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证是一个人的身份标识,有了这个才可以乘坐星际飞船,联邦币是硬通货钱币,虽然信用点使用起来更方便,但在一些小殖民星信用点的兑换规矩各有不同,远没有联邦币来的扎实。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①哨兵:五官异于常人地敏锐,战斗能力强大,多数从事军事和刑侦工作。
②向导:可以感受他人的情绪,进行精神上的透视等工作。
③护卫:哨兵的一种,“不完全”的哨兵,五官中只有1-4种异于常人。
④共感者:向导的一种,能力较弱,无法真的和哨兵结合。


突发事件(已修改)

中年男人果断的摇头拒绝了,“不可能!镇上位置最好的房子也不过值七八千联邦币,你这房子虽然位置不错,但是破破烂烂的,顶多也就是一千五百联邦币!”
琅冬爽快道:“那就一千五百联邦币,给我现金。”
中年男人没料到他会这样谈房价,一下噎住了,但是要让他拿出这么一笔钱来也实在是肉疼,他挣扎了好一会,咬牙道:“一千三百联邦币,我最多给你的就是这些!”
琅冬本来是想去找个中介所转卖一下房子,但是他拿不准这里有没有中介所这样的地方,他目前还不能引起这里人的怀疑,也就不在乎差价的几百联邦币了,于是点头答应了对方的价格。他对这房子也没什么想法,留着也保不住,转手出去一来能凑点现金勉强糊口,二来也是为了离开这个小能源星做准备。
中年男人把钱给了琅冬,看的出他目前过的还不错,掏钱的手指上带着四五个宝石戒指,勒地肥胖的手指紧紧的。男人把钱给了,但是通行证却没有一起给琅冬,抬头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琅冬啊,你还小嘛,你自己拿着通行证叔叔也不放心啊,要到18岁才算成年呢,咱们这里法律规定要等到成年以后才可以拿到自己的通行证,现在就由叔叔帮你保管着吧。哦,还有这个通讯器你也拿去用吧,里面我给你冲了点信用点,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省着点用啊。”
琅冬接过他递过来的通讯器,是腕表形状的,一圈铁环上中间镶嵌着一个看起来磨损了些许的智能晶片,一看就是廉价的二手货。通讯器是最基本的工具,可以用来联络人,也可以储存和交易信用点,目前基本上在任何小行星都人手一个。
琅冬也没跟男人客气,他接过来就摆弄了几下,看的男人心惊肉跳,忍不住开口道:“你小心点用,这个很贵啊!要是这个你用坏了,就得用你自己的钱去买,知道吗…”
琅冬习惯性的先检查了一下上面有没有追踪器,确定没有之后就熟练地套在手上,打开来查看了一下,通讯器的虚拟屏幕晃了几下才显出字体,是最古老的版本,这下都不用检查有没有被植入病毒程序的危险了,这玩意儿古老的就像是一块化石,只有联络功能和信用点交易功能还可以使用。
这么复古的玩意儿像是莫轻凡会用的东西…琅冬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做事一板一眼的老朋友,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再点开通讯器的金额页面,忍不住挑了下眉头。
“50个信用点?”这个数值比琅冬想象中的还要少,这还不如他平日一顿饭送出的小费多。
中年男人已经开始冲他瞪起眼睛来,脸上的肥肉抖动着道:“50点你还嫌少?!这些拿去换些糙面包和压缩营养剂,足够你吃一个月了!”
琅冬揉了鼻尖一把,糙面包也是人工合成面包,是口感最差的一种,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至于压缩营养剂那玩意儿,除了能填饱肚子似乎也没其他一点营养价值了。身体要想进化的好,除了自身天赋出众,平日里的营养供给也很重要,他之前在家族里可是领着一等的份例,没想到还有吃这些人工合成玩意儿的一天。
“这个通讯器上有我的联系方式,一个月之后就是第二次祭月,你这次虽然成功回来了,但是却没有上缴任何战利品,所以下个月的祭月相应的也会减少一些物资供给。”男人看了琅冬一会,也察觉了这个侄子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了,似乎更沉默,但是看起来经历了一次祭月也成熟了许多,他忍不住也想多提点琅冬几句,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熬过祭月,他的儿子就不用去参加了。
琅冬点了点头,道:“好。”
男人盯着他的神色,小心道:“一旦参加祭月,就要连续参加三年,这你是知道的吧?”
