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光便开心地嗯了声,然后牵着季玹的手离开了。
萧若光的手很冰,可见,小孩不是不冷,他只是习惯了。季玹心疼极了,抱着萧若光出了医院,刚上车的时候,萧若光还很惊奇地看着车。
“爸爸,我们去哪里买啊?”
季玹说了个地名,司机就出发了。还偷偷注视后面,没想到啊!老板进去一下,就多了个儿子出来。
萧若光确实很懂事,在车上不吵不闹,只是趴在车窗上认真看着外面。单薄的身影,露出来的手臂和衣服都带着一点脏污,但双手却很干净。
季玹带着萧若光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儿童店,萧若光有点脏兮兮的。衣服不但还是夏天的,上面还有两处破洞,应该也很久没换了。若不是跟着季玹进来的,店员肯定把他当作小乞儿了。
季玹低头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萧若光到处看,眼睛都看不过来,每一件衣服都好漂亮。直到站到一个穿着一套小西装,小皮鞋的儿童模特娃娃面前。
萧若光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想要摸上去。站在一边的店员赶紧笑着阻止说:“小朋友啊!这个衣服不能摸哦!”
萧若光眨巴眨巴双眼,看了看店员姐姐,似乎已经习惯被这么对待,低头说:“对不起。”
季玹皱眉冷眼扫向那店员,冷笑:“我第一次听说摆出来的衣服连摸都不能。怎么?这衣服是金子做的?叫你们经理出来。”
店员一下子愣住了,有点害怕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这衣服不太适合这位小朋友。”
“适不适合,我说了算,不是你,现在,我是客人,我要见你们经理。”季玹声音冰冷。
萧若光牵着季玹的手,抬头看着季玹,第一次知道了所谓的爸爸,原来…这就是爸爸啊!


第7章
店员脸色都青了,十分不想请经理,因此开口恳求道:“对不起,客人,您看要不,我给拿一套你们试试。”
季玹依旧冷笑:“叫、经、理。”
店员看季玹这样,心里十分不爽,但碍于这家店规矩大,她要是敢和客人对骂,这几天的工资是都没了。但是喊经理,她又不是很愿意,她才刚来上班,就被叫经理,以后还怎么混?
结果,经理还没叫,另一个区域的店员正好看见了季玹,立马笑脸相迎:“季总,您来了?今天要给小姐挑两身吗?这边有刚进的新衣服,高档布料,最新设计概念。当然,季小姐的模样,穿什么都好看。”
说完,发现季玹脸色不好。就问:“季总,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家店的老前辈这样客气,那个新人脸色更青了,万没想到,才上两天班就把vip客人得罪了。
老店员这时也看到了季玹身边的萧若光,并没有露出嫌弃,马上笑着说:“这是小少爷吧!真可爱,一看就和季总您像!”
季玹一愣,脸上表情都温和了,问:“像吧?”
一看季玹的模样,老店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摆手说:“像,怎么不像,简直像了个十成十。”
季玹更高兴了,心情这才好转说:“给他找几套。”
老店员心里一喜,提成啊!每次季总来,买衣服的提成都够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了。结果,才反应过来,他不管这片区域。他瞅了新店员一眼,就听到季玹说:“你去挑。”
“哎,好勒!”老店员开心地喊了一声就去找衣服。
新店员被冷落到一边,心里一时悔的肠子都青了。看着季玹却又不敢说话了,只能憋屈地站到一边。
听说季玹来了,经理自己就从其他地方迎了过来,老远就喊道:“季总,买新衣?”
季玹点头,经理过来,瞪了新人一样,把新人赶走。这才和季玹说:“季总看中哪套了?”
季玹就低头问萧若光:“小光,你喜欢这套西装?”
萧若光点点头说:“之前,在医院,有个穿小西装和小皮鞋的小男生。他每天都和他爸爸妈妈一起来看他奶奶,他的衣服就好漂亮,皮鞋也很漂亮。他还把他不要的玩具送给我,在床下的箱子里。”
萧若光昂着头,看着季玹,认真地说,他喜欢这套衣服,出于的是一种憧憬。
季玹心里微微一疼,他摸摸萧若光的脑袋说:“买,爸爸给你买。”别人有的,你也会有。
萧若光就腼腆一笑说:“谢谢白眼狼爸爸!”
