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压着脾气,一关上浴室的门就握拳在半空挥了挥,靠,死变态,死冰块,初夜没的人是她,吃亏的是她,趁人之危的是他,为什么理直气壮的人也是他?
温暖那叫一个怒,此时又反应过来,为什么她要跟着他回来?她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以叶非墨的风流程度,孤男寡女…
靠,温暖,你真后知后觉。
她这人素来也真的乐观,转念一想,反正也做过一次了,清白都没了,她就不矫情了,那男人不见得会看上她。
她换下湿透的衣裳,没办法,连内衣裤也换下,没办法,都湿了,她草草洗了,丢进烘干机,男人的浴袍很大,很宽,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看没什么问题这才打开浴室的门。
里面什么都没穿,温暖是尴尬的。
叶非墨解了领带,松了上衣三颗扣子,露出健美的胸膛,袖子微挽,整个人看起来一种野性的不羁,也散着一股危险。
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他最华丽的外貌,又给他最尊贵的出身,气质,魅力都给就算了,连身材也给得真完美,老天真不长眼,你让天下男人情何以堪啊。
一样米养百样人。
“叶先生,我想问你…”
“当我女人!”温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非墨打断,男子斩钉截铁,强势霸气,目光灼灼。
008 当我女人 (2)
一句话把温暖雷得里外都焦了。
他说什么?当他女人,幻听,幻听,她是如此安慰自己,可再看,那男子依然目光灼灼,她风中凌乱了,为什么就见过一次面的人会提出如此唐突的要求。
她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自恋到会以为向叶非墨这样的男人会对她一见钟情,肯定有什么地方错了,可是哪儿错了,她一时却理不清。
“我只接受你说好,其余的答案自动吞下。”叶非墨看着她,语气更霸道了,“你必须爱上我。”
温暖怒,双眸冒出火光了,她最烦人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地说话,叶非墨全犯了,且他也太过霸道了,凭什么?
“你是金城武吗?你是刘德华吗?你是万人迷?你是人民币吗?凭什么我必须爱上你,还要当你女人?”温暖怒极反笑,笑容还很甜美,可那语气的讥诮却毫不含糊。
死寂!
温暖也察觉的自己太激动了,于是低下头认真地反省,她应该温和一点,这男人看起来就是那种老子火了一枪可毙了你的男人,很暴力,很不和谐,万一把他惹火了,先奸后杀可怎么办?
温暖开始有一种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
且叶非墨长时间不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刚让她有一种别他目光强-奸的错觉,她心中哀嚎,这男人太可怕了。
就在她快溜走的时候,叶非墨说话了。
他说,“你不觉得我比金城武帅,比刘德华更有气质吗?你的审美观有待提高。”
温暖脸颊一阵抽搐,靠,你大爷的,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 的。
她无语了。
他又说,“至于人民币,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还有什么问题?”
009 激情暧昧 (1)
温暖,“…”
温暖泪流满面了,她自幼聪明,此刻却深刻地意识到一件事,她和叶非墨的智商很显然不在一个水平,于是他们的交流的中心思想也不在一个水平。
所以他们是鸡同鸭讲,话不投机。
是她太笨,还是他太变态?温暖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们是在说一件事吗?”温暖试图冷静地和他谈话,她确定她很冷静,可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冷静,因为他看起来目光火热得想要扒了她。
温暖开始有危机感了。
“你觉得不是吗?”
