大的眼睛扫视了这个小店里的我们,有些惊讶。
然而她很快就笑了起来,明朗的笑容仿佛扫清了阴霾。她几乎是蹦跳着来到那一家四口的桌前,说:“先生,给太太买枝花吧!”
先生紧拧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了钱包。
他接过那枝白色的兰花,为妻子别在衣襟上。
忙乱的妻子瞬间安静下来,她望望那枝花,又望望自己的丈夫,笑了起来,连眼角淡淡的鱼尾纹都显得性感了起来。
小姑娘又跑到我的面前。
“姐姐,买枝花吧!”
我买下一枝,想了想,走到了那个吉卜赛姑娘的座位前。
她放下电话,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把花放到她的面前,又觉得这样有些冷清,于是补了一句:“愿你不再哭泣。”
姑娘拿起那枝花嗅了一下,又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感激,也有笑意。
她脸上的泪水甚至都还没干涸,便站起身来,走向舞台。
她把那枝花递给了愕然的歌手,她对他说了什么,歌手的腰渐渐直了起来,他接过花,在上面轻轻一吻——然后随手一抛,身后的鼓手接住了它,几个男人大笑起来。
音乐响了起来,那是一首欢快的曲子。
吉卜赛姑娘跳上台,随着歌手一起热烈地扭动了起来,裙摆飞扬。
那个惹她哭泣的手机被孤零零地遗忘在餐桌上。
一家四口和我都站起身来为他们鼓掌。酒鬼被吵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给姑娘吹口哨。
侍者笑呵呵地推给他一杯热热的醒酒红茶。
有一些路人听到音乐声,陆续拥进这间小酒馆,他们喝着彩,打着节拍,吆喝着让老板多开几瓶香槟。
店里的橱窗浮上白色的雾气,周围温暖起来,到处都是手舞足蹈的快活的人,从后厨冲出来的老板甚至站在桌子上,放开歌喉来了一首奔放的西班牙歌曲。大家都疯了,敲击着地板与墙壁,放声大笑,互相撞杯、拥抱、亲吻。
窗外的雨不知道何时停了,我转过身去,看到那个卖花的小女孩站在门口,她的兰花只剩了最后一枝。她拿起它,把它别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在沸腾欢乐的人群中,她冲我微微一笑,嘴唇轻动,吐出一个单词。
人声鼎沸,我听不清,却能猜到她说了什么。
她说:晚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天使的模样。
她挟花而来,随香而去。在温柔的黑暗中,凝出最美好的问候。
在这样令人沉醉的夜色里,又能说出什么呢?
那么,晚安。

一个人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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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会做错一件事,选错一条路,爱错一个人,还固执地不撞南墙不回头。没关系,这些都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你要明白,不大病一场,我们永远无法获得面对这个残酷世界的免疫力。
晚安。
都市的繁华下,需要人真心的温暖。
那些被现实洗涤的,被快节奏遗忘的,
是否,才是我们真正应该珍惜的?
2008年,我一个人来北京读书,临走前,我拔掉了电话卡,抄了十个人的电话。有六个家乡的朋友,四个是一起来北京上学的哥们。当火车到达北京西站的刹那,我知道,未来的路,就要靠自己和身边的朋友陪着一起走了。
父母,再也帮不了什么了。
人长大的痛苦,就是要逐渐割舍一切熟悉的事物。
我还依稀记得买不着车票时候的尴尬;还清楚记得生日那天想找人出来喝酒却一个人的沮丧;还记得一个人从长安街东走到长安街西,戴着耳机的孤独。
那个时候,我发誓,以后身边朋友谁来北京,都不允许他们经历和我一样的孤单和冷清。
几年的奋斗,我的手机里面已经有了几百个联系人,也有很多人认识了我。寂寞慢慢淡化出我的生命,但我总是记得一些片段,那些不忍回忆的镜头。
有时候大城市的灯光会让人特别迷茫,你看着这城市的繁华,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就会觉得梦想和青春离自己越来越远;你看
着霓虹灯的灿烂,再看看自己,会觉得自己特别孤单,身边居然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就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
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因为大都市总是会让寂寞的人更渺小。
这些年的拼搏,我赚了一些钱,在北京有了自己的住处,前年,最好的兄弟昊大学毕业来到北京,住在我家陪着我一起打拼。
每天晚上,我下课他下班,我们冲到街边的大排档狂吃狂喝。
然后发疯地大晚上开车跑遍大北京每一个我们没吃过的饭馆、没去过的地方挥霍青春,然后第二天再苦×地去努力上班。
偶尔在喝酒的时候我会跟他说当年的那种孤单感。
