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宝贝!你在哪儿!快来看看娘给你做的新玩具噢!”小姐每次叫小少爷的时候,总是喜欢这么大声的喊。
刚刚小少爷还赖在我身上,说要唱首歌给刘妈听,一听到小姐的声音,“吱溜”一下就滑到地上,迈着两条小胖腿向小姐房里跑去。
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两个人的笑声。
看着这样的小姐,真好!
第5章 财迷启蒙
转眼就是除夕这天了,我乐滋滋的躲在房间里准备我的小红包。上次跟刘妈谈过才知道,我这房里还有一个小金库,就在那个衣柜里,有一个隐蔽的暗格,打开就能看到一个放着银子的小木箱,刘妈说那就是府里余下的四百多两,看起来还挺沉的样子。原来每年左家送的一百两银子就放在刘妈那里用来日常支出,苏家给的五百两一直放在左月月房里,只有平常的银子花得差不多而且左家又还没有送来的时候,刘妈才会来支一些备用。箱子的钥匙就藏在衣柜的角落里,这个秘密只有左月月和刘妈知道。我想就以前那个左月月的精神状态,恐怕是刘妈把所有的银子都拿走溜了,她也不会有反应。而且这次我醒来,又声称忘了以前的事,刘妈如果不告诉我,我大概是永远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古代的人还真是实诚啊,象刘妈这样一心为主的忠仆还真是让人钦佩。
前几天我看了刘妈送来的帐本,特意查看了一下她们几个每月的工钱,主要是想考虑一下究竟该发多少红包。以前还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对于老板每年年终给的奖金,我还是充满期待的。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她们的老板了,发点额外奖金激发一下她们来年的工作热情,也是很有必要的。
结果看了帐本,发现跟我想象中的差距还真是大啊!原来以为最起码每个人每个月也有个一二两的,我印象中那些古装剧里,还有看了那么多的穿越小说里,哪个翩翩公子或者侠客好汉出手不是几十上百两的,上青楼博花魁一笑还要一掷千金甚至万金呢,那得值多少两银子啊?看来那也是那些个作者写来逗大家高兴的,毕竟一个长得很帅的大侠,倘若甩出的是一百文钱,那也实在没有气势啊。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穿来,我故意装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仍然趴在桌子上准备晚上要分发的红包。突然一只小手抵在我的腰上,细嫩嫩的声音传来:“不许动!缴枪不杀!”
“别杀我!别杀我!我缴枪!我缴枪!”我做着投降的样子,举着两只手,故意装着害怕地发着抖。
“娘!你又吓着了吧!”小家伙满意的出声,招牌式的“咯咯咯”的笑声从我背后传来。
唉!都怪我,都怪我!干嘛要给佑佑讲小兵张嘎的故事呢?虽然故事背景被我处理了一下,但这句精典的话我没舍得改,使得现在佑佑老是喜欢玩这一出啊,好几天都乐此不疲。而且,貌视他未来的理想是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咳咳!不要啊!我不要我的儿子以后当什么破劳子将军,我们是小老百姓嘛,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把小家伙的注意力再引到别的什么地方,比如,当个大财主什么的,那个好象比较有前途。
“是啊!吓着了!佑佑最勇敢了!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我把笑地一脸通红的佑佑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娘,你拿这些银子做什么?”佑佑一脸好学的样子盯着银子看。
“今天是过年!娘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要给大家发红包呀!”脑子里“叮”的一声,我继续出声“荼毒”下一代,“你看,刘妈还有小紫小芸她们平日里都在照顾娘,帮娘做事,所以,娘要给她们发红包,感谢她们一年的辛苦。她们对娘很好,娘也要对她们表示一下心意,这样我们一家人才能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啊!”
“娘!她们也照娘佑佑了,还有,娘也照顾佑佑了,我是不是也要给你们发红包呢?”嘿嘿!孺子可教!
“佑佑现在还小,不需要给大家发红包。等佑佑长大了,会自己赚银子了,到时候再给我们发吧!
