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自然是无毒的,就算有毒,她上官晴也有本事让它变成无毒。
见上官晴喝完了整碗鸡汤,中年夫妇激动得差点落下眼泪来。就在前几天,御医还宣判了他们的晴儿必死无疑,可是现在,她竟然能喝鸡汤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欣慰的吗?
喝完鸡汤,上官晴佯装虚弱地晃悠了一下身躯,有气无力地道:“爹,娘,晴儿好困,想休息一会儿……”
“好好好,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老爷,夏竹,我们快出去吧。”那中年女子闻言,连忙站起身,和中年男子一起,带着那名叫夏竹的丫鬟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终于归于静谧,上官晴连忙站起身,忙不迭地下床,小跑着来到梳妆台前,一见镜子里的那张脸,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上官晴,也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还好她反应灵敏,即使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眉毛画得很浓很粗,而且,居然还画成了玫红色,眼影部位涂成了黄色,而嘴巴,竟被涂得像香肠一样大,肥肥的厚厚的,而且鲜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让人一看还以为是吃人的怪兽呢,怪不得太子殿下要退婚了,真亏得刚才那对夫妇以及那个叫夏竹的丫鬟,能如此淡定地面对她这张夸张的脸。
就在上官晴欣赏自己这张极品脸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多出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活生生地说明了一个事实:她重生在了天启国一个花痴草包的丞相嫡女的身上。刚才那一男一女便是她的父亲和母亲,虽然父母非常恩爱,但是,身为丞相的父亲自然不可能只有母亲一个女人了,除了母亲以外,丞相府中还有三位姨娘,各生养了一儿一女。而母亲,却只有她这么一个亲生女儿,父亲怜惜母亲膝下无儿,特意从母亲的远方亲戚中抱养了一个男孩过继给母亲做儿子,也就是丞相府的嫡长子战北溟。
身为一个养子,连姓都没有改,便被丞相府公认为嫡长子,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他不但俊逸挺拔,而且骁勇善战,年纪轻轻便被封为车骑将军,是无数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
天启国么?那不正是外祖父所在的国家吗?不知道大哥能否脱离险境,要是他也能来天启国就好了……
然而大哥被赫连信楠彻底包围了,怎么可能脱身得了呢?看来也是凶多吉少啊。
爹,娘,大哥,二哥,还有叔叔伯伯姑父姑母婶娘堂表兄弟姐妹们,我上官晴就算再粉身碎骨一次,也誓死报此血海深仇。
上官晴一边沉思一边抚弄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手指上一枚赤红的戒指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力,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枚戒指。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赤血凤戒还会在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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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同名不同命
赤血凤戒通体绯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个她曾经戴了很多年的戒指,还真的是对她不离不弃。可惜,此生,她注定与这枚戒指无缘了。
上官晴咬着唇,双手微微颤抖着,全神贯注地开始摘取手指上的戒指,这个她曾经怎么拔都拔不下来的戒指。
然而,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尽管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枚戒指却纹丝不动地牢牢锁在她的手指中。
上官晴无奈地瞪着手中的戒指,这枚戒指仿佛一个无赖一般,这辈子就吃定她了。
既然拔不掉,也只能作罢,总不能把手指给剁了吧?还是改天在这枚戒指上包一层外皮,免得被认识它的人看到多生事端。
记得赫连惊宸曾经说过,赤血龙凤戒乃是吸取了天地灵气的宝物,它就像护身符一样,可以保人平安。她当时听了只觉得好笑,只不过是一对小小的戒指罢了,有那么神奇吗?直到戒指到了她的手中再也摘不下来的那一刻,她才终于领悟到了,原来,赤血龙凤戒真的不是凡物。
如今,她重生在了天启国丞相嫡女的身上,或许是在她临死的那一刻,赤血凤戒将她的灵魂吸附到了这具身体上的。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叫上官晴,虽然她们拥有着相同的名字,但是命运却决然不同。
也许是因为同名的缘故,所以,赤血凤戒选择了这个女子作为她重生的躯体,当然,也有巧合的因素,因为在她跌落万丈悬崖的时候,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刚巧撞柱自尽。
然而,对于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上官晴彻底无语了。
在这个上官晴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先帝便钦点了她为天启国的太子妃,但是,太子拓跋阙却从未拿正眼看她一眼过,太子殿下每次见到她,都把她当做空气一般,彻底无视。
其实这也不能怪太子殿下的,从她的记忆里可以发现一点,那就是太子殿下从不近女色,无论环肥燕瘦,在太子殿下的眼中,那都只是一种摆设罢了。
可是那个上官晴却偏偏迷恋上了这样的太子,她知道无论淡妆浓抹还是素面朝天,都入不了太子殿下的眼,于是,她竟然采取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希望自己别出心裁的手段能把太子殿下的目光吸引过来,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她也心满意足了。
所以她总是穿着奇装异服,老把自己化妆得跟个鬼似的,其目的,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注意到她。
太子殿下终于注意到她了,但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退婚。而同时,她花痴草包的美名也传遍了整个天启国。
许是因为之前的退婚统统归于失败,终于把太子殿下给逼急了,前几天,他竟然在金銮殿上当殿提出要与她退婚,事出紧急,皇帝便只好将她传唤到了金銮殿上。
金銮殿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口中却吐着令她痛心疾首的话,经过了那么多次的退婚,每一次她的心都仿佛被凌迟过一般,终于,她再也承受不了这一切的一切了,把心一横,发狂般地朝着柱子上撞去。
既然他不要她了,她还活着做什么?丢人现眼么?
