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安然也挺尴尬的,前世里虽然大姨对自己很好,和家里很亲近,但这位表姐她真的没有接触多少,一是因为年纪相差很大,她在家里的时候,表姐在学校,几乎没有碰头的机会;二是这位表姐念完高中以后,就没再念,直接找了个外村的人嫁了,以后那更是难得见一面。所以她现在拿捏不准这位表姐是啥性子,也就不敢贸然行动,但是不说话,又怎么能套好关系呢····
最后,叶安然轻咳了一声,先开了口,她指着墙上的其中的一幅海报问:“恩,那个···这是谁啊?”这是她思虑再三才决定的策略:好的搭讪方式应该先从人家的最爱开始。
果然,表姐的表情瞬间凌乱了:“这个吗?这个是邓丽君啊!你一定不知道邓丽君吧,来——来,姐姐跟你说啊·····”巴拉巴拉,没想到表姐名字叫柔柔,却不是个温柔的主,那说话的习惯简直就跟大姨一模一样,跟开机关枪似的,一说就停不下来。当然叶安然也看出来了,这个时候的高中生追星也是挺疯狂的,就看表姐对那些个海报,贴画宛若珍宝的样子,让她不禁想到前世那些粉丝闹出来的层出不穷的追星事件。而此时虽然没那些好的基础设施,但买这么些东西应该也要花不少的钱吧,于是她也就好奇的一问:“柔柔姐,这个要花很多钱吧?”
结果,表姐眼一瞪,赤裸裸地鄙视了她。
“这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这是精神食粮!精神食粮!你懂什么叫精神食粮不?就好像你每天可以不吃糖,但必须得吃饭一样····”巴拉巴拉。
幸亏关键时刻,大姨叫吃饭的声音解救了她,她扔下句“我好饿——”就快速地溜走了。
可是,在吃饭的时候,叶安然仍是没逃过表姐的眼神的追杀,她假装没看见,一直捧着碗埋头苦吃,于是现场的气氛很热烈,大姨很欣慰:“年龄差距根本没什么嘛,你看这两个孩子多亲密·····”
而此时,李柔柔心里想的是,这个小表妹太不上道了,怎么能这么无视她偶像的绝杀魅力呢,作为姐姐,看来还是要引导引导啊。
叶安然快哭了,她一开始就制定了语言最好是从小开始学习的目标,去大姨家也是准备向表姐借英语书回去看看的,结果书到现在还没影儿,她却因为说错了话,接下来愣是被一根筋的表姐拉着说了两天的明星启蒙教育,虽然在大姨家几乎每天都可以吃到肉,但她真的觉得自己憔悴了。
“你看哪,就是这首漫步人生路,虽然是粤语啊,语言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嘛,所以人生态度还是很重要的······”看来表姐已经全然忘记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个四岁的小朋友,她的人生才过去四年,还谈不上什么态度啊,理想啊。
叶安然看着仗势,心里大呼不妙,叶爸可能呆会儿就要来接她回去,虽然她极度渴望回家,但是她来这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能就回去了呢。
于是,她小心着斟酌着词语:“那个,表姐啊,你们那个学习··那个英语··是什么东西啊?”
表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首歌唱的是粤语!”
叶安然华丽丽地蔫了。
此时,院子里来了人。
“哎,建国来了啊,快进来坐···”
“不了,不了,姐,我来接安安回去的,这几天在这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么快,让孩子再过个两天哈,两孩子玩的正欢着呢~~~”大姨是毫不知情啊。
“主要是后天正赶上她爷爷的60大寿,得带她去给爷爷拜个寿什么的···”叶爸暗自怀疑:“两个孩子差这么大,能玩的来?“
“哦,应该的,那我就不留了——”大姨暗忖着下次选个没事的日子,让孩子可以呆久点。
“囡囡,我们回家啦~~~~“
叶安然听见了自家老爸的大嗓门,顿时急红了眼: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怎么办,怎么办····差点在原地打圈圈。
李柔柔看小表妹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还以为她不想回去呢,就安慰道:“没事,下次可以再来玩,我先送你张明星海报,你带回去······”
叶安然正在想自个儿的事儿,没听到表姐的“安慰奖”。她原本打算着在这两天里和表姐好好相处,然后慢慢流露出她的聪明和好奇心,接下来再借英语书就不会让人心生怀疑,毕竟她现在才四岁,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眼看着叶爸要进来,她胆气一来,豁出去了:“表姐,我想借你不用的英语书!”
