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升一直主张挖出寄生在江陵市的蛀虫,可惜,以当时的政治文化,即便“反腐倡廉”一直广受吹捧,乃是谋夺政绩的不二之选,而且这种事极有可能大范围曝光,相信京城的大佬们都会亲自过问。但就是这种背后隐藏的一桩桩隐性利益,却也间接导致官官相护的恶性循环,而恰巧,叶扬升一直主张的改革,无论如何都会触犯到不少人的利益,这也难怪下边人左耳进右耳出,敷衍了事。
毕竟一个市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水,怕是比省级还要深。也正应了那句话,天高皇帝远,市级的曝光度明显要比省级小五倍,这足以激起太多人不甘寂寞的野心。
为了应对江陵市的局面,之后的几天,叶钧在回想前世记忆的同时,也开始从叶扬升书架上取出一些关于近几年江陵市的资料翻阅,看来叶扬升这几天也在为赴任江陵做足准备。
叶钧惊喜的发现,当他翻阅资料时,所有的文字都仿佛有着灵性一般,让他记忆深刻,甚至阅读的速度也极为快速。就说一叠至少上万字的文件,以往起码要看上20分钟,但现在,却只需不到3分钟,而且看完后,就仿佛印在脑子里一般,无论如何都难以忘记。
不得不感慨人物天赋系统中的“博闻强记”当真神乎其技,心中不由恶毒的猜想,凭着上辈子积攒下的丰富知识,加上现在掌握“博闻强记”这门神技,看样子只需抽出一丁点时间看书,就能风风光光考上风靡全国的一流高校。
之所以选择去江陵市复读,一方面自然是要替叶扬升组建班底。另一方面,便是江陵一中,不是封闭式的管理模式,足够让叶钧有充足的时间与空间,细细筹划。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叶钧清楚记得,他与陈国芸的邂逅,并非是广南市,而是江陵。当年,就在叶扬升撒手人寰之际,陈国芸走进了他的世界,用她作为女人的柔顺,抚慰他寂寞空虚的心灵。
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因为董素宁的关系,叶钧很轻松便被安插进了江陵一中的补习班,俗称高四。感受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江陵土壤,坐在车内的叶钧不由得干劲十足。
忽然,手腕处产生一阵轻微的颤动,同时,脑海传来一段话:“叶先生,您好,因为系统已经整合好您的资料,在历时一个月后,您现在再次拥有一点天赋点,是否打算现在使用?”
一瞬间,叶钧来了精神,悄悄闭上眸子:“当然,这天赋系统不错,早就等不及了。”
脑海再次浮现那块人物天赋面板图,伴随着叶钧一声令下,十三张“暗牌”再次如玩牌高手的洗牌流水线般一气呵成,当选中左起第二张“暗牌”,叶钧心头一个劲念叨“千万别是运气牌!千万别是运气牌!”,似乎这种看似无力的祈祷有着那么一丁点奇效,“暗牌”很快落出真容,并不是猩红的字体,伴随着“气”项忽然闪耀出一阵银光,“暗牌”也彻底露出庐山真面目——狡身!
第五章 苏文羽
“叶先生,恭喜您点亮‘气’项,同时获得狡身,这是一种开发人类身体各种经络敏感度的高端科技,能让您的身体协调性以及敏感性达到最佳的契合度,请问是否融合这项技术?”
当指针指向狡身,叶钧的脑海也恰好收到系统的提示,不过这玩意实在太高端,叶钧一时间满头雾水,不由询问道:“请问能不能解释得更通透一些?”
叶钧算是心服口服,这年头做买卖,连具体效用都不解释清楚的商家,不是坑蒙拐骗,就是良心让狗给吃了。叶钧也没兴趣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也懒得去跟这“不开眼”的系统一般见识,反正只要顺利融合这项技术,有何好处,完全能在短时间内摸索通透,与其跟这只会嚷着“您权限不够”的破系统较劲,还不如快些融合,俗话说,早死早超生,就是这理。
“叶先生,系统再提醒您一次,是否立即融合这项技术?”
