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你带妹妹,枫儿淘气,在梅林墙角那里挖了个洞,能出府,你带着妹妹出去,能走多远走多远…赶快!”刘廷冷静地吩咐着,拉过两人的手。
“来不及了”芙若和悠若同时叹道,鲜血的味道已经清晰地问道,书房外庭院的闷哼也略微听闻。
刘廷手心一紧,慌忙把悠若藏到桌子底下,把芙若推至身后的檀木隔箱中
“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知道吗?留着命,替爹爹和娘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悠若、芙若流着泪,并没作答,刘廷又逼问,“说好,你们都是将门虎女,连爹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吗?”
“好…”
“好…”芙若和悠若哽咽着,答应。
刘廷笑了,分别在她们脸颊上亲了一下,起身,他要赌一赌,赌他们的粗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摘下墙上的佩剑,一阵冷风就灌了进来,几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闪了进来,无声无息,紧接着是另外一名男子,竟是认识之人,刘廷眯起眼睛,怒骂“走狗!”
云王爷冷笑道“将军又何必动怒,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你与二皇子作对,岂不是以卵击石,全无好处”
刘廷气得全身发抖,而隔箱中的芙若透过夹缝,朦胧间看见室内的情景,她认得云王爷,真好,那么毫无忌惮,连蒙面都不用了,芙若隐隐猜到这背后的意思,爹爹绝对逃不掉,姐姐卷着身子在垂泪,捂着嘴巴,害怕声音传出。芙若凝眉,泪已干,静静地看着外面,小手紧握成拳…
刘廷举起剑,征战沙场的气势磅礴大气,正气凛然,云王爷放低了姿态,轻声道“将军有何必执迷不悟呢?二皇子说了,只要将军答应他以后为他效犬马之劳,他就不会计较,也会饶将军一命”
“云仲,你住口!本将军戎马一生,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等深夜闯我府邸,杀我家人,此时有惺惺作态地安抚,我呸!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等奸佞小人”刘廷怒骂,声声铿锵有力。
云仲黑沉下脸,阴险地眯起双眼,“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挥手,身边如同鬼魅的六人随之而来,剑剑之逼刘廷咽喉。
晃掠如电的身形条宛如皎龙般的身形,刘廷的剑在六人间旋转,悠若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犹闻着刀剑抨击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声声沉入心底,下唇被咬得生疼,而看得清外面情况的芙若揪着心,看见如鬼魅般身影晃动的黑衣人,她隐约知道爹爹终究会抵挡不住,可还是存有一线希望,只要能脱身就好…
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刘廷身子顿时麻痹,黑衣人剑刃上幽幽的蓝光泛着,竟然有毒…可已来不及,毒液慢慢地蔓延,随着他内力的运用迅速扩散…动作轻缓了下来,而黑衣人的动作却快如闪电,招招逼人…
云王爷冷笑着站在一旁,静观其变,芙若的心揪得死紧,不安也渐渐扩大,刘廷眼见内力渐渐被封,心知不妙,眼角瞥见云王爷冷眼站在一旁,心底怒气丛生,趁着黑衣人变换招术之机,虚晃一招,擒住了云王爷,剑随即架到他颈上。
“住手!否则我要他的命”刘廷的声音虚浮极了,中气不足,毒液蔓延,他硬生生忍住,额头上的冷汗潺潺。
芙若松了口气,暗呼一声,随即又皱起秀眉,因为正对着他们,刘廷还不见云王爷脸上的笑容,她清楚见了,诡异笃定的笑,丝毫没有身为人质的慌乱。心暗暗为刘廷捏了一把冷汗。
黑衣人住手,手中的长剑泛着蓝光,油然指向他们,刘廷紧跟着后退,推至门边时,顿时睁大了眼眸,芙若倒吸了口气,泪狂奔…
门后一男子,背后一剑,没入刘廷后胸,鲜血淌了一地,红的诡异和妖艳…刘廷手中的剑轻落,哐啷一声,回音震在芙若心中,隐隐作痛,…只能拼命地捂住嘴巴。
刘廷慢慢地转头,看清了身后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手愤指,似怒,似痛心…倒在一旁,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临死前,耳边依然飘着沙场上呼啸振奋的声响…
轻轻的巴掌声响起,云王爷的声音忽而响起,笑得轻狂“楚王对二皇子果真衷心,他日本王一定会为王爷美言几句”
