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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晚上的夜景其实很美,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接触了太多的死亡和罪恶,所以对美的东西也就非常容易满足吧!但是谁又知道,这样的夜里会有多少死亡和罪恶正藏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哪!我望着车外的景色,完全不理会旁边某人恶毒的眼光,呵呵,李洋这个小子现在一定气我的不识时务吧,谁叫他自己先重色轻友的哪!
“你对今天晚上的黑森林酒吧有把握吗?”车后的方蕾问我。
我耸了耸肩,指了指李洋,“你问他!”
“肯定有啦,放心好了。”李洋马上拍了拍胸脯,一脸马到成功的样子。我没有把今天下午在心湖的事情告诉他,因为我怀疑他不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即使我亲身经历过。
“到了哪!”李洋把车停了下来,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酒吧,夜色下正闪烁着霓虹的光彩。
我们三个人穿过马路,走了进去。酒吧里很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衬托着萎靡的气氛,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大概是因为真正泡吧的夜猫子还没有出动吧。我们挑了一个可以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要了酒,李洋和方蕾聊起天来,不过大多数是李洋在讲方蕾在听。而我,则拿着酒杯神虚太游起来,满脑子全是下午在心湖发生的一幕一幕情景,我想我的大脑还没有能够消化这些事情,和我平常的认知有太大的区别了。还有那个梦中的小女孩,就在我昏倒以后应该做了一个梦,可具体梦到什么却怎么也记不得了,难道是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吗?
随着深夜的到来,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可是没有一个看上去有可疑的人出现,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进来的女子,不过好像都没有那个在老姐的电脑里出现的女子。李洋还在发表着他的高论,我不禁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唐僧啊,有这么多废话!
我低头喝着酒,真是无聊啊,看来今天晚上是白来了,刚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四周好像安静了下来,再抬头的时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四周的景物和人都没有变,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身在其中,而是在观看一个全息电影,本来的音乐声也没有了,四周的人都在说笑,明明口在动,可就是没有声音。难不成自己因为下午的事情刺激太大,以至于现在产生了幻觉吗?我忙望向李洋和方蕾,他们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仍然在交谈着什么,可即使相隔这么近,我还是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周围的人的动作好慢,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我感觉不妙,想张口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这下倒霉了,我的眼皮开始剧烈的跳动,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再次望向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女人走进来,一个就是老姐电脑里的那个女人,还是一样的风华绝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衬出了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想入非非。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皮肤白净,长发飘飘,和前几个死者在气质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我的心立刻往下沉,冷汗也冒了出来。我几次想站起来走到那两个女子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就算我用尽了力气也没有办法从位子上移动半分。
神秘女子就这样和那个姑娘有说有笑的喝着酒,看她的样子并没有想害对方的感觉,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渡秒如年的感觉,不能动,不能说,也不能听,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回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孤独的恐惧,虽然身在人多的酒吧里,可却没有人可以帮我,内心的孤独和恐惧让我汗水直流,我甚至可以感到背后的衣服正被汗水一点点的浸湿,手不停的颤抖着。我只希望有谁可以看出我的失态,可是好像我已经被人遗忘了一样。
过了好久,神秘女子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那个姑娘尾随其后。我几乎可以脱口大叫,可声音到了嘴边却消失无声。就在神秘女子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她竟然回头冲我笑,她的脸变的惨白,白中透着青灰,像是已经死得很久被风干的尸体,眼睛里没有了眼珠,而是空洞的一片,脸上的尸斑触目惊心。一股巨大的恐惧向我压来,我忙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却正好对上了那个姑娘的脸,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经不见,而是一张因为惊吓而扭曲的脸,凸出的眼珠显示着生前所受到的惊吓,而伸出的舌头则表示她可能是被吊死的,是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还能行走,我真的可以确定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一具可以行走的尸体。
两个女子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出了酒吧,而就在这一瞬间,我又好像从新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里,四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可以听得到,可以感觉的到,当然还可以动了。
“林逍,你怎么了?”方蕾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流了好多汗啊!”
是的,是流了好多汗,现在的我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双手颤抖着把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我,我,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方蕾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
“快追!”我突然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向门口冲去。
“喂,你怎么了?”李洋和方蕾的询问声同时传来,可现在的我只希望能够追上那两个女人。冲出酒吧,我四顾张望,天色已经很黑了,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那两个女子,可理论上来说,她们应该刚走出来没有一会才对啊!
