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对你不忠,念大学的时候,有不少女同学追求我,不信问问你的师姐,我从来没有赴约。”

“为什么不赴约?其实有些女生也很漂亮。”

“我有你陪我,很满足。我要陪你,根本没有多余时间给别人。”

“所以,我不会单独和余米高或任何一个男生出去,除非你不理我。寂寞就要找消遣,对吧?”

花子晴和杜月华刚坐下吃饭。

郑子昌走过来,问杜月华:“我可以坐下来吗?”

“台椅又不是我们专用的。”那张台有四个座位。

郑子昌很愉快的坐下,只一会儿,他高举起手,又多一个男生过来:“花子晴同学,我可以坐下吗?”

又是余米高,其实看见郑子昌便知余米高定会出现,因为郑子昌是余米高的“死党”之一。

“请随便!”花子晴只是不明白,杜月华为什么肯答应郑子昌坐下。杜月华对追求花子晴的男生都很凶,她也不肯让人搭台,并会凶巴巴把人骂一顿。

往后搭台的情形也试过好几次,大家也会客套几句,或者谈谈学校、天气之类的话题。

花子晴不喜欢理人闲事,所以偶然郑子昌和杜月华交换一、两个眼神,花子晴竟然完全不知道。

每天下课,杜月华不肯和花子晴一同离校,她说不想做电灯泡,花子晴也深信不疑。

这天,杨建国接了花子晴上车,交给她一个大袋子。

“送给我的?什么东西?”

“你拿出来看看便知道了。”

“这么大份,车子窄,还是回家拆吧。”

“在这儿拆,小心一点儿便可以了,回家不方便。”杨建国小心把车子开走。

“不方便?唔!有秘密,最新式武器?”

“既然好奇,为什么不拿出来看看?”

“哗!红色的,好娇艳!”

“知道你喜欢红色。”

“也不尽然,其实,红黄蓝白青绿紫我都喜欢。”

“你喜欢彩虹的色彩。”杨建国把车盘向左驶:“若是车厢窄,到咖啡室时才拿出来看吧!”

“这儿也可以,我把座位拉后。看,这儿有许多空位置,让我看看,啊!表哥,是件红色的斗蓬,好漂亮啊!”

“喜欢吗?”

“喜欢!怪不得你不让我回家拆开,爸妈知道舅妈没有礼物送给他们,就只送给我一个,可能会不开心。”子晴抚着斗蓬好开心:“咦!舅妈应该在见我面的时候,才把礼物给我的。”

杨建国可能太专心驾驶,像没听到她的话。

“表哥,今晚是不是和舅妈吃饭?那我要回家换条裙子,穿牛仔裤见长辈,林嫂说没有礼貌。”

杨建国仍专注驾驶,没有听到似的。

“表哥,杨建国!”

“嗯!”他梦醒一样。

“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花子晴嘟起了嘴。

“对不起!我在留心驾驶,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开车送我回家换衣服。”

“恐怕赶不及了,吃过茶还要去看七点半。漂亮的女孩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你一向都喜欢随便。”

“但和舅妈吃饭…今晚,你是不是带我见舅妈?”

“今晚不是。”

“斗蓬都送了,她那天才肯见我?”

“下一次吧!”

“下一次是那一天?明天、后天?”

“我是说,等她下一次来。你放心,以后她常来,因为叔叔已经决定在这儿投资。”

“为什么要等下一次?我今晚,最迟明晚就要见她。”

建国停下车,一手替她拿手袋,一手拖她进餐厅。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你很火,吃雪糕可下火。”他要了蛋糕和冰淇淋。

“火?我没有火,我只想知道哪一天才可以见到舅妈。我不明白,你好象不想回答我。”花子晴摊摊手:“怪神秘的。”

“妈咪要我向你道歉。”他说得轻松,其实一直偷看花子晴。

“道歉?她是舅妈,我是她甥女,道什么歉?”花子晴糊涂了。

“因为她这一次回来,不能见到你,她今天下午已经乘飞机回伦敦。

“嘎!”花子晴更糊涂:“你不是说你妈咪由北京回来会住几个星期?她昨天才回来,今天便走了?”