楚王收起剑,冷笑“那就有劳云王了”
云王的有意刺探,他不得不配合,多恶毒的计谋,多残忍的结局,他结束了他好友的一生,竟然笃定了他会出手,要是他不出手,他日刘家就是楚家的榜样。
芙若过于悲愤,不注意到一只老鼠闯进了木箱中,吓着了她,低呼一声,不大,却模糊地传进了室内众人的耳朵,书桌下的悠若也清楚地听闻,书桌和隔箱就相隔一尺不到,云王爷眯起眼,示意一名黑衣人上前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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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芙若的誓言
芙若暗自懊恼,心惊胆颤地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揪紧衣摆,悠若听着细如蚊蝉的脚步,判断着…她必须保住妹妹…咬咬牙,忽而从桌底下钻了出来,看见地上已然断气的刘廷,眼泪轻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原来是刘家二小姐…不愧是刘将军的后人,有气魄,有胆量…”云王爷冷冷地赞着,三分真四分假,楚王眉头稍微一皱又舒展开来。
“楚天,亏我爹爹还把你当成知己,九泉之下,我划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悠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爹爹得罪的人是二皇子和国丈”他和刘廷是多年挚友,刘廷又经常带着悠若过府一叙,对悠若喜爱之甚,心底曾有意结儿女亲家,可如今…
只怕这个俏人儿也保不住…
“呵呵呵…”云王奸笑“楚王,这是你立功的好时机,不是说你效忠于二皇子吗?让二皇子看看你的真心吧!”
“云仲你…”竟让他下这样的手…何其忍心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云王冷笑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楚王,莫非不忍,要是二皇子和韩国丈知道…”
楚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进悠若身边,芙若提高了心,泪水止不住,暗自自责,要不是她,姐姐也不会…她拼命捂住嘴巴,刚看着爹爹被刺,难道还要看着姐姐被刺吗?
泪水湿了双手…
楚天咬牙,收了剑,看着悠若怨恨的眼,秀美清丽的小脸曾经笑意盈盈,妙语连珠,如今却一片凄然地恨…
单手在她胸前一点,悠若陷入了黑暗中,云王不放心,令一黑衣人上前检查…
“回王爷,断气了”黑衣人冷声道…
一黑衣人倒出液体,滴在刘廷身上,片刻,化成血水,接着欲滴在悠若身上,楚天制止着“她总算和我有缘,可否让我亲自安葬了她,一个小孩而已,不用这么残忍”
云王想了下,点点头“明天,朝廷就会贴出告示,刘廷通敌叛国,居家逃窜…没想到他戎马一生,会遗臭万年…哈哈哈…”
奸佞的笑声回响着魅惑的音弥…楚王不作声,抱起地上的悠若,出了门,庭院中站满了侍卫,个个凶神恶煞,向云王报告,府中已无活口…
知道他们全都走远,雪花片片从门外飘进,化了一地,芙若才敢放声痛哭…
“爹爹…姐姐…”声声凄厉,夺人心魂…小小的身子卷在隔箱中哆嗦,过多的悲伤汇集在她心头,一股腥甜,吐出鲜血,红了雪白的雪袄…凄艳绝魅…
片刻之后,一名小小女童跌跌撞撞地走在雪地上,雪白的衣襟上一片腥红,捂住心口,一路碰撞在雪地走。
茫茫大雪中就她一抹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拉出一抹孤独荒寂的背影,在天地同色的雪白天地中,似有家归不得的孤魂野鬼…落魄游荡…
厚厚的积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排浅浅的痕迹,没一会儿,雪又添满地脚印,不留痕迹…
绝伦的小脸同大地一个肤色,毫无血色,茫茫雪地空旷,绝无人烟,芙若跌倒在地…喃喃自语“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爹爹…姐姐…娘亲…哥哥,都走了,我不能死…绝对…绝对不能死”
芙若饥寒交迫,趴在雪地中,拼命地制止自己的泪水,娇嫩的小手冻得青紫,几乎麻痹,机械性地望自己口中扒着雪花…忍着这逼人的寒气,硬生生地吞进去…恨…开始一点一滴地积累…她幼小的心灵挤满了怨恨,疯狂地堆积…
天地间,前一刻还是满庭温馨的家没了,将军府几十条人命,统统没了,…秀丽的姐姐,温柔的娘亲,调皮的哥哥…慈祥的爹爹…她从小幸福的家一夜间巨变,她的姐姐,为了保护她而亡,她敬爱的爹爹从此要背负骂名,遗臭万年…
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吧!
