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阿雅!”程氏牵着不怎么情愿的苏丽雅进去。
“咯叱--”伴随着刺耳的推门声,苏丽雅终于进入了屋内。本来还抱着一点点希望,希望外表看起很差的稻草房内,里面还行。但是,前面的一切彻底戳破了她的希望:乌黑潮湿不平的地面,残旧不堪的桌子与柜子,用稻梗铺成的石坎床,已经床上那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正散发着霉气的被子。
程领着已经呈现呆楞状态的苏丽雅到旁边用布挡门的小房间。这大约十平方米的房间比起外面好不到那里去。只是多了个破旧的梳妆台。
“阿雅,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程氏眼带慈爱的笑道。
阿雅?!终于恢复神志的苏丽雅注意到了程氏对她的称呼。平生她最讨厌别人像阿猫、阿狗般的叫她。苏丽雅本要拒绝的,但是再望见那慈爱的脸孔时,到口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咕咕咕--”肚皮叫的声音,令苏丽雅的俏脸一红。
程氏笑着指着衣柜道:“里面有衣服。我去煮东西给你吃。”说完,程氏就去转身离去。
苏丽雅轻拍了一下肚皮,怒道:“你真会给我丢脸。”
她环顾了四周,无力地跌坐在床上。她的存折、她的一万块。早知道她要穿越,她就不同怎么节省了,好好的享受了。不知道杨晴发现她这个可以帮忙破坏相亲之人消失了,会不会痛哭流涕呢?再次抬首环顾了四周,看来老婆婆不是什么落难贵人。杨晴这总结的是什么穿越三大定律。第一条就不成立了。
“阿雅,可以吃了。”
苏丽雅收拾内心的哀伤,穿上了柜子里那件大花格子的衣服。望着那昏暗铜镜里一片土地要命的自己,她只能仰天长叹。
“咕咕咕--”饥饿的肚皮适时地提醒主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喂饱你!”苏丽雅轻声咕喃着。
快步走到桌前,望着那两团黑得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物品,她直发楞。
程氏拿起其中一个递给她,道:“这是野菜团子。你尝尝。”
苏丽雅扯着僵硬的笑容,接过那野菜团子。盯着那黑中透绿的野菜团子,她心理安慰自己:这可是无污染无农药纯正的绿色食品。而且无论是什么东西,到了肚子里还是一样会被消化的。她一闭眼,一大口咬下去。
“怎么样?”程氏慈爱地期盼问道。
此刻的苏丽雅最想做的就是痛哭流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又涩又苦,咽下去还会扯喉咙。估计监狱里的囚犯吃得也比这好。但是望着那期盼的双眼,她再次扯起僵硬的笑容道:“好吃。好吃。”
“呵呵,你喜欢就好。以前阿翠也最喜欢吃这野菜团子了。我明天再给你做。”程氏笑道。
苏丽雅一听,吓得马上转移话题道:“奶奶,阿翠是谁啊?”
程氏的笑容顿住,老泪纵横地讲述着:“阿翠是我的唯一孙女。我的儿子媳妇病死后,留下这个乖巧的孙女给我。我真地很是安慰。但是好景不长。一天,一伙强盗入村,看上了我那美丽的孙女,将她掳走。结果,结果,几天后,我那哭命的孙女就被人发现在村前的大树想上吊了。呜呜呜--”话到最后,程氏更是泣不成声。
听着那悲痛的声音,苏丽雅为之动容。如此的亲情,曾经小的时候她也期盼过。她上前轻握着程氏的手,安慰道:“奶奶,您不要伤心了。阿翠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难过。而且现在有我了。我会代替阿翠,孝顺您的。”
程氏一把将苏丽雅抱住,哽咽道:“好孙女--”
从一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没有体会过任何亲情的苏丽雅只觉得视线模糊,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发酵。

[嫁给傻瓜前:第三章颠倒的审美观]