“因为英国有点儿事。”

“什么事?她不是做夫人了吗?应该很悠闲。”

“因为叔叔的母亲突然不舒服,她做媳妇的,没有理由独个儿留下来,不随丈夫回国。”

“噢。”这当然,花子晴不是蛮不讲理,不过真是十分意外。

“吃雪糕,这是新推出的夏日美食,我昨天才看到广告。”

花子晴一面吃雪糕一面想,突然问:“舅妈既然知道今天便要走,昨晚为什么不约我见面?你知道我昨晚在家里抄笔记。”

“昨晚深夜他们才收到电话,没理由半夜吵醒你,根本我自己也是早上才知道。其实,妈咪问我可不可以带你到机场,她想见见你,和把礼物亲手交给你。可是那时候你正在上课,没理由去送机,所以,我替你回了。”

“回啦!你有什么权这样做?”花子晴失望之余,在台底用鞋尖乱踢建国。

建国抱住膝盖哎哟呼痛。

“我天天上课,舅妈许多年才来一次,我为她少上半天课很过份吗?你知道我功课追得上。”花子晴发脾气的骂建国。

“都是我们不好,哗!你的皮鞋真是好坚硬。”建国左闪右避:“妈咪上飞机前还叮嘱我向你道歉!”

“舅妈为什么要道歉,她又没有错。要道歉的应该是你,你为什么自作主张,问都不问便替我回了?我恨死你。”

“够了吧?够了吧?公主、皇后,不,女皇,我求你停停脚,侍者都在看我。我两条腿都中招,受伤了。”建国又拜又求,花子晴不常刁蛮,但发起脾气来可凶。

花子晴大概自己都倦了,便停下脚,建国连呼女皇开恩。

花子晴仍然不开心,见不到舅妈,她很失望。

“该死,我买好的象牙帆船,都没机会送给舅妈。”

“这个我办得到,考察团还有两位叔叔仍在香港,你交给我,我托他们带到英国去。”建国握她的手:“别生气了,我们去看电影。”

“哈,他这样说,你就相信了?”杜月华在花子晴的房间与她聊天吃布丁。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又没骗我。况且,一切都是巧合。算了,他和他妈咪也道歉了,难道要人叩头认错吗?”

“你不觉得疑点很多吗?你完全不生疑问?”

“有什么疑点?我一点也不觉得。”

“你真是年少无知、天真无邪。”

“你说我是白痴?”

“也可以这样说。不错,你念书比谁都聪明,但处世之道就差了。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

“你不是说建国不希望我和他妈咪见面吧?”

“当然不是,我相信杨建国很爱你,所以他没有理由不让你和他母亲见面,否则,他也不会常常和你大舅舅吃饭。大舅舅是杨建国的父亲呀!”

“这样说,是舅妈不想见我?”

“我想,很有可能。”

“不会的!”花子晴放下碟子,她没有心情吃布丁:“她走的时候时间太赶,偏偏我又要上课,最害人的是杨建国自作主张。”

“你舅妈走得匆忙,但她回港一个星期才去北京,那一个星期没有什么好忙,她为什么不见你?”

“她忙着观光,她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她丈夫根本就第一次到来,每天的节目就密密麻麻。”

“你是说,她要陪丈夫,没时间见你?”

“唔!唔!”花子晴不断点头。

“你舅妈回来的一个星期,建国没有接你下课、吃饭,又三次失约,他去了哪里?”

“陪他妈咪、叔叔游览香港。”

“你和你表哥永远是一对的,他妈咪为什么不邀请你一起,要儿子抛下你一个人。如果你三心两意爱上余米高怎么办?”

“我问过表哥,他妈咪是怕我爸妈,不想爸妈知道她回来。当年舅妈要离开大舅舅,大舅舅颓废又伤心,妈咪见了心痛,便把舅妈痛骂一顿。那一次听说闹得很厉害,舅妈当时受辱,下不了台,以后妈咪更和她断绝来往。舅妈怕再见爸妈,是值得原谅的,何况她又带了个新丈夫回来。”

“子晴你全部弄错了,我没说要你舅妈见你父母,只是约见你一个人,你到底懂不懂?”

