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染,我不用你君家的人救,你赶紧走,赶紧走!”洛焰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说的这么难听,她一定恼了吧,恼了好,恼了就不会白白丧命了。
“哈哈哈,君卿染,人家根本不承你的情,识相的就赶紧将手中的匕首交给我,要不然…。”
君正阳的话没有说完,可其中的寒意却冷冽刺骨。
君卿染没有理会君正阳的威胁,却是转过头,冲着洛焰挑眉笑道:“你看,就算你让我走,某些贱人也不会放过我。”
洛焰呆呆的仰着头,阳光的金斑映在她精致深邃的眸中,在她的眉间打下暗影,他从没见过有女子美得如此惊心动魄,那是肆意不羁,清淡冷意的美。
“该死的杂种,你说谁贱人。”听到君卿染口中的讽刺,君正阳勃然大怒,他从没有想过君卿染这个废物杂种竟然敢骂她。
君卿染转过头,红唇微张,缓缓的吐出两个字,“说你!”
第七章 死了!?
君卿染漫不经心却又讽刺十足的话着实让君正阳气到吐血,在这凤凰城,即便是药剂师协会的人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如今倒好,他竟然被一个废物羞辱,好,真是好极了。
君正阳怒极反笑,“你个该死的杂种,以为有所依仗就天下无敌,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阴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戾气,煞气布满全身,火焰重新在君正阳的手上凝聚,他望着君卿染的目光,阴鹜诡谲的比起毒蛇的獠牙还要让人胆寒。
嘴角扬起的笑,狰狞的让他整张脸变得扭曲。
君卿染紧了紧匕首,浑身的肌肉瞬间做好作战的准备,深邃的瞳眸就像是锁定目标的子弹,封锁了他身体所有进攻的轨迹。
玄者,借世间灵气为己用,最初级的玄士只能用灵气度身,没有任何的攻击力,晋升为玄将之后才能运用玄力攻击,而玄帅,是玄者第一阶段的重大突破,也是玄者开启自身本命元素的时刻。
在她离开君家之时,君正阳明明没有突破玄帅,也就是说,他的力量并不稳定。
这,就够了!
君卿染体内的鲜血翻滚沸腾,战意染满了她深邃的眼眸,她到想看看,在玄界没有恢复之前,她的极限到底在哪!
目视着君卿染备战的模样,君正阳嘲讽的冷笑着,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她涕泪纵横,痛苦挣扎的模样。
“君卿染,你别逞能,我不用你救!”洛焰神色复杂的望着君卿染的背影,他恨君家,而因为对于君家的恨,明里暗里他没少奚落过她,洛焰从未有想过,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这个被他嘲讽的人挺身而出挡在他的面前,为他撑起最后一片蓝天。
“闭嘴!”洛焰呱燥的声音让君卿染忍不住皱眉,面前之人要不是君正阳,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洛焰心头一颤,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衣领一紧,紧接着便横空的飞了出去,直到后背撞在树干上,这才停了下来。
“噗!”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压下翻腾的血液,洛焰不仅骇然。
君卿染竟然如此随意的将他抛出这么远,单是这力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她,真的是那个懦弱可欺的君卿染吗?
扔出洛焰的一瞬间,君正阳动了。
“去死吧!”他大吼一声,手心中的火焰划破半空,急速的向着君卿染袭去,同一时间,他抽出腰间长剑,一挥,空气发出阵阵爆破之声,玄气如虹,势不可挡。
君卿染眼眸一缩,破开袭来的火焰,匕首一翻,“噌”的一声,兵刃相接处迸发的火星映入二人眸底。
“咔嚓!”君正阳手中的长剑虽好,但怎么能抵得过君卿染手中的灵器,两者相交,根本不堪一击。
君正阳心中一紧,紧接着眼底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君卿染手中的武器,竟比他想的还要珍贵,这个匕首是他的了!