呵呵,丢人现眼?为了他,她丢人现眼的事情做得难道还不够多么?就这一次,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上官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女人的?她的大脑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男人不要她了她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呢?女人并非为了男人而活着的,而是为了自己!
她们虽然拥有相同的名字,但是命运却完全不同。
虽说她上官晴也是自小便被赐婚给了大宇太子赫连惊宸的,但是,她却从不认为她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活着的,她也从来不曾为了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而费心过,相反的,有时候为了把太子殿下引开,她倒是动了不少的心思。
她的生命一直都是属于自己的,每天除了习文练武之外,就是和皇甫迦一起采集草药炼制丹丸,偶尔也会带着威威出去溜达。
威威是一只小老虎,有一次,她和皇甫迦在山中采集药草,遇到一只母老虎难产,是她和皇甫迦一起帮助那只母老虎顺利生产的,刚出世的小老虎可爱极了,真正的虎头虎脑,怪不得人类喜欢用虎头虎脑来形容那些可爱的孩子,她和皇甫迦时不时地回去看望那只小老虎,陪小老虎在山中玩耍,渐渐地,那只小老虎再不肯离开她了,于是,她就索性把那小老虎带回家当宠物养。她还给他取了一个拉风的名字,就是威威,虎虎生威的意思。
在她回乡奔丧前,她把威威交给了赫连惊宸照顾,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赫连惊宸,她的心再一次纠痛起来。
幸好她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人,最主要的是向前看,她要珍惜这重获的生命,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寻找大哥二哥,争取早日手刃仇敌。
望着镜子中那张怪异的脸,上官晴再一次无语,丑化自己去吸引男人?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真够天才的。想想真是替她不值,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最后连小命都搭上去了,真是有够冤的。
花痴么?有点,但是这个花痴其实还挺痴情的,只对一个人花痴,其实是一种专情。
草包么?这倒没有冤枉她。试想,当一个人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上面,还能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吗?不草包才奇怪呢!
只是,这副身体现在由我接收了,不管这副身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了,一个崭新的上官晴!再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任何男人身上的上官晴!
上官晴站起身,朝着洗漱间走去,她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这张满是颜色的脸给洗干净了。
洗漱间就在上官晴的屋子里,是房间里面的一个隔间,上官晴洗干净了脸后,站在镜子边一看,自己都惊呆了。
虽然从上官晴的记忆里,她早就猜想到了这张脸不难看,或许还算得上是个美女,可当她看到镜子中的那张脸后才明白,何止不难看啊,何止有点美啊,那简直就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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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冰冷太子拓跋阙
天启国,天香楼
天香楼是天启国数一数二的酒楼,每天几乎座无虚席,今天更是夸张得连站的地方都要没了。小二一再道歉着,叫客人们改日再来。可是客人们纷纷罢手,说没关系没关系,他们可以等。而这些客人之中,大多是年轻的女子。
临窗的包厢内,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正优雅地品茗着。
一袭冰蓝色的锦袍勾勒出男子颀长而健硕的身躯,一双桃花眼眸如千年古井一般幽深,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给吸附进去,鹰鼻如勾,红唇似朱,白玉般的肌肤仿佛凝了一层霜,整个人好似那冰山上的雪莲,高贵而冰冷,犹如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一般,世间万物在他面前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启太子,也就是上官晴的未婚夫,天启国美男榜上高居第一名的冰山美男拓跋阙。
而坐在他对面的,便是这天香楼的老板,天启首富,天启国美男榜上高居第三名的清雅美男雪瀚阳。