“好。”
叶钧理所当然道,然后,意识再次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疲惫,隐约间,还感觉到全身仿佛披上一层薄薄的面纱,轻柔,却不失水份,若有何不适之处,也只是一些酸软的酥麻。
“这孩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都能睡得这么沉,真是奇怪。”
这次负责开车的并不是叶家女主人董素宁,而是一位娇柔妩媚的时尚女人,叫苏文羽。作为董素宁的首席秘书,显然国外一流大学毕业的博士头衔,还不足以衬托出苏文羽的办事能力,这次随董素宁前来江陵市,乃是因为董素宁的授意。毕竟将宝贝儿子丢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董素宁并不放心,所以希望苏文羽留在江陵市,帮忙照顾叶钧。当然,这是有时限的,最起码在叶扬升赴任前,叶钧的日常起居,都要交托苏文羽负责。
“董事长,反正明天才办理入学手续,既然小钧困了,就先让他休息一下。我已经安排好起居的地方,是一套三房两厅的单元楼,因为江陵市的住房比较紧张,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居住环境。”
说白了,苏文羽一直对叶家的独苗不感冒,尤其好几次叶钧都试图占她便宜。若非董素宁当年的知遇之恩,且赞助她顺利在国外完成学业,致使苏文羽感恩于心,怕是早就一高跟鞋踢碎叶钧的那玩意。关于叶钧曾骚扰过苏文羽,董素宁看在眼里,也曾私底下教训过这个宝贝儿子,毕竟苏文羽可是华阳集团不可或缺的骨干精英,更是董素宁手底下的一员猛将,岂能让叶钧胡作非为?
只不过,今天的苏文羽有些奇怪,总觉得叶钧望向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像是愧疚,更像是做贼心虚,全无以往那种瞄胸瞄屁股的色相。这让苏文羽相当疑惑,但就是这种近乎诡异的转变,也让苏文羽少了许多戒心与厌恶,起码对于接受这份“苦差”,苏文羽最初的不愿与抵触消散不少。
这些董素宁都看在眼里,听出苏文羽有些自责,瞥了眼睡得快打呼噜的叶钧,语重心长道:“小钧是来上学的,又不是跑来渡假,有地方住就成,没必要迁就他。文羽,说实话,阿姨并不舍得让你跑到江陵市照顾小钧,可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过你放心,如果小钧敢欺负你,你就大胆说出来,阿姨一定让叔叔好好教训这兔崽子。有何委屈,就告诉阿姨,千万别闷在肚子里,公司离不开你。”
“谢谢董事长。”
不得不说,董素宁确实擅长驾驭下属,三言两语,就让苏文羽心坎上的无奈荡然无存,不动声色将车驶向一条安静的小道,最后停在一幢约为十五层高的单元楼下。
“小钧,醒醒…”
见叶钧还迷迷糊糊睡在车上,董素宁试图摇醒叶钧,却发现就跟睡熟的猪一般,愣是不起作用。
一旁提着行李的苏文羽见状,不由掩嘴轻笑,高耸的酥胸以及挺拔的翘臀不断起伏:“董事长,还是让小钧先睡着吧。这套房子的主人移民澳洲了,家具搬不走,就全留了下来,我们只需摆放好家具,清扫一下地面,就行了。”
“好,文羽,咱们先上去。”
董素宁闻言,瞥了眼睡得天昏地暗的叶钧,只能苦笑着跟在苏文羽身后,上了电梯。
隐约间,叶钧无由来感觉到一股燥热,猛然惊醒,发现已至夜深,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料想这应该就是苏文羽口中提到过的住所。
对于苏文羽,叶钧有着难以释怀的愧疚,这要从当年接手华阳集团说起。不可否认,苏文羽是一位才华出众的下属,但同时,也是一位能激起男人占有欲望的女人。打从十五岁起,叶钧便对苏文羽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说白了,就是占有!
当年,一直对叶钧存有偏见的苏文羽,并不信任叶钧这种只懂得挥霍财产的败家子能够挽救公司,甚至在内部会议上,公然抵触由叶钧接手华阳集团,即便叶钧是唯一正统的继承人。就在当天下午,叶钧让苏文羽进办公司交谈,并与苏文羽约法三章,定下赌约,倘若不能在三个月内力挽狂澜,就将管理权交还董事会,但倘若办到了,叶钧只提出一个要求,苏文羽,做他的女人!
