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贺兰如瑾心中苦涩,她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就去寻她的唇。
舒九左手抵上他的胸口,右手伸出一指点在他的唇上,她摇着头,笑靥如花:“贺兰大哥,我可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哦!”
她语调轻快,他青筋毕露。
也未待他再做反应,舒九轻轻挣脱,她径自走到镜前坐下:“舒九已经是十九,不是七岁,不是十岁,也不是十三,更不是十五,十七!两年来,还勉强能记得你的名字已然不易。”
“阿九…”贺兰如瑾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胡说,都忘记了,偏偏记得这毒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她打开辫子,喃喃说道:“阿九成全你便是。”她看向他:“别以为你装作不识十三我就不知道了,两年来不是一直看着我呢么!”
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九姑娘在么,我家老爷请姑娘去前院看戏。”
舒九大声问道:“什么戏啊?”
门外答道:“今日请的是扬州有名的小白玉戏班,可以点戏的。”
舒九心情大好,她回身叫道:“还是劳烦大哥给我梳梳头吧,阿九急着去看戏。”
……………………………………………………
夏如言玉正和秋长风看戏,两个人先前略有交情,说到阿九,秋长风满是好奇,夏如言玉见他句句不离九姑娘,便是打趣道:“贤弟不是看上阿九了吧?”
秋长风急忙摇头:“夏如兄说的什么话,长风只是觉着这九姑娘有点奇怪。”
“哪里怪了?”夏如言玉从未觉得奇怪啊。
秋长风凑近他:“先说要在这住一晚的时候,九姑娘…嗯,她说怕黑要我准备一个丫鬟陪她睡,”他仔细盯着夏如言玉的脸,见他没有流露出不悦接着说道:“还说要年轻貌美的。”
夏如言玉嘴角微抽,他干笑道:“阿九她的确怕黑…怕黑哈、哈哈。”
正觉尴尬,贺兰如瑾走了进来。
贺兰如瑾并未和舒九一同前去,他在她的客房璃坐了一会儿,而后过去之时,这什么小白玉戏班已然开始了唱喏,他目光扫过台上那妖艳女子红唇,定格在她身后的舞者身上,那几个舞者个个带着面具,却都是素白身着,头上挽着弯月小髻,身后垂着飘然长发。
一边秋长风和夏如言玉看得津津有味,这都是为庆阿九生辰才请的,她说想看戏…四处张望,他大喝一声:“阿九!”
夏如言玉愣了一下,顿时转身:“刚才还在这的。”
也不知是谁扔了一个小烟弹,顿时烟雾缭绕。
“有暗器!”只闻咻咻之声,厅内众人乱成一团,那些舞者慌乱奔走,贺兰如瑾道:“守住各个关点!清查人数!”
秋长风自是照办,弓弩手都在庄外,贺兰如瑾略加思索,挥袖而出,他脚下生风直奔西苑,白日里舒九在这停留了一会儿,果然,他进了苑角,正瞧见一个女子身影掠过苑内假山,只见她柳腰一点,脚尖连点,在那假山石上腾身飞越荷花池,宛如惊鸿掠水,之后便是上了墙头,消失了。
夏如言玉跟了过来,他轻喘着气,喊道:“阿九!你要去哪?”回身见贺兰如瑾站在那里登时急了:“你怎么不去追?”
贺兰如瑾叹息道:“她仍旧恼我气我,不想见我,不如叫她出去走走。”
“你这么放心叫她走?”
“有什么好担心的?”贺兰如瑾挑眉道?:“该担心的应该是别人吧,她只会祸害江湖。”
“我不是说这个,”夏如言玉轻笑道:“你也知她向来心喜美的事物美的人,就不怕她真遇见个风流少年?”
贺兰如瑾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妖妖每天晚上都要坚持更新,握拳!给自己鼓劲,加油!
亲们,方便的话,请点击以下此章节右上角那个收藏此章节~用来做标签吧!
此文酱油多,俊男美女多,乃是妖妖很早就想写的抽风之作,还望不要拍砖啊!
出来和妖妖唠唠嗑,有糖吃哦~更欢迎YY剧情,来讨论吧!
