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别跟他废这么多话了,分家,今天一定要分家,我要他们净身出户,马上搬走。”柳何氏拉着柳老头手臂,眼神里充满着怨恨看向柳俊跟张倩。
柳老头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看了一眼没有一点慌张的三儿子,蹙紧了眉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爹,儿子愿意分家,娘说的儿子同意,儿子愿意净身出户,柳家的一草一木,儿子什么都不要。”柳俊听见柳老头这句想要偃旗息鼓的话,马上抢了上去开口说道。
站在柳俊身边的张倩侧头望向他,眼里露出满意的眼神,其实照她看来,像柳家这种勾心斗角的家庭还是越离越远最好。
她不怕跟他一块吃苦,最怕的就是身边有一群爱占便宜,爱惹事生非的家人在。生活苦点,她跟柳俊可以努力一点赚钱,日子总有一天会过好。
在张倩想着这些的时候,柳黄氏同样也眼睛一亮,三房这边净身出户,这不代表以后老柳分家时,他们几房就可以多占一点东西了。
“老三,你别生你娘气了,你又不是你娘的脾气,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柳老头拍着柳俊肩膀安慰道,希望三儿子可以打消分家这个举动。
柳何氏一听柳老头这句话,本来还想再说话的,刚张嘴,话还没讲出,就让柳老头一个警告眼神给警告了回去,不情不愿把话给咽回了肚子。
这老两口子的举动柳俊全看在眼里,本来他心里分家的这个举动还是被柳老头劝住,可是当他看到还想再说话的柳何氏时,柳俊这下子是坚定要分家这个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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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分家
“爹不用再说什么了,儿子己经决定要分家了,儿子什么也不要,儿子保证还每个月给爹和娘五百文的养老银子,行吗?”柳俊目光坚定的看着柳老头问道。
柳老头看了一眼倔强的三儿子,叹了口气,顺便瞪了一眼他老伴,要不是她在闹来闹去,三儿子怎么会一直坚持着要分家。
“那好吧,三儿啊,既然你坚持要分家,爹也不再劝你了,不过净身出户这事爹不会答应的,这样吧,家里现在有二十亩田地,水田十亩,旱田五亩,沙田五亩,你选一样,亩数是五亩。”
“那怎么行,老头子你疯了,他们两口子不是说要净身出户了吗,怎么还要给他们田地,我不同意啊。”柳何氏一听要把自己的田地分给柳俊跟张倩,顿时跳起来脚来,拼命瞪着柳俊跟张倩这两夫妻。
柳黄氏跟柳何氏差不多,都很愿意把家中的田地分出一部分给柳俊夫妻俩,不过柳黄氏不敢向柳何氏那样大喊大叫,只能在一边拼命向柳二郎眨眼睛,示意他快点过去阻止柳老头。
柳二郎得了媳妇提醒,脸不知道红的走过来,站在柳老头面前,笑着说,“爹啊,娘说的对,既然三弟都决定要净身出户了,你干嘛还给他哦,你这样子做不是让三弟为难吗?”
