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女儿拿住的儿子,钴满哭笑不得。儿子和女儿从小就是好的,儿子调皮,女儿娴静,钴满觉得自己是苦尽甘来,幼时的步步为营换来现在的一路青云,娇妻美眷已经足以。
章佳氏也十分注意保养身体,关注儿女的健康。章佳氏自幼跟着一位相识的太医学习,医术算是略有所成。自从四岁的女儿知道自己会医术之后痴缠这要跟自己学医,被爱女磨得不得了的时候对她提出条件,学会《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之后一定教导她药理。
钴满偷偷问岚烟:“乖女儿,为什么想学医?”
岚烟沉闷了半响回答:“我偷偷听到府里的婆子说额娘生了烟烟之后可能伤了身体,不能给烟烟生弟弟妹妹一起玩了,烟烟想学好医术给额娘治病,弟弟妹妹就会出来陪烟烟了。”
站在房门外的章佳氏突然推门而进,一把抱住岚烟:“额娘的贴心小棉袄有烟烟就够了,烟烟想要弟弟妹妹了吗,等你再长大些好不好?”
岚烟点点头:“额娘,你真的无事吗?那为什么弟弟妹妹不出来?”
钴满闷笑道:“既然烟烟这么想要弟弟妹妹,那很快就会有的。”
章佳氏横了他一眼,转身温柔地对岚烟说:“那是额娘觉得你和哥哥们还小,等你们长大些懂事了弟弟妹妹就会来了,到时候烟烟要好好帮额娘照顾他们哦~烟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知道吗,就算府里的人未必是说的是真的。有的时候耳朵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见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清楚吗?”
岚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额娘啊,你真是一点也不错过教育孩子的机会。)
虽然这次谈话不了了之,但岚烟还是锲而不舍地磨着章佳氏学习医术。
因此,钴满和章佳氏都发现自家孩子的记忆力都不差,虽不可以说过目不忘,但多读两遍便能知其意,念两遍就能背诵文章。由此,三兄妹在短短半年里便学完了《三百千》,对此教授三兄妹学习的先生大为感叹,如果当年自己也有这样的资质,那状元郎不是触手可及。钴满腹谤,哼,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女。章佳氏与有荣焉,但还是告诫先生不可对外宣扬。
在此期间,岚烟对农事起了相当大的兴趣,要求爱女成痴的钴满在知府府邸专门划了块园子取名为溢香园(咋听着像饭店),钴满还给岚烟收集了许多种子,任由她爱好,岚烟自得其乐,每日学习完该学的科目后就往溢香园跑。
章佳氏偶尔也一时兴起,跟随女儿一起种植,终于在炎热的夏天赤道了鲜美的草莓,沁凉的西瓜,诱人的桃子,还有紫的发亮的葡萄。这个夏天,水果成了知府待客的上品,与钴满交好的官员一得空就往知府府邸跑,美其名曰有事与知府大人商议,好在岚烟拿出来招待贵宾的水果只是种子用玉液浸泡过的,比起空间里的珍品差了许多。
岚烟正愁着空间里的水果消耗不掉,便嚷着要学酿酒。让钴满请了几个酿酒师父,又让丫鬟们将水果放在酿酒师,每次搬运和来看着酿酒的人都分开安排,混合着溢香园的果子一起酿制。
章佳氏见这水果这么受欢迎,便跟钴满商议购置庄子,可以种植女儿这里拿到的水果,增加家里进项,钴满对这些钱财之物倒不是很看重,但想到要为乖女儿攒嫁妆,就欣然同意了。
章佳氏托了奶兄于山去办置庄子的,又托秋娘的丈夫王喜回京买下了几个庄子,找人手在京里打理。
自此之后,钴满一有珍奇的种子,便交给宝贝女儿,逗她开心。
在岚烟终于可以触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医学典籍之时,钴满在一日全家用晚膳的时候,笑眯眯的宣布章佳氏怀孕了,在七个月之后就有弟弟妹妹陪他们玩乐读书了。
岚烟暗叹,我的弟弟妹妹呀,你咋来的怎么及时呀。章佳氏倒是镇定自若,隔天把岚烟小格格招到身边:“额娘的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了,怎么烟烟不高兴了?”
母亲大人的心思果然缜密,岚烟嘟着嘴道:“烟烟想学医,额娘有了宝宝就不能碰药材了......”
章佳氏拿出三本书交给岚烟:“额娘暂时不能碰药材,但是可以交烟烟认识药材,这三本《神农百草经》就是额娘在这期间给你的功课,你要背熟记住药草的外形及功效,额娘每五天检查一次,知道吗?”
