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在家?吃点油不会死的!”他粗声粗气的嘟囊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开始闭眼吞咽,好象在吃药,他也懒得看了,自己点了一支烟,“我和小项调回刑侦处了,该说是她被调到了刑侦处,她本来就是经侦的人。我回去了!”
“那很好哇!”她笑了。
“只有你说好,他们说我们疯了,经侦多好,肥缺!没什么危险,刑侦!什么时候盖国旗都没准!”他瞪了她一眼,好象都是她的错!她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说下去。
“可我很高兴!”他吐了一口气,他看到她笑了,他也笑了是轻松笑容,好象放下了一付重担一般,“你说的对,我喜欢干刑警,为了当刑警我做了很多事。没有理由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也没有必要因为有人看穿了我而赌气去干我不喜欢的工作!”看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小心点!”她轻轻的说道,她是为他刚刚说的危险而说的!从那一刻起他们知道,他们是朋友了!以后的九年,只要他在城里,只要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他都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这个审讯室和她聊天,给她送去他认为有营养好吃的食物,虽然每次她给他的感觉都味如嚼蜡!
也许是因为太接近了,他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一度消失了,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刚刚关门的那霎那,他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见过她,可是在哪?为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她该记得自己,可她为什么否认?不!她没有否认。她只是在顾左而言右,她在等他自己想起来???他摇摇头他一定要在吃晚饭时问清楚!

第 2 章
计强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开门的人是晓晓,她知道会有客人,她客气的把计强让进了屋。这是一套三居室,不过感觉比自己那一套房子舒服、实用些。进门是小走道,可以更衣、换鞋。往里是客厅,四四方方的摆着沙发、电视也都是平常人家的东西,只是在色彩、布局上让人感觉得很舒服。就是家的味道。
“妈,计伯伯来了!”她准备进去了,她有些怕生!或者说母亲这还是第一次请朋友到家里来,她还不能适应。
“别走!” 他拉回了晓晓一起走到开放式厨房前的吧台边坐下,看若兰煮饭,“若兰,你丫头怎么越大越害燥?”
若兰穿了一件蓝色布坎肩,头发正是不长不短的时候,她用发卡挟在了耳后,让计强好奇的是她总能化腐朽成神奇,他见过别人这么挟过头发,给人的感觉是蓬头垢面,可是她却给自己干脆利落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对她的外貌太过关注了?他提提神。注意她的动作,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真的会做饭!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背对着自己在水池收拾着鱼。
“别吓着我女儿了!” 若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女儿笑了笑,“晓晓这位计伯伯是妈妈最好的朋友,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是吗?”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一个语气词,表示她在听并且在回应。那神态和若兰在不确定或者要观察别人时一模一样!
“说她不是你生的都没人相信!”计强看了她一眼对若兰笑了起来。
“是吗?我觉得她更像金阳!”她有些惊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女儿象自己,而她也一直很遗憾,自己费尽心机生下的女儿却不象自己。感觉很亏!
“不是相貌,是气质!”他仔细看了看晓晓,“她没你漂亮,不过…她比你命好!”他认真的说道。
“那就行了!”若兰笑了起来看看女儿,“知道吗?漂亮是世上最不可靠东西,有时是最可怕的东西!”
“您因为漂亮而有困扰吗?”晓晓客气的问道,不过她真的想知道,或者她想了解母亲。她神情专注的看着若兰。
“我还好,因为我一直知道我的吸引力不够,因为我没有吸引到我想吸引的人!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读书,我希望我能用我的学识来补充我的不足!”她笑了,想了一想说道。
“您成功了吗?” 她不解。
“没有!我没有机会在那个人面前展现我的才华!”她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感觉她有些遗憾。
“你的初恋都底是谁?哪个男人这么幸运?”他听她说起过她有个初恋,不是她的丈夫!他对那个男人的好奇超过了金阳,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她这种个性,又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在他看来也只有金阳可以忍受得了她,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承认没自己的女人聪明。
“不是爸爸?!” 晓哓更好奇,她对母亲还是陌生的,虽然母女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可是分别十年的裂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复得了的。她和父亲还是更亲近一些!她也注视着母亲绝美的脸庞,有时她都会忍不住叹息,为什么母亲没把好容貌传给自己。
“是啊!选择你爸爸在当时是理智的选择;不过现在看来是明智的选择!”她想了一下。 她总是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过计强已经习惯了,他看晓晓似乎正在习惯中。
“什么理智、明智?”金阳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他走了过来,看到计强愣了一下,“计队长?!”当年计强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他也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他,可是又怕给他惹上什么麻烦,只得做罢。看到他在自己的家里,还坐在妻子的面前一幅轻松的模样,让他惊吓超过了惊喜。
“是计处长!计强已经是市局刑侦处处长了!你回来就好了,就吃饭吧!”她开始端菜上桌,而金阳还没弄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餐桌上。饭吃得宾主尽欢,主要是计强很会搞气氛,弄得晓晓都不时的咯咯的大笑让大家也都随意起来。
吃过饭大家一起坐到了客厅,若兰开始煮咖啡,计强找了个可以像十年前那样看她动作的位置。她和十年前一样动作纯熟、认真,好象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这杯咖啡!终于咖啡送到了他的面前,她依他当年的习惯放上糖和奶精!她还记得他的口味。
“怎么只有一杯?”他注意到她只端了一杯过来,递给丈夫、女儿的是一盘切好的水果。一个舒适的家,一个会照顾人女人,还有一个听话的女儿,计强开始嫉妒金阳了。
“晓晓还小,金阳呢神经衰弱,早就不吃任何带刺激性的食物的!我只喝水!” 她温柔的微笑解释着,并且放下托盘,坐到了金阳的身边,俊男美女,真是赏心悦目!