“懂!但,我是我爸妈的女儿。”

“怕你通风报讯,怕你出卖舅妈,怕爸妈接听了情报去打她?”杜月华放下碟子,她可是吃饱了:“你不喜欢理闲事,不会搬弄是非、挑拔离间,你嘴巴最密,不理事,连我杜月华也清楚知道,杨建国竟然不信任你?”

“对呀!我知道爸妈不喜欢舅妈,舅妈回来嘱咐我不要告诉爸妈,打死我也不会说。”

“所以呢!走时是匆忙,理由充足,但,去北京之前,应该有很多时间你舅妈可以见你。我再问你,你舅妈爱不爱杨建国?”

“爱,疼得很厉害,宝贝一样,她再婚也没生孩子。”

“你怎会知道?你舅妈告诉你,还是杨建国乱说?”

“不用说,可以看得见的。舅妈未离开大舅舅前,已经很爱表哥,把时间精神都放在表哥身上。她和大舅舅离婚,争子打官司,也弄了好久。离婚后,表姐就不肯再认舅妈为母亲,一气去了法国学绘画,但是表哥始终对母亲念念不忘,常有联络。每年表哥生日,舅妈都送他一份名贵礼物,我妈咪也说她还算有点母性。”

“你承认舅妈爱你表哥,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的儿子交了个要好的女朋友,你是否渴望见见她?比如他人怎样?美不美?他们是否配对?你想了才回答我!”

“月华,我一出世舅妈就看着我长大,她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傻瓜,我是举例。”杜月华挥了挥手:“好吧!你再回答我,她和你大舅舅离婚多少年?那时候,你有多大?想吧!要想清楚。”

“那时候我升上中学不很久,六年,对了,六年了,那时候我十三岁。”

“你十三岁和十九岁是不是一模一样?比如外貌、高矮。”

“表哥说我越长越漂亮,其实我小时候也很可爱。身材就不同了,十三岁我只不过五呎二吋,我现在已经五呎七吋高。”

“当然大大不同,女大十八变。如果你舅妈真心爱儿子,回港第一件事自然想见你。”

“你是说,舅妈根本不想见我?”

“答对了,一个下午,你只说对一句话:你舅妈根本不想见你。”

“为什么?我做了什么?”花子晴扁扁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最清楚的应该是杨建国,你可以直接问他。”

“他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和他妈咪对付我?”

“不一定,可能他比你更苦,左右做人难,做夹心人不容易,你不要过份怪责他。啊!还有,你的红斗篷,我真的在连卡佛见过,不过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样,可能根本是杨建国买的。你舅妈一份礼物也没有带给你。”

“表哥为什么要骗我?”花子晴鼻子一酸,她把纸巾整盒提过来,抱在怀里:“我最痛恨人家骗我!”

“他为了逗你开心,一片苦心,你可不要错怪好人。”杜月华搭住她的肩膊安慰她:“就算她母亲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杨建国爱你,而且,她在美国,你们在香港,你嫁到杨家去也不用和她相处,根本可以当她不存在。你大舅舅很疼你,不就够了?你舅妈已经不是杨家人,管她!”

“表哥很爱他的妈咪,如果他妈咪也爱我,这才完美。”

“世事难两全其美,算啦!”

花子晴由屋子奔跑出来,建国在大树下睡着了。

夏日炎炎正好眠,这懒猪。

子晴抓起草地上一撮白色的毛毛,跪在他身边,用毛毛搔他的脸。他手一拨,又睡过去了。

建国嘴唇线条好美丽,她又扫扫他的唇口,他只闭一闭双唇、皱皱眉。

花子晴翻翻眼,转转眼珠,把毛毛花伸到他鼻孔那儿一扫。

“乞嗤!乞嗤!”建国醒来了,呱呱叫:“你在我鼻了里放了些什么?”

