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嘶”,好疼!
这时刚说话的小刘叔,回过神走过来,说道:“小璇啊,没事儿了吧?以后你和小斌别来这边玩儿了,太危险,如果没事儿就回家吧,刘叔我就回去了,有空家里来玩啊。”
戴璇木木的点了点头,看着刘叔的背影,心绪杂乱万千。
穿好了衣服,跟着表哥郑斌走在回大姑家的乡村小路上,戴璇的脑子里满是疑惑。
难道之前的记忆都是一场梦?可那个梦也太真实了,自己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后来因为失恋也为了躲避家中的纷扰,去了京都上大学,然后自己结婚了。
想到这里,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唐擎宇。
难道他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幻?
他是那么的真实,他们从相识到结婚,共同走过十多个年头,他的一颦一笑,他们在一起的欢乐和他对她的誓言:“等我们到老,手牵着手,看遍这世界上最美好的风光。”
戴璇像放电影一样回忆这一幕幕,这说明那一切不是梦幻,她的擎宇更不会是幻影。
对,绝不是!
戴璇绝不承认那是个梦!
她,接受不了!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戴璇摇了摇唇,唯有一个解释:她,戴璇,活回去了。她,戴璇,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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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传点,再来一章,通过吧,通过吧,阿门!
第三章 狂傲爹 美艳妈 编外冯
戴璇出生在北方J省坪源市坪河县,父亲戴梦生在坪河县物价局担任科长。
物价局在八九十年代是非常有油水的部门,同时也是制定商品指导价和定价,审定、调整价格,服务价格及服务收费,制止价格欺诈,违法收费的部门,直接针对的是盈利机构和一部分头脑灵活做起小生意的个体。
在买卖粮食鸡蛋等都要靠粮票的时代,一部分食品物品如肉类、大米、白面、烟等工业品、农副产品需要定价才能出售,物价局就是这么个炙手可热的部门。
戴梦生毕业于J省某市的财贸学校,专业知识强,身高180,帅气,在当时的同龄人中是非常有前途的。
正是这种被同龄人羡慕的目光,谄媚的语言和母亲从小的护短宠溺,让他养成自负、狂妄,好大喜功的性格。
工作后,由于主管定价,手上有点权利,连盖房都没花一分钱,打几个电话,位于县城的地批下来了,水泥石子砖头木材送到了家门口,就连工人都是送上门的。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就是物价局的局长都没有他的实权大,所以应酬就多了起来,他爱上了喝酒,甚至私生活有些不检点,偶尔有女人找上家门。
在白天的家里,看到他的影子屈指可数。
而正因为他对生活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导致了一场不可避免的家庭悲剧。
手中有点小权力的他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不会说话不会做人有一股子傲气,更是看不起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他的领导。
九三年初,手中的权利被架空。
九四年底跟着妻子赵雨秋去了坪源市,工作调动了几个,他均是不满意,最后干脆不去了,想下海经商。
九五年停薪留职开始做生意,从养鸡场到实木门,从煤炭到酒厂,全部失利,投入的钱财无数,全都打了水漂。
说到钱,就不能不提两个人,一是妻子赵雨秋,另外一人就是时任坪河县的副县长冯建伟。
先说赵雨秋,也就是戴璇的母亲,是赵家最小的女儿,有一个大她二十岁的哥哥和三个姐姐。
她1。64CM的身高,长相标志,杏眼红唇,肤白貌美,爱好文艺,气质出众,歌声像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曾代表县里参加过很多次演出,获得过省里市里大大小小奖项无数,也曾被京都文工团下来的李姓老师欣赏,邀请去京都继续学习深造。
不过因为结婚早也生了戴璇,赵雨秋没能放下包袱去京都发展,但每逢过年过节县城里的文艺活动都是由她来负责。
她的性格还算温顺善良,但因为娘家孩子多,家庭经济情况非常清贫,很不受婆婆待见,公婆也就是戴璇的爷爷奶奶在他们交往的时候就不同意,但耐不住戴梦生的一意孤行,最后只得默认。
公婆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尤其是婆婆在得知她生了戴璇后,更是没有好脸色,即使与公婆一同搬到楼房里,赵雨秋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任劳任怨,也没有让这段关系得到改善,赵雨秋在婆家的日子是相当难过。
直到遇到了副县长冯建伟,这位影响着戴璇这个三口之家二、三十年的编外人员,她的日子才算改善,同时也让这个家庭走上了长期的直到戴璇重生也没有结束的无底深渊。
冯建伟,也就是戴梦生做生意的经济来源,是县里主管文体发展的副县长。