好一个通敌叛国,…刘家世代忠良,竟落得如此下场…
她才八岁,却要承受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悲剧,要承受着如海深沉的血海深仇…
从来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孤零零地在这茫茫雪地中,举目无亲,从没想到,她有一天饿得只能靠雪水充饥…
不能死,这是她唯一的念头,她要报仇…这无辜的人命,她幸福的一家,…她要讨回公道。
娇嫩的肠胃禁不起这样的折腾,钻心地疼着,芙若又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竖起两只手指,冷声发誓
“我…刘氏芙若,在此对天发誓,他日定要害我家人之歹人血债血偿,以他家之血偿我刘家血债…为我爹爹洗刷冤屈,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拼尽她最后一口气,芙若受不住寒气和饥饿的双重压迫,软软地昏倒在地…任铺天盖地的雪花飘撒,她知觉远去…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可她清亮决绝的声音在茫茫雪地中久久飘散…悠远地回响…-
哎…偶又来矫情一下,本来想多虐虐我家女儿的,不过偶是她亲妈,不忍心啊…小小虐一下即可…童鞋们,不要吝啬你们手中的票票喔…也收藏收藏。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盖着锅盖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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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苏氏之女
若说京师美人属谁,当属两朵芙蓉,一朵是云王府的郡主——云宛芙,一朵是京城暴富之苏家大小姐——苏绿芙。
见过她们两人的都说,芙蓉花仙再世,倾国倾城,艳绝天下,后宫三千粉黛相形为之失色,宛芙是大家之秀,甚少出门,见过其容颜之人少之又少,绿芙乃商人之后,年方十五就随父出门,脸上常年带着面纱,见过她的人也屈指可数。
可两人美貌却人人皆知,京师第一名妓见过苏家小姐也自愧不如,随后闭门绝客,不堪重负美人之名,可见非同一般。
相对于云家郡主,苏家小姐更为人之津津乐道。
苏家是京城暴富之家,苏怀仁年届中年,家中妻妾满堂,一正妻,八名小妾,绿芙乃正室所出,听传出生之时,天上彩霞满天,一片富贵祥和之气,命相家断言此女生来荣华富贵一生,其贵气也照佛身边亲人,。苏怀仁虽妻妾九名,膝下就一女,更是宠爱至极。妻妾之中不似平常人家争斗不休。反而和睦融融,如亲姐妹般相处,对绿芙更是视如己出。
苏老爷在酒酣之际曾透露,多亏了这个女儿,苏家才能富贵于天,合家欢乐,人人猜测是否绿芙帮他平息家中妻妾争斗之事。年方十五就随父出门谈生意,商界传言苏家千金巾帼不让须眉,聪慧绝伦,人中龙凤。其才情堪称一绝,妙语连珠,笑意融暖,既是绝色天下的美女,又是才情称绝的才女。
与之大过交道的人皆称赞不绝,令人既恨又爱…非寻常之才。
不管传言如何,自从绿芙接掌苏家生意开始,苏家财源滚滚,福禄荣至,堪称京师一富,苏家以布匹起家,经营绸缎酒家…而绿芙接手后至立开展药铺和青楼…只要是能赚钱的行业她都能参上一手。
在商界,有两名让人津津乐道的女人,一个是瑶光夫人,一个是绿芙小姐。
瑶光夫人也是近几年崛起的商场奇人,其作风残酷,短短几年内就建起了一个商业王国,掌握京城经济命脉,无人知其底细。不同于瑶光夫人商场上狠绝无情,绿芙温润如风,事事谦和…甚有口碑。