一击过后,二人瞬间后退,君正阳虽然被毁了一把剑,可君卿染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压下体内肆意翻涌的玄气,她硬生生的咽下喉头的鲜血。果然,玄者进入玄帅之境后的力量是不能小觑的。
风,席卷着落叶,拂过君卿染的脸颊,却被空气中炙热的火焰熄灭,熊熊烈火围绕在君正阳身旁,火光将他阴鹜的脸映照的诡谲扭曲。
“死吧!”君正阳冷笑着,围绕在他身旁的火焰猝然暴起,在空中汇聚,宛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一口将君卿染吞入腹中。
“君卿染!”望着被火焰吞噬的君卿染,洛焰双目赤红,紧攥着的手就连指甲插入手心都感觉不到疼痛。
“呵!”望着面前的熊熊巨火,君正阳嘴角上扬,似乎已经看到君卿染被烧焦的模样。
一个废物竟然妄想跟他斗,真是不知死活!
匕首划破火焰,下一层却源源不断的涌上,汗珠从额头滑落,炙热的火焰侵袭着君卿染的肌肤。
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火焰沾染在君卿染肌肤上的瞬间,竟被尽数吸收,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不知满足的黑洞。
君卿染目瞪口呆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并不记得这具身体原先有这样的本事,难道是因为火焰果!?
压下心中的惊疑,君卿染透过渐渐稀释的火焰窥探着君正阳,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之际的笑。
握紧手中的匕首,君卿染瞬间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着君正阳袭去。
火焰奔跑中消失在空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君卿染,君正阳惊恐的睁大双眸,就像是有一只手禁锢住他的颈子,遏制住他惊呼的声音。
“君正阳,在黄泉路上,等着君家的人吧!”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耳边,眼前人嘴角冷酷嗜血的笑让他全身泛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不!”匕首插入玄界的瞬间,君正阳凄厉的大叫着,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败在她的手上,败在这个废物的手上!
一念至此,君正阳彻底的没了生息,“咚”的一声,双目圆瞪的倒在了地上。
鲜血,喷涌而出,将地面染成瑰丽的大红色。
君正阳,死了…。
洛焰呆呆的看着面前耸立的身影,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震撼。
第八章 追随
君正阳的死根本没让君卿染平静的情绪起任何波澜,拔出匕首,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洛焰,转身离开。
“等,等等!”洛焰回过神,连忙叫住远去的君卿染。
听到身后的呼喊,君卿染眉头微皱,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不是圣人,更没有救死扶伤的义务。而在这个世界上,最为恶毒的慢性毒药就是同情心。
“君卿染,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将这株草药替我带回贺家!”洛焰哀求的吼着,他清楚的知道,身负重伤的他根本就无法活着走出断日峡谷,哪怕这里只是断日峡谷的外围。
他死了不要紧,可贺叔叔还等着这株草药救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的希望在他手中破灭。
他,不能!