“嗯!我长大了一定赚好多好多银子,到时候每天都给娘发一个很大很大的红包,让娘用也用不完。”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小嘴里说出的话真是让我激动啊。咳咳!没办法,我现在的心态好象越来越有那种“有儿万事足”的趋势,很容易被小家伙的“糖衣炮弹”击中。
“好!娘就等着佑佑宝贝早点长大,赚银子回来给娘用!”想到晚上要送给佑佑的礼物,我仿佛看到我家小财主象颗埋在地里的小豆苗,已经破土发芽了。哈哈!看来我虽然没有做财主夫人的命,当个老夫人(财主的娘)也不错嘛…
除夕夜,我们五个人聚在前厅里吃年夜饭。许嫂家里还有一家子人,我也没留她,早早让她回去了,走前还给了一个装了一两银子的红包,我查过这相当于许嫂半年多的工钱,许嫂很是激动,对着我千恩万谢的。
席间,先是大家说了些互相祝福的话,我也再次很诚恳地感谢她们对我和佑佑的照顾,其中最主要也是替左月月说的。前两年里,左月月那种精神状况,可以说她们三个完全是凭着多年的感情才能给予她跟孩子这样的照顾。如果遇到几个不似这般忠诚的仆人,不定会出现什么事。
接着我宣布说以后用膳不需要再把我和佑佑跟她们分开来,就象这次年夜饭一样,以后的早膳随意,午膳和晚膳大家就一起在这个厅里用。至于菜单,我说让刘妈尽力安排,把原来我和佑佑的膳食费和她们的合起来,再平摊到每天就成。
因为上次听小芸说刘妈的儿子来信,说是年后二月初就要成亲了。我知道,她们三个人的老家都在扬州,原来在扬州的时候一年还能有机会回去探一次亲,后来去了京城又转到杭州,三人都是有好几年没有回过老家了。所以,我又宣布说以后每年都会给大家半个月的假期回扬州探亲,时间上也可以自已定,到时候向刘妈提前几天提出,安排一下就行。我也提议,年后就让刘妈先放假,刚好回去给儿子准备成亲的事。大家说来都很兴奋,小紫小芸两个丫头更是交头接耳,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
我也对坐在旁边的刘妈提了提我考虑了几天的那件事,听说刘妈的老伴刘叔原来也在大户人家做门房,我想如果可能,让刘妈这次回去跟刘叔商量一下,可以的话就跟刘妈一起来杭州。一则反正儿子成了家可以独立,两个人一起来杭州也算团圆了;二来,梅苑里除了小佑佑都是女人,有些对外的事情也很不方便,而且也确实少个门房。刘妈听了也很高兴,连声说回去会好好考虑考虑。
等吃的差不多了,我给刘妈她们三个发了新年红包,每个人都是二两银子。她们三个拿着红包,都是眼睛闪亮地(掉眼泪了)看着我连声道谢。这二两银子是她们平日将近十个月的工钱,象小紫小芸这样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个月的工钱只有2钱,刘妈这样资深的佣人,一个月也才2钱六分银子。听刘妈说,这还是在比较好的人家才有这样的待遇呢。
佑佑见她们三个都朝着我道谢,都是脸红红、眼红红的样子,也不甘示弱地朝着大家说:“等我长大赚了银子,也给你们发红包,发大大的红包!”
刘妈乐得一把把佑佑抱到了怀里,往佑佑手里塞了个红包,“这是刘妈给小少爷的压岁钱,菩萨保佑小少爷健健康康,快快长大!”又转头对着我解释说,“也没几文钱,我们也是意思一下!小少爷的其他长辈都不在,我们几个就充当一下,让小少爷高兴高兴!”
小紫小芸也站起来分别塞了个红包给佑佑,小芸还打趣道:“我们祝小少爷健健康康长大,长大了赚好多银子给我们发红包”。
小家伙也笑咪咪地说着我教的话,“谢谢刘奶奶!恭喜发财!”、“谢谢紫姨!恭喜发财!”,“谢谢芸姨!恭喜发财!”。刘妈她们都愣了,连声说,小少爷怎么能这么称呼我们,这不合规距啊!
