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圣卓还在坐地起价,另一边乔乐曦和宿琦却已经在讨论订娃娃亲的细节了。
又坐了一会儿,江圣卓弯起食指轻扣在桌面,吊儿郎当的问一旁的服务员,“我说,你们陈老板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他请的不会是晚饭吧?”
今天是陈慕白请客,这家会所他占了大半股份,大年初一本是不做生意,能被老板请来的自然不是一般人,服务员陪着笑小心伺候着,却是不敢去催陈慕白。
陈慕白迟迟不出现是有原因的。
快出门了他还把顾九思按在衣帽间的墙上偷香。顾九思才换好的衣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她胸前的白嫩晃得他眼晕,刺激的陈慕白含着她的唇舌吻得要多色情有多色情,一双手也越来越不老实,直到顾九思马上就要窒息了才肯松开她,歪头含上她的耳垂。
顾九思乱着呼吸咬牙切齿的叫他,“陈慕白!要迟到了!”
她本来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谁知在外面等了半天,陈慕白还在衣帽间里没出来。
她刚推开门就被他一把拉了进去,身上的衬衣一颗扣子都没扣,随意穿在身上,露出精装的胸腹,下身的裤子上腰带将系未系,人鱼线线条清晰性感,顾九思不自觉的把视线顺着那条线往下移,然后脸上一热猛地把头转到一边却又便宜了陈慕白。他吮着她颈侧娇嫩的肌肤,笑的魇足。
顾九思一边躲着一边急急的开口,“你别咬那儿啊,一会儿还要出门见人呢!”
“那咬哪儿?”陈慕白笑的浪荡,边说边坏笑着捏着她胸前的饱满,“咬这儿?”
她越是挣扎的厉害,他越是来兴致。顾九思的脸红的滴血,瞪着他气呼呼的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敲门声。
小男孩糯糯的声音很快传进来,“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顾九思低头看看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把推开陈慕白,慌里慌张的整理着衣服,“在在在!”
小男孩继续奶声奶气的问,“那姐姐也在里面吗?”
陈慕白穿好裤子,边扣衬衣边打开门走出去,懒洋洋的回答,“你姐姐啊,去她婆婆家过年去了。”
小男孩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惊奇,“我也要去婆婆家过年!”
陈慕白弯腰捏了捏他白白嫩嫩的小脸,把他扛在肩上逗得他哈哈大笑,“你啊,这辈子都不会有婆婆了!你以后要给我骗个丫头回来过年知道吗?”
前几天陈家慕白全家和萧子渊全家在某家餐厅偶遇,陈清欢小朋友看到那个少年郎时双眼一亮,当下就扑了过去,一点儿女性的矜持都没有,一手拉着萧云醒的衣角,一手搂着萧子渊的大腿,仰着头乖巧的问,“萧叔叔,我能跟着云醒哥哥去你们家过年吗?”
想到这里陈慕白痛心疾首,“这个女儿算是给别人养的了!萧子渊那个混蛋生不出女儿,就让他儿子来拐我女儿!”
对于这个罪名萧大公仆欣然接受,当年萧云醒小朋友摸着妈妈的肚子,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在萧家第二个儿子降生后彻底落空,他想要个女儿的愿望也灰飞烟灭。萧云醒小朋友慢慢长大,对弟弟愈加嫌弃。
他从客厅经过时,拿嫌弃的眼神扫一眼正坐在地毯上乖乖玩玩具的弟弟一眼后,目不斜视的进了卧室。
卧室里随忆正在给陈清欢穿衣服。难得陈公主睡醒了没有起床气,笑呵呵的任由随忆折腾,还一脸讨好的盯着随忆看,“姨姨,你长得真好看!”
萧子渊接了电话回来就听到这句话,靠在门边看热闹。
随忆笑着捏捏小姑娘睡得粉嫩的脸,“这小嘴吃什么了,怎么这么甜啊?”
萧子渊转头看看站在床头一脸嫌弃的萧云醒,只是那抹嫌弃和看自家弟弟的嫌弃差别甚大。
萧云醒注意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过来,眉目相似的两个人对视半天,父子俩同时微微挑眉,然后各自调开视线。
乔裕才进门就被一群孩子围住,叫嚷着让他发红包。
“二叔!”
