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下巴搁在抱枕上,心不在焉地盯着屏幕。
阮晨将双腿放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无聊地发着呆。
赵天景每天总是赶在自己到家前回来,两人吃过饭后,她会等着看八点的电视节目。他也会坐在沙发上,有时一起看,有时翻翻杂志,有时把笔记本拿出来。
两人互不干扰,一起坐在双人沙发上。
现在旁边忽然少了个人,阮晨觉得冷飕飕的。
她跳起来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关了电视钻入被窝里。双人床少了一个人,跟自己想象中那样宽敞。
阮晨滚了两圈,瞪大眼却没一点睡意。
她咬着被角纳闷,难不成自己有受虐体质,没让赵天景折腾一回就睡不着了?
在双人床滚到快天亮,腰酸背痛的阮晨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跳过早餐和午饭,直接可以吃下午茶了。
她抱着被子,掰手指数。
赵天景说晚饭前回来,最快要七点,现在才两点,还有五个小时…
一晚上没睡好的阮晨怨念很深。
手机一响,她立刻跳起来扑上去:“喂,天景?”
那边笑了:“小阮,下来一起包饺子?”
阮晨脸红了,原来是吴韵。
自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赵天景回家,肯定要被婆婆取笑了…
阮晨刚放下电话,又响了。
“哪位?”她不敢大呼小叫,规规矩矩地问。
那边沉默了一下:“…想我了吗?”
是赵天景的声音。
阮晨愣了愣,不乐意了:“你还没回来?”
这话酸溜溜的,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妈让你下楼包饺子了?”
阮晨边说边往大门走:“我这就去妈那里,你什么时候回…”
她打开门,看见外面拿着手机对自己微笑的赵天景,惊讶了。
阮晨上前搂着他的胳膊,表情变成了惊喜!
“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
“我想你了…”心跳漏了一拍,阮晨晕乎乎地被赵天景搂着进了屋。
等她回过神,上衣的扣子已经全解开了。
阮晨连忙推了推埋首在她胸前的人:“等、等一下,这周已经三次了,我们不能…”
赵天景把人抱上床,眨眼间脱掉了她的长裤和自己的衬衫:“没关系,这次也算下周的。”
阮晨两只爪子捂着自己的粉红色小内裤出离愤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竟然还敢赊账!
赵天景挑眉,双眼含笑:“穿着…也挺有意思的,原来你喜欢这样?”
阮晨垂死挣扎:“我答应妈到楼下包饺子…”
“来得及吃晚饭就行,妈不会介意的。”赵天景轻轻松松把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扔在床下,笑眯眯地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下嘴。
阮晨浑身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不敢伸指头数了。
她忽然想起,晚上吴韵好像一般得七点半才开饭的…
作者有话要说:^_^ 新坑求支持哟~~
本来早上写好了,晚上看起来不怎么样,于是推倒重写,不小心凌晨了,还是早上发吧,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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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河蟹之别扭 ...


深v穿在谁身上都好,除了自家老婆。——BY 赵天景
第二天又睡过头,阮晨看着闹钟指向下午一点,已经淡定了。
她抱着被子表情苦哈哈的,还说赵天景那么爽快地答应限制每周的次数,原来早就打定主意赖账、赊账。
这样下去,自己不就要被吃定了?
阮晨盯着天花板,仿佛又看到自家孩子那只白嫩嫩的小手离她越来越远。
或许,她周一可以向园长要求出差一周,出去躲躲?
赵天景煮好午饭,把阮晨从被窝里挖出来。
阮晨打着哈欠,瞥见桌上一锅饺子,脸色又白又红。
昨晚答应吴韵下楼包饺子,因为某人兴致勃勃,最后她晕迷在床上,还是赵天景悄悄下楼把饺子拿上来。
婆婆和公公不用想也明白他们两夫妻在楼上干什么不下来了…
阮晨悲愤地用头磕桌子,赵天景实在欺人太甚!
