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郎摸了摸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可能是早上吃多了,着急上茅厕,他们每天都会为了抢茅厕吵架。”
王二妮一口饭喷了出来,她觉得是时候要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个宋五郎,鼻涕不是乱摸的,吃饭的时候什么话不能说这茅厕之类的。
“媳妇你怎么了?”宋五郎见王二妮把饭喷了出来,吓了一跳,惊恐瞪着圆滚滚的墨色眼睛。
“五郎,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茅厕啊,还有一些脏的东西。”王二妮特意放柔了声音,怕他不高兴,小孩子最容易叛逆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说了我吃不下饭。”王二妮只戳了当的说道。
宋五郎了解的点了点头,一副人小鬼大的摸样,“媳妇,大哥说过,俺成了亲就是男子汉了,要让着媳妇,俺以后再也不说了。”
王二妮囧了半天,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宋五郎的头,夸奖的说道,“真乖。”
“俺你是你相公,不是你家孩子…”说完还不高兴的撅着嘴。
王二妮噗嗤一笑,“知道了,吃饭,怎么了?看着我干嘛?”见宋五郎愣愣的看着自己,王二妮奇怪的问道。
“媳妇,你笑起来有两个窝窝,特别好看!”
王二妮脸上显出几条黑线,宋五郎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就知道女人的漂亮和丑…她不说的继续吃饭,她需要面对的事情还很多,这一堆乱事,一定不能饿着自己。
饭桌上只剩下两个人在吃饭…王二妮吃完了土豆菜,又向白菜进攻,正吃的津津有味,忽然听到宋五郎一本正经的说道,“媳妇,你说,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像baba,之类的都不能说?”
王二妮一口饭又喷了出来…
虽然诸多的忐忑不安,但是睡觉的时间还是很快就到了,王二妮看着窄窄的炕,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真的要跟几个大男人挤到一起睡?其中还有一个留着鼻涕的小P孩!
一想到早上宋家五兄弟虎视眈眈的表情,王二妮就觉得一阵心慌,早上第一次的见面场景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被扒光了让五个男人光溜溜的看着,谁受得了在来一次?就在她发愁的时候,宋大郎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手臂上挂着崭新的手巾,
“媳妇,过来洗脸吧,俺在给你脖子换换药。”宋大郎把热水放在破旧的木椅上说道。
看着宋大郎细心体贴的摸样,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关心的王二妮突然有些没出息的想,不管怎么样,这家人对自己是真的好…刚想到这她就鄙视了自己一番,呸!不能被柔情政策攻下来,她要硬起心肠来。
水温刚刚好,不热不汤,王二妮刚洗完,就被宋大郎把她抱入怀中,就像是对待孩子一样,用新的手巾轻柔的擦着她的脸颊,额头,鼻子,还有丰润的嘴唇,动作温柔,眼神专注,似乎是在做一个非常严肃的工作。
两个人彼此呼吸相抵,近的王二妮都能看到宋大郎脸上的汗毛,其实宋大郎长的不丑,不仅不丑还挺清俊的,不浓不淡的眉毛,狭长的眼睛,还有经常紧紧抿着的嘴唇,看起来人有些冷情,只是王二妮觉得这几个兄弟里他其实是最温柔的。
宋大郎被王二妮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窘迫,点了下她的鼻头,“擦完了,过来洗脚。”
“洗脚?”