还有一些跑龙套的没有具体名字内,没事可以帮妖妖想你们的喜欢的哦~
好啦~晚安,祝好梦~
九姑娘曾发毒誓
都说是月黑杀从业,风离放火天,舒九先还是一路疾奔,可脚程却是越来越慢,她穿过湖边密林,只见深处火光冲天,呼吸加重,那年…那年…
狠狠甩了下头,她快步奔了过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死尸,看装扮像是商队的人,可舒九知道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商队,因为那些打斗的痕迹不乏有高手在其中,几辆马车马都不见了,只剩起火的车身。
麻烦,这是麻烦,舒九开始后悔进这个林子,快步疾行,想要穿过这个见鬼的地方,可偏偏就在她的脚步即将越过最后一辆马车的时候,一个浑身哆嗦的身影从马车地下爬了出来,只见他满身是血,见了她,先是鬼叫了一声!
“啊!”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声音。
舒九登时一个后跳,他缩着身子蜷在那里,一直挥手叫着:“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不要过来!”
“啧啧啧,”她撇嘴道:“看把你吓得,没事的了,我这就走这就走,你藏好哈!”
那人抬起不安的脸,迷茫的看着她,竟然长得还蛮好看的,她咂巴一下嘴,抬腿就走。
“你,你别走!”
一双修长秀美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腿,舒九额角跳了两下,这个人爬得还挺快的。
“你快松开啊,不然我杀了你!”低下头去,火光下他干净的脸上竟然落着两颗泪珠,只是,他身上这么多血,脏死了!伸腿踢他,他将脸蹭在她腿上:“你别走。”
舒九眉头微皱,她蹲□来直视着他恐慌的双眼,左手搭上他的死穴,他为她的贴近而欣喜:“你别走,我害怕。”
她挑眉问道:“你为什么害怕?”
“我不知道,”他恳求道:“别扔下我,这有好多死人…”
“是有很多死人,”舒九叹息道:“可你还活着,难不成公子是那妖狐所变的貌美公子,专为诱惑阿九而来?”
他咬唇看着她,她扑哧一笑伸手在他身上疾点两下,登时脱身,看时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舒九提气而行,再不回头。
密林中,死尸,马车,木头公子…
绕过千月湖,湖上几个花坊都是灯火通明,只一船上冷清无比,上面挂着两个灯笼,一高一低,舒九飞身而上,船上无人,她闪身入内,只见一个妖艳女子正在对镜梳妆,在镜中见了她登时转身喜道:“喲!,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的小九嘛!”
舒九嘻嘻一笑:“喲!这不是我们美艳不可方物的小白玉白姐姐嘛!”
两个人抱作一团,小白玉鼻子微动,登时一把推开了她:“哪来的血味儿?”
舒九原没注意,听她一说,往下一看,小腿上都是血…她撇嘴道:“快给我准备水和衣服吧,我可几日都没洗澡了!”

天色微亮,小白玉坐在船中给舒九梳头,她灵巧的双手直叫舒九自叹不如,她可从不会梳头,看着自己头上系着的两条紫色绸带,登时傻眼。
“这是小姑娘才会系的东西…”
“你就是小姑娘啊,这样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些。”小白玉看着她的头顶,仔细检查有无疏漏的头发。
“得,我都是老姑娘了,这可有装嫩的嫌疑了。”舒九撇嘴。
“好了,”小白玉戳了她的额角一下:“快走吧!贺兰那抽风的一会儿说不定就追过来了。”
“放心吧,”舒九道:“他知道我想走,不会来的。”
“那你这是要去哪?”小白玉疑惑道:“去找那个报信的小子?他说他回家了,有些时候都不会回来的了。”
“姐姐诶,”舒九瞪着她:“我为什么非要去找男人啊,江湖儿女…嗯,就应该舍弃那些儿女情长的,不要再这样想我啦,还有,”她凑近了些:“再找我千万别到处给人下毒了,你就给我积点德吧,啊。”
“这个…”小白玉有点委屈:“不是你最爱看比武招亲的戏码嘛,这不哄着你高兴嘛!”
额,舒九叹气,她就知道是这样。
“原想着你去认祖归宗,吃香的喝辣的了,谁想到你却吃了些苦,姐几个都擦拳磨掌的要为你报仇,这会儿小九你脱离了他们就尽管去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别回去了!”