季玹:“…”差点忘记这事了。
经理:“…”
季玹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地看向经理,经理马上笑着说:“我这就给小少爷拿套西装过来,不知道小少爷穿多少?”
季玹就嘲讽道:“能试穿啊?刚才那人还不让摸呢!我还以为这衣服是金子做的。”
经理回头又瞪了新人一眼,转回来就笑着对季玹说:“哪有的事,小少爷想摸就摸,想试就试,试完不满意不买也没事。”
季玹也不为难了,对萧若光说:“小光去试试吧?”
萧若光又害羞地低头扯扯身上的破短袖,小声说:“我试试啊!”
经理马上推着萧若光说:“来来来,叔叔叫小姐姐给你试衣服去。”说着,叫了一个店里的黄牌推销过来,带着萧若光去试穿了。
等了一会儿,萧若光重新穿着小西装和小皮鞋出来的时候,一下子确实像个小少爷。他依旧害羞地低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小声问:“白眼狼爸爸,好看吗?”
季玹微微一笑,说:“好看,喜欢吗?”
萧若光点头,季玹就对经理说:“这套不用换下来了,一会儿记账上。”
经理马上说:“好勒!”
挑中一套以后,萧若光对其他衣服没有明显的喜欢哪一套,对于他来说都是漂亮的新衣服。原先挑衣服的老店员回来了,挑出来的衣服也确实不错,季玹便让全都一起算了。
刷卡出来以后,萧若光还很崇拜地看着季玹说:“白眼狼爸爸,你好厉害,用卡片一刷,都不要给钱。”
于是,季玹就给他说了说这卡的用法,然后把卡放在萧若光的口袋里说:“以后想买什么都可以,这是爸爸给你的零花钱。”
萧若光摸着口袋,感受着里面四四方方的卡片,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点头说:“好!”
“你刚才说的什么玩具?爸爸带你去买。”
萧若光就说道:“一个机器人,没有右手。还有一个车车,红色的,轮子掉了一个。不过,他们都能动,很好玩。但是现在没有电池了,所以不能玩了。”
季玹包住萧若光,说:“爸爸给你买很多电池。”用不完。
班贞晔:“…”买很多电池?
司机:“…”嗯?感觉哪里不太对。
等萧若光抱着玩具,穿着新衣服回到医院的病房时,孙浩也来了。
萧若光看见孙浩,高兴地喊:“孙叔叔。”然后抱着玩具就跑了过去,那神情可比对季玹热络多了。
孙浩蹲下,抱起萧若光,亲了他一口说:“怎么跑外面来了?喲,穿新衣服啦?叔叔给你买都不要,这是谁给你买的?”
萧若光就嘻嘻嘻地笑,然后靠着孙浩的耳朵小声地用季玹也能听到的声音说:“白眼狼爸爸啊!”
孙浩:“…”孙浩这才看向走来的季玹,问好的话又卡住了,擦,看着挺有钱的啊!居然抛妻弃子,没想到啊!
“你好,你是小光的爸爸?”
都快被醋淹死的季玹,十分不情愿地说:“你好,我姓季,名玹。季玹”说着,他伸出手,两人握了手,就进去了。
季玹心里不停嘀咕:这谁啊?为什么小光和他这么好?我都给小光买衣服了,还买了玩具。擦擦擦擦擦,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勾搭我儿子,简直是罪不可恕。我儿子这么可爱,这家伙不会是变态吧?
结果,刚走进病房,萧雨就看了过来,问萧若光:“爸爸给你买衣服了吗?”
萧若光高兴地说:“有,买了好多。”
萧雨问:“还买了什么?”
萧若光开心地说:“白眼狼爸爸给我买遥控机器人和遥控汽车了,还买了好多电池。还带我去吃甜点了,蛋糕好好吃。”
季玹得意一笑,挺挺胸膛。
萧雨继续问:“给我买什么了?”
