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郡主…”
人没到,但周文郎按照话本里那些不思进取、只知道讨好女色的反面教材,准备了几样礼物,并吩咐小厮按着天的送,如果真是原主得了怔仲之症,看到这些东西心花怒放之下想必也全都好了,可我们的楚怡却差点被吓出神经病。
明明那天两人都对上眼了,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下面不是应该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吗?你没事闲的给我送什么礼物啊?
如此,就在小晋的暗喜和楚怡的暴躁中,太后大寿的日子到了。
看着身旁和颜悦色的周夫人,终于安下心的楚怡只觉得无力叹息:不愧是母子俩,现用现交、看人下菜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楚怡来到这个架空的朝代最想做的是什么?那无疑是去街上逛逛体会一下风土人情,可惜这愿望因为她第一天的置气,也就是要见太后求那十个宫女,以至于现在还没实现,如今终于能出名正言顺的出来,她欢喜的将马车内的帘子撩起个缝隙,还没等看呢,就听旁边的周文郎沉声道:“郡主,请自重!”
重重重,我重你个大头鬼!放下帘子,楚怡悻悻的坐回原位。
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周文郎一下子记起她的病了,想到今天的场合他耐着性子道:“今天是太后的大喜日子,郡主暂且忍忍,等今日过后待我闲暇之时,我亲自陪郡主出来逛逛,郡主以为可好?”
眨了眨眼,楚怡仰着小脸求问:“到时候可不可以带上婉表妹?”
周文郎的脸由白变黑又由黑变青,最后考虑到对方的怔仲之症,到底是咬牙道:“你喜欢就好。”
得到保证的楚怡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看了眼因割地赔款而薄唇紧抿的周文郎,忍不住暗暗唾弃:明明是占便宜的事,心里说不上怎么偷着乐呢,跟我装什么装?切!

太后的寿宴自然是热闹非凡,到场的都是贵妇级人物,没点身份的你根本就进不来,可即使是这样,太后她老人家仍然抽空把楚怡叫到近前,拉着她的手打量了半天,最后欣慰道:“气色好了,人也精神了,这就对了,怡儿,咱们女人这一生就像过眼云烟,什么都是假的,赶紧生个儿子才是真的。”
这是太后心中实实在在的真心话了,当初多少美人受先皇宠信,结果呢?一个个变成了枯骨红颜,最后站在高位的不还是有儿子的她吗?所以男人的宠爱只是一时的,孩子才是她们女人立世的根本。以前就告诉这傻丫头别管那周文郎是冷还是热,有自己给她做主,只要她生出个儿子,那周文郎就是一身傲骨这辈子也翻不了天,偏偏这傻丫头看不开,把自己折磨的憔悴不堪,纯粹是想急死她这个老太婆。她这太后就是再有权势,还能揪出周文郎的心让他把不喜欢变成喜欢?
如今好了,总算是想开了。
太后心理舒服了,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也就多了 ,见母后心情好了皇帝的心情更是喜悦,举着手中杯准备君臣畅饮一杯。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武官里走出一人噗通一声撩袍跪倒在地:“陛下,臣有本上奏!”
看到地上跪着的九门提督,举着酒杯的皇帝眉头微皱:“爱卿,今日是太后寿宴,有事明日再奏。”
那九门提督以头触地:“陛下,不是微臣有意扰乱太后寿宴,实在是事关紧急,晚一步恐那贼子毁灭证据,危害我朝的江山社稷,求陛下恩准!”
听到此话,太后放下手中杯,转头对皇帝道:“皇儿,母后的寿宴不足为惜,社稷稳定才是立国之根本,正事要紧。”
见台下的一群马屁精听到此话齐喊太后圣明,楚怡忙跟着大伙一起欢诵,心里则在想,这么大的阵仗,也不哪个倒霉蛋又要倒霉了。
谁成想那九门提督一出口她就傻眼了:什么什么?周文郎父子卖国通敌?有没有搞错?她那便宜公公都坐到兵部尚书了,那可是从一品、统管全国军事的行政长官,相当于现在的军委副主席兼国防部长,自己的国家不维护,对方得出多大的筹码才能让他通敌?
