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白思量着从她的住处到Z大新校区打车要50分钟,从Z大新校区再到公司要40分钟,要遇上堵车,路程还会花更久,夏雨然分明就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梁若白嘴角浮出不满的冷笑,真是欺负她上面没人吗?真不知道夏雨然这么多年的眼色是怎么看过来的。
第二天下午两点,虽然是周日,梁若白还是去了Z大新校区踩点,摸清楚在那栋楼盖章,第二天才能完成好任务。
她穿着一双运动鞋就出了门,到湘湖北路的Z大新校区的时候,倾盆大雨泼了下来尚未完全成形的校区,办公楼就设在进门不远的三层楼里头,梁若白绕了一圈,找到了盖章的地方后。瞧见楼侧有一家刚开业的校园咖啡屋,便走了进去,打算雨小一些再走。
窗外一直没有放晴,梁若白只好在咖啡屋里继续避雨,坐在窗边的她要了一杯咖啡,就着甜点,翻看杂志。这一坐竟然就是三四个小时,外面的雨由开始的滂沱大雨慢慢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却始终没有彻底停歇,梁若白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了。她推开咖啡屋的门,转身下了楼梯才发现因为排水系统的问题,水竟然已经淹至两个台阶的高度。
黑漆漆的夜色之下,路灯昏暗。上天赐予的大雨可以让别人无法看到你在雨中流的泪,然而梁若白此时真正是欲哭无泪。
她走了几步台阶就已经无路了,只得咬咬牙,踩入水中,冰凉的水一直没到了小半截小腿。恐怕公司已经接到了投诉这个项目的电话了。
梁若白试着往前趟了几步,突然听到“喵呜”的猫叫声。她抬起头来,瞧见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白□咪来回踱步,不断地叫着。
凝神看去,才发现猫咪正围着一段没有拆开的围墙打转,围墙上放了一只猫屋。不知道是有人恶作剧放上去的,还是因为怕猫屋浸了水,所以才放了上去。她忽然想到了离世的比格鲁犬烟烟,心中一动,往白猫身边走去。
走了过去才听到微弱的小猫的叫声,难怪这只白猫会一只在这里打转了。她踮起脚尖去可够那只猫屋,可是因为这段围墙太高,她根本够不着猫屋,梁若白感到莫名的沮丧。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转过头来,黑色风衣的男人撑着军绿色的大伞,他整个人处在一片阴影中,轮廓线条优美,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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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忙把猫屋取下来吗?”梁若白目测估计男人比她高了二十公分,瞧着他步步逼近,急忙顺势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瞧见她的动作,忽然轻嗤道:“我突然想到起我对动物的毛过敏。不如我抱你,这样就够得着了。”
梁若白错愕,初次见面的男人何以如此唐突,幽绿的眼瞳中闪烁着怒意。她瞧了瞧四周,没有人来往,一低头瞧见有一块大石头,她踩着石头便要去够那猫屋。
偏偏在这阴湿的气候下,石头上遍布青苔,梁若白非但没有够着茅屋,反而从石块上滑了下来,男人扔下伞接住了她。
摔落在他的怀抱中,梁若白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他的胸膛温暖而宽阔坚实。她一阵尴尬,要挣脱他。他却已经紧紧箍住了她在怀中,有力的双臂环绕在她腰上,话语落在她耳畔:“我抱你。”
说着,他便将梁若白抱了起来,梁若白陡然离地,吓了一跳,想要朝那碍眼的男人叫嚣,可她哪争得过一个大男人,男人眉眼一动,梁若白就不敢再挣扎了。她没再急着挣脱,而是将猫屋捧在手上,男人放放了她下来。
她沉默着将猫屋放在了前面干燥的台阶上,那只白色的母猫挤到了一堆小猫身边,看它浑身湿透了,梁若白忍不住取出纸巾擦它的身子,末了又在小猫身上抚摸了两把,站起身来。
雨水已经停了,汪在水上的水开始缓慢减少。
梁若白一低头才发现不远处湖面上竟是有闪烁的星光。
男人朝她走近两步,正要答话,梁若白突然伸出双手,朝他脸上抹去。
男人一惊,双手闪电一般地钳住了她,而后意识到她没有恶意,但力道已经用上,梁若白手腕一疼,眼泪差点流出。感觉到他松手,她毫不客气地将满手猫毛抹到了他鼻子上。