岚烟不住的点头:“好的,额娘,烟烟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章佳氏卟哧一笑:“好了,既然要学,额娘也会认真对待......”
于是乎,岚烟开始了她的学医生涯。每天除了到溢香园探查,就是坐在书房里背诵本草经,日子就如流水般过去了。
chapter 5
自从章佳氏怀孕以后,每隔几日变检查岚烟背医典的功课,每一次的考察功课都让章佳氏非常满意,岚烟又让钴满首级药膳方子,说是药补不如食补,每次看到额娘吃苦苦的补药皱眉头,药把药材运用到食材里。
因此,章佳氏哭笑不得,既欣慰女儿的贴心,又担心女儿好高骛远,厉声告诫岚烟,做事情要踏踏实实,不能想着一步登天。看着女儿委屈的眼神,又说道:“烟烟,额娘知道你的孝心,只是药膳方子也需要谨慎才是。额娘这里也有药膳方子,等着你把药材研究透彻了,额娘把方子教给你知道么?”
章佳氏不放心岚烟一个人自学,又去信给师傅让推荐人来教导。
不久,章佳氏的师兄姚大夫带着师傅的信前来。章佳氏得知是师兄来教导,又让钴满去问清缘由。
钴满迎着姚大夫至书房,坐下休息片刻后,便问道:“我听内人说过姚师兄的医术了得,不知师傅为何......”
姚大夫颔首笑道:“原本我就不喜欢官场的勾心斗角,师父也不忍心让徒弟们都陷入这种争端,我们学习医术自是为了救死扶伤,本来我辞官后欲游历大清,听闻师妹有喜,师父甚为挂念,青州又是人杰地灵之地,我想在这里依仗妹夫开个医馆收个弟子,不知妹夫这是否可行?”
钴满忙道:“师兄这是说得什么见外话,只是小女资质愚钝,还请师兄悉心教导。至于医馆之时,等师兄看下具体位置,妹夫一定替你办妥。”又吩咐小厮带格格前来。
不一会岚烟带着身边的大丫鬟侍书端着果汁走近书房。
“给阿玛请安,给姚伯伯请安。”才五岁的身躯做起动作来如行云流水般让人赏心悦目,姚大夫赞叹得看了下岚烟。
钴满眼里没有错过姚大夫的眼神,心中自是十分得意:“起来吧,你这丫头又做了什么东西来献宝了?”
“阿玛,在姚伯伯面前不带这样损人的。这是我用家里的水果和水帘洞(青州确实有个水帘洞)中的泉水调制而成果汁,您和姚伯伯尝尝,如果好喝,我就给额娘送去。”岚烟依偎着钴满撒娇道。
钴满眼里闪过笑意,调侃:“合着我和你姚伯伯就是你的试验品,就知道心疼你额娘。姚兄,喝喝看,这东西经过我女儿的手再出来应该不再是凡品。”
说罢,便打开瓷杯,看见色泽鲜艳的西瓜汁,张口就喝。姚大夫闻着这清新的问道也品尝了一口。
不待岚烟问味道如何,便看见钴满和姚大夫把果汁喝了个底朝天。
“岚烟,这果汁以后阿玛回府后让下人送来。”钴满美滋滋的想到。
姚大夫严肃道:“岚烟格格,这类东西对一般人解暑,但是孕妇忌食西瓜,这西瓜不宜多吃,性寒。”
岚烟脸色一白,立即行礼:“多谢姚伯伯教导,不然岚烟就烦了大错,请姚伯伯日后多家提醒岚烟。”
“那以后格格有这类新鲜的吃食要送来给为师品尝可好?这样为师才能分辨这吃食的好坏?”姚大夫话锋一转,玩笑道。
岚烟大喜,立刻明白姚大夫这是要收自己为徒,又以师礼参拜:“徒弟瓜尔佳·岚烟见过师父。”
姚大夫忙扶起岚烟,转身对钴满道:“妹夫,可怪我先斩后奏?”