柳俊看着一脸笑眯为的二哥,心慢慢的冷却了下来,扫了一眼大家,继续开口,“爹,你不用给我田地了,你也知道我不会种田,那五亩田地我就不要了,爹只要同意我跟小倩净身出这个家就行了。”
“爹,相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张倩见柳老头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不同意柳俊这个要求吧,张倩站出来笑看着柳老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柳老头本来还想让这个三儿媳妇劝一下三儿子的,可是没有想到三儿媳妇跟三儿子一样死根筋,说什么也不肯收五亩田地的事情。
“行,既然你们两口子这么想,我也不强迫你们了,只是你们要想好了,你们这次不拿这五亩田地,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柳老头看着柳俊夫妻俩,再三问道。
柳俊跟张倩相视一眼,张倩回以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柳俊心里立即一暖,本来他还在担心娘子会不会生他自作主张决定要分家的事情,可是现在,看到娘子脸上朝自己露出来的笑容,柳俊知道自己可以把心里的那一抹担扰给放下来了。
就这样,柳俊跟张倩净身出柳家的事情在柳家村传开了,短短半个时辰就让全村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柳俊牵着张倩走进他们的小房间,一进屋,张倩立即松开他手,走到床边开始收拾起衣服。
“小倩,对不起你,让你嫁给我的第二天就要自己当家做主了。”柳俊一脸愧疚看着张倩说道。
张倩停下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他眸中还没来得及褪下去的难过。
站起身,她走到他跟前,伸手抓住他一只手,笑着跟他说,“柳大哥,你在说什么呢?如果你让我一直在这个家里受这些人的气这才是对不起我呢,其实能够离开这个家,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柳俊认真看了下张倩脸上的笑容,见它们不像是硬挤出来给他看的,心里这才慢慢松下来。
他知道一定是这个家里人的所做所为让小倩看灰心了,其实小倩这样子想,他一点都不觉着意外。
“小倩,你放心,虽然咱们现在一无所有,不过我会打猎,只要每天都上山去打点猎,咱们一定可以很快盖一个大房子。”柳俊握紧着张倩右手,眼里泛着对未来的美好生活。
张倩点了下头,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
夫妻俩在房间里收了一会儿衣服,这一收拾下来,张倩这才知道柳俊的衣服居然是少得可怜,他一个这么大的男人居然才两套衣服,而且这两套衣服还是布满补丁的,这补丁一看就知道是不懂针线的人缝的。
“那个,我一个大男人不会缝衣服,随便缝的。”柳俊看张倩拿着他衣服在瞧来瞧去,他目光看到了自己平时缝的补丁,脸一红,不好意思说道。
张倩握紧了这两件衣服,轻轻的把它们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折好放到包袱里放着。
同时,她也暗暗下定决心,从今以后,这个男人就由她来照顾了,柳家那些人不知道关心他,不知道疼惜他,那是他们的损失。
半个时辰之后,柳俊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手里提着两只从山上猎下来的野鸡,夫妻俩牵着手走到柳家院子。
上房那边,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柳俊见状,眼里的心灰意冷更加强烈了。
张倩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伸手紧紧握住他左手,轻声对着他说,“咱们走吧。”
手掌上传来的温暖,让原本心寒的柳俊突然心里一暖,他抬头望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新婚妻子,嘴角笑容咧得很大。
这一刻,他很庆幸当初爷爷在世的时候给他定下来这门亲事,要不然,他在这个世上就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就在他们没两步就要走出柳家大门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三弟,等一下。”
柳俊跟张倩听到后面的声音,愣了下,转过头一望,发现追他们出来的是柳家大儿子柳大郎还有柳李氏。
张倩看到追出来的柳大郎夫妇,眼神一片平静,在她嫁过来的这两天,一直闹事的只有柳家二儿子夫妇还有柳何氏这位婆婆,至于其它的人倒是一个个安静极了。
“大哥,大嫂?你怎么出来了?”柳俊看着走前的柳大郎夫妇问。
柳大郎露出憨厚的笑容,回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妻子,大声吼了一句,“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拿过来。”
“哦哦,拿来了,拿来了。”柳李氏眸子里闪过害怕,赶紧低下头在怀里摸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从怀中摸出一个破旧的钱袋子。
柳大郎接过,递到柳俊面前,不好意思说道,“三弟,你别怪大哥没有出面帮你,只是你也知道娘那种性格,我要是出面帮了你,她一定会更生气的,大哥也没啥本事,这里有三十文钱,是你大哥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银钱,你拿去用吧。”
“大哥,这怎么能行,大嫂现在还要吃药呢,你给了你身上的银钱,你们不是没有钱用了吗?”柳俊大吃了一惊,说什么也不肯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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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出户
柳大郎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脸上露出憨厚笑容,“二弟,你该不会嫌弃大哥给的银子少吧?”