“你做什么?”该死的,男人突然打了一个结实的喷嚏,他真的过敏不开玩笑。
梁若白手腕虽痛,看到猫咪细细的毛从他鼻尖落下来,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围的树木因为雨水的清洗在夜色中散着墨绿,风过处,绿叶轻摆,枯叶随着落地。
“梁,若,白!”他瞧着她得意的小模样儿,忍不住一个冲动将她拉入怀中。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样,渴望攀下一朵名花,对自己的大好前程有所助力。可自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想得到她,不再考虑那么多。
桂花树上淡黄色的花瓣舒展在柔和的夜空下,一片一片紧凑着黄色的花蕊,浓郁的芬芳借着雨后清新的风飘出。
梁若白听到他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容貌。她突然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他的手抚摸她的头发,他的唇落在她的眼帘上。温热的身子贴着她,让她忽然警觉起来,暗恼对方的唐突。
梁若白的眼睛极美,带着绿色,忽闪着像是两颗漂亮的水晶珠子,要将他吸入进去。
“你是谁?”梁若白心跳得快而激烈,面前的男人眼眸深邃如潭水,让她几乎忘记躲开他。而这样的近距离下,犹是灯光昏暗她还是看清了她的脸。男人眉梢细长,鼻梁微挺。勾起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样一张轮廓坚毅的脸,她记得前几日在拍卖会上见过他的。而她的更久远的记忆里,他也出现过。但是,她不确定。男人的怀抱极温暖,在这雨夜里传来了一种男人的阳刚的味道,很好闻,但却给了梁若白一种危险的感觉。
“记住了,我的好姑娘,我的名字是梅容泽。”他撬开她的唇,吸吮。
对于梁若白来说,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也许曾在报纸上看过这个名字,但在生活中她不能确认自己曾与他有过交集。梁若白推不开他,暗恼之下去咬他的唇,偏偏他就在此刻他扭过脸去嗅她的头发,让她没有咬着。他紧接着去咬她的耳垂,一股温存的热流从头暖到脚,让她禁不住地颤栗。接着,他轻叹一声,松开了她。
梁若白轻哼一声,不想理他。看他那副样子倒是姑娘家会心仪的那种男人,可是为何如此唐突?莫非那天晚上,真的是他?想到这里,梁若白想要偷偷再瞅男人几眼,可是更多的是犹豫与尴尬。
“冷了吗?我送你回去。”他松开了她的人,却没松开她的手。
梅容泽不容梁若白反抗,拉着梁若白的手走出了Z大新校区的门,一辆军R的黑色捷达,他是来陆军军事学校参加建校九十周年活动的,就住在对面。因为知道梁若白也来了这里,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没想到随他同来的江翰没事拿望远镜瞎看,一眼便看到了发色和眼睛颜色都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梁若白。
“小庞,送梁小姐回去。”梅容泽朝在车里露出脸来的勤务兵庞浩说道。
庞浩有些讶异,这位姑娘一看就是混血,如果梅容泽要跟这位姑娘在一起,即便她是大陆籍,对于梅容泽以后的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不过,梅容泽一贯是逢场作戏的人,所以庞浩虽然留心了一眼,但也没有再多想下去。
******
第二天一早,梁若白早上八点五十分准时将盖好了章的文件带回了公司,在夏雨然的独立办公室前等待。
等了五分钟,夏雨然才姗姗来迟。
梁若白穿着淡玫瑰色的套裙,很好地勾勒出她的曲线。夏雨然眼角处的眼线很夸张,看起来像是睥睨梁若白一般,表情冷峻。
她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梁若白递过来的抽杆报告夹。
“中午请国土局和建委的领导吃饭,你也跟我去吧。”夏雨然一般理着自己披泻的离子烫直发,一边朝梁若白恩宠一般地说道。
梁若白虽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但毕竟工作起来还得听领导的,应了一声便回了自己的桌子。
中午时,她随着夏雨然赶到西湖大酒店的包厢才发现,今天来的人里不只有身为设计部部长的夏雨然,还有公司的副总、公关部部长等人,看来又有新的项目要活动了。
等人陆陆续续来齐后,公司的副总何灏宏便开始介绍客人。
“这位是国土局的王局。”
王局在首位坐了下来。
