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随后各自挂了电话。
在家里又呆了一天,陈西诗慢慢地学会看杂志,从杂志上学许多穿着和一些牌子,林姨买了菜进门,打开电视。
一下子跳转到新闻频道。
一条新闻又跃了出来,面对镜头的男人是脸色明显很苍白的萧晔,他对媒体澄清他妻子没有去过某某酒店。
引起大批媒体的好奇,这段时间在这个圈子发生的事情不少,但是算来算去都和盛融集团有关系。
既然萧晔澄清了,那名记者也道歉了,那么疑是就当是看错了,现在媒体不放过萧晔了,话筒举到他跟前问道,“那么关于你包养了元家的弃妇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萧晔捏着拳头咳嗽了一下,丹凤眼微眯,在大家注视下点头,“是的,出轨的人只有我,我妻子是个好女人,…我我对不起她。”
本以为他会否认的媒体纷纷愣住了,陈西诗也愣住了,这年头,连出轨都抢着认么?半会后,她明白了…
总算了明白萧晔为何这么做了,也难怪莫雨要那么说了,萧晔为了她,黑了自己的名声,保住她的好名声。
真是一个伟大的丈夫。
陈西诗丢掉杂志,走到阳台上,仰头看着天空…她的丈夫为了他的好名声,为了让她离开元家,所以设计…她。
萧晔为了莫雨的名声,则设计让自己毁了名声,这两庄事情她都参与了,最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她披斗笠。
母亲曾说过:不要相信男人
那个从离开就不曾回头的爸爸,是不是就是这么对母亲的,导致母亲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她很小,不知道感受。
可她现在大了,知道感受了,心都酸了。
“诗诗…听说县里开了一家咖啡厅,要不要下午去坐坐?”林姨也看到新闻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陈西诗丢下杂志走到阳台,那侧脸不知为何,让她涌现一股酸楚,想到陈西诗毕竟是城里人,对咖啡厅之类应该比较爱好,所以…
“好啊。”陈西诗应道。
中午吃过饭,陈西诗穿着她为数不多的衣服和林姨一起出门,屋外有两个小孩在墙角跑来跑去,看到陈西诗快步地跑过来拉住她的裙子,“阿姨,今天有没有棒棒糖吃?”
陈西诗蹲下身子,从包里掏出仅存的两根棒棒糖,递给那两个孩子。
“谢谢阿姨。”两个孩子刚准备伸手,他们的妈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人抱住一个孩子,“都说了不许拿陌生人的东西,你没耳朵吗?”
那孩子不解地扭着身子,“妈妈,她是阿姨啊,你说我们可以找她玩的。”
“不许,以后都不许找她玩,她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孩子的妈是对面灰瓦房的,之前陈西诗给她们送过玉米,她们十分欢喜,以为房子是陈西诗,还特地套近乎,随后来往了几次,互相之间都挺和睦的,孩子到陈西诗墙角玩也不会不肯,可是现在…
陈西诗站起来,看着她们,“阿巧,阿园,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陈西诗,你太不要脸了。”阿巧抱着儿子,一脸不屑地看着陈西诗,那目光和派对上的一模一样,陈西诗被看着心口发疼。
“那天过来你家的那个女人好可怜,她站在车边哭了好久,我要是不问还不知道,你竟然是当人家的情妇,抢了人家的老公,算了,我们没你这样的朋友。”
那天的女人?哭了很久?
