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突然提醒她,让冷月有些黑线,分外无语的鄙视这具身体的原主。
“月儿,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便跟娘说了实话,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为何,要护着他?”
呃…
这叫她怎么回答?
她自己还不知道是谁呢?!
冷月囫囵了半天,也没有说。
事到如今,她只能证实自己的猜想。
于是,她扭身,问向小桃。
“我问你,纳兰韺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咱们这里的?”
“四天前。”
“那,我的寝宫,是不是除了他们能自由出入之外,下面的人,皆不能?”
“是。”
“我在他们来之前,可有什么异常状况?”
“异常状况?没有…公主你平时并不怎么去别的宫的走动,所交的,也只有女眷,因咱们国对于未出阁的女子管制严谨,所以,你几乎不曾与男人接近。”
“除了今儿咱们见的人,可还有别的人,这四国,便就是他们?”
“不的,公主,还有一个人。”小桃不紧不慢的说,却在这时,瞧了眼她的娘亲。
“月儿,那个人,说起来,他算是你的未婚夫婿。”妇人接过小桃的话,同她说。

惊了!
她顿时觉得,这个身体,不是一般的复杂。
她娘亲看她惊讶的表情,并不奇怪,慢慢解释道:“其实,你父皇这次请他们来,是为了几日后的七夕宴上,将你同六公主,许配给合适的人,而那个人,你父皇很是欣赏他,两国,也都递了帖子,不想,你却闹出如此事情…”
“我同他见过?他是谁?”
“没有,为了避嫌,你俩,并没有见过。”妇人顿了顿,随即叹道:“他便是逐月国的八皇子,名弈风。”
名弈风…
冷月再次陷入沉思,从方才那两人的话中,貌似这个八公主,平时除了骄纵些,并没有去惹什么事情,而如今,却在她订婚前几日,做了这么不严谨的事情,并且,被捉奸在床,此事,却是蹊跷的很。
她生前,不愿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定是同他私下有了什么关系,或者说,她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的手中…
而这些事情,却是在他们来到之后,才表现出来的…
她沉了口气,眼中有丝狠厉。
她可以断定,这个八公主,定是同他们其中的一个,有了肌肤之亲,至于是谁,便要看她的本事了…
呵…却说,不管是哪个男人,她都要废了他!
正文 定情
翌日清晨,小桃早早的抱着被褥去了外面,冷月睁开眼,稍有不习惯的看了看周围。
是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不受宠的公主。
撑身坐起,身上清朗了不少,这纳兰韺的药,果然管用,不过只涂了一晚,便让她减轻了不少病痛。
侧过身,突然发现放在自己枕边的衣衫,那其中,有一角纯白落入眼帘,恰好迎上从窗外打进来的一小束阳光,格外显眼。
她想了想,是那个人送的银袋。
从里面抽出来,端看了半晌,袋子的布,质地很柔软,触手丝滑,泛着沁沁的丝凉,冷月拿着,靠到鼻间。
混杂着些许熏香的味道,兜兜绕饶的侵袭了她的鼻息,她稍微蹙眉,这样独特的气味,大概,闻一遍之后,便会永生不忘。
揉搓了会,突觉某个地方有些突起,正纳闷间,她将袋子从外面翻开…
然而,不过一刹,便叫她恨得咬牙切齿!
里袋内侧,赫然一个明显的红色的‘禛’字,印入她的眼帘,一如昨晚看见的明恍刺眼,她盯着那‘禛’字瞧了好久好久,忽然,对着外面怒喊:“小桃!”
只听门哐当一声开了,小侍女忙忙碌碌的跑进来,迷茫的望向她:“公主?”
“把这个,还给那个男人!”
她猛地朝小桃扔去,手忙脚乱间,那银袋掉在地上,沾上了一层的尘土。
小桃捡起,盯着‘禛’字瞧了半晌:“四王爷?”
“告诉纳兰禛!本公主还没饥、渴到收藏带着他名讳的银袋!”