“这位是建委园林绿化管理处的白处长。”
白处长笑容满面地在王局的身边坐下。
等人都做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梁若白才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尴尬。
何灏宏显然对梁若白的到来也有些不解,不知道要如何安插她。虽然并不清楚梁若白和凌董事的关系如何,但他对公司的人事也算了解,对梁若白的身份估摸得很准。知道公司虽然不用重用她,但她绝对是个需要供着的角色。而梁若白棕发绿瞳的混血风味已经让男人们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荡,何灏宏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夏雨然,忍不住在心中怪她孟浪。
“这位是审计局的刘主任。”
“这位是蓝天管理咨询公司的郝总。”
圆桌快要坐满的时候,除了何灏宏还站着,就只有梁若白、夏雨然和公司的公关部部长还站着了。
接着梁若白身侧的两位也坐下了,何灏宏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梁若白,便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在他和夏雨然之间的位置。而夏雨然却倏然做了一个无比夸张的动作,将围巾整个搭在了那椅子的背上,又放上自己的包,还朝她右边的女客人说道:“来,把包放这儿吧!”
何灏宏觉得甚为不妥,也来不及示意夏雨然,夏雨然已经回过头来朝梁若白颐气指使道:“问问人头马路易十三有吧?”
梁若白一惊,方才明白夏雨然是带她来当女侍的。她自从被梁家收养,这十几年来固然受过委屈,但何曾被人当众折辱过?梁若白瞧着夏雨然画着浓妆的面孔,一瞬间才洞察她的早有预谋,阴暗的谋算,让她感到一阵不快。
梁若白扭头,拉开门,问服务员。得到答案,她掩上门,应道:“只有XO特醇。”
见王局点了点头:“差一点,也够了。”
“那就开始吧!”何灏宏真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凌陆问交待了,转念一想挨批的还是夏雨然,加上这么多领导在此,他确实不好挽救势态。于是,他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还是不明白夏雨然怎么就看梁若白不顺眼了,想来想去,大约只源于梁若白年轻,骨子里又有着女人看不惯的傲气。
不一会儿,菜也开始上了。门外的服务员把菜递给梁若白,梁若白再将菜摆在桌子上。
整个包厢里的人,除了梁若白,开始尽情吃喝。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梁若白此时感到自己被交织的困境缠住了。
她疲惫不堪地站在桌角陪着笑容给领导们倒酒,男人们在她身上逡巡的目光,加速和发酵了她对夏雨然的不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夏雨然要作践她。
给客人们上毛巾、端菜上桌、开酒、倒酒、点烟、换装满残渣的碟子,梁若白惹得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满手的油污和残酒。
她到门口接一道菜的时候,刚接过盘子便看到一众人走了过来。一个挂着督察员胸牌的中年人问门口的酒店服务员:“这位是我们店的服务员吗?怎么没用挂上胸牌?”
女服务员瞟了一眼梁若白,有些委屈地应道:“今儿来的是有头有脸的客人,服务员也是自己带来的。”
梁若白接过盘子,猛然在那一行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陡然一惊,连忙缩回包厢,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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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词过滤测试:随着酒局的进行,梁若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大丨腿被人捏了一下,捏完后,趁她才整理别的盘子整出空位来拜菜,对方的手竟然一直没有撤去。她心中一阵嫌恶,手上一抖,手中的盘子不留神地滑了出去。溅了那人一身,而她自己身上也沾到了油污。
梁若白连忙躲开:“抱歉,抱歉!”