“嗯。”宋大郎轻而易举的把王二妮抱了起来,放到炕沿上,给她脱了鞋子,把脚放到了温暖的水里,小女孩的脚白皙小巧,每一个脚趾头多像是个可爱的玉珠一样,如果抛开手背上那些因为冻疮而有些发黑的皮肉,真是可爱至极,宋大郎呆了呆,忍不住轻轻抚摸她冻疮的脚背,“家里劳力多,以后冬天不用你地了,你就老实的在家呆着。”
王二妮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有些脸红的想要抽出脚,这么亲昵的被人抓着,也太…“我自己洗吧。”
“听话!”宋大郎脸沉了下来。
王二妮不敢说话了,别说宋大郎声音一沉,还真有些气势,不愧是家里的老大,她安静的坐在炕沿上,只是当宋大郎把手放到脚心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痒,咯咯笑了起来。
“这是在笑啥?”几个兄弟在河边随意洗漱了下,刚一进门就听到他们的媳妇正笑得一脸可爱,那小脸似乎刚刚洗过,就像是剥了鸡蛋,柔柔嫩嫩的,想让人咬一口。
“宋大哥,脚痒…别摸哪里,哈哈…”王二妮笑到在炕上,想要抽出脚,又被宋大郎抓得紧紧的。
“好了,洗好了。”宋大郎给王二妮擦了脚,才有些不舍的放开。
几个人躺在炕上准备睡觉,古代夜里没什么事情,都是早睡早起,他们几个累了一天,本来一趟到炕上基本都呼呼了,但是今天却是异常兴奋,在油灯下,一双双眼睛都跟狼一样,盯着王二妮。
王二妮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狼窝的小绵羊,似乎等着任意宰割,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低下头不说话,这小媳妇的可怜摸样,看的几个正直壮年的男人门更加沸腾了起来,实在太可爱了。
“都干什么?睡觉!”刚到了水进屋的宋大郎见几个兄弟一副生吞活剥的摸样对着王二妮,冷声说道。
宋二郎搓了搓粗糙的手背,憨憨的一笑,“大哥,今晚媳妇跟俺睡吧。”
宋三郎不干了,皱了皱英挺的眉毛,“凭什么是你?”
“他奶奶个熊的,你们身上都有汗味,媳妇肯定受不了,跟俺睡,俺都洗澡了。”宋四郎说完就扯开了衣襟,那古铜色的胸膛在夜色朦胧的灯光下,散发着男性的阳刚之美。
宋四郎豪放的摸样,看的王二妮瞪大了眼,宋四郎才十几岁吧,这都有腹肌了…呸,不对,她现在想的不是腹肌什么,而是争取自由,她谁也不能跟着睡,保不齐半夜兽性发作,她的清白就没了,其实作为现代人,她对贞操不是说跟命一样的看重,主要还是这具身体,才这么小,肯定会受不了的。
就在王二妮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被人拽住了衣袖,宋五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旁边,一副小大人的摸样说道,深沉的说道,“媳妇,跟俺睡罢,俺身上没味道,俺连XX都洗过了,不然你看看。”说完就要脱裤子。
吓的王二妮大惊失色,忙扯主他的裤子,“五郎,别闹了。”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吃她豆腐,都是色痞子,绝对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老大学的。
宋大郎正要说话间王二妮不满的目光瞪了过来,一阵心虚,但还是清了清喉咙说道,“今天媳妇跟俺睡。”
“凭什么啊!”不满声此起彼伏,显然大家都非常激动。
“你们会照顾病人吗?”
“…”大家一阵沉默。
宋大郎一把抱住王二妮,指了指她的脖子,“媳妇这里受伤了,这几天你们谁也别指望了,伤口好之前都跟我睡。”
宋三郎垂头丧气的,身子一歪便躺在炕上,失落的说道,“噢,没俺啥事了…”
宋二郎抓过宋五郎,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老五,今晚还得咱两个一起睡。”
“他奶奶个熊的,睡觉睡觉!”宋四郎暴躁的揪了揪头发说道。
第 4 章
几个兄弟按照平时的习惯一字排开的准备睡觉,虽然认同了老大的安排但总是不甘心,睡前愣是轮流抱了下王二妮才作罢,几个人白天干活累及,不到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宋大郎躺在褥子上,朝着王二妮招了招手。
“过来!”
王二妮缩了缩身子,有些怯怯的说道,“我可以自己睡。”
宋大郎皱着眉头,说的话很是道貌岸然,“你脖子伤很重,乱动的话很容易加重,过来,乖乖,俺抱着你睡,你就不会乱动。”
“我睡觉老实着呢。”王二妮做着垂死的挣扎…只是显然没有奏效,不过一会儿她就乖乖的窝在了宋大郎的怀抱里。
夜色朦胧,古代没有汽车,没有代表着现代人焦躁的喇叭声,更没有吵闹的人气声,安静的都有些诡异,静悄悄的…王二妮的头被固定在宋大郎的手臂上,她的身量小,即使是在因为先天性病弱而有些消瘦的宋大郎怀里,也很轻易的被覆盖住。
王二妮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入睡,这一天的事情可谓精彩万分,她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古代,又怎么会成为一个小女孩王二妮,而…命运又怎么让她嫁给了五个兄弟做共妻,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将会是个永远的秘密,无从得知,也许只有老天爷才会明白…而她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活下去吧?
