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安,很好!

缠绵对战
付音不明情况地转回头问自家的大哥,“这个要不要你去搭把手?”
付锦时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这两个人有戏?”
付音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事情真相,“哎,真不管他们啊,我怕紫鸢会灭口。”
“开玩笑,你等着看。”付锦时显然是偏向自家的兄弟,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低下头轻声笑了起来。
徐紫鸢走进洗手间,脚步不停,直接转向男厕所所在的方向。
门口正有一个男人上完厕所出来,见徐紫鸢摇曳生姿地踩着高跟鞋往里面走时,顿时一脸狗□地郁闷表情看向了门口的标识。
是男厕所没错啊。
“喂,小姐,这里是男厕所,你走错”
“滚。”徐紫鸢一个眼刀扫过去,眼神之凌厉,之狂妄,之目中无人,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男人被这气势杀退几步远,很没骨气地逃窜了出去。
她走到门口,站定。
正想着走进去,但又迟疑了下,停在了门口。
她抬起脚,踢了踢半开着的门,“顾易安,你给我滚出来。”
女厕里有被动静惊动的女人正走出来,一脸奇怪地看着徐紫鸢,捂着胸口就迈着碎步小跑了出去。
徐紫鸢也没在意,眼底的气势更加凛冽,“顾易安!”她的耐性慢慢在沉默中被磨尽。
下一刻,她用力把门一推,踩着那高跟鞋噼里啪啦地就往里面走。
但下一秒,一双手拦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拽,随着关门的声音落下,她的身体也被人大力地按在了门后。
用力过猛,她的腰间似被火烧了一圈一样,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蹙着眉,一脸怒气地转头,还未看清压制着她的人,就被狠狠地吻住了唇。
魂淡!
她张嘴就咬,手下也不含糊,攀着男人的手臂就是一拧。
顾易安吃痛,被逼得离开了一会,在徐紫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俯身下去,这次比上次更加不知道轻重,张嘴就着她的下唇咬了下去,然后叼在唇边轻轻地舔了舔。
徐紫鸢瞪圆了眼,抬起脚就重重地踩住了他的脚背,狠狠地撵。
“真狠。”他抬起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徐紫鸢一颤,就差没一巴掌甩过去。
“顾易安,你***有病。”她用力推开他,眼神渐渐冷了起来。
顾易安擦了擦被她咬出血来的唇角,笑得一脸轻佻,一如四年前的桀骜不驯。“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徐紫鸢抬手摸了摸脖子上被他咬地那个地方,见咬痕那么深不由气得话也说不出来,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蛋。”
顾易安倒是不在意,眯了眼睛看着那个咬痕半天,又把目光移到了她胸口的奶油上,“要我帮你擦?”说话间,抬起手指擦着她的胸口拭了一下放到唇边,伸出舌头勾进嘴里。
那艳红的舌头缠绕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看得徐紫鸢一阵口干舌燥。
深呼吸了一口气,徐紫鸢盯着顾易安半晌,倾身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墙上,眼角微微挑起媚眼如丝。唇角的笑容也带着点诱惑的色彩,缓缓一勾。
她抬起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看着他眸底瞬间的错愕笑得越发肆无忌惮。脚下轻柔绕过去勾住他的小腿,浑身跟没有了骨头一样贴了上去。
她抬起下巴,眼睛妖媚地略略眯起打量着他的表情,随后像他刚才那样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舔。手下不动声色地扯松了他的衬衫,微凉的手指就这样滑了进去。
他虽然被这样诱惑者,但是眼底还是一片清明,只是勾住了她的腰任由她作着这些撩人的动作也没有半分反应。
徐紫鸢心里恨恨地低咒了一声,也不再留情,张嘴就咬在他的下巴上。“顾易安,你给我记住了。我徐紫鸢不是你想上就上的!”她怒极的样子风情万种,顾易安摸着下巴却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徐紫鸢看了他一眼,顺手把他的领带扯了下来把胸口沾着的奶油擦去。
这个无心地动作却让一旁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眸底的颜色一深,喉结上下缓缓滚动了下,唇角翘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来。
徐紫鸢倒是没注意这个,随手把他的领带扔回了他的身上,转身就往外走。