这一赌约只有当事人知晓,外人不得而知,苏文羽自然应允,她并不认为一个败家子有才能挽救陷入水深火热的华阳集团,但叶钧之后展现出来的实力、魄力,以及精准的决策力,让苏文羽震惊异常。当华阳集团重整旗帜,顺利稳定住不断下跌的股票市值,并呈现缓慢上升趋势的那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叶钧捅破了苏文羽守了足足二十五年的处女圣地。
从那夜起,从那些滴落在床单上的女红起,苏文羽,便成了叶钧为数不多的地下情妇。当陈国芸发生车祸,苏文羽更是成为叶钧发泄的头号对象,当有一天,苏文羽怯生生告诉叶钧,她有了他的孩子,还沉浸在对陈国芸自责忏悔中的叶钧,残忍的说了一句:“打掉这个孩子。”
当天夜里,苏文羽哭了,哭得伤心欲绝,最后在叶钧梦醒时分的黎明之际,留下一封书信,便彻底杳无音讯。就算事后叶钧如何自责忏悔,甚至广布眼线搜索苏文羽的踪迹,却依然一无所获,叶钧明白,这是苏文羽有意躲着自己。
这也解释了,为何叶钧今日与苏文羽“重逢”,会流露出这等异样的情绪。
摸了摸兜里的钥匙串,上面贴着一张房号的沾纸——908。
看了看表,发现已是夜间9点,叶钧赶紧打开车门,然后朝着单元楼走去。
咔嚓…
当钥匙毫无阻碍穿进了门锁,微微摇动,这扇908的大门便立即敞开。浑身燥热的叶钧还有些头昏脑胀,料想这应该是融合狡身后短暂的不适,也可能是闷在车里导致脑部缺氧。不过先前一路走来,叶钧惊讶的发现,他每一个脚步,都迈得轻松自如,虽说徒步走路完全是人类日常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叶钧依然能感觉到他每一步的节奏,又快又协调!
刚进门,叶钧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脱下衣物,就连内裤也一并脱掉,看样子闷在车里,除了车顶一个透风的巴掌大小窗,根本没有通风的地方。在这七月的炎炎夏日里,出汗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若非江陵市气候温和,且刚刚下过一场倾盆大雨,相信董素宁也不会这般将叶钧滞留在车内。
凭感觉找到卫生间,本打算冲个澡的叶钧,发现卫生间亮着灯,若是神智完全清醒,自然会有所怀疑。不过头昏脑胀,全身燥热的叶钧也懒得计较这些,见卫生间的大门虚掩着,便一蹴而就推开门,闯了进去。
“啊!”
忽然,迷迷糊糊的叶钧首当其冲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惊叫,意识也稍稍清醒,定睛一看,顿时有着一种流鼻血的冲动。只见苏文羽浑身赤裸,显然还在朝洁白的肌肤涂抹沐浴露,两团高耸的酥胸沾染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泡沫星子,隐隐透着两点红扑扑的樱桃。顺流而下,是两条洁白修长的美腿,只不过此刻死死夹在一起,并用一块毛巾遮住某处郁郁苍苍的幽谷,可惜这条毛巾很短,根本不足以掩盖上半身诱人犯罪的涟漪风情。
“看什么看?还不出去?”
其实凭着苏文羽精明干练的头脑,不可能让叶钧饱了这么久眼福才反应过来,无非是瞧见叶钧衣不附体,浑身赤裸闯进来,一时间受到惊吓。不过反应也不算慢,经过最初的惊吓,苏文羽迅速背过身,可惜全身依然呈现出难以抑制的颤抖,挺拔的臀部因为这种无由来的颤抖,而呈现愈演愈烈的汹涌澎湃。
“对不起,苏姐,我不知道里边有人。”尽管叶钧对苏文羽的身体构造极为熟悉,但如此动人心魄的一幕,以前未曾享受过,一时间有些呆了。
“你先出去!”见叶钧流连忘返,苏文羽又羞又急。
“对不起!”
叶钧反应过来,赶紧一溜烟逃出卫生间,并顺手关上门。
当确定叶钧已经离开,满脸早已红透的苏文羽一时间又委屈,又哭笑不得,尽管相信叶钧是无心之失,但一股仿佛被男人侵犯的委屈羞恼也渐渐涌上心头,无法散去。
“难道那就是男人的坏东西?怎么小钧的比书本上的图鉴还要大一些?”