“谢谢白姐姐,”舒九抱住她:“那些事都过去了,他们对我却也不错的,现在我就想着回去看看我娘,别的事以后再说。”
“那——,”小白玉迟疑道:“那个男人,你还喜欢么,就这么走了,不遗憾么?”
舒九长出一口气,一个纵身跃到窗口,背对她苦笑道:“我曾在他面前发过誓言,此生愿认他为义兄,从此再不对他有非分之想,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九…”小白玉上前一步,舒九已是自窗口跃下,只见她如箭离弦,掠过湖面,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遗憾么?
远相知,近相离,若问心事,难自以,曾念过…贺兰如瑾。
……………………………………………………
果然,不过是就像一个出去玩耍的孩子,舒九看着眼前的长鸣剑,登时气闷,这个贺兰如瑾,真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刚出了扬州,她这娇气的身子就觉得疲惫得很,这便投了一个客栈,还没等她在这睡一会儿呢,结果长剑就被别人送了来,这是贺兰如瑾的成名剑,江湖侠客一般都认识,好吧…她拿着吓唬一下小贼还是好的。
“阿九,”一个声音在床上传来:“我困了。”
舒九看过去,登时抚额,头疼。这个人,在林中初遇,扬州城门再遇,在这小镇的客栈处三遇。
好巧,他讨好的笑差点晃花她的眼,巧个——屁,舒九懒得理他,可他却是自来熟的闯入她的房间,一声声叫着阿九。
他说他听见了,那晚她说她叫阿九。
好吧,看在他的脸和他干净的手的份上,舒九给他叫了一桶水,就放在客房内的屏风后面,叫他去洗澡。,先前的血衣也不知被他扔在了哪里,她好心的拿了银票打发小二买了身,嗯,下人穿的衣服。
他絮絮叨叨的一边洗澡一边和她说着话,其实是他一个人在说,舒九在一边怡然自得的,发着呆。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说他满脑子都是死人,就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那晚见了阿九便是一直找她,他找了她一夜。
舒九听见了,嗤之以鼻,本来就是试探他,可他一点也不扭捏,真在在屏风后面脱光光的洗澡了,听听这水声,果然是叫人浮想联翩啊,美公子、嗯…出浴图。
他的确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干净,哪怕是穿着下人的衣衫,也透露出一种干净的气息,也不知是谁好心或许坏心将他送到自己面前的。
舒九暗自猜着,她这便叫他先去睡,自己在一边桌边静坐,结果,结果店小二敲门送来了这个,长鸣。
不见它还好些,舒九越想越气,她腾的飞身上床,将那洗的干干净净的男子一把推倒:“睡觉。”
“啊等等,”那公子叫道“阿九还没吹蜡烛。”
舒九瞪着他道:“快睡!吹了蜡烛你不怕黑了?”
他嘴角弯弯:“谢谢你阿九,我真的怕黑。”说着竟伸臂揽住了她。
可真能装,她顿时无语。
正在此时,忽听楼下一声高喝:“舒九!”
她轻笑出声:“来的可挺快。”
穿鞋下床,舒九披上外衫走到门边,可还没等到开门,只见一双绿影闪过,两个人影在门口闪过。
“还叫不叫人睡觉啦!”声如莺歌。
她步出门外,贺兰如瑾负手站在楼下,身后是他那不离身的弓弩手。
只见自楼梯口处,飘下一双少女,她们像是同袍姐妹,都穿着绿色的衣衫,此时已然向贺兰如瑾扑了过去!
贺兰如瑾只定定看着舒九,他动也未动,在他身后闪出一个壮汉,只见他满脸横肉,只身迎战一双人,却是毫不吃力,掌中有剑,拳中有刀,擒拿手法加上天火掌,可谓是虎虎生风,招招凌厉。
那两个少女穿花绕树,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端的是绕来绕去,只看的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汉子天生神力,却也不怕她们如此车轮战。
又过一会儿,两个少女渐渐不支,舒九在楼上本是看得津津有味,此时那汉子一掌竟是将其中一个少女扫了出去,另一个急忙扑过去解救,贺兰如瑾袍角一甩,一股强大的内力扑面而来,她们两个人登时先后摔了出去,连着跳了几下,这才站稳。
其中一个对着楼上娇嗔道:“舒九!这家伙太厉害了,我们不能给你报仇了,改日再见!”