那高跟鞋用力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有声,顾易安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抬手摸了摸下巴,无声地笑了起来。
付音正吃着切碎的牛排,还没咽下去,眼角余光就扫到了从洗手间里威风凛凛出来的徐紫鸢。她一口牛肉卡在喉咙口里,不上不下的差点没噎死自己。
付锦时眼疾手快,忙递了一旁的饮料过去。
徐紫鸢一路过来,停在身上的视线无数,害得她差点没踩断了鞋跟跌个狗□。
她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拿杯白开水狠狠灌了一口。随即很小心眼地端起自己面前的盘子直接扣在顾易安面前的牛排上。
弄好这些她貌似才解气,看了眼缩在角落一副怕被殃及的付音一眼,比了下中指,拎起自己的包就踩着优雅地步子踏了出去。
付音看了眼她身后跟着直接出去的顾易安,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也跟着追了出去。开玩笑,她才不要留着付钱呢。
徐紫鸢走在前面,拦了辆的士,也不管身后的叫声,深吐了口气才懒洋洋地放松了身子摊在椅座上。
即使编辑策划十几篇稿子,都不会有面对顾易安的时候累。
她揉了揉肩膀,无力的感觉突然涌过来把她挤进了一个紧闭的空间。
其实,除了顾易安,没有谁能再让她徐紫鸢甘心花时间去对付了。
但那个名叫顾易安的男人偏偏不是她徐紫鸢想驾驭就能驾驭的了的,何况她此刻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以工作为名
“紫鸢。来我办公室一下。”
这日午休结束,徐紫鸢前脚刚踏进了办公室后脚付锦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按了免提键,随手把袖口微微折起。“好。知道了。”
深吐了口气,她拨了拨头发,走了出去。
付锦时在那边也犯了难,手里拿着的计划表简直比烫手的山芋还烫手。
敲门声传了过来,付锦时的头脑差点炸开,急忙撂过放在一旁的咖啡急急灌了一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冷静下来,“进来。”
徐紫鸢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付锦时紧紧地盯着她看,当下也预感不好,顿了顿,她挺直了背脊缓缓走了过去,坐下。
“付总找我有什么事?”
付锦时微微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干涩,“做这个计划的同事申请了产假,临时轮空了出来。公司里没有多余的人手了,只有你能让我放心,这个就交给你了。”
徐紫鸢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正想看看是什么类型的稿子或者采访。付锦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你回去了好好研究吧,没问题就马上出发吧。”
徐紫鸢更加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半晌想是想起什么脸色不好看了起来,“顾易安?”
付锦时也自觉自己一个做老总的憋屈成这样实在是没什么面子可以说了,当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轻咳了几声回答道:“是啊,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公司里目前能做这个只剩下你了,而且这个栏目做好了对你也有好处。”
徐紫鸢在心里冷冷地笑了声,但是脸上倒是平静地不透一丝表情,只是利落地翻了一下文件夹看了看,“嗯,知道了。我去做下准备等会就过去。”
付锦时这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站起身喊住往门口走去的徐紫鸢,“紫鸢,你的事我是不好过问,但是还是提醒你一句好好把握。易安,他等了你四年。”
徐紫鸢的步子顿了顿,她转身看向付锦时,他的身影一半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她停了停,似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出公司,徐紫鸢招了辆的士报了顾易安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就翻出付锦时交给她的一些重提案细细看了看。
等到顾易安律师事务所了,她才只看了一半,付了钱。她在马路边站了一会才慢慢走了进去。
前台的小姐没见过她,拦了她在会客厅等。
徐紫鸢也没意见,懒得打电话给他本尊,就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她的重点。
顾易安工作告了一段落之后,秘书才上前告诉他锦时公司的一位编辑在会客厅等着做采访。他揉了揉额角,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谁?”