可是,她话一出,表姐连眉毛也没皱一下,只是平淡的说了句:“啊——哦。”然后从墙角的书堆里抽出一本近似崭新的书递给她,既没用看怪物或天才的惊艳的眼神看她,也没问她干什么用。淡定地表情,让叶安然极度怀疑自家表姐才也是重生的,大风大浪都不在眼里的坦然。当然,审度过后,她只能为表姐的一根筋而赞叹不已。
“安安呐,这次都没能玩几天,下次姨再去接你来哈,还给你做好吃的肉丸子····”,大姨依依不舍的拉着叶安然的小手,用各种方式引诱她下次再来,她也配合地不断点头,没想到一旁地表姐也是一脸的惋惜,并在私底下送了一张邓丽君的海报给她,叮嘱她要好好保存,让她受宠若惊,继而又小小的骄傲了一把:“看来自己还是挺得人缘的嘛!”
“那姐,姐夫,我们就回去了啊~~~”叶爸将她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自己也骑了上去,打了声招呼,就奋力朝着回家的方向赶,天不早了,不快点的话天黑才能到家。
“姨,姨夫,表姐,再见——”叶安然坐在后面一边摆摆手,一边开心地想:“虽然过程有点脱轨,表姐有点走火入魔,但任务还是完成了嘛~~~呵呵呵~~~~”
而被称作有点走火入魔的李柔柔心里不断感叹时间太短,没有充分地向这位小表妹宣传偶像的歌曲,只能忍痛给了张海报,希望她好好领悟,同时暗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做到更完美,更全面····
当然,叶安然并不知道自家表姐的小九九,她此时正在盘算着自己以后的学习计划——怎样才能借到收音机学习英语口语;还有最重要的赚钱大计该从哪里开始,这两天脑子里似乎总是闪过过什么念头,但一直没有抓住,就决定先等等再说吧。
然而她还没有察觉到,似乎所有的事情并不能像她计划的那样顺利进行,一切有那么容易么?
(这一章气氛好像太欢乐了啊,主要是因为表姐的出现啦,等等到后面就会越来越走上正轨了···)
第一卷 第四章 捡来的福利
回到家中的叶爸,立刻抓紧时间和叶妈讨论关于老爷子60大寿的章程,今晚不准备,明天就来不及了。叶妈明天晚上就要到老爷子家里帮忙,各家妯娌都在那,叶妈即使怀孕了,也不能失了礼数,要知道,在农村不孝顺的罪名一旦被扣上可是会被人戳破脊梁骨的。
其实在村里还挺流行几个儿子一起合买寿礼给父母,前几年叶家也是如此,毕竟大家都不富裕嘛,可是四年前年叶安然的大伯,也就是叶爸的大哥,升职了,由原先的拿不了几个钱的村里小学老师,被提到镇上的高中,学校给安排了员工住宅,全家也就搬到镇上去了,工资多了,姿态也就高了呀,况且这个年代在镇上做老师那还是值得全家骄傲的职业,于是,也就渐渐疏远了这些乡下的穷兄弟们了。而叶爸的小弟,那也指望不上,现在还是结婚困难户,虽然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但也只能说是仅仅够得上过日子而已。看吧,这就是农村家族分家以后的弊端,完全达不到祸福同享嘛。
说了半宿,两人也没讨论出该没啥寿礼送给寿星,原本叶安然在一旁本来斤斤有味的听着,还想适时的提提建议,奈何这个小身板实在太脆了,听到一半就支持不住梦周公去了。而后来夫妻俩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也没听到。其实不用想,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叶安然家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拿不出多少钱来买什么好东西,况且自家老爹又是那么挑剔的人。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叶安然看到自家老爸老妈脸上大大的黑眼圈,立刻知道遇到问题了,于是旁敲侧击了一番后,才知道叶爸叶妈原来还不知道送啥礼,就托着小脑袋暗暗帮着想主意。于是,原本该是清爽明媚的早晨,叶家三口苦苦冥思,满面愁云。