陈西诗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莫雨,她为什么要在车边哭很久?瞬间…她明白了。
顿时觉得可笑起来,为了让她身败名裂真是耍得一手好心计。
“陈西诗,趁早回头吧,那是没有结果的。”一直没出声的阿园丢下这句话,随后跟着阿巧一起离开。
手中抓着棒棒糖,咯得她有些发疼,天气很阴暗,陈西诗猛吸一口气,对身后的林姨说,“走吧,我们喝咖啡去。”
林姨小心地跟着她的脚步,一声都不敢吭,突然觉得带陈西诗出门是个错误的,本来陈西诗在县里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
真是猪怕肥,人怕黑,一路走来,似乎大家都知道了陈西诗当情妇的事情,对她投来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小县城里,小道消息传播得不必大城市的慢,人口一张嘴,说一可传十,陈西诗的形象在徐宁县一落千丈。
新开的咖啡厅在几处幽静的房子中间,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水泥地,用木块拦起来,环境很复古,下午时段,徐宁县里大部分人都在午睡,所以咖啡厅里没什么人,陈西诗和林姨面对面坐下去,点了两杯咖啡之后,陈西诗就望着窗外没再开口。
林姨这边也不好受,在她看来,陈西诗性格挺好的,也不怨天尤人,不摆架子,人也长得漂亮,正是年轻的时候,偏偏…她似乎要把自己往沟里带似的。
“诗诗,这人的一生,其实是越平淡越好。”
“林姨,我知道,可是有些是由不得自己的。”比如她要回孩子,那些屈辱也不能说散就散。
两个人没再继续聊天,正享受着下午安静的时候,猛地从门口响起一道吵杂声,刚刚给她们上咖啡的服务员被人从外面推到里面,一名高大黝黑的男人指着他骂到,“你这是什么高贵地方?老子都不给进?我偏要进来看看。”
比起来,服务员要比那男人矮不止半个头,缩着肩膀说,“我…我…我,你们别进来,不…不招待你们。”
眼一瞄看到男人手臂上的纹身,他更是一阵头晕,语气更哆嗦。
“呸!敢不招待我们,看我不打你!”那男人抡起拳头,身后带着的三个男人纷纷附和,“彪哥,打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妈的,操蛋的男人。”
“你们别…别乱来。”服务员抱着头缩着肩膀,一个劲地抖。
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陈西诗心里一阵气闷,被阿巧她们远离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她推开桌子上的咖啡,站起来。
林姨见状,跟着站起来,知道陈西诗要回去了,她急忙到柜台结账,结果人刚到柜台,就被那名高大的男人推了一下,整个人撞到柜台上。
在后头的陈西诗见状,急忙走过去扶住林姨,“林姨,你没事吧?”
“就推那么一下会有事吗?大妈,别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期没太多温情
可是你们要相信
恶人一定有恶报哒


修后(12)

本来这些人能躲就躲,陈西诗也不想惹事生非,扶着林姨抬眼瞪了眼带头的人,随后她有些愣住,这人有点熟悉,但随即她没往心里去,倒是那男人一见她,气势软掉一大半,急忙伸手过来扶林姨,陈西诗见状,带着林姨闪到一边,脸色不好地问,“你干什么?”
“西施小姐。你忘记我啦?”阿彪讨好地搓搓手,他家老大从陈西诗走后就十魂掉了七魄,无奈身体没好透,外头事情没处理好,一直叫他们悄悄地保护陈西诗,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虽然这里也是他们的地盘,但是平时很少来的,美女又少,老太婆又多,看得都要眼瞎了。
西施小姐?陈西诗眉头敛起来,多难听。
“你是…”哦了一声,她想起来了,那个匪气很重的男人的手下,那个开车如开过山车的男人。
“我是阿彪啊。”阿彪再次自我介绍,还像模像样的。
“嗯,记得了。”那又如何,陈西诗问林姨,“还能走吗?”林姨额头冒汗,年纪大了不经碰,后背的骨头微微发疼,却还是硬着头皮说,“能走。”
“阿姨看起来好疼的样子,对不起啊。”他守在陈西诗门口不远处,林姨进进出出的,他本该记住的,可惜他向来只记得美女,老太婆真的太难记住了,“我扶你出去。”说着就要伸手。
林姨怕得往后一缩,额头的汗滴得更厉害,陈西诗见状,朝阿彪说,“把车开过来,还有,换个人开车。”
阿彪听令,推着身后的小弟说,“快去开车,晚个半秒我就拿你开刀。”
那小弟飞奔地跑出去,陈西诗扶着林姨走出咖啡厅,刚一出去,身后的咖啡厅门被人狠狠地拉下来。
阿彪见状,气的踹了门一把,“草他妈的,看不起人是不是,等老子带一群人来铲平你这里。”
陈西诗转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门,眼角扫到玻璃窗站着的人影,那人用着极其恐惧的目光看着他们。
或许…她也被列入黑名单了。
去骨科医生那里看了下,医生给林姨配了点药酒,说早晚把撞到的位置揉红,大概三到五天就好了。
陈西诗这才松口气,又让阿彪的小弟开车将送他们回去,下了车,阿彪眼巴巴地看着陈西诗,陈西诗淡淡地说,“别老是在我们这里晃来晃去。”
一句话把阿彪打入地狱,他苦着脸,“老大让我保护你的。”
“不需要你们保护,离我远点。”说完她不顾阿彪哀求的眼神,扶着林姨回到屋里,将林姨扶在沙发上,转身准备去倒水,手被林姨抓住,陈西诗转头看向林姨,“怎么了?”