三言两语,她基本上确定一件事。
叶非墨很强势。
叶非墨很狡猾。
叶非墨很变态。
叶非墨很聪明。
这就是温暖在床上以外第一次见到叶非墨下的总结,很多年以后,这个总结更是被深刻地证实。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温暖,“…”
你见过世间哪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上了床后,又提出当我的女人后,又用一种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问,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你见过吗?你见过吗?叶非墨绝对是史上第一个。
“温暖。”
叶非墨波澜不惊,长臂一勾,温暖一声惊呼,人已落在他的怀抱中,叶非墨绝对是行动派的,转眼就把她压在沙发上,攫住她的唇舌。
灼热的吻以强势的姿态攻城掠地,卷过她唇内每一寸肌肤,温暖一时没有防备,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失了防守,愣愣地被他吃尽豆腐。
她身上就裹着叶非墨的睡袍,他一拉就松开,温暖只觉得身体莫名地热起来,那天夜里模糊又清晰的记忆涌上来,她的理智被烧成浆糊。
身子战栗,发热,他的手仿佛带着一阵火,他摸到哪儿,哪儿的肌肤就开始发烫。
上一次她喝醉了,迷糊不知身在何处,如今却极清醒,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点火的唇舌上,她浑身战栗,有一股热流在小腹间凝聚。
010 激情暧昧 (2)
叶非墨凝着她的脸,女子清纯的脸蒙上一层青涩的暧昧,媚眼如丝。
他深知,她如一张白纸般纯真。
那天晚上的青涩,破体而入时的阻碍,都很清楚地告诉他,她未经人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叶非墨玩得很凶,也不是没碰过处女。
相对而言,他更喜欢识趣成熟的女子,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取悦他都不懂,但得知她是第一次,本想要好好折腾她的心思,瞬间化成万千怜爱。
虽然到最后,还是失了控。
嗯,失控,他讨厌这个词,自从那事后,他就很讨厌这种情绪。
或许,因为这张脸…
温暖却并不知道,那天他会粗暴,最大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在攀着到了高潮时,喊的是方柳城的名字,叶非墨一想到有女人竟在他床上喊别的男人名字就变着法子折磨她。

这几年身边总是女人不断,来来去去,她算是第一个能在床上引起他兴致的女人。
他的手伸到她身下,寻幽探秘,在她体内抽送,温暖惊得咬紧下唇,瞬间有片刻的清醒,她是来质问他为何用她当广告的事,她是兴师问罪的。
如今她都在做什么。
她缩着身子躲叶非墨,他粗暴地扣住她的腰,漆黑深邃的目光直落在她慌乱惨白的脸上,温暖殊不知,这样的神色更让男人起了狠狠蹂躏她的心思。
“不要!”他的手再往下,温暖大惊,抓起旁边的烟灰缸朝叶非墨头上砸去。
叶非墨拧着她的手腕一转,温暖疼得大汗淋漓,烟灰缸落在地毯上。
他含火的眸子,冷冷地凝着她。
她想到自己狼狈不堪,他却一身完整,顿时又羞又愤,涨红了脸。
“你放开我,混蛋!”
他冷冷地看着她,看架势是想强上。
温暖气得红了眼睛,他扣住她手腕的手突然一松,俯下身子来,吻着她的唇,温柔缠绵,她更觉得战栗,温暖从未遇见过如他此般变态又强势,又如此阴晴不定的男人。
“叫我名字。”他声音仿佛有蛊惑力似的,在她耳边响起。
温暖身子轻颤,叶非墨含住她的耳垂,她颤得更厉害。
男子命令,“叫我名字。”
011 激情暧昧 (3)
温暖是识时务的女子,深知此时若是拒绝他的要求肯定要被先奸后杀,于是她乖巧了,他的名字,他叫什么名字?对了,叶非墨。
“叶非墨…”
“非墨。”他纠正,声音又低又沉。
温暖被他搂着,张嘴就能咬到他的肩膀,她真想把他一块肉地咬下来。
但好女不和变态男斗。
她忍。
的确是情势不利于她。
“非墨…”名字好听,人好看,性子却太糟糕,叶家的教育一定有问题。
“声音再低一点。”
“非墨…”温暖放低了声音。
“再轻一点。”
“非墨!”温暖气若游丝。
“再柔一点。”
“…非墨。”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销魂。
温暖心中把叶家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个遍。
哪家养出来的变态,老子又不是二十小时XXOO电话服务女郎,让我叫得如此煽情,如此销魂是为了哪般啊,谁生的变态儿子啊,赶紧塞回去重新生过。
神啊,救救我吧。
温暖痛苦得想死,不着寸缕地被人抱着以这种销魂的声音来喊他的名字,真是…
叶非墨,你真的是变态吧?
叶非墨,你真的有心理病吧?