柳俊忙摆手解释,“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有多少银子,三弟我会不知道吗?只是大嫂的病也需要用到银子,我真的不能要你的。”
“三弟,你就收下吧,大哥不能在家里帮你,只能在这里帮你一点忙了,大哥只希望你别怪大哥就行了。”柳大郎脸上露出难过表情,低着头,眸子里全是懊恼光芒。
柳俊忙伸过手握住柳大郎一只手,“大哥,你别这么想,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那就好,行了,你们现在从家里出来,现在要去哪里啊?”柳大郎一脸担心看着柳俊跟张倩。
柳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倩,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天大地大,一定会有我们夫妻俩容身的地方,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大柱那边挤一下。”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柳大郎听完柳俊这句话,表情闷闷不乐的点了下头。
张倩等柳大郎夫妇离开之后,跟柳俊并排走在小路上,忍了一会儿,心里抵不过好奇,终于开口向柳俊打听柳大郎夫妇的事情。
“柳大哥,我刚才听你跟大哥说起大嫂的病,大嫂她得什么病啊?”刚才她也认真盯了下柳李氏,发现人家面色红润,并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啊。
柳俊脚步停滞了下,很快又继续走着,叹了一口气,慢慢跟张倩解释,“大嫂脑子不太好使,表面看起来大嫂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说起话来做起事情来就有点迟钝了,就是因为这样,娘才那么讨厌大哥一家。”
张倩轻轻颔了下头,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她会看不出柳李氏为什么不像生病了,敢情人家是因为脑子这一块出了问题。
夫妻俩讲着话,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走到了柳大柱大门口。
柳俊上前一步,站在篱笆门口大声喊了一句,“大柱哥,你在吗?”
在乡下,家家户户大门口都是用篱笆拦着院子,大家也不用怕会有什么小偷进来偷东西,谁叫乡下人最纯朴呢。
随着柳俊喊完没多久,篱笆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此人正是柳大柱。
“柳俊,你来了!”柳大柱看到站在家门口的柳俊,大笑了几声,加快脚步跑到篱笆门口去开门。
门一打开,柳大柱看到柳俊身上背着的小包袱,愣了下,脸上笑容慢慢僵硬住,脸色不好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柳家那帮人把你给赶出来了?”
柳俊脸一红,回头看了一眼张倩这边,拉着柳大柱的手臂说,“大柱哥,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麻烦你,我跟小倩这几天可以暂时借住在你家吗?”
柳大柱瞪了一眼柳俊,然后回过头朝后面大声喊了一句,“孩他娘,快出来,咱们家来人了。”
喊完之后,柳大柱笑看着张倩,热情说道,“弟妹,你等会儿跟你嫂子一块进去,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千万别跟哥客气。”
张倩点了下头,笑着跟柳大柱说,“谢谢大柱哥。”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花布衫的妇女走了出来,“柳俊的新娘子吧,我是你大柱哥媳妇,走,跟我进屋去。”
张倩望着这么热情拉着自己手的大柱媳妇,心里暖暖的,跟上她脚步进了屋。
屋子里,柳俊不好意思的看着大柱媳妇说,“嫂子,我跟小倩想在这里住几天,行吗?”
大柱媳妇看了一眼张倩,眼里全是同情,暗想,这柳家人做的太不厚道了,好歹张妹子也是新媳妇,居然狠心的把他们给赶出家门。