他高大英俊,意气风发,长期在官场上打拼,让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但因为体质好,下乡也没受过什么罪,让当时四十多岁的他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一样年轻。
他是坪源市外放的干部,在县里锻炼几年,还要调回市里委以重任的。
当时的冯建伟已经结婚,家在坪源市,距离坪河县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妻子膀大腰圆,把持的家里的财政大权,很是厉害。
冯建伟在省城攻读硕士学位时,家里也很困难,她嫌弃冯建伟抽烟费钱,经常大着嗓门说他不该花没用的钱,冯建伟一气之下凭着毅力把烟戒掉了,同时此次事件也影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活跃在中上层的人们,思想已经不再停留在温饱问题上。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区区个小县城也开始有舞厅等让人们消遣的娱乐场所,舞厅里甚至大街上也开始播放当时很流行的歌曲邓XX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县城的各位领导们也在应酬同时积极的找寻自己的第二春,当时正流行一句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既有“红旗”又有“彩旗”的人,在当时那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可冯建伟绝对是个另类,他并没有什么传闻,有点洁身自好那么个意思。
不过别误会,不是他不找,而是他自己长相好,能力强,所以眼光就高,时至那时,还没有碰到一个让他觉得能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人。
直到一次出席慰问演出的宴会,遇到刚刚下场赶过来的赵雨秋,一见钟情。
过后他就动了心思,经常找工作上的理由约见赵雨秋。
而当时的赵雨秋虽说已经结婚生子,但长相极其出众的她,多的是领导上前献殷勤愿意跟她一度*春*宵,甚至发展一段婚*外*情。冯建伟的意思她心里自然清楚的很。
当时的赵雨秋在婆家是苦不堪言,再加上大姑姐戴梦芝和小姑子戴梦华,也就是丈夫的姐姐和妹妹,踏破了娘家的门槛,由于嫉妒赵雨秋的美貌,经常跟婆婆挑唆。
婆婆在老公面前也经常叨咕赵雨秋的不是,说她长相妖里妖气的,使这两口子除非不见面,见面就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而这些争吵的声音伴随着戴璇整个童年,小小年纪心中一片阴霾。
赵雨秋对公婆的讨好和在家里的任劳任怨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好脸色,与后来时不常出现家里的女人说丈夫在外面花心,让她对这段婚姻渐渐的有了排斥。
冯建伟的出现,让她又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妙感觉,可能当时也存在着报复戴梦生的想法,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
其后冯建伟调回坪源市,他也建议赵雨秋跟他去。但考虑到戴梦生,二人也头疼。
刚开始赵雨秋想跟戴维生离婚,不想再回到那个让她感到乏累的家,但戴梦生不同意。
没办法,赵雨秋就试着说服此时已经没有实权、不能办事、捞不到好处、没有一个真心朋友的戴梦生,办理离婚,但仍保持联系,承诺帮他把工作关系调到坪源市,开始新的生活,戴梦生同意了。
在冯建伟调回去的第二年,赵雨秋和戴梦生也跟着去了,同时二人把工作关系都调到了坪源市。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失去了所有的戴梦生,发现了赵雨秋和冯建伟的事情后,并没有阻止,反而有事情就找妻子,赵雨秋就找冯建伟,办成事,戴梦生捞点好处,受到恭维,他也就默认了这段关系。
冯建伟是真心喜欢赵雨秋的,但他心里清楚,再喜欢也不能离婚,把婚内和婚外分的很清楚,在不影响他婚姻生活的前提下,维持这段关系。
戴璇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发现的,也曾抗议过一段时间,但对于父母的默认,还在上小学的她来说,这段反抗犹如鸡肋,几天就被三个大人联合镇压了。
戴梦生不上班,做生意,亏了一个做下一个,冯建伟睡了人家老婆,也理所应当的出这个钱,这个畸形的家庭就这样恶性循环了下去,直到冯建伟退休,没能力再捞钱,戴梦生也不做生意了,投靠了已经在京都裸婚的戴璇两口子。
由于父母藕断丝连,父亲戴梦生做生意常年不在家,戴璇就跟母亲在一起生活,与父亲的感情一般。
但每次父亲回来小住,这对似夫妻又不是夫妻的二人都要吵架,可以说他们二人从坪河县吵到了坪源市,那是朋友邻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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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节快乐!明天就要上班了,嗷~!这一章是介绍女主的家庭过往,有点乏味了,一会再传一章!