钴满也是一脸喜色,姚大夫的医术在这一辈里已经无人能及,岚烟能拜他为师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师兄医术了得,岚烟能拜你为师是她的造化。”
“只是,一个女孩子学医未免不能为是人道。这样吧,对外就喊我伯伯吧。”姚大夫感慨。
岚烟也心知外人不知道她会医术对她只有好处,在这个世道女子学医也是为了自保,能这样也是两全其美。遂点头称是。
姚大夫和随行来的弟子和仆从就这样在青州安顿了下来,在知府府邸附近买了个院子,岚烟每日回过去跟着姚大夫学习医术。
姚大夫一直认为岚烟有学医的天赋,对神农百草花了经三个月便背完了。于是姚大夫开始带着岚烟上山采药,教她辨认药材,驱除虫蛇。岚烟的进步很快,又开始央求师父采药的时候带着哥哥们,其实不是岚烟爱热闹,而是两个哥哥看着自己的妹妹每天都出门学习,而自己却得闷头读书,闲时练武很是无趣。
于是,齐哥儿和达哥儿开始央求父亲同意要和妹妹一起去,美其名曰保护妹妹。钴满也有自己的考量,让两个儿子学点懂点药草可以以防不测,也就舔着脸向姚大夫要求。
姚大夫年轻时伤了身子不能有孩子,所以对这两个小包子也很是喜爱,同意教授他们医术。这下子两个肉包和一个芝麻包多了许多一起玩乐的时刻,姚大夫也有意识的教导他们在野外生存的本事,这也造就了达哥儿以后的功勋,这是后话。
其实包子们的记忆力和健康都比常人要好,这是岚烟经常贡献空间玉液和水果的功效。姚大夫和钴满夫妻的身体也比常人要好,这也是因为岚烟的果酒的功效,钴满偏好梨花酿,章佳氏偏好葡萄酒,而姚大夫爱好菊花酿,只是岚烟每次拿出的量都不多,他们每次快喝完的时候都会闪亮亮地看着岚烟......谁让岚烟管着酒窖的钥匙呢。
青州是个人杰地灵之地,钴满和姚大夫在岚烟五岁的生辰之后就经常会带着他们游览青州的山水,告知他们地方的风土人情,遇到他们觉得可以思索的事情便会解释这当中的人情世故。这一年,齐格渐渐有了做大哥的沉稳,虽然是同一天出生,达格有些活泼,也疼爱妹妹,尊敬兄长。岚烟还是一如既往娴静,娇憨,还多了点书卷气。
康熙二十六年冬,瓜尔佳府新生儿的到来更是给快过年的一家人带来了喜悦,岚烟和哥哥每日早上必要去看看刚出生的弟弟,达格看着弟弟一天一个样的变化会问:“额娘,我们小时候也这样吗?”
“二哥肯定比弟弟还会哭闹,大哥比较乖,对不对额娘。”岚烟取笑道。
“恩,达格小时候......”章佳氏笑着看着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的儿女有些感慨。
chapter 6
康熙二十七年春,康熙带着皇长子、皇四子、皇五子、皇七子。皇八子南巡。
钴满接到康熙会临驾青州的旨意,就忙着准备接驾事宜,忙得连回家看孩子的时间都没有。章佳氏也加强了对孩子们管束,又给他们灌输见驾的规矩:“不要小看了这些规矩,你们男子汉将来要出入朝堂就要懂得礼仪,还有岚烟也要再练习练习,咱们满人姑奶奶的气度要显示出来...”
“额娘,我能让厨房做些东西送给阿玛么?阿玛这么忙都瘦了许多。”岚烟赶紧打岔,不然又要和哥哥们听额娘碎碎念好久。
章佳氏欣慰道:“恩,你可以让厨房做了阿妈喜欢吃的让下人送去,至于规矩还是要学的。”
岚烟笑笑:“恩,那我先让厨房去做,我去监督这才有显示孝心。”还没说完就快步退出去,终于可以暂停嬷嬷的摧残了...呵呵
章佳氏看着岚烟跑出去,又似笑非笑看着哥俩:“你们要不要也表表孝心?额娘知道你们这些日子闷坏了,过两日让你们出去玩一日怎么样?”
“额娘,你真是太好了。儿子对您的敬爱就如长江水一般滔滔不绝......”达格一高兴就念起妹妹以前讨好阿玛的话来,逗得房里的众人笑意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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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烟依旧是和往常一样跟随师父在玲珑山上采药,一边走一边背诵着中医十二经儿歌。
手上三阳和三阴
胆经大肠小肠经
肺经心经心包经
足上三阳和三阴
胆经胃经膀胱经
脾经肾经和肝经
十二经脉走全身
手太阴肺经
手少阴心经
手厥阴心包经
手少阳胆经
手阳明大肠经
手太阳小肠经
姚大夫感觉有些新奇,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儿歌:“岚烟,你怎么会这首儿歌,师父都没听过...”