“行,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况且我家也经常吃你打来的猎物。”大柱嫂子脸上笑容全是真诚,看来是很欢迎他们夫妻俩住进来的。
“对了,你们吃午饭了吗?”突然,大柱嫂子用力拍了下自己大腿,不好意思看着柳俊跟张倩问。
张倩脸红了红,轻轻摇了摇头,“没呢,可能要麻烦嫂子了,不过菜,嫂子就不用准备了,相公他今天猎了两只野鸡,等会儿把它们给杀了,给大家加菜吧。”
“那怎么行呢?这两只野鸡也能卖一百文呢,要不拿到镇上去卖钱吧。”大柱媳妇看了一眼柳俊手上那两只鸡,虽然心里也想让家里的孩子们吃点肉,但是一想到柳俊跟张倩刚被柳家那帮人给赶出来,肯定身无分文。
张倩看着这么好心的大柱媳妇,打从心里喜欢上这位好心的妇女,“没事,两只野鸡罢了,山上还有,相公他打猎手艺好,很快又能猎回两只野鸡的。”
“那,好吧,张妹子,我这样子叫你行吗?”大柱媳妇笑眯眯的拉着张倩手问道。
张倩点了下头,“当然可以了,如果嫂子不嫌弃的话,还可以叫我名子,小倩,反正叫什么都行。”
“妹子,你这种性格我喜欢,走,我们去厨房里做饭菜去,这里就让给他们两个男人讲话吧。”大柱媳妇一脸热情拉着张倩往院子右侧边走去。
厨房这边,张倩打量了下柳大柱家的厨房,其实也就是一个茅草盖成的厨房,厨房里面的构造也很简单,一个用泥土砌成的灶头,还有一锅磕了一个角的锅子,灶头上摆放着几个干净却同样少了几个角的碗。
“嫂子,你帮我杀鸡行吗,我不会。”张倩看了一眼绑着双脚被扔在地上的两只野鸡,一脸不好意看着大柱媳妇说道。
大柱媳妇拍了下自己胸,笑着说,“好啊,没问题。”
“妹子,你不知道吧,你嫂子我可算是村子里最会杀鸡的一个了,当年,我娘家那边就是卖鸡的,只可惜。”说到这里,大柱媳妇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
张倩忙走过去拍了下她肩膀,算是给她安慰。
等大柱媳妇在杀着鸡时,张倩就在灶台里烧了一锅滚烫的热水。
大柱媳妇一把鸡杀死,张倩这边的热水也烧好了,还没死透的野鸡被淋上了滚烫的热水,蹦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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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
“嫂子,等会儿让我来煮菜吧,你就在一边帮我烧下火就好了。”张倩笑着跟正在砍鸡肉的大柱媳妇说道。
大柱媳妇把最后一块鸡肉砍完之后,放下右手上的菜刀,然后把有点血迹的手拿到裤腿上擦了擦,笑着跟张倩说,“好啊,今天我也来尝尝妹子你的手艺。”
张倩回了一笑,没说什么,跟大柱媳妇聊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洗刷锅子,然后就开始炒起鸡肉。
接下来,大柱媳妇真的就一直守在灶台旁边帮着烧火,整个煮鸡肉的过程中没插一个手。
张倩最喜欢吃的肉就是鸡肉,平时对它的煮法还算是很有研究,这次,她打算来炒一个鸡肉,不放水,就是干炒。
本来她也想做一个好吃的鸡肉,只是碍于这里没有她需要的材料,只好只放一点盐还有油,什么调料没放。
即便是这样,大概是这野鸡是原生态的,炒出来之后这香味也让人闻着直流口水,特别是大柱媳妇,坐在灶台旁边烧着火,嘴里的口水差点都从她嘴角流出来掉在地上了。
“哎呀,妹子,你是怎么煮的鸡肉,怎么这么香啊,比我煮的还要香,肯定好吃啊。”大柱媳妇伸长着脖子看向张倩盛进碗里的鸡肉,打从心里佩服起张倩。
张倩微微一笑,从铲子里盛出一块鸡肉放到她面前,笑着跟她说,“嫂子,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来尝尝妹子你的手艺。”大柱媳妇客气了一下,最后实在是没忍住这鸡肉的香味,还是伸手接过张倩铲起来的鸡肉。
“嗯,好吃,太好吃了。”大柱媳妇一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伸出一只拇指朝着张倩比划了几下。
张倩笑了笑,看了一眼两大碗鸡肉,肉是有了,可是粮食就没有,想到这里,张倩不好意思向大柱媳妇问,“嫂子,不知道你这里有什么粮食吗,能借我一点吗?”