第四章 笤帚炖肉
为了躲避家里的纷纷扰扰,戴璇在参加完高考后,毅然决然的去了京都,在一所不要求分数线的京大附属外国语学院上了大学,英语翻译专业,大三时,与同寝室的李玲上网认识了在京都郊区昌胜区白坊村的唐擎宇。
此时的唐擎宇已经从烹饪学校毕业,在某中型饭店工作了两年,也与初恋上官梅在一起五年,但因为他手里没钱,上官梅就在她亲叔叔的介绍下跟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爸爸的老男人跑了,给唐擎宇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与初恋上官梅分手后,唐擎宇低迷了一段时间,但随后赚钱的欲望在心中蔓延,觉得男人不能在厨房呆一辈子,他改变自己沉默寡言的性格,取而代之的是常常微笑的表情,凭着帅气的外表当了一名房产经纪人。
但无论外表怎样出众,在没有高学历和硬关系的时代,他还是失败了。
戴璇与唐擎宇见面,二人就坠入爱河,同居。随后戴璇怀孕,二人奉子裸婚。
但好景不长,在一次产检中,发现戴璇腹中胎儿是脑积水畸形,医生建议引产,当时的戴璇已经怀孕六个月,此次事件给二人沉痛的打击,几年都缓不过来劲儿。
几年后在白坊村的老宅基地盖起了二层楼房,中间一堵厚厚的墙,西边是弟弟唐子铭和公公婆婆,东边是哥哥唐擎宇和戴璇。
但为了盖房,二人欠了一屁股债,孩子的问题也随之搁浅。
二人从认识到戴璇重生过着长达十几年悲催的穷苦屌丝生活。但无论怎么穷苦,二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唐擎宇对戴璇还如十年前一样疼爱有加。
琐碎不堪的家庭往事在戴璇的脑海里一幕幕展现,她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这样也好,算是终结了自己那一段悲催的短暂人生。
只不过,她的擎宇要怎么办?
或许自己的离开对于唐擎宇来说只不过是短暂的伤痛,而痛过之后,也许他会向之前公公婆婆所期待的,找个京都本地的女人,再婚生子吧!
把自己内心的伤痛掩埋,再次睁眼,她看了看自己又环视四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她戴璇的前生虽然过的一塌糊涂,但怎么说也算是个唯物主义者,带着记忆重生这等怪力乱神的事情,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她死都不信的。
仔细回想,记得小时候每每放寒暑假,她都嚷着要到位于坪河县坪北镇的大姑家找表哥郑斌玩,因为两人就差一岁,所以能玩到一块。
记得有一次放暑假,趁着大姑和大姑父上班不在家,郑斌带着她到附近的渡槽去洗澡。
渡槽距离大姑家步行二十分钟,是在刚进入坪北镇的公路上方建设的一条由石头筑成的引水渠,把水由北跨过国道引向南,利于农田灌溉。
水槽底部是阶梯式的,浅处只有四五十公分,深处有两米左右。夏天的时候,像戴璇那么大的孩子经常到那里去玩水、洗澡。
当时的她年龄小,一不小心走到深处,亏的表哥机敏,一下把她拽了上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不到这件事,竟成了戴璇重生的契机。
思绪回笼,戴璇和郑斌已经进到了大姑家的院子里,记忆深处的情景再次出现,陌生又熟悉。
进入红色大铁门就是露天过道,两边是墙,墙内是菜园,往前面走左边是三间大瓦房,原来是爷爷奶奶住。
戴璇的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军人,因被弹片伤了胳膊,退伍回家,当地安排了工作,担任镇上高中校长,现已退休。
国家照顾老革命家,在县城里安排了楼房,年前他们搬到了县城的两室一厅楼房里,戴璇一家三口也跟着住了进去。
这所老宅子就由大女儿戴梦芝看管,管来管去,这里就成了她们家了。
露天过道右边是两间稍微矮一点的瓦房,现在是储藏室。
前院是一个大约有四五百平米的大菜园,里面种植了很多种蔬菜和果子,一到夏天,成熟的西红柿,黄瓜,豆角,樱桃,草莓等蔬菜水果挂满了整个菜园和菜地,直到过去很多年,此地仍是戴璇难以忘怀的童年美好回忆。
而这等晴空万里,清新怡人的空气质量,绝不是后世那种三天两头就超标的雾霾天能比得上的。
戴璇享受般深吸一口气,就发现一个小脑袋在眼前晃动着,表哥郑斌还是皱着个小眉头,貌似很担心的说:“小璇,怎么从回来到现在,你一句话都不说呢?是不是吓着了?”
