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一见方青卫就来了劲,哭着对方青卫道:“方所长,你可看到了,我的脚被江依依伤成什么样了。我报案,她这是犯了故意伤害罪,快把她抓起来。”她之所以没叫弟弟,也是顾及亲属关系对方青卫处理案情不方便,所以,欲盖弥彰地叫着方所长。
江依依听了这话,对那黑匣子的作用有了一丝了解,感情那东西比海东青还好用呢,能把话传出去。
方青卫有点不相信,但刘英是他的堂嫂,信与不信不重要,堂嫂的利益他是要维护的,于是,他严肃地问江依依:“是你伤了刘英同志吗?”
江依依看着一身制服,威武而严肃的方青卫,她脑子里立即判断出方青卫的身份,应该就是捕快或者衙役吧,和前世一样,耀武扬威的,只会欺负升斗小民,她前世是宫廷医女,身份比起捕快来,不知要高到多少,压根就看不起捕快,于是冷冷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正是!”
江德良和赵慧兰对警察有着天生的畏惧,心里一时就慌了起来,赵慧兰母爱的光辉让她自心底里升出一股勇气来,冲到江依依面前挡住道:“不是的,不是我家依依,这根筷子是我插在她脚板里的,你看,我家依依她才十七岁,还是个学生,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会伤人?”
“赵慧兰,你要知道,作假证是要犯罪的。”刘英恨极了江依依,也恨极了江德良一家,她就是要毁了江依依的前程才甘心。
江依依被赵慧兰的行为所感动,她虽然与赵慧兰还很陌生,但血液里流动着的亲情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赵慧兰不顾一切的为她顶罪,让她心里感觉很温暖。
心突然就变得柔软了起来,很不想看到赵慧兰为自己担心,原本,她才不屑否认伤了刘英的事实,就算捕快来抓人又怎么样,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三个捕快根本就没有内功底子,一会子,她只要从这四楼的房间里跳出去,就能逃走,但是,现在她为赵慧兰改变了主意,原本清冷淡定的脸上浮起了一股悲伤委屈之色,小脸也变得苍白起来,惊恐地对方青卫道:
“那个…我真没有伤过她,你可以到街坊邻居家里调查就知道,我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会伤了刘婶子呢?”
刘英一听,气得大声说:“方所长,你别被她这样子给骗了,就是她伤的我,她还把江德良的一只胳膊给御了呢,不信你可以看江德良,他脸上的伤,全是她打的。”
江德良狠狠地瞪了刘英一眼,又看向江依依,江依依用冰寒的目光回望着他,他心头一凛,就算江依依被抓进去,这点小错最多也就是拘留个半个月,出来了,还是分分钟就能收拾自己,而且还得赔刘英的医药费,那娘们最贪财,是个无底洞,真被她讹上了,家里莫想过称头日子,于是,他很英勇的挺起胸膛对方青卫道:
“不是的,方所长,我们两口子吵架,动了手,刘英来扯架,结果,我不小心伤了她,事情就是这样,跟我家依依没关系,她这么小,看见我跟她妈吵架只会哭,哪里可能会伤人?”