萧若光摇摇头,萧雨叹口气:“真不亏白眼狼爸爸,还是孙叔叔好。”
萧若光一愣,毫无原则地附和妈妈的话说:“嗯,孙叔叔比白眼狼爸爸好。”
季玹:“…”擦。


第8章
季玹咽下喉咙的那口血,萧雨就看见孙浩手上的一大袋袋子,问:“哎哟,孙浩,给你爸带什么啊?”
孙浩看了一眼袋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本来看这两天天气冷了,给小光买新衣你又不要。就去问一些朋友同事要的旧衣服,想着这样你总不能不要 了。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萧雨就看着季玹说:“唉,你真是有心了,不像某些人。”
季玹一愣,心虚地,干巴巴地往上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说:“我给小光买新衣服了。”
萧若光看着爸爸,觉得爸爸好可怜。就说:“是啊!白眼狼爸爸买了好多衣服。”
萧雨便问萧若光:“你孙叔叔给你去拿衣服,一家一家问,还要一家一家开车去取。还要和人家道谢,欠人家人情。这么伟大的事情,你爸爸做了吗?”
萧若光一愣,想了想,才感动地说:“白眼狼爸爸没有做,孙叔叔太好了。”他感动地看着孙浩,双目闪着泪光。
季玹:“…”擦。
班贞晔:“…”嗯?为什么感觉她说的好有道理?
孙浩知道萧雨这是在气季玹呢!也不去打圆场 ,他虽然有些不喜萧雨,但是也不喜小光的父亲。
季玹想了很久,才开口问萧雨:“明天给你带些换洗衣物。”不就是想要新衣服,买就是了。
萧雨双目含笑,声音俏皮:“这怎么好意思?那多带两套啊!”白给你生个这么大儿子,要点衣服不过分啦!这就是萧雨的爱好——漂亮衣服。
然后萧雨转头和萧若光说:“小光,赶紧和爸爸说谢谢,又带你买衣服,又带你买玩具,还带你买吃的。上班都没去,今天没赚到钱,还给你这么多钱花,真是伟大的爸爸啊!”
萧若光一听,又双目闪着泪光看向他爸说:“谢谢白眼狼爸爸,对小光这么好。”萧若光感动的擦擦眼泪,觉得今天得到了好多爱啊!
季玹:“…”得句谢不容易啊!
班贞晔:“…”嗯?为什么感觉这么一听也好有道理?
季玹正想开口说话,又听见萧雨对萧若光说:“赶紧和爸爸说再见。”
萧若光十分乖巧,即使十分不舍,但还是看着季玹说:“白眼狼爸爸再见,你…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季玹:“…”老子还没想走呢!
即使这么想,季玹也只能咽下血说:“嗯,爸爸明天来看你。”
班贞晔今天看了一日萧若光的表现,从心里很是疼惜这个孩子。便开口问季玹:“是不是请个保姆看着小少爷,看护毕竟只是看护,会无法兼顾到小少爷的。”
季玹正想同意,孙浩就在一边说:“小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能照顾好自己,多这一个能干的大姐,已经够了。再多一个人,纷争多不说,这医院也住不下,更麻烦。”
季玹一听孙浩的话,就想反驳,老子我在医院里租个vip给他们用,不怕住不下。
季玹还没开口,就听到萧若光说:“孙叔叔好厉害。”孙浩慈祥地抚摸萧若光的头,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季玹:“…”擦,谁是你老子。
季玹最后还是就这么被请走了,回去的路上,班贞晔就问季玹:“季总,要去买衣服吗?”
季玹幽幽地说:“买吧!不然过两天,我可能连白眼狼爸爸都当不上了。”
班贞晔:“…哦,我一会儿就去购置两套,现在回去吗?”
“嗯,明天早上安排车来,我带季瑜去看望萧雨,她毕竟是季瑜的妈妈。这么大的事情,季瑜于情于理都要去探望一下。”季玹并不想把自己的女儿教成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孩。
季玹一回去,就听到客厅里传出了季瑜的大骂:“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还有东西砸地上的声音。
开了门,地上果然一片狼藉,菜、肉、汤、油整个地板都是,还有破碎的碗碟。
此时,只有6岁的季瑜站在椅子上,指着已经空了的桌面说:“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我不吃。”
季玹皱眉,淡淡开口道:“季瑜!”