温暖欲哭无泪。
“再叫一声。”
“非墨!”温暖决定了,他再敢让她叫,她就反抗,别当女人好欺负,女人也是能革命的,正这么想着,已经被推倒,叶非墨的唇舌激烈地掠夺她的甜蜜。
温暖一下子愣得找不到北了,他吻得又急又狠,如狂风暴雨般,一下子把她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吻得四分五裂,脑子再一片空白。
他的情--欲动得又快又急。
“啊,疼…”他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轻咬她胸脯一口,正巧咬到她顶端,力道不算太重,可她却很疼,瞬间眼泪汪汪。
暴力男,果然是暴力男。
靠!
你全家都是暴力的。
012 他在看谁?
这一疼,温暖的被吻得七零八落的理智以激光一般的速度开始凝聚,开始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妙,为什么她会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名只见过一次的男人身上,还被人上下其手?
此男还特别的暴力。
温暖怒了,趁着叶非墨的唇从她的脖颈移到胸口,正吻得意乱情迷之时,膝盖往上一顶,直撞上腿间的热物,叶非墨闷哼一声。
“shit!”叶非墨捂着下身,那双万年不变的情绪的眸子带起火花,温暖被他看得浑身僵硬,一时都忘了睡袍被他丢出去,自己身无寸缕。
叶非墨的气场太强了。
她完全不是对手。
温暖伸手去捡睡袍,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叶非墨却硬是拽住她,两人一起滚到地毯上,男子强势地压住她的手脚。
温暖怒,她很想像贝克汉姆顶球一样一头撞过去,可转念一想到叶非墨的头估计会比她的头硬,她会鲜血淋漓,温暖的热血立刻被浇冷了。
“叶非墨,我要告你强-奸!”温暖怒得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一出口就悔了。
“未遂!”叶非墨面无表情地纠正她,又接着说,“你告不倒我,你的律师费也会落到我口袋。”
温暖,“…”
你还能再彪悍一点吗?
被他这么压住,姿势太过暧昧,她不着寸缕,他却衣冠楚楚,气势上本来就两个级别的,这一对比,她更觉得自己如大灰狼嘴边的小红帽。
看着叶非墨一身衣冠整齐,她想到一个词。
衣冠禽兽。
她踢一脚蛮重的,又狠又猛,防狼三式的经典招数啊,他也痛苦地闷哼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急切地扑上来?莫非他家小兄弟的自我恢复能力很强悍?
温暖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震得酥了。
“别动!”他沉声喝道,温暖焉能听他的,挣扎得更厉害了,这姿势着实不雅,她还没如此大胆过,这和那天晚上可不一样,叶非墨目光一点一滴暗下来,“看来你真的很想勾-引我。”
温暖瞬间不动了,浑身僵硬如死鱼。
“很好。”叶非墨满意了,却一直盯着她看,好似在她脸上搜寻着什么,又怀念着什么,他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
温暖莫名一颤,绝对是恐惧。
气氛,暧昧。
他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木兰花香,不知是什么香水味,香中带着淡淡的冷,很适合他,萦绕在她鼻尖不去,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擦,温暖战栗中却有一种异样。
他在透过她,看谁?
叶非墨无疑是冷酷无情的,可此时,他冷冽的眸中慢慢地晕开淡淡的温柔,那是足以溺毙人的温柔,专注,灼热,呵宠,仿佛她就是他的珍宝。
他在看谁?
温暖有自知之明,绝非是她。
013 我卖笑,不卖身
“叶先生…”温暖轻喊了声,打破叶非墨的沉寂,他眸中的温柔一点一滴褪去,又已恢复冷酷,绝对的冷酷,无情。
令人不敢逼视。
叶非墨俯首,轻轻地吻住她的唇,他的吻轻柔得醉人,不复粗暴,她有一种被珍惜的错觉。
很快的,他的唇离了她。
起身,坐在地毯上,往后靠着沙发。
温暖一怔,也很快坐起,扫过浴巾裹住自己。
气氛,死寂。
叶非墨闭着眼睛,疲倦地靠着沙发,眉间有化不开的沉闷,和…孤寂。
特别在夜里,尤为明显。
仿佛被谁抛弃了。
温暖失笑,他出身豪门世家,有才有貌有财,世间男人有的,他都有,世间男人没有的,他也有,除了那糟糕的个性,他算是完美的吧。
这样的他又怎会被抛弃?