“诗诗,不要和那些人来往。”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保姆,她害怕那些人。
陈西诗拍拍她的手,“没事的,他们不敢怎么样。”林姨才不相信,那些人刚刚在咖啡厅威胁人的一幕深入她脑海里。
“诗诗,那些人真的没人性的。”
“好好好,我听你的。”见林姨这么害怕,陈西诗安抚道,她也不知道阿彪会出现在这里。
???
第二天,陈西诗放林姨一天假,打电话喊刘大昌过来将林姨带到她女儿那边去,让她们好好聚聚,随后给萧晔打了个电话,问他人在那里。
那头咳嗽得十分严重,仿佛那天的病情加重了似的,她挂断手机之后,刘大昌一脸忧伤地说,“萧先生病了好多天了,莫小姐好像出国了,现在家里就只有萧先生一个人,我去看过他两次,他不肯去看医生。”
陈西诗捏着手机没吭声。
刘大昌叹口气继续说,“萧先生真的蛮可怜的。”
“你是想我去看他吧?”陈西诗突然抬头问道,刘大昌被这么一问,哽了一下,随后嘿嘿地搔着头,“没有,我也是实话实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晔救过她,她要是真不闻不问就是她的不对了,回房间换了套衣服,随后从厨房里装了些粥,便出门。
刘大昌哼着小曲,踩着油门,一路往侨城区开去,一路畅通无阻,偶尔说说萧晔家里的事情,刘大昌在萧家工作有八年左右了,对于萧晔家的事情知道地得比林姨还多,不过他没全讲,陈西诗也挑着听。
大概就是,萧晔父母都在瑞士定居,放着事业让萧晔去折腾,偶尔母亲会回来住几天,和谭家是世家,谭耀就是被派到萧家来当陪读的。
前段时间,萧母还在国内,萧母前脚刚上飞机,萧晔后脚就病了。
而对于萧母对儿媳妇的,刘大昌吱了一下没再往下说,陈西诗倒不在乎,车子很快开进碧桂园。
地方太熟悉,陈西诗有一瞬间错乱,随后她闭上眼睛。
萧家的房子比元家的稍微大点,依然是那种林荫小路,似乎有钱人都喜欢让车走上这样的路,大门朝南,这是风水极好的位置。
车子停下,刘大昌按了下门铃,大门吧嗒一声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绑着两条鞭子的女生,“大昌哥。”
“嗯,萧先生在吗?他怎么样了?” 到这样的房子,就算是再大大咧咧的人都稳重了几分。
“在,他在房间里,还是不肯看医生。”女生说得很无奈,外又加了一句,“萧先生真像个孩子。”
随后似乎才看到陈西诗,女生捂住嘴,好像自己说错话似的,刘大昌敲了一下她的头,随后恭敬地请陈西诗进去,“这是陈小姐,萧先生的…呃朋友,这是小玉,萧先生家的保姆。”
陈西诗在女生好奇的眼神中点点头,跟着刘大昌进了屋里,客厅很大,沙发也都是进口的,墙上挂着两幅名画,看得出有点艺术气息,听大昌说,萧老爷子在年轻时是个画家,看摆设也可以大约看得出气质。
“陈小姐,多谢你能来看萧先生。”推开门之前,刘大昌说道。
陈西诗没吭声,走进房间里,还没看到床,就听到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脚下的地毯,所以从进门到靠近床边,静悄悄的。
那男人咳嗽成那个样子,还没睡下,手里捧着文件,白色的床单上铺满了文件,感受到有人进来,萧晔抬眼,看到陈西诗明显一愣,随后捂着嘴巴又咳了起来。
陈西诗将手里提的粥放床头柜上,抽走他手里的文件,再将他床上的文件一份一份地收起来,放到沙发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保姆都在说你像个孩子?咳嗽成这样也不去看医生…你果然是个孩子。”
萧晔被说了一通,还愣愣的,随后陈西诗将粥打开,捧到他跟前,“喝吧,我熬的,一滴都不准剩,然后…去看医生。”
愣愣地接过陈西诗手里的碗,萧晔有一瞬间恍惚,连妻子都没管他,即使知道他生病了,莫雨只说了,好好休息,依然拎着行李去巴黎扫货。
“喝啊,准备我喂你啊?”陈西诗不知为何,语气就坏了起来。
一碗粥而已,他不是没喝过,但是没喝得这么香,萧晔为自己可耻了,低着头边咳嗽边把粥一口一口地喝完。
陈西诗坐在一旁,看着他把粥喝了,顺便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简单简洁,多余的杂物都没有,看了一圈,她才发现…房间里竟然一张相片都没有,墙上也没有任何婚纱相,倒像是一间大酒店似的。
接过他喝空的碗,陈西诗说道,“去看医生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不看你还得天天呆在这里看文件,难不难受?”