季瑜转过来,小小的瓜子脸带 点婴儿肥,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一头长发到大腿那里,是国内少有的自然卷。
看见自己的父亲,季瑜脸上的煞气慢慢消散,哭道:“爸爸怎么才回来?”
其实,哪里是饭菜不好吃 ,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晚饭太难以入腹了。
“又在发脾气?”季瑜将外套交给迎上来的佣人,说:“今天又怎么了?”
“饭不好吃,菜不好吃,汤也不好喝。”季瑜十分委屈。
季玹揉揉额角,对保姆说:“下两碗面来。”
保姆马上应好,正好还有剩下的骨头汤,下面也快,就赶紧下去下面。
季玹过去,坐到季瑜身边说:“今天,我见到你妈妈了。”
季瑜一愣,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马上又生气道:“提她做什么?她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季玹便说:“她出了车祸,受伤了,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不去。”季瑜又站了起来,大声说:“她受伤都是活该,抛夫弃女,活该出车祸。”
“季瑜!!!”季玹大声喝道:“她是你妈妈。”
“我才不要她做我妈妈,我有伊老师了,我不要妈妈了。”季瑜大声哭:“我不要去看她,我才不会去看她,她就一辈子躺在医院吧!哇啊~~~~”
第二天,季玹提着保姆做的甜汤出门的时候,发现车上除了前座的司机,副座的班贞晔,后座竟然还坐着季瑜。
季玹:“…”你昨天哭什么来着?
季瑜坐在后面,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睨了父亲一眼说:“看在你们都这么诚心要我去看她的份上,我十分勉为其难就去看看她吧!不过,即使你们求我去看她了,我也不会呆很久的,我只会去看她一眼,然后就离开的。哼!”
季玹:“…”哦,你高兴就好。
班贞晔:“…”小小姐还是这么真性情。
季瑜扭扭屁股,看着季玹说:“你怎么还不上来,爸爸?都快9点了,快点啊!”
季玹:“…”嗯,不急就好。


第9章
季玹提着保温饭盒上了车,季瑜偷眼看了饭盒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看着前面,过了10分钟,她爸爸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季瑜这才再次看向那个保温盒,用一种施舍地口气说:“我来提吧!”
季玹:“???”
季瑜伸手要拿,季玹赶紧提高,说:“这个里面都是甜汤,我来提就好。”拿去讨好儿子的,我女儿和我抢什么?
季瑜一愣,道:“甜汤?你都这么大人了,去看望病人提清淡的这点事还要我告诉你吗?”季瑜双手叉腰,今天的季瑜大概精心打扮过,一头波浪卷上别着个大蝴蝶结,红底黑点,很可爱。和蝴蝶结成套的长袖公主裙,雪白的过膝长袜加上黑的发亮的小皮鞋。
季玹无语道:“我又不是提去给你妈吃的。”
季瑜便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怎么这样,她虽然很坏,但是我们既然去看她,还是要做的好一点啊!不然,我们显得多无情啊?岂不是和她一样?”
季玹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想去看她还是不想去看她?”
季瑜一下子卡壳了,坐下后用力蹬腿,说:“明明是你自己求我去看她的,明明是你自己求我去看她的…”
季玹看了看驾驶座上的脚印,默默道:“是我叫你去看你妈的。”
季瑜这才安静了,问:“那个甜汤给我喝的吗?我早上都没有吃饭。”季瑜摸摸肚子,看着季玹手里的甜汤,双眼露出了渴望。
季玹便说:“一会儿让班秘书给你去买早饭吃。”
季瑜一愣,皱眉想了想说:“那甜汤给谁啊?”
季玹想着先告诉她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就说:“给弟弟的。”
季瑜完全没有往亲生弟弟这个方面想,只以为是医院里面的小弟弟,心里醋的啊!