这个说法方青卫很赞同,但刘英仍一口咬定是江依依,他与刘英本就有点小暖昧,为了安抚刘英,他对身后的两句警员道:“既然受害人一口咬定是江依依,那先送伤者去医院,其余人全都带到派出所去作笔录。”
江依依算明白了,哪朝哪代的捕快衙役都不是真心为民办事的,而且,这个社会似乎比前世的社会更加讲究法制规矩,一点子小事情,捕快也会上门,用拳头是不行的。
她眉头一挑,静静地走到方青卫身边,伸出手来,像拍一个晚辈一样,拍了拍方青卫的肩膀,方青卫立即感到半身一麻,然后,自右肩肩胛处开始,一股麻痛感往手臂处呈放射性辐射开来,麻痒难当,他怪叫一声,开始不停地耸起右肩来,像是在筛糠一样。
那种麻痛感迅速传遍全身,方青卫痛得汗都出来了,他不知道江依依是用的什么手法,但他心里明白,是江依依动了手脚,他终于相信了刘英的话,那根筷子,绝对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插到刘英脚板里去的。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严重挑战,忍着痛对那两名属下道:“她袭警,把她抓起来!”④
3
那两名警察不可思议地看着方青卫,刚才江依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说她袭警,实在说不过去,可是,方青卫的表情太过痛苦,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两名警察将信将疑去捉拿江依依。
江依依一脸怯愵地往赵慧兰身后一躲,明澈的大眼里露出委屈和可怜之色,细声细气地哀求赵慧兰:“娘…呃…妈,我没有袭警,没有,他们不能抓我。”
赵慧兰现在对自己女儿的本事也已经有点了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依依就突然有了一身强硬的本事,但是,她才可没看到依依打方青卫,她将依依揽进怀里,说道:
“方所长,你不能污蔑人,你可是训练有素的人民警察,依依一个小女孩子,能对你做什么?你堂堂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说这话也不怕脸红啊?”
“是啊,方所长,我家依依柔弱得很,怎么可能袭警。”到了这份上,江德良越发清楚江依依的本事了,连警察她都敢下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他是彻底被江依依震住了,一门心思想挽回自己在江依依心里的形像,坚决站在江依依一边。
方青卫浑身痛痒难耐,他两只大手在自己的上乱抓乱挠着,边挠边跳,他也同刘英一样,恨极了江依依,好不突然才歇了口气,对那两警员吼道:“还磨蹭什么,抓回去。”
这时,120急救中心的人终于来了,抬着一副担架到了走廊里,有医护人员进来,方青卫一见,忙不由分说自己先躺了上去,对医生说:“快,快给我检查,我浑身上下又痛又痒,是不是中毒了?”
医护人员抬着方青卫往外面走,江依依扬起小脸,状似不经意的对赵慧兰说:“妈,方所长得的病好奇怪哦,好像我以前看到过的一种病症。”
躺在担架上正被抬出去的方青卫听得心头一凛,心知这丫头分明就是在暗示,她能伤了他,也能救他,是让他求她呢,哼,老子堂堂派出所的副所长,要是在你一个黄毛丫头面前服了软,在芙蓉区的地儿面上,自己就没脸再混了。
你能治得好的毛病,江城医院能治不好?方青卫并没有在意江依依的话,临走时,他对两名属下说了句,“把嫌犯带回派出所,一定要公正严明的执法,小孩子再不教育,就会走上岐途。”
江依依和江德良,赵慧兰三人都被警察带到了楼下,楼下小区院子里,警车和救护车周围已经围了很多江城造纸厂的家属,正好是吃完中午饭的时间,大家还没有睡午觉,正好有八卦看,就都出来了,正在猜是这一栋哪个单元,哪户人家里出了事呢,就见到江家一家人下了楼。
还看一副担架正往救护车上抬,上面躺着的竟然是大家都熟悉的芙蓉区派出所的副所长方青卫。
派出所的来调解家庭矛盾,怎么会把方所长也打伤了?江德良平时也就有个本事打老婆,几时变得这么爷们了,连所长也敢打?
人们正奇怪着,就看见两名警察把江依依往警车里推,江依依没有见过汽车,不知道那个像乌龟一样的大铁盒子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囚车?进去了,会不会有酷刑什么的啊?
她抗拒着,警察推她时,她就把气息盘在脚底,那警察像在推一根铁桩子似的,怎么也没推动江依依。
那警察火了,对江依依吼道:“快点进去,你想抗拒执法吗?”