戴璇看着一副小大人模样的郑斌,此时的郑斌才八岁,让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他哥哥,她戴璇还真有点不好开口。
但不叫就露馅了,索性说道:“斌…斌哥,我没事儿,就是腔口有点闷,估计一会儿就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大姑说的。”
郑斌望着有些奇怪的表妹,不明所以,只好说道:“那行,快四点半了,一会我妈就回来了,咱俩写作业吧。”
啥?作业?我的老天!
是呀,学生放暑假肯定有暑假作业的…戴璇心中无限悲催。
看到郑斌拿出来的作业本,再低头看看被扔到自己面前的的作业本,戴璇心中无语问苍天:咋不回到大学毕业呀?
看着那怕大人回来发现偷跑出去的表哥低头写着作业,戴璇牵起嘴角,刚想到镜子前看看小时候的自己,只听见大铁门被推开的刺耳声响,她踮起脚,通过窗户往外看,没办法,现在的海拔太低了。
前世最后一次见到大姑是在表妹,也就是小姑戴梦华的女儿苗茜结婚时,那时候的大姑已经是60多岁的老太太了,头发已经黑参白。
看看现在年轻了20多岁,骨架大,身材略显魁梧,短发,圆脸,刚有三角眼趋势,但是脸上一个皱纹都没有的她,感慨了一下,岁月真是不留情啊!
郑斌用脚踢了戴璇一下,她回神看到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表哥,戴璇扯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这时大姑已经把自行车立到院子里,边往屋里走边问:“斌啊,璇啊,今天出去了吗?作业写完了吗?”
郑斌一听,肩头抖了一下,高声回答道:“妈,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我们俩一直都呆在家里,写作业一直到现在。”然后还大大的感叹了一句:“终于可以玩一会儿了!”说罢,吐了吐舌头。
大姑一听,说道:“真的?如果撒谎就让你吃笤帚炖肉。行了,休息一会儿吧,晚点你爸回来就做饭,你们俩别往远了走。”
是的,她们家是大姑当家,大姑父郑文是小骨架,身高也就170CM左右,小鼻子,小眼睛,短胳膊短腿。
他跟大姑结婚,类似于上门女婿。从结婚开始一直在娘家住,也就是院子过道右边的两间稍矮的两间瓦房里,也是从结婚开始爷爷奶奶就把他当成养老女婿,家务活也都是他做。
郑文平时不爱说话,但有点小蔫脾气。
郑斌缩头一笑,应道:“知道了,小璇,走,咱俩上园子里抓蜻蜓去。”
戴璇嘴角一抽,想到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抓蜻蜓,顿时觉得刚还闷的胸口更难受了,就小声对郑斌说:“你去吧,我先歇会儿。”
郑斌这才想起表妹下午呛水的事儿,说道:“别跟你大姑说咱们出去了,明天我带你摸鱼去。”
戴璇惆怅的看了一眼表哥,胡乱点头,抓蜻蜓?摸鱼?真是让人心塞的年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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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细致慢热,妞们要耐心,哈!