“师父,这是上次我和哥哥来这里采药时一个小药农唱的,我觉得好听便记住了。”岚烟眨了眨眼睛,感觉很无辜。
“那就好好记着,这歌耳熟能详,对你们有好处。”姚大夫拍拍她的头。
“师父,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岚烟恍惚间看见前面灌丛中有个人躺在那里。
姚大夫拨开灌丛,看件一个小少年躺在河滩上,走近一看,不觉暗自惊讶:“八阿哥..."
岚烟似乎没有听到姚大夫的低语,看到少年浑身湿透,苍白着张脸,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安,应该是溺水了:“师父,这个小哥哥好像落水了...”
姚大夫也有点不知所措,用力按压少年的胃部,就是不见他苏醒:“岚烟,我们必须救他,你在这里等等,师父去叫人。”
看着姚大夫已经跑远,岚烟哀嚎,这么狗血的情景怎么会被自己遇到。为了不让自己身边的人成为自己第一个面对的死者,只好进行人工呼吸。
岚烟哀悼,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牺牲我的...岚烟猛然吸一口气,渡过给少年,反复试了几次,终于有苏醒的痕迹。
胤禩微微张开眼睛,看见眼前放大的面孔,白暂细腻,对方的唇紧贴着自己,似乎再给自己吹气,软软的唇印在自己嘴上,沁鼻的芳香让自己舍不得离开,对方自己醒了,马上拉远距离,令人感觉若有所失。
“你醒了,小哥哥?”岚烟内里翻翻白眼,推推胤禩问道。
“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胤禩听着她软软的声音不觉柔声道。
“我是瓜尔佳·岚烟。我和师父从玲珑山上采药下来就看到你躺在这,师父说你溺水了,他去找人救你了。”岚烟憨笑,“小哥哥,你渴不渴,这是我带来的水,你先喝口水。”说罢递过自己盛着玉液的水壶。
胤禩感觉自己的喉咙嘶哑,便不客气接过水就喝:“谢谢。”一阵清凉入口,“小妹妹,这里是青州府么?”
“小哥哥,你怎么不和家人在一起,是不是和他们走丢了,没关系,我阿玛是青州知府,他可以帮你找到家,再也不会被拍花子的拐走。”岚烟天马行空,觉得这漂亮的华服少年是被拐卖的,不由想起现代的拐带儿童的人口贩子,一阵怒意。
胤禩觉得这小女孩很可爱,开口道:“恩,你带我见你阿玛吧,阿玛可以帮我家人。哥哥先谢谢你哦。”
岚烟没意识到这少年的调侃,又蹙眉道:“小哥哥,你应该学会游泳才能在水边玩。如果你要学的话,让我哥哥们教你吧,他们很厉害的。”
“恩,会有机会的。”胤禩想起落水的原因,眼神一暗,哑声回答。青州知府?再看看吧。
咕噜一声响,岚烟抬头便看见胤禩的脸红了,心里暗乐,这小子蛮腼腆的。
“小哥哥,你饿不饿?我请你吃我自己偷偷做得桃花酥,额娘都不知道噢。你帮我尝尝试试味道好不好?”岚烟眨了眨眼睛。
随从药篓里拿出自己在别墅里做的桃花酥,胤禩看着岚烟打开手帕拿起点心往他嘴边凑,他就将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再接过来自己拿着。
不知是肚子饿了还是岚烟的手艺好,胤禩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点心。看着胤禩囫囵吞枣的样子,岚烟怕他噎着,又把手伸进药篓,从空间里拿出自制的果汁递给他。哎,可怜的孩子,被饿坏了。
胤禩没有放过她怜悯的眼神,暗自好笑,这丫头才几岁怎么跟个大人似的。
伪萝莉和伪正太就这样装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着姚大夫的到来。
半个时辰过去,姚大夫带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姗姗来迟。
“哥哥,你看,我阿玛也来了,咦,好像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侍卫...”岚烟庆幸师父终于来了,不然不知道还跟这小正太聊些什么。
chapter 7
远远地便卡键姚大夫带着钴满和一名身材高大的侍卫带着一大帮人向他们靠近,岚烟很是疑惑,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救一个人么?这少年是谁?
胤禩见岚烟迷惑的样子笑了笑,抓起她的手拉她站起来等着急急忙忙赶来的人。
“奴才见过八阿哥!”众人忽至的请安把岚烟给吓懵了,呆呆的看着胤禩。
“烟儿还不给八阿哥请安!”钴满焦急的呵斥岚烟。
岚烟回过神来,挣脱开胤禩拉她的手,行了请安礼:“奴婢给八阿哥请安。”
声音中带着疏离,胤禩一怔,紧了紧手,微叹了口气道:“行了,都起来吧。皇阿玛可还好?”
