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尤其是像我——这种地位的人,是不是?这种论调倒相当有趣。”
“这种事情常发生吗?我是说扒窃的事。”
“不可能每天都有,我想任何一个有扒窃癖的人,不难把人放倒,把手伸进他的口
袋,而且顺手摸走皮夹什么的,以便试试运气。”
“可是丢了护照就不那么简单。”
“是的。我得赶快去办一份新的,这一定够我解释个大半天的,其实这只是一件不
值一笑的小事。查特威,假如真的会有什么影响的话,我也只好认了。”
“噢,这不是你的错,我的朋友。毕竟任何人都可能发生这种事。”
“这是你人好,才这样说。”纳宇笑着附和他的话。“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不是
吗?”
“我想,你大概不会知道有哪一个人非要‘你的’护照不可吧?”
“我当然不知道,”纳宇说,“为什么有人会要呢?除非是有人想摆我的道,这个
理由不会成立的。要不然就是有人看上我护照上的相片,那更不可能呀!”
“在那里——法兰克福是吧?——你有没有碰到熟人?”
“没有,没有,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跟什么人讲过话?”
“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位带了个小女孩的胖太太,她们要到——要到澳洲去。其
他就没有了。”他摊一摊手。
“你确定吗?”
“还有一个女人,她问我假如她想到埃及念考古学的话,选那一方面的课程比较好?
我建议她去请教大英博物馆。还有和一个——我想是活体解剖学者模样的男士说了几句
话,他的话很有意思。”
“表面上是很有趣,可是隐藏在事情背后的真相常常不那么简单。”查特威一本正
经地说。
“例如呢?”
“例如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我倒看不出有什么事情‘隐藏在背后’。”史德福爵士说,“我相信记者先生的
生花妙笔就编得出许多故事,这是他们的专长。可是,这只是一件小事,天可怜见的,
我们忘掉吧!只可惜我的朋友们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我们的黎裕蓝先生好吗?
他最近忙些什么呢?我在报纸上曾看到他发表的讲话,他就是话多了一点!”
他们又谈了十分钟左右的闲话,然后,纳宇爵士起身告辞。
“我还有很多事要办。”他说,“给亲戚的礼物就够我忙的,好像从马来亚回来的
人就应该给每个人一样奇形怪状的礼物似的。我得到李伯的店里去转转,他那儿有不少
东方式的东西。”
他神情愉快地与办公大厅的同事点头为礼,就出去了。他前脚刚走,查特威通过电
话指示秘书。
“请联络穆勒上校,问他可否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穆勒上校来了,带着一位高个子的中年男人。
“你认识何士汉吧?”上校说,“安全部门的人。”
“我们应该见过的。”查特威说。
“纳宇刚走?”上校说,“对于法兰克福的事有没有进一步地了解?值得注意吗?”
“好像没什么秘密,他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认为只是一件不值一笑的小事。”
那个叫何士汉的点点头;“他是这种想法,是吗?”
“哦——,他是想把事情掩盖过去。”查特威说。
“掩盖不了的,假如真有什么勾当的话。”何士汉说,“他并不真是一个到处留香
的娘们,不是吗?”
查特威耸耸肩:”只是喜欢惹麻烦而已。”
穆勒上校说:“我知道纳宇爵士是有些高深莫测,他也许有些故作姿态。”
何士汉说:“不要有偏见,目前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查特威说,“我只是觉得他太吊儿郎当了。”
何士汉蓄有两撇小胡子,它们能适时地替他掩护忍不住但不应该露出的微笑。
“他不是一个笨人,”穆勒说,“他有脑筋的,你们要知道。到目前为止,有没有
什么可疑的现象?”
“他个人的表现,好像是没有。不过,护照已经被使用了。”何士汉说。
“使用了?在哪一方面?”
“在法兰克福的机场。”
“你是说有人冒充了史德福·纳宇爵士?”
“不,不,”何士汉说,“这样说还言之过早。在当时,纳宇爵士还昏睡着,所以
机场也没有警觉。”。
“那个偷护照的人,就可以用他的护照和机票飞到英国来?”查特威说。
“是的”,穆勒说,“这只是假设。我们可以把事情分两边说:这可能是一个小扒
手,偷了皮夹顺手把护照带走了。也可能有个人本来就以护照为目标,史德福刚好符合
理想。”
“可是,他们总该对一对护照,而发现照片不一样呀!”查特威说。
“也许两人有某些类似的地方。”何士汉说,“主要是他们不知道他丢了护照,所
以不曾注意。一大群人同时拥向误点的飞机,何况人与照片稍微不同是合理的。机场的
官员了不起是扫一眼,就还给旅客。在我们这儿,海关的人只要他符合护照上的黑发、
深蓝眼睛、中等身材,就会放行的。”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刚刚说的,假如有人只是摸个皮夹,捞些外快,应该不可
能会拿护照的。这太容易使自己暴露出来,也太冒险了,不是吗?”