显然皇上也是这么想的,但下面跪着的九门提督紧追不舍,连通敌的罪证与书信在哪放着他都说的详详细细,这种情况饶是皇帝再信任他的兵部尚书,此时也不得不让人去查看一番了。
结果派人一查,铁证如山!
看到从儿子书房与假山后面查出的书信与所谓的证据,周恒紧咬牙关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周文郎更是面色惨白目露骇然,这种情况他们父子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人给陷害了,那真是白长了那颗脑袋。
“陛下!”九门提督捧着证据大步来到殿前,“原来周恒不只卖国通敌,他还与江南一带的乱党常有往来,当初那四十万两犒赏三军的银子就是被他给贪污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悟,怪不得周恒的妹婿苏宇谦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这钱跑哪去了,原来是被他大舅子周恒给贪污了?也是,有周恒这个兵部尚书在早晚能把他弄出来,要是牙关不紧可没他好果子吃。
“周、恒——”皇帝气的胡子乱颤,险些一把掀翻龙书案,“好,好一个兵部尚书,好一个翰林院侍读,来人,把这父子二人夺去顶戴、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太后从看到证据起就面色严肃的紧捻着手中的佛珠,此时听到皇帝的话,沉声道:“怡儿是我皇家人,周文郎因对赐婚一事心中不满三年来冷落于她,这等事她必不知情,怡儿,一会儿随哀家回宫。”危险时刻老太后准备把楚怡摘出来,她家的郡主不愁嫁,只要周文郎一死,大把的青年任她选择,这回再也不听皇帝儿子的话了。
傻傻的楚怡已经被事情的发展惊呆了,虽然她没少打官司,但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转眼间就是通敌叛国抄家灭门,更主要的是,周文郎死了她怎么回家啊?说好的小三上位呢?人都要死翘翘了小三哪去了?
此时被太后点名她先是一愣,而后就听耳边的小晋焦急道:“快去求情!你放心周文郎不会死,但你要是和太后进了宫再想出来可就难了,快去求情!”
虽然原著里没有这段,它也不知道好好的剧情怎么跑出这段?但根据男主不死定律它可以肯定,周文郎绝对可以翻转,所以现在就是楚怡表现的时候了,这要是来个情深不悔、生死相随,等周文郎出来岂不是妥妥的夫妻大团圆?
就是小晋不说楚怡也不会进后宫,她倒不是想表现自己,关键进了后宫怎么盯着白莲花表妹啊?此时一听周文郎不会有事她心中就更有底了,当即二话不说上前跪倒在地——妈蛋,腿真疼!
“太后,怡儿知道您的恩典是因为疼惜怡儿,可怡儿不相信父亲与夫君会犯下此等大罪。”说到此处,她看向当今皇帝,“陛下,周家数代忠良,父亲又被您委于重任,我夫君周文郎更是三年前您钦点的新科状元,他们父子从小生在大齐长在大齐,所思所想的都是忠君报国护卫我大齐,说句不敬的话,父亲未到不惑之年就以是兵部尚书得您信任,若要叛国,他能有什么更大的好处?”说罢她俯身而拜,“这必是有人嫉贤妒明栽赃陷害,求陛下明察!”
作者有话要说:小晋o(≧v≦)o~: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下章我要好好挖个大坑让小怡往里跳~~~
楚怡(抱着肩膀左右看):大晴的天好像有点冷~~~
几乎天天能看到三位妹纸投雷的英勇身姿,谢谢妹纸们了(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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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冷暴力(六)

 听到楚怡的话老太后暗道了句冤家,死死掐住手中的佛珠,她紧盯着楚怡道:“怡儿,他不是良配!”
三年的冷落她不是不知,可知道又能怎么样?点也点了说也说了,周家父子位极人臣,她还能为了对方冷落她的郡主责罚于他吗?周家得势时她没有办法,说不得周家只能数落这丫头,此时失势、两人又没有孩子,岂不是最好的脱身时机?这丫头怎么还傻了?