雪瀚阳身穿一袭月牙白锦袍,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只在耳鬓处垂下两缕青丝,显得清爽而飘逸,虽然没有拓跋阙高贵,然而,清绝的脸上却别有一番儒雅的风韵,坐在拓跋阙的对面,并没有被对方夺走了光芒,反而相得益彰,互相映衬,把京城的少女们迷得晕头转向,看看今日天香楼的生意便可知一二。
“阙,听说你上次当殿退婚,把你父皇气得够呛。”雪瀚阳优雅地喝着云雾茶,丹凤眼半眯着,不用看表情也知道,这丫的分明是想要看好戏。
“瀚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拓跋阙冷冷地道,绝美的俊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冰,能将人活活冻裂。
只是,雪瀚阳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从小到大,阙都是这么冷冷的,要是哪一天阙没有那么冰冷了,他反而无法适应了。
“阙,你那未婚妻真够狠的,当殿寻死啊,真是爱你爱得够惨的了,我看你就念在她对你的一片痴情上,收了她吧。”雪瀚阳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调侃着。
“既然你那么欣赏她,那你自己收了她吧。”拓跋阙俊脸一沉,森然地道。
“敬谢不敏!”雪瀚阳连忙罢手,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表情,一脸正色地望着拓跋阙道,“阙,据说上官晴那么当殿一撞,皇上他当殿驳回了你的请求,现在,上官晴她还是你的未婚妻,而且,听说上官晴已经苏醒,经过这么一闹,你们的亲事,更是铁板上面钉钉子,牢不可破了。”
拓跋阙闻言,性感的唇瓣微抿,一脸坚决地道:“不管上官晴使什么手段,这个婚,我一定要退。我堂堂太子,如果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那我还不如不当这个太子了。”
“为了个女人不当太子,这值得吗?”雪瀚阳轻轻摇了摇头,耳鬓处的两缕发丝,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但见他雪眸含笑地继续道,“既然你的未婚妻醒了,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父皇催了我无数次了,我一直拖着,那个女人,我看见她就讨厌。”拓跋阙恨恨地道。
雪瀚阳扬唇轻笑道:“阙,这世上有你不讨厌的女人吗?反正普天之下的女人你都讨厌,索性就跟上官晴成亲得了,免得她寻死觅活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啊?我救她?那请问谁来救救我?”拓跋阙冰冷的脸上满是不屑,“女人,除了会招惹麻烦以外,还会什么?”
“我说我的太子殿下,我真心怀疑天启女子的眼光,怎么会推选你这座冰山为天启第一美男呢?一丁点的怜香惜玉都不懂。”雪瀚阳夸张地做着捧心状。
“我讨厌女人,那是全天下女人都知道的事实。”拓跋阙横了雪瀚阳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不管上官晴怎么死缠烂打,我都绝对不会娶她的。”
“阙,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女子呢?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么?还是说,你曾经吃过女人的亏?”雪瀚阳狭长的丹凤眼上溢满好奇。
“曾经吃过女人的亏?瀚阳,麻烦你动动脑子,我连女人都懒得正眼看一眼,怎么可能吃过女人的亏呢?”拓跋阙冰冷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一般,令人心醉。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般讨厌女人呢?”雪瀚阳更好奇了。
“我之所以讨厌女人,是因为女人太过白痴,太爱幻想,不思劳作,贪图享乐。”拓跋阙一脸鄙夷地道,“稍微长得有点姿色的女人,以为光凭着一张脸就可以虏获男人的心了,可她们也不想想,再美的容颜,也禁不起时间的流逝。就算能青春永驻,看得久了,也早就无法吸引男人的目光了。可她们却还在那边搔头弄姿沾沾自喜。会点琴棋书画的女人,以为那样自己便是才华横溢了,整天摆出一副高傲的面孔,好像自己有多么了不得一般,殊不知,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这些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罢了。”
雪瀚阳闻言,恍然大悟道:“阙,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啊,我之前都没怎么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经你这么一说,女人,还真是够白痴的。”
“何止白痴啊!”拓跋阙愈说愈起劲了,“你看看那一个个的千金大小姐,成天不事劳作也就算了,连自己平日里的生活起居都要人伺候,那不是废物是什么?还有那些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子,整天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那嘴脸,看了就讨厌。你看看今天天香楼来了那么多女人,还不是冲着你我来的么?”