她在京师人人心目中已是一个神话,个个对她的一切皆好奇…却又揭不开她脸上的神秘面纱。
京师第一酒家——梅花楼。
日日高朋满座,喧闹非凡,不少王孙贵胄常聚于此,欢歌笑语连连,这是苏家的产业,在天子脚下繁华之地,这酒楼规模宏大,环境清幽,有包厢贵房,有寻常客座。不仅对京师权贵服务,也对市井小民服务,酒菜价钱有低有高。只要你有钱,都可来之一走。
梅花楼后面是一清幽小楼,是绿芙处理事务和会见贵宾之地,来客止步,高墙青青曼萝,小院小巧玲珑,一排松木青翠,满池莲花待放,芙蓉含羞闭颜,春风初佛,两棵梅花应景而开。
小楼里,暗香徐徐,檀木在香炉里燃烧,袅袅白烟而升,温润和煦的春风在此少了冷冽,多了柔和。
一名女子斜卧在软席上,美得笔墨难以形容,黛眉弯弯,盈盈水眸连夜里的寒星都相形失色,俏鼻小巧直挺,朱唇微微弯起时,所流泻的万种风情,可以让天下男子化为绕指柔。这张出尘绝俗的美颜,若临风芍药,似出水芙蓉,一身肤白如雪、肌理细腻,肩若削成,楚腰娉婷;衬出那凹凸有致、峰峦层叠的诱人曲线。
风情万千地含笑而眠,一本帐本轻散在旁,春风一页一页吹佛着,晃动着,吹着规律的音乐,似伴她入眠。桌上白玉杯中清茶还微热,散着白烟…无力飘渺。
小楼内流苏摇曳,闪进两名妙龄女子,一少女身着嫩绿绸裙,眉目如画,端丽可人,脸颊带笑,容如百合纯净;一少女眉目清丽,雪白绸裙,腰系粉带,娟秀如兰。同样秀美的两名少女,让人暗叹造物者之偏心和神奇。
“小姐,该起了,马车已备好,可以启程了”绿色少女轻笑上前,轻轻地推着绝色女子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摇着,不敢用力,似是怕伤着她。见她尚无反应,少女清笑,不依又喊了声“小姐…”
娉婷绝色之女眼睑轻开,如扇般美丽的睫毛轻微闪着,慵懒起身,伸个懒腰,睁开了明媚清澈的大眼睛,就是见惯了她这绝伦容颜,两人还觉惊艳,人怎可美丽至此,瞬间能夺人呼吸。
“奔月,你好吵,你看看冰月,多安静啊!”声如出谷黄莺,清脆俏皮,竟有点撒娇。
“是是是…都是奔月的错,奔月好吵,那小姐可以启了吗?”奔月也爽快地承认错误,随手从旁边拿起貂皮披风,披在她身上,冰月把绣鞋穿在她身上,很快就整理好一切。
苏绿芙笑语“奔月、冰月真好,你们小姐快被伺候成废人了”
“小姐本身和废人相去不远了”冰月也淡笑着打趣。
一句话惹得奔月俏笑连连,苏绿芙也娇笑万千“要是你们都在,我这废人当得也挺舒适的”
“小姐,八太太说你最近瘦了,要好好罚我们呢?回去好好求求情喔,又不是我们的错,对吧?小姐”奔月说着,随手收起帐本,整理好放到夹层上去。
“八娘就是太大惊小怪了,时下的女孩不是个个瘦如干柴吗?哪有人希望女儿身上多长肉的”绿芙轻步下床,风情万种流溢,徐徐风采照人。
奔月冰月飞快地张罗好帐本,熄了檀香,把面纱拿过,轻覆在她绝色之容颜上,绕了两圈,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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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凤凰大道纳贤
华丽的马车驰骋在华丽的凤凰大道上,两头白马在前头并排,脚步整齐有力,看得出来训练有素,非寻常人家,赶马的车夫年轻有力,热血沸腾地吆喝,平稳地向前而去。
马车里,绿芙斜坐在上,靠在软枕上,和奔月和冰月在笑语连天,突然,马车一阵摇晃,失去了平衡,停了下来,若不是冰月眼明手快地扶着她,绿芙恐怕得摔在马车上。
奔月挑帘,不悦喝道“六子,瞎了眼啦,这么不小心,伤着小姐咋办?”
唤六子的连忙求饶,“小姐恕罪,奔月姑娘饶命啊,前天刚下过雨,没看清楚,惊吓了小姐,六子惶恐!”