忽然耳旁传来宋大郎暗沉的声音,“不要胡思乱想,睡吧。”
王二妮身子越发僵硬了起来,这个男对她来说还是陌生人,她怎么能安心的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到一声叹息,宋大郎转过身子,就像是对待孩子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是一种安慰,又像是一种温柔的抚触,“不用怕,俺们兄弟都不是坏人,都会对你好的。快睡吧,夜深了…”
也许是宋大郎的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王二妮太过疲惫,也许是感受到了宋大郎的善意,王二妮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王二妮呼吸声均匀了,宋大郎才睁开眼睛,狭长明亮的眼中藏着莫名的情绪,他借着月色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手指轻轻的抚摸上了女孩白皙的脸颊,手感细腻滑嫩,带着弹性,让人爱不释手,宋大郎有些忍不住把整个手掌放了上去,女孩的脸还很小,几乎一下子就包住了…宋大郎眼中露出爱怜的神色,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俊俏,敏感,带着强烈的防备心,但是她有一双纯净的眼睛,美丽异常,他想,家里寂静的生活终于要热闹了起来吧?
王二妮睡梦中像是感受到了温柔的抚摸,顺着宋大郎的手心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唔唔声,像一个可爱的小猫,宋大郎眼神一暗,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痒痒的不行,而那按耐不住的欲/望不争气的抬了头…
夜色深沉,寂寞无眠的夜里,宋大郎第一次感觉到了情潮勃发是怎么样的感觉,那擎天柱一般的硬挺,实实在在的正实着他是个发育完整的男人,这滋味真TM 不好受啊,柔嫩的小姑娘在怀里时不时的蹭来蹭去,有时候还会发出舒服的呼呼声,那浅浅的呼吸吹在脸上,麻麻痒痒的,别提宋大郎多么心痒难耐了。
只是这怀里的小包子只能看不能吃,宋大郎的眼睛在夜里就像狼一样发出绿色的光芒,幽怨的就如等了千年的望夫石一般,只能干砸吧嘴,得!谁叫他非要揽这事呢?得到福利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宋三郎半夜因为宋二郎的一条粗腿压着难受醒了过来,忽然听到宋大郎一声声哀怨的叹息,忍不住嘿嘿一乐,心中爽到极点,那小媳妇是随便抱的?
王二妮这一觉睡的很香,枕着的胳膊高度适中,盖着的薄被柔软舒适,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反而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她是不是抽筋了?安全感?王二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没出息。
王二妮醒的是最晚的,几个兄弟天没亮就起来了,宋大郎做早饭,宋二郎去割了猪草喂猪,宋三郎在收拾院子,宋四郎则去湖中拉网,连宋五郎都起来了打扫家里的院子,一副井然有序,各司其责的摸样。
“我…你们都醒了?”王二妮站在门口,不好意思的说道。
宋大郎看着王二妮的摸样愣了愣,成亲前,他们几个硬是凑了银子买了松软的松江棉布,托着隔壁的大婶给做了两套襦裙,一套是芙蓉粉色的还有一套是天空浅蓝色的,早上宋大郎体贴的放在了王二妮的枕头边,想着让她能穿新衣服,那原先的衣服都补了好几个补丁。
王二妮忐忑不安的站着,接受着宋大郎如狼一般的炙热目光,实在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说道,“宋大哥,你怎么了?”心中暗想,难道这古代的衣服她穿错了?她在看看自己,没有啊,就是有些肥大而已,不过好像古人为了一件衣服多穿个两年是要做大些的。
宋五郎可没有宋大郎那么多顾忌,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王二妮的腰身,嚷嚷道,眼睛里冒着心型泡泡,“媳妇,你真好看!”