“你发什么神经啊?”李洋从身后追了上来,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肩,显然对我的失常感到莫名其妙。
“快上车,到心湖。”我一把扯过李洋,急吼吼的往他身上一阵乱摸,只希望快点把车钥匙拿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酒吧调查的吗,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吗?”李洋问。
“你先上车,路上我会解释的。”我不耐烦的把车钥匙从李洋的口袋里摸了出来,向车子跑去。
“可是,你……”
“先上车,再听他解释。”李洋的抱怨被方蕾打断了,而美女的建议李洋是一向都不会拒绝的,只好乖乖跟了上来。
一路上我把车子开到了最大的速度,向心湖狂飙而去,虽然不能确定神秘女子和最近的几起案子有关,可直觉告诉我,现在去心湖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我边开车,边把老姐电脑里的那张古怪照片,还有刚才在酒吧里的怪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我想现在已经不是隐瞒什么的时候了。李洋和方蕾听了我说的,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都皱着眉,一脸凝重,我知道他们肯定也要时间来消化一下我说的事情,毕竟,这不是所有人都会碰上的吧。
三个人因为事情的严重和诡异性都没有说话,车厢里一片死一样的沉静,气氛沉重。车子正疾驶在去心湖的路上,而越是靠近心湖,路上的车子越是少,到最后一段路上更是只剩下我们这一辆车。
天上的月亮很亮,月色很美,我往心湖的方向望去,那里正朦胧一片,隐蔽着所有的丑恶。而我现在,却只希望车子能够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第九章 晚了一步
赶到心湖的时候,月色正缭绕的升腾在湖面上。女子的尸体已经吊在了湖边的一棵槐树上,披散下来的头发没有能挡住女尸脸部的惊恐表情,圆睁的双眼就像是死鱼的眼睛,吐出的舌头还是鲜红色的。
晚了一步,我无力的叹了口气,感觉到身边的方蕾正下意识的往我身后靠了靠,把头转了过去。
“混蛋!”李洋很直接的表达着心中的不满,使劲的跺着脚。
我握紧了拳头,感觉到手心冒出的冷汗,令我恐惧的并不是尸体,而是这个女人就是我刚才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姑娘,看来刚才的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
“是吗?”方蕾轻轻的问,我知道她是在问我这个女尸是不是刚才的那个姑娘,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方才的生命转眼间就变成了尸体,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快找找那个神秘女人在不在周围!”李洋大叫着,转身就想去寻,却被方蕾叫住了。
“不用去找了,你找不到的。”
“为什么,那个女人有最大的嫌疑。”
“你看一下槐树的四周。”方蕾语气沉重的提醒我们,向槐树望去,那里的灌木和草丛虽然没有经过人工修剪,但是也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反观我们来时的路,灌木和草丛东歪西倒的,那是因为我们奔跑过来时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用了一个很奇妙的办法,竟然让槐树的四周没有留下一点作案的痕迹,更不可思议的是,湖边有一串脚印,因为湖边潮湿的原因而显得很明显,但也只有一串。
我抬头看了一下女尸的脚,鞋底有明显的淤泥,而且脚的尺码和那些脚印相近,我现在可以初步推断那些脚印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个女人留下的。那么,那个神秘女子哪?我可不相信会有哪个姑娘会胆大到深夜来这么一个鬼地方,而且最近还出了几条人命。
“凶手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李洋冷静下来以后的分析力很敏锐,但感到困惑的并不只有他而已。
“如果是人的话当然很难做到。”方蕾的话从身后传来,我可以感觉到她声音里的颤抖。
“什么意思?”李洋紧紧盯着方蕾的脸。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那个凶手不是人哪?”方蕾也紧紧盯着李洋,一字一句的回答。
“怎么可能?”李洋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这是他每逢案件难破时候的招牌动作。
“如果从这些女人的死状、作案现场太过诡异、林逍在酒吧和他姐姐电脑里看到的以及我对尸体所进行的鬼气检验都可以让我有理由怀疑,这几起命案的凶手并不一定是人。”方蕾很冷静的推断着,而我现在的头确疼得厉害,真是三生有幸啊,碰到这种鬼事情。
“还有一点,这些命案的共同点,也是你们警察忽略的一点。”方蕾继续说着,“就是命案发生的当晚都会下雨。”
“不错,是下雨,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所以有些东西也就被雨水冲洗掉了,比如那些脚印。”方蕾不紧不慢的解释,“而且警察也只会认为那是巧合,因为没有凶手可以准确的推断出杀人的晚上是不是一定会下雨。但是如果是鬼的话……”
“是鬼的话就不难了是不是?”李洋打断了方蕾的陈述,接口道。
“是。”方蕾点了点头。
“如果是鬼的话它又何必要雨水冲掉那些脚印,反正警察也抓不到它的。”我马上提出了我的看法。
“如果那个鬼死的时候也下着雨的话!”方蕾上前了一步,抬头看着女尸,“一个人如果死得太惨烈或者是有莫大的怨气的话,鬼魂就会按照他死亡时候的情景一遍遍的重复。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切都是鬼干的,我可以断定,这个鬼生前一定是在一雨夜上吊而亡的,而且她的死因也必定有很大的蹊跷。”
“这就是你对这个鬼的死亡鉴定报告吗?”我看了一眼方蕾,柔和的月光正映衬在她美好的面庞上,发出圣洁的光芒。
“也许是,也许不是。”方蕾叹了口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么我们刚才在酒吧为什么只有林逍你一个人看到她们的原因我也可以推测了。”
“哦,是什么?”
