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瞪了她一眼:“你还嫌怀疑你的人少么!”

颜淡轻哼了一声,咕咚一下躺在了地上。她严重怀疑这王爷是纯心捉弄她,不给她好日子过。

“王爷啊。颜淡突然有一个问题。”

“说。”

“我既然能去匪窝救人,那是不是说其实我是会武功的啊?”

“你当然会武功,怎么这也忘记了?”

“啊?真的会?可我没感觉啊…”


“王爷啊,我又有一个问题!”

“说!”

“既然我是你的驸马,为何要分开睡?”

“你这么想上我的床?”

“哦不不不,我随便问问,哦哈哈、哈随便问的。”

“既不想,就在地上睡吧!”

呃…

“王爷?”

“王爷!”

这个夜晚,不远处,摄政王府巡夜地护卫兵忽然听见王爷房内传来颜淡的大叫声:“我要在上面!”

然后是他们家王爷的怒吼声:“闭嘴!”

然后仍是颜淡声音:“我不干,就要在上面!”

再然后是他们家王爷:“你只能在下面!”

王爷好强悍!众人默…

——————————————
——————————————————————————————————————————

巡夜小分队刚刚过去,院中靠墙的那颗树上,探出了一个人影,他盯着王爷的卧房,暗自皱起了眉头,这个颜淡......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收了俺吧,收藏此章节做个标签吧!!!颜淡抽风中,适应两天就好了......

两只驸马跑得快 ...
咻!
咻!
咻咻咻!颜淡在王府的练武场上又扔起了石头,此时已近晌午,天气炎热,新之坐在一旁的小亭中支着下巴,正歪着头看她气急败坏的扔石头。

什么嘛!说她会武功,哪有啊?场上乱七八糟地各种武器她均未见过,想拿把剑挥两下吧,却只觉剑身沉重,刚提起来便扔下了,她真的会武功么?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是没有记忆,又不是傻掉,可为什么感觉自己在这里扔石头很傻啊,她十八了,对,不是十岁,不是十岁了…为什么还是觉得应该是十岁…

昨晚颜淡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爬起来使坏,想在裴毓的脸上画了乌龟啥的,结果刚蹑手蹑脚的点了灯,拿了毛笔,这才发现,人家裴大王爷正睁大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般点着脚,弓着身的模样,她顿时扔下笔,干笑道:“王、王爷怎么还没睡?”

他怎么说的?他竟然说本已睡着,结果被个吱吱乱叫的耗子给叫醒了!”

哼,地上只铺了一个被褥,很硬诶,这个王爷还死守阵地,坚决不叫她上床,什么嘛,睡觉都不脱衣服的,他这是怕她会对他欲图不轨怎么着?

“小姐!别扔了,听说京城中又开了一家美食斋,不如咱们去看看”

美食斋?颜淡顿时来了兴趣:“好啊,咱们出去逛逛!”她掂了掂手中石头,快步向他走去。

新之笑道:“扔了这石头吧,拿它做什么!”

颜淡笑眯眯地奔了过来,手中石头随手一丢,他二人便相携而去了。

那块小石头直直地飞向一旁不远处的小树,竟稳稳的嵌在了树身!

——————————————俺是不明所以的场景分割线—————————————

裴毓下朝回来,回到卧房,换下朝服,穿上便衣,见那小厮小瓶子欲言又止,给他换衣服的手竟是隐隐发抖,他甩开小瓶子为他系盘扣的手,坐在一边,那小厮登时跪了下去。

“说!怎么回事?”

小瓶子垂目:“是驸马…”

揉了揉额角,裴毓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在府上,昨晚天色渐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今早去上朝便是头疼欲裂,刚回来便又这般不叫人省心!

“驸马怎么了?”

小瓶子颤抖道:“驸马在账房处支了三千两白银…”
“什么!”裴毓皱眉:“真是不知人间疾苦!三千两白银够多少百姓生计民生!”

“还有五千银票…”

“混账!”裴毓挥袖将桌上茶碗打翻在地:“叫账房到本王这来!”