傍晚时分,叶爸拎着买来的东西匆匆忙忙从镇上赶回来,然后就和叶妈报告了家里的财政快要出现赤字的严重情况,叶安然打开那袋东西,翻了翻:两袋挂面,一条烟,档次中等,还有一刀猪肉。农村人有穷也不能穷面子的话,看来自个儿家以后必然得更拮据了。
叶老爷子的家在就在村东头,离叶安然家不远,今晚是暖寿,来的只是二服里的亲戚,也算是平日里比较亲近的,明日里才是真正的寿宴。叶安然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一小部分人,叶妈和她说了句:“自个儿找人玩玩哈,不要闯祸”,就往厨房奔去,那里是妇女大妈的天下,也就是八卦的发源地,她其实挺想跟过去听听的,但又受不了里面油烟呛人的味道,就作罢了。叶爸也不知道去哪了,环顾了下四周,叶安然郁闷了:“怎么个个都有交际圈,我的呢?”其实院子里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在玩泥巴,过家家,但她自动忽略了人家,又忘记了自己也还是小屁孩的身份。
她沿着屋子溜达了一圈,前世小时候还是很爱跑爷爷家,后来发现爷爷好像比较喜欢大伯家的表姐,对她不冷不热的,就不太常去了,也就没有多少印象,况且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只盯着吃的,玩的,现在以成人的眼光一看爷爷家还是挺有书香气息的,墙上都挂有字画,看样子应该出自同一个人,最吸引叶安然的还是里屋那个书桌,上面放了好几本书,看了看,大约是什么《资治通鉴》之类的古书,桌角边上的那个毛笔架,很有一番架势。
此时客人都在堂屋,这间里屋在后面,离的有点远,所以显得很安静。她索性拿起本书,翻了翻,哎,还挺不错的么,她来了兴趣,便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叶老爷子今天特别高兴,毕竟安然活到60岁,而且生活上也不缺啥,儿子孝顺,这似乎是每个老人最希望的晚年幸福吧,他好像全都实现了。叶老爷子越想越开心,大笔一挥,写了个“福”字,晾干了挂在墙上上,然后就兴冲冲地拎着自家大儿子给买的收音机去散步听戏了。
其实叶老爷子家以前还是有家底的,而且一直是以书香传家,家族里面曾经还考过几个状元,后来特殊时期的时候被抄了家,叶老爷子带着一点家当,当然书占大部分,千里迢迢的举家搬迁,刚好逃到这里,钱财一路也花的得差不多了,后来只得在这个村子里安家了。当然这么多年了叶老爷子虽然已没有了以往的风光,但胜在还保留了当年的文人习惯和爱好,年轻的时候为了照顾家里,什么活儿都干过,现在老了,也留了点钱,就越发喜欢写写字,画些画什么的,所以自家的三个儿子中他也是最看重读书最好的老大的,可惜这些年那孩子好像开始浮躁了。
晨练回来的老爷子见前面众人没到齐,孩子吵吵闹闹,也就没呆下去,准备回自个儿屋子歇会儿,结果他掀开门帘,就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坐在自己常坐的那把红木椅子上,因为个子太小,两条腿悬了空,手里捧着本书看得无比专注,偶尔嘀咕着笑两声。
叶老爷子好奇了:“这是谁家丫头啊?”不要怪老爷子连自家孙女都不认识了,而是此时的叶安然低着头,垂下的半长头发把小脸全遮住了。
当然,老爷子很喜欢好学的孩子,他悄悄走到叶安然身边,探过头看了看书,吆,《古文观止》——
“丫头,这本书这么好看?”