“那是因为结界,鬼布下的结界不是哪个人可以随便进入的。而那个时候为什么你不能动、不能说话也听不见而只能看,是因为你的七星天龙佩只可以让你拥有看透结界的能力。”
“如果说李洋看不到的话也算了,那为什么你也看不到,你不是有法术吗?”
“我可以看透,甚至可以破坏,但是,”方蕾的脸一下子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如果布结界的鬼的灵力太强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破坏了,甚至可以像今天晚上那样的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
“多强的鬼你才不能看到?”一旁沉默的李洋突然开口发问,这其实也是我正想要问的问题。
方蕾苦笑了几下,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本来以为我的修行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现在我才知道天外有天,鬼外有鬼!”
“这么说,你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吗?”
“是的,从来没有,看来,这回的事情要超过我,还有我师傅的预料了。”方蕾皱起了眉头。
我和李洋都不再发问,方蕾也若有所思的沉没着,气氛变的有点尴尬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些什么,但我却心烦意乱起来,这回的事情我已经不能脱身了,就像是用一双湿的手去弄干面粉一样,现在想甩掉是不能的了。我抬头看了看尸体,究竟还会死多少人,才会有一个结果哪?
“要不要报警?”李洋突然开了口,一脸无奈的问。
“你不就是警察了吗,还需要报警?”我调侃他,想把气氛搞得活跃一点,不过可惜我忘了,这样的一个鬼地方,外加一具尸体,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好起来的吧。
“那,怎么说?”方蕾指了指尸体,我们出现在命案现场的确有点奇怪,难不成说是出来欣赏夜景?
“就说是因为你急于想看一看案子的现场就叫我陪你来了,至于李洋嘛,就说是因为不放心我们就跟来了。”我试图把这个谎言再说得好一点,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这么说了。
“好吧!”李洋和方蕾都点头表示同意,李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而这样也就意味着,现在想要回家的意图是不可能实现了,等待我的将会是一连串的报案、等待、现场勘察以及验尸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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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跨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经过一夜一天接连作战的工作我已经疲惫不堪。而那具尸体的验尸报告还是老样子: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导致的心肺功能衰竭,还有方蕾的检验报告:同样的有鬼气侵蚀,当然她的报告是无法上交给上头的。
老姐还是不在家,她的神出鬼没时现时无我早就习惯了,我一向尊称她为神龙教教主,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那种。晚上她要过夜生活,而白天哪,天知道她又栖息在哪位男友的家里了。我一直觉得家里太冷清了,甚至有点阴森森的,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我的职业关系,才会让我把所有的房子都认为是验尸房。
方蕾和李洋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把神秘女子和酒吧里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说了也没有人会信,还有可能以为我们都吃错了药。我当然也不会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坦白可以从宽的,隐瞒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奈。
洗了澡,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即使闭上眼睛,我仍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神秘的女子,和那个女人临死前在酒吧里的那张脸,那张已经是死人模样的脸。昏沉沉当中,我好像又梦到了那个小女孩,那个我在下午昏迷时梦到的小女孩。我发觉我一直在追着她,可就是怎么也追不上,这让我的胸口好闷,太阳光很强烈,刺得我眼睛发疼头发晕,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女孩子的脸。可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太阳的温度,却感觉遍体生寒,像掉进了冰库一样的寒冷,手脚都发麻。是不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梦中?
隔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连宿醉以后也没有这么痛苦,我使劲的摇了摇头,看着吵醒我的罪魁祸首,电话,铃声正肆无忌惮的疯狂大作着,谁说电话是把人类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的功臣?
我翻了个身,不想离它,不过它好像很有毅力,持续不断的响啊响,最后我还是输给了它,拿起了听筒,里面马上传来了李洋急吼吼的声音:“小逍,快来警局!”
“干什么一大早的啊?我还没有睡醒哪!”我咕哝着,口齿不清。
“出大事了!”李洋的语气很焦急。
“什么事啊?”我实在很想继续去找周公,不过李洋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差点没有从床上摔下来,至于周公,也只有下个晚上再会了。
第十章 突如其来的凶手
“凶手自首了!”李洋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我知道他指的凶手是哪件案子,可是他的语气并不轻松,这不是他破案以后的风格。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嘴里还塞着面包,手里还拿着一袋牛奶,因为太急的缘故,我里面衬衫的扣子都没有扣好。我狼吞虎咽的解决我的早饭,不管是多忙,我都不会忘记吃早饭,因为那是印雪的嘱咐,曾经我认为她很唠叨,可现在,却是无缘再听到了。看着手机上的短消息,上面只有李洋留下的很简短的一句话:凶手自首,速来!