秘书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不知道,那小姐没留名字就说等你弄好了再去找她就行。”
顾易安揉着额角的手指顿了顿,睁开眼看向他的小秘书,“是不是长卷发,长得很漂亮的?”
秘书又是一愣,尔后点点头,一脸诧异他的反常。
顾易安倒是不在意这个,站起身,就往外走去,“以后她再来直接领到我办公室里来。”
秘书手里的一份文件还等着他签字,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心下灿然了然了什么欢快地应了一声是把手里的文件放下也跟着出去了。
顾易安走到会客厅大门口的时候,徐紫鸢还低着头在批阅着。一侧的头发被她撩到了耳后,露出白皙光洁的脖颈。她的唇角轻轻抿着,目光专注,是难得一见的她认真工作的样子。
她手里还握着一只笔,偶尔停停画画的。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揉了揉因为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略略有些酸疼的脖子,侧头往门口看来。
顾易安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站起身来,言笑盈盈,“顾先生的工作很忙吧,让我一阵等呢。”
这只是她一贯打通人脉关系说的话而已,但此刻听在顾易安的耳里却带着股撒娇的味道。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走过去。“辛苦了,等会请徐小姐吃饭吧?有空赏脸么?”
徐紫鸢的笑容僵了僵,不着痕迹地往沙发里面让了让,“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明显地逃避。
顾易安唇边的笑容不减,在她对面坐下,“不知道徐小姐之前有没有预约?没有行程的话我可以拒绝采访。”
徐紫鸢咬牙,但是面上却笑得和善,“那晚上我请顾先生吃饭如何?”
顾易安状似想了想,半晌才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紫鸢冷冷地笑了笑,“是不是还要谢谢顾先生大发慈悲给我徐紫鸢面子了?”
啧啧,才两句而已,猫爪子又露出来想抓人了。
顾易安闲闲地扫了她一眼,“如果徐小姐非要这样想那我也只有觉得荣幸的份了,不是吗?”
是你个头,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很头疼地翻出笔记本来,“那请问,我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顾先生。”
见好就收才是识趣的人做的,但顾易安今天就是跟她扛上了,四下扫了眼,“咦,怎么没水呢?”
徐紫鸢手指缓缓收紧,差点没把手里脆弱的笔杆给折断了。她优雅地撩了撩头发,笑得风情万种,“那顾先生你是要秘书去呢还是我顺手帮忙了?”
顾易安看她那副表情唇角隐隐地藏了丝笑意,但还是颐指气使地话里有话,“那就麻烦一下徐小姐吧,如何?”
很好!徐紫鸢暗咒了一声。让她倒水是吧,还真当她没脾气了!
她把手里的笔记本直接往他的怀里扔去,火冒三丈地走出门去。
顾易安接个正着,不由低低地笑出了声。
徐紫鸢听着身后愉悦的笑声,紧握成拳的手却缓缓松开,顿了顿,她快步走了出去。
门口候着一堆好事的人,见她出来尴尬地笑了笑就脚底抹油想一遛弯地给跑了。徐紫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一个身板小的男人,“请问,茶水间在哪?”
“我带你去吧。”顾易安从她身后走了出来,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就往茶水间走。
她错愕地看着拉着她的那只手,一时竟忘了挣开。
“在这里,麻烦徐小姐了。”顾易安脸上的笑容不减,看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情甚好。
徐紫鸢有求于他自然得压抑着脾气,当下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走了进去。
饮水机里的热水已经好了,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要喝什么?”
