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想去。”皓宇说话期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舍,然后将头转向窗外。
想极力地挽留他,叫他不要走。因为一旦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那就不要去。”我坚定地说,“这种事最后的决定权总是在自己手里的,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手还是支撑着下巴,“你不是应该希望我走吗?这样就没人欺负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到内心一阵暖意,欺负我才好,欺负一辈子最好了。
“我想你留下来。”我试着用我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口气徐徐道。
他先是一怔,然后仿佛有一层淡淡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也许是这时,我觉得我已经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
当初我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出国,即使在机场临走那天我都没有挽留。因为我当时不知道,等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当时我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已经输给了那些暗恋时光。
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原本的结局,就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
皓宇,我不能让你走,我要将你留下。
第4章 第四章
起床读完了日记,心头不免一紧。历史上的今天要换座位,可我不想和皓宇分开啊,总希望多一点和他的接近机会,一分一秒都好。
早上来到学校刚坐下,就对皓宇说道:“今天要换座位。”
皓宇猛然抬头,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老……老师上个礼拜说的啊。”
皓宇扭着眉毛看了我一眼,一脸狐疑,“就你这记性还能记事?”
我尽量掩饰着心虚,“我……我反正记得。”
“我就记得老师说今天要考试。”
拍着脑袋“啊”的一声惨叫,皓宇却咧开嘴笑了。
其实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考试了,毕竟四年大学读下来,高中的题目还是不在话下的。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抱着试卷走进教室,开口就说:“今天要考试大家还记得吧?”底下一片无精打采的声音,他又接着说:“不过考试前先换一下座位。”
“你看,我说的吧。”用胳膊推了推皓宇,他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耸了耸肩。
班主任随意看了下,询问着我们,“你们是想抽签还是按身高?”
台下的同学都在轻声议论着,没有人作答。
“班长,你怎么说?”班主任肆意扫视的目光最后定格在皓宇身上。
皓宇一脸淡然,“我觉得现在的位置挺好的。”
我心怀激动地转看向皓宇,他很有默契的对我挑眉。
“家长普遍说想把成绩好的同学放在一起。”班主任表现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样吧,你们先考试,我来排一下座位表。”
下面很多同学无力的“啊”着表示不满,班主任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发下了试卷后我始终没有动笔,注视着讲台上老师的举动,虽然我知道最后我是被分在了皓宇的前座。
紧紧地捏着笔,犹豫了半天还是站起身。
“老师。”我对班主任叫到。
一时间全班都诧异地盯着我。
“我想继续和班长坐。”我捏紧拳头,嘴巴因为紧张而过于僵硬。
班主任有些不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和班长坐到现在也不见成绩上去啊。”
班主任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北方男人,性子直,好说话,只要说得有理由他都会同意。于是我尽可能表现得自信说道:“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成绩上去!”
这次班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继续考试,他则继续安排着座位。
坐下后我如释重负,轻轻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别过头看到睁大眼睛正瞪着我看的皓宇,不禁吓了一跳。我用手在胸前轻拍了两下,没好气地瞪了回去,接着低下头做题。
考试完以后,皓宇果然忍不住问我:“你又没吃药?”
虽然话这样说,但我看得出他眼里满满的笑意,“是啊,你有药啊?”
两个人对视一笑。
“你别说的时候轻巧,到时候成绩还是不行。”皓宇嘴角上扬,看来是用的激将法。
“放心,再说了,有你给我辅导啊。”我头轻轻地晃动了两下。
“谁说我要给你辅导啊,这么笨的学生我才不收呢。”
我看了他一眼,嘟哝起嘴。
他淡然一笑,发出让人微醉的呼吸声,伴随着一阵清香。撇过头仔细凝视他,微风轻轻拂过,吹得我眼睛不停眨动,眼前你的样子让我如此沉醉。
也许你不会知道,我已经爱了你五年了。
时间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我对你的爱还在。
第5章 第五章
日记中记载到今天班级会发生失窃,回想起那个时候皓宇的钱包被偷了,为此他还闷闷不乐不久。老师问他钱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也没有说。虽然不知道皓宇钱包里的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不过还是提醒了他一下。
“体育课的时候带好贵重物品。”我尽量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经意,末了还加了句,“听说最近有学校失窃。”
皓宇眉头略皱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把钱包塞进了口袋,还顺便拍了拍确保不会掉出来。
“怎么?有很重要的东西啊?”我好奇地看去。
“是啊。”他点头。
“很多钱?”我歪着头问他。
“俗不俗啊,就知道钱。”皓宇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那是什么?情书?照片?”猜测期间皓宇已经从我身边穿了过去,完全没有理会我的一连串问题。
我堵着气,好心帮你,还这么对我。
上完体育课,班里果然失窃了。皓宇看到我一脸的自在,有些讶异地问道:“你能预测未来?”