整个包厢突然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园林绿化管理处的白处长开口了:“这小姑娘水灵啊,看着忙前忙后的,也辛苦啊,刘主任轻点罚啊。”
五短身材体形肥胖的刘主任咳嗽一声,黑着脸没说话。
“小梁,赶紧过来给刘主任道个歉。”巴不得天下不太平的夏雨然上前将一杯酒送到梁若白手中。
梁若白接过酒,心中的不满已经到达临界值。她还是太不留神了,想不到刘主任身边的另一位人模人样的领导会推她,不然她是不会不小心泼了盘子以至于场面越发不可收收的。大约常用这技俩整服务员小姑了,她真想甩出一句“我爸是XXX,我爷爷是XXX”,然后搁下盘子,给这几个酒鬼一人一脚。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们小老板听说几位在此,特此来敬一杯酒。”一个服务生的声音传来。
梁若白背对着门口,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前不知道各位在这儿,一听说就过来敬酒了,希望各位能对我们酒店的服务满意!”
男人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立刻门外进来了三四位高挑的女服务员,给领导们打开刚拿过来的酒,满上,这酒大约比XO要好一些了。
“小徐,带这位领导去换衣服。”男人高高举起酒杯,而后眼角一瞥梁若白,示意道,“还有她!”
梁若白迷迷糊糊地出了包厢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觉得好了一些。
将她解救出来的男人林宪洲,勾起了她一段不好的回忆。
林宪洲是梁芮的哥哥梁恒的儿子梁君逸的狐朋狗友。梁君逸对梁若白的态度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莫名的仇视,她很清楚,所以一直避着他,偏偏他总会在各种场合为难她。而林宪洲就是梁君逸最大的帮凶。从越若玺嫁给梁芮以后,梁芮疼她就不像以前那么紧了。梁君逸和林宪洲曾在她放学的路上堵截司机瞿乔的车公然要对梁若白下手,那段时间梁若白总是整夜地失眠,无助地害怕。
仗恃着自己家里有钱便想要为所欲为的人最无耻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而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的梁君逸更是她的心头恨,不仅是恨他也恨梁芮,恨梁家所有对她凉薄的人。
她心中情绪起伏,但是却警戒地打起精神来。
女服务员送她去一间豪华的房间换衣服,后面跟着两位保安。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梁若白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苦笑。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宪洲推开了门,梁若白并没有换衣服,而是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要说林宪洲为何为面前的女人感到迷醉,对她格外关注,或许不只是因为她浓长的两排睫毛和充满野性的瞳仁。
而此时此刻,她棕黑色的中长发掩映下的侧影,如以往一样让他魂不守舍。
“是被梁家赶出来的?还是梁家彻底没落?你这个公主般的大小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给人端盘子。”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在红木椅子上,燃烧着欲丨望的眼睛凝在梁若白成熟的身段上。
梁若白感受到了男人急切的心思,她坐在那里没有动,背上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胸丨部扫来扫去,炙热的情丨欲好像要从他的眼眶里迸出来了。
林宪洲和梁君逸都是纵情酒色的花丨花丨公丨子,梁若白是极为清楚的。正因为了解他们,所以提防得紧。虽然林宪洲曾和她在一个国家留学,但隔得远,两人之间相安无事。
如今,她可算是送到他口中了,她一点都不怀疑面前的男人敢于撕开她的衣服强上她。
“你弄错了,劝你还是早点放我出去。”梁若白强自镇定,抬起眼眸,笑道。
“若白,做我的情人,我养你,”林宪洲虽然多年来周旋在各色丨女人之间,但梁若白,他还是想要好好怜爱。想听傲气的她在她身下淫丨荡地呻丨吟,想感受她的花瓣紧紧地包裹他,“趁我还没对你失去兴趣。”
梁若白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冷笑,自以为是的轻贱男人。
“看来机不可失了?”梁若白绿色的眼眸明澈清莹,微微转动的瞳,流露出一层梦似的光彩,整个人散发出悠然而冷漠的气质。