“对啊,我告诉你啊,这个人——“叶安然下意思的回答,却突然反应过来,猛然抬头,刚好对上一张褶子深深地脸,吓得腾地站起来,忘记自己离地面有段距离,踉跄了一下,差点崴了脚,站稳后平复了下自己乱跳的小心脏,故作镇定地叫了声:”爷爷——“
叶老爷子这才看清这丫头的脸,哦··熟悉了,原来是自家二儿子家的安丫头,对这小丫头刚刚的反应还是挺满意的,很沉稳嘛,也没把书扔了。
于是老爷子感兴趣的问:“识字了吗?”问完了又后悔,这不是白问嘛,这丫头不过才四岁,还没上学呢···
“呃···恩···”叶安然纠结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了安全而否认,可是刚刚自己又那样回答,忽然,她瞄到了自家爷爷手上的东西——收音机!她立刻想到自己还没有进展的学习计划,然后在心里衡量了下,快速的做了决定:“恩,跟二婶家的小胖后面认了一些~~“
“哦?那这本书你看懂了?“叶老爷子没想到自家的二儿子那么不爱学习的,没想到生的丫头倒还不错嘛。
“呃···看着着上面的画懂一些~~”幸亏这本书上面有图,才不会让人过分怀疑。
叶安然庆幸不已,然后突然想到自己下午还匆忙地给老爷子准备了小小的寿礼,就摸索了下口袋,掏出来递给老爷子:“爷爷,这是给您的礼物,我自己画得,祝您生日快乐。”
叶老爷子今天可谓是惊喜连连啊,没想到自家孙女这么懂事,虽然贺词没啥讲究,但心意很重要啊,他赶紧展开那张有点皱巴的纸,原来是一张画,用铅笔画的他的样子,虽然画法他有点奇怪,他没见过,但这个可以忽略不计,整幅图还是和他本人很像的,而且神态气质都很生动。说实话老爷子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丫头小小年纪就能画出这样的效果,看来这方面很有天赋,不知道其他方面·····
于是不断联想地叶老爷子再抬头看叶安然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在他心里这是个好苗子啊,培养培养应该会有大出息。叶老爷子到没觉得她这个年纪还很小,因为当初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开始天天读书了,因此,叶老爷子亲切地摸着叶安然的小脑袋,说道:“安安呐,画画得很好,爷爷很开心。可是···你看你这个字,是不是比这个画差了一点呀?”老爷子指了指写在右下角的“寿比南山”四个字。
叶安然羞愧了,前世自己的字就是她的败笔,现在也是丑到不行,和画放在一起,是有点不搭,她嗫嚅着“恩”了一声。
“那从后天开始,你每天上午来这里,爷爷教你练练字···”
叶老爷子话一出,叶安然有点懵,但等再从脑子里过一遍的时候,就有种中彩票的感觉,“那自己岂不是每天都可以用收音机听英语?”她一想到这,就不失地直点头,对老爷子的英明决定表示十二万分的赞同。
正当这祖孙二人开心地讨论上课的话题时,大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久久不停,叶安然有点好奇了,这个时候鞭炮还是挺贵的,在这样的乡下,谁这么这么大手笔了呀?跟在叶老爷子后面出去一看:果然是大伯。
叶老爷子可能不喜欢太吵吧,对这么长的鞭炮不太感冒,脸上没啥表情,直到鞭炮停了才露出点笑容。接下来,拜寿的活动正式开始,叶老爷子的儿女每家依次带着自家小孩上前拜寿。长幼有序,首先是穿的光鲜亮丽的大伯一家,夫妻俩拎着大堆礼物走到自个儿老爹面前,给叶老爷子拜寿,然后把自个的女儿领到老爷子面前,让小孙女给老人家磕头,前面环节进行的很顺利,到磕头这就有点卡壳了,穿着漂亮花裙子的今年六岁的小表姐不干了:“地上这么脏,都是灰,我的裙子也会弄脏的啦!!”此话一出,老爷子的笑脸挂不住了,哼哼了两声,但没说话。即使后来小表姐委屈着脸磕了头,也没能让自家老爸黑了的脸重新白起来。轮到叶安然的时候,她乖巧的拜了寿,老爷子越看越喜欢这个淡定地小丫头,就笑着夸了她几句,边上的亲戚也是顺着点头。
一旁的小表姐不服气了,愤愤的说:“长的丑死了,穿成这样,还好意思出门!“
叶安然眨了下大眼,自己虽然不是小美女,也没到丑死地地步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有点旧,但挺干净的呀,怎么不能出门了?再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大伯,脸已经快成包公了,心里顿时对这个极品小表姐表示由衷的佩服。
于是,这个暖寿宴就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开始,而后结束。
第一卷 第五章 肉球与正太
这段时间叶安然感觉很充实,自从几个月前答应叶老爷子去练书法以来,她每天都会早早的起床,快速梳洗完后,跑去老爷子家,其实老爷子一般没有那么早起来,毕竟是老年人嘛,精力有限。
通过频繁的接触后,叶安然发现其实老爷子还是挺“可爱”的,为什么说可爱呢,她想任何人看到一个已经过完60岁生日的老头因为讲理讲不过孙女,就跟年仅四岁半的小孙女撒娇的场景,都会不知道用什么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吧。
其实她最初也被自家爷爷严肃正经的表面骗了很久,她甚至怀疑前世老爷子是否也是现在这样的性子,不会是她重生带来的后遗症吧?!