我忙说:“哪有。”
“上次换位子是,这次失窃也是。”皓宇火辣辣的眼神让我冒出了冷汗。
实在受不了他紧逼的视线,我索性大方承认了,这样他才不会多疑,“对啊。”
“哦?”他饶有兴致地挑眉,“那帮我预测下我的未来吧。”
我想了想,闭上眼,假装在思索着什么。眼睛绕着眼窝转了一圈,随之缓缓睁开眼看他,用无比魔幻的口气道:“你将来会……爱,上,我。”
没有我想象中的激烈反应,他只是默不作声看着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逃离他的视线。
“真的?”听到了他不太确定的口气。
“假的。”我没好气地回,这个‘未来’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事。
“那还好。”他轻吐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啊。”我愤愤道。
他只是一个劲的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哎……其实你爱的人不是我。”说话的时候垂下眼,隐隐感觉有一丝的心痛,只有一丝,只是一瞬就感觉不到了。
也许他本来是想再说什么的,看到了我眼里的黯然,就没有问下去罢。
我双手支着头,缓慢看向沈婷所在的位子。她正安静的在那里看书,如同天使一样,洁白玲珑的肌肤,小巧的脸庞,如星星般闪耀的眼睛和美好的性格。皓宇,你是应该和那样的人在一起的。
其实爱一个人看着他幸福就好了,即使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
只是奢求过多。
曾经想过如果能给我机会从头再来,只要我能亲口告诉皓宇我深深的喜欢过他,和他拥抱过,牵过手,接过吻,即使最后不在一起,我也能满足了。
可现在真的让我重新开始了,我还能满足于这样吗?牵过的手就一辈子都不想放开了。
想到他以后会和那个女子步入婚姻的殿堂,心就像被刀割了一下,一点点的流血直至放空。
我右手放在胸口前,平息着胸腔里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将身体往后一仰,看到了身边正在做题的皓宇的手。那只手,我有多么想牵起,记忆中好似牵过一次,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感觉了。果然只有握在手里的感觉,才最真实。
好想把对你的爱恋都告诉你,只是我太不勇敢,以前是,现在还是,有些东西果然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停留在皓宇手上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皓宇停下笔,看向我:“你高三加一选什么?”
收回朦胧的视线,回想当年我是为了他才选物理的,虽然知道自己的物理一直很差。若是当初选了文科,说不定能和他考进大学的同一个专业,可如果选物理,就会困难很多了。
想想真是羡慕当初自己的执着,考虑的东西全部都是他。
当初是我先问他选了什么,他说物理我才毫不犹豫的选物理,我不知道如果我先说,他会不会为我改主意?
“我想选历史。”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期待,我想听他的回答。
皓宇低头稍想片刻,语气平淡道:“历史也是我的强项。”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狂喜,难道他会为我改变选择吗?
“不过还是物理拿高分保险点。”说完转过头继续做题。
随之而来是内心的一阵冷笑,我到底在幻想什么,真可笑。
“你也来选物理吧。”他没有抬头,继续挥动着手中的笔,补充道:“文科难考。”
虽然是一个很傻的理由,不过我可以看做是他在邀请我吗?
“那好啊。”由于喜悦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你可要辅导我。”
“可以啊。”似乎是第一次听到皓宇用这么欢快的口气和我说话,是我的错觉吗?
第6章 第六章
历史上的今天,是我发现自己喜欢上皓宇的日子。
曾经我一度相信皓宇是对我有好感的,一直认为对他而言我是特别的,可惜其实不然。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同桌,那些属于少女的幻想终究也只是幻想,什么喜欢你就欺负你之类的,也许小说里是这样,但是皓宇不是。因为,那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收起了回忆,还是安复好心情,至少,我还有机会改变不是吗?