“当我的女人!”叶非墨再一次重复,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温暖一下子撞见他亮得惊人的眸子,吓一跳,慌忙别过脸去,低下头。
温暖心中微恼,他在把她当成谁的替身?
“我卖笑,不卖身。”温暖微笑地吐出一句,很冷的笑话。像她这种灰姑娘会期待什么王子呢?王子都在童话故事里,可她即便是灰姑娘,也是有骨气的灰姑娘。
这句话是上半学期她刚说过的,她陪同一位师姐一起去华云娱乐试镜,那是一部谍战剧,算是大制作。那导演惊讶地看她一眼,给她一个小角色试镜,只出现过三分钟,是一名卖笑为生的旧上海舞女。
可试镜的导演是混蛋,试镜后竟把她们约在酒店,说是谈论细节,温暖当时还天真地信了他的鬼话,当真和师姐一起去了,谁知道面对她的就是陪投资人上-床。
演艺圈的荒唐和脏乱是温暖所想不到的,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要被潜规则。
那猪头还想3人一起玩,温暖就冷冷地吐了一句,我卖笑,不卖身,摔门而去。
结果,师姐得到那角色。
电影反响也极好,师姐的路也顺利多了,如今是半紫红新人。
她失去一次机会,但不后悔。
014 主动送上门
“卖笑我也买,出价吧。”叶非墨清冷如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暖一愣,抬头看他,那男子眸光莫测如讳,灼灼逼人。
他的衬衫在两人的拉扯间,早就开了好几个钮扣,露出健美的胸膛,侧着头,灯光闪烁,有一种说不出的狂野魅力。
温暖又是一怔,一时被他看得心头狂跳,高空的冷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清醒过来,匆匆起身,跑向浴室。
背靠着门,温暖心跳如雷,被叶非墨那般看着,任是谁都会紧张。
从前她觉得,方柳城身上有一种帝王气势,可见识了叶非墨,她才深刻地明白,什么叫帝王的气场,无需举手投足,就一个眼神就让你喘不过气来。
“天啊,谁会挑战极限喜欢这种男人啊,这要短命的吧。”温暖拍着胸口冷静下来,冷静,冷静,没什么好紧张的。
烘干机中的衣服已干了,温暖也顾不上什么,换上自己的衣裳。
她出来的时候,叶非墨站在窗边,远眺城市灯火,从45楼看整个城池的灯火,有说不出的壮观,还有冷寂。他的袖子高挽着,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孤寂,若不是见识过他的强大和变态,她的母爱怕会占上风。
“叶先生,我该走了。”温暖觉得有必要和他打一声招呼。
叶非墨转过身来,冷冽地看着她,没有方才的迷离,只有一片冷光,温暖勇敢地看着他,叶非墨唇角划过讥笑,他走过来。
她忍不住后退,他却益发逼近她,那优雅到极致的动作想温暖想到一个词,禁欲式的诱惑,可转念一想,此男是纵欲的代表,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太过于鲜明,总是在两个极端。
他把一张名片放进她的口袋中,“你逃不掉的,等你再一次主动送上门来,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
拜托,这变态搞笑吧,他现在就很好讲话吗?
如果这叫好讲话,什么叫难讲话?
他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冷冽的目光一扫,意味深长地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温暖一颤,叶非墨捧着她的脸,温润的吻落在她的眉宇间。
“你的眼睛很漂亮。”
温暖再不敢停留半步,夺门而出。
看着那抹身影慌乱逃走的狼狈,叶非墨木然地勾起唇角,在本就晦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极其诡异森冷。
015 人生若只如初见
雨已停了,温暖坐最后一班公车回去,一路上心绪起伏不定,叶非墨的强势,力量,都是她无法抗拒的,一想到差一点又被他吃干抹净,她羞得满面通红。
温暖二十年的纯真世界似一夕坍塌。
她喜欢方柳城这么多年,青梅竹马,最亲密也不过是他亲一亲她的额头,哪像叶非墨,强取豪夺。
对了,广告!
