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靳初言对伍夏的突然闯入没有烦感,很自然地拿起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起头发来。
“年龄、生日、星座、血型还有身高!”
靳初言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神色古怪地看了伍夏好几眼,才开口回答:“年龄二十四,生日是二月十三日水瓶座,型血,至于身高…好几年前的数据是一米八五点五。”
伍夏一边拿着笔哗哗地记下,一边在嘴里囔囔地重复了一篇:“二十四、二月十三、水瓶、、一米八五点五…”然后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猛地抬起头:“天啊,我比你大三岁,一个代沟耶!”
“很重要么?还是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沟通起来是有代沟的?”
擦完头,靳初言把毛巾扔到了床上,伍夏一边走过去把毛巾拿起来放进了一旁的脏衣篓里,一边回答:“也不是啦,只是我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你这个年纪应该刚刚大学毕业吧。”
靳初言懒懒地回道:“毕业一年了。”
“咦?原来你比我提早上的学,真好!”
“要升六年级的时候我妈改嫁,然后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到了那边直接读了初中。”
靳初言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模样,伸长胳膊对着伍夏招了招手,伍夏就拿着小本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靳初言的身边,然后蹲在靳初言身边抬着头巴巴地望着靳初言。

肉肉的肩膀
没想到靳初言会主动和自己说起家里的事,伍夏心里暖暖的;而靳初言只是觉得,这伍夏连笔记都做起来了,就是来打探他的祖宗十八代的,他家的那些破事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和外人提起,但是今个和伍夏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那些事还蛮能激起女性伟大的母爱,对他自身有帮助的事,靳初言主动一些也就顺理成章了。
“靳初言…”
伍夏蹲在靳初言的脚边,望着他的眼睛圆鼓鼓的,让靳初言想起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哈巴狗,那是靳初言唯一养过的动物。
“你小时候养过动物没?”
靳初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伍夏想了想,点点头:“养过两只狗,一只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压死了,另外一只是肚子里生了虫死的,对了还有一只猫,吃了隔壁邻居家的死老鼠,也跟着毒死了!”
伍夏这边回忆起了伤心往事,靳初言这边却乐了:“丫,全是死于非命啊,你命够硬的啊,哈…”
而后在伍夏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生气,靳初言就俯下身圈住伍夏,使了点劲把伍夏弄到了沙发上。保持着这个姿势,靳初言把下巴抵在伍夏的肩膀上,有些意外伍夏的肉肉的肩膀还蛮舒服的,一点也不咯应。和那些身材苗条的女人比起来,伍夏也就这么一点值得称道的了。
靳初言的心情大好,眯着眼:“我原名叫王超,我妈改嫁之后,才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在靳初言怀里的伍夏全身僵硬,交往一个星期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腻歪在一块,虽然不自在,但是却是正常情侣应该做的才是,伍夏做深呼吸状,认真地听着靳初言说的每个字。
“王超这名字特俗气吧!”
“不会啊,我觉得挺不错的。”
“嘿,可是我一直都不喜欢呢,所以我妈让我改姓的时候我一口答应了,还要求着连名也一起给我改了。”
“那初言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
“我可不会给自己取一个这么文绉绉的名字,是我老妈和那个后爹给取的,当时还小,什么也不知道,觉得挺好听就没反对,长大了之后越来越绝的别扭,像个女孩名!”
“不过你长得确实比很多女孩都长得好看,我就没你长得好看…”
靳初言对着伍夏的耳后根吹起气来,一脸坏笑:“怎么,你这是在嫉妒我么?我连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嫉妒什么?”
伍夏敏感的感到一股热情与欲望,连带着身子也微微的激动起来,靳初言却停下了动作,干脆这个人摊靠在伍夏的背上,暖绵绵的真的很舒服。
靳初言一下安静了下来,伍夏却开始寻思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继父对你好么?”
靳初言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勾起嘴角,口气却软绵绵的还故意透出点忧伤:“也没所谓好和不好的,刚刚到他那时我特别不得劲,我妈就买了一只哈巴狗给我养着,别说,我妈这招还挺管用的。那只狗的眼睛圆呼呼的,给我解了不少闷…不过没多久就死了!”