萧晔拉着被子,又咳了两声,才哑着嗓音说,“我有家庭医生。”
“你家庭医生不是出国了么,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有钱人家似乎都喜欢养家庭医生,刘大昌说萧家的家庭医生去了瑞士替老爷子做治疗,年轻时不小心摔到的腿现在一到冬天就发寒,连带医生都得跟着去。
萧晔不吭声了,他不让保姆告诉远在瑞士的父母说他生病了,就怕父母把医生遣回来,但是…他…
“走,去医院。”陈西诗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接过他反手一拉,陈西诗往前一扑,仰倒在床上,萧晔身子没靠稳,正好压在陈西诗的上头。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身下的女人柔软的身子,抵住他的胸膛的柔软,本来微发烧的体温似乎又烫了几分,丹凤眼眯起来,直看着怀里的女人。
“起来。”寂静了一会,陈西诗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手被抓住,萧晔身子往下多压了两厘米,陈西诗惊得眼睛瞪圆。
作者有话要说:小温馨( ﹁ ﹁ ) ~→

第13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
诗诗走在改变的路上
如果我把她写的太坏了。你们不要打我。这设定和之前看的稍微有些不一样了。
然后,萧晔这里。亲爱的亲要记住:愿遇上一个人,求一人独宠——这才是目的
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是怎么了?她是被怎么了?刚想和他搏斗一番,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陈西诗立刻蹦起来,站直了身子想踹他几脚,却听他一直咳嗽,伸出去的脚默默地收了回来。
“去看医生,不看你就得得肺痨。”咳嗽声听在她耳里,特不是滋味。
“我有家庭医生。”萧晔翻个身,七尺男人此时看起来很软弱,望着他的背影,陈西诗心里一股酸涩的感觉冒起来,她走到房门口,拧开门,站在门口一直听动静的刘大昌搔着头朝她嘿嘿一笑。
“进来,把他扛也要扛出去。”陈西诗边说边往里走,刘大昌脸上一喜,急忙跟上,萧晔见人进来,喂了两声,“你们要干嘛?”
陈西诗朝刘大昌使眼色,刘大昌默契地上前,说了声得罪了,就将萧晔从床上半扛起来,刘大昌虽然个头和萧晔一般高,但是苦活干多,身子自然比萧晔强壮许多,更别提此时萧晔虚弱得陈西诗或许都还能打赢。
“放开。”被人当麻袋似的半扛起来,萧晔脸色立即变冷,伴着他苍白的脸色,甚为慑人,刘大昌强壮肌肉一抖,差点就真听他的话将他放下了。
陈西诗在旁边坚持地说道,“扛走。”
刘大昌硬着头皮,嘴巴哆嗦道,“先生,你就别僵持了,两年前你那次感冒引起了发烧,不肯去看医生,最后还差点休克了,对不起啊,这次…这次你就算扣我一个月工资我也不能听你的。”
萧晔脸色非常不好,加上生气,整个人如修罗似的,陈西诗摇头,跟在身后防止他一个怒火将刘大昌打飞。
绑着麻鞭的女生看到三个人下来,惊讶地张大嘴巴,“先生…大昌…”
刘大昌嘿嘿一笑,极为尴尬,现在他全身肌肉绷紧,老板的怒火他是最直接承受的,来到门口的车里,陈西诗帮忙扶萧晔进车里,等他坐好了,她准备到副驾驶上,却猛地被萧晔一把拖进后座里。
手臂被他扯得发疼,“你干嘛呢?”喊她去医院又没错。
萧晔冷着脸不吭声,身子由于车速有点快,倒在她身上,陈西诗被压到门边,挤得她喘不过气来,“你…你斗不过大昌,所以…所以来我这里找存在感是么?”