“二叔!”
“二叔,发红包!发红包!”
乔裕抿唇笑着,歪头看了纪思璇一眼。
纪思璇轻咳一声,尴尬着调转开视线。
倾国倾城兼顾倾家荡产的乔夫人去年抢红包“一败成名”,逼着乔裕发了那么多红包出去,导致乔裕成了孩子们心中的红包大使,一看到他就双目冒光。
乔裕一手护着大着肚子的纪思璇,一手牵着儿子,还不忘安抚一群侄子侄女,“好好好,都乖乖听话,一会儿就发啊!”
乔家小宝贝年纪小,又生得粉雕玉琢,被纪思璇打扮得喜气洋洋的,安安静静的看了半天忽然笑嘻嘻的仰头叫,“二叔!”
国民二叔乔裕一口气没喘过来,惊天动地的咳嗽了半天,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二叔啊,他们这么叫你啊!我叫你二叔!你也要给我红包!”
一群人笑得不可抑制,纪思璇还不忘继续忽悠自家儿子,“那你要叫我二婶哦。”
乔乐曦一脸无语的看着一对双胞胎儿女,“那是舅舅,不是二叔!”
江圣卓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对对对,不能都叫二叔,该叫二大爷的快叫二大爷!”
温少卿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拥着丛律师才进门就看到这出好戏,笑着接收了半天乔裕的求救信号,才开口解围,“林辰怎么还没到啊?”
话音还没落,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就从门口传过来,“谁说我没到啊?”
说完林辰就出现在包厢门口,手里还牵着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
温少卿和丛容对视了一眼后,盯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笑眯眯的开口,“这不是乔裕的外甥女儿吗?你连自己的学生都下得去手,真是衣冠禽兽!”
林辰前几年作为孤家寡人一直被攻击,今年好不容易脱了单,带着女朋友打算炫耀一番却又受了打击。
温少卿的视线在包厢里扫过一圈后重新落到林辰身上,不遗余力的继续打击他,“别人单身的时候你在单身,别人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单身,别人在生孩子你在谈恋爱,你这速度,啧啧……”
林辰睨他一眼,迅速回击,“别人生孩子你在闹分居,别人都二胎了你才刚做爹。”
温少卿这次没说话,倒是被误伤的丛容一个眼神扫过去,让林辰成功闭了嘴,温少卿笑得志得意满。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下午,几个大人看着一群孩子吵吵闹闹,忽然意识到阳盛阴衰的问题。
乔夫人肚子里那个性别不明,自然没人下注。
陈家的女儿那是萧云醒看上的,明里暗里都表示过的,有萧子渊那么个大神摆在那里,就算什么都没说,也没人敢去抢他儿子的女人啊。
江家的女儿一直和叶梓楠的儿子传绯闻,众人在得罪萧子渊还是得罪叶梓楠的权衡中,纷纷选择了得罪叶梓楠,奔着江家的女儿去了。
温少卿的女儿温晴年纪太小,处在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人话不懂的阶段,但也不能轻易放弃,大体上的战略就是争江保温。
后来话题不知怎么转到明天初二要回姥姥家过年上去了。
一群小孩子互相攀比着。
乔家小宝贝跳出来叫嚣,“明天要去姥姥姥爷家,他们要给我新年礼物呢!”
叶家独子也炫耀般的开口,“我也要去姥姥家。”
萧云醒年纪比他们要大一些,不屑于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一直默默不开口。
剩下江家的双胞胎虽然没见过姥姥却也不甘示弱,“你看,这是我爷爷奶奶给我的礼物!”
陈公主彻底郁闷了,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姥姥姥爷,她拉着萧云醒的手可怜兮兮的问,“云醒哥哥,你有姥姥吗?”
萧云醒微微点了下头,就看到陈公主的眼睛亮了,“那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回姥姥家吗?”
“不可以!”陈慕白立刻跳出来反对!