梁若白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淡玫瑰色外套,扔在了洁白的大床上。
荷叶褶的雪白衬衣显出她不错的身材,男人吞了吞口水,瞬间浑身的热血涌丨向某处躁动。
“难得你会改变主意。”显然是会错了意,男人解开了自己的领口,将领带拉了下来,贪婪地走到她身旁。
梁若白垂下高贵的头来,靠在他胸前,手游走在他的前胸。略带生涩的动作让男人心旌摇荡,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衫。梁若白压抑住内心的恶心感,迷蒙地抬起头看他,目光纯洁而干净。
“你行吗?”她按住他,微笑如尊严而又高贵的女神,一瞬间他误以为怀里的女人爱恋着他。
林宪洲浑身一阵悸动,将梁若白压在了床上。梁若白咬紧的嘴唇深处,泄漏出故意装出来的压抑不住的呻丨吟。上涌的屈辱感,让她差点咬穿嘴唇,用力紧握的手掌也因指甲陷入掌心而微微作痛。
她是害怕,可是她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吧,自然以前的她从自暴自弃的边缘站了起来,那么她就不想让任何男人再强污她。
彼时还未成年的她被另一个男人强入,像被一把锥子活生生劈开。那疼痛还在延续,刺痛之後是钝钝的挫痛,可是她却叫不出来。
跟那时的疼痛与屈辱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此时,她犹能找回自己的心绪。这个男人并没有急着立刻切入正题,所以她还有机会。
她挑动他的额发,她每秒受尽煎熬,尽量使自己意识分散不去感受他的撩丨拨。
梁若白眼中闪烁着明媚的浅笑,呼吸落在他的颈窝。他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扣子,她丝缎一般光滑的腿缠绕着他,推开他的手:“没意思,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我想来点新花样,站起来抱着我做,你行吗?”
林宪洲流连风月场这些年,听到梁若白这些话的时候,简直惊呆了,从不曾见过这样骚得性丨感的女人,不曾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他爬起身来,拉起梁若白:“是要试试我的持久度吗?”
梁若白指着门斜对面的镜子:“在它对面吧,看得清楚。”
男人已经欲罢不能,被欲丨望冲昏了头脑,手伸进她的衣衫,游荡在她的肌肤上。
梁若白手伸到他的胯间抚摸,恨不得把那东西给捏碎了,男人难耐地吻着她百合花色的颈项,梁若白高声呻/吟:“噢…噢…不会被门外你的手下听到吧?”
男人听到她呼吸急促的娇丨吟后,更加兴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走了,你可以放心地骚。”
梁若白心房突突地急跳,自己才听得到那种不平静的、恐惧的声音。
她用颤抖的手去挠男人的小腹,男人的火热隔着她的衣服抵住了她。
他一边用手去解自己的皮带一边说道:“快脱呀,我也脱了。”
男人鼻尖已经冒出了汗,他将自己的裤腰褪丨下半截,弹出了坚丨挺的灼热。
而就在这一念之间,梁若白抽丨出了自己的裤带,拿不准用哪一头,反正是铆足了劲,对着他的胯中央抽了下去。
男人痛呼一声,低头探查,早已经萎了。
男人呆了片刻,突然如愤怒的狼一般:“你个婊丨子,敢打我”
而梁若白已经拉开门,夺门而出,拉高裙腿朝酒店外飞快地跑出去。
她既高兴自己逃脱了狼穴,又伤心自己没有父母的保护,竟然是任何男人都敢于对她下手了。若是没有逃脱,即便事后可以报警,可是身子却是被污了去,而且凭着林宪洲家的能量,这件事情也会被遮掩过去。梁若白忍不住鼻子一阵阵发酸,眼眶中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从来没有谁规定过世界诞生时就应该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她只能靠自己。
江翰开门从西湖大酒店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棕色中长发的略感熟悉的身影衣丨衫丨不丨整地从门口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脚步一滞,接着便见一个男人追了出来。
梁若白拦了一辆出租车,惊魂未定地回了自己的公寓楼下,才想自己没带钱,好在司机并没多说什么,她上楼取了钱给司机。
小憩了片刻,梁若白才想起来下午按理来说还要上班的,她顾不得许多,直接请了假,林宪洲的身影向幽灵一样一直在她的思绪中前行。这杭州,恐怕是待不下了。
未来仿若裹上了层层黑纱,她的种种设想油然而生,最终却都一一湮灭。这些天来,梁芮不曾联系过她,从母亲离开她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至亲。而今,她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