小瓶子刚要去,他又叫住他:“去叫裴五,接应一下裴三,看看本王的驸马现在在哪?”

————————————俺是拿了大钱的场景分割线———————————————

颜淡在哪里?

颜淡与新之出了王府,便直奔美食斋而去,美食斋的伙计见她二人穿着不俗,连忙笑脸相迎,介绍了几样特色菜,她也未等他说完便爽快道:“不用说了,挑十道拿手的给本小姐上来尝尝!”

“好嘞!”
新之在一旁坐下:“小姐怎么点这么多…”

颜淡嘿嘿一笑:“新之不必担心,咱们有都是银子!”

“我是怕吃不完…”
话说这裴毓的腰牌可真是好用啊,昨晚她虽然没能在他脸上画点啥,可却是睁大眼睛一直等着他浅浅入眠之时,来了个顺手牵羊!这腰牌就袒露在外,她只轻轻一拽,便在他怀中掉落下来,翻个身他吓了她半死,却似毫无知觉,嘿嘿,有了这个凭证,支银子倒是方便很多,那账房虽是疑虑甚多,被她冷着脸一唬,便乖乖奉上了银子,她将银两藏在房中,只抓了两块,便拉着新之出府了。嘿嘿,她这驸马,或许不这知底细的可不只她一个人啊,哈哈。

他二人等半晌,小二哥儿终于上菜了!

他一道道高唱道:“四季飘香!”

“罗汉笑!”

“翡翠碧玉!”

“香酥肉!”

“龙凤呈祥!”“葫芦鸡、鲵鱼炙、菊香齑、石首含肚、无心牛肉羹!”

哇,颜淡示意新之开吃,他点头,优雅的拿起了筷子,她不禁看呆了去:“新之啊,你真的像大家公子啊!”

新之含笑瞪了她一眼,拿过纸巾擦了唇边菜屑,好笑道:“我本来就是大家公子啊!”
颜淡傻眼,她支起下巴,歪过头去凑近了些:“新之你偷偷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可觉得你不简单呢?为何要扮作那怡红楼地小倌,来逗我是吧?”

新之拿起一边的筷子递给她道:“快吃吧!我的大小姐,新之现在是你的小厮,签了卖身契,按了手印的,别胡思乱想了!”

“也对!”颜淡伸手接过,向他调皮一笑:“我只当你是我的新之,好么?”

新之愣住,他瞧着这个大条的姑娘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张口大吃,却也吃相优雅,每一道菜她却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
颜淡捂住心口,突然泪眼朦胧喃喃道:“味道不对,我的心告诉我这味道不对。”

新之失笑:“你的心还告诉你什么了?这几道菜,在面相上看也算秀色可餐,吃着更是香辣鲜甜各有所长,你这是怎么了?”

“颜淡!我要吃鱼!”
“颜淡!快去做饭!”
“颜淡!”
“颜淡!”
“颜淡!”
颜淡颜淡颜淡颜淡颜淡颜淡…
颜淡捂住头,好多的声音在叫她,他们共同喊着颜淡,颜淡!头疼欲裂,新之见她面色苍白,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揉着她的太阳穴:“头疼么?”

好奇怪,他的指尖落下的那一瞬间,这些叫嚣着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新之喊来小二,将菜都撤了下去,叫了一壶清茶。不多时小二便上了茶,颜淡自怀中拿出一大块银子仍在桌上,那小二犹豫着,捡在手里笑道:“小姐这桌菜一共是一百七十两,这、这可不够!”

什么!一百七十两!颜淡肉痛,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说:“给我换成小额银票,你这菜也太贵了些…”

步出美食斋的时候,她狠狠的在门口跺了跺脚,以表示对银子的祭奠。本想揣着银票好好在京城逛逛的,结果咧,被宰了!

真是扫兴,颜淡无精打采的坐在马车里,新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但是看着她耷拉着小脑袋瓜,还真是不习惯。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京城大街怎么会颠簸?颜淡毫无防备,一下子撞在了车框上,她揉着头,刚要咒骂出声,突然车帘一挑,一人猛地跳上车钻了进来,马车顿时停了下来,那人长剑一指颜淡:“往东街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颜淡连忙大喊了一声:“去东街!”