陈清欢扭头看看顾九思,顾九思用目光询问着萧氏夫妇,夫妻俩对视一眼后,随忆微笑着点了下头。
顾九思弯腰帮陈清欢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轻声交代着,“去吧,要听叔叔阿姨的话,不许乱发脾气啊!”
陈慕白跳脚,“不许去!萧子渊,这是我女儿!她姓陈!”
萧子渊默默听着,忽然弯下腰低头问陈公主,“明天叔叔帮你把姓改成跟云醒哥哥一样的好吗?”
陈清欢哪里知道萧子渊在刺激自己爹,一听说和萧云醒一样便猛点头。
陈慕白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子渊,萧子渊微微一笑。
一群人笑着看了半天,几个“不靠谱”的兄弟一一上前拍拍陈慕白的肩,补刀后迅速告别离开。
“唉,女大不中留啊!”
“是啊,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想开点吧!”
“大气点,就当送给他了!”
“再生一个吧!”
陈慕白炸毛,“你们这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
温少卿炫耀般的抱着女儿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还好还好,我女儿我还能多留几年,不像某些人……”
顾九思在陈慕白发飙前拉着他走远,嘴里还不走心的安慰着他,“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回家再生啊,再生……”
温少卿听后受了启发,歪过头很认真的问丛律师,“我们也赶快回家生孩子去吧?”
向来严谨的丛律师提醒他,“生孩子这个词有歧义,你说的到底是个过程还是结果?你是比较注重前者还是后者?”
温少卿嘴角一抽,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第一章 新邻居是个极品
冬日的上午,阳光灿烂,丛容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半躺在飘窗的软垫子上晒了会儿太阳,顺便喝了杯咖啡,才换衣服出门。一打开门便看到对面的门竟然是开着的,不间断地有搬运工搬着家具进进出出,却不见主人。
丛容靠在门边看了半晌,隔壁大概有半年多没人住了,听说房东有洁癖,一般的租客达不到他的变态要求,大概他也不缺钱,所以一直没租出去。不知道搬进来的是何方神圣?这个小区每层两家住户,而对门一直没人住,相当于她一个人占了一层,每每被钟祯羡慕。
几天后的下午,丛容从小区的超市出来,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站在门口正在腾手准备去掀厚重的布帘,谁知下一秒布帘便被人从外面掀开,布帘之后站着一个男人,长得很干净,一双狭长的眼睛漆黑漂亮,别有一番味道。他一手捏着手机在打电话,另一只手掀着布帘,看到丛容愣愣地盯着他看,边示意她先走,边扶着布帘往旁边让了让,对着电话轻声说着什么。
丛容点头致谢,走出去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那双正在收回的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带着男性少有的细腻,应该是个手艺人。
光顾这个超市的基本都是本小区的住户,她在这个小区住了这么久,怎么以前没遇到过这么极品的男人?
又过了几天的清晨,丛容起晚了,她今天要上庭,那个法官最讨厌人迟到。
鸡飞狗跳地准备完毕出门,刚踏出家门就看到电梯正缓缓关闭,她急急忙忙地冲过去。
大概电梯里的人听到了动静,忽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正在缓缓合拢的电梯门,丛容踏进电梯才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傻眼了。电梯里除了一个男人,还蹲着个白色的大毛团。
丛容一向怕狗,本想乘下一部电梯,可又怕眼前的一人一狗尴尬,虽然不知道这只正在吐着舌头盯着她瞧的萨摩耶会不会尴尬,再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定,紧紧贴着电梯壁,一脸警戒地盯着白色的大宠物。
温少卿看了她一眼,俯下身顺了顺萨摩耶脖子上的毛,很快拍了拍它的头,“你从楼梯走,我在下面等你。”
丛容勾了一下唇,声音也好听。
白色的大毛团很快蹿出了电梯,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在电梯合拢前丛容看到它奔向了安全通道。
丛容这才转头去看大毛团的主人,刚想夸他调教有方就再一次愣住了,这不是上次在超市门口遇到的手艺人吗?这么巧,他也住这栋楼?