君卿染停下脚步,脑中奔腾翻涌的记忆随着他的哀求倾泻而出,酸楚从心涌上鼻腔,墨染他们死前,是否也如他一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只一心,希望在乎的人平安。
君卿染转身,望着手捧着草药满脸哀求的洛焰,鲜血将草药染红,刺痛着她的双眸。
“接着!”佯装从怀中掏出瓷瓶,君卿染冷着一张脸,随后将小瓷瓶扔向洛焰。
洛焰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迎面而来的瓷瓶,“嘶!”动作牵扯了伤口,传来的疼痛让洛焰倒抽了一口冷气。
洛焰望着静静躺在手心中的小瓷瓶,抬头疑惑的望着面前依旧神色冷冽的君卿染,不明所以。
君卿染睨着眼,冷声道:“我不会帮你,这株草药还是你亲自带回去吧。”
洛焰苦笑的垂下眼眸,睫毛在眼窝处打上了一层阴影,“我,我还能活着回去吗?”他腹中的伤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丹药能够治好的,这个小瓷瓶中装的什么,药粉?丹药?这些又有何用。
“君卿染,我从没有求过人,也从未跪过谁,如今,我求你,求你帮我。”洛焰手撑着地面,费力的站起身,双膝跪地的瞬间,胳膊被一只手紧紧扣住,明明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却让他无法抵抗。
洛焰抬起头,四目相接的一瞬间,他的灵魂竟沦陷在她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无法自拔。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如此的明亮,如此的耀眼,闪烁着璀璨傲然的光芒,即便在背光处,也能被人一眼看到。
君卿染凝望着洛焰,声音清晰凌冽,一字一顿的说道:“男人,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就应该腰板挺直顶天立地的活着。”
洛焰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头顶被一记重锤击中,心中登时升起一股被征服的感觉,脑袋空白一片,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无法作出任何反应。直到那双手放开他的胳膊,钳住他的下额。
沁香扑鼻而来,舌尖不过刚刚品尝到丹药的滋味,后者已经融化,顺着唾液流入喉中。
暖流流过经脉,最后一股脑的涌入腹部的伤口。
君卿染猝不及防的松开手,洛焰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伤口处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涌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洛焰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伤口愈合,他愣在原地,震撼到无以复加,甚至忘记了起身,保持着倒下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半响,洛焰才缓过劲来,一下子从地面上跳了起来,“我好了,我竟然好了。”他兴奋的甚至想要上前拥住君卿染,但视线接触到她冷酷非常的眸,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心中的火热登时被熄灭的一大半。
洛焰打了个寒颤,身体绷直的站在君卿染面前,深深地弯下腰,“谢谢你,还有,我为贺家众人曾对你所做的一切,在此道歉。”
他直起身,右手抵着心脏,目光坚韧严肃,并带着虔诚与敬畏,“我,贺洛焰在此发誓,愿奉君卿染为主,一生追随,永不相负。”
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笼罩在贺洛焰身上,随后渗透到他的肌肤中,天地规则降临,如有违背,他必定受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你…。”君卿染心中一愣,随后却是轻挑黛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洛焰,说道:“你很聪明。”聪明的知道此时此刻,只有绝对的效忠才能保住自己,保住贺家众人的性命。
洛焰沉默,其实在君卿染在他面前杀死君正阳的那一刻,洛焰就知道他不可能活着离开断日峡谷,因为君卿染不会留下他这个后患,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救了她,还是用一种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却也知道珍贵无比的丹药救了他。
在洛焰的印象中,她懦弱,自卑,任人欺辱。
而在他面前的人,却是有仇必报,冷酷嗜血到让人胆寒。可以想到,曾经侮辱过她的贺家人,会是如何的下场。
不可否认,他的效忠是想保住贺家人的命,可更大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这个人,因为她身上独特的,让人追随的魅力。
“我承认,我的目的并不纯粹,可如果有一天,你与贺家为敌,我,一定会毫无迟疑的站在你身后。”
因为我相信,你君卿染比任何人都光明磊落,若真的有那么一天,错,绝不在你。
而我同样相信,我所在乎的人,与你相同。
第九章 我,可以救他
以拳抵胸的起誓是玄灵大陆最霸道的誓言,被天地规则记录,永不得背叛。
君卿染一双星眸注视着贺洛焰,许久,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她的印象中,凤凰镇,君家、贺家、药剂师公会三个势力三足鼎立,药剂师公会君家万万不敢动,可一个小小的贺家能与他们并驾齐驱,这件事早就让君家众人不满。
按照如今的情况,君家似乎已经对贺家出手了。
“贺洛焰,若我想要贺家,你会如何!?”君卿染凝视着贺洛焰,一双黑眸如同夜晚璀璨的星空,不经意间散发的光辉,竟耀眼到让人不能直视。