赵天景看她又羞又怒的样子,脸红红的十分可爱,忍不住靠过来抱着阮晨亲上她的额头。
“放心,小别胜新婚,妈不会介意你没下楼帮忙包饺子的。”
阮晨更郁闷了,吴韵不介意,介意的是她好吧…
吃了半饱,她忽然想起。
“今天幼儿园的梁老师生日,晚上有聚餐,你到妈那里吃?”
“正好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我晚上约了他见面。”赵天景又问:“在哪间餐厅?结束后我去接你。”
阮晨干脆地摇头:“不用,那里停车不方便。”
她才不想要赵天景做猴子给人看呢?
赵天景发现她一时皱眉,一时咬着下唇,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透着古怪,他暗暗记在心上。
礼物早就准备好了,是赵天景去香港的时候带回来送她的香水。
一共两瓶,反正阮晨不常用,淡淡的暖香很适合知性的梁老师。
她亲手将香水包装好,换上米色的洋装。深V领的设计,正好配上一条短项链。柔软贴身的面料,高腰A字裙到膝头上。感觉腰细了,穿上白色的高跟鞋,双腿更显修长性感。
阮晨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满意地笑笑。
阮妈妈十分在意外表,最常说的是漂亮的女孩子大多只有三分底子,却用了七分打扮。她从小耳濡目染,在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天景站在阮晨的身后,视线从她无袖洋装露出的两条白皙的胳膊,飘到大领口中间若隐若现的小沟:“晚上冷,不加一件外套?”
阮晨指指椅子上的短披肩,正好可以贴着细腰,胸前的美景又不会被遮挡住。
赵天景挑眉。
这件短外套不但不保暖,还画龙点睛衬托出她身材更为姣好。
阮晨穿成这样简直是引人犯罪,赵天景现在就觉得身体开始蠢蠢欲动了…
阮晨抹好口红,扭头朝他抛了个媚眼。
“老公,我漂亮吗?”
“很漂亮,”赵天景毫不吝啬地称赞,他的老婆能不好看么?
被他双眼发亮地盯着,阮晨心里很满足,坏心眼地扑上去,双臂紧紧搂着赵天景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一只红色的唇印完整地印在他的面上,阮晨抱着赵天景得意地大笑。
赵天景哭笑不得的从镜子里看到脸颊的红唇印,无可奈何地搂着笑得满脸通红的阮晨,隔着薄薄的衣料,胸前有着柔软的触感,他低头就能看到小片春光。
阮晨只顾着笑,忽然胸口一热,就看见赵天景俯身吻了下来。
她懵了,不就开个小玩笑,他怎么又化身为狼了?
阮晨赶紧用手推了推他:“别…你连下周的都用掉了!”
赵天景的双唇流连在她的锁骨和大领口露出的皮肤上,声音含糊不清:“那就算下下周的,谁让你又勾引我。”
阮晨欲哭无泪,这分明是赤果果地诬陷,她什么时候有勾引他了?
她真是急了:“别闹,聚会五点开始,我再不走要迟到了…”
赵天景难得抬起头,一手依旧搂着阮晨的腰,听话得没有继续下去。
他从抽屉拿出车钥匙,披上外套往外走。
“没事,我开车送你过去,保证来得及。”
阮晨赶紧整理身上有点凌乱的洋装,谁知在镜前一看,发现胸前多了几个红印子——够嫩够红,不用说也知道是某人刚刚留下的。
一个在锁骨上,一个在左胸,一个居然在沟沟的正中间。
阮晨抓狂,赵天景肯定是故意的!
她只得打开衣柜,重新翻出一条高领的深蓝色连衣裙换上,飞快地换好后拎着提包冲出门。
阮晨上车后将脸扭在一边,盯着车窗外面的景色,嘟着嘴一声不吭。
赵天景知道她生气了,可是让阮晨穿得那样出门,他一定恨不得把路人的眼睛都用黑布蒙上。
没办法,只好用下下策逼着阮晨换一身了。
离着餐厅还有一条街,阮晨就要下车。
“你回去吧,记得晚上别多喝酒了…”她扭扭捏捏地交代了两句,又瞪了赵天景一眼。
偶尔赵天景送她去幼儿园,也是隔着一条街或者转角的位置就下车,好像怕被其它老师发现。
他当初以为是幼儿园前面那条街道太窄,不容易倒车,阮晨才不让自己进去。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赵天景下车拉住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问出来,只说:“…别太晚了,早点回家。”
阮晨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有点不高兴,难道是刚刚在家里打断赵天景让他不好受了?
