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害怕,害怕泊烟再也不会醒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病房中异常的刺耳。苏鸿影一惊,手忙脚乱的去找手机,她在医院居然忘记了关手机。
也没有看来电的号码,直接接通。
“喂?请问你是那位?”她小声的问。
听筒里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一分的低沉,七分的邪媚,两分的诱惑。苏鸿影握手机的手猛的收紧,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话筒,仿佛里面有魔鬼。
等不到她说话,另一边的人道:“影子?”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沉声道:“你在那?不是说过没回来就不再联系了吗?”
“你记得还真是清楚,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哦。我在机场,烟烟好像不在,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你来接我吧。对了,烟烟和你在一起吗?”
“嗯。”敛下眼角,沉声应道。终于回来了,却是在这个时候——
那边低笑出声,很是愉悦。“这样啊,呵呵…我等你们。”
“好,那你在机场等我,我马上过去。”她刚要挂电话,却听到电话那边柔柔说:“那你帮我转告烟烟一声,告诉他,我回来了。”
轰——
苏鸿影觉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心突然一阵剧痛。又是这样——
那个人回来了。
他对泊烟说,我回来了!却不是对她。
环城公路。
苏鸿影靠坐在车子的座位上,软软的耗尽了最后一点的力气。城市的天空灰蒙蒙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夏末秋初的雨,来去匆匆却又明显带来了一丝凉意。
看见雨水凝聚在车窗上缓缓的往下滑,不由的颦眉。她讨厌下雨,那么大的城市,那么多的伞却没有一把是为她而打开的。
每一次的雨天都是她最寂寞的时候。尤其是五年前的那一天以后——
萧家小园。
天空下着蒙蒙的小雨,蚕丝般柔软。鸿影撑着小伞小心翼翼的走在铺着鹅卵小石子的路上,不时的找寻着什么。
梧桐树被雨丝笼罩着愈发的高大。树的后面不远处有一栋白色的小木屋,优雅的挺立着。在雨中有中说不出的朦胧的美丽。
“喂!影子,你怎么才来!果然是做什么都是又慢又笨。”邪气的吆喝从树上传来。
打着小伞的鸿影抬起头,生气的喊道:“萧子逸你不要老是叫我影子,我不是什么影子,我就是我。”
“啧啧…”树上的人乍舌,“不就是个代号么,至于吗?我就要叫你影子,不服气你可以打击回来啊。”吊儿郎当的下挑战书。
“你…”苏鸿影的眼中一下子聚集了好多的水雾。哽咽道:“最讨厌你——”
“讨厌就讨厌,谁要你,唔——”
稚气而柔和的声音透着责备:“逸,你怎么又欺负小影。”南宫泊烟的小脑袋从宽大的叶子中探了出来,望着下面的人微微一笑,满眼的温柔。“小影来了啊!”
“你干嘛捂我的嘴啊!”萧子逸气急败坏的声音也从树上传了下来。
“对不起嘛。一时情急,磕到了吗?是不是弄痛了?”南宫泊烟担心的问,刚刚一急没有掌控住力道。
“没有啦,不是很痛。”子逸闷闷的嘟嚷,最见不得他担心。就是很痛也不能说啊,只要是他从来都不痛的。
“那我们下去吧?”南宫泊烟小心翼翼的问。
“好。”
他们慢慢的从树上滑落下来。才一落地南宫泊烟就拉着萧子逸跑到苏鸿影身边,很自然的牵起她手,展颜一笑道:“我们走吧。”
却不知,离别即将来临,更没有想过的是,这一别就是五年。而五年有可能完全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道。更不知道再次的离别可能就是一辈子。
机场。
苏鸿影紧张的看着里面的每一个人生怕会就此错过,五年了她有时候会想自己是否还记着他的样子。可是当她抬头看见出口站着的那个人时,她便明白,只怕是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他的样子。像他那样出色的人,如何能够忘记啊!!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同样的机场,从五年前送别的那天开始,她就在期盼他的归来。而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
不同与五年前的伤心,今天他的眼中终于也看见了她。
远远的萧子逸就笑眯眯的向鸿影招手,“影子,别来无恙。”
苏鸿影笑了:“彼此,彼此!”
萧子逸到处张望,奇怪的问:“影子,烟烟呢?不是说你们在一起?我们都五年没有联系了,他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后半句他的神情变的黯然,淡淡的悲伤从狭长的凤眼中漫出。他果然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他们之间就这样…他就这样离开了吗?