带头的侍卫道:“皇上自得知八阿哥落水失去踪影后急得不得了,先下得了消息命奴才前来保护阿哥,请八阿哥跟奴才回去见驾。”
胤禩淡淡道:“知道了,青州知府,爷先谢过你女儿的救命之恩,定会禀告皇阿玛你教女有功。”
钴满微微皱了眉头:“写八阿哥谬赞,八阿哥是皇子,自然有皇上的庇护,臣女受之有愧。”
言下之意是,我的女儿出名头未必是好事。胤禩听见这话默然。是啊,出风头未必是好事。这几年皇阿玛对自己的表现赞赏,但自己也不想出了风头,然则这次的落水有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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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驿站
康熙紧抿着唇,重重地放下茶杯,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没有?”
李德全重新给康熙斟上茶,暗道,看来宫里的几位还是不肯消停,又听着暗卫回答:“回皇上,当时跟八阿哥的人都已经死了,查不到内因。”
康熙气愤的摔了杯子:“老八落水已经不是一次,要是抓住元凶,朕刮了他,连朕的儿子都敢动手,李德全,你说这次又有谁的手笔?”
“奴才不敢胡乱猜测,只是皇上曾经对奴才说过,想要判断一件事情的真相,就要看真正的受益者是谁。”李德全陪伴康熙这么多年,还是能猜到康熙的一二分思想的。
“是啊,真正的受益者,老八又碍着谁的眼了。看来朕的关注还会给儿子带来危险,真真可笑。”康熙自嘲,这些个女人还真是...“看来,八阿哥还是休养一段时间为好。”
康熙下了个决定:“既然姚翼在这里,那就让他好好调养胤禩的身体吧。两年时间应该够了吧。”
“皇上,八阿哥后在外面。”李德全小声提醒。
“让他进来吧。”
“儿子給皇阿玛请安!,儿子不孝,让阿玛当心了。”胤禩一袭青衫跪地。
康熙看着儿子依旧惨白的脸,有些心疼:“起来吧,身体好点了没?”
“谢皇阿玛关心,儿子无碍。”胤禩一阵感动,上一世的皇父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感性的话。
康熙沉默半晌,问:“胤禩,朕知道你天资聪明,但这容易遭人妒忌,惹人眼红,以后还是注意些吧。你们都是阿玛的孩子,但身为皇子,要知道自己的责任,阿玛希望你以后和太子就像你二伯于朕一样。”
胤禩又跪下表态:“儿子定会像二伯一样,长大了扶持太子哥哥,成为一名贤王。”
“你留在青州调养身体,救你的姚大夫是圣手神医,只是不愿身处朝堂朕才允许他在民间行医,他为人耿直,不喜结交官员,你就住他府上,对外真会说你被送到盛京去疗养,等调养好身体朕再派人来接你可好?”康熙颇有深意的看着胤禩。
胤禩不知道康熙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好应是。
“先下去吧,好好休息。李德全,把姚翼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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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翼,你该知道胤禩的身体不好,从那年冬天掉进池塘中之后就一直虚弱,朕已经命他跟着你调理身体,你怎么想?”
“皇上有命奴才不敢不从,只是这与祖制不合,宫里的太医医术也是好的......”姚大夫为难。
“姚翼,你该知道朕的用意,这几年是朕对他太关注让他惹眼了,跟着你可以不知可以学医医术,你会的东西不少。他是纤云的儿子,纤云的出生不是你我能左右,她始终是朕姑姑的女儿,
阿布鼐忘恩失礼的罪责朕还在等待时机来恢复,到底是个蒙古亲王,却落得如此境地......”
“皇上,奴才代叔父谢皇上开罪之恩,当年叔父的罪责是他的下属联合朝廷的一些人设计陷害的,奴才的父亲将他们的书信留给奴才以待可以翻案之时。”姚翼激动地直磕头谢恩。
“好了,让李德全跟着你回去拿证据,给朕一年,一年之后如果察明他无罪,那朕就恢复他的爵位,让他儿子来继承吧。”康熙压抑心中的微动,这么多年的查询终于有了线索,却也迫不及待让李德全去取证,纤云的出身始终是她和胤禩的弱点,恢复了出身应该不会再那么艰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