那该死的广告。
她不是去质问他那晚的事吗?即便不是去质问他那晚的事,她也该质问他广告的事情,那视频他是什么时候拍的,不会是她睡着的时候吧,好变态。
此人的变态程度在温暖心里又升了一个台阶。
“靠,就算知道他这是犯罪也无奈何,我怎么也要一笔广告费吧?”温暖纠结地那头去撞前面的椅子,前面正坐着一名帅气高中生,还穿着校服,唰的回头,各种冷艳。
“小妹妹,郁闷就回家吃饭睡觉。”
小妹妹????
温暖一直下车也是飘着的,纯属于脱离灵魂状态,为什么她要被一名看起来比他还小的人喊小妹妹?
一路走出自家公寓楼下,却没想到楼下停着方柳城的车,黑色的劳斯莱斯,尊贵逼人,这男人一言一行也是很优雅的,就连抽烟的姿势也是如此的好看。
他的脚边已有不少烟头,他已站在这里很久了。一
夜幕下,烟雾缭绕,他微仰着头,看楼上昏暗的灯光,从她的角度,正巧看见他完美的侧脸,方柳城很有迷惑女孩子的资本。
优雅,冷硬,又带着一点坏。
温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她租的公寓。
心中仿佛被什么窒了一下,温暖原本以为她保护得极好的心,也在瞬间疼痛起来,那颗爱他的心,仍清晰地感觉到揪疼。
她最初,最美的爱恋都给予了他。
她最美的年华里,所有的欢笑和暧昧忧愁都给予了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016 当他情人
方柳城,既然从一开始就不能爱我,为何给我这么多年的梦,又在瞬间打破?
他已注意到她,逆着灯光,他目光如讳,深幽难测,温暖的心中一涩,连招呼都不打,无视他的存在,直接便想要上楼,手臂却被方柳城紧紧地握住。
“温暖!”
“放手!”温暖身子一颤,挥开他的手,她还是不能如常面对方柳城,“方大少爷,这种破旧的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
温暖冷笑,“当你的…情-妇?”
“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方柳城,你真是可笑,我爱你的时候,你不要。如今害得我爸坐牢,我们母女三人流落街头,你却摆出这种恩主的嘴脸,真令人恶心,难道方大少爷还真爱上我不成?”
“爱上你?”方柳城讥诮勾起唇角,冷酷的容颜更见无情,“你还不够格。”
虽知他心思,待她冷酷,温暖还是被这句话伤到,脸上却露出她的笑容,她已被方柳城弄得一无所有,不能连自尊都没有。
“方大少爷,你还真的品位独特,竟然想上不够格攀上你的女人,母狗也不够格,你怎么不上了母狗。”温暖唇角讥诮,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转身便走。
方柳城愠怒,温暖的性子素来柔和,温婉,如一朵清新的百合花,可自她二十岁生日后,一夕家变,她浑身似都长满了刺。
这种气死人不偿命又恶毒的话,过去的温暖不会说。
“温暖,你别无选择,除非你想让你爸在牢里过一辈子。”
温暖呼吸一紧,怒气顿起,挥手朝他脸上打,方柳城紧扣着她的手,温暖挣脱不开,双眸含怒,方柳城冰冷的声音响起,“温暖,你还是温柔些令人怜爱。”
“放开我姐。”温静冲了过来,拿着一根长木棍,不管不顾挥向方柳城,温暖吃了一惊,方柳城放开她,躲开温静的木棍。
温静一脸冷肃,举着木棍,拉着温暖后退,如母鸡保护小鸡般,保护着温暖,“滚!”
这小妹自由沉默寡言,但很硬净。
017 坚强的温暖
“温暖,我等你上门求我。”方柳城说罢,转身上车,绝尘而去,温暖一脸疲倦,总算松了口气,为何如此累呢,让她歇一口气都不成。
一天之内,一个叶非墨,一个方柳城,弄得温暖身心交瘁。
“姐,没事吧?”
温暖摇头,揉揉妹妹的头,“妈呢?”
“睡了,要是她看见方柳城,说不定会病情又加重。”
“妈病了?”温暖声音顿时尖锐起来。
“发高烧。”温静说,“我已经买了药给她吃,她说睡一觉就好。”
连生变故,是人都会病倒。
何况是一直双手不沾阳春水,多年养尊处优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