“我不进去,我又没有犯罪,为什么要抓我!”外面人这么多,不利用百姓的舆论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江依依趁机小声哭泣起来,委屈的说道。
“你打伤了方所长,还说没有犯罪,再不进去,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那名警察很不耐烦。
“依依怎么会袭警,她可是我们院里最乖,最胆小的女孩子了。”果然一名退休后的老大妈说道。
“可不是吗?依依这孩子在学校里可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她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再说了,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就算动手,也不可能伤得了方大所长啊。”
方青卫人躺在救护车里,忍受着浑身的麻痒疼痛,听到外面群众的议论声,肺都要气炸了,再议论下去,自己这张脸就莫想再要了,他听不下去了,对着外面就吼:“快把人抓走,不要影响了群众的日常生活。”
江依依死也不肯上车,扑进赵慧兰的怀里失声痛哭:“妈,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伤害刘婶子,也没有伤害方所长,他们两个在污蔑我。”
人们都同情地看着江依依,有胆子大的就说道:“警察又怎么样,警察就能冤枉好人?依依可是个好孩子,她就算有那伤人的心,也没那个能力啊。”
转头又骂江德良:“江德良,你也太黑心肝了,亏得依依一直叫你爸爸,你怎么能合着外人来害她。”
江德良委屈得想哭,哭丧着脸说:“我家依依确实是被冤枉的啊,大家伙儿都知道,依依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袭警,方所长,刘英的脚是我伤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能因为刘英恨我家依依,你就冤枉她,我知道你们是亲戚,但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冤枉无辜的孩子啊。”
人群听了这话,顿时愤怒了起来,纷纷小声指责方青卫公报私仇,有的人更是怀疑方青卫在装病,太不要脸了,一个堂堂派出所的所长,用装病来陷害一个十七岁的中学生,还真以为自己是特权阶级么?
方青卫在救护车里听得面红耳赤,对着救护车司机喊:“司机,我难受得很,快送我去医院。”
救护车司机在车上听到了群众的议论,对这位装病躺在自己车上的派出所副所长很是鄙夷,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送啊,没看到车前面都是人吗?您中气这么足,自个儿走过去啊。”
方青卫抬眼一看,车外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还真是走不了了,也顾不得跟救护车司机生气,气得就想要再调人过来,这时,造纸厂保卫部部长刘宏民和工会主席易江一起走了过来。
他们一来,一些厂里员工就开始向他们反映情况,刘宏民了解情况后,心里也有了火气,他二十出头岁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一身正气,一听说派出所所长装病陷害小姑娘,觉得方青卫真是把公安系统的脸都丢尽了。
他看了眼柔柔弱弱的江依依,江依依与他妹妹刘青青是同学,更是好朋友,所以,他对江依依是再了解不过了的,看着江依依瑟瑟躲在赵慧兰身后,眼中全是委屈和无助,刘宏民的心好一阵发酸。
他拿出一包万宝路的香烟,抽了一支出来,递给躺在救护车里哼哼的方青卫,语气还算平静:“方所长,你看这事是不是误会了?”
第四章:打人与救人1
“刘部长,请你们纸厂保卫部赶快疏散群众,不要耽误了派出所办案。”
要说方青卫还真没把纸厂保卫部放在眼里,企业保卫部的人,说起来还就是小工人,跟警察没法比,他没有接刘宏民递过来的烟,也没有解释,语气很不耐烦。
方青卫半点面子也不给,这让刘宏民心里的火更加大了,他将那支烟收回来,慢条斯理的用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后说道:“这事发生在我们厂里,我们保卫部有权调查清楚,现在群众有很大意见,方所长,我们也不好强行驱散群众,只能劝导,你看,我们易主席正在做工作呢。”
闹吧,闹吧,你方青卫不要脸,我们也就不必给你留脸,刘宏民不再理睬方青卫,而是向刘英了解当时事发的过程,听完后,他差点没笑出来,对刘英道:“刘英同志,没想到,你还真有编故事的天份,你说是依依伤了江所长的,这话说出来,也不怕寒碜了方所长吗?”
车上的方青卫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时,外面围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易江看这样下去,非影响员工下午的工作不可,他走过来,对方青卫说:“方所长,江德良已经承认了是他不小心伤了刘英,你看,是不是放了江依依,她还是个中学生,下午还要去一中上课呢,放了她,群众也就散了。”
方青卫心知今天是带不走江依依了,他一咬牙,对刘宏民和易江说:“那个江依依很有问题,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还以为我在装病,这样吧,我们把人撤走,你们保卫部的人把人控制起来,再跟一个人一起去医院,看我是不是说了假话。”
刘宏民听这话还算有道理,点了头,将方青卫的决定告知了围着的群众,让群众让开一条路来,放派出所的车和医院救护车走,群众见派出所不抓江依依了,自然也就让出了一条路来。
江依依得了自由,正要跟着赵慧兰上楼吃饭,这时,一个长相秀美艳女孩向她走了过来,关切地抓住她的手说道:“依依,你怎么啦,我怎么听说派出所的人要抓你?”