“是呀!”何士汉说,“这就是这件案子有趣的地方,我们也正在调查。”
“有结论了吗?”
“目前还不敢说。”何士汉说,“这要花点时间的,你知道,千万急不得。”
“他们都是这个样子,”何士汉走后,穆勒上校说,“这些干安全工作的,永远不
会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即使明明在调查了,也不肯承认。”
“这个嘛,也是很自然的,”查特威说,“他也怕弄错了不好收拾。”
倒是颇得外交部政客的真传
“何士汉干得不错,”穆勒说,“他很得安全部门的重用,应该是不会弄错的。”
------------------
三、洗衣店的工人
史德福·纳宇爵士回到住所,一位人高马大的女士钻出小巧的厨房来欢迎他的归来。
“很高兴看到您安全归来,先生。那些乱糟糟的飞机,真是难以预料。”
“的确这样,华太太,”纳宇爵士说,“整整晚了两个小时。”
“就像公共汽车一样,你永远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怪事。”他的管家继续说,“我
买了一些杂货,希望能合你用,鸡蛋、奶—油、咖啡、茶——”她就像埃及的小向导上
气不接下气地在用外国话介绍金字塔,她停下来喘一口气。“大概就是这些了,还买了
一些法国芥菜,那是你最喜欢的,不是吗?”
“是的,华太太,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华太太很高兴地又退回厨房去了,纳宇爵士正想进卧室去换衣服。
“您是要我把旅行的衣服交给您叫来的工人,是不是?可是您为什么没有留下字条
呢?”
“什么衣服?”他停下来说。
“那两套西装,那个工人说的。他说他是‘快洗公司’的人,我们不是一向都给
‘白天鹅’洗的吗?”
“两套西装?哪两套?”
“有一套就是您昨天穿回来的,还有一套是上次沾了一个蓝墨水印的。您走时没说
要洗,我也不敢送去,还有袖口也需要补烫,所以我就交给他了。”
“所以,那个工人就把它们带走了?”
“我没做错吧?先生。”华太太有点担心地说。
“那个墨水印其实没什么关系。可是,我昨天才穿回来的那一套——”
“那一套在这种天气穿,也嫌太薄了一点。他说是你打电话叫他们来拿的呀!”
“是他自己进去挑的?”
“是的。”
“真有意思,”史德福·纳宇爵士自言自语道,“真是有意思。”
他进入卧室,四下查看了一圈,一切都很整洁而雅致。床铺得好好的,应该是华太
太整理过的,电动刮胡刀插在墙上充电,梳理台上各种小东西也都整整齐齐的。
他打开壁橱与抽屉,一丝不乱得有点过分。他昨晚才打开农箱,把几件衣服放回去,
匆忙之间,多少应留下一点痕迹。他曾把内衣裤与一些小东西塞进原来的抽屉,想明天
或后天再来整理的。他并未要求华太太做这些,而她通常也让它们保持原状。而且她知
道他刚从国外回来,因为换季与其他的因素,衣物会需要重新安排的。一定有人进来翻
找过,他拉出抽屉,取出衣物,再放回去时就比原来的整齐,还顺手带了两套西装,作
为借口,一套是纳宇爵士穿回来的,一套比较薄,应该是从热带地方带回来的。可是,
为什么?”
因为,纳宇爵士自己分析着。有某些人要找某些东西。可是,找什么呢?这些人是
谁呢?而且,为的是什么?嗯,这真是有意思。
他坐到椅子上仔细思考着,视线转到放在床头的绒布熊猫,终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
号码。
“玛蒂达姑婆吗?”他说,“我是史德福。”
“啊!我的乖孩子,你总算回来了。我真替你高兴,报纸上说马来亚正在流行霍乱
呢!你能快来看我吗?别骗我你有多忙了,你总不可能忙到连来看老姑婆一下的时间都
没有吧!只有工业大亨才那么忙的,哎,也不晓得你们是怎么搞的,从前人是只要把份
内工作做好就行了,现在人怎么把自己都牺牲了?看样子,我是活得太久了,什么事都
看不顺眼。”
“噢!姑婆,千万别这样想。我下个星期来看你行吗?”