说完姐妹二人齐齐对着贺兰如瑾做了一个鬼脸,便是奔了出去!
舒九捂脸,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出来现眼......
“好玩么?嗯?”贺兰如瑾移形换位,立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九姑娘纯属抽风型的,她是妖妖YY下的产物,所以偶尔会有恶趣味哇哈哈!
九姑娘藕断丝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累,所以更文的时候总不能集中精力,看看又快12点了,在这特意声明一下,舒九改为在山上呆了2年而不是四年,其中的奥妙将来你们就会知道,因为若是4年的话,那时才15,很多事都不好做的嘿嘿嘿嘿,看见我笑得邪恶没有?
舒九看着两个少女踪影全无,这才挑眉看着贺兰如瑾,原来在秋水山庄的时候,却也不知为什么总不敢仔细看他的脸,她的心跳得厉害,恍惚间,仍是她的那个梦卿,眉宇之间英气尽现,迷茫的看着他,贺兰如瑾见她终肯正视他,抿着的薄唇,微微勾起,他定定的看着她,不舍得眨眼。
他仍是这么的、好看…舒九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别用美男计,这招现在对我没用。”说完转身回屋。
贺兰如瑾回头瞥了一眼那楼下地弓弩手,他们会意立时躬身而出,他加深笑意,紧跟上舒九脚步。
舒九走进屋内,长出一口气,这家伙儿明明知道她对他的脸心仪的很,偏来蛊惑她,刚要回身关门,贺兰如瑾已然推门而入。
“阿九,你怎么才回来?”差点忘记屋内还有别人了…
两个人齐齐看去,舒九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只见那男子光/裸着上身,露出几点红痕,他正一手支着头歪在床上看着她,那腰身以下都以被子盖着,可那露出的白洁脚趾却是引人遐思…
贺兰如瑾已然扑上去了,舒九瞪大眼睛看着床上那男子,心中却是恨不得上去挠他两把,这不是要叫人枉担虚名么!
抱了纯心看戏的念头,她靠在一边,这男子让人摸不到底,且看他真能一动不动任人宰割?贺兰如瑾挥袖生风,指如剑,却是刚欺身到前,床上之人一反懦弱之态登时飞身而起,只见他赤脚点着床沿只一个旋身便跃到了一边。
薄被滑落,他身下只着亵裤,贺兰如瑾更是恼怒,回身抢上几步喝道:“哪里走!”
那人连连后跳,直跃进屏风后面,长鸣就在桌上,贺兰如瑾抽身提剑,直奔屏风,屏风应声倒地,那男子已然披上那下人的外衫,他左躲右闪口中高声呼着:“阿九救我!”
舒九恨不得这会儿端了瓜子坐一边,她嘻嘻笑道:“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只听刷的一下,他的衣襟已然被刺透。
“哎呦!要死人啦!”那人登时傻眼,眼见贺兰如瑾步步紧逼,他交错而行,端的是步伐诡异,身形如鱼穿梭于空中,一个纵身已跃到舒九身后:“不救我再见不到十三!”
贺兰如瑾脸色不虞,他长剑带着厉风已然递到,舒九左手一扬,顿时抓住了剑身。
“舒九!”贺兰如瑾喝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舒九看着他愤然的脸略显受伤,知道他气极挥剑已是毫无章法可言…:“我有事要问他…”
话未说完,身后之人已是趁机要走,只见舒九猛然撤手,只见荧光一闪,他腾起的身形还未跃到门前,已然跌落,他不敢置信的转头,全身内力源源不断的倾泻而出,只见舒九一脸肃然正凭空抓着什么,他瞪大眼睛,只见她那不离手的手套还抓在长鸣剑上,不对,她手中荧荧之光,那是什么!
贺兰如瑾轻轻取下剑上手套:“真是不知死活。”
他脖颈间似有丝线缠绕,呼吸渐渐急促。
舒九走近他,俯□去:“十三在哪?”