楚怡心说我也知道他不是良配,要不是这家伙磨磨唧唧现在还没把我抛弃,我闲着没事我管他?可想是这么想话不能这么说,正想把话往大义了说,就听肩头的小晋语气急促道:“看地下,照着读。”
那急切的语气,让正低头叩拜的楚怡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瞅着那凭空出现的一行字迹,顺嘴就读了出来:“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后面的三个字之所以停顿不是为了抑扬顿挫,实在是她突然感觉这画风不对?不能羞?什么不能羞?从前往后再捋了一遍,楚怡的脸顿时绿了,她什么时候以身相许,甚至不计后果,即使将来遭到遗弃也在所不惜不害羞了?啊啊啊!小晋,你害死我了!
她肩膀上的小晋,非常潇洒的把自己翻成两半的中分头往中间推了推,心情舒畅的再次感谢——感谢XX大大在XX书里的热情指点。它就知道她们大晋江人才辈出,面对各种情景剧场,只要翻书都能迎刃而解。
什么?你说这诗唐末的时候就有了,说出来不够精彩?
知道什么叫架空不?人家作者原创一个空间,说这里没有它就是没有。在这些人眼里,这就是它们楚怡对周文郎爱的证明!
想到这,小晋的黑豆眼眯成了一条缝,斜睨着远处的周文郎得意一笑:这话一出,我就不信你不震惊!
周文郎确实被震惊了,他不只是震惊了他简直是震傻了。
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纵然知道应该有人会仗义执言,却也从未想过最先出口的会是自己妻子?那个他眼中庸俗的艳丽女子,那个他眼中只会仗着太后权势逼他就范的骄横郡主?那个每每被自己逼的哑口无言的她,怎么敢冒顶撞太后的风险来帮自己?
结果对方不但说了,还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可最让他震撼的却是那最后一句——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誓言般的三个字,如此的干脆决绝志不可夺,好似刹那间爆发出的耀眼火花,转眼归于毁灭也在所不惜。原来这就是她对自己的感情?如飞蛾扑火般不计后果不求回报,只想和他在一起吗…
看着那大殿上独跪的单薄女子,周文郎不禁有些痴了,他发现以往自己接触的那些才女,那些他认为灵气十足聪慧敏捷的才女所做的诗词,似乎都不如妻子这一句誓言般的表决。
原来最美的诗词,不过是情之所至。
同样被震撼的还有上面的老太后,她从不知道自己养大的丫头还是个才女?妈蛋,你要早有这本事能让那龟毛的周文郎嫌弃成这样?那边快不行了你倒是被逼出来了?有屁用?
心酸的老太后没辙的把佛珠又套回手腕上,转头对皇帝进言道:“皇儿,哀家觉得怡儿这话也有理,不管怎么说周家父子都是朝廷命官,还要谨慎查办免得冤枉了贤臣。”
皇帝心说我光说关进大牢还没说抄家灭门呢,这不是您心急着要把人领走吧?不过作为儿子一定要孝顺,孝顺孝顺,你顺了,你妈那边就笑了,所以皇帝乖乖点头:“母后说的是,儿子一定让人认真查办,绝对不会冤枉了贤臣。”
下面的事就好办了,卖国的周家父子被关进天牢,剩下的人继续欢欢喜喜参加寿宴。
看着自家婆婆那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本来颇感不自在的楚怡突然感觉自在了,反正自己不是处境最惨的那个,有什么不自在的?

来时坐在马车里被要求自重,回去的时候没人让自重,楚怡也把帘子挡的严严实实,而后捏着小晋的头发拎到近前:“你给我从实招来,那两句诗到底是怎么回事?”
搞搞清楚好吗?她是要促成周文郎和苏婉,不是要给自己找男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情诗表明心迹,还有比她更强悍的女人吗?
知道自己被怀疑的小晋,也不挽救自己那一头的智慧结晶了,它神态消极的耷拉着四肢,泪眼汪汪的看着楚怡:
“你竟然怀疑我?枉我为你操碎了心,出尽了力,到头来你竟然怀疑我?你也不想想原主平时是什么性子?聪明不足单纯有余,你要是大义凛然的说为了江山社稷才力挺周家父子,谁信啊?”
呃,这倒也是,“那也不用念那么肉麻的啊?”心虚的把小家伙放回肩膀,顺便讨好的帮它捋捋那坨草。
用小拳头推开楚怡的手,小家伙很是不领情的道:“你当我真是神仙吗?当时那种情况能想到一个就不错了,还挑?”