“给你的礼物!”他懒得看了,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
“为什么?”她没想到他会给她带礼物。 她不认为他有到别人家里带礼物的好教养。起码在她的记忆中他没有这个嗜好。
“我上次去江西给你带的,觉得像你!”他替她打开拿出了一个罐子,彩绘的看上去很精致,但并没让金阳和晓晓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金阳喜欢古董瓷器,家里也有些,他看看并不是古董!计强拿打火机点燃,罐子倒扣在火焰之上,罐子竟然透过光来,瓶上的彩绘也显得更加艳丽却也有些诡异!
“是像我,从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不同的我!”她轻笑了一下,真的是相互了解,不需要太多的解释,“金阳,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装进去!”她不象是在说笑,他轻叱了她一下转头对计强笑了笑接过罐子放好。金阳不喜欢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亲密。
“真没想到您和兰兰可以做朋友!”他刚刚在餐桌上知道了他们成为朋友的过程,不过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相信警察和罪犯会成这么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相知了!他的些试探的意味了。而晓晓似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静静的坐在一边吃水果,听他们说话。
“这个世界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们能做邻居才奇怪呢!怎么会选这?” 计强要没想那么多,对他来说,她搬到这种旧楼来是太奇怪了。
“别自做多情,我不知道你住这儿!这房子也不是我选的!”她马上撇清。 把球扔给了金阳。金阳注意到她对这个很在意,她不喜欢跟人解释什么的。可是记忆中她只是和这个警察解释过。也只有对他露出过她毫无保留的笑容。
“兰兰说要自己做主妇,想开个小书店玩,正好一个同事住在附近说这儿挺好就来了,没想到您会住楼上,看来你们还是有缘!” 他笑了笑温和的说道。
“是啊!我们真是有缘,只是…”她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别说如果你早点遇到我就会嫁我,我消受不起!”他拿她打趣。
“为什么?”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罐子是骨瓷,说是景德镇的,可做法却是日本的。日本人喜欢很薄很薄的瓷器,太薄了却经不起高温的烧制,于是有人在瓷泥中加入了骨灰,真的烧制出又薄又坚硬的瓷器,也就是现在的骨瓷!我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才决定买给你的。除了变化莫测之外,就是你的坚硬让我难忘!女人不可以太聪明,强硬,不可爱!” 他白了她一眼。
“我强硬吗?”她问丈夫。
金阳想了一下,“你铁石心肠…”并且故意顿了一顿,“不过我这人就勇于挑战,最后的胜利者不是我吗?”他觉得自己现在就面临着一场战争。
“说到挑战,我还忘了,我收到消息,你的法律援助网有人想找碴,你自己小心一点,也让你旗下的律师小心点!”他转为严肃。金阳一边主持大业公司的业务,一边也没有放弃律师事务所工作,他结合了大业公司的财力,和事务所的人力办了一个法律援助网站,帮助那些请不起律师的人,让他们能够合理的运用自己的权利。主意是若兰出的,但用了金阳大量的精力,不过这几年网站是越来越受欢迎,除了他自己旗下的律师还有很多大律师事务所的知名律师都参与进来,成了一些犯罪份子的克星,让人嫉恨!