琅冬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意外,原主的记忆里对祭月所知的信息很少,但如果是参加三年的话,也难怪这个人会这么执着的不肯给他通行证了。三年,这男人可是给他儿子找了一个好替身啊。琅冬也没多说什么,只点头表示知道了,道:“我会准备。”
男人对他的识相颇为满意,他今天来送这个二手通讯器,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联系琅冬一个月后参加祭月而已。只是一次性给了一千三百联邦币,显然让这个中年男人有些肉疼了,他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房子有些觉得不值,但是想到琅冬会在未来几年替自己家几个儿子去卖命参加祭月也好受了一些,权当给儿子买了个护身符好了。
他家的那个宝贝儿子,虽然才刚满13岁,但是已经开始有两项感官出现强化了呢!要知道15岁之前,是最有可能成为完成五感进化的,如果他们家族能出一个哨兵,那是多大的荣耀啊,等儿子进入军部之后,他的生意也会越做越大,或许还能搬离这个半废弃的小能源星呢,这里的矿石可是越来越少了。
琅冬发誓他并不像偷窥别人的内心世界,但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叔叔想的实在是太过实体化,他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能看清他想的是什么,他脑内的精神细丝还十分活跃,对这位叔叔那点肮脏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精神力一定得到了强化,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他身体接连传递来的几个讯号都在明白告诉着他,这具身体的进化方向是向导。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位贪婪的叔叔,琅冬也得到了最后一晚休整的权利,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就必须搬离这所破旧的房子。
琅冬抬手按在自己胃部,饥饿带来的灼痛感开始增强了,一天一夜的昏睡,而在昏睡前他只吃了那么一点低能量的食物和几口水,无安全不足以让他果腹,十几岁发育期的少年苏醒不久很快就又饿了。他略微收拾了一下,出门去找食物去了。
他的通讯器上有那位叔叔大方给予的50个信用点,身上也有了些联邦币,出去吃点东西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很有必要。
镇上很小,琅冬找到记忆里的那个小饭店,在这之前这句身体的原主经常和父母会来这里一起用餐,这里环境干净整洁,老板人也是熟人,更容易问到一些事情。
饭店很小,不过四五张桌子,楼上是可以供人居住的房间,上面挂着几件衣服,看来已经出租出去了。琅冬进来之后点了一份简餐,又按照记忆里的习惯点了一份南瓜甜汤,没等多久,小饭店的老板就亲自送了这些食物过来。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他自己的孩子去了附近的星球工作,偶尔会来探望他。他看着琅冬道谢之后狼吞虎咽的吃那些东西,眼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道:“多吃点吧,我听他们说了,你从祭月回来也不容易,孩子听我一句,如果你手里有钱,就赶快买张飞船票离开这里吧。祭月是强化了五感的人才能去的地方,你是个普通人,去那里实在太危险了…”
琅冬吃的很快,动作带着几分粗鲁但是并不难看,一贯的军营吃相。他胃里感觉舒服一点了,抬起头来斟酌着问道:“祭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说,我虽然进入过一次,但是只记得被送去一个黑幽幽的矿洞里面,我没敢进入太深,一直躲在附近的小矿洞里。”
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原来的那个少年琅冬的确是没敢进入的太过深入,他只小心的等在入口处的几个小矿洞里,等待为期半月的祭月结束好跟着其他人一起出来。他处理的方式还算正确,但是无意中得到那块蓝色碎石却是他没有想到的,那块能在黑暗中幽幽发着蓝光的碎石,直接引发了后来那些人的争夺,也成了他丧命的原因。
老板叹了口气道:“你知道躲着,那很好,但是躲也不是办法,还是听我的话,攒点钱早些离开这里吧。”
琅冬还想问关于祭月的事,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紧跟着小饭店的门就被几个人用拳头砸开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搬着一个受伤的同伴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呼喊道:“喂,快去找个医生来,快点!”