她心里有点内疚,凑过去在赵天景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有种安抚的意味。
看着阮晨走远,他摸着唇笑了笑,心底的一点小疑问很快烟消云散了…
“阮姐迟到了,自罚三杯!”小桂远远望见阮晨,一边挥手一边起哄。
梁老师也笑:“小阮一向准时,被谁耽搁了?”
说完,她朝阮晨暧昧地眨眨眼。
座上有人向外张望,好奇:“小阮的老公没来?”
阮晨笑着摇摇头,接过小桂的杯子豪气地灌下去了。
“看不出小阮年纪不大,酒量这么好!”
“还有两杯,再来!”
梁老师伸手替她挡了,怕阮晨空腹喝酒容易醉,出来打圆场:“光灌酒有什么意思,谁快上去点歌。大家都敞开肚皮吃,我去多叫几个菜来。”
阮晨把礼物递上来:“梁老师,生日快乐。”
“谢谢,”梁老师不习惯当场拆礼物,把收到的都放在角落的小桌上,可是刚起身就被身边的人拦下了。
“小阮送的礼物,我们都来看看?”
梁老师面色尴尬,阮晨连忙上前解围:“张老师既然想看的话,那就把礼物拆开吧。”
礼物袋一打开…
小桂惊呼:“哇,限量版香水,有钱也买不到。”
有人诧异:“这款香水这边没的卖,是网购的吗?”
阮晨没问过香水的价钱,对牌子也没印象:“在香港买的,我记得梁老师喜欢这个味道。”
梁老师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无心提起的话,笑容渐深:“没想到小阮还记着,真是有心了。”
小桂摸着这瓶香水爱不释手,阮晨看起来不清楚价钱,肯定是别人买来送她的,不由羡慕。
“阮姐的老公真好!”
张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心里不屑。
阮晨的老公是玩电脑的能有多少钱,幼儿园老师的工资大半年的加起来才勉强买得起这香水。
这限量版香水不知道是山寨的,还是别人低价转手的…
一个同事生日就拿出这么昂贵的礼物,阮晨这不是显摆是什么?
张老师最不喜欢虚荣心强的女孩子,阮晨对她老公的事遮遮掩掩的,现在一出手就是限量版香水,她心里对阮晨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_^ 其实,小赵也是闷骚一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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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河蟹之误会 ...


语言交流不畅,会影响到身体交流的。——BY 懊悔的赵天景
阮晨不知道张老师的腹诽,没想到这瓶香水是限量版的,看小桂的表情,估计价钱不一般,有点后悔没问清楚赵天景就把香水做礼物拿出来。
如果是平常的香水就算了,限量版还是这边没的卖的——不就让人误会她这是在显摆?
阮晨扭捏了一会,看梁老师笑得开心,时不时替她夹菜,很快释然了。
只要今天的寿星喜欢,自己下次注意点就行!
吃饭唱歌,小桂和几个年轻老师手舞足蹈地对唱,玩得不亦乐乎。
梁老师看阮晨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奇怪地问:“小阮,你不上去点两首唱唱?”
阮晨看台上的小桂又蹦又跳的,喃喃说:“不用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是已婚妇女了,怎么能上去扭腰扭pp?
梁老师看她不情愿,也没再劝了。
九点的时候,有几个老师不放心家里的孩子急着走,梁老师索性让大伙都散了。
小桂连唱了十几首歌,是晚上名副其实的“麦霸”,脸颊红扑扑的:“阮姐,你家老公等会来接你吗?”
旁边正准备走的张老师低头假装整理手提包,竖起了耳朵。
阮晨摇头:“我们同路,这边没公交车直达,一起拼车?”