“唔,公主,这还有一行字…”
小桃突然指着那‘禛’字下面的地方,叫了起来。
“什么?”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小桃断断续续的念,更让冷月知晓了他的想法,这个银袋若是不及时处理掉,说不定,又会成为自己的罪行…
那分明,便是一个定情信物!
思虑了半晌,她竟改变了主意。
“小桃,你过来。”
招了小侍女,凑到自己唇边,暗自低语之后,问道:“你都记住了?”
“嗯。”
“那就去办吧…记住,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好。”
小侍女手里捏着那袋子,急匆匆的跑出去,独留她一人,侧坐在旁边。
她含笑了半分,套上自己的衣衫,这才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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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纳兰王府。
清晨的露水还未褪去,男子一身银衫,赤足站在花丛中。
他手中拿着一个竹筒,将之靠近青绿的花叶上,指尖轻轻一触,那沾在上面的露水,便自动的滑落到竹筒中。
花丛外,贴身的少年负手而站,正同他汇报着什么。
男子的眉心,时而紧蹙,时而舒展,高翘的鼻梁,薄如蝉翼的双唇,眼角的凛冽,都在初升的阳光中,熠熠生辉。
却是此时,管家赵七,捧着一个东西,跑了过来。
他喘着粗气,将手中的东西,呈现给纳兰禛。
“王爷,这个东西,是在您房中找到的,您,这是准备要扔了?”
正文 撒网
纳兰禛微抬了眼,将视线锁在那个东西上。
墨色的绒靴。
他又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唇角,忽而勾上一抹笑容。
“嗯。扔了吧。”
“是。”
赵七捧着靴子,躬身正欲走,却听见,背后的轻唤。
在回首,纳兰禛的眼眸中透着丝光芒。
他在那靴头处盯了半晌,后缓缓道:“先放我房中吧,同下面的说了,不许碰它,不许扔掉…”
“呃…王爷,这个…都这么脏了…要不,奴吩咐下人们去清洗下?”
“算了,放那里吧。”
说完那句话,他不在看那靴子,又将思虑扯到站在花丛外的少年身上。
“大将军府上,可有说什么?”
“主子,昨儿,将军让我给你的书信。”
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到他手中,纳兰禛接过,拆开,细看。
“呵…这大将军,如今是越来越会做人了。”
“主子,我听说,将军同那个八皇子,也来往密切。”
“那只是表面功夫,他杨毅还不会如此嚣张的同别国的皇子过度密切,他还须顾虑他舅舅的地位,皇上那里,他舅舅到可以应付。”
“那为何…”
“呵…九夜,你下去吧,这种事情,当是知道三分的好,我交代给你事情,你办好了,便够了。”
少年九夜瞧见他的主子一步步走出了花丛,手里晃动着那竹筒,那里有他采了一清晨的露水,恰正好,可以沏茶。
九夜没有多问,握紧了拳头,便出了院子…
纳兰禛忽而停在原地,仰头望天,自言自语:“不知…她发现了没有…”
遥遥而隔的两地,两个人,竟然心有灵犀的,都在想一件事情…。
冷月蹲在屋子外的一片荒地中,手中,拿着个蒲扇。
此时,烟雾缭绕,直呛得身边的小桃轻咳。
“公主,那个东西,解决到了。”
“嗯,做的好。”
冷月低眉垂眼,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顺手扔给小桃一个银子,吩咐着:“你去搞点可以调味的东西去。”
“公主…我们用着四王爷的银子,却在做那种事情,这有点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既然愿意将那东西塞到我手中,我用来做什么,便是我的自由。”
“那公主你还…”
“你听着!在这里,我们唯一能相信的,便是自己,不要对别人仁慈,他们是不会,去感恩的…”
冷月忽然双眸一沉,教训小桃,让那小丫头,怔怔的点了点头,后匆匆的站起。
女子叹息了一声,继续手中的活,半晌之后,阵阵飘香传入鼻息,她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欢喜,手掌握拳,朝着那个东西砸去,只听‘咔’的一声,便露出了里面烤的焦熟的肉。
“看来这叫花鸡,果然是这样做…”
自己用手捧着那鸡闻了半晌,终于抵不住肚子的饥饿,先尝了一口。
随后,她便冲着屋内喊道:“娘!出来吃饭…”
“好香的味道!”