老板匆忙赶过去帮忙,琅冬也抬头去看,从这几个人进来的时候开始,他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心里有一种呼唤不停的告诉他:过去帮忙,那个人需要你的帮助,他需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①向导拥有较强的精神力量,可以引导、辅助哨兵作战,也可以安抚哨兵躁动的情绪,反之哨兵负责保护向导。
②哨兵和向导都拥有自己的精神体,是各种各样的动物。精神体和主人相似,有自己的意识。
③哨兵和向导可以进行精神上的结合,也可以是肉体上的。


共感者(已修改)

这实在是怪异的,琅冬以前是哨兵,哨兵高傲,不喜欢跟陌生人随意接触,这样迫切想要帮助一个陌生人的想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用了很大的忍耐力强迫自己坐在原处,只抬头去看那些人,目光很快就落在被他们围着的那个伤员身上。
那个大汉被抬进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伤,血流的并不多,看起来大动脉没有受伤,只是一些皮外伤看起来略吓人了些。但是他的情况并不好,他的精神力出于暴走状态,整个人并不是虚弱的不能走动,而是被同伴绑住手脚,死死地按在原地。
“杀…杀了那些臭虫…杀了它们!!”
按着他的几个人额头上都出汗了,旁边的人开口道:“好了罗德,我们已经从矿洞里逃出来了,没有那些该死的虫子了,你活着出来了,给我清醒一点!”
这些人身上还带着新鲜的伤口,显然是从哪里逃出来的,饭店的老板跟他们认识,拿了些清水和干净的毛巾给他们。他们小声的攀谈着,明显还对这次的受伤心有余悸,“是矿洞里突然出现的,普通人至少被咬死了五六个人,我们逃回来多亏了罗德是四级护卫,要不是他先提前发现并且帮我们抵挡了一阵,我们恐怕也死在里面了,唉…那些该死的甲虫!”
老板有些讶异,道:“甲虫吗?可是祭月还没有开始啊,怎么会有甲虫突然袭击矿洞?”
按着壮汉罗德的人脸上也有血污,恨恨的骂了一句道:“鬼知道那些该死的甲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跟往常一样挖矿,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扭曲,这玩意儿就凭空出现了!”
琅冬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来到那几个男人身边,推了推他们从缝隙里钻了进去,伸手去掰开躺着那个人的眼皮,眼皮下已经呈现出血红色,细密的血管交错分部,看起来十分骇人。
“是赤甲虫,甲虫的触角有毒,这个人被触角攻击过,你们身上有解毒剂没有?先给他吃些阻止毒性蔓延。”琅冬在军部出任务的时候接触过这类虫子,是相当难对付的一种虫族,最可怕的是它们总是大批出现,吃光所到之处的人和牲畜。
老板抽了一口气,有些被惊吓到了,“我的天哪,竟然是那魔鬼!”