贺洛焰心中一颤,看着君卿染不似玩笑的神情,浑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他可以背叛贺家吗?答案的是不能,那他能够背叛她吗?答案亦是不能,若非要做出选择,他宁愿自己魂飞魄散。
他挺直身子,将心中最真实地想法说于她听,“若二者不能两全,我,宁愿选择魂飞魄散。”
君卿染挑眉,却没有因为他的回答气愤,如果他说出忠诚于她的话,那她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他,一个连家都能背叛的人,又有谁是不能背叛的。
誓言的效忠只是惧怕天地规则,而她,要是的全心全意的臣服。她说想要贺家不过是为了试探贺洛焰,看看教出他的贺家,是否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伙伴。
这些日子君卿染想了很多,君家的背叛,墨染的下落,还有她这个身体玄界被毁的缘由,她不知道,自己死了的这五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想要弄清一切,如今,只能从君家旁系着手。
此时,君家。
“嘭!”的一声,掌心拍打桌案的声音伴随着怒吼,回荡在君家主宅,“废物,都是废物。”
“请家主息怒。”面对发怒的君正宗,数人惶恐的跪在地上,头埋进膝盖,不敢去看君正宗那吃人的目光。
“息怒,息怒,这都多少天了,你们竟然还没有找到离儿灵儿,这凤凰镇不过弹丸之地,找两个孩子能有多难。”君正宗的吼声回荡在众人耳畔,愤怒的青筋突起,就连眼白中的血丝都异常突兀。
跪在地上的人噤若寒蝉,颤抖的身子揭示着他们内心的恐惧,然,有一句话众人一直想说,却没有人敢轻易说出口。
这么些日子君莫离与君灵儿都不见踪影,怕是…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去,接着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回了。”君正宗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心烦,心头有那么一股子气,压不下又出不来,憋在心里,只有怒吼才能将其发泄。
“是!”跪在地上的众人舒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君正宗握着手中的茶盏,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鹜,到底是谁绑走了他们!
是的,君正宗并不认为他的儿女死了,杀死两个孩子对于君家并不是什么打击,而绑走他们,以此来威胁他,对方才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只是,这么些日子,为何还没有音讯。
整个凤凰镇,除了贺家,还有谁在暗中与君家作对!?药剂师公会?不,药剂师公会才不会看重这个小镇,更不会对他们这小小的旁系下手。
那么,会是谁!?
“咚!”在贺洛焰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一只玄兽倒在了地上。
这是第几只了?贺洛焰数了数,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怕是有些不够用,要再加上脚趾头才行。
“接着!”一枚沾满鲜血的内丹,迎面向着贺洛焰飞了过去。
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听到声音就下意识的抬手,贺洛焰恍然的眨了眨眼,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身体竟如此自然的对她的命令做出反应了呢?
贺洛焰抽了抽嘴角,随后将玄兽的内丹扔进了用衣服做成的包袱中。
直到夕阳西下,君卿染与贺洛焰这才走出断日峡谷,贺洛焰回首望去,看着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林,他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望着面前少女的背影,他眼底的不仅是崇敬,还有深深的感激。
三日后,凤凰镇。
贺家。
“你说什么?君家,真是欺人太甚!”贺武阳气愤的瞪着双眼,一巴掌下去,手边的木桌“咔嚓”一声,碎成木块。
君家,好一个君家!他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庞稚嫩却比原来多了一份坚毅的儿子,贺武阳叹了口气,他庆幸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沉默了半响,贺武阳看着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少女,欲言又止。
“父亲,寒灵草!”贺洛焰岂会不知道他父亲想要问什么,于是将怀中的寒灵草掏了出来。
“好,好!”高亢的声音中夹杂着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庆幸,看着贺洛焰手中捧着的寒灵草,贺武阳拍着贺洛焰的肩膀,眼底满是骄傲,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平息下情绪,贺武阳这才问道,“洛焰,你身边的这位是…。”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焦急的呼喊从远处传来,贺武阳看到所来之人,心中一紧,莫不是子爵…。
刚想到这,人已经跑了进来,气还没有喘,便连忙开口:“子爵大人,子爵大人,快,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贺武阳心中一慌,余光瞟到贺洛焰手中的寒灵草,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猛然一亮。
“快,快给子爵服用寒灵草…。”
房间中,贺武阳站在一旁,看着躺在chang上,面前灰暗的贺子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难道,难道就算是寒灵草也不能治好子爵,真的是天要亡他贺家吗!?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我,可以救他!”