没有听见妇人的答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此时从她的头顶,不期而至…
正文 争抢
遮挡住高照的日头,她盯着那个人看了好久。
男子饶有兴趣的微躬着身子,一身干净的墨色锦衣好看的穿在他身上,白玉的腰封,上坠着贴身的玉佩,他睁着那双灿如星辰的魅眼,使劲的瞧冷月。
探过手去直接去撕鲜嫩的肉丝,不羁的放于口中品尝…
冷月顿时蹙了眉,盯着他享受的模样,猛地站起!
手肘似有意的碰上他的胸,用了七分的力,她斜眼瞧他,口带讥讽:“我当这身份高贵的人,都有一个高贵的礼仪,却没想到,什么事情,都有例外…”
男子轻抿了手指,挑眉一笑:“八公主都能托病蹲在这里自力更生,清幽,自当不用摆什么架子。”
他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朝那美味望去…
冷月将之收到自己怀中,沉着脸:“借过!”
“八公主…”
男子侧身一挡,拦住了她,说着便将坠在腰前的墨玉佩扯下,放在她手中,开始讨好:“你烤鸡的手法甚是独特,不觉引上了本王的馋虫,我们做个交易,一个玉,换你手中的食,如何?”
“不换。”
她将那玉又扔到他手中,展露笑容:“本公主现在不缺银子,不缺药,你对我财诱?没兴趣…”
“那…色诱呢…?”
夜清幽说笑着,便扬着格外自信的脸凑到她眼前,他的唇,樱妆的色,若女子一般,双眼生辉,鼻若玉璧,冷月瞧了半晌,只感觉,这个男人,长得太妖冶。
柔软的呼吸贴于耳边,男子垂眸浅笑,抚着冷月的发丝,轻声说:“这男女之事,八公主自是已经品尝,个中滋味,不如,你我——”
然,他还没说完,便突然感觉有一个东西,猛地朝他胯、下踢去!
凌厉的脚风,干净利落,他还未反应过来,冷月便脱离了他的掌控…
“王爷那么喜欢男女之事,下次在来犯我,小心,你将后悔终生!”
女子桀骜不驯的模样,却让男人敛了神色。
静静的观察了许久,他忽而凛冽的一笑。
抽出别于腰间的纸扇,哗的一声打开,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倾冷月,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嗯,冷月等着呢,王爷要动手最好趁现在,我现在残花败柳一枚,就是丢失了,也不足为奇…”
一副放肆的态度对着夜清幽,使他深锁眉心,有些不悦。
冷月此时十分的饿,哪里有空同他嘴战,她抱着那鸡转身就走,也不瞧他,径直进了屋内。
“你等等!”
夜清幽疾步上前,将她挡在了门边,扇子一敛,终半晌之后,缓了神色,“好了,你说什么,我都允了你…”
正文 制乱
夜清幽认真的神色,让冷月不禁扑哧一笑。
明明是高贵的身份,如今,却为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烧鸡而向她低了头。
她心里盘算了阵,抬眼:“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你记住了,你欠我一个答应。”
“好。”
男子忽而绽出一丝阳光的笑容,遂瞥向那个东西:“那,现在…”
“嗯,你跟我进屋吧。”
两人前后进了屋,恰好瞥见她的母后在床上睡着了,她寻思了下,没有叫她起来,自己坐在残破的木桌前,瞧见夜清幽蹙眉捂了鼻子。
当下嗤笑:“怎么?我们的王爷大人怕是第一次进来这里,不习惯吗?”
“你一个公主,住在这里,却真是委屈了。”夜清幽认真的说,走过来,一撩衣袍,端正的坐在她身边。
冷月没有答话,径自撕下一块肉,塞到嘴里。
男子挑眉观看,唇边,突地生了一些笑意。
于是,他也不客气的,同她吃了起来。
却是一点都不顾他王爷的架子,完全,就像两个好友对桌相聚。
“喂,你有可以调味的东西?”她问像他,男子一怔,摸了摸身上…
“酒?算吗?”