江依依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位长相异常甜美秀气,年纪约么十七八岁的女孩,她根本就不认得人家,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女孩却以为江依依是吓傻了,很同情的拉住江依依的手说:“你别怕,我哥会帮你的。”
“你哥?”江依依看向正要开走的救护车,刚才有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好像对方青卫说了几句什么后,方青卫就同意放过自己了,难道,他就是这个女孩子的哥哥?
“依依,看来你真的是被吓坏了,我哥是厂里的保卫部长啊,你不会连他也不认得了吧。”刘青青更加怜惜江依依了起来,依依自来小胆小,这次肯定是受刺激了。
“依依,要不,你让青青帮你请一下午的假吧,你这样子去学校,妈也不放心。”赵慧兰也很担心地看着江依依,今天的依依太奇怪了,看周围人的眼神全是陌生的,好像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江依依正要点头,这时,就看见刘宏民自救护车上下来了,走到她面前,对她说道:“依依,你跟我一起去趟医院,方所长认定是你伤了他,你亲自跟着去看检查结果吧。”
江依依听了眼神淡淡地看着刘宏民,她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就算了,毕竟自己现在是一介平民,民伤官,从来就没有这么容易揭过的,她点头跟上,刘宏民看着她额头上那一块青红色,柔声问:“又被你爸打了吧,一会去医院买瓶红花油揉一揉吧。”
江依依听得怔了怔,对刘宏民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却摇了摇头,她自己能配更好的跌打损伤药,才不要什么红花油呢。
刘宏民只当她是害羞,伸出手来,像大哥哥一样,揉了揉江依依的头,低声道:“等会到了医院,你只管跟着我就是,黑的,任谁也不能说成白的。”
江依依不太适应刘宏民太过亲昵的举动,羞郝地将头偏了偏,心里却是暖暖的,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内心极力希望快些了解和融入这个社会,来自他人的关怀和温暖很轻易就能让她感动,刚才那么多陌生人在为她说话,为她不平,她感觉,这个世界比之前世来,有人情味得多了。
刘青青一个人去了学校,顺便帮江依依请病假。
江依依跟着刘宏民一起坐上了那辆派出所的警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同去了医院。
江依依头一回坐汽车,汽车的平稳和高速让她新奇得不得了,两旁急速后退的树木和高耸入云的建筑,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人们奇异而暴露的穿着,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应接不暇,好在她也是在皇宫里混过多年的,很懂得收敛情绪,不管心情如何激动,面上都是淡淡的,冷冷清清的,只是一双明澈的眸子里透着异样的光彩,她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新奇而快节奏的世界了。
医院里,方青卫被带进了专家急诊室,刘宏民跟了进去听诊,江依依百无聊赖地站在急诊室外面,大眼四出张望着,这里的医护人员全穿着白大褂,好不吉利,医院就像一个大丧堂一样,全穿着孝服,看病的人还没进来,心里就不舒服了吧,人还没死,就进丧堂,谁会高兴啊。
急诊室里,方青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付院长,您再帮我看看,我这一身又痛又痒,就像被涂了蜜丢进蚂蚁堆里一样,这种感觉真不是人受的。”
为他看病的是江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教授,也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付永成,他是刘宏民的姨父,是刘宏民特意请来帮方青卫看病的,他在江城医院有着崇高的声誉,医术很是精湛,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到他。
听了方青卫的话,付永成温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江城还从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医术,刚才给方青卫听诊过,也给他抽血做了化验,照了片子,方青卫身体健康得很,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出于医者父母心,府永成还是没有发脾气,笑着说道:“你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属于心理疾病,会幻想自己被别人所害,身体不适,你应该去看心理科。”