苏鸿影咬咬唇,她是见不得他伤心的,慢慢的说:“他没有在生你的气,他,他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住院?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萧子逸焦急的问。
苏鸿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严重他会更着急,说不严重可是明明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说:“他还在昏迷。”
“什么——?”萧子逸苍白了唇色,眼前发黑险些站不住。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病的那么重。“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快去医院,我要见他——”
“好,你等一下,我去叫子项把车开过来!”
可是他完全没有听到,早已经一个人向外冲出去,外面还在下雨…

落花归来(下)

雨越下越大,和着风拍打到他的脸上,窒息的难以呼吸。头发和衣服也早被淋的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身上。可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烟烟住院了,还是昏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烟的身体状况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昏迷这就代表…怎么会这样,每一次他们带来的消息都是说烟的身体越来越好,为什么突然…
不,他不能接受,依约回来了,他不能接受在这个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能接受——
苏鸿影在车里看着在窗外在风雨了跑着的萧子逸,她没有停下来让他上车,只是叫子项跟着,这样跑着的他也许会不痛一点…
南宫泊烟茫然的看向四周,一片的空旷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逸,你的房间怎么这么乱啊。你在整理东西吗?”温和稚嫩的声音传来。
南宫泊烟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间豪华却简洁的房间。浅浅的蓝和洁净的白是房间仅有的色彩。房中颇为凌乱,进门的地方站着三个孩子,其中一个指着房间满脸的好奇。
南宫泊烟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才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那间房间分明是子逸的,而面对着自己的人,既然是五年前的自己。
“逸,你要出门吗?”苏鸿影也问。
迟疑了很久他点头应了声:“嗯。”
“真的吗?”南宫泊烟开心的跑了进去,“这次又是去那里啊,我可是要礼物的哦。”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可是,出门你需要带这么多的东西吗?你以前从来都不带的啊!”
“我——”萧子逸才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泊烟少爷也来给我家少爷送行了啊!”一个妇人看见泊烟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送行——?”
“是啊,夫人要接少爷过去住了。这一走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你们从小就感情好,好好叙叙吧。”
身侧的手指渐渐的收紧,南宫泊烟缓缓的问:“你还是要去你妈妈那边?”声音微微颤抖。
“烟烟,我——”
“回答我——”他对着萧子逸大吼,苏鸿影也被吓了一跳。自从认识泊烟以来就没见他生过气,甚至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更不要说吼人了。
萧子逸也是一愣,半响才说:“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过。”
“我——”
“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说过不会和他们一样丢下我的,可是现在为什么都是这样,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样,为什么——?”
“烟烟——”萧子逸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
而他甩开子逸的手臂,夺门而出。
他不要再听什么解释,听什么苦衷。为什么,他也选择离开,为什么他也要走。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牧纱焦急的安抚着病床上的人,泊烟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现在不止发烧还梦呓,他的拳头握得很紧,修剪优美的指甲刺进了皮肤,殷红的鲜血在苍白的肌肤上异常的刺眼。
本来是要叫医生的,可是医生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用,镇定剂一类的东西对人身体又不好。但是,他的手——
“砰——”病房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来。
“你做什么?让开。”
牧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离床边,幸好被后面进来的鸿影接住,不然这一摔真的会痛好久。
那个推她的人单膝跪在泊烟的床边,她悄悄的问:“小影,他是?”鸿影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人,那个魔般妖艳的少年。他头发和衣服微湿,修长的剑眉飞扬入髻,狭长的丹凤眼妩媚多情,冰蓝色的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完美坚挺的鼻子,随时带笑的唇。不同与泊烟的干净,他是勾人的妖艳,像极了一朵开的极盛的毒化,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碰触,死也甘愿——
萧子逸一打开病房的门,就看见有个人站在泊烟的床边,而烟烟的手上有血直直的滴落。想也没想冲过去便推开她。他不能容许有人伤害烟烟,不论那人是谁。
“烟烟…”他单膝跪在床前轻声的呼唤他。“烟烟,我是子逸。我是逸啊!”他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诱惑,浅浅的邪媚,更多的是浓浓的担心。
子逸?牧纱呆呆的看着,这是泊烟认识的人吗?为什么没听有人提起过。
南宫泊烟的眉心越皱越紧,握着的拳也越来越用力,血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飞快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萧子逸的手握住泊烟的手腕,温柔却坚定的掰开他的手指,慢慢的。一根又一根。
好不容易松开的手指猛的又被收紧,南宫泊烟忽然惊吼:“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
牧纱痛的皱眉,鸿影抓着她的手突然用力,好痛啊。回头看去,鸿影好像怔住了,明丽的面容上竟有一丝痛楚,而子逸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空中。
萧子逸听到泊烟的话,愣在当场,心狠狠的抽痛。他知道那件事伤到了他,却不曾想到居然会把他伤的如此深,连在梦中都得不到解脱。总说不让他受伤,可是伤他最深的却依旧是自己——
南宫泊烟在这个不知名的空间,漫无目的的乱走。
“梧桐树下的小子?”虚空中突然传来惊讶的呼声。
南宫泊烟茫然的回头,没有方向的空中飘着一个影子,轻盈却很清晰。“呐~阿怅?你怎么会在这啊?”