“那种恐吓信我们一天接好几十封,没事!”他看看妻女对计强使了个眼色,他没告诉过她们。计强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些!他真心的关切着他的家庭,这些年,他也有意的注意着金阳,为了若兰,也为了观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项晴痛这么多年。事实上他这些年还真是洁身自好得紧,不过他也太忙了,忙得没时间花天酒地。
“计强,如果没事你不会说对不对?是亡命之徒吗?”她有些紧张,双眼紧盯着计强。金阳不禁大为感动,她回来了两个多月了,好象没什么事,可是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了一些难以勾通的感觉,他对自己说这是隔阂,只要多用些时间就可以弥补,可他心里却在说她已经放弃了他和他们的婚姻。而现在,他又有了信心!他不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回握住他。计强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很高兴,他们夫妇终于有了一点突破。
“你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让他小心一点。有些人只会说说发泄一下,不会有什么事,不过金阳你明天…让人把那些信给我送去!”他嗑巴了一下,他看到原本脉脉含情的她一下子把目光转到了自己的脸上,自己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
“对了,那位项警官好吗?还和你在一块?”若兰突然问道。她不是突然说,她觉得他突然改口让别人送信直觉上是为了不让金阳去他的办公室! 她目光深沉,她小心的抽回了与丈夫相握的手。
“对!我们还是搭挡,她现在我们处里负责内勤!”他笑了一下,看看金阳,金阳的脸上闪过一丝黑云。计强又看看若兰,她也在看丈夫。他觉得若兰也许一直知道,她在等待,等待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没人知道下面的话该如何接下去。晓晓是时候的向计强提问。
“计伯伯,刚说的是你太太吗?”
“不!不是!她是我朋友!我太太离开了我!”他觉得松了一口气专心应付她了。
“为什么?” 晓晓只是想找个话题,让气氛继续下去。
“不知道,我去出差,回来时她就走了!留下一封信和一张律师的名片,你说你们多害人!”他瞪了若兰一眼回头对晓晓一笑,继续说下去,“我去找律师,律师说她走了,不想再见我,她什么也不要,只要离婚!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成这样,我后来想了想,就签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满不在乎的神色之下去仍旧有着抹不去的伤害。如果当年前妻肯坐下来和自己好好的谈谈,他不会抓住她不放的,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刻的在问自己‘为什么?’没人回答!他只要一个说法而已,为什么连这个也不给他。这些年很多人为他介绍,也有很多祟敬英雄的女孩子向他表示爱慕,可是他都一概不理,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他一直在找她,他想问清楚为什么!
“还没找到她?”若兰知道这段往事。他摇摇头。
“多久了?”金阳对他的敌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他理解那种茫然失措的感觉,若兰一开始不就是这样,默默的离开,想独自承受压力,可是她们不会知道这对男人们来说更加痛苦。
“六年!好在没孩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他笑了笑,他不喜欢这个话题。
“明天过来吃饭好不好,金阳事务所的同事们会来吃饭,来祝我们乔迁之喜,我会做山东菜!”她泛起了迷人的微笑,可是计强注意到了金阳怔了怔。
“他的同事中不会有单身女性吧?!老话说得好‘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他一下子就戳穿了她的小伎俩,白了她一眼,和她斗智斗勇这么多年多少有了一点防范能力。
她叹了一口气,一付冤枉的神色,怒冲冲的说着:“好心没好报,你不是想见赵敏大律师吗?说她是继我之后唯一打败过你的律师!她明天来,她是我们晓晓的干妈。这房子也是她帮我们找的,不想见算了?!”
“不是为了帮我做媒?!”他不确定,总觉得有陷井。他上过她太多的当了!
“只是把你介绍给赵敏!仅此而已!”她看上去很诚肯。
他还是不确定,想了一下,“那这样好了,只请那位赵律师!”
“行!”她点点头,“饭也吃了、咖啡也喝了,该走了!”她也不客气开始赶人了,他摇摇头。
“我给你送了十年…”他又想说他给她送了十年吃的!
“九年!那会我也没办法,你那些苦水不听也得听;现在这是我家,我可以选择不听!”她对他灿烂的笑着,他气鼓鼓走出她家,忘了他要问的问题。屋内若兰大笑起来,晓晓摇摇头。
“妈!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语言的技巧。你明明就是想把干妈介绍给计伯伯对不对?” 晓晓觉得今天似乎才开始真正的认识母亲,看来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时才会显露出真实的性情。
“是啊!我说了,我要介绍他们认识,我没说谎对不对?!”她一脸无辜地笑意! 看上去她很高兴,她开始期待明天看计强那一付被出卖后的懊恼的神情了。
“可你也没说清楚哇!”晓晓还是太小了,单纯得可爱。
“金阳,我没说清楚吗?” 她撇了丈夫一眼,她不介意让他来教教女儿,什么叫诡辩。
“非常清楚,只是他没明白!”他也在笑。非常愉快的大笑,他已经确定若兰与计强是好朋友了!只有朋友之间才会有这种斗气之中的愉悦感。
计强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叹气,项晴进来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啦!”