自首?我突然笑出了声,现在简直可以引用痞子蔡的一句名言:母猪会上树吗?不会,所以,那个神秘女子决不会自首。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我自从上班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渴望快点到警局,原本认为太短的路也突然变得漫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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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到啊!”方蕾在警局门口就截住了我,看来她已经等了一会了吧,有美女迎接,真是人间一大快事,如果没有最近的这些鬼事情的话我想一定会更好。
“怎么回事?”我和方蕾急速的向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我就开始着急的发问。
“凶手自首了,不过不是你见到的那个神秘女人。而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
“是的,他是今天凌晨来自首的。任钢,五十一岁,大同出租车公司职员,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妻子叫李凤银,四十八岁,因为有严重的尿毒症而无法工作在家修养。女儿任荧荧,二十三岁,刚刚从大学毕业。”方蕾很简略地向我诉说了凶手的情况。
“任荧荧?我还令狐冲哪!”我伸手从衣架上拿下了白大褂,觉得她老爸大概是个金庸迷,而且还是《笑傲江湖》看多的那种。不过从我个人的推测,喜欢这本书的人的性格一定是很豪爽侠义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哪?通常一个人的喜好和生活习惯是性格潜移默化的表现。而在犯罪学上,也有一种叫做犯罪心理鉴定学的学说,这种专家可以通过罪犯的一点点蛛丝马迹和犯罪对象、现场痕迹、作案手法等来推断他的样貌、习性、性格甚至是病历历史和家庭状况。
“不要开玩笑!”方蕾很严肃的指责着我,我好像看到她手里有个教鞭,她这种人不去当老师也是种资源浪费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冲她笑了笑,“他的动机哪?”
“因为看她们不顺眼!”方蕾给的答案让我着实吃惊不小,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完全超出人的想象。
“真是个既烂又好的理由啊!”我拿杯子倒了杯水,越是没有理由的理由其实越是让警察无从下手,搞不好最后还是要请精神科的医生来鉴定一下这个人的精神是否有问题。而说它烂则是因为没有一起杀人是没有理由的,为钱、为情、为仇或是为权都不外乎是人各种私欲的极端宣泄。即使是变态的连环杀手,也有他潜在的杀人动机:他可能在童年遭受过虐待,那么施虐的人的类型就会是他长大以后的杀人目标;他也有可能被情人抛弃,那么和情人相近的异性就会成为他的假想敌,进而进行报复攻击。等等诸如此类的打击,都会在初时并没有办法在他们身上很明显的察觉到,但是这种伤害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消失,反而会在一定的时间以后爆发。就像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灭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其实这句话对罪犯的心理过程是个很好的写照。
“你们全到了啊!”李洋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上去一脸的憔悴和无奈,人也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人审得怎么样啊?”我问。
“别提了,他还真是够金刚不倒的啊,我和几个同事都已经连续车轮询问了,他既然还是一口咬定是他做的。”李洋走上来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杯子,猛喝了一通,“他说他就看不顺眼她们,所以就把她们杀了。选择心湖是因为他知道晚上都不会有人去那里,便于他处理尸体。”
“那么说,心湖并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喽,那么在哪里?到心湖以后他又是怎么把尸体挂到这么高的树上的哪?难不成他有凌波微步或是草上飞?还有,他是怎么把她们吓死的哪?别告诉我说是用一个鬼面具哦?”我趁李洋不注意的时候成功的抢回了我的杯子,我可不想和他来个间接接吻。
“他说他是先把车开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假装车子坏了,下车到后坐拿工具的时候把受害者掐死的。然后再开到心湖,至于怎么把尸体吊上去嘛,很简单,就是在绳子的一头绑上一块石头,先扔过树干,然后再把尸体的颈部绑到另一头,再把绑石头的那头往下拉,最后把这头和绑尸体颈部的那头打个结,就OK了!”李洋摊了摊手。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往下拉的拉力足以使尸体的颈骨受到很严重的创伤,甚至可能导致颈椎处断裂。可是尸体上完全没有这种现象。”方蕾抢先一步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且她们的死并不是被人掐死的,因为如果是被掐身亡的话颈部一定会留下瘀痕,就算你戴上手套。还有就是眼部的细微充血现象,人在被掐住的时候,脑部供血循环系统会不通畅,也就导致了眼睛的局部充血,会在眼睛的眼白处留下一点一点的充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