虚空中的影子猛地抖了一下,阿怅气的差点没掉下来,指着他道:“有没有搞错你问我?应该我问你吧!知不知道这是那啊,你怎么会来这儿?”
“呐~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阿怅你又怎么会在这儿呢?”南宫泊烟一脸的无辜。“难道这里就是传说的黄泉路?”
“你——,你先不要问这么多,你快点给我回去。”阿怅几乎是用吼的。
“可是,”南宫泊烟垂下了头,慢慢道:“我找不到离开的路。这里全部都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咳!”阿怅无奈的伸出手说:“来吧。我带你离开。”
“真的吗?谢谢阿怅——”南宫泊烟开心的笑道,水晶般的璀璨。
阿怅一愣随即别过了脸,硬声道:“走吧。”那样的笑太干净是他们这样的生物受不起的。
“以后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来这里了!”
“恩。”南宫泊烟笑眯眯的点头。
“泊烟,你给我醒醒——”苏鸿影快要崩溃的摇着床上的人儿。他再不醒过来,子逸的手就要废掉了。泊烟太过分了,好多的血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小影,你不要这样摇泊烟,他会受伤的。他受不了你这样晃…”牧纱拉住激动的鸿影
“可是,子逸的手…”
牧纱也看向了子逸,他的手腕被泊烟握在手中,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血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越来越多。刚刚泊烟好不容易放开的手指不知为何突然间又收紧,这个人就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手腕放进了他的手中。没有一秒的考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练了好几百遍,他的手腕就是为让泊烟不再受伤而准备的。
“可是怎么办,难道我们再一个一个的掰开?”牧纱也拿不定主意了。
“也就只有那样了,泊烟又醒不过来。”她们才要动手,试着让泊烟松手,就被子逸制止了。
“没事的。”子逸轻轻的说,“使劲掰开烟烟会受伤的,我没事真的。”
“可是——”
“我没事的。不痛的。”子逸头也不抬的轻道,声音中有微微的暖意,他就那样认真而固执的凝视着泊烟。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消失在空气里似的。
子逸惊喜的轻呼出声。“醒了啊!”
鸿影和牧纱也挨过来盯着他,白皙的眼帘上密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终于泊烟在昏睡了一天以后醒了过来,虽然眼神很茫然却也是醒了。
“你是…逸——?”泊烟的眼神在看清身边的人时一下子变的明亮起来。有一些些的惊喜,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呐~我——还是在做梦吗?”他喃喃自语。
子逸笑了起来,这是牧纱第一次见他真正的笑,三分的邪媚,两分的诱惑,五分的愉悦。却是点点的珍惜,浓浓的眷恋。初次见面的牧纱傻了眼,变脸还真是快啊,完全不同与对她的冷酷。原来这样冷酷如魔的人也可以笑的妖精般的柔和。
“当然不是梦,我回来了。”他俯身单手轻拥着泊烟,眼中有泪划过。他说:
“我回来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他说:“烟烟,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殷切示好

洁白的病房。
南宫泊烟虚弱的微笑:“回来就好。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无需这种客套…”
“好!”萧子逸笑得绝代风华,“你说什么都好。”
南宫泊烟笑着扭头,在下一秒脸上稍稍恢复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本就苍白的容颜愈发透明。他慢慢的松开自己紧握着的手,子逸手臂上的血流的更快,“怎么会这样,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萧子逸摇摇手臂笑得淡然:“你说这个吗?呵呵,没什么事情的,是我刚刚不小心自己弄伤,让烟烟帮忙压着,忘记了也会把你的手弄脏,真是太粗心了。”
苏鸿影和牧纱没有揭穿他,这样睁着眼说瞎话,在谎言里真的是太拙劣了,烟烟又怎么会相信。但是,她们又如何忍心捅破那张纸。
“是这样啊…”南宫泊烟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慢慢坐起来牵过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问:“痛么?”
子逸摇头,“不痛,要是痛我会说。”还笑着动了动手腕。
“烟儿醒了啊!”姆妈推门走了进来,慈祥的脸上都是惊喜。
“姆妈…”南宫泊烟抬头歉疚的说道:“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和姆妈还客气什么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姆妈,你猜猜这是谁?”泊烟接过鸿影手中的纱布和止血药,小心的为子逸包扎。
萧子逸浅笑着说:“姆妈,您还记得我吗?”