忽然,脑海中闪过叶钧胯下的场景,苏文羽不由流露出痴痴的呢喃,但醒悟过来的苏文羽俏脸再次泛起一层红润,羞恼道:“我到底怎么了?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
第六章 约法三章
当苏文羽羞红着脸走出卫生间,已经过了足足10分钟,刚现身,便警惕的左顾右盼,唯恐又撞见光着身体晃悠悠的叶钧。不过瞧见肇事者拘束不安端坐在沙发上,穿着那套散发汗味的脏衣服,见苏文羽走了过来,忙道:“苏姐,刚才真不知道你在里边洗澡,所以…”
“好了,别说了。你先去洗个澡,浑身脏兮兮的,记得,进去才脱衣服,然后丢在门口,我好放进洗衣机。”
惊闻叶钧又要提及先前的糗事,苏文羽赶紧打住,毕竟那是一幕让她脸红耳赤的尴尬,尽管提醒自己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但守了二十几年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却被叶钧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差不多全看了,一时间颇为委屈。
叶钧也识相,清楚上辈子若非与苏文羽有过那么一条赌约,怕是根本没机会如愿以偿。说白了,在苏文羽眼中,叶钧就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还是条彻头彻尾的色狼。作为极有主见,且办事能力出众的苏文羽,根本不可能喜欢上这么差劲的男人,关于这点,叶钧自个都心知肚明。
当下赶紧“逃也似的”跑进卫生间,三两下就脱掉粘在身上湿漉漉的脏衣服,然后轻轻撂在门外。
当苏文羽拾起地上的脏衣服,听着卫生间传出的湿漉漉的水溅声,脑海再次浮现出之前那幕暧昧,身体也不自觉衍生出背叛的痕迹。躁动不安的苏文羽只能打开冷气,同时将换洗的衣服放入洗衣机,听着洗衣机传出的嗡嗡作响,原本羞红的俏脸渐渐浮起一抹坚定。
当叶钧擦着湿漉的头发走出卫生间,入眼,就瞧见穿着睡衣的苏文羽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仿佛无事人一般。只不过,叶钧对苏文羽的脾性有着充分的了解,这位外表看似坚强的感性女人,其实心灵极为柔弱,一直以来,苏文羽都在用工作麻痹那颗脆弱的心灵。
“苏姐,对不起。”
其实苏文羽一直在强撑着心底那股委屈与害怕,她不希望让叶钧看到她柔弱的一面,可是,听见这话,再瞥见叶钧满脸愧疚,还有一种让苏文羽为之惊讶的忏悔,一时间怔住了:“我又没怪你,也知道你是无心之失。”
“确实责任在我,对不起。”
苏文羽没想到自己一席话,换来又是叶钧的一声致歉,心里有些奇怪,毕竟叶钧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刚想起身,却瞧见叶钧红着眼,用一种让苏文羽震惊的语气道:“苏姐,请你原谅我!”
叶钧说出这些话,之所以让苏文羽震惊,便是那蕴含着的愧疚,这让苏文羽一瞬间不知所措。说到底,她确实感觉委屈,但还不至于达到寻死觅活的程度,怎么听叶钧的口气,好像真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脑子明显不够用的苏文羽这一刻悲哀的发现,原来她时常自诩的卓绝思维也会短路。
但苏文羽显然不知道,叶钧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致歉,与先前闯入卫生间压根没关系,而是上辈子一直缠绕在心头的愧疚,对苏文羽残忍的愧疚。
苏文羽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瞧着叶钧满腔悲戚,凭借跟随董素宁在商场征战多年的经验,直觉告诉她,叶钧这些话毫无虚假博同情的成份。虽然搞不清楚叶钧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但今日见到叶钧,就感觉与以往判若两人,加上叶钧这一刻的真情流露,苏文羽心坎上的排斥,淡了许多。
当下赶紧扶着叶钧坐在沙发上,苏文羽展颜笑道:“乖,苏姐不怪你,以后别这样。”
见叶钧仿佛神游天外的木讷点头,苏文羽也吃不准叶钧到底听没听进去,不过为了避免日后再出现这类尴尬的事情,之前洗衣服时,苏文羽就打算与叶钧约法三章,笑道:“小钧,现在你听着,苏姐以后要照顾你日常起居,不过始终男女有别,既然共处一室,理当彼此尊重。董事长已经说过了,在这里,你不是少爷,苏姐也不是下属,明白吗?”
“苏姐,你该不会是打算跟我约法三章吧?”叶钧笑道。
“猜对了,看不出来,小钧被砖头砸中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码越来越聪明了。”
苏文羽没想到叶钧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一时间颇为惊讶,不过想归想,话还是要说明白的:“第一,因为这是三房两厅的套房,除了外面这个卫生间,里面的主卧室还连着一个,以后你就住在主卧室,上厕所还是洗澡,都在里面,可不可以?”
“不行,苏姐,主卧室应该留给你,对你来说,更方便一些。”
叶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苏文羽却不悦道:“怎么?既然答应与苏姐约法三章,这第一条就不乐意了?”
“不是,苏姐,我是男孩子,摸摸黑不怕。可苏姐是女孩子,怕不怕鬼我不知道,但万一磕磕碰碰撞出伤口,可就不好了。如果苏姐不答应,我立刻打电话跟我妈说,让她给我请个保姆,放苏姐你回去。”
叶钧很清楚苏文羽自小身体就不好,尤其天气转凉,小腿就会发麻酸痛,客房与卫生间相隔不远,但也不近。叶钧敢担保,依着这段距离,很可能苏文羽半夜尿急,就会忍着憋到第二天。
好在叶钧这番话还算凑效,苏文羽可不希望这么快就有负董素宁重托,当下只能应允:“好吧,第二,就是上学后,不准晚归,更不准彻夜不归。”
“我答应你,苏姐。”
这次叶钧没抬杠,苏文羽也没想到叶钧会回答得这么痛快,不由愣了愣,这才笑道:“至于最后一条,就是要彼此尊重。除了私事,有事情,不准隐瞒,知道吗?”