好吧,这么一说好像她是有点要求过高了。楚怡从善如流的检讨了一下自己,而后犯愁的道:“现在周文郎被抓起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换了现代她可以发动人脉收集线索,可古代的女人本来就处处受制,她又是个初来乍到的,愁啊!
“哎呀,别愁了,周文郎是本文男主妥妥的寿终正寝,如今年纪轻轻的,就是皇帝死了他都死不了,没准个十天八天就回来了。”
…我是十天八天的分界线…
“郡主,郡主,好消息好消息,宫里传来消息说少爷的案子平安昭雪,现在已经被皇上从天牢里放了出来,过会儿就要到家了!”
啊?楚怡颇感失望的泄了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这边的思想工作还没做完呢。
她觉得,虽然小晋说的话经常有点不靠谱,但那小家伙在大事上倒是没差过——也不知道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所以知道周文郎指定没事,她又开始了撮合露水姻缘的伟大事业。
这不是,她已经劝苏婉好几天了,就希望对方能在周文郎落难的时候去看看他,为了好人做到底,她连东西都给准备好了,人员也都打点好了,可苏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遮遮挡挡就是不去。
唉,这真爱也有点靠不住啊!难不成,出卖周家父子的人还真能是她?
再次把隐隐升起的想法压到心底,楚怡迈步去正院等消息。
“郡主!”看到楚怡进来,周夫人一脸欣喜的拉着她的手道,“老爷和郎儿没事了,咱们周家没事了。”说到最后以是喜极而泣。
这几天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如果没有这个郡主儿媳帮着支撑,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想起以前的种种,周夫人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愧意。
她幼时颇有才气,在女孩堆里也算是一等一的才女,可等要选夫婿的时候才发现,她这个相貌清秀的才女,怎么都比不过那相貌娇艳的美女,每当她家里为她看中一个才子,那才子就追着美女跑了,再相中一个才俊,那才俊又追着美女跑了。
这里面最最胸大无脑,最最招蜂引蝶的就是楚怡的母亲,那女人靠着一张妖艳的脸蛋,直接吸引了她最欣赏的才子,可恨的是吸引了她还不知珍惜,转头嫁给了一介武夫多罗郡王?
按理说这都是闺阁之事,如果婚后幸福她也就早早忘了,可偏偏丈夫对她尊重有余,宠爱的也是娇媚的妾室,这让心高气傲的周夫人彻底暴怒了,她发誓,一定要教育自己的儿子远离娇媚女…
不知道这便宜婆婆心里的想法,楚怡扶着对方坐下,打量了一眼四周出声道:“姑姑和表妹呢?这么大的喜事怎么没见她们母女?”不去看就不去看,人都到家了总得出来接接吧?
听她提起那对母女,周夫人不悦的道:“这是咱们家的幸事与她们何干?”
亏她以为那苏婉是个好的,还想着如果儿子真喜欢娶回来倒也无妨,谁知没事的时候舅母长舅母短,有事的时候连个面都不见了?可是实实在在让她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落难时方知方知人情冷暖,以前她真是瞎眼看错了人。
看着气呼呼的婆婆大人,楚怡正想着怎么为苏婉解释,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帘拢一挑,清逸俊雅的周文郎面带笑容迈步而入:“母亲,怡儿,我回来了!”
怡儿?
楚怡身子一僵,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再有两章本故事完结,以后也会这个节奏,十章八章一个故事,不会显得很磨叽吧~O(∩_∩)O~
又被投喂了,么么哒,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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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冷暴力(七)

楚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过自己的智商,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是朝着目标前进,但其结果都是惨不忍睹。
就像此刻,明明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是劫难后重逢,她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渣男贱女眉目传情,可看着那一向对自己冷眉冷目的周文郎,满目温柔的给她夹了一筷子佛手金卷,她简直连哭的心思都有了,就差没拽着对方的脖领子问,你特么到底被谁穿越了?那个冷淡面瘫的周文郎呢?快把他给我还回来!