“嗯,也行。”
女子说着,便抢了过去,拔去瓶塞,便一仰而尽,半晌,将那个东西递给他。
“我一个女子都喝了,你可不能示弱…”
“呵…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喝的这么猛…”
“以后你常见,便不足为奇了…”
冷月拭去唇边的酒迹,冷然一笑,不在理他。
“八公主…”
“嗯?”
男子单手支头,有些迷离的瞧着她,指腹在自己的唇边摩挲了半晌,缓缓说道:“本王现在,十分羡慕,那个被你护在身后的男人了…”
“你羡慕他做什么?”
“因为,他不仅可以能到你的人,还得到了…你的心。”
夜清幽混着酒气的气息忽然打进,男子的双眼,透着丝又或的光,仿佛看一眼,便要坠下去…
冷月低头浅笑,迎面对上他的眼神,手指忽然抚上他的胸膛,绞着:“王爷莫非想得到月儿的心?”
“呵…”夜清幽不语,将视线挪开,定格在一点。
室内,又恢复了当初的平静。
两个各有心计的人,谁也不肯,在对方面前,暴露出真实的自己…

“公主!”
小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打断了两人的相处,她站起了身,走到门外。
小桃一路小跑,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瓶,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断断续续的说:“那个…被发现了…皇上,皇上…正在那里,大发雷霆呢…”
“这么快?看来她的那片地方,皇上经常走动…”
“嗯…你吩咐的,我都办妥了,她贴身的两个人,已经是咱们的人了。”
冷月听到这里,笑的十分灿烂,她灵光一闪,回头看向夜清幽…
“王爷,方才欠月儿的一个答应,如今到了还的时候了…”
正文 禛心1
她一直相信一个道理,亘古不变。
有钱能使鬼推磨。
走在看好戏的路上,她的身形,依然瘦弱。
然那眼睛,却冰冷异常。
她说过,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方才皇上贴身的太监找了她,让八公主去翩云殿问话。
很好,她还就怕不找她呢…
踏上翩云殿的台阶,她听见了殿内男人暴怒的声音。
瞬间搭上小桃的手,柔柔弱弱的移步上去…
殿内,她的父皇坐在紫檀木雕椅上,双眼怒斥的,瞧着身前跪在地上的身影。
猛地一拍椅扶,冲着身影吼道:“还不说实话?!你也想同小八一样?!气死朕?!”
“父皇…初儿真的是冤枉的…初儿每日遵守父皇教诲,绝没有同四王爷私定终身,那个东西,真的不是初儿的,是八妹她嫁祸于我的…”
六公主云初此时双眼含泪,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好!你们都是朕的好女儿,一个做了事情,欲谋杀朕,一个又这般的,说自己是清白的!好!那么朕便将你们都找来,到底要看看,谁是谁非!”
皇帝正说着,此时冷月恰好走进来,她动了动柔弱的身子,跪了下去。
“罪女,参见父皇。”
“清幽,叩见皇上。”
夜清幽站在她的身边,一躬身,行了礼。
男人立刻让下人们给他赐了座,笑意深长的睨向他:“锦王,怎么同月儿一同前来的?”
“呵,本来是想去瞧瞧景汐,恰好见到八公主走来,听说是昨晚的事情,便过来一看。”
夜清幽看了眼冷月又瞄了眼六公主,说道:“皇上,昨晚清幽也在,不如您有什么,便问我吧,不要为难两位公主了…”
“这样,也好。”
皇帝沉目,随即一招手,身边的太监立刻将手中的东西呈给他,夜清幽接过,睨了眼。
白色的锦袋,他是在熟悉不过的了。
眼眸一下子便飘到冷月身上。
原来,她所说的答应,不过是这个…
“皇上,这个的确是四王爷的私物,只是,不知他何时,给了六公主….”