就这样,苏丽雅成为了程氏的孙女。经过几天的时间,她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朝代。这不是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而是从未听说过的龙炎朝。这个朝代有点类似于唐朝。民风比起宋朝来说要开放得多。女人不用裹小脚。还有一点,让她认为这个朝代类似于唐朝的原因是他们的审美观:以胖为美,尤其是针对女子而言,更是崇尚肥胖。
想起几天前,她到河边洗衣服,正好听到那些肥壮的三姑六婆在背后非议她。
“阿牛婶啊,你说那个阿雅有没有被那些强盗给奸污了?”一个三姑问道。
“是啊!那天她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可是连袖子都给撕没了。”一个六婆接道。
“不。我敢断定阿雅没被奸污过。”另一个三姑摆着手,笃定道。
“为什么呢?”其他人皆好奇地转过头,问道。
“那个阿雅瘦地连颊都凹陷进去了。身材更是瘦骨嶙峋。你说有哪个男人喜欢抱着一堆骨头呢?要抱,也是抱我们这样的。”那三姑挺挺了傲人的胸部。
“是啊!哈哈哈--”三姑六婆齐声笑道。
站在背后的苏丽雅听地是嘴角抽经。瘦地连颊都凹陷进去?!拜托,她这叫瓜子美人脸。不知道多少人砸了多少钱去整容,都整成她这个样子呢?身材更是瘦骨嶙峋?!她自傲的标准身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天天去健身都练不成呢?这些脸胖胸大屁股更大的肥婆居然嘲笑她这个美女。苏丽雅鄙视地看了一眼仍在笑的三姑六婆,决定不跟他们计较,去另一方向洗衣服了。
本来她以为这只是那些肥婆在嫉妒她这个美女,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事情不是怎么简单。
例子一:
一天,她跟隔壁的张嫂一起去洗衣服。这张嫂是长得是白白净净,就是胖了点。脸成圆形,身材也圆胖点。走到路上,她发现很多的男人朝她们这边投过爱慕的目光。在现代经过被异性用目光关注的苏丽雅以为他们是在看她。要是以前,她会觉得厌恶,但是此刻她却觉得自豪。哼,她就知道是那些肥婆在嫉妒她这个天生丽质的美女。但是,事实却是残酷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上前搭讪,一把推开她,对着张嫂笑道:“张嫂,洗衣服啊!这木盆太重了。我帮你拿吧!”
张嫂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男人连连摇头道。
其他的男人见状也跟挤过来。有人甚至推了在一旁碍手碍脚的她,道:“滚开,丑女。”
丑女?!这两斗大的字砸在了她的头顶上。长这么大,她只被人叫过美女。现在居然被人叫做丑女。这把苏丽雅给气的脸都绿了。最后,她决定不跟这些没见识的山野村夫计较。
例子二:
又一天,她本来要给在地里的程氏送饭的。但是半路上,忽然一个身穿喜服、身材匀称,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快步上前,朝她连连道谢。搞地是她都摸不清头脑。她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搞清楚了为何那女子要感谢她了。这女子因为瘦弱的身材,而被成为苏家村第一丑女,因此,一直找不到婆家。毕竟有哪个男人喜欢娶个第一丑女呢!但是她的到来,那名女子不再是第一丑女。因此,马上就找得了婆家。虽然她嫁地男人是个瘸子,但是能嫁出去,她已经心满意足了。综上所诉,因为她的到来,抢了人家苏家村第一丑女的称号,因此这名女子才能嫁地出去。望着手中那名女子特地给她喜包,她只觉得嘴角抽搐。
很快,她就有了新的称号:苏家村第一丑女。想她以前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还是大学,都是校花的获得者。现在居然被封为第一丑女。气得她只想仰天长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
就是程氏也来跟她讲:一个人重要地不是外貌,最重要地是心地。心美才是最美的。听地她是欲哭无泪啊!