小桂面露失望,没能看到传说中的阮晨老公,无精打采地点头。
两人走出餐厅,一辆车靠在路边。
小桂双眼发亮拉着阮晨凑上前,恨不得趴到那车上:“阮姐,这是路虎!”
世界顶级名车牌子,她居然能亲眼看到真的…摸着车身,小桂一脸感动。
阮晨对名车没概念,胡乱点了下头。
不就是一辆车,“路虎”还是“路豹”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阮晨?”
从车上走下一个年轻男人,见她和小桂站在路边像是要打车,便说:“来,我送你回去。”
阮晨没想到能遇到熟人,犹豫的时候,小桂已经跳进车子里,自来熟地笑了:“帅哥不介意顺便送我吧?”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阮姐的同事,叫我小桂就好。”
“当然没问题,”林响替阮晨关上车门,小桂被他的笑容闪了眼,双手托着下巴盯着他,早忘了仔细看这辆路虎的内部长什么样子了。
等小桂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
直到她心爱的路虎远去,小桂抓着头发后悔没看清楚。
说起来,刚才的男人看起来比她们年长几岁,跟阮晨老公差不多岁数,难道说…
得到阮晨老公第一手资料,小桂打鸡血了!
有熟人在,路虎还会远么…
坐在副驾驶座的阮晨等小桂下车后才开口:“林师兄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林响打着方向盘,笑了笑:“前两天回国,今晚刚好到附近办事。”
他无意中看到阮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眼底划过惊讶:“…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皱了皱眉头,林响才察觉自己的语气太冲,面色尴尬地解释:“上个月在华盛顿遇到卓玲,她没提起你结婚的事。”
“这个月初登记,没摆酒席。”阮晨摸了摸左手上的钻戒,低下头:“我说过,毕业后一年内会把自己嫁出去的。”
林响的声音带着涩意,一脚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转身看着她问:“毕业一年还没到,你…”
…就这样急着嫁人?
阮晨轻快的语调打断了他:“找到适合的人,不用花掉一年的时间不是很好吗?”
“送到这里就行。”她打开车门,回头对林响说:“师兄,再见了。”
林响想要拉住阮晨,可是手臂僵在半空,直到关门声响起,她也慢慢走远。他不敢碰她,这么久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再碰她?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香烟放在嘴上,没找到打火机,不悦地把烟扔在脚下。
油门一踩,林响很快追上走得不远的阮晨:“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家。”
看她迟疑,林响苦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说到这份上,阮晨只好重新上车。
公寓楼下,林响替阮晨打开车门:“不请我上去喝杯茶?我也想看看,究竟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想起赵天景今晚约了人,这时候不一定在家,阮晨婉拒了:“我今晚很累,改天吧。”
“好,”林响把名片塞在她手里,没有穷追猛打:“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嗯,”阮晨不得已出于礼貌,把她的名片递过去。
林响接过名片,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低头在阮晨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走了,晚安。”
阮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着林响的车扬长而去…
用手背狠狠擦了下被吻的脸颊,她进电梯后盘算着今晚得多洗几遍脸。
阮晨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发现赵天景比她还早回来。
在沙发上的赵天景问:“晚上玩得开心吗?”
“还行,梁老师选的地方不错。就是餐厅包厢和KTV一起有点吵,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直叫。”
小桂挑的不是节奏快就是高八度的曲子,被荼毒了几个小时,阮晨感觉她的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赵天景像往常一样低头要吻她,阮晨感觉到林响在她脸上留下的触感,恨不得立刻洗掉,下意识推开了他。
见他脸色不好,阮晨小声说:“外面灰尘多,我先去洗澡。”
一头扎进浴室,阮晨用了两遍洗面奶搓了一边的脸颊,又红又痛才停手。
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面色苍白的女人,她做了个鬼脸。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现在自己是赵夫人,这就足够了。
阮晨洗得香喷喷的,要出来的时候发现浴室里放着的浴袍不见了。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大声问赵天景:“有看到我的浴袍吗?”