第五章 奇怪的梦
表哥郑斌出去后,戴璇转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九零年八月七日,北方的小学开学一般都是八月十五日,还有八天的时间。
又看了看暑假作业,还有一半没写,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迹,鄙视了一下小时候的自己,心里暗自吐槽,低头写起了还有aoeiu u的作业本。
吃过晚饭,在院子里跟郑斌玩了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北方的农村,晚上休息的比较早,也是受了爷爷奶奶的影响,看了新闻联播,听完天气预报就上炕睡觉了。
农村都是大通铺,从东到西都是炕,大姑大姑父在炕头,炕尾是表哥,戴璇在中间。
小小的身体,躺在薄被里,黑黑的大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怕被大姑和大姑父发现,她侧身朝表哥方向躺着。
这半天来的事情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这对于普通到被丢在一堆人里拔楞来拔楞去都找不到的戴璇来讲,有点难以接受。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能接受也回不去了,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好在这灵魂没跑别人家去,周围的一切情况自己还是熟悉的,知足吧!
迷茫,困惑,无奈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炕头的大姑小声说:“别闹,别把孩子吵醒了。”
紧接着大姑父郑文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没事,咱们小点声。”紧接着夫妻间的欢乐游戏上演。
戴璇心里“囧”了一下,没想到重生的第一天就碰到这事儿,虽然自己前世也结婚了,这事儿自然懂,但是懂是一回事儿,听着真*人*秀她还是头一次。
好尴尬呀!
这就是农村大通铺的无奈啊!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差不多结束了。戴璇心道:这就完事儿啦?大姑父不持久啊!
心里想起重生前的那一晚,酒精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赤*裸上身的精壮男人爬在自己的身上,额头胸膛都是汗珠,卖力的涌*动着。
戴璇的小脸红了,心底两个声音在吵,一个天使般的在说:“小戴璇,你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大半夜的想男人,想那种事真的好吗?”
另一个小恶魔的声音响起:“怎么啦?姐姐我也都三十多岁了,想想之前的老公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了,姑父他是真的时间短嘛!”
小天使气的无语,抡起气球棒槌追着小恶魔打。一边打一边喊:“让你邪恶,打死你,打死你。”
“啊!救命啊…”
随着大姑父的偃旗息鼓,戴璇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毕竟还是小孩子的身体,心思再复杂,身体也盯不住,还不说今天下午差点被淹死。
睡着睡着,戴璇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冷的她直打牙颤。
此时的她正如重生醒来前那般做着梦,也是一个有很多片段的梦,不同的是,这次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且是那么的真实。
梦中,她看到公公婆婆眼圈通红,十分无奈愧疚的对自己的父母说着什么,似安慰,似劝解;
梦中,母亲赵雨秋抱着她前世的照片,红肿的大眼睛里,泪水像成串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梦中,父亲戴维生铁青着脸,正在屋子里一边踱步,一边冲着母亲咆哮着什么,似是在埋怨,更像是在…发泄。
似乎他又像以前一样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母亲身上,可此时的母亲神情呆滞。
戴璇知道,她再也不会跟父亲吵架了;
梦中,是他!唐擎宇!
此时的他黑亮犹如璀璨星耀般的凤眸已变得猩红,微薄性感的嘴唇也已经干裂发白。
这里是他们新盖的小二层楼,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握住上次生日时,戴璇省吃俭用很久才下定决心花九百多元给他买的SATCHI皮带,诉说着什么。
那微颤的胳膊,两手相握中已泛白的指尖和那已经扭曲变形的皮带无一不说明他的力度有多么的大。
戴璇感觉得到,他此刻是多么悲伤,多么痛苦。
她想去安慰他,但是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到唐擎宇和周围的亲人们悲痛万分;
梦中,一片墓地,一座墓碑,一张笑颜如花的黑白照片赫然是前世的自己。周围站着许多前世的亲人,没朋友。
是的,前世的戴璇,受家庭影响,性格有点像父亲,有些任性,冷淡,孤傲,还有些强硬。
小学六年,转了两所学校,没发小。
初中三年,复读一年,相处还算不错的同学随着上高中也不联系了。
高中在省会长青市上的,性格开始偏执的她,因为从小没什么朋友接触,好不容易交了几个好朋友,就跟人家掏心掏肺,把她们当成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