“夜清幽!你胡说!他分明是将那东西给了冷月!哪里给过我?”
“六公主,昨晚你也看见了,八公主明明将那东西还给了他…”
“你——”
“初儿,你还想继续骗父皇吗?过几日便是你的订婚之日,你竟同月儿一样,让父皇颜面尽失!”
“没有,我没有…父皇。”
云初摇着头,一双泪眼使劲的瞪向冷月,她立刻扑到男人脚下,仰面:“父皇,你把汐哥哥找来,还有四王爷,他们都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不用你说,朕已经找了过来…”
那皇帝的话方落,只听外面传报官的声音,登时响起:
“四王爷、二殿下,求见。”
男子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她有些担心的抬头,恰好对上男子深沉的眼眸——
纳兰禛
正文 禛心2
他的脸上,永远没有过多的表情。
华服锦绣,一双眼点漆如乌玉,行于景汐身边,看似无意的将殿中的所有,尽收眼底。
倾景汐先躬身,给他父皇行了礼。
“纳兰禛,叩见陛下。”
男子手一抬,双眼飘到了冷月身上。
淡淡的笑,挂于唇边。
“汐哥哥!你快帮我,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是不是?是四王爷给她的对不对?!”云初慌忙拿过那个银袋现于景汐眼前,双唇颤抖。
当景汐看见那锦袋上绣的字迹时,一震,看向纳兰禛,又对上了冷月的目光。
冷月不畏的睨他,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求情。
“六妹…昨晚四王爷给的那个…并没有刺绣…是不是?”
“不是的!汐哥哥,你看仔细了,她在陷害我!你都不帮我!她分明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你们为何都在帮她!”
“六妹!”
“呵呵…”
此时,殿中传来一声轻笑。
纳兰禛从云初手中接过那锦袋,缓步走到冷月身边,站定。
一股压迫,瞬间袭来。
“你真让我欣喜不已。”
纳兰禛抬手将那锦袋递到她面前,“你的呢?”
冷月手一紧,转瞬一笑:“四王爷,你说什么,月儿听不懂。”
“嗯,该是听不懂。”
“四王爷!你快同父皇说,你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这全是她陷害我的,是她!都是她!”
云初瞧见她父皇的脸越发阴沉,也不管什么形象了,拽过纳兰禛的衣衫,摇晃着,泪眼婆娑。
然而,冷月忽而在这时站了起来!
她轻咳了几分,双眼幽怨的,睨向云初。
“父皇…月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月儿虽然犯了错误,但是却在冷宫中深刻的反省,并没有同六姐一样抵死不认,月儿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早已收敛秉性,母后也一直在旁教导我,而如今,六姐却为了摆脱父皇的追究,而一再的诋毁我,月儿可以指天发誓,我从没有陷害过六姐,试问,我如今伤病缠身,哪里有能力去布置这些,去陷害六姐?”
她凄凄惨惨的说,身体犹如蒲柳般,紧紧的扶着小桃,云初双眼充满了恐惧,一直在那里摇头。
此时,夜清幽分明一副看戏的表情,盯着冷月,而倾景汐,却是欲言又止的意味。
惟独纳兰禛,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仿佛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皇帝沉吟了半晌,终冷着眼眸看向纳兰禛,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四王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月的目光,再次投到了他身上。
“皇上…”
纳兰禛忽而一笑,猛地牵上了冷月的手!
“你做什么?!”
她大惊。
纳兰禛牵着她迫使两人都跪在皇帝面前,他深望了她一眼,对着皇帝缓缓说道:“皇上,其实,纳兰禛的银袋,却是在八公主身上的…
正文 禛心3
“什么?!”
顿时,龙颜大怒!
“纳兰禛!”冷月猛地冲他吼道,手腕开始挣扎。
一旁的云初转涕为笑,开始狠眼的瞪着冷月,如此,让父皇将你关一辈子!
威严的皇帝此时气愤到极限,再也不看冷月一眼,一拍扶手,便对着一旁的侍卫喝道:“来呀!把八公主带下去!从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