赵天景在门外答:“刚刚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浴袍掉地上,全湿了我挂在阳台了。”
阮晨只好把浴巾裹在身上,可是这块浴巾是白色的,因为被水打湿了一点,看起来半透明,若隐若现。
可是往上一拉,下面就遮不住,半个PP露出来。往下一扯,上面就露出大半来。
最后她只能折中,把短小的浴巾向下拉,用手臂捂着胸部,蹑手蹑脚地跑出浴室,想用最快的速度溜到衣柜前把睡衣穿上。
可惜阮晨跑到卧室门口就给赵天景拦下来了。
她憋红了脸:“你、你不是在客厅看电视的?”
阮晨身上没擦干,赵天景盯着一滴水珠从锁骨慢慢滑落在胸前,隐没浴巾几乎遮不住的沟沟里。
他情不自禁地喉结一动,拉着阮晨坐在床上:“先吹干头发,别着凉了。”
她晕乎乎地被赵天景塞进被子里,又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把湿的浴巾脱掉,裹在身上时间久了容易感冒。”
阮晨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单手将浴巾抽出来。
赵天景把浴巾往旁边一扔,拿起电吹风认真地替她吹头发。
晚上阮晨喝了点酒,加上被脑袋温暖的热气包围,抱着被子眯起眼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吹风的声音停了,阮晨被赵天景圈着躺在床上,一记热吻毫无征兆地压了过来。
她推了推赵天景,这周次数严重超标了:“别闹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赵天景的动作是前所未见的粗鲁,阮晨的嘴唇又麻又痛,这人甚至还没多少前戏就想挤进来,疼得她立刻眼红红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每次都很温柔,阮晨抬头看到赵天景黑沉的双眼。
晚上他究竟见了谁,心情变得这么差?
赵天景回过神,发现他居然弄疼了阮晨。
他歉意地吻了吻阮晨湿漉漉的眼角,满脸懊悔,慢慢退了出去,抱着她重新躺在床上,手足无措。
“对不住,我看看你伤得厉不厉害…”
见赵天景翻身坐起来就要掀开被子,阮晨抱着他连忙摇头:“不用了。”
平时他们两人办事也就开着夜光灯,今天赵天景太急切,连卧室的灯都没关掉。
这么亮的光线,他还要往自己下面看…
阮晨脸红红的,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她赶紧转过身,用被子把脑袋捂住,闷声说:“快关灯,睡觉。”
赵天景心里后悔,灰溜溜地把灯关了,躺在床上看着阮晨背对着他——今晚自己的表现那么糟糕,阮晨会气他也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小催化剂,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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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河蟹之哄妻 ...


赔了老公是小,没了孩子是大——BY 阮晨
阮晨晚上翻来覆去都在想赵天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变得那么反常。
可惜想到天亮,她还是毫无头绪。
早上起来阮晨挂着两黑眼圈,精神憔悴。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上吃着赵天景煮好的小米粥,阮晨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低着头发呆了很久。
其实就算他们结婚了,赵天景还是有他的私人空间,自己不该过问太多。
想清楚了,阮晨也把心事放下,大口喝完粥就出门了。
赵天景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表情很复杂。
阮晨由始至终没有气他昨晚的粗鲁,更没有提起开车送她到公寓楼下的那个男人…
是的,一个陌生男人。
赵天景昨晚站在阳台上,看到开着路虎的男人送阮晨回来,他们临别时依依不舍地牵着手,男人还低头吻了她。
那一刻,赵天景有股冲动,想要冲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阮晨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又或者一直藕断丝连从未分开过?
赵天景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一肚子的怒气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等着阮晨回家。
他相信阮晨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晚上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又不得不让自己怀疑。
赵天景很矛盾,不敢面对面地问阮晨,不愿打破两人现在和睦的生活。
他烦躁地扯了下颈上领带,或者只是自己想多了…
“你的确想太多了,”好友秦岚吸了口烟,瞥了眼赵天景郁闷的脸色:“阮晨很保守,你又不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