毒死的狗狗
说到这,靳初言像是陷入了回忆里,连眼神也不自觉的真的忧伤起来。
“狗狗是怎么死的?”
“和你那只猫有点像,是直接被毒死的。”
伍夏激动地挣脱了靳初言的怀抱,转过身直直地看着靳初言:“为什么会这样?是谁干的呢?”
靳初言失了软软的依靠,皱了皱眉:“我后爹的儿子,我名义上的哥哥!”
“真是坏透了,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既然是哥哥就应该拿出哥哥的样子照顾你才是,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可以轻易原谅!”
“呵!他可是太子一般的人物,根本不需要我这个拖油瓶的原谅,连我妈也跟着拍他的马屁,全部人都围着他转,简直让人腻歪死了。”
“靳初言…”伍夏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抱住了靳初言,那股子温暖劲让靳初言都有些惊讶。他这才刚说一些呢,这么快就把她的母爱给激发出来了?还真是没有成就感,要是他把那些更悲惨一些的遭遇给全倒给她,她不得彻底把他揉心里去了,得,他得悠着点,千万不能过了。
推开伍夏,靳初言没心没肺的笑:“怎么了,一副苦瓜脸,早知道就不说了!”
“别别别,就算你不说,我也准备好要问你的,我想要了解你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啊!”确实,不得不承认,伍夏是喜欢靳初言的,想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心里;可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伍夏的靳初言,却连伍夏的生日都不曾问过。
“呵呵,其实老套的很,要升六年级的时候被带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进了靳家之后才知道我后爹是当地的市长,家里还有个太子一样的儿子。他儿子一直不待见我和我妈,平常欺负我也就算了,我妈对他比对我还好,掏心掏肺的,什么都为他着想,可是他还是看见我妈跟看见仇人一样。我也懒得管,大学来的北京之后,就没打算回去发展,可是每次回去看我妈,他就跟个什么似地讥讽我,总觉得我是回来向我妈要钱在北京买房子的…呵,他不知道,我可知道,我那后爹扣的很,自打我妈进门后,根本就没给我妈什么好处,我妈根本就不可能有钱!对我也是,给我口饭吃,交了些年的学费就觉得我欠了他天大的恩情一样——儿子和老子每一个是好东西。”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靳初言才顾得上看一眼伍夏,结果却在伍夏的脸上看到了泪痕;也不知道他说到哪时伍夏哭的,看来这目的是达到了,至于效果嘛,虽然眼泪这东西靳初言并不喜欢,但是这会儿却硬着头皮扮演体贴男友的角色,帮伍夏擦起眼泪来。
“别哭了,瞧你这傻样!”
“靳初言,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伍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是冒着金光,靳初言其实很想笑,可还是憋住了,他这要是一笑,煞风景不是。
“靳初言我说的是真的啦,以后只要我在你的身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应着景,靳初言表示感动一般的回望起伍夏来,伍夏从靳初言的眼神中感应到了象征着认同和鼓励的信号,然后整个人就如接受了艰巨的任务一般严肃起来。
最后,这场谈话,在伍夏抱起靳初言的脏衣篓往外走后,彻底结束了。
听着门外隐约传来洗衣机滚动的声音,靳初言的笑意加深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第四章

周璇老女人
靳初言整个初中和高中时代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独行侠,和伍夏不一样,他的外表非常讨人的喜欢,不管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但是靳初言总是以成熟的视角来看待周围显得幼稚的同学们,他不喜欢和男同学一起讨论漂亮妹妹,也不会因为收到女同学写的情书而感到高兴;他拒绝一切他觉得幼稚而又无聊的活动,一直都跟比他五岁以上的人混在一起。
从初中开始就常常出现在成人场所,身边的女人都是一些打扮成熟性感的欲女,学校里一直有传言靳初言事实上已经加入帮派之类的说法,可是只有靳初言自己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消遣罢了。
在靳家,靳初言一向很少话,甚至可以说是很听话,从来不会违背他妈和他继父的意愿,对他继父的孩子也是一向躲得远远的。可是那个和苍蝇一样的所谓的哥哥,却总是找他的麻烦。
靳初言还记得当他准备睡觉,掀开被子,看到床上躺着被毒死的哈巴狗时,那种无法呼吸导致眩晕的反胃感。
“哈哈,我让你养狗,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养狗呢,在这个家里,你本身就是一只狗!真是笑死人了!”