旁边的几个男人原本见琅冬是个半大的孩子想赶他走,但是听见他说的话之后也迟疑了一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道:“已经吃过解毒剂了,但是解毒剂没什么用,罗德需要的是向导…矿上有一位向导大人,但是他不会出手给罗德救助的,还是找个医生吧。”
旁边一位同样受伤但是精神还没有崩溃的男人神情黯淡道:“我们如果是哨兵就好了,或许还能从向导学校找到一位和自己基因配比高的向导。”
“你?还想要个向导?”旁边的同伴很快嗤之以鼻,“别做梦了,如果我们是哨兵,恐怕今天就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命了。”
琅冬没有继续听他们说的话,他全部的精神力都凝聚起来,准确的说,是他刚一接触到那个伤者的时候,脑海里的精神细丝就自动汇聚起来,迫不及待地探入了对方的意识里。
琅冬心里一惊,他觉得自己太过大意,意识是每一个人防护最严的地方,这么贸然地闯进去如果撞到对方的意识防护恐怕两个人都会受伤,他以前的时候哪怕对着军部派来的那些向导,也从未放松过意识防护…精神细丝动作太快,琅冬没有办法阻挡,只能把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那细小的几根细丝上,很快就撞入对方的意识里。
跟预料中的不同,对方的意识壁很薄,甚至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清脆地一声就扎破穿透了。
琅冬愣了下,他没有料到自己那几根细小的精神细丝有这么大的能力,不过转瞬想到这个受伤的男人只是个感官没有完全强化的四级护卫,连最低等的哨兵都算不上,一时也有些释然了。
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琅冬的精神细丝很快就扫过了对方的整个意识海,不大的一片区域里,七八处斑斑点点的黑色阴影霸占在原地,像是被腐蚀过的土地一样,看起来还有扩散的趋势。
琅冬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别人的意识,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就是向导们平时用精神力为他们疏通意识所看到的,一个焦虑不安的哨兵,脑海里总是带着一些不健康迹象的能量“黑斑”。琅冬的精神细丝比他所想的动作还要快,它自发自觉地缠绕住那些黑斑,很快就把那些黑斑起伏的能量吞噬的一干二净。
黑斑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精神细丝带着一丝愉悦和满足感返回琅冬体内,就像是饿了很久终于进食一顿的满足感。精神细丝传递来的满足感太过清晰,而且那一丝被壮大的感觉又十分的鲜明,好像吞噬了那些黑斑之后自身也跟着强壮了不少。甚至可以说…那些让护卫几乎暴走的黑斑,是琅冬体内精神力细丝的“食物”,它迫切需要着的食物!
琅冬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位伤者已经停止了剧烈的挣扎。
五官粗放的男人额头上还挂着汗水,他眼神紧紧地盯在琅冬身上,有感激也有一丝说不出的渴望,他就那么看了琅冬一会,慢慢恢复了平静。
琅冬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手指很快从他眼脸上退了下去。
门上挂着的风铃再次被推响,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得体,手里还拎着一个金属外壳的急救箱,急匆匆的走进来道:“病人在哪?受过外伤没有,有没有失控的迹象…”
周围的人散开一些,露出还躺在原地已经基本复原了的伤患,还有旁边蹲在那没来得及起身的一个半大的男孩,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出头,黑色的短发略微有些长,抬起头来的时候遮挡了部分眼睛,只能看到他过分消瘦白皙的脸。
年轻男人就是老板喊来的医生,他上前几步给地上那位伤患做了检查,确实是有失控的迹象,但是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医生抬头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琅冬身上,语气有些严厉道:“你给他做了治疗?你是…共感者?”