“咖啡。”他回答地干脆,但徐紫鸢倒是皱了皱眉,“开水好了。”说着她也不管他的意见,径直拿了一次性的杯子去给他灌热水。
顾易安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徐紫鸢一直心不在焉,热水满出来了才知道,烫得她倒抽了口冷气,赶紧地把手里的一次性北子扔进了饮水机旁边的垃圾桶里。
顾易安那方向看不见她怎么了,见她把水扔了正想走过去。徐紫鸢已经重新抽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重新冲了一杯,他的脚步就停在那里,不进不退。
手背上被烫红了一片,好在是左手还不怎么打紧,她把水递过去给顾易安拿着。抽了张面巾纸轻轻地擦了擦,一声不吭地自己扛着。
顾易安接了水杯看她垂着头,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时只见她擦了擦手。顿时一股怒气上涌,“怎么,让徐小姐倒杯水还脏了你的手?”
徐紫鸢抬眼看了他一眼,把纸巾往旁边一扔,闷不吭声地闪过他的身边率先走了回去。
顾易安一股怒气憋着没处发泄,顿时脸色更不好看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往垃圾筒一扔空手走了回去。
于是,两个人浩浩荡荡去得茶水间,但是没见一杯水被端着出来。
小身板的男秘书候在门口顿时郁闷地无以复加。

顾先生,麻烦你专业点
徐紫鸢走过洗手间的时候,顺势就拐了进去。
洗手间里正有几个员工在聊天补妆,见徐紫鸢捂着手走进来的时候,面上的表情都是一僵,面面相觑之后微微一笑,“你好。”
徐紫鸢也笑了笑,微微颔首。“你们好。”
原本以为徐紫鸢这种看似傲娇,不愿意搭理人的女人会不屑一顾,现下那么礼貌地同她们打过招呼不由对她升起了好感来。
但是!徐紫鸢才不是什么人本善的人,只是表面功夫想做好那自然不在话下。
“呀,你这手怎么了?”见徐紫鸢的手递到冷水下冲起来,漾起的一片通红,身旁站得最近的正补着妆的女人吓了一跳。难不成自己家的BOSS崇尚暴力???
“有烫伤的药吗?”徐紫鸢抬眼看了看一旁大惊失色的女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有有有,你稍等一下,我去帮你拿。”
“好,谢谢了。”她得体地道谢,眼角却微微挑起,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顾易安正等在洗手间门口,见自家的女员工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不由皱了皱眉,凝声问道:“怎么了?”
女员工被自家的老板喝住,住了脚,抬手指了指里面,“那个徐小姐的手烫伤了。”
顾易安的目光瞬间沉了沉,联想到刚才她的一系列举动这才知道是怎么了,“你等一下。”说完,他转身走回办公室,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支烫伤膏,“送进去吧。”
女员工诡异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老板一圈,然后在顾易安渐渐不耐烦的眼神里“刷”地一下子,有如被附体了,扭头就跑了回去。
徐紫鸢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微微皱眉站在一边的顾易安,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方圆百里的视线一圈,笑了笑,“顾先生,给你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顾易安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先走了过去。
采访真正开始的时候,反而是徐紫鸢耐不住了。她拿着笔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叠在膝盖上的纸张,眉微微蹙起很是不耐烦地看着他。
“麻烦顾先生你专业点好吗?”
顾易安挑了挑眉,一脸的不赞同,“请问,我哪里不专业了?”
徐紫鸢差点没被气得翻白眼,问他一些专业性的问题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这个你不知道吗?问到他曾经打赢过哪些著名的案件时漫不经心地把问题踢回去,你来之前不做功课?
饶是她一嘴想要吐槽的粗口都被憋得没了脾气,只求他大少爷的赶紧地把这个解决了她好回家睡觉去。有人跟她一样一个采访就能采访一个下午还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吗?
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了,徐紫鸢把手里的笔刷的一下戳在纸上划出长长地一道黑色笔迹,“顾先生,你是铁了心要砸我饭碗了是把?”
顾易安不表态,只是很欠揍地耸耸肩,一副随大流的态度。
徐紫鸢深呼吸了口气,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她也不伺候了,她把东西理得哗啦啦直响,“那等顾先生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再上门好了。”
顾易安见她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一副“本小姐被你惹毛了,本小姐不伺候”的表情微微敛了眼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我明天要上庭,后天出差。顾小姐走之前请去我秘书那里预约一下可以吗?我想我已经忙到只能把顾小姐的约安排到下个月了,实在抱歉。”
呼呼呼!