较之十年前她已瘦得脱了形,原先的披肩长发剪到了齐耳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三年前在处里的一次重大行动中,她带的队。身先士卒,一颗子弹的打中了她的头,大家都经为没救了,可她活了下来但不能做那些具体的工作了。好在她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地,加上处里的小猴子们都还听她的,便由副处改做了副政委,去年政委退休,她便顶了上去。
“没事!”他垂头丧气的摆摆手。他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己好象又上若兰的当了!怎么说?堂堂的刑侦处长竟然在十年来一直被子同一个女人耍着玩,而且他竟然还没有任何的防范之心或者说他防不胜防!他都快被自己的愚蠢气疯了!更何况是项晴,至那件事之后金阳、区若兰成了他们的禁忌,他甚至不敢对她说他和若兰成为了朋友。而她也好象从不认识他们。
“计处,有位金阳金律师送文件来!”秘书邵苹就在门口喊了一嗓子。这儿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也一向认为这是一家人的标志,可今天他第一次有了要改变这一惯例的必要!他偷看了一眼项晴,她面无表情专心的做自己的事。他吸了一口气起身冲出了办公室,一个年轻人站在外间对他缅腆的笑了笑,上身前倾,
“金律师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他双手把一个大文件袋捧到了计强的面前。
“你是大正的?”他边拆边顺口问道,他听到他称金阳为金律师。
“不,我是大业公司秘书处的!”他又笑了一下,他明白计强的意思,并解释道:“金先生不喜欢别人叫他董事长!”
“为什么?”他还不知道金阳有这种怪癖。
“那就不知道了!计处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他微微弯曲了一下上身,退了出去。
他回过头看着秘书邵苹,邵苹有些奇怪:“计处,有事吗?”
“刚刚那个年轻人看到了?!”他指着门口说道。
“怎么啦?”她不太明白,刚刚不是都在这吗?
“人家是秘书,你也是秘书,你就不能从人家那学到点什么?”他吼到。
邵苹给他做了快四年秘书了,还没见过他这样呢。一下子气红了眼睛,“计处,如果你有…”
“小邵,别生气,计处的意思是说,以后别就在门口叫了。特别是有外人的时候!”项晴出来安抚着小邵。
“可是以前不是一直这么干吗?”
“没听说吗?人的脾气跟着乌纱帽涨!官越大,脾气更大!”她开着玩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她挥挥手上的文件,“我拿了‘1·21’的文件,上头要摘要!”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跟我进来吧,我想听你的意见!”他想想还是叫回了她,转头对小邵说道,“叫马聪进来!”
“是——”她故意拉长了声调,装出一付低眉顺眼的模样,不过马上给他瞪了回去。
计强和项晴一起又回到了办公室里,他想想把文件袋递给了她:“有人给金阳和他的‘法援网’寄恐吓信!我也收到消息的确是有人想找他们的碴!你怎么看?”他一向相信她的判断力,虽然她已经不再负责具体业务工作了。
她没有说话,专心看信,好一会儿,摇摇头:“不是针对‘法援网’,应该只是针对金阳个人!”她很平静,就事论事!
他拿过信,瞟了一眼,老一套的拼字信。从报刊上剪下的大字,“为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知道!直觉吧!感觉上这不像穷光蛋写的信!”她笑了笑,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拿捏分寸。
他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信,字句很讲究,而且连那些字的字体、字型、都很考究,他为她的细致感动,‘法援网’是有针对的帮助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即使有问题一个气极的人怎么会有耐心做这么精细的工作。
“这些字是从比较高档的杂志上剪下来的。你看是铜版纸,这还几个繁体字。我觉得这该是文化程度较高,经济状况较好的人干的,不排除女性!”她看到他明白了,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知道听你的意见没有错!”他对她笑了笑,他和她共同工作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计处你找我!”门‘砰’的被推开了,‘大案要案’二组的马聪进来了。
“不知道敲门呐?!”他瞪着站在门口的马聪,他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让他们学学礼仪了!可是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和方局一样,而现在的马聪就像十年前的自己。项晴呡嘴微笑。
“我没敲门吗?”他一脸茫然,但很快他就坐到了沙发上把腿伸到了茶几上,他刚刚出差归来,“累死我了!头,什么时候让我也去香港、澳门那些好地方出出差,怎么尽让我往大西北跑!”
“下次我让你出国!”他皮笑肉不笑,“你想去海湾呢还是阿富汗?!”
“头!”他苦着脸,他在计强目光逼视下放下了他的脚,“您找我有事?”
“你去找大正律师事务所的金阳金律师谈谈。这是他收到的恐吓信,你们组跟一下!”他没好气的把文件袋扔给了他。
“我和计处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金律师的个人恩怨,你让人从这方面去调查!”她继续说道,“嗯!嫌疑人应该是文化程度较高、经济状况较好的人。不排除女性!”
“这么多信?!会不会光打雷不下雨?这些有钱人,真是没事找事!”马聪掂了掂,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