第十章 你父亲的命,是我救的
“我,可以救他。”
清冷的声音中充满了傲然的自信,似乎贺子爵身上的不过是一点小伤。
贺武阳这才认真注视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少女,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接受着他的打量,没有一丝胆怯闪躲,那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大气,就连他都自愧不如。
“你,真的有办法?”就连贺武阳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也许是因为她身上那将一切都不看在眼里的淡然让他选择相信;也许,只是他不忍最后的希望破灭。
“当然。”面对贺武阳的询问,君卿染嘴角微微上扬,凭她手中的丹药,又有什么伤是治不好的。
贺子爵不过被伤了经脉,导致玄气逆流压迫心脉,寒灵草虽然有疏通经脉之效,可治标不治本,对于贺子爵的伤,并没有什么帮助。
君家大多数人在晋升玄帅的时候,觉醒的元素一般都是火系,贺子爵这经脉,不仅堵塞,还被火元素灼烧,自然,一般的药剂都是无用的。
“条件!”压下心底激动的情绪,贺武阳清楚的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很简单,我治好他,而你,帮我打压君家。”君卿染面含浅笑的注视着贺武阳,她很清楚,他会同意。
“好!我同意。”沉默了半响,贺武阳最终答应了这项交易。
君家与贺家,本来就势同水火!
有君卿染的丹药,贺子爵的伤根本就不是个问题,看着贺子爵慢慢恢复的脸色,贺武阳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父亲怎么样了。”就在这时,吵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少年急冲冲的闯了进屋中,一下子冲到了chuang前。
贺武阳并没有责怪少年的鲁莽,而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宽慰道:“秦默,你父亲没有大碍。”
肩膀上传来的温度温暖着贺秦默冰冷的心,他知道家主不会骗他,他说父亲无碍,那么就是没有什么大碍。
“家住…。”放下心中的担忧,贺秦默转身,刚想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余光中出现的人影却让他微微一愣,随后,双目赤红的似是愤怒的猛兽,那目光,能将人生吞活剥,“君卿染,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君家对我父亲做的一切,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说着,贺秦默猛地向着君卿染冲了过去,这些日子他被约束着不能踏出贺家一步,对君家的恨已经在他的心底腐烂生疮,如今,他竟在贺家看到君家的人,理所当然的将全部恨转移到了君卿染的身上。
面对来势汹汹的贺秦默,君卿染平静的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之际的笑,只是抬起手,一把钳住贺秦默的颈子。
在她面前,他不过只是一个蝼蚁。
“主子!”贺洛焰紧张大喝,生怕君卿染会扭断贺秦默的脖子。而被贺秦默口中的名字惊骇到愣在原地的贺武阳,也被这一声主子惊醒。
自己的儿子竟然认人为主,而那个人竟是君家的人?
他没有忘记是面前的少女救了子爵,可正因为如此,他才难以表达心中这复杂的情绪。
君卿染没有理会贺洛焰,更不曾看贺武阳的神色,而是将贺秦默带到自己面前,她身上的寒气,顺着毛孔涌入贺秦默体内,在她冷酷的目光下,贺秦默就连牙齿都在颤抖着。
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冰冷的眸,就像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其温暖。
贺秦默愣愣的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冷冽的声音涌入耳畔:“你父亲的命,是我救的。”
“嘭!”的一声,直到他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依旧没有从君卿染给他带来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而他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你父亲的命,我是救的,我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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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部分修改,觉得前后不通顺的亲们可以看看上一章
第十一章 尔等,恭迎吾妃
书房,贺武阳坐在书案后,神情复杂的看着老神在在饮着茶水的君卿染,如果不是得到自家儿子的确认,他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少女竟然是君家大名鼎鼎的废物,而他更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杀死了身为玄帅的君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