丛容收回视线,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果真特别。
那天一路都很顺利,丛容没有迟到,还提前了几分钟到,可对方律师迟到了,于是她全程微笑着观看法官碾压黑着脸的对方律师,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下了庭,丛容站在门口等了会儿,和刚才的法官并肩往外走,“师叔啊,人家不过是迟到了五分钟而已,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迟到一秒钟都不行!还有啊,你是没看到他递交上来的材料,都打印歪了!他不知道我是重度强迫症患者吗?我看到就难受!”
丛容抚额,“本来还想中午和你一起吃顿饭的,不过鉴于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估计我的言行举止都会让你难受,我们就各吃各的吧!”
法官大人点点头,“也好,我中午正好约了人。”
丛容笑着告别:“那就下次庭审见了。”
又过了几天,傍晚,丛容下班回家站在楼下等电梯时第三次碰到了那个男人。
随着电梯的走走停停、开开关关,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丛容盯着不断灭掉的数字,心里猜着那个男人到底住在几楼,随后又觉得自己无聊。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电梯里就只剩下她和那个男人了,而唯一亮起的那个数字就是她家所在的楼层。这个小区都是标准配置,每层两家住户,难道……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丛容率先走了出去,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注意着身后的男人,他果然走向了对门。丛容打开门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关上门,这次只看到了男人的侧脸,心里默默点头,这个男人当真担得起“温润如玉”四个字。
隔天晚上9点,丛容看资料看得头晕眼花,随便裹了件外套出门去超市买零食。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超市人特别多,丛容排队结账的时候脑子里还在过刚才的卷宗,直到收银员看着显示器开口提醒:“39块1毛。”
丛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张50元面值的人民币递过去,收银员按照惯例问了一句:“有一毛吗?”
丛容摇头,“没有。”
她后侧方忽然有只手递了个一毛的硬币过来,放在了收银台上。
丛容低头看了那只手一眼,倒是挺眼熟的,再回头看了一眼手的主人,嗯,人也眼熟。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致意,“谢谢。”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不谢。”
丛容拎着几盒酸奶从超市出来才看到门口果然蹲着那只萨摩耶,它乖乖地蹲在那里,似乎在等主人。雪白的毛,自带笑容的嘴角,正在被两个小孩子围观。
被裹得像两只粽子的小孩子满脸的新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萨摩耶的毛,摸到了便兴奋地尖叫,笑声传出去很远。
丛容笑着转身往前走,还是做小孩子好啊,快乐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天之后丛容一连几天都没再遇上那个男人,她每次出门或者回家时看到对面紧闭的那道门就会想,之前那个男人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
倒是钟祯最近经常往她这里跑。
她下班一打开门就看到钟祯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
丛容走过去踢了踢他挡路的腿,坐下后打量他半天,“我说,你怎么又在,被学校开除了吗?”
“才没有!”钟祯收回脚,“我老板最近去外地开会,我在摸鱼。”
丛容上了一天班,身心疲惫,看着电视机屏幕脑袋放空,过了会儿才意识到钟祯一直盯着她,“干什么?”
钟祯小心翼翼地问:“表姐,你为什么还不找男朋友?”
丛容皱眉,“你又干什么了?”
钟祯心虚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舅妈一直问一直问,我一不小心就告诉他们,你喜欢女人。”
丛容立刻正襟危坐,很严肃地问:“原话是什么?说的是丛容现在喜欢女人吗?我的名字后面加身份证号了吗?还有,她录音了吗?”
“呃……”钟祯看出丛容职业病犯了,有些无语,“没有吧……我只是说表姐可能喜欢女人。”
丛容松了口气,靠进沙发里,“那没事,主旨对象不明,也没有明确时间,每个人对‘喜欢’的理解也不一样,所以这句话无效。我妈是教法学的,她应该懂的。”
钟祯使劲摇了摇丛容,“表姐!你快醒醒啊!你下班了!”
丛容一掌挥开他,“下次再敢胡说八道,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我能让你有一百种死法!”
钟祯一脸惊悚地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转移话题,“表姐,我饿了!”
丛容打开外卖APP,把手机扔给他,“自己点!”