指着她爸的鼻子大声说:“每天陪我都没有时间,却有时间去看望小弟弟。你不是好爸爸,我讨厌你。”
季玹完全不鸟她,随便她说,反正一会儿累了她就安静了。果然,季瑜骂了两分钟,词穷了,才6岁,知道的词汇量本来就不如大人的多,何况是骂人。
把能骂的骂完了,季瑜生无可恋地靠着窗户看着外面,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季玹:“…”悲春伤秋什么的,还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呢!
到了医院,季玹一手提着甜汤,一手牵着季瑜就进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萧雨在说:“儿子,妈妈要喝水。”
“儿子,帮妈妈擦嘴。”
“儿子,唱首歌听听。”
季玹:“…”一股无名火莫名地升起,气冲冲地就冲进去质问萧雨:“不是给你请看护了嘛!干嘛一直叫小光做事?你怎么当妈妈的?”
萧若光就着给萧雨擦嘴的姿势回头看着季玹,萧雨看着季玹眨巴眨巴双眼,非常淡定地吐出一句话:“王大姐去大便了。”
季玹:“…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能不能说的委婉点。”
萧雨笑了:“高等怎么了?高等就不用大便了?我不说大便你怎么知道她去大便?”
季玹举手投降,说:“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了。”
成功恶心到了季玹,萧雨这才开心地问:“衣服带来了吗?”
季玹气道:“你就记得衣服了?”
萧雨正想说那还要记得什么?突然看见季玹身边的小姑娘,萧雨便又认真看了两眼。
季瑜一下子紧张地抓紧季玹的手,一动不敢动。
萧雨认真看了两眼后,说:“季玹,这是你女儿啊?和你一点都不像。”
季玹:“…”
季瑜:“…”
季瑜突然猛地一个大哭:“哇啊~~~”
季玹吼道:“笨蛋,也是你女儿!!!”
萧雨又认真看了两眼,笑道:“季瑜吗?和我也一点都不像耶!”
于是,季瑜哭的更大声了。
季玹:“…”像奶奶真是对不起哦!
好不容易,班贞晔把季瑜哄住了,萧雨难得良心发现说:“小瑜啊!你比小时候漂亮多了。”
季瑜重重跺脚,说:“哼!”现在才想讨好我,晚了。
萧雨又说:“就是爱哭了。”
季瑜看着萧雨,慢慢扁了嘴巴。
班贞晔:“…”老娘刚哄好的。
“不过,女孩子爱哭也没什么。”萧雨又转了语气说。
于是,季瑜的嘴巴又翘起来了,她走到萧雨身边说:“我爸爸求我来看望你,于是我来看看。”
萧雨笑睨季玹一眼,又继续看着季瑜。
季瑜便问她:“你怎么了啊?爸爸说你出车祸了,严不严重啊?”
萧雨笑着回答:“也没多严重,就是受点伤!”
于是季瑜信以为真,说:“谁叫你不小心!老师都说了,走路走右边,红灯停,绿灯行。”
萧雨哦哦哦哦地,然后问:“季瑜上小学了?”
季瑜便得意地说:“嗯,我读一年级了,哼,我班上的伊老师可喜欢我了。”
萧雨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伊岚雅吗?”
季瑜一愣:“你知道伊老师?”
萧雨不答,季瑜又看着萧雨问:“你怎么不起来啊?”
萧雨哦了声,转转脑袋说:“只有脑袋能动了。”
季瑜:“…”她看着萧雨慢慢红了眼眶,然后又哇了一声哭起来,声音凄厉尖锐。
季玹看地心疼,瞪了萧雨一眼,上去抱起季瑜安慰。
季瑜一边哭,一边问季玹:“爸爸,我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季玹就说:“死不了。”
季瑜哭的更伤心了:“你骗人,哇~~~”
季玹便看向萧雨,萧雨一脸无辜,季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季瑜哄住了。
季瑜抽咽地对萧雨说:“我让爸爸请人照顾你。”
萧雨点头,突然哦了声说:“对了,小瑜,你看,我给你生了个弟弟。”
季瑜一下子一脸空白地看向站在床边,正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小男孩。
季瑜突然就想起了爸爸早上提着的甜汤,于是,她瞬间就知道了甜汤的含义。季瑜怒火中烧地转身看着季玹说:“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