他跟我说:“你之前那种孤单感我没有过。”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来了之后就有你陪着,所以,这里跟家一样。”
我是一个喜欢将心比心的人,交朋友不管别人的什么背景,不管别人家里有多少钱,只有一个衡量标准,就是你对人是不是真心。因为自己交朋友从来都很用心。
很幸运,身边留下了很多很够意思的兄弟朋友,即使曾经也被捅过刀子,但我仍然相信这个世界的真情。而这些朋友,在我沮丧低迷的时候,也时刻站在我身边,给我鼓励和帮助,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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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大的痛苦,就是要逐渐割舍一切熟悉的事物。
对我来说,至少,自己受过的苦,不
希望朋友再受一遍;自己经历过的难受,不能让爱的人再经历一次。
曾经有一个从巴西回来的朋友微博私信我,说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求见面。
因为是故交,我就请她跟我团队的几个哥们晚上一起去五道口喝酒,她说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
我说:“没事儿,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记得,这里是家。”
现在,她成为了我的好朋友,成为了我们这群人的好朋友。
这些年我有一个习惯,总喜欢介绍身边的人互相认识,组一个个的局,聚一次次的餐,有时候大家一起看电影,有时候看相声,有时候吃饭,有时候唱歌喝酒,哪怕有时候自己会花一些钱和精力。
每次看到一些刚来北京的朋友或者刚参加工作的朋友因为自己的举手之劳多了几个朋友,多了一个温暖的笑脸,多了一点生命的温度,心里就会特别开心。这冰冷的繁华,需要我们用心去温暖。
在北京,我见过很多人的生活,听过很多人的故事。你想一下,身边有多少人是这样过的:上班、下班、遛狗、吃饭、散步、看电视、上网、上床睡觉。他们每天过一样的日子,不和朋友来往,不参加社交活动,20多岁过着80岁的日子。
你是否注意到,你住的小区,很多邻居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我问过身边一个朋友:“你都不和自己的朋友交流吗?”
他说:“我只是不面对
面交流,我都是网上和人交流。”
我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社交网络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虚假的形象,你不是你自己,而是人人网上那个你,是微博上那个你,是朋友圈那个你。
你微博上粉丝越来越多,可是生活中能聊上天的人越来越少;你照片发得越来越多,可是心里越来越空虚;你发一条信息到朋友圈说心情不好,点赞的越来越多,可直接跟你对话的人却越来越少。我总觉得,在这样一个繁华的都市,我们是不是可以多一点微笑给对方,可毕竟,自己的力量,很小很小。
能做的,就是至少让自己的朋友们不要冷下去,不被这个城市的繁华冷却了心。
过几天,姐姐从美国回来。
我们这群人会有一个小聚会,可能会去怀柔烧烤,我姐姐每次回来都很感谢我给她介绍新朋友,说这个人好玩儿、那个人给力。总结下来,她都会说:“龙,你的朋友各种各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用真心去和人交流。”
我说:“因为我选择朋友的宗旨,就是如此。”感谢吸引力法则,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
现在,我时常会开着车在长安街看着一辆辆驶过的车发呆,每次看见灯红酒绿的夜色,总会觉得这个城市的繁华下,隐藏着多少人的孤单和眼泪。但又想,会不会因为身边人深夜一个电话,会不会因为陌生人一个微笑,
改变了一个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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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至少,自己受过的苦,不希望朋友再受一遍,自己经历过的难受,不能让爱的人再经历一遍。
至少,我是在这样做,传递很简单的正能量。
我坚信这世界还有许多真正温暖的东西等着我们去发掘、去实践。
经常会有人问我是怎么召集一帮人干那么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的答案很简单——用真心。
所以,都市的繁华下,需要人真心的温暖。要不然,一个人很快就会被现实淹没,满眼睛都是钱,满脑子都是利益。我一直认为,一个城市的户口没有家人陪伴重要;一个月赚多少钱没有多几个朋友多几次出门陪你吃大排档重要;你买的房子大小没有身边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重要。那些被现实洗涤的,那些被快节奏遗忘的,是否,才是我们真正该珍惜的?