见马车又动了起来,那人松了一口气,放下剑,坐在一边,许是觉得她二人毫无威胁,竟也不再看她们,只挑着车帘,查看四周情况,颜淡冷眼瞧着他,这人是个冷面公子,年纪好像不大,容貌嘛,倒也不错…不多时便到了东街,可街上突然多了很多搜查的官兵,那公子冷哼一声,只冷眼看着,马车停下来之时,颜淡突然使劲推了他一把,他就坐在边上,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刚好将他推下了马车!

“快走!”颜淡大叫,车夫连忙挥鞭,马车跑了起来。

街道上官兵围了过来!“在那里!”

颜淡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刚将心放下来,却突然觉得天摇地晃,车夫的尖叫声,马儿脱缰的嘶鸣声,渐渐传来官兵的脚步声,待她与新之在车厢爬出来之时,正瞧见一双紫金琉璃靴在眼前,抬头一看,那被她推下马车的小公子正瞪着她,她连忙起身:“公子息怒!公子息怒!”

只要官兵围过来就好办了。

那公子冲那边一条小巷一努嘴:“你们往那边去,给我引开他们!”

诶?这个好办!她啄米虫似地,连忙点头:“好好好!就这么办!新之咱们快跑!”

说完她转身,新之拽住她的手,她反手使劲拉着他便跑额起来!快跑快跑!她一口气跑了两条街,这才放开新之的手,可回头一看,一人冷着脸正站在她身后!却是那个小公子!
啊,新之哪里去了?

“你怎么?我不是拉着新之么…啊啊啊啊啊啊!”

“哼!我是要拽住你别跑,你却拉起我就跑,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便放你一马,不然非有你好看!”

“喂!你好不讲理!”颜淡大叫道:“你是谁啊!还要给我好看,哼!”

正在此时,一队护卫兵出现在街道这边,见了他们连忙跑了过来,为首一人高呼道:“驸马!”

驸马?救兵来了?颜淡顿时挺直了脊骨,正好看这条街眼生得很,没有人带路回那王府呢,她刚要说话,却惊见那队人马跪在了公子身后,他一身的傲气,眸光流溢似彩,突然指着颜淡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颜淡膛目结舌,结巴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那公子冷笑道:“记住了!吾乃宝庆公主的驸马爷!”

什么!颜淡眼见着他们真的亮了兵器,要过来抓她,情急之下大喊道:“你们别过来!我也是驸马的!”

作者有话要说:妖命苦了,今天心情不好啊,也码不出心情好的了,无奈哭了。。。话说亲们,过来蹭蹭。

驸马当自强 ...
宝庆公主,大兴百姓无人不知,她在人们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传说此女出生之时天空大放异彩,女皇裴哲此生育有两女四子,她与君后柳梦卿感情甚笃,长女裴青的父亲出身低下,原是她的随侍,比她还要大上许多,后来病死。至死才封为美人,后来裴青登基之后加封贵君后,暂且不提。当年柳君后非要生个女儿,女皇在裴青之后,连生三子,直至十三年后才生出了嫡皇女裴紫,柳君后喜极而泣。

此时女皇已是三十有五,裴青已是长大成人,又过十年,裴毓出生,他的父亲是宫中的郑贵君,女皇产子之时不幸早产血崩而死,至此郑贵君竟疯了,柳君后带着女儿裴紫却不在宫中,那柳家柳梦卿之父病重离世,他二人出宫奔丧,结果女皇驾崩这消息传出宫来之时,她已经是挺尸三天了。

柳家父女不敢置信,等得到了消息赶回宫中,朝中几位长老痛哭流涕请他宣读遗旨,主持大局!遗旨的内容便是传位于长女裴青,请各大众臣辅佐云云。

裴紫被赐公主府,封为宝庆公主。柳君后封为太皇太君,宝庆公主入住公主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了裴毓来养,后来几位皇子相继嫁人,裴毓一直跟着姐姐宝庆公主走南闯北,建商会,立新制。每年光是救济贫苦百姓的银子无以数记。