那人呼吸一紧,他看着舒九那只莹白玉手间满是细微银丝,喃喃道:“十三没说过这个。”
“十三在哪!”舒九越拉越紧,他脸色微青:“快说!我没那么多耐心!”
内力已是空空如许,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武功?他惊惧交加,只觉生命离自己越来越远…
忽然脖颈一松,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舒九站起身来,脚下一勾,他已然腾飞,再一脚,顺门而出….
贺兰如瑾挑眉道:“不问十三了?”
舒九拍了拍手,伸手接过金蚕丝手套,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不想知道了,你也走吧。”
贺兰如瑾不动:“我没碰她。”
“什么?”舒九抬眼看他,不明所以。
“三公主,”贺兰如瑾道:“你误会了,从未有女人沾过我的衣襟。”
“然后呢?”舒九轻哼:“这与我何干?”
“你也不能碰别人。”
“我没碰他!”舒九说的太快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说完心中懊悔,对他说这个做什么!
“你不该近男子身,”贺兰如瑾难得这么多话:“除了我。”
舒九默然,她忽然上前右手一翻已然抽了他一个耳光!
“你还敢说!”
贺兰如瑾将她紧紧抱住,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双唇,唇舌之间抵/死/缠/绵…
他低头看她,她双颊红晕,唇色红肿,他眸光幽深,将她打横抱起。她双臂紧紧攀着他的颈子,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还在他后颈之处画着圈圈,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贺兰…”
贺兰如瑾极其受用,他将舒九抱至床边,将那男子躺过的被子一脚踹下,便将怀中人轻轻放置床上:“阿九,我很想你…”
舒九任他覆上身子,她娇笑不已,他只手探入她的衣内,却被她一把拽住,她久不见光地左手白玉无瑕,两指轻轻掐住他的脸一片娇羞。
贺兰如瑾心中快意,稍微起了些,低头看她,她十指尖尖轻轻拉扯他的衣物,一手探入他的衣内在他胸前游弋,全身的热血都仿佛凝聚到了一个点上,这个小妖精,他呼吸急切,刚要沉沦于此,一道真气已然打入他的体内,登时不能再动,还未待他张口说出话来,她又点了他的哑穴。
舒九慢条斯理的将他推开,身上衣衫已然凌乱不堪,她也不避讳,单手一扯,衣衫脱落,贺兰如瑾看着她上身只着抹胸在床边走过,双瞳转暗,只见她飞快的穿了一件里衣,继而又穿好外衫和罗裙,转回床边。
她轻轻戴着手套,垂目道:“有些事总不能轻易忘记,我给你心的时候差点丢了我的命,如今没心没肺刚刚好,所幸我最爱的仍是行走江湖,浪迹天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若是再沾你的边,恐怕此生都不能得愿,这次是真的走了,你别跟着我。”
舒九将长鸣提在右手里,俯身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别生气,我也从未近过别人的身,除了你。”
虽然对黑夜总有恐惧,但是若得天亮,外面那些弓弩手见了她,定然察觉异常,又得连夜出走,她背好行囊,一手提剑,运气疾行。
去哪?舒九思索片刻向西而行,她不能确定贺兰如瑾会不会算计着路线截堵,只好绕道而行。
一口气奔出去三十多里,她挠头不已,好像…嗯,迷路了。
这是哪?
大路越行越窄,最后竟然变成了山道,四下无人家,舒九后背密密出了一层细汗,她着实是怕黑怕鬼,正觉山风刮得呜呜作响很是毛骨悚然,忽然自山上跃下几人,前后包夹登时将她围在路上。
一人在前结结巴巴道:“打、打、打劫!”
还好是人,舒九松了一口气。
有人又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美人还有财!”
怎么还有这么恶俗的打劫,舒九嘴角微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江湖有故人。
九姑娘义薄云天
力道一点点回复,贺兰如瑾冲破最后一道,一跃而起。她又走了,冷凝的目光一一扫过屋内角落,桌上的烛火啪啪的跳了两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拢好衣衫,面无表情的走出屋子。
哨声一响,外面登时涌进两队弓弩手,那壮汉立在前方,躬身喊了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