放学后露露说她今天有事不能和我一起回家了,我表面表现出惋惜内心却喜悦至极。
“看来今天你被抛弃了。”齐皓宇对我幸灾乐祸地耸了耸肩。
“那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呢?”我装作无辜地说道。
“别跟太紧。”皓宇随手抓起书包从我身边穿过。
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偷笑了了一下。
虽然不是并肩而行,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让我感觉很幸福了。记忆中这是我们高二唯一一次一起回去,没想到就是这一次,让自己萌生了爱情的种子。
“你最近很喜欢傻笑。”皓宇无意间瞟了我一眼。
有这样一个大帅哥走在旁边,我顿时觉得自己成为大家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觑了一眼皓宇的侧脸,比起大学的沉稳冷峻多了份洒脱,他下巴总是骄傲地抬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多笑笑才不会老啊。”我用两根食指撑起了嘴角。
“你啊。”皓宇轻轻拍了下我的头,“是真的傻。”
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皓宇的眼中有些宠溺的感觉。突然我的肚子争气地叫了一声,声音又大到让他听到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皓宇被这个叫声有些小吓到,而我只是傻乎乎地对着他笑。
“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吧,好恐怖啊。”皓宇表露出一丝惊讶,说道:“先把你喂饱再说吧。”
“怎么说得我像猪一样,喂饱卖个好价钱。”我憋着嘴。
皓宇挑着眉毛好像是在说‘不就是吗’一样。
“想吃什么?”皓宇带我来到大商场,样子像是一切随我选。
我环顾了一下,口水早就快流下来了。不过为了保持淑女形象,我假装立了立领子,“你决定好了。”
他没有多想就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我从来不记得他带我来过这个地方,环境静谧优雅,给人感觉像是恋人约会的地方。
“先生要什么?”服务员小姐很礼貌地问。
他看着东张西望的我,说:“你自己点啊。”
我双手朝向他,示意让他来点。皓宇修长的手指翻阅着菜单,认真地浏览着。
“牛肉吃不吃?”他的眼睛盯着菜单没有抬头看我,挑起一边的眉毛,在我看来这个动作特别性感。
“吃,吃,人肉都吃。”看到他现在在我面前的样子真是想吃了他。
皓宇抬起头滤了我一眼,随之低下,轻轻和服务员说着些什么。在我恍惚的期间,他已经关上菜单递给服务员了。
皓宇重新整了整衬衫,双手握着空心拳抵着下巴,对我说:“我看你的样子是饿坏了。”
我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你吃饭要到这么高级的地方啊?”说完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没有说话,淡然一笑,放下一只手只用左手托着腮,定定地看着我。
我丝毫没有避讳他的目光,也热烈地回应着他。
皓宇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透过这双眼眸我毫无抵抗。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看上去有些疲惫。这不是我印象中他的样子,那个一直精神饱满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是不是就是他脆弱的一面?
看着眼前的皓宇,我真的很想抚摸上他的脸,对他说:我喜欢上你了。
如果不是服务员的打断,我们两不知道要对视多久才罢。一盘盘美食的诱惑在面前,我毫不客气的大口吃了起来。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刚才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皓宇拿着刀叉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惊讶地看着我的吃相。
我做作地学古代柔弱女子的样子擦着嘴说道:“多谢招待。”
皓宇的表情则像见了鬼似的,打了个冷颤,低头动起刀叉。看着他绅士儒雅的样子,我甚至忘记了眼前的美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抬头看我了一眼,把餐盘往旁边挪了挪,“你自己的还没吃完,别看我的。”
不是吧!我看上去有这么饿?
“给我尝一口你的。”我扬了扬下巴。
他无奈地切了一大块放进我的盘子里。
“我也给你我的。”我心里得意了一下,幻想到了结婚时交换戒指的场景,这种亲密的举动让我感觉无比满足。
“不用了。”他把手放在我面前制止,“免得到时候说吃了你的肉要我还。”
我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叉了一块肉放在他嘴边逼问:“你吃不吃!”
他无奈地摇了下头,乖乖地把我叉子上的肉吃下,咬碎,咽下。
刹那间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乏力了,幸福的感觉让我直冲九霄云外。这些都是过去没有经历过的事,没有勇气做的事,现在却发生在眼前。
他低下的头轻轻摇动,唇角伴着一抹笑意。
我没有读懂那个笑的深意,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此刻我无限沉沦。
吃饱喝足我满意的走出商场。
清风拂过我的脸庞,带走了恋恋不舍的一抹红晕。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公园,我说要去里面走走。看到有颗倒地的大树,眼前一亮,奔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脚踩在大树上。
“这么调皮。”皓宇的声音有些无可奈何。
我对他做了个‘你管我’的表情。
脑子一机灵,想着如果我假装要摔跤,那不是可以乘机牵他的手了么?