“没放里面,只是在鼻子外扫过。”

“什么东西?好痒,乞嗤!”

“毛毛花!”子晴把花在他面前扫来扫去。

“这种毛毛花有毒的,快扔了它!”

“才不,蛮好玩的。”

“给我。”建国去抢她的毛毛花,子晴高举双手,怎也不放。

建国伸手搔她,她向来怕痒,咭咭笑的便倒在草地上,但仍不肯放开毛毛花。

两个人抢毛毛花纠缠着在草地上打滚。

建国压住了子晴,把毛毛花抢到手。

子晴双脚乱踢,嚷道:“你快把我压扁了,让我起来,滚开!”

“不放不放,谁叫你那么顽皮,用毛毛花扫我,好呀!现在毛毛花在我手上,我要报仇了。”

“你要怎样?”子晴瞪大了眼。

“你那张脸儿又白又嫩,唔!皮肤好滑。”建国一边抚她的脸一边说:“我把毛毛花在你脸上来回扫三次,哈!明天你的脸上便生毛毛疹。嘿!丑死了,全世界的人都怕了你。”

“不要!”子晴两双手掌护住脸:“不要用毛毛花碰我!”

“礼尚往来,你碰了我那儿,我也碰你那儿。嗯!手也不错嘛,你的小手像白玉一样,长毛毛疹也很显眼。”

“不要,呀!我投降了!”

“我接受你投降,不过投降有条件,”建国忍住笑,用手指很轻的抚子晴的手背,感觉像毛毛花,子晴又吓得尖叫。

“什么条件?你快说。”

“首先求饶。”

“我求你放过我!”

“继而道歉。”

“对不起,原谅我!”

“你在跟谁说话?”

“表哥,建国表哥!”子晴急慌了:“最后呢?最后我要做什么?”

“给我一个又香又甜的吻!”

“可以,你先把毛毛花扔掉。”

“好吧!扔了啦!”

子晴把手指分开,一条条缝隙,向外张望。

“你连我都不相信?”建国高举两手:“什么都没有了吧?”

子晴放开双手,大大吸了一口气。

“你刚才答应过什么?别赖呀!毛毛花就在你腿旁。”

“不赖,给你一个又香又甜的吻嘛!”子晴嗲着嗓门:“你离我那么远,我怎样亲你呢?”

建国把脸腑过去,子晴用两双手捧住他的头。

建国闭上眼睛,子晴突然用力拉下他的头,在他的面颊上咬了一口。

建国棒住睑一翻身。子晴跳起来,拾了根树枝,用力鞭打他的屁股:“你欺负我、耍我,你敢戏弄我?”

“救命,谋杀!”他叫:“你真要我的命?”

“知道错没有?知道错了便投降。”

“知道了,我投降了!”

“投降的三个条件呢?”子晴摇摇手中的树枝。

“求饶啥、道歉啥,还有…我躺着你站离开那么远,蹲下来嘛!”

子晴蹲下,建国一把抱住她:“给你一个又香又甜的吻!”

“你要死,讨便宜,打你…”

“哎唷!别打了,再打,要死了!”

子晴看看天色:“今天到此为止,暂时饶你,快起来,你答应我坐摩托车。”

“不能去了!”建国苦起了孩子脸。

“可以去啦!我已经换了牛仔裤。这牛仔裤,铁皮一样硬,永不磨损。”

“不是你的牛仔裤,是我的屁股,你刚才拼命的打,我的屁股都给你打开了花了,坐都坐不住,哪能开摩托车呢?”

“嘎!那根树枝这般细,给你拍灰尘差不多,我就不信你把你打伤了。”

“人家是痛嘛,又不是你的肉。”

建国好可怜的样子:“要不要给你看?”

“不,你要就…”子晴眼睛一转:“无妨,看看你屁股有几朵花。”

她说着就作势去解他的皮带,建国吓得跪地求饶:“没花,一朵都没有,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坐,可以开车随街走了。”

“呸!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脱光衣服游泳。”子晴望一下他的头站起来:“那年你七岁。”

说着便哈哈大笑,建国追上去拉拉她的头发:“你这小鬼,捣蛋又恶作剧!”