拜这苏家村第一丑女的称号所赐,她不用担心这么早就被逼嫁人。毕竟,古代如果一个姑娘到了二十还没嫁人的话,她的家人可都是逼得非常紧的。本来待她如亲生孙女的程氏,也想给她找户人家,但是即使是隔壁村的瞎子陈都不愿意娶她这第一丑女。听到媒婆的回报,她松了一口气。不禁感慨哲学书里那句辨证的话:看事物要两面的。至少苏家村第一丑女的称号让她能不用担心嫁人的问题。苏丽雅调整了心态,高高兴兴地接受了这个称号。

[嫁给傻瓜前:第四章 从知识分子变成文盲]
农村的生活是非常辛苦的。下地干活对于城市人的苏丽雅来说更是苦不堪言。本来娇嫩白皙的玉手,出现了很多很多的黄茧。红嫩的肌肤也在烈日的暴晒下逐渐变得暗淡。由于平日里只能吃也野菜团子、窝巴,连肉味都没闻过的苏丽雅变地消瘦。望着铜镜里又黑又瘦的自己,苏丽雅不禁自讽道:“现在,我这苏家村第一丑女可以实至名归了。”不、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才行。她不想再吃那些苦涩的野菜团子了,她不想再在烈日下种地,汗水直流了。虽然,在现代她可以通过角色扮演收钱。这招显然不行。因为这里的民风淳朴,没人会想到这招的。
对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虽然没毕业,也算个高级知识分子,给人写写春联啊,信啊,什么的,应该是可以的。但是,给人写春联和信都需要笔墨,村里也只有村长苏文有。苏文是苏家村最有学士之人,据说是个秀才,也是村里唯一会识字之人。“唯一”在现代可以非常吃香的一个词哦!无论哪个行业只有你能成为唯一就意味着垄断,垄断就意味着无数的财富可以到手。当然做第二也不差。正如移动和联通。虽然以市场占比来说,移动占九层,联通只站一层。但是中国这个号称全世界手机最大地消费地,即使只有一层,也够养活联通那么多人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苏文由于是村长的身份,以及自持是秀才的身份,是不可能随便帮人写信的。这就意味着她的市场有多大。
第二天的一大早,苏丽雅已经站在门口,望着那艳红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精神了不少。她快步朝村长家里走去。不到两刻钟,她已经站在村长的门口。村长的房屋是苏家村唯一的二层砖房楼。而且还有一个很长的围墙围住。墙头更有有柳枝探出头来。她上前敲了一下房门。好半响才有个仆人来应门。
她堆起了甜美的笑容,道:“请问村长在家吗?我有事想见村长。”
但是苏丽雅自认为的甜蜜笑容落在那男仆的眼中,堪比母夜叉的笑容,吓得是跌到在地上。
“你怎么了?”苏丽雅上前好心想扶起他。
只见那男仆飞快离去,只丢下一句话:“稍后。”
一刻钟后,那男仆低垂着头,以避免见到那张丑脸,道:“老爷让你进去。”
在男仆的带领下,苏丽雅穿过那种满了着牡丹的庭院。轻闻着浓郁的牡丹香味,望着那干净豪华的房舍,她不禁想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不禁感叹贫富差距如此巨大。
终于,男仆在一个清雅的书房前停下,敲门道:“老爷,苏丽雅来了。”
“让她进来吧!”威严的声音响起。
“呀--”的一声,门被打开。她抬起裙摆,跨过那过高的门槛。一入门,映入眼地是那娇艳欲滴的牡丹,刹是好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丽雅收起心中的感叹,转身面对村长。对于这位村长,她只见过几次。因为村长浑身的八股味,每次见过后,她都觉得不舒服。但是,现在她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身价,道:“我想向村长借笔磨一用。”
“笔墨?”村长疑惑地盯真她问道。
“我想学习写字。”苏丽雅说出事先想好的理由。总不能告诉村长,她打算以写字赚钱吧!
“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学习写字的为好。女子无才变是德啊!”苏文不赞同地道。
女子无才变是德?!狗屁。这是那些怕女子学到知识后超过自己的男人想出来禁锢女人的东西。虽然她很想冲上去对着苏文唾口大骂,但是懂得看形势地她低垂着哽咽道:“村长,前些日子媒婆来我家说,就是隔壁村的瞎子陈也不愿意娶我。我看、我看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斗大的泪接连地滴下。那凄凉的模样让苏文都不禁拘了一把同情泪。
苏丽雅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苏文动容的脸,见效果收到,就收起了眼泪,啜泣道:“因此,我打算学着识字。好有一技之长,日后能养活自己。”
苏文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一个本子,一叠宣纸,以及笔墨,送到她面前道:“这是三字经,你可以跟着学。这些笔墨让你来练字。以后,你有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找我。”他拍着她的肩,神情坚定道:“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自立。”
苏丽雅演戏演全套,哽咽道:“谢谢村长。”
出了村长的房舍,苏丽雅高兴地跳起来。望着手中那些笔墨,她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不花一文钱,虽然她也没钱可花,就能得到这些东西。怀着愉悦的心情,她快步的回家。
一到家里,她小心地拿出柜子里小盒子。这盒子已经被她作为收藏宝物的盒子了。她将笔墨纸小心翼翼地放入。正准备放那本三字经时,她忽然觉得这三字经非常奇怪,又说不出那里奇怪。放在手里详细的观察,她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是那书名。那不知道是什么字的书名令她心生不安。她快速地翻开。看着那一个个蝌蚪文,那一个个不认识的字,她终于领会一个事实:这个朝代不流行汉字。立刻,马上,她深层次地领会到一个事实:她成了文盲了。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高级知识分子成为一个文盲。可以想象苏丽雅内心的冲击。苏丽雅欲哭无泪望着那歪七扭八的字:她的垄断计划,她的轻松赚钱计划,就这样没了。
[嫁给傻瓜前:第五章 程氏的过世]
“呜呜呜--碰碰碰--”破旧地已经合不上的房门在冷风的吹拂下,抖动得更是厉害。
“咳咳咳--”程氏不停的咳嗽。
苏丽雅端了一碗热水,扶起程氏道:“奶奶,喝口水吧!”