叶安然笑着拍了拍自己忍不住胡思乱想的脑袋,继续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嘴里跟着收音机的声音念着英语,读了一会儿,她满足的把书收进斜跨的小布包里,这个小布包是自己用碎布料缝的,里面有两层,书放在里面很难被发现。老爷子快起床了,得赶紧把收音机放回去,这段时间每天早早的过来偷偷读,看来收效挺大的,口语进步很快。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向里屋走去,老爷子已经在书桌旁泼墨挥毫了,这是他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叶安然站在一边观摩,老爷子学过好几种字体,但最擅长的还是颜体,所以叶安然也就跟着学了。
“安丫头,昨天的字练得怎么样啊,拿过来瞧瞧——”叶老爷子做完每天的必修课,就开始考较孙女了。
“恩。”叶安然从包里里掏出一叠纸,递过去,心里有点忐忑自己虽然很努力,但毕竟刚学不久。
叶老爷子翻了翻,点点头:“恩,不错,有点筋骨了,但还是略显浮躁,记得以后练字一定要静下心啊——”老爷子心里还是挺骄傲的,自家小孙女进步很快,也很聪明,照这样下去,想不出息都难啊,再次上下浏览了遍叶安然的大作,叶老爷子决定可以提前教教国画了,以前就看这丫头有画画的天赋,但她又不会用毛笔,掌握不了墨汁的浓淡,现在基础问题解决了就好办了。
叶老爷子越想越兴奋,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丫头的画了,可是还是得慢慢来啊。
“安丫头,今天练完字,我们要增加一门课了啊·····”原来叶老爷子现在还没跟当事人说过学画这回事,自己就事先计划好了,现在再问显得有点心虚。
叶安然愣了下:“啊,什么课?”
“嘿嘿,国画啊~~”
叶安然奇怪的看了眼自家爷爷脸上大大的笑,有必要这么兴奋么。
对于学国画她还是挺乐意的,毕竟趁现在年纪小,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还是有用的,也可以让的性子静下来,所以她无异议的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整堂课叶老爷子都保持着嘴角向上45度的弧度,直到结束时。
“爷爷,我从明天开始可能有两个月不能来了,妈妈快要生了,肚子那么大,根本不能做事,爸爸又在地里忙着,都没办法兼顾家里,我要帮着妈妈做点家务~~~~”
叶安然仿佛没看见自家爷爷拉下的嘴角,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巴拉巴拉·····
最后当然是老爷子妥协了,塞给叶安然一堆白纸,让她有空多练练,不能丢了,书法这东西,几天不练就不熟了。
哎,孙女孝顺,心疼自家老爸老妈的辛苦。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懂事,叶老爷子是既欣慰又心疼,这都是因为穷给逼出来的啊,自己现在老了,也没什么钱留给儿子的,都得靠自己谋出路啊。
“安安呐,来,歇一会儿吧··”
叶妈看见自家女儿小蜜蜂一样在身边转来转去照顾自己,心里是又甜又酸,自己肚子从八个月开始突然就像吹气球一样迅速的鼓起来,现在已经大到她都快走不动了,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怀了两个。现在又是农忙的时候,孩子他爸又要忙地里,又要忙家里,两头烧,安安心疼爸爸,就积极地帮着照顾家里,这么小的孩子每天都会站在凳子上炒菜做饭。叶妈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这孩子,拉过叶安然的小手,看到白嫩的小手上面的几个疤痕就更难过了。
叶安然看到自家老妈快哭的表情,忙安慰道:“妈妈,我没事,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