马车失了平衡,轮子陷入泥地,死掐着,不找人帮忙根本拉不出,绿芙只好出了马车,一阵香气袭人,六子不敢亵渎她的容颜,只是低头,惶恐地站着,就怕这位天仙般的小姐怪罪。
绿芙轻笑,看见陷入泥洞的车轮,没作声,这是凤凰大街的街中心,车刚好堵住了一角,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来往人群的纷纷回头看向他们,又不适合让奔月冰月出手,绿芙柔声道“六子,想办法赶快把马车拉出,李老板还在等着”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办?小姐稍等片刻”
六子一听,心中畅然,小姐果真仁慈,赶紧去了…
冰月、奔月扶她到一旁树荫下,暂避着逼人的阳光,虽才春分,艳阳甚毒,城里人都知道那是苏家小姐的马车,一看奔月冰月不离其身,又蒙着面纱,就知那是京师两芙蓉之中的绿芙。连侍女都如此亮丽动人,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的绝艳秀伦。
其中不乏有好色之徒,可近不了她身,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民女非明智之举,何况她又是京城人人口中的圣洁芙蓉,身边两名侍女非常人能比,比之她来凶恶十倍。
一名男童走进她们,绿芙低头,只见他浑身褴褛,八九岁上下,面容肮脏土黄,看不清原先面目,只见一双惨淡的眼睛…有渴望有期盼…也有紧张…
低贱如蝼蚁的生命,在她眼前浮现…
“高贵的小姐,行行好吧,给点钱吧,我好饿…”
奔月刚想开口,看见绿芙的神色,噤声了。
裹着白纱的绿芙只见一双轻灵的眼眸,仍旧含着笑意,看着孩童,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示意冰月给他钱。
男童惊喜就接过一锭银子,跪在地上扣了几个响首,连声道谢,待他走远,奔月扫了四周一眼,轻笑“今日过后,小姐又多了项美德给他们讨论了”
绿芙笑而不答,也扫了窃窃私语的人群…愚蠢的人们啊!怎么只会看表面呢?
另一辆华丽的马车驰骋而来,速度快如闪电,一阵风样刮过大街,似乎没料到会有一辆马车卡在路上,飞快地勒住缰绳…马儿惊惧地抬高了头,在嘶鸣。
“什么事?”马车传出一冰冷如雪之声,残酷无情。
驾车之人惶恐地告知有马车堵在路上。
“嗯…”赶车人一阵闷哼…捂住心口,似被一阵掌风伤了肺腑,又不敢吱声,鲜血直流,滴滴溅在灰色长袍中。
“绕道!”冷冷地喝着,依旧不带一丝感情,赶车人缓了口气,吞吞口水,似松了口气,转而绕道,继续向前而去。
那是瑶光夫人的马车,行人如是说。
果真冰冷无情…
绿芙笑着看那一幕,只是笑,并不表态,奔月已有不耐之色,抬头看看月色,秀气的眉拧起,六子请人帮忙怎来不见人影?
忽而又见一名衣服褴褛的男子上前来要钱,淡色长袍,蜡黄脸色看似长期营养不良,很高大健壮的身材,若不是此刻褴褛一身,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乞丐,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人,竟在街头乞讨,奔月已忍不住,喝道“我们小姐不是观世音菩萨,不要每个人都上来要钱,给我滚!”
男子愣了下,似不明白刚刚施舍男童,为何不施舍他…蜡黄的脸上,冰冷的双眸似有不解,即抬头看了绿芙一眼就低下了,不敢再看下去…似看着她是一种亵渎。
“你一个好好男儿,有的是工作给你做,为何偏偏乞讨为生,你看那边老妇,年事已高,却还在摆摊卖烧饼,她能自给自足,你为何不行呢?”冰月冷冷道。
男子什么也没说,连眼神也不闪一下,转身欲走,绿芙唤住他,声音如风,暖入人心“那边,我的马车陷入了泥坑,你能拉出,我给你一锭金子”
男子惊讶抬头,道了声谢谢就向马车而去,冰月不解“小姐,为何帮他?”
“此人筋骨错落有致,眼光清朗,不似乞讨之人,还没试过就先道谢,若他真的拉出马车,定能为我所用”绿芙看着远处,男子微微用力,马车已出泥坑,易如反掌,周围一片喝彩。
冰月奔月蹙眉,暗叹…好深的内力!
男子又渡步而来,绿芙笑着,从奔月手中接过一锭金子,待男子步稳,她笑语“壮士果真不负绿芙所望,金子归你”
男子接过金子,余温在手,轻笑,道了声谢谢。
转头之际,绿芙唤住“苏府暂缺一名护院,不知壮士可否有意?”
男子略微沉思,垂下双眸,依旧转身,冰月欲上前,绿芙笑着拉住她,摇摇头,男子走了几步,忽而转身回来,脚步有力,声音洪亮“愿听小姐差遣!”
绿芙笑了,融融如春,沐沐如风,入了男子心田,多了一名为衷心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