“好的,不过苏姐,我这头疼得厉害,能不能帮我揉一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砖头砸中后,留下的后遗症。”
听到叶钧这么快就提出这等“无耻”的要求,苏文羽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暴跳如雷,险些就想朝叶钧脸上狠狠甩一巴掌。可静下心来,猛然发觉叶钧目光涣散,额间皱在一起,脸色隐有痛楚,看似毫无作假的成份。当下脸色一变,赶紧让叶钧将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可惜叶钧确实是头痛欲裂,根本无暇享受这难得的醉卧美人膝。
苏文羽俏脸微红替叶钧揉着太阳穴,凝视着叶钧那张渐渐舒缓的脸庞,惊讶的发现,摒弃掉以往的成见,这张脸,也确实耐看,不由鬼使神差道:“小钧,为什么要让苏姐睡主卧室?其实苏姐并不怕鬼,而且就算半夜,也能开灯呀。”
叶钧早已被疼痛折磨得迷迷糊糊,下意识道:“因为苏姐身子不好,天冷了小腿容易酸痛,不希望苏姐大半夜为了去趟卫生间,要忍着疼走那么远的路。”
说完,叶钧的意识便涌现出一股极强的倦意,沉沉睡去。
滴答…
一滴晶莹的泪花悄悄滴在叶钧的头发上,这一刻的苏文羽心神巨震,险些哭成泪人。她并不清楚叶钧是如何得知这一秘辛,毕竟除了她,包括养她二十几年的父母,都一无所知。但是苏文羽曾在青春懵懂的年龄,朝着月亮许愿,倘若这辈子一定要嫁给某个男人,她希望这个男人能体谅她的苦,明白她的悲。
这一刻,苏文羽的俏脸出奇的柔和,瞧着叶钧在大腿上打着鼾声,嘴角不由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呢喃道:“这,难道就是天意?”
清晨的一缕阳光摄入窗沿,将叶钧从甜美的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感受着脑袋传来的一股跌宕起伏。叶钧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总觉得脑袋似乎顶着一些“活泼乱跳”的未知生物,赶紧壮着胆侧过身,入眼,是一片不断起伏的“窗帘”。
窗帘?
“糟糕!”
猛然惊醒的叶钧第一时间起身,这才看清眼前的并不是窗帘,而是睡衣的衣角,至于为何会起伏,废话,肯定是苏文羽因呼吸而起伏的肚皮。
这么大的动作显然将苏文羽从梦中惊醒,当下慵懒的伸了伸手臂,将胸前的波涛汹涌衬托得仿佛人间凶器。不过看样子,苏文羽也没察觉到这种举动对叶钧拥有何等杀伤力的视觉冲击,自顾自道:“这么早就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太阳晒屁股。”
“好了,苏姐去给你做早餐。”
紧接着,也不理会看呆了的叶钧,苏文羽就想起身,可忽然俏脸皱了皱,发出一声惨叫:“呀!好疼!”
“怎么了?苏姐?”叶钧也“恰巧”回过神,紧张道。
苏文羽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不断揉着大腿,苦笑道:“可能是昨夜让你枕了一整晚,现在两条腿都酸麻着,无法动弹。”
“对不起,苏姐。”
叶钧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挠了挠脑袋,苏文羽不经意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叶钧笑道:“苏姐,这样吧,这顿早餐,就交给我来吧,反正你现在不方便走动,就勉为其难,尝尝我的手艺。”
叶钧说完,也不顾苏文羽同意不同意,撒腿便朝着厨房跑去,留下欲言又止的苏文羽。
第七章 保护费
“咦?怎么你也会做这种甜品?”
红豆、黑芝麻、莲子,辅以薏米熬成的甜汤,一直是苏文羽最擅长的甜品,上辈子,叶钧笑称这是苏文羽专职替他熬的爱心早餐。轻轻茗上一口,含着汤勺的苏文羽惊讶的发现,这道甜汤,不仅取材雷同,就连口味也跟她做的如出一辙。苏文羽已经尝出来了,汤的甜味,并非来自白糖的甜腻,而是蜜糖的清爽,这是她独有的习惯,完全是考虑她身子虚弱而替换的佐料。
“哦,随便弄的,苏姐,合不合口味?”叶钧笑道。
经过最开始的惊讶,苏文羽迅速冷静下来,心中不由起疑,就算叶钧拥有与自己相同的饮食习惯算得上巧合,熬甜汤的材料,也全然雷同,但知晓自己身子的顽疾,恐怕就值得耐人寻味了。不过沉稳睿智的苏文羽并不打算追问叶钧,毕竟长这么大,苏文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关心呵护的甜美,心里有着一抹甜丝丝的感觉,下意识道:“苏姐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昨天在卫生间,你都看到什么了?”