苍蝇嘴里说出来的话对于那时的靳初言有着致命的伤害,他哭着跑到了他妈那里告状,反而被他妈当着他继父的面被教育了。
“小言,怎么可以乱说呢,小狗狗明明是自己误食了老鼠啊!所以,这根本不是你哥哥做的啦,你一定是被吓坏了,才会胡说八道的,快回房去吧。”
靳初言不哭了,回到房间之后,看了哈巴狗的尸体出了神,而后回过神,找来黑色的垃圾袋,把狗尸体放进去,然后提到了门外的垃圾箱里。
从他妈送他的那只狗被他继父的孩子给毒死之后,靳初言就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为靳初言说一句公道话,包括他妈。这就是现实,不过现实虽然总是这样让人无奈,可是在靳初言看来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
靳初言的身边有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形形色色,可是每个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所谓的男女关系上。这个人根本就毫无爱可言,甚至可以说,他没有爱人的能力。
事实上他不热衷女色,对性事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成为靳初言的女人却一定是被靳初言认可在某一方面或者说将来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人。因此,靳初言身边的女人通常不是家财万贯的千金小姐,就是有权有势的女强人。伍夏这样既不是千金大小姐也不是女强人,没钱又没势的类型还真是第一个。
大学快毕业时,靳初言顺着一个比他大十岁的老女人进了奥美公关实习,表现也相当的靠谱,毕业后就顺利转正了。本来想借着这个平台往上爬的靳初言,却没料到那个老女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大,竟然提出年底要和靳初言结婚的要求。
靳初言在她面前毕竟还是嫩了点,他那些伎俩根本就玩不过老女人,折腾到前些日子,与其继续在这里和老女人浪费时间,不如重新找寻目标,于是很在众人跌破眼镜的情况下主动交出了辞职信。

友情送上门
老女人知道心爱的靳初言就算没了工作也不要和她结婚很是伤心,靳初言答应和她一起吃最后一顿晚餐,也很绅士的安慰老女人:“我辞职并不是因为不想和你结婚,只是我觉得我还年轻,现在是时候自己出去闯一闯,在公司里,你总是照顾我,我表现的再好,也得不到其它同事的认可不是?认可这东西对于男人而言还是很重要的,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靳初言不是傻子,就算要甩了老女人也不能彻底断了关系,关系这个东西留着以后多少都有点用处。靳初言这人最善于的就是这类的攻心计,特别是对女人。
老女人也知道靳初言的那点小心思,可是还是自愿沉迷靳初言的甜言蜜语当中,晚饭后老女人还想和靳初言缠绵,可是却被靳初言温柔婉转地拒绝了,最后老女人无奈地开着她那部拉风的红色跑车送靳初言回了家,和靳初言分别时也是依依不舍地抱着靳初言一顿猛亲,没把靳初言恶心坏了。
至于和司南他们组的那个乐队,根本就是靳初言人生当中的一个意外。
被靳初言当成朋友的人不多,甚至少的可怜,司南却是一个。司南和靳初言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不知道为什么司南就是特别待见靳初言,成天巴着靳初言,张口闭口的靳初言,靳初言一开始嫌他烦,觉得他二,也没多理会,后来无意听到别人说到司南的背景,才知道司南是北京人,父母都是政府官员,靳初言心里就不再排斥司南这个人了。
时间久了,就算养只狗不得有点感情,靳初言也就真的把司南当成那么一回事了。有一回靳初言生了大病,校医院不好治,让送到市里的大医院。他们的学校在北京的郊区,去市里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况且进大医院的费用和手续也很头疼,靳初言想着咬牙挺着。结果,司南一个电话,他爸爸的秘书就开着车来学校把人给接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也是畅通无阻,费用什么的司南也让他爸爸给报了。
司南这人没心没肺的,真把靳初言当成哥们儿,靳初言想交这么个朋友也不是坏事。后来司南迷上了摇滚乐,想着组建个乐队,非得拉着靳初言一起,靳初言没办法就依了他。靳初言选了鼓手这个角色,因为他真的不懂什么摇滚,更不爱什么摇滚,鼓这东西对于他而已只是因为可以坐着打,不用那么累罢了。