姆妈想了想眼中闪过惊讶,“是子逸吗?好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呵呵,姆妈您也还是那么漂亮。”
“你呀!”姆妈在萧子逸的电眼下笑得羞涩,“你回来就好了,有你陪着烟儿,我也就放心了。”
“怎么,姆妈要走了吗?”大家都有些吃惊,怎么会突然——
“不要乱想啦!姆妈只是回本家住一段时间,去看看…”泊烟难得含糊的一带而过,“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的。”
“烟儿你知道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呀!
“嗯。”南宫泊烟平静的说:“昨天晚上我听到您讲的电话了。真是抱歉…”
姆妈好像要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病房中的空气渐渐的停滞,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床边南宫泊烟认真的给子逸包扎伤口,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
“好了——”南宫泊烟坐起身子,“我们回家吧,明天还要去上课。对了,逸和我一起回去。纱你呢?”
“纱和我一起走吧,我会让子项把她送回去的。”
“呵呵。”南宫泊烟眨眨眼,“那我就放心了。”
“呀——”
“好帅啊!!!!”
大早上整个教学楼都是高一C班传来的尖叫声。
牧纱不爽的戳戳前面的苏鸿影,嘟嚷道:“喂,他怎么会来我们班啊。一大早就闹得四邻不安,真是讨厌。”明明和他都没有什么交集,这个人却总是让她产生敌意。直到多年以后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那时——
教室前方少年优雅的笑着,低低的声音有着无数的魅惑,他说:“你们好,我是萧子逸。”那样的笑容,男人都不一定抵挡的住,更不要说高中的女孩子们了。
苏鸿影笑的淡然,眼中却有掩饰不了的光芒,“你不觉的这样的子逸很帅吗?”
牧纱皱皱鼻子闷声道:“帅什么帅,他明明很恐怖的好不好。”
“呵呵,”苏鸿影轻笑出声,“纱,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吗?昨天他推你又不是故意的,该消消气了哦。”
“我没有生气啦,就是讨厌他而已。”
苏鸿影巴巴的看着她说,“可是,泊烟如果知道你们讨厌对方的话会很伤心耶。他可是很希望你们变成好朋友的。”
牧纱沉默了一会道:“好吧,我尽量。”
苏鸿影浅浅的笑了,暖暖的。然后不再说话,侧着头看着窗户外面的树木。泊烟在高一A班,也就是他们的隔壁。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毕竟昨天——伤的那么重。
伸了个懒腰,终于下课了。好无聊啊!
“小影——”牧纱拖着长长的语调叫着她。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不由叹了声气,“走吧。”
“呵呵,我就知道小影最好了。你说泊烟现在身体怎么样,毕竟昨天…”
无奈的笑笑,“等会不就能见的到他了吗?自己看不就好了。”
牧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娇声道:“不要笑我啦,讨厌。”
“好了走吧,不然都又要上课了。”苏鸿影拉着她向门口走去。路过前边萧子逸的桌子时看也不看的走过,连个招呼也没有。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
牧纱愣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吗?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高一A班。
“泊烟就在里面你自己去找他吧。”苏鸿影站在门口微笑道。
牧纱惊奇的问:“那你呢?”
“我在这边等你啊。快去吧!”
牧纱本还想要问的,结果一下子就被她推了进教室去,也就没有再问。
苏鸿影静静微笑的看着高一A班,南宫泊烟听到牧纱在叫他,微微的转过头来浅笑着向她打招呼。淡淡的却是从眼角到眉心的温柔,柔柔的头发自然的垂了下来带出了几分的俏皮。依旧是那件米白色的运动衣,在阳光下闪着柔柔的光泽。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那么喜欢米白色,在她认识他以来他除了这个颜色基本上就没在换过其他。不过看他的气色好像身体还不错,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还是这样微笑的泊烟让人放心啊。
南宫泊烟看着牧纱浅笑着说:“你来了啊!”
牧纱害羞的点点头,有点手足无措,这是她第一次和泊烟单独在一起。认识他们以来一直都是三人行。
南宫泊烟细心的发现了她的不一样,“纱,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啦!”她连忙摆手。
“呵呵,没有就好。不要着急,有什么可以慢慢说。”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泊烟不明白的看着她。
“你和小影还有那个子逸,不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么?怎么在学校都很少见面,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呢?”除了像昨天那样泊烟在保健室,其他时候下课鸿影也是不去找泊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