苏文羽鬼使神差开口后,就有些后悔,俏脸一时间火辣辣的,谁想叶钧很慎重的问了句:“苏姐,你想听真话?”
苏文羽感觉整张脸都麻麻的,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小得细不可闻。
叶钧在苏文羽脸红耳赤的目光下,先是瞧了瞧不断起伏的饱满酥胸,然后顺流而下瞄了眼那双裸露在外的洁白美腿,最后沿着美腿迎头直上,很理智的错开夹缝中的那道幽泉,而是瞥向那坐立不安的翘臀,用很纯很正经的语气,说出一句让苏文羽近乎抓狂的话:“该看的,都看了,除了毛巾遮住的地方。”
“你!”
苏文羽一时间又羞又恼,指着叶钧怒道:“你就不能别这么诚实?”
“苏姐,不是你让我说真话吗?”
叶钧一时间有些委屈,这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那般,明明看得见,却怎么也摸不着。
苏文羽怔在座位上,一时间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全然不是滋味。瞧着叶钧委屈的模样,就仿佛遭罪的受害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顿时一扫先前的和蔼可亲,冷这张脸:“快吃,吃饱了,带你去办理入学手续。”
叶钧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但心里快笑开了花。记得上辈子还未捅破苏文羽坚守二十五年的处女圣地,眼前这位御姐兼冷美人的苏文羽一直对他云淡风轻,丝毫不展露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这让当时的叶钧一度认为他对苏文羽来说,连只蚂蚁都不如。
可现在,这种关系正发生着急转直下的变化。自从昨夜走出卫生间,叶钧就隐隐意识到苏文羽的感情波动,直到真情流露的道歉,已经能引起苏文羽身为女人的柔弱天性。今天起床,这位对他不假以颜色的冰霜美人不仅展颜轻笑,甚至还愿意替他做早餐,现在还对他使白眼,发小脾气,这让叶钧不由暗爽。
上辈子曾经历过太多快节奏的男欢女爱,满脑子早已对毫无感情基础的亲热了然无趣。上辈子与苏文羽发生关系,完全是单方面的霸王硬上弓,说白了,当时的叶钧,就感觉是在折腾小女孩心爱的洋娃娃,直到苏文羽彻底接受这段不幸的孽缘,灵魂出窍的洋娃娃才拥有一丁点灵性与感情。
所以,叶钧很享受这种静谧的暧昧空间,这让他比抱着苏文羽上床折腾,还要来得兴奋。
江陵一中作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学府,每年都会朝全国一流的高等名校输送一大批品学兼优的学生,也是江陵市为数不多实施非强制性封闭模式的中学。当然,每一所中学、小学,都会有着不为人知的校园暴力,在盛行“古惑仔”劈友情谊的96年代,校外时常会逗留一些头发黄黄绿绿的社会青年,毕竟中小型学校,一直是他们“合法收入”的一条渠道。
苏文羽载着叶钧进入江陵一中,很顺利的就办理好入学手续,毕竟是高四的成员,可没有暑假休息这种说法,就连每星期最后一天停课,都是一种极为奢侈的希冀。当然,入学后,必然要发放各种课程的书本,这些搬运工作自然要留给精力旺盛的男同学负责,在忙碌了近两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不过班主任还不允许擅自离校,因为下午要召开一个简短的班级会议。
叶钧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啃着一个面包,心中一个劲感慨,幸亏班上不全是清一色的恐龙级人物,多少有一些翩翩起舞的花朵缓和气氛。恰巧这时,三五个男同学聚在一起,先是鬼鬼祟祟对着叶钧指指点点,然后便走了过来,当下一人嚷道:“新来的,我老大要见你。”
这人叫黄博钊,先前从一些女同学口中得知,黄博钊是校园内的一号流氓,很喜欢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对于校园暴力并不陌生的叶钧,显然没想到这么快麻烦便找上自己,反正无外乎是些交保护费之类的玩意,料想这个年代给几十块钱,估摸着就能平静好一阵子,坦然起身,道:“好。”
黄博钊没想到叶钧这么痛快,之前准备的一大串狠话顿时没了使唤的地方,不过这倒无妨,叶钧这么配合,他求之不得,就连脸色也好了许多,笑道:“你叫叶钧吧?不错,挺识相,以后谁欺负你,就报上老子的名号,不过现在还是先跟我去见老大。”
其实,不少女同学都发现了这一幕,顿时指指点点,对叶钧也流露出一些同情。黄博钊见状,立即拉长着脸,怒道:“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三八,看什么看?”