周围人的目光没有那么灼热了,但是也有几道一直追随着琅冬,要知道在没有向导的小地方,共感者也是不错的一个搭档。
琅冬含糊道:“或许是,我不知道,我前不久发了一次烧,刚清醒过来不久,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带着点傲慢,抬高了下巴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可能刚刚觉醒,没事,等会我带你去登记一下。”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物递给周围的几个高大男人,又指了指躺着的那个道,“他没事了,只是一些皮外伤,你们送他去医院做一下治疗,接下来的几天里再接着服用些解毒剂就好了。”
那几个人抬着同伴离开,临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们似乎不知道这治疗费该给谁好,最后还是拿了些钱给年轻男人,毕竟他的身份是医生,而且还给他们的同伴开了些口服药。
那个年轻医生扶了下眼镜,面不改色的把那些诊金接下了,手指熟练地数了一遍,对这个金额十分的满意。
琅冬不作声色地起身离开,他现在还不想去登记,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身体里的精神力太怪异了,他拿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普通的共感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亲扔的地雷和手榴弹,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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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

“喂,那边的小个子,你先不要走,一会我带你去注册。”医生喊住琅冬,显然他并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共感者在,他对琅冬诸多挑剔,但还是皱着眉头道:“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实在太危险了,跟我去登记注册一下,以后要接受管理。”
琅冬把头低下,道:“不用了,我不需要注册。”
医生有些不耐烦道:“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这里规定出现的共感者必须登记注册,你不要乱跑,等下跟我来,你们这些新手简直麻烦的要死,一个个的一点规矩也不懂。”他抱怨了几句,很快就收拾好了医药箱,示意琅冬跟上他。
旁边饭店的老板也站过来,脸上带着点惊喜的笑容道:“孩子,你快去吧,如果真是共感者那可就太好了,注册以后可以有新的通行证,也可以去参加学校的考试…”他凑近一点,小声道,“共感者在这里有特权可以不用参加祭月,你注册之后,就可以申请退出祭月,一定记得啊。”
琅冬眉头挑了一下,这种特权有点跟保护向导的几个特权差不多,共感者属于非战斗人员,虽然远没有向导珍贵少见,但是去矿洞和甲虫搏斗显然并不适合他们。
医生在前面又催促了一遍,他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琅冬,已经开始提防怕他跑了。
琅冬被他看的心里有些不痛快,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是他的私有财产,实在是让人反感。但现在也没有办法脱身,琅冬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共感者注册的会所是一个很简陋的地方,大厅里已经坐着不少人了,有一些是父母陪同一起来的,不少年龄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其中女孩的数量要比男孩多一些。
医生带着琅冬进来,带着他去前台登记了一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也懒得陪同太久,在大厅里打量一圈之后很快就招呼角落里的一个男孩过来,道:“喂,陆磷!你过来,这是新来的,你带他去检测一下,他很有可能是个共感者,检测好了,就带去注册,知道吗?”
那个名叫陆磷的男孩鼻梁上架着一副老旧的眼镜,宽大的镜架上还绑着几块胶布,他看起来和琅冬差不多的年纪,身形一样的瘦小,唯唯诺诺的,听见医生这么说忙点头答应了,道:“好的,您放心,我会带他去的。”
琅冬在后面低头不语,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又阴沉内向的男孩——这跟他在路上跟医生交代出的身份差不多,一个刚刚失去双亲不久,又被亲戚欺凌的孤儿。
陆磷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带着琅冬去办理手续的时候也询问了几句对方的情况,“你有家人吗?我是说你的父母有没有住在附近?可以让人去通知他们一起过来,你是刚觉醒吧?可能会有点紧张…”
“我没有父母,一个人。”琅冬简短道,他打量四周,习惯性的对地形做了一个辨别,这建筑以前可能是个教堂之类的地方,看起来没有一点防护,跟向导学校那种守备严密的地方完全不同。
陆磷声音顿了下,很快就小声跟琅冬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测试怎么做?”琅冬盯着前台,正好看见那边有个小姑娘脖子被戴上一条白色的丝带。“那个丝带是怎么回事?”
“测试就是简单的放出精神力,感应周围有多少哨兵和护卫,很简单,几分钟就测试好。”陆磷耐心解释道,“那个丝带是共感者的标志,不同颜色的丝带代表不同等级。”
琅冬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陆磷脖子上也带着一条丝带,是黄颜色的。
陆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丝带,道:“你对这个丝带颜色的意思还不清楚吧?新手是白色丝带,经过训练的是黄色丝带。”
琅冬点点头,道:“跟向导的徽章是一样的吧?”他记得手册上关于向导的介绍上有写过几段,新手向导是白色徽章,在向导学校学习过的是黄色徽章,毕业和哨兵结合的向导是红色徽章,只是共感者换成了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