话一说完,压在身上的重量又重了,陈西诗气得牙狠狠的,萧晔就是这个意思,堂堂七尺男儿被扛着出门,换谁都不爽,更何况大昌扛的姿势还真有点丑,现在打击报复她。
到了医院门口,萧晔见逃不了,越过大昌的手,自己出了车门,被他解放的陈西诗狠狠吸了一口空气后才跟着下车。
只说了萧家来看病,连挂号都剩,直接上了三楼,上了三楼,陈西感觉萧晔脸色明显白了很多,似乎很害怕这个地方,见此,她靠近他,走到他身边,近看才发现他连手都在发抖,陈西诗抓住他,“你怎么了?”
却被他甩开,陈西诗跟上去,再次抓住他,“萧晔,要是真那么害怕,我们回去吧。”
萧晔站定身子,深呼吸一口气,应道,“不用,迟早是要面对的。”
陈西诗看了眼在一旁脸色有些胆怯的刘大昌,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那名叶医生亲自出来迎接萧晔,唇边带着笑意,“十年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医院呢,上次你来还是晕着被扛进来的。”
萧晔脸色依然发白,手也是止不住发抖,刚想说话,却开始咳嗽起来,叶医生哎了一声,急忙过来扶人,“我就说,要是没生病,你怎么可能会来,进来进来。”
陈西诗和刘大昌也跟着进了门诊室,萧晔一边捂着嘴巴一只手摆在桌子上,叶医生捏着萧晔的手心脉,半会说道,“你这身体要调理,虚火太重,尤其是这段时间,熬夜过多吧,不要这么拼啊,国中就你一个儿子,有空多锻炼锻炼。”
萧晔咳了几下,好不容易停了,直接说道,“你给我开药吧,开完了我离开。”
叶医生了然,摇头道,“你还是对这里有抵触,都说了,当年不是你的错,你还是一直记在心里。”
萧晔抽回手,“开药。”
“好好好。”说着叶医生急忙低头写药单,“下次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也不用直接过来,元郎那孩子在国中那边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他挺记挂你的,你也就只相信他。”
碰见唠叨的叶医生,萧晔的唇抿成一条线,陈西诗的角度看过去,他的手还在发抖,到底是有多害怕这个地方。
为此她突然觉得刚才硬逼着他来,挺内疚的。
“其实我还是建议你打个吊针,咳嗽时间这么频繁,对肺不好。”叶医生写完药单又开始劝道。
萧晔仿佛没听到叶医生的话,扣好手腕的纽扣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刘大昌见状取了药单也跟上。
陈西诗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叶医生,说了感谢之后也跟上去。
刘大昌拿着药单去取药,陈西诗跟在萧晔身后来到车子旁,之前还气势汹汹地要他来看医生,现在陈西诗只能闷不吭声。
见大昌取了药出来,陈西诗和萧晔分别坐进车里,两个人还是坐在后座,期间陈西诗看了眼萧晔的手,见他没再抖了,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后,小玉看见带了药回来,也知道萧晔看了医生,心里一个欢喜,对着刘大昌竖起大拇指,可是跟着去的刘大昌哪里能笑得出来,他来萧家八年了,第一次看见萧晔怕成这个样子。
陈西诗本来想走,可是想到她还有事情没说,所以只能厚着脸皮跟着萧晔上楼,在靠近萧晔房间前,陈西诗喊住萧晔,他停下脚步,手握门把等她的下文。
“你是不是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带上我行不行?”
门被拧开,萧晔转头看向陈西诗,“那个拍卖会不需要带女伴。”意思是不行。
“但是那是豪奇举办的。”陈西诗走上前两步,她挑起萧晔的伤心事心里挺内疚的,底气嘘了很多。
丹凤眼眯起,萧晔虽然病了,但是脑子并不糊涂,他的手下意识地敲着门把,说道,“你想从豪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