“五郎…先放开我!”王二妮扭捏的想要挣脱,这孩子别看个子小力气真大。
宋三郎停下扫院子的扫把,眼睛里绽放出春日般的灿烂的光芒,有些得意的说到,“俺就说这套芙蓉粉色的好看,大哥,你看媳妇穿了多好看。”
“什么,你们在看什么?”宋二郎从猪圈里抬头,就看到如一朵芙蓉花一般的粉嫩嫩的小媳妇站在门口,脸颊红的跟霞光一样的漂亮,只觉得心里咚的一声,眼睛在也挪不开半分了。
王二妮被几个大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越发红了脸颊,心想这帮人怎么都跟狼一样的…“我进屋了。”说完就要回去,忽然门口传来咚的声音,几个人顺着声音一看,王二妮乐了。
原来宋四郎手里抓着一条手臂长的白莲鱼,犹如雕塑一般僵硬不动,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二妮,而从他的鼻孔竟然流出了鼻血,显然他的震撼要比别人都要大。
宋大郎瞪了宋四郎一眼,骂道,“没出息,快去洗洗,把鱼收拾出来,给媳妇做鱼汤喝。”
宋四郎如梦初醒,摸了一把鼻子,看着血迹,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急匆匆的朝着河边走去,想要把鱼清洗下,只是可能太过心急,一下子撞到了树桩上,鱼顺势飞了起来,而他也倒在地上。
饭桌上,宋四郎光着膀子,健壮的肩膀上缠着布条,安静的一声不吭的吃饭,太丢人了…他觉得自己都快抬不起头了,媳妇一定觉得自己很傻,其实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宋五郎浑然没有发觉众人的心绪,喝了口鱼汤对宋大郎说道,“大哥,你眼圈怎么发黑了,昨晚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还有四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走路还能摔倒!”
“闭嘴!”
“吃饭!”
宋大郎和宋四郎异口同声,一副郁闷的神色,宋五郎摸了摸头,仗着自己小挨着王二妮说道,“媳妇,你看,大哥四哥又凶我了。”
王二妮安慰的朝着宋五郎笑了笑,又抬眼看了眼宋四郎,见他一副郁郁之色,偶尔眼神相撞都会用一种极度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于心不忍,夹了块青菜过去,小声说道,“多吃点。”
宋四郎受宠若惊,眼睛迸发出春光般的绚丽色彩来,“俺…俺…媳妇你也吃。”
王二妮被看的不好意思,又夹了块菜放到了宋大郎的饭碗里,“宋大哥,辛苦你早上做饭了,多吃点吧。”
宋大郎极力隐忍着,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只是嘴角却是该死的拼命上扬,忍不住想笑。
王二妮给两个人夹了菜才发现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她抬头,只见宋二郎,三郎和五郎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副渴望的摸样,她心中迥然然,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又给几个人夹了菜,这才消停了下来。
第 5 章
王二妮发现自己简直成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吃完早饭她就表示自己可以帮着做刷碗,毕竟以后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她也不好意思光看着宋家兄弟做事情,而她干坐着,但是没想到宋家兄弟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碗不让她刷,猪也不要她喂,简直是把她当大小姐一样供着。
最后还是她据理据争,才允许她在“不累着身体的情况下”收拾下屋子,但是洗衣服这种粗活还是不让她做的,她的任务就是好好吃饭,努力长身体,每次宋三郎苦口婆心的劝她多吃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瞟一样她扁平的胸部,弄的她也觉得好像长不出个Dzhaobei的就会对不起他们的赤诚期望一样…当然这只是她当时脑子浆糊才出现的情绪,后来她狠狠的唾弃自己这种没有节操的心情。
王二妮被宋家兄弟的宠爱弄傻了,她从小也是苦大的,其实生活在古代乡下和现代乡下也没什么区别,特别是她们那种连电都没有通的贫困村,都是土坯的房子,烧火的火炕,栅栏围着的院子里种着应季的蔬菜,一般人家都养着猪和鸡鸭,所以王二妮并没有像别的穿越者那样不适应环境,反而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身后青葱葱的山头,围着像是白色的纱巾一样闪亮的河水…连空气中都是她熟悉那种清新的味道。
唯一让她不适应的是她有五个丈夫…如果这五个男人不是丈夫而是哥哥的话就好了,她曾不止一次那么想过,当然现实永远要比梦想残酷。