这个乐队在司南精心的经验下还在学校里红极一时,毕业后司南被他爸弄进去工商局,靳初言和其它的乐队成员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但是在司南的坚持下乐队也没有散,时不时地在这类的来一场演出过过瘾,排解发泄一下情绪。
对于司南和其它乐队成员,每一场的演出确实是一次发泄不满情绪的好机会,可对于靳初言而言,根本就是在陪着一个不得不陪的朋友,浪费他宝贝的时间。

人脉的建立
靳初言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汽车品牌的宣传片,主题是“拒绝完美”;片子里无非就是找了乱七八糟的一群人,阐述他们的生活、工作、爱情什么的,虽然老套的不得了,可是宣传片最后出来的一段话却难得让靳初言思考:有些人只在乎他拥有什么,有些人更在乎他是什么;有些人一辈子如一天,有些人一天是他们的一辈子;有些人为别人的梦想活着,有些人活出自己的梦想;有些人做世人眼中的完美,有些人向完美说不。
靳初言看到这段话后就一直在琢磨,他属于哪种人?虽然不能得到一个答案,但是在很早的时候靳初言就知道,他很在乎他拥有什么,也同样在乎他是什么,他更不是为别人的梦想而活着的人…而这些都是他现在努力着的目标,至于完美不完美,需不需要完美,怎么样才算完美,靳初言一点也不在乎!
就好像为了一个目标,过程中不择手段,结果却是他想要的,那么这就是他想要的,和完美不完美没有任何关系。
过程于靳初言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在过程中出现的这些人也是不重要但是却不可以缺少,就好像伍夏这样。
那晚之后,伍夏就开始寻思着要怎么对靳初言好。在生活上处处照顾周到是必然的,行动力也是二十四孝老妈子一般地把靳初言伺候的舒舒服服;可是靳初言现在处于失业期,伍夏和他了解后知道,他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之后在奥美工作了一年,前段时间辞职了。在问到为什么辞职的时候,却被靳初言一句“不想干了呗”给带过了,既然靳初言不想说,伍夏自然也不会多问,这方面伍夏一直很有分寸。
后来靳初言和她闲聊起杂志社的工作,伍夏说起了经常参加那些公关公司举办的活动,这才脑袋里有了想法——给靳初言找一个靠谱的工作。
靳初言看到伍夏终于开窍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是尴尬时期,虽然北京的公关公司很多,但是老女人在公关界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他在奥美接触到公关圈的关系链也全是老女人建立的,他刚刚从奥美出来,自己主动和关系链中的人套关系,然后再跳到其它公关公司自然是不妥的,那老女人是相当敏感的,一定会觉得他是早就计划好的,之后加以报复阻断他的前进之路就不好办了。
可是换做由伍夏出面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形式,关系链也是全新的——伍夏接触到的公关公司的部门大多都是媒介和活动策划这一块,都是比较基础的部门;伍夏能够接触到的人物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小职员和小职员之间的小动作根本就不会被别人看在眼里。这样一来,通过这样一个低等级的人脉关系进入新公司的靳初言,就不会有锋芒毕露的危险,他只要小心一些,自然就能避开老女人的关系链,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人脉。
他一点也不介意从小职员做起,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在短时间内,不仅可以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人脉关系,而且还能够很快的完成目标得到提拔;这样一来,等到他已经站在一个高处的时候,他也不必害怕老女人的手段,因为那个时候的靳初言,已经有了足够可以和老女人对抗的本事,而在老女人那里建立的人脉关系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重新利用,良性循环。

价值的定义
伍夏在杂志社里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编,但是时常接受到参加公关公司举办的活动的邀请,大多都是去一趟露个脸,拿个车马费帮人家发个咨询,交换交换名片;做杂志社的小编辑估计也就这么一点比别人好的地方了。因为时常参加这类活动,伍夏自然认识了一些公关公司里的工作人员,但是却没有和伍夏深交,伍夏也全然没有“人脉”这方面的意识。