“要来的话,明天就来。我原来请了教区牧师的,你要来我就可以延期请他。”
“噢!姑婆,您不能这样。”
“谁说我不能?他实在是很无聊。而且,他来是因为教堂又需要新的风琴了,这我
知道。其实,是那个风琴手有问题,他算什么音乐家?牧师只不过是同情他刚死了母亲,
其实,他是爱上了那个母亲呢!人,应该要能看出隐藏在每一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您的话很对。可是,我一定要过几天才能去,还有几件事非处理一下不可。茜宝
好吧?”
“好啊!顽皮得不得了,可是有趣极了。”
“我带了一只熊猫要给她。”纳宇爵士说。
“你真是很周到,我的孩子。”
“希望她喜欢。”玛蒂达姑婆继续唠叨下星期的火车时刻,还警告他铁路局方面可
能将有更动,还要求他带些乳酪后才挂断电话。
电话马上又响起来。
“哈罗!史德福?我是蒲伊力。听说你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好呀!”
“就这么说定了。风泉乡村俱乐部好吗?八点半见。”
华太太已在房门口等他。“楼下有位先生要见你。他说你会见他的。”
“谁呢?”
“何士汉,爵士。像布莱顿路上那座何士汉宫的名字一样。”
“何士汉?”纳宇爵士有点惊讶。
他走出卧房,下了几级阶梯,来到楼下的大起居室。华太太的形容并没有错,何士
汉像半个钟头以前一样——强壮坚毅、如磐石般可靠,方形的下巴,红润的双颊,浓密
的小胡子,给人一种沉着而镇定的感觉。
“希望您不介意,”他神情愉快地起身。
“希望我不介意什么呀?”纳宇爵士说。
“那么快就再来找你。我们在查特威先生的办公室外碰过面,您还记得吗?”
“没关系的,来,坐下吧!是不是什么东西忘了,还是什么话没说?”
“查特威先生其实是很好的人,”何士汉说,“我们已经把事情平静下来了,您知
道的,他和穆勒有些不太高兴发生在您身上的事。”
“真的?”
纳宇爵士自己也坐下来。他微微笑着。神情自若地抽着烟,若有所思地望着何士汉。
“那么我们还要谈些什么呢?”他说。
“我只是有些不该有的好奇心,想来请教一下。这两天您打算去哪里?”
“我倒很愿意告诉你,”纳宇爵士说,“我将去看我的姑婆,玛蒂达·沙克顿夫人。
我可以把住址给你,假若你需要的话。”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她会很高兴看到你回来,而且也有一些家庭琐事,是不是?”
“这是穆勒上校与查特威想要知道的,是吗?”
“哦——我想您知道的,他们这些人向来是比较——呃——比较多疑。大概是他们
不知道您的话可不可以相信。”
“相信?”纳宇爵士被激怒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士汉先生。”
何士汉并没有被他唬住,他只是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
“这都是因为,您这位爵士大人玩世不恭出了名。”
“哦,那就没多大关系。我以为你们认为我是同情某一政治运动的人,或甚至是投
靠了对方的人,那就不可原谅了。”
“噢!不会的,爵士。他们只是认为你不太认真,而且太爱开玩笑了一点。”
“一个人不能太认真地活上一辈子,”纳宇爵士反倒教训起他来了。
“当然。可是您这次的玩笑过火了一点,而且冒了一次不小的险。不是吗?”
“但愿我能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会告诉您的,爵士。有些事情常常出错,可是除非是‘有些人’想使它出毛病,
否则是错不了。老天爷虽然是铺了路,可也要那个人自己愿意走上去。”
纳宇爵士开始觉得这个人的话颇有意思。
“你是指日内瓦的雾?”
“正是。日内瓦的雾弄拧了某些人的计划,一些躲在黑洞中的人。”
“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很想多了解一些。”
“昨天,你们那班飞机起飞时少了一个人。你是喝了啤酒而在机场的一角呼呼大睡
的,可是少的却不是你。有一位旅客没有回到机上,他们叫了又叫,还是没找到她,当
然,最后飞机没飞走了。”
“哦!后来,她怎么啦?”
“要是知道的话,那一定很有趣。总而言之,就是你人虽然没有上飞机,可是护照
却已经到了。”
“那它现在在哪里呢?我能拿回来吗?”
“不知道。那个人的手脚真快,而且药还挺有效的,也恰到好处,刚巧使你昏睡,
而不留下其他的后遗症。”
“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不很清醒。假如我不晕睡过去,会发生什么事呢?既然你
什么都知道,何不再多告诉我一些。”
“那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件事看来是玛丽安的一道烟幕。”
“玛丽安?谁是玛丽安。”
“黛芬·席道媛小姐。”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不是就是走失的那一位旅客。”
“是的,这是她正式的名字。我们叫她玛丽安。”
“她又是谁?我只是好奇。”
“在她自己的那一线上,她是一个不小的人物。”
“什么是她自己的那一线?她是我们这边的?或是他们那边的?假如你知道他们是
谁的话。我是搞不太清楚的,敌我似乎并不明确,是不是?”