你总觉得城市的步伐快,但别忘了,有时候,停下来,看看身边的人,享受一下周围的风景,不会耽误你行走,说不定,会走得更远。
更别忘了,在城市里,如果遇到寒冷,告诉自己,至少,我有一颗温暖的心。晚安。

每句晚安都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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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想要的东西很多:我想要大大的房子,还要最好的工作;我想要环游世界,生活的每一天都不重样;我想要很多人都知道我,还要所有人都喜欢我。但我遇到你之后,我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少:我只想要你一世安稳,无忧无惧;我只想要那种一眼就能看到老的生活,每天晚安之后,还能再说早安。
晚安。
爱情有时是一场后青春期的冲动,
它让我们直面自己的疯狂,
超越时间和距离。
每个深夜入睡前,你最想跟谁道晚安?
每个深夜入睡前,是谁一如既往跟你道晚安?
《深圳合租记》开播时,我一直在微博上“调戏”美呆(鬼鬼吴映洁扮演),后来鬼鬼的一个郑州粉丝爱屋及乌也在微博上“调戏”我。
相识后我们约在桥咖啡聊天,可能是那夜月亮太迷人我又恰好穿着一件格子衬衣,她一开口就收不住,一直聊到凌晨。
此时,微信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皱了下眉,立马关上手机。
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开了查找附近的人然后被骚扰,还是摇一摇带来的麻烦。”
小柔恨恨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说:“不是,一个人每夜都给我发‘晚安’骚扰我,而且一发就是两年多。”
我笑了笑说:“同一件傻事,做一次是骚扰,坚持做了那么久就不是骚扰了。”
小柔反问:“那是什么?”
我说:“简直是红果果的挑衅。”
小柔
傻眼。
我说:“开玩笑啦,能坚持两年多每晚都跟你说晚安简直比微信公共号还敬业,我看你象征性挣扎下还是从了吧。”
小柔说:“开什么世界玩笑,好马不吃回头草。”
小柔所说的回头草就是她的前任,叫番石榴。
三年前番石榴出差去郑州出席一次互联网产品推介会,刚到现场就被告知来宾都要在签名簿上留下大名。
番石榴是一个产品专员比较耿直推脱着不想签,随后一个女生杀出来拉着番石榴的手愣是让他签一个。
这个女生就是小柔。看着她洁净的笑容,番石榴虽然不懂河南人民的热情,但还是懂郑州姑娘的风情。
马上挥起大笔签下自己的大名。所有人凑过去一看,这大手笔跟蚯蚓一般。
虽然番石榴比较耿直,但是遇见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后的推介会他绞尽脑汁想尽“把妹一百招”接近小柔,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史上最不要脸的搭讪方式,他走过去说:“你的鼻毛太长了,我给你剪剪。”
哈哈,这句是我瞎编的,他说的是:“我电脑没电了,你的能借我下吗?”
作为热情的郑州姑娘,小柔当然借,于是番石榴在小柔的电脑上捣鼓一番顺便把她的艺术照拷进U盘。
随后他带着深夜会接到小柔求维修电脑的电话的甜蜜走上了舞台介绍公司的产品,工作人员把文件打开,结果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小柔的艺术照。

有人傻眼,在底下的小柔脸都红了,所有人都在看番石榴怎么解释,万万没想到他非常淡定地说:“我一直以为我设计的产品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是来到郑州我才发现这世界任何好的产品都不如郑州姑娘完美。所以我以郑州姑娘的照片作为此次产品推介会的序幕,时刻告诫我们这些产品经理一定要做出无限接近完美的产品。”
台下掌声雷鸣,番石榴看着小柔,小柔也看着番石榴,两人会心一笑。
那晚小柔果真叫了番石榴去帮忙修电脑,只不过失策的是小柔还有一个舍友,修完后已是凌晨,他跟她说了一句“晚安”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每逢凌晨,番石榴都会跟小柔道一句“晚安”。
后来番石榴回北京,有意思的是小柔的领导安排她和番石榴对接以便更好地了解产品。于是两人经过几周无间断缜密彻夜透心交流后,他们的感情是更加浓厚了,番石榴不得不来郑州重新定义和解释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