徐紫鸢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淡定,你要忍耐,你不要跟这个小人一般见识!
滚***忍耐,本小姐才不伺候这个魂淡!
她站了半晌,突然俯身从桌上拿起那张之前秘书递给她的顾易安个人名片,眯眼确认了这是他的号码之后。她指尖夹住扬给他看,“顾易安,你***要是敢不接我电话你就给我等着。”
话音一落,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手一扬猛地一收,双手紧握成拳,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往外走去。
顾易安缓缓勾起唇角笑,指尖不停地翻转着手里的手机,估算着她此刻应该刚走出他的律师事务所。不慌不忙地调出她的号码拨了过去。
徐紫鸢只觉得离开了有顾易安在的地方瞬间空气充足新鲜,那一张臭脸也瞬间恢复地完美无懈。但浑身那凛冽的气质却是如地狱修罗般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不被立时秒杀。
刚踏出事务所的大门,她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电话铃声跟催命似地想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又黑了。
“顾易安,你耍我好玩么?”
那边的顾易安还没说话,就听见徐紫鸢怒气冲冲地声音响起。
他慢条斯理地开了红酒给自己倒上,那“咕噜咕噜”倒酒的声音从彼端响起时她似乎都能闻到那红酒的香味。
“香酒赔罪,可好?”他放软了语气轻声地哄。
她的火气瞬间就消失了,但那憋屈倒还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虽然语气好了些但还是有些不给面子,“好什么好?先给我一巴掌再给个糖吃?这样说来是不是我踹得你断子绝孙了只要说声抱歉就好了?”
口不择言的女人真恐怖啊。
顾易安那边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先进来,站门口多不好看啊。进来让你踢?”
徐紫鸢瞬间又暴走,狠狠地挂了电话,噼里啪啦地又往里面走。
这次那个男秘书倒是一直候在门口,见她进来了直接给她指了路说顾易安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徐紫鸢的脚步顿了顿,眼睛倒是极其危险地一咪,这不是看着她跟小丑一样吗。她徐紫鸢是这样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么?
她走快一步拦住了一直走在前面的男秘书,“哎,我就不去了。本来就是忘了把东西留给顾先生,麻烦你带进去吧。”说话间,她从挎包里翻出录音笔和一张表单递了过去。“麻烦了。”
男秘书接过那东西之后把徐紫鸢送到了门口这才更加郁闷的拿着东西回去了。

顾先生,请自重
电话响起的时候,徐紫鸢还蒙着被子睡觉。
昨晚交代了负责拍摄照片的小赵今早上班的时候直接背上摄像机去事务所拦人,所以安心地丢掉了闹钟,安安乐乐地睡起觉来。
现在一直嘈杂作响的电话铃声实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接起电话时满腔的怒气。
“谁?”
电话那头的人倒抽一口冷气,选择了沉默。
徐紫鸢皱了皱眉,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是小赵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其实就是骚扰电话,她暗自补充。
“徐徐小姐,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做了但是顾先生就是不愿意配合。我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抱歉了打扰到你。”
赵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瞬间就降低了徐紫鸢的不爽心情指数。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要跟顾易安这种魂淡一般见识。
“你在哪里现在?”
“在在事务所的门口。”
很好!徐紫鸢咬牙,恶狠狠地吩咐道:“直接去会客厅等我来,谁让赶你就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边的赵姑娘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喏喏地反问,“这样太没面子了吧?”
面子?
徐紫鸢细细地一咪眼睛,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是在会客厅呆着丢人还是站人家事务所门口被围观丢人?”
“呃好吧,你要快点来喔。”她真的撑不住了。
徐紫鸢懒懒地躺回去,很是不情愿,“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憋着一肚子的气快速的爬起来,洗簌。
等打车到事务所门口的时候,也才早上九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