“这的确不太容易弄清楚。也可能有人在背后支持那些学生运动与黑手党的活动,
在南美洲尤其扑朔迷离。”
“玛丽安?嗯--”史德福·纳宇爵士思索着。“为什么要名是黛芬·席道媛?”
“她母亲是希腊人,父亲是英国人,祖父则来自澳大利亚。”
“假如我不是刚好有一件大衣可以让她派上用场的话,她会怎么样?”
“她也许会被杀死。”
“噢!算了吧!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们也正在担心,由于临时的误点,使我们没有办法安排。这个时代,好人与坏
人实在分不清。每个人都和你玩双面的把戏,有反间谍,也有三重的,还有四重的。”
“你提醒了我,”纳宇爵士说,“可是,她的身分没有错,是不是?就你刚才说
的。”
“我也这样希望,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接到任何不利于她的说法。”
“希望我的话能对你有帮助,”纳宇爵士说,“今天早上有个人来这里,他说是某
个洗衣店的,在卧室里不晓得找些什么东西,还带走了我两套西装。”
“也许他是在找些什么?”
“问题是他到底在找些什么?”
“我也不太有把握,”何士汉慢慢地说,“真希望我能知道。我只能说。有某些勾
当正在进行,在某个地方。就像一个没包好的包裹,我们只能这里瞧瞧,那里瞧瞧,全
世界都有可能是他们那些阴谋者的舞台。也许是政治,也许是为财,”他还加了一句:
“你认识罗宾生先生,是不是?或者是他认识您?”
“罗宾生?”纳宇爵士仔细地想着。“罗宾生?一个很好的英国名字。块头很大,
黄黄的脸是不是?他没问题吧?”
“问题是没有,他还曾经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查持威那种人就认为我们把钱花在他
身上很冤枉,其实他总是省钱省错了地方。”
“他大概喜欢‘诚实而廉价’的人。我真希望你能把所有的细节告诉我,我被弄迷
糊了,可是不知道错在哪里。”纳宇爵士满怀希望地望着亨利·何士汉。可是后者摇摇
头。
“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形。”他说。
“我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而偷偷来找的呢?”
“但愿我知道。也许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有人托你保存什么东西,或带什么东西
吗?”
“没有,假如你是指玛丽安的话,她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除非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什么,否则你是真的救了她一命。”
“真可惜,事情居然这样就结束了。我的好奇心正高呢!我真希望能够知道接下来
的发展,你们这些家伙都神秘兮兮的。”
“我们不得不如此。许多情势颇为复杂,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知道。我也常常想——”
------------------
四、蒲伊力之聚餐
“告诉你一个故事,不能生气唷!”蒲伊力说。
史德福·纳宇爵士看着他。他们相识已有多年,蒲伊力只能算是一个不太有趣的朋
友,不过倒是一位很忠实的友人。只可惜,他太爱收听各种闲话,播放出来的却都是言
不及义的。
“你刚从马来亚开会回来,是吧?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例行公事。”
“我在想呀,是不是有什么‘引狼入室’的事?”
“哦?你说在会议场上?怎么会呢?每个人说的都是他们应该说的,乏善可陈。”
“听说你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点麻烦?”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惊讶地说。
“哦,我下午和老克利森聊了一下。”
“无聊的家伙,总是制造一些并未发生的事。”
“他也是听温士顿讲的,说你又晚了他们一次。”。
“他们以为我是谁呀?詹姆斯·庞德吗?”
“你有时候是不太聪明,你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可是,我有时候实在忍不住。”纳宇爵士对他不以为然地说,“他们那些政客与
所谓的外交家都太严肃了些,偶而来点兴奋剂是有好处的。”
“你的幽默感是不错,只是我难免替你担心,他们认为你说的不是实话。”
“他们是这样想?看样子我的戏还是没有演好。”
“嘿!老朋友,你不是想把自己的前途毁在这些‘有伤大雅’的玩笑里吧!”
“我现在才了解没有一件事比‘前途’更无聊。”
“我知道,这一向就是你的观点,可是没有必要把它付诸实施呀!”
“我做事可是很认真的。别为我操心,老朋友,可是我还是不觉得开开玩笑和游戏
人间是很大的罪恶。”
蒲伊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