终于喝完热水的程氏停止了咳嗽。
已经来到这里半年多的苏丽雅轻拍着程氏的背,担忧地问道:“奶奶,你怎么样啊?”
十天前,程氏感染了风寒。风寒对于年轻人来说,多喝些水,就行了。但是对本来身体就不好,又上了年纪的程氏是非常厉害的。这十天来,她一直卧病再床,就是喝了那些土草药给不管用。在苏家村里没有大夫,村民病了,都是自己去山上抓些草药吃。如果真地遇上大病,家里有点积蓄的,还可以出钱顾辆马车去县城里找大夫,但是如果没钱的,就只有等死的份。几天前,她曾经厚着脸皮去跟其他人借钱。但是都得了闭门羹。本来她打算去找村里最有钱的村长帮忙,但是却被程氏拉住:“阿雅,你还是不要麻烦村长了。村长不会见你的。”
苏丽雅哽咽道:“但是,他是唯一有钱可以借给我们的人了。”
程氏轻拍着她的手,笑道:“阿雅,你还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听话,不要再去找人借钱了。”
“恩。”她不得不点头答应。
但是,程氏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昏迷的时间是越来越长。她好怕,好怕这个待她如亲生孙女般的奶奶就这样离开她了。她不要,她不要让这份难得的亲情流失掉。
“阿雅,阿雅--”程氏的呼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忙不质疑地应道:“奶奶,什么事啊?”
“咳咳咳--,阿雅你去把那衣柜底下的小木盒拿来。”程氏指着衣柜道。
苏丽雅快速地找到木盒,递到程氏的面前。程氏颤抖着手,打开那木盒,拿去里面的一支翠绿的耳环。她的眼里出现了柔情,仿佛陷入了甜美的回忆。而后,她将耳环递到苏丽雅的手中,道:“阿雅,如果你在苏家村过去下去的话,就去炎都找一户姓上官的人家。到时会有人来安顿你的。”
苏丽雅只觉得地喉咙一紧,哽咽地点头。望着程氏眉间的死气,她知道奶奶在交代遗言。再也压抑不了内心不舍和伤心,她抱住程氏,哭泣道:“奶奶不要啊!不要离开阿雅。不要啊!呜呜呜--”
程氏眼里泛起了泪光,轻拍着苏丽雅的背道:“阿雅,生死有命。不能强求。”她轻推开苏丽雅,道:“到是你阿雅,虽然带着面具做人,可以不得罪人。但是,这样太累了。”
奶奶居然知道。她吃惊地停止了流泪。
程氏慈爱地笑道:“奶奶活了大半辈子,看人也看多了,自然知道。阿雅,答应奶奶,如果以后遇到真心待你之人,记得要摘下面具。”
“恩。”苏丽雅点头答应。
程氏忽然抬头,望着门口,脸上出现了欣喜,道:“你来了。你终于来接我了。”
苏丽雅疑惑地转头望向门口,却空无一人。她惊恐地知道奶奶马上要离开她了。
程氏嘴角泛起了笑容,轻喃着:“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会遵守诺言,来接我的。”这轻喃声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望着那嘴角挂着笑容的程氏,苏丽雅知道一直宠爱的奶奶离开她了。
“呜呜呜--”苏丽雅扑在程氏身上放声大哭。她为这世界上第一个真心待她之人的离去而哭泣,为这世界上第一个给予她亲情之人的离去而哭泣。凄凉的哭声盖过了呼号的北风,一直回荡着。
第二天,在村民的帮助,程氏裹着稻草,被葬到了苏家村的祖祠后山。那间稻草房成为她一个人的住所了。

[嫁给傻瓜前:第六章 捡到个金主]