见妻子对着块佛手金卷先是隐忍挣扎,后是面露狰狞,周文郎不但没有厌烦反而泛起淡淡的心疼:自己的一场牢狱之灾,让怡儿的病症更重了。
在狱中的时候他就担心对方的怔仲之症,那时候他甚至怨恨自己没有早点给她一个孩子,如果有个孩子,怡儿以后还能有个依靠,否则身有怔仲之症的她今后又该倚靠何人?好在上天怜悯、皇恩浩荡,让他父子得以脱身,从今后他一定会好好的陪着她,好好的照顾她。
那说,他怎么出来的?其实这里面没什么狗血戏剧的成分,军资被贪的案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宇谦被关也不是时间短了,皇帝暗处的人早就把这事查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一直在这吊着,没想到那群乱臣贼子见这事久不结案,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以至于贪念大增,想顺势把周恒这个兵部尚书扒拉下来换成自己人。
皇帝对周家父子还是很器重的,自然不能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所以设了个计使了个套抓住部分幕后主使,周家父子也就被放了出来,当然,我们楚怡只要知道周文郎无事就好,对这些细情并不怎么关心,所以也就没太细问。
此时的她只关注一个问题,这剧情都偏成这妈样了,她到底能不能掰过来了?
“唉…”忧郁的叹了口气,楚怡看向不远处非要给她画相的周文郎。
今天她穿了件桃红色的袍子,袍子的领、袖和前襟等处都被她让丫鬟绣上了镶滚花边,远处一瞅,那叫一个花团锦簇,以往的周文郎看到她这样必保不会瞅第二眼,可今儿个这位不但瞅了,还饶有兴致的要给自己画相?这人的脑子怎么了?该不是坐牢的时候被刺激过度了吧?
周文郎自然不是被刺激过度,他只是想陪陪妻子,问题是想的挺好,实施的时候却发现不管做什么,他想陪的那个人都是情绪消极无精打采。面对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以前在他心里自己的面子、官位种种的一切都比楚怡重要,他自然是要掖着瞒着,如今的楚怡虽然不能说重于一切,却指定比面子重要。
被请来的老太医诊完了脉,又问了下具体情况,而后对周文郎道:“郡主的内火虽盛,但不属于怔仲之症,最近的种种变化想必是久无子嗣心中过于忧虑所致。”至于身体无碍却怀不上孩子的事,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到太医的话周文郎却是安了心,楚怡为什么至今未孕他比谁都清楚,为了不让自己沉迷女色,他每月都是按着次数来的,而且这次数还经常赶上对方的身体不适,本着过期不候的原则,他们夫妻一个月也没两次亲近的机会,没有身孕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是心药所致那自然是心药来医,所以当天晚上,把自己洗刷干净躺在床上,就想安心等着会周公的楚怡,突然发现身后紧贴过来一个男人?
“你干什么?”惊叫的同时,她紧抱着被子蹭的一下躲进了床脚。
这举动把周文郎闹了个大红脸,举起的手伸也不是落也不是。大半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的妻子,你说他想干什么?本来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他一搂她一靠就水到渠成了,今儿个怎么还叫上了?
不过他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也不是白读的,顿了顿当即道:“夜里寒凉,被子有些薄了,怡儿不冷吗?”冷的话就靠过来吧,咱俩继续水到渠成。
被子薄了?把自己团团裹住只露个脑袋的楚怡先是摇了摇头,而后高声道:“玉竹,少爷冷了,快去拿两床被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
周文郎、小晋:…
看着周文郎被三床被子层层盖好,楚怡防狼一样的贴里面躺下:“好了,这回不冷了,夫君安心睡觉吧。”
都快捂的长白毛了,周文郎哪还睡得着?而且以前他把这事当成必做任务,这次却是怀着夫妻恩爱的心思,想法不同感觉自然也不同,问题是他这边蠢蠢欲动都准备好了,那边要睡觉?
满心燥热的翻了几个身,这位不甘心的再次靠过去道:“怡儿,你真的不冷?为夫这盖的被子多,可暖了。”
听到这话的小晋简直想给他跪下了,他是真不该对这书呆子有太大的期望,两口子一被窝你装哪门子的清高啊?磨叽什么赶紧上啊!可恨它们大晋江过于清水,否则它一定拷贝出几百本小黄、文,给他当学习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