说完,付永成就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下午三点,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术要做,没时间陪眼前这个莫明期妙的派出所副所长,他从刘宏民那里得知了情况,对这个装病陷害小姑娘的大所长很是鄙夷和不屑,国家体制里怎么有这种社会人渣呢?付永成摇了摇头。
江依依根本就没有把方青卫的病放在心里,她的点穴手法是独门的,除非有功夫更高深的武功高手才能查得出来,此时的她,正瞪着大眼在医院里瞎逛。
这时,又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后面跟着一辆红旗牌轿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后面又来了一辆帕萨特,从帕萨特上迅速下来四名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高大的青年,紧接着,医院里面急匆匆就跑出一群白大褂来。
江依依被这群白大褂一冲,只好靠边站着,好奇地看着外面那辆救护车和红色轿车,不用想也知道,轿车里面应该是坐着身份贵重之人,这个他们称之为汽车的大黑盒子,其实就跟前世的马车是一样的,从马车的豪华程度和随护的气派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
果然,她看到那群白大褂簇拥着一个四轮担架车推了过来,一路上,黑西装人在前面开路,大声驱赶着医院大厅里的行人:“让开,请让开。”
那群人自她身边经过,江依依好奇地跟了上去,她很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大夫是怎么给病人看病的。但是,病人被推入了急救室里,那些跟着的随从全都被关在了外面,江依依试着靠近一些,想从那扇透明的门里,看出点什么,这时,一个低沉的,略带一丝不耐的声音说道:“李军,把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④
第五章:打人与救人2
立即有一名高大的西装青年拦在江依依面前,态度很不客气的说道:“看看看,看什么?快走,这里闲人免入。”
江依依最看不得这种奴才嘴脸,前世就有不少王孙贵族人家的家奴,仗着主家的家势,欺负平民百姓,在前世她就没少教训过这种人,听了黑西装的话,她不但没走,反而很不屑地看着黑衣人道:
“这是你家啊?”边说,她还故意在走廊上的一排椅子上悠闲地坐了下来。
李军听得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胆的小姑娘,气得走过来就去扯江依依的左肩,想把她赶出重症科走廊。
江依依的肩膀一沉,躲过李军这一抓,纤细的小手轻飘飘的拍向李军的胸口,李军一抓没中,不由又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胸口一闷,高大的身子顿时就震得腾空,摔出去两米才掉下来,另外三个黑西装全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是个练家子。”其中一名年纪大一点的黑西装皱着眉头说道。
李军一脸震怒地爬了起来,他可是从武术学校出来应聘成为保镖的,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姑娘一掌击飞,这事传出去,他还怎么混啊,尤其是在主人面前,这个面子,他怎么都要自己挣回来。
“小姑娘,咱们再来比划比划?”李军的话语郑重多了,他伸了伸胳膊,两手骨节捏得咯吱作响,刚才江依依的一掌将他的傲气打落尘埃,眼里再也看不到半丝轻视之意。
说着,就亮了个李小龙经典的开场架式,对江依依道:“你是女的,我让你一招。”
江依依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根本就不理睬李军,她可不是来打架的,只不过想观摩现代医术罢了,在这里,她可以听到家属和医生之间关于患者的诊治交流,这是刚才逛了一圈后所了解的。
李军被江依依不屑的态度激得更怒,他欺身上前,猛地一掌向江依依的肩膀劈去,江依依不等他欺近,就懒懒一脚踹了过去,正中李军的小腹,还算她不想惹事,用的都是巧劲,不然,李军的内府非受伤不可。
饶是如此,李军还是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另外三个黑西装终于重新审视起这个不太起眼的小姑娘来,他们三个一同慢慢向江依依走来,为首的王哥道:“好本事啊,小姐,是你自己出去,还是哥几个把你扔出去?”
“扔我?尽可以试试看?是单挑,还是你们一齐上?”江依依仍坐在椅子上,她被王哥的话激起了倔性子,她这人向来服软不服硬,平生除了那一次向皇后妥协外,就没有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