等外卖的时间里钟祯在书房里上网,丛容抱着笔记本加班。
没几分钟,钟祯又探头探脑地看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某个快捷图标问:“表姐,你还在玩这个游戏吗?”
丛容头都没抬,“没有。”
她是真的没再玩了,留着只是做个纪念。
钟祯半天没说话,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她皱眉,“你一个大男人想说什么就说,磨磨叽叽地干什么?”
钟祯这次倒是很利索地问出来了:“表姐,你一直不找男朋友是因为他吗?”
丛容立刻反驳:“不是!”
钟祯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又没说他是谁……”
丛容拿了手边的抱枕扔过去,“钟祯,你想死吗?”
“我不想……”钟祯忽然想起了什么,摇着尾巴冲过去,“表姐,表姐!我介绍你跟我老板认识吧?我觉得你们俩蛮般配的!”
丛容懒懒抬眸,“医生?”
钟祯重重地点头,“是啊,是啊!”
丛容支着下巴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才郑重开口:“嗯,是挺般配的,他可以不动声色地把我肢解了,或者我可以不着痕迹地让他净身出户,你想看到哪种结果?”
钟祯无语,“表姐,你别这么消极,我老板真的挺好的!他还养了条……”
下一秒钟祯便被丛容踢出了家门,吓了送外卖的大叔一跳,继而一脸同情地把外卖递到钟祯手里,“年轻人,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钟祯赶紧解释:“她是我姐!”
大叔摆摆手,“小伙子,不用面子上过不去,被老婆踢出家门不丢人,大叔我也是过来人,这个借口我也用过。”
钟祯无语了,“……”
第二章 温让
看着送外卖的大叔进了电梯,钟祯才继续敲门,“表姐,你开门啊!我是送外卖的!你不饿吗?”
里面半天都没动静,钟祯便坐在门口吃外卖,吃完了站起来,擦擦嘴开始检讨:“表姐,我错了。”
丛容听到这句,刚想起身去给他开门,就听到外面叽里呱啦的歪理。
“女孩子都是矜持的嘛,我怎么能问‘好不好’这种问题呢?我应该直接把我老板拉到你面前,塞到你怀里!嗯!就这么办了!表姐,我吃饱了,先走了,给你留了一半,挂在门上了啊,你不生气了就出来拿。”
那一刻丛容很确定,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像小白杨一样正直向上的少年,在自己不在国内的这些年,长歪了……
天气越来越冷,最近几天都是阴沉沉的,恰如丛容的心情,毕竟天天加班到深夜,放在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好。
和那个男人再见面是在周末,恰逢刚刚落完一场大雪。丛容刚和人吃了午饭回来,又在小区里踩了踩雪,刚进楼就看到那个男人西装革履地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手臂上搭着一件羊绒大衣,身边还立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看样子是出了远门回来。
丛容做律师久了,见过太多人穿正装,不是刻板就是像卖保险的,鲜少有人能穿出自己的味道。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几眼,手工定制,低调奢华,挺有品位。据说灰色是男人衣橱里的上上选,不羁中带着明媚。
她见得多了,自然知道能看出一个人身家的不是西装外套,而是衬衣。眼前这个男人的衬衣衣领尺寸恰到好处,衣袖的袖口恰好露出半英寸,完美。
丛容的视线往下拉了拉,西裤包裹着长腿,裤脚刚好触及鞋口。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正在扯领带,修长干净的手指微微弯曲露出分明的骨节,那只手晃啊晃,晃得丛容心潮澎湃,觉得性感得要命。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丛容的理智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可眼睛却舍不得移开。
几秒钟后她毅然转身出去,决定继续踩会儿雪冷静一下。
恰好电梯门打开,温少卿的余光扫到身后的人风一阵卷出去,笑了笑,进了电梯。
温少卿回到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出门,路过小区花园的时候,就看到新邻居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一群蹦蹦跶跶玩雪的小孩子旁边愤愤地踩着雪,和平时上下班遇到时一身通勤装大方干练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看了一会儿,便笑着离开了。
路上都是积雪,气温又低,很快结了冰,温少卿没开车,倒了几趟地铁才到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