这话挺有效,原本叽叽喳喳的教室顿时安静许多,叶钧跟着黄博钊走出校门,来到一间卖水果饮料的杂货店,只见三个头发黄黄绿绿的社会青年抽着烟,蹲在地上说着些荤段子。
黄博钊第一时间上前,谄媚道:“董大哥,人我带来了,就是他。”
“你就是刚转入博钊班上的新生?”
满脸麻子的高个青年缓缓起身,朝叶钧身前那么一站,发现身高占不上优势,下意识退了步,笑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要多少钱?说吧。”
叶钧心头冷笑连连,不过没必要跟街边的泼皮无赖一般见识,烧钱消灾方是上策,来江陵市的目的,可不是来跟这些泼皮无赖怄气斗法的,而是有正经事要做。
麻子脸似乎没想到叶钧这般坦率,一时间怔了怔,黄博钊忙道:“董大哥,好歹跟我一个班,也挺识相的,给点优惠吧。”
“好!不过我改主意了。”
麻子脸从头到脚瞥了瞥叶钧,笑眯眯道:“小朋友,我问你,今天开车送你来的,是你马子?”
“是我姐。”叶钧没想到这泼皮无赖竟打起苏文羽的主意,一时间整张脸冷了下来。
“不错,奶够大,脸够俊,还是处不?介绍给哥几个认识,等上了床,咱们就是自己人。”麻子脸一开腔,蹲在地上的黄毛绿毛均是满嘴贱笑,嘴上更是一连串污言秽语。
“要多少钱,快说,待会班里要开会了。”叶钧沉声道,打算给完钱了事,不想继续看这些泼皮无赖的丑陋嘴脸。
“对呀,大哥,还是谈正事吧,班里那旺财不好惹。”显然黄博钊也想起快要开班级会议,在一旁帮腔。
啪!
“妈的!老子现在就在谈正事,你哪凉快滚哪去,少在这唧唧歪歪。”
麻子脸一巴掌煽向黄博钊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红红的巴掌印。紧接着,一扫先前满脸凶煞,麻子脸朝叶钧和颜悦色道:“谈什么钱?谈钱多伤感情?怎么说,咱们也快是…”
麻子脸试图将手臂攀上叶钧肩膀,看样子打算和和气气攀谈商量,谁想叶钧本能退了一步,让麻子脸扑了个空,同时冷声道:“没空!”
“妈的!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火大着,正想找你姐消消火,别逼老子给你开膛破肚!”麻子脸没说什么,倒是蹲着的两个立即起身,其中一个还取出身上的弹簧刀,亮出锋利的刀刃。
“牙子!做什么?别吓坏小朋友,把刀收起来!对待小朋友可不能这么暴力!”
麻子脸朝身后吼了声,可忽然,拽紧拳头,便躬身朝叶钧挥舞而去,同时大笑道:“教训小朋友,应该这样!”
叶钧神色如常,微微后仰,便轻松自如躲开拳头,同时,身体如泥鳅一般,瞬间脱离麻子脸的攻击范围,临走前还抬腿狠狠踢向麻子脸的肚皮。
砰!
一脚势大力沉的腿劲差点让麻子脸倒飞出去,若是以往,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没个三五年的训练,怕是根本无法做到这般连贯。一直沉迷于军事杂志的黄博钊见状,立即升起一股惊疑不定,暗道这新来的插班生,难不成是个练家子?
其实,当叶钧收腿后,也小小的震惊了一把,他有多少底子心里清楚。这套制敌的搏击术,完全是上辈子积攒下的思维本能,可现在这副身体,与上辈子经神奇戒指强化后的不可同日而语,否则,依着这一脚,早就将麻子脸踢得不省人事。
可是,就是这样未经雕琢的身体构造,却能使出上辈子身体强化后方能形成的一气呵成,甚至叶钧隐隐感觉到,节奏与速度,都与上辈子不相上下!倘若再经过强化改造一番,岂不增强数倍?
狡身!
叶钧脑海瞬间闪过这两个字,同时,嘴角不经意悬起一抹上辈子招牌式的邪笑,道:“难道这就是你教训小朋友的方式?未免太逊了吧,大叔。”
第八章 实验一班
“动他!”