我笑了笑,很认真地对她们说:“以后你们都是佑佑的长辈了!刘妈就是我的娘,也是佑佑的奶奶,小紫小芸以后都是我的妹妹,也是佑佑的姨。这么叫,没什么错的。你们也别叫他小少爷了,直接叫佑佑就行,至于我,以后你们就叫我“左左”吧!”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小姐永远都是小姐,小少爷也永远都是小少爷,小姐对我们客气是我们的福气,有些规距还是要守的。小姐在心里把我们看成是一家人,我们就很知足了!”刘妈着急起来,连声说不行。
说了半天,最后她们让了步,让佑佑改了对她们的称呼,但还是坚持按老规距叫我们“小姐”和“小少爷”,看来,有些观念,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的。本来还想着以后能听到熟悉的“左左”的小名,看来又没戏了。
佑佑坐在在旁边,搂着三个红包,一直盯着我看,见我正说的热闹,根本没看他,终于小家伙忍不住了,“娘!她们都给我压岁钱了,娘怎么不给?”一副委屈的要掉泪的样子。
我这才笑着从背后的椅子上拿出我的礼物,一个毛竹筒做的储蓄罐和一个装了十文钱的红包。几天前发现苑子的一角堆了几根大毛竹,灵机一动就动手做了这个简易的储蓄罐,还特意找了件旧衣服,给储蓄罐缝制了外衣,还绣上了“佑佑”两个字。至于说只有十文钱,我也是有考虑的,对小孩子来说,压岁钱不在于钱多钱少,主要还是一个意义而已。我知道刘妈他们每个人都包了十文钱,所以我也一样,免得佑佑小小年纪就会以钱的多少来判断人际亲疏。
“娘怎么会忘了佑佑宝贝呢!你的压岁钱我早就准备好啦!”我把佑佑从刘妈身上抱过来,让他坐在腿上,然后打开我给的红包,示范地拿出一个铜板,放到储蓄罐里。
“看!这样就可以把钱存在里面了!以后佑佑有了钱,也存在里面好不好?等存满了,娘再帮你把它打开,到时候佑佑自己就有好多好多钱啦!”嘿嘿!懂得积少成多是成为财主很重要的一条,我得从小灌输他这种思想。
“好啊!好啊!娘,你让我自己来。”小胖手伸了出来,拿起一枚铜钱塞进储蓄罐的口里,铜钱掉到毛竹筒里的声音非常清脆。佑佑觉得很是有趣,塞完我给的十文钱,又打开刘妈她们的红包,把她们每人给的十文钱也“叮叮咚咚”的塞了进去。
看着小家伙小脸兴奋、眼睛发亮,一副迷上了那种“叮咚”声的陶醉样,我又暗自着急了,反醒自己是不是启蒙过头啦?虽然是想培育一个大财主,先要培育财迷的基本素质——爱财,但也千万不能成为守财奴葛郎台啊!看来我还得继续渗透一些诸如“没钱万万不能,有钱也不是万能”的思想。
那个晚上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佑佑还是一直抱着储蓄罐不松手,不时把储蓄罐拿起来摇一摇,听听声音,又问些诸如“什么时候能把储蓄罐装满”、“很多钱到底是多少钱”、“长大后可以去赚钱那什么时候才算长大”的问题,我本着“诲人不倦”的精神,努力睁着要打架的眼皮回答他的好奇…
大年初一,我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出了房门!小家伙却一脸精神的抱着储蓄罐,到各人的房间里拜年去了。
唉!这未来财主的娘也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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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遇神仙
大家一起过了元宵,又过了几天,刘妈就准备出发回扬州探亲了。走之前悄悄地问我,要不要顺便去左家庄看看老爷。我连连摇头,嘱咐她,要想以后继续过这种平静的日子,千万不能去招惹左家,只要每年银子准时送来就成,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去管,免得徒生枝节。
我心里还是打着小九九的,一是怕引来太多的左家人,我靠着扮失忆冒充着左月月,人多了周旋起来就比较辛苦;二是怕左家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毕竟苏家还没有正式下休书,万一左家老家一时兴起,起了让她女儿跟女婿重修旧好的念头,到时候再引来那个苏大少爷,那就麻烦了。
我给了刘妈五两银子,说是贺礼,让她带回去筹办婚礼用。还叮嘱她万一时间紧,晚回几天也没关系。还有刘叔的事,让她回去也好好商量一下,愿意的话,到时候就一起回来。
刘妈走后几天,我也决定上街走走了。来到这里以后,我还没有出过梅苑的大门呢。我想着新年也过得差不多了,该着手考虑长年的生计问题,上街看看,也算是市场调查嘛。而且这几天我的经济学基础概念也学习得差不多了。何谓经济学基础概念?嘿嘿!是我乱编的词,说白了,就是对银子的认识!毕竟,我现有的思想里,对钱的认识还只限于人民币。一元钱能买什么,一元钱相当于多少的价值,这个我有概念。但一两银子能买什么,一斤大米需要多少银子,这些在我脑子里还是空白的。所以,通过看账本,再加上负责买菜的小芸的帮忙,我现在基本上对银子有了一个概念。比如我知道一钱银子(一百文)差不多分别能买四十斤大米、五斤猪肉、五斤鱼、五丈布、两只鸡。有了这种认识,我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个有钱人,箱子里放着的四百多两银子,放在一般人家,恐怕要能用上一辈子了。看来在“开源”一时没有着落的情况下,“节流”到是有可能可以先实施起来,毕竟每年一百多两的支出,好象也不少噢!