他们为灾民赈灾送米,为百姓排忧解难,五年前大兴汴梁瘟疫横行,百姓暴动,宝庆公主亲临现场,裴毓陪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直在汴梁不肯离去,他二人终于带领众医遏制住病情传染之时,宝庆公主染病倒下,百姓无不流泪,后多次抢救,才落得一身病根,捡回一条命来。

三年前,敌国来扰,宝庆公主带兵镇守边疆,打仗打了一年有余,平定战乱,立军功无数。她保家卫国,凯旋回来之时,京城百姓罗列两旁,为之欢呼。

当然了,这些这么长的一本正经的话都是后来新之说给颜淡听的,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位胡搅蛮缠的驸马,口称是宝庆公主的驸马爷,她哪里识得呢,颜淡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宝庆公主是谁,一边先自报家门:“你们别过来!我也是驸马的!”说着亮出了裴毓的腰牌。

众人愣住,那小公子向前一步,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眼波横飞,竟笑得上气不接下去:“我当是谁,你、你就是那个…哈哈…白日里逛窑子的女驸马啊…哦哈哈”

“喂!”颜淡大急:“你别胡说!我就是当做客栈躺了一会儿,可什么都没干!”

“是么?”那公子突然挺直了腰板,冷下了脸:“驸马就能仗势欺人么?驸马就能当街、呃…殴打路人么?”

“啊?”颜淡懵了,她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她当街打人了?是他仗势欺人,当街要打她好吧!

“还不拿下?送府衙去!”

眼见着众精卫兵围了上来,颜淡大叫一声:“别过来!我会武功的!打伤你们可不负责!”

那公子笑得前仰后合,颜淡闭上眼睛在众人伸手抓她之际胡乱挣扎一气,却不想有几人竟摔了出去,她大喜,看着自己手掌惊奇不已,难道这就是她的神功?

众人上前者必倒,驸马爷大怒提剑便冲了过来,颜淡站在一边,眼见着那剑向自己直刺过来,竟是一动不动,似有待死之意,当然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等死那是不可能的,她最是怕死,生死攸关之际,总是跑的最快。

斜下里飞出一石子力道劲足,正打在他的手腕之处,他啊呀一声撒了手,一人飘飘然落在颜淡身边,正是裴毓,见她似已呆傻皱眉道:“怎么躲都不躲?”

颜淡不无遗憾的摇头晃脑道:“我等着他过来给他拍飞呢!”

裴毓嘴角抽了抽,众人默,傻子都看出来了,袭击他们的正是摄政王扔地石子。
那公子捂在腕处,龇牙咧嘴直呼着说手断了。颜淡因有了裴毓在身侧,胆子也大了许多,她站在一旁大叫道:“我要赔礼!”

裴毓点头:“去吧!”

早有人过来扶那小公子,颜淡正想着如何刁难他,却不想他先发制人:“不说要给本驸马赔礼么?”

什么!颜淡皱起眉毛在他眼前踱了两步,想来还是离他远些才安全,又走远了些这才叹气道:“傻孩子,是你要给我,当朝摄政王裴毓的驸马赔礼好不?”什么宝庆公主她没听说过,听说裴毓权倾朝野,估计是谁也不用怕!

“哈哈哈!哈哈哈!”那公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裴毓向前两步,在颜淡后心推了一下:“颜淡!还不快给驸马赔礼!别胡闹!”

颜淡愣住,真是,真是窝囊!这可真成了驸马见驸马,颜淡被打垮!
还陪他个爹礼!她心中暗骂,却不得不躬□:“颜淡冲撞了驸马,请驸马恕罪!”

裴毓也说:“驸马快些回府吧,姐姐派人四处寻找,定是心急了!”