现在突然有了目的,带着这样的明确性,伍夏硬着头皮开始和那些公关公司的工作人员套近乎,旁敲侧击地打探能够帮助到靳初言找到合适工作的讯息。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博雅公关媒介部专员的黎影身上。
这博雅公关是最早进入中国的国际公关公司之一,它的历史背景也相当悠久:年成立的美国博雅公共关系有限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公共关系和传播咨询公司之一,所以伍夏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锁定目标后,就是一系列的讨好式疲劳轰炸,上班时不是就是,下班后不是邮件就是短信,隔三差五还来个电话问候。都是在职场上混的人,再说黎影虽然只是一个媒介专员,可是要想在顶级的公关公司里生存,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专员也必须具备相当高的情商。所以,伍夏这点小心思人家黎影怎么会没看明白呢,伍夏这边精打细算的小想法,在人家黎影那根本用脚趾头想就完全明白了。
博雅媒介部门分成许多小组,黎影所在的小组在部门里算是标杆,前些日子他们租的一个女的在工作中搭上了个老板,结果爽快的辞了工作,心甘情愿地给人当小三去了;所以这次他们经理所什么也不愿意再招个女的,可人事部那边给推荐过来的全是女性同胞。于是发了令下去,让大家都给物色物色。黎影也就是和伍夏在上闲聊时说起来了,结果伍夏就黏了上来。
黎影是做公关媒介的,当然表面都是一套一套的,都是为了和媒体打好关系,可是这面上都是这样,私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有所谓真的朋友。这都是明面上的道理,可是伍夏好像就是不知道这规矩一样,一个劲的缠着黎影,黎影真有些烦了。
伍夏这边忙着打通关系,争取帮靳初言得到一次面试的机会,但是事情不靠谱之前,她还是忍住没有告诉靳初言;主要是担心最后没能争取到机会,造成心理上的落差,期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伍夏不希望靳初言因为不靠谱的期待而丧气。
而靳初言这边却开始抱怨起来,但是也不是明面上的抱怨,就是处处给伍夏摆脸色看;表面上是因为在求职路上不顺,因此心情也自然跟着不好起来,伍夏也没多想更不会往心里去;这情况只有靳初言自己知道,他开始犹豫这伍夏到底能不能发挥她的价值?

第一次约会
周末起了个大早,伍夏琢磨着和靳初言一起逛街去;靳初言的房门一直是不上锁的,伍夏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靳初言还在睡着,伍夏不愿打扰对方,于是放弃了约会的想法。
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中分的刘海柔顺地贴在脸颊两侧,睫毛微微颤动,红润性感的嘴唇…这样美好到如此不真实的男人主动和她告白,然后两人交往到今天,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在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中,男人曾经和她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却不曾亲吻过她,哪怕脸颊;男人也不曾牵过她的手,更不曾一起出去约会过;他们两个的交往好像仅仅只局限在这个出租的小屋里…伍夏只觉得心脏的地方骤然抽搐起来,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熟睡的脸庞,如此令人心动的完美脸庞,伍夏却总觉得并不属于她。
伍夏抬起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
靳初言睡到中午才起来,刚梳洗完,伍夏就弯着腰,把热腾腾的美味佳肴来端到了靳初言的面前,然后又开始收拾靳初言那看起来乱糟糟的床。
靳初言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之前交的女朋友也绝对不会这样伺候他,事事都照顾周全;曾几何时,靳初言也是感受过这样的关怀的,似乎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他有自己的爸爸,也不用和别人分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