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我随身揣着五两银子,还有几钱碎银,带着小芸、佑佑上街去啦。
街上很是热闹,佑佑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上街,看什么都新奇,一脸开心的样子。我跟小芸轮流抱着佑佑,逛了没多久,就累得够呛。想想也真是伤心,别人家穿越当小姐,哪会象我这般辛苦,要排场没排场的,话说我名义上的老爹和相公还都是大财主,要说穿越来的底子也算不错的,偏就落了个被抛弃的命,还得担心什么时候断了补给,要想办法赚银子养活自己。
沿途走来,街道两旁的商铺林立,经过很大一家米行时,小芸偷偷告诉我,那是左家在杭州的铺子。我没啥兴趣,催着小芸赶快走。小芸说,小姐你急什么,里面的掌柜伙计又不认得我们。
又经过一家客栈,小芸又说,那是苏家的客栈,是杭州城里最大的客栈了。我瞅瞅了那看起来很气派的“云来客栈”的牌匾,“这牌匾上的字到写的不错!”我对苏家客栈也意兴阑珊,瞧了瞧牌匾上那草书的四个大字到还真写的不错,出口赞道。
“小姐!那是姑爷题的字呢!听说苏家在好多地方都开了当地最大的客栈,都叫“云来客栈”呢!”小芸高兴地说,突然象想起什么来,转过头很报歉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拉着佑佑往前走去。
没想到这冷酷无情、连亲儿子都不愿意承认的苏大少爷,这书法功底到还真有一些。按说字如其人,那字里飘洒奔放、行云流水般的笔风,实在很难跟我所知道的那个人重叠起来。突然想到我那不识字的老爹那满满一书房的藏书,心里暗道,恐怕这题字又是另一出“沽名钓誉”的把戏吧。
又逛了一段时间,看佑佑的小肚子已被一路走来的各种小吃撑得差不多了,他还一副肚饱眼不饱的样子,不由好笑地敲着他的肚子说:“这里就要胀破了!胀破了可糟糕了,下次上街我可不愿意带个破肚子来!”
“娘!我不要吃的了!我不要肚子胀破,下次你还要带我来噢!”小家伙很快表明了立场。
突然看到前面围着一大堆人,吵吵闹闹的样子。我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没想到小芸抱起佑佑已经跑了上去,我想了想也罢,就上去看看吧。
什么状况?现场的人口买卖诶!就见一辆破旧的大马车旁,并排站着七八个人,都是十来岁的样子,男孩女孩都有,旁边一个身材粗壮、满脸疙瘩的男人正在吆喝着。
“这样可以吗?没有衙门里的人管吗?”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象卖牲口一样的卖着人。
“可以呀!当年我就是这样被卖到左家给小姐当丫鬟的。”小芸象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听小芸说,人贩子到偏远的小地方把人从各家父母手里买来,卖身契有签几年的,也有十几年或更长的,也有终身的。人贩子带着买来的人再集中带到大城市,再分别卖给那些大户人家,从中赚取利润。听起来,这似乎比我想象中那种拐人来卖要人性很多,有点劳动中介的意思。
没多久,马车旁的那几个男孩女孩都被人领走了,那个人贩子卷起马车的帘子,把里面一个人搬下马车,就放在地上,吆喝着说:“最后一个了,八两银子,便宜卖了!”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头发乱糟糟地散开着,满脸污渍,衣服也破烂不堪,看他象是很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但又无力的闭着,又努力地睁开,反反复复。
围观人的看了看,都摇摇头,各自散开了。
“这人真可怜!怕是得了重病,没人愿意买的。”小芸说。
“到最后一直卖不出去怎么办?”我问。这人贩子看来也是没有替人治好病再卖的善心。
“再过几天卖不出去,到时候找个乱坟堆子把人一埋就完事了。”小芸象是对于这种结局毫不惊讶。看来这种事情也是经常性发生,小芸是见怪不怪了。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突然感到阴风阵阵地,不由打了个冷颤。想也没想,就走了上去,大声说:“五两银子,我买了!”我不是真的想讨价还价,实在是身上只有五两银子啊。
小芸在旁边急的直跺脚,走过来老是扯我袖子,欲言又止。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说活。
人贩子瞅了瞅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男孩,想一下说,“好!成交,就五两!”