王二妮的伤势在宋大郎的关爱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只是难免留下了疤痕,幸亏比较浅,不仔细看还是不明显,这多少让王二妮心理舒服了一点,爱美的姑娘谁也不愿意在身上留疤不是。
夜风如水,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蛐蛐的叫声,这一天晚上宋家兄弟都坐在炕头上,目光齐刷刷的看着王二妮,这几日王二妮吃的好,睡的好,又不用干活,自然的养得比以前还要好,皮肤滑溜溜的,细嫩白皙,在灯光下看着别有朦胧的美感,那细细的腰身,他们单手能握住,别提多么惑人了…
王二妮怯生生的上了炕,乖乖的躺到了宋家老大的位置,别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睡觉方式,虽然有时候她睡着睡着能感受到宋大郎那坚硬的凸起,让她很别扭,也很惊恐,但是宋大郎却从来没有对她怎么样过,最多有时候会摸摸她扁平的胸部…想起胸部她就想哭,这小女孩的真的十四岁了吗?她记得自己十四岁那会儿已经是小笼包了…就在王二妮胡思乱想这会儿,宋家的家庭会议如实举行了。
家庭会议的主题就是王二妮以后跟谁睡?对于宋家兄弟来说这是个极其严肃的问题,虽然宋大郎用王二妮有伤的借口霸占了好几天,但是不给点其他兄弟甜头吃,他还真怕几个正是血气方刚的小子们造反。
宋大郎,“俺看还是听媳妇的想法,她想跟睡睡就跟睡。”宋大郎这话看着颇有君子之风,尊重王二妮的意思,其实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因为王二妮和他睡了几天,两个人都觉得适应良好,当然排开那些因为“吃不着”而无法入睡的日子,所以王二妮理所当然的会在众多陌生的兄弟中选择熟悉的他。
宋三郎在几个兄弟中最是聪明的,转了转眼珠,“大哥,俺看还是抽签吧,这才公平。”
宋二郎不干了,从小五兄弟干什么事情都是抽签决定谁去做,每次都会倒霉的抽到了他,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他运气不好,后来宋老五看不下去了,他才知道老三在里面做了手脚,既然那会儿他能做手脚,这次肯定也能,“不行,俺看还是安顺序来,前几日跟着大哥,今天当然跟着俺睡。”
王二妮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看着平时老实憨厚的宋二郎竟然也会有这脑子,忍不住抬头望去,刚好碰上宋二郎的目光。
宋二郎见王二妮看了过来,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迷蒙的小鹿一样,心都酥了,憨憨一笑,脸上露出少见的红晕,显然是有些害羞了。
宋四郎拍了下炕头,震的几个人安静了下来,“他奶奶个熊的,大哥,当年你身体不好,是不是俺在山里呆了一个月给你摸来的山参?”
宋大郎点了点头…
“二哥,当年你被那野狼咬住腿,是不是俺奋不顾身的把你救了出来?”
宋二郎点了点头…
“三哥,当年你偷了刘三娘的亵裤…”宋四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三郎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嘴,宋三郎急的额头冒出汗珠来,心虚的看了眼王二妮小声说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不懂事,不懂事…”
偷亵裤…王二妮知道在古代亵裤就是最贴身的衣服相当于内裤了,这么说宋三郎还干过偷人内裤的事情?她看宋三郎的眼神立即就不一样了,心想原来宋三郎竟然是个猥琐男!
宋三郎脸色绯红,心理不是滋味的想,这都是什么陈年旧事啊,“那时候俺才八岁,得得,算你赢啦,俺今晚自己睡还不行吗?”说完就像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歪躺在炕上,暗想,这四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手段太凶残了,他根本就比不上啊
屋内静悄悄的,宋四郎的目光又对准了拿着手绢准备擦鼻涕的宋五郎。
宋五郎拿着新手帕有些舍不的想这么好看的布真要拿来擦鼻涕吗?正犹豫见,忽然觉得气氛诡异,抬头,只见宋四郎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恶狠狠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吓的一哆嗦,心虚的想,难道四哥知道他拿了四哥藏在鞋底的铜钱买枫糖的事了?“四哥,你怎么了?”
“老五你还记得你五岁的时候你…”
宋四郎的话还没说完,宋五郎急忙恐慌的说道,“四哥,俺错了,俺那时候真不知道那杯子是你的,又憋不住,所以往里尿了.”
“啊?你什么时候往俺杯子尿过?”宋四郎本就长的刚毅,身上充满着硬汉的气息,这一皱眉,无形中带出慑人的气魄,宋五郎缩了缩身子,“四哥,不是说那事啊…”
宋四郎青筋暴起,恶心的捂住嘴,这老五太不地道了,“呸!俺是说你小时候总是尿床!一直尿到你五岁,是不是俺不嫌弃给你洗得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