麻子脸忍着疼,呼叫后面两个青年一同围住叶钧。其实心下也颇为心惊,没想到叶钧动作这么迅捷,深知单挑不一定就能稳赢的麻子脸,并不介意群殴这种方式。
“嘿嘿,小朋友,哥哥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最先亮刀刃的绿毛,再次甩了甩手中的弹簧刀,满脸不善。杂货店的老板本打算阻止,就算要打架,也别弄脏他这店,可瞧见绿毛都玩起刀子,一时间又惊又怕,到嘴的话,也很识相的咽回肚子。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在绿毛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竟然率先欺身而来,扬起大腿,便精准的将绿毛手中的弹簧刀踢飞,同时,早已拽紧的拳头狠狠砸中绿毛的鼻梁。伴随着一声惨叫,绿毛瞬间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原本洁白的衬衫也染上不少猩红,触目惊心。
许多过往的路人与学生都第一时间停住脚步,麻子脸见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又惊又急。江陵一中作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中学,自然能获得高规格的待遇,两百米内便有一所敞篷搭建的警所,尤其瞧着叶钧这敏捷犀利的身手,深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顿时放出狠话:“小朋友,有种下午放学别跑,老子带人陪你好好乐乐!”
“大叔,你有胆再说一次。”叶钧沉着脸,语气静得可怕。
“小朋友,别太嚣张,老子弟兄多得很,整死你,跟捏着蚂蚁一样。还有,今天送你上学的那个婊子,等老子逮着后,就叫弟兄们好好爽爽,然后卖去做鸡!”
叶钧的口气颇为居高临下,让不少学生都抿着嘴嘲笑。一时间,麻子脸的脸皮挂不住了,既然手上讨不到便宜,但嘴上也不能败下阵来。
可是,刚说完,麻子脸就后悔了,因为他惊恐的发现,叶钧竟以极快的速度,操起条杂货店供客人乘凉的长凳,就狠狠劈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挡,长凳便应声碎成两段,麻子脸一阵头昏目眩,同时血溅当场,染红了半边扭曲在一起的脸庞,极为狰狞。若说先前绿毛流血属于触目惊心,那么麻子脸此刻的惨状,就足以用惊秫形容了。
但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在麻子脸腿软般倒地之时,狠狠高举手上的半条凳子,在路人与学生胆颤心惊的目光下,用力劈在了麻子脸的右腿膝盖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说学生,就连过往的大人,都浑身发秫,不忍再看。叶钧的形象在他们弱小的心里,狠,实在太狠了!瞧着麻子脸倒在地上休克的模样,不少路人都寻思着,这半条腿怕是废了,恐怕就连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还要看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学生愿不愿意!
“叶钧,不,叶大哥!别打了,会闹出人命的!”
黄博钊慌了,彻底慌了,以前捅人的事他听过,但并没亲眼见过。就算亮出刀子,一般都是唬唬人,就这群社会青年,还没这胆子。不是所有混社会的青年,都敢跟电影中的南哥、浩哥、山鸡什么的角色媲美,这年头,拉帮结派谁都懂,组建帮会,怕是小学生都敢做。但真正敢打架、敢亮刀子也不是没有,但将人搞成血流成河、休克昏迷的少,绝对少!
叶钧给了这个年代的青少年太过直观的暴力形象,黄博钊就算是江陵一中的知名流氓,也对叶钧此刻发指的行径惊惧难安。
“什么事?妈的,又是你们这群二五仔在这闹事!是不是都想进笼子锁两天?”
这时,两个中年警察穿过人群,边走边说一些例行公事的训诫,可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因为这场面完全违背他们做了十几年警察的逻辑,三个二五仔,一个躺地上生死不知,一个捂着鼻子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另一个缩在黄博钊身后颤颤巍巍,还有一位抓着半条凳子,目光凶狠的高中生。
“老张,这到底怎么回事?”
“都带回去再说!不过看情形,是这群二五仔踢到铁板了。”
两个中年警察互视一眼,均瞧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好在一位年长者还算理性,当下朝聚在戏的学生与路人喊道:“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喂,李队,这边发生了点情况,麻烦派几个人过来。还有,帮忙叫辆救护车…对,有人昏倒了,看样子伤得不轻。”至于另一个警察,立刻掏出对讲机,简单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嘿!我说你们,还看什么看?都散了!”
这警察放下对讲机后,见不少学生跟路人还在叽叽喳喳,顿时也火了。好在这话还有效,原本聚在一起的人,都三三两两散了,不过也有一些学生,走远后,会停下来促足观望。不过这警察也懒得去管这些,毕竟眼睛跟腿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着,径直走向叶钧,严肃道:“同学,希望你能好好把事交代清楚,放心,我们会秉公执法。”
“警察,是他!是他先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