这…就这么简单?看人贩子一副扔了烫手山芋的轻松表情,我有点懊恼,早知道这样我就再少说一点了。付了银子,拿过人贩子手里的卖身契,想了想,又对人贩子说;“借你的马车,帮我把人送到附近的药铺吧!”
人贩子爽快的答应了,他把男孩搬回车上,我跟小芸佑佑也坐了上去,小芸指着路,让他去附近一家叫“云雁堂”的药铺。
马车上,小芸悄悄跟我说,“小姐,这种情况出一两银子他也会答应的!”啊?我瞪了她一眼,这丫头,马后炮有什么用。“小姐,我明明拉你了,你不让我说。”小芸很委屈,看我瞪眼,急急的解释。咳咳!我有点尴尬地笑笑,刚才一时热血沸腾想来个慷慨救人,小芸拉我还以为是她让我别管这事呢。嘿嘿!我干笑着对小芸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应该直接过来用布把我的嘴堵上。
这人贩子到还有些人性,到了药铺,主动地抱起男孩,把人直接送到铺子里才走。
大夫仔细瞧了瞧,然后说,“这小兄弟不是病了,是中了毒,这种毒会使中毒人内力全消、动弹不得,甚至连话也不能说。这种毒并不常见,一般大夫恐怕是无能为力的。不过,算你们运气好!我师傅今天刚好云游至此,他可是有名的神医呢,若他肯出面解毒的话,只需三四日就能恢复活动和说话能力,但要恢复内力恐怕还得一两个月以后。”
“那快请你师傅来帮他解毒吧!”我急急地说。
“请问夫人怎么称呼?我需进去向师傅秉告一下!”
“我姓左,中毒的是我弟弟,家住西湖边梅苑!”我怕人家师傅有势力眼,就随口说是弟弟。
大夫起身进了内堂。我从小芸手里抱过佑佑,对她说:“我跟佑佑在这里等,你一个人先回梅苑,让许嫂找个熟识的人雇辆车来接我们,你跟小紫在“迎梅苑”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到时候可以让这位小兄弟住。”
小芸走后没多久,刚才那位大夫又走了出来,告诉我说:“我师傅答应救这位小兄弟了,让我们先帮这位小兄弟收拾一下。”跟着进来的两个伙计把男孩抬进了里面的房间。
折腾了这么久,佑佑开始打着哈欠,象是困了。哈欠也传染给了我,搂着佑佑,我也开始哈欠连连,形象全无。
突然,门帘一掀,朦胧中,一道白影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只见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男子,一身白色长衫,脸容温润清俊,看到我和佑佑时,他眼里露出一瞬间的诧意,待再去看时却已如泉水般清澈,淡然无波。随即又嘴角一掀,唇边绽出如花般的和煦笑容,直似天人,让人屏息。
我有点发愣,哈欠打了一半,还半张着嘴,有点傻傻地看着他。不能怪我!不能怪我!除了我家佑佑小帅哥,我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古代帅哥诶。
“娘!…”小家伙的声音传来。
糗大了!我忙回过神来,起身行了礼道:“公子就是要替我小弟解毒的神医吗?”我本来猜想那个大夫的师傅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可见了眼前这个神仙般的人物,若他不是神医,谁还能配得上那个“神”字呢?我都仿佛看到了他背后那对白色的翅膀,整一个“男子成年版天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