“咳咳咳!”雪瀚阳闻言,硬生生地被口中的云雾茶给呛到了,缓了口气道,“阙,拜托,那些女人可都是给我送银子来的,有钱不赚是傻瓜。”
“你还缺那点钱吗?”拓跋阙狠狠地瞪了雪瀚阳一眼,桃花眼眸上写满不屑,斩钉截铁地强调道,“总之,我就是讨厌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改变了的。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们还是研究下边境的战况吧。据边境战报,沧和溟此次大获全胜,不日便将班师回朝。”
雪瀚阳闻言,收敛起所有的玩世不恭,一脸认真地与拓跋阙研究起了边境的战况来。
待两人吃完后打开包厢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但见他们的包厢门口挤满了各种模样的女子,环肥燕瘦,一个个都是一脸花痴地盯着他们猛瞧,就差流下口水来了。
雪瀚阳看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下子太子殿下不发飙才怪呢。
以前,太子的贴身侍卫李光都会在他们开门之前搞定这些事情的,但是,今天李光刚巧有事走开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眼前这帮女人,注定了要吃点苦头了。
果然,但见拓跋阙俊眉一拧,大手一挥,一道冰冷的飓风刮起,将那些女子一个个吹得花容失色,纷纷逃窜。
拓跋阙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么点冷风就能令这帮女人一个个吓得东倒西歪的。他只不过才使出了冰魄神掌的一层功力而已,女人果然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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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惊闻噩耗
大宇国,太子府
狂风怒吼,雪花乱舞,大地一片雪白。
夜已深沉,大宇国太子府的卧室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灯光掩映下,一个身穿紫色貂裘大衣的清绝男子手持书卷挑灯夜读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微眯着,白皙的肌肤仿佛这寒夜中的冰雪般晶莹。身材颀长挺拔,气质高贵优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宇国太子赫连惊宸。
这几天,赫连惊宸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在发生着,他甩甩头想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兵法书上来。
晴儿不在身边,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荡荡的,做什么事情总感到不对劲,一定是自己太思念晴儿了,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的吧。
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晴儿只不过回乡奔丧而已,身边有那么多亲人陪着,能出什么事?自己真是越来越神经兮兮了。
突然,静谧的夜空中传来一串窸窣的脚步声,那是有人踏雪而来。赫连惊宸如墨般的双眸一沉,这么晚了,卫翔怎么来了?难道……
赫连惊宸不敢往下想了,双手已不自觉地慢慢握紧,掌心里皆是冷汗。
“参见太子殿下!”转瞬间,卫翔已经来到了赫连惊宸的眼前。
近距离仔细看卫翔,赫连惊宸大吃一惊。
作为赫连惊宸的贴身侍卫,卫翔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可是今天,卫翔竟然脚步虚浮,神色惊慌,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个模样的卫翔,赫连惊宸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赫连惊宸亲自扶起卫翔,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卫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赫连惊宸的脸,终是不忍心说下去。
身为赫连惊宸的贴身侍卫,他太了解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了。
“她,她怎么了?”赫连惊宸声音暗哑着问道。难道说这些日子以来他所做的噩梦竟然是一种预兆?若真是那样的话,他应该陪她一起回乡奔丧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反复地做着同一个噩梦,梦中,他紧紧拉着晴儿的手,但是最终没有拉住,手一滑,晴儿坠落了万丈深渊之中。每一天他都被这样的噩梦惊醒,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太紧张晴儿了,才会做这样的噩梦,晴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子殿下,太子妃全家在栖凤山惨遭盗匪抢劫,全族被灭!”卫翔咬咬牙,一口气将噩耗说出,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瞒着也没用。
“什么?”赫连惊宸闻言,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惊宸终于幽幽醒来,当他缓缓地睁开双眸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张焦虑的脸。
一见赫连惊宸醒来了,大宇皇后林心雅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道:“谢天谢地,宸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母后了。”
大宇皇帝赫连信楠也点头附和着:“宸儿,你再不醒来的话,你母后的泪水啊,都能把这皇宫给淹了。”
“宸哥哥,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没醒过来,吓死岚儿了。”一个清秀的少女一脸痴迷地望着赫连惊宸,嗲声嗲气地道。
她叫尹若岚,是尹贵妃的侄女,一心想要嫁给赫连惊宸,奈何赫连惊宸很早便和上官晴订亲了,上官晴的名望,别说是大宇国了,就算是整个天下,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无论是容貌身材,琴棋书画还是医术武功,天下女子无人能出其右,所以,她连竞争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只要有上官晴在,太子妃这个位置她就别指望了,她的野心不大,能坐上太子侧妃的位置,她便心满意足了。
可谁知道老天爷竟然开眼了,据说上官家全族被灭栖凤山,那么,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自然就非她莫属了。这次趁着太子殿下昏迷在床,她自然得好好表现一番了。
赫连惊宸彻底无视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如墨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赫连信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父皇,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信楠被赫连惊宸盯得有点不自在起来,轻咳了一声道:“宸儿,发生那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你要节哀。父皇一定会发布全国通缉令,追杀那帮盗匪,为上官家报仇雪恨。”
“父皇,上官烈武功盖世,神勇过人,雁姨医毒双绝,上官家没有弱者,区区几个盗贼,能把上官家给整个端了?”赫连惊宸淡雅的俊脸上凝满疲惫,冷笑着道,“整个大宇国,能灭了上官家全族上下的,也就只有我们皇家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赫连信楠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宸儿,你胡说什么?你父皇对上官家有多器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说晴儿那丫头吧,你父皇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爱,在你们还很小的时候便为你们赐了婚,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皇后林心雅连忙制止赫连惊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