随着厚厚的积雪逐渐地融化,大地从纯白色重新恢复到充满生机的绿色,世间的万物都显得生机勃勃。苏丽雅也从悲伤的情绪走出来。本来她打算去炎都找人的,但是在问清楚炎都的具体地址后,她就停止了这打算。她现在所在的是龙炎国的南方小州,距离北方的炎都可谓是十万八千里,她不是孙悟空,翻个跟斗就到了。当然她也不想效仿唐僧那样来个一步一步地走到炎州。最重要的一点,她没钱。因此,她打算先攒够了钱在说。但是,攒钱是谈何容易啊?对于现在已经成为文盲,顶着苏家村第一丑女头衔的她,就是想出卖色相,那些男人看了她也会倒退十步。因此,她只能吃着家里紧剩下了一点粮食。即使她将三餐变成两餐,每餐喝得是那些稀得可以跟水媲美的“稀粥”,粮食很快就吃完了。她现在到是非常怀念野菜团子的味道,至少,她的肚子不会每个半个时辰就抗议。
“咕咕咕--”某人的肚子要高声抗议。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找东西喂你。”已经饿得手脚发软的苏丽雅无力地起身,认命地拿起前几天做好的鱼竿。一个笔直毫无弹性的木棍,上面加挂在一条黑色的粗布,在粗布的末段挂着一个粘满铁锈的勾钉,如果这样的东西称为鱼竿的话。
“呀--”的一声,苏丽雅打开房门。一阵冷风马上迎面袭来。
“哈欠--”苏丽雅哆嗦地拉拢地衣服朝苏家村外唯一的河流走去。
愧河,是一条贯穿龙炎朝南方十二个州的大河。流经苏家村外的是其一小段分枝。河水已经变得非常温和,也不会发生洪灾。
“哈欠--哈欠--”河边频繁地传来某人的打喷嚏声。苏丽雅吸了吸已经被冻红的“俏鼻”,至少她自己以为是,双目盯着那些在河底里欢快游动,好不快活的鱼。
“鱼儿,鱼儿,你就大发慈悲,咬住鱼钩吧!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们肯咬住鱼钩,我就不用饿死了。你也会因为救人的无量功德,而脱离畜生道。很合算地吧!”苏丽雅在发挥着自己的口才,试图劝说那些鱼自动上钩。
但是,河里相互追逐的鱼儿们,可不甩她,自顾自得地游动。
苏丽雅发挥着唐僧念经的精神,意图想那些鱼儿们像《大话西游》那些抓了唐僧的妖怪般,自杀而亡。可惜,她念地是人话,人家鱼讲的是鱼话。
终于,水边有个刺眼东西地打断了她的对鱼念经。她疑惑地起身,一探究竟。这不看还好,一看把她给吓一跳。从上游慢慢地飘来一个背朝上的浮尸。被吓地脸色发白的苏丽雅本来打算流之大吉的,但是她对金钱敏感的眼,发现了那从破损的衣服上露出了金黄色。以她对于黄金的专门研究,她敢断定这十纯金的东西。
望了随着河流的速度已经飘到她眼前的浮尸,她犹豫了。虽然她想上前拿那黄金,但是她对于死尸还是不敢碰的。听说淹死之人的样子是非常恐怖的。
“咕咕咕--”肚皮适时的抗议声,让她终于下定决心趟入水中。毕竟她不想成为饿死之人。听说这饿死之人样子也是非常恐怖的。
“嘿咻--嘿咻--嘿咻--”苏丽雅使尽全力,好不容易将尸体给拖上岸上,就跌坐在地上,喘息。
好半响,终于她喘够气了,就忙不置疑地去扯那尸体背上露出了黄金。这是一个纯金的大元宝。金色在阳光地照射下,显得耀眼非常。苏丽雅则目瞪口呆地盯着手上的金子,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太好了,她终于不用再吃那稀得不象话的粥了。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子放入怀中。而后,她盯着那背朝天的尸体,犹豫着要不要把“它”给翻过来。说不定,正面的衣服里还有其他的金子呢?但是,她又不想看浮尸地恐怖样,怕晚上梦见“它”来向她要回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