“哼!”那公子冷笑连连:“这就是你的驸马?笑死人了…”

说完一干人等转身离去。

裴毓望着他的背影却是看了许久,颜淡在一边噼里啪啦的倒话:“我说大叔啊、王爷啊!他是驸马,我也是驸马,凭什么要我给他赔礼啊?他莫名其妙打劫我的轿子,还怪我拉着他跑,跑的时候寻思啥了,我跑了两条街诶!你说他早喊一句,至于把我累成这样么?若不是你救我,明儿个说不定就会在城里多出一个死不瞑目的驸马女尸!凭什么他仗势欺人可以,我就要赔礼道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裴毓喃喃道:“不为什么,这是我欠他们的。”

“你欠的关我什么事?”颜淡大叫,跳脚道:“这个驸马当得真窝囊!我不干了!”

裴毓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颜淡连忙跟上:“怎么说走就走啊,等等我呀!我记不住路了!”

新之早回府了,颜淡走这一路心中打起了小九九,这个王爷有点靠不住,她必须得自己买个房子,然后雇一些终于自己的人,起码在回府记忆之前,不能被刺客杀死,可这一切都需要钱,想着那个什么宝庆公主的驸马,她心中暗暗愤恨,更加奠定了要自强自立的心意。

回府之后,裴毓将她带入书房,他将怀中的一纸卷宗递给她叫她看,颜淡拿起来,便放下了。

“干什么?”

“看看,然后按个手印。”

“这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

“它认得我,我不认得他!”

裴毓默…“你不识字?”

颜淡皱眉,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指着颜淡二字说:“这个好像是我的名字,可我记得我名字不是这样写的。”

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在白纸上写下了颜淡两个字,裴毓大惊,他仔细端详她的脸,却发现她正为婚书上面其他的字苦恼,她竟不是大兴的人么?这字,这字是哪个国家的呢?

大兴西边国是陇,东边国是隋,北边是蛮夷模样便能认出不同,南边是周,这几个国家文字不同,却又略同,语言通用,地方方言混杂,大多却又共用。

颜淡最后还是按下了手印,因为王爷说了,不按手印不给吃晚饭。这不,这会她真的是驸马了,名正言顺的有婚书的驸马了,她嘴上答应得痛快,心中却想着,没有记忆这一片空白总是感觉很恐怖,哪日她想起了一切,便什么都不怕了,到时候就给他来个休夫,远走天涯,娶夫生子,抱孩子游山玩水…咳咳,说远了…

她拿了笔和纸在卧房筹划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自己要怎么去挣钱,倒是裴毓又和衣躺在了床上,见她坐在那里发呆,脸上表情一会苦大仇深的,一会眉开眼笑的,便好奇问她:“想什么呢?”

颜淡顺嘴答道:“想开店啊!”

裴毓失笑:“开店做什么?”
颜淡瞪了他一眼哼道:“当然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这就叫做驸马当自强!”

裴毓点头称赞,后又问她:“用本王帮忙不?”

颜淡切了一声:“不用!叫你看看驸马的本事!哼,别瞧不起人......”

不多时,她掩口打了几个呵欠,临睡前,跑去看了一眼藏在房中桌子下的银子,发现不见了,回头找换下来的衣物也不见了,不由得摇晃起裴毓来:“大叔!哦不,王爷!我的银子你看见没有?”

“你的银子?”裴毓闲闲道:“是在我府上支出去的银子么?当然是放回账上了,听说还少了一百七十两,你确定是你的?”

颜淡干笑两声,挤上床来,用无比深情的目光看着裴毓——那收回去的腰牌,此时正在他的枕边放着:“这个、这个借我吧,哈哈、哈好不?王爷?”

裴毓伸手拿了过来,在她眼前晃悠道:“刚才谁说不用我帮忙了?”

颜淡一把抓过来塞入怀中便跳下床去:“我睡了!王爷也安寝吧!”

裴毓在床上翻过身去刚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她又喊他:“王爷?”

她真是话多:“说。”

颜淡小心翼翼说道:“你说我不脱衣服是怕你霸王硬上弓,王爷你合衣而眠难道也是怕颜淡强了你?”

裴毓闻言暴怒,突然跳下床,在她身上摸索起来:“腰牌还我!”

“啊!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颜淡适应期。。。亲们你们的收藏和留言便是俺的动力,半夜来更文,谢谢你们的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