我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脚上。抿嘴偷笑,虽然是小心翼翼地走着,不过由于天气潮湿,我还是争气地脚滑了一下,不过只是身体稍微抖动一下。
看到皓宇眉头微微一蹙,随之伸出了右手在我的腰际附近。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我希望永远定格在这个时刻。那么宁静,那么美丽,世界只有我和你。
我缓缓地伸出左手,放到他的手上。皓宇的手原来那么温暖,只是莫名的想流泪。此刻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这双朝思暮想的手,这双一直没有勇气牵的手,通过手我能完全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幸福不过如此。
一走神期间我已经不小心摔了个大跤,整个人躺在草地上,吃痛地哎哟叫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想过来扶我,我大叫了一声:“不要”。
皓宇木然停在了原地,满脸的疑惑。
“你不要踩到草啊!”我吃力地直气了身子,扭动了一下腰,看看是不是还好用。
皓宇只得无奈地摇头。
“你和草是亲戚关系么?”他把我扶到了休息椅子上,问到。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他们被踩到了会痛。”听完我这句话,皓宇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扭着眉毛看着他,他才收敛了一下,一边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可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完了,他肯定觉得我很幼稚。
早知道就35岁的时候穿越回来了,那时候应该就成熟了吧,现在的我比高中时候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皓宇扶了我起来,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又奔奔跳跳地走起来。
他在我的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转过头,对着他招手,“走快点呀。”
看到皓宇正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听到我的声音后加快脚步跟了上来。这样的幸福,是我梦寐以求的。
第7章 第七章
合上日记本,心情有些沉重。今天是决定高三分班的日子,而我由于成绩的差异没能和皓宇分到同一个班。
如果不和皓宇分在一个班,那还有什么意义?
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学校,班级里没有多少人,我直接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老师。”我推门而入,班主任正在那里玩着扫雷,看到我后匆忙地关掉。
“什么事?刘小若同学。”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很想笑。
“老师,分班的时候,我想分到物理A班。”我站着,他坐着,我有些趾高气昂的感觉。
班主任有些不解,又有些无奈,“分班已经分好了,你的成绩…不是太好,所以分在了C班。”
“老师,你不信现在让我考试,如果我每门都考了90分以上,就让我去A班,怎么样?老实告诉你吧,我的目标是F大,你不会将学生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吧。”我气势汹汹。
老师被我的气势惊得说不上话来,然后用力一拍桌子,“好!有志气!你今天上午课就别上了,在这里做卷子,如果都到了90分,那我就让你去A班。”
我的心情激动又忐忑,捏着四张卷子的手有些轻微颤抖,心里想:刘小若,就看你了,你要争气啊!
定下心来笔唰唰地在试卷上写着,语文数学英语对于我个大学生已经是小意思了。可是学文科的我物理实在是有些不记得了,做题的时候是种紧紧锁着眉,不停地有汗珠从我的两鬓滴落下来。
做完题我焦急地回到教室等待着老师批卷子,皓宇不知道哪里去了,不然我还可以和他说话来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
一段时间之后皓宇回到教室,看到我面色有些不好,他一坐下来就问道:“你怎么了,肚子痛?一上午都没来上课啊。”
“不是。”我无力地摇了摇头,隐隐有着不详的预感。
他只是眉头微皱,没有多问。
“刘小若,来一下。”班主任在后门招呼我过去,我猛然起身,小跑步出去。
来到办公室我看到他办公桌上的4张卷子,物理大大的60分在我面前。不禁胸口一紧。
我还是不能改变命运吗?深叹了口气,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班主任看到我这个样子瞬间傻眼了,“你别哭啊。”他忙找纸巾。
“老师,是我没有做到。”我哽咽着。
“我和老师们商量过啦,同意让你去A班。”班主任说完这句话瞬间感觉世界一片彩色。
“真的吗?”我激动地摇着班主任的胳膊乱晃。
“是真的是真的,虽然你物理不怎么样,不过你其他三门都很优秀,而且有上进心。像你说的,我作为一个老师,怎么能扼杀你的梦想呢。”班主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吃痛,我放开了他的手。
“谢谢老师。”我深鞠一躬,笑着转身回到了教室。
一坐到位子上我就笑个不停,皓宇不断地挑着眉毛看着我。
和他对视一眼之后,笑得更灿烂了。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改变了!双手握着杯子,原来连喝水都会如此幸福。
“你干嘛这么想去A班?”皓宇左手成八字摩挲着下巴问我。
被他这么一问我狠狠地被水呛了一口,咳嗽不止,用手背擦了下嘴说道:“你能不能等我喝完水再问啊。”
他只是笑着不答话。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大过激动。
“你的卷子是我批的啊。”说话时他的嘴角还洋溢着一丝坏笑。
“啊。”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你不会帮我批高点吗?!”
他没有搭理我,低头看着书。
皓宇没有帮我,原来他没有想让我进A班,否则他不会不帮我的,想到这里我有些泄气。
“可是你还是进了,不是吗?”
看着他,心里很不爽,我这么努力只是为了和你进一个班,你却如此无所谓的样子,想想就高兴不起来。我低着头不说话,双手撑头嘴巴嘟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