“人品奇劣,把她扔掉了算了。”

“我又舍不得。”建国拖住她的手,往车房走去。

车房放着一辆红黑金的摩托车。

哗!好棒啊!”

“当然啦!妈咪在日本订造的,这是复活节礼物,昨天才到。”

“舅妈为什么不顺便送我一份复活节礼物?”

“圣诞节,圣诞节是大节日,妈咪一定会给你送礼物的。”

“会不会到时候又是你自己花钱代买?”

建国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快开车,兜完风还要买东西。”

“先把这个戴上。”

“这是什么?”

“头盔,法律规定,司机和搭客都要戴头盔。我帮你戴好。”

建国把子晴抱到后座,然后自己才上车:“我就要开车了,用两条手臂紧紧抱住我的腰。记住了,别放手!”

摩托车“挞挞挞”的开出去了。

他们先去兜风。

“好不好玩?”建国问。

“太慢了,一点儿都不刺激。”

“还慢?”

“这条路人少车少路面又阔,开快一点儿嘛,很好玩的!”

“好,好,快一点儿,快一点儿。怎样?够快了,开心啦!”

“不够、不够,快一点儿,还要快一点儿!”

“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胆子那么大。人家是拼命三郎,你可是拼命一娘。”

“什么一娘?怪难听的。”

“你在家中排行第一,也排行最小,啊!叫你拼命小娘。”

“小你的头…”

“喂!喂!别动呀,车行太快好危险。”

“还说快呢!我耳边都没有呼呼的风声。”

“女皇呀!你戴上头盔如果还有呼呼声,那我们不是开火车,是开火箭;不是在路上,已经冲上云霄,没命了!”

“那才好玩,快,加快…”

子晴双手抱住建国的腰,面贴在他的背上,很飘、很劲、很兴奋。

死亡游戏完毕,子晴嚷着要去超级市场。

“你家的雪糕都吃光了,这夏威夷果仁云呢拿好,朱古力、蜜瓜,唔,这香芋也好…”

转几转子晴已不见人影了,建国四处找她,她在糖果部。

“你买波板糖?”

“NOTFORSALE?”

“买给谁?”

“自己!”

“你还吃波板糖?”

“为什么大惊小怪?它的样子有趣又漂亮,逗人喜爱。”“波板糖是几岁的小孩子吃的。”

“十九岁的人吃不会中毒吧?”

“对你这小可爱。”建国捏捏她的睑:“应该还适合。”

“你不觉得在超级市场打情骂俏很下流?”子晴拍开他的手。

“是你打我,我没骂也没打。唔!我给你买朱古力。”

建国和子晴去看电影。

上一场还没有散场。

他们买了爆谷、煨鱿鱼、汽水和糖果,在大堂等候。

突然建国在子晴耳边说:“你看看前面那穿花裙子的是不是你的生死之交?”

“杜月华?不会,杜月华不喜欢穿裙子,何况是花裙子。”

“她和你一起可能不穿花裙子,但她今天拍拖,拍拖应该打扮得漂亮一点。你看你,今天穿一件粉红色紧身上衣,紫色短裙,粉红色皮鞋,不是也娇俏动人?”

“你为什么拿我跟她比?我十九年前已经拍拖,人所共知。杜月华对男孩子没有好感,她根本不会拍拖。”

“什么?原来杜月华是同性恋,我可要加倍提防她。”

“你去死,我告诉月华,她绝对不会放过你。这是第一次警告。”

“她真的和男孩子拍拖,看,那男孩子挽她的手臂,她没有推开呢!呀!她还靠在他身上。”

“你耍我,以为我不知道,我才不会上当。”子晴在建国手中袋子拿爆谷吃:“人越来越我多,什么时候才可进场?”

“子晴,我说的都是真话,那男孩子穿件大花T 恤,浅蓝色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