“说什么借啊,你等着,我给你拿去。”大柱媳妇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也知道柳俊跟张倩是被柳家人给逼出来的,什么也没带出来,听到张倩要借粮食,二话不说,立即进了别院拿家里吃的粮食。
张倩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大柱媳妇,笑了笑,觉着这个大柱媳妇确实是个好人,等自己以后想到赚钱的点子,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一下人家。
想了一会儿,张倩转身去找煮粥的锅子,找了没多久,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
也不知道大柱家的锅子是有多久没用了,锅盖上面蒙了一少的灰尘,张倩提着它来到装水的水缸里,打算把它清先一下,刚把手放到水缸里,发现缸里面没水了。
张倩知道柳家村的人要想用水,就要到村口那口大井里去挑,从这里到村口,起码也要走上半刻钟,来来回回算下来,等到把水挑回来,她的煮都可能煮好了。
正当张倩为用水的烦恼左右烦恼时,突然,她脑海里想起了她见过的那个出水的磨石。
怕出去拿粮食的大柱媳妇突然走回来,张倩先是走到厨房门口望了下,见大柱媳妇还没有这么快倒回来,于是赶紧跑到厨房中间站好,自言自语喊了一句,“我要水。”
随着她话一落,下一刻,她整个人置身在她上午进去过的怪地方,那座房子还在,院子里的石磨还在继续流着水,一切跟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张倩赶紧把手上拿着桶拿到石磨旁边,然后从里面盛了半桶水,环视了下四周,这才对着空气大声说了句,“我要出来。”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又回到了厨房里面,脚边还放着半桶水。
“妹子,粮食拿来了。”这时,风风火火出去的大柱媳妇拿了半斤糙米进来。
张倩接过,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嫂子。”
“不用谢,妹子,你要我帮你煮吗?”大柱媳妇摆了摆手,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张倩说道。
张倩笑了笑,心里越发肯定以后要好好帮一下这个家里的人,“不用了,嫂子,我可以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忙就先去忙吧,等会儿粥好了,我们一块坐下来吃。”
张倩知道这个朝代的村里人一般一天都只吃两顿饭,像中午这顿,庄稼人是不吃的。
“不用了,你跟柳俊一块吃吧。”大柱媳妇摆了摆手,拒绝道。
张倩故意摆出一张不高兴的脸,看着大柱媳妇说,“嫂子,你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嫌弃妹子做的不好吃啊。”
“怎么可能呢,我,我怎么会嫌弃呢,好吧,既然妹子你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今天这顿粮食你也别跟我说是借的,就当是我请你们两口子吃的,行吗?”大柱媳妇眼神清澈,看着张倩说道。
张倩点了下头,“好,今天先让嫂子你请我们吃,改天我跟相公请你跟大柱大哥吃一顿好的。”
最后,大柱媳妇也没有离开,而是待在厨房里陪着张倩,两人聊着天,没过多久,锅子里的煮就煮好了。
端着热腾腾的粥出来,大柱媳妇红着脸跟身后的张倩说,“妹子,我去把我家里的三个小子叫回来。”
“好,嫂子你去叫吧。”张倩笑了笑,她好像记得柳俊说过,这个柳大柱家里好像有三个七八岁的小子。
等张倩她们把菜跟粥都端到屋子里时,正在聊着天的柳大柱跟柳俊立即鼻子尖,闻到了她们两人手上的好吃东西。
“哟,煮了什么啊,这么香,把我的口水都香出来了。”柳大柱笑着问道。
“等会儿吃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快点把桌子收拾下,要开始吃饭了。”大柱媳妇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朝柳大柱身上扫了过来,这眼神看在柳大柱眼里,那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柳俊看到端着两碗鸡肉的张倩,生怕会烫到她,二话不说,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起身迎了上去,接过张倩手里的两碗鸡肉,眼神温柔看着她说,“小心点,别烫到了。”
柳大柱跟大柱媳妇看到柳俊这么心疼张倩,夫妻俩相视一眼,都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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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粥
过了没多久,出去叫孩子的大柱媳妇带回了三个小男孩,一个个虽然长得瘦,但是身上的衣服却非常干净,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娘亲对他们有多么疼爱。
三个小家伙,大的叫柳兴,八岁,第二大的叫柳旺,六岁,最小的叫柳发,四岁。
“哇,有鸡肉,我要吃,娘,我要吃。”柳发看到桌上面摆着两大碗鸡肉,谗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大柱媳妇一脸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张倩这边,顺便还拍打了下柳发,责斥道,“你这个臭小子,没看见家里来人了吗,快点过来叫小倩姨和俊叔。”
“倩姨,俊叔。”三个小家伙看起来受的教育非常好,经大柱媳妇这么一提醒,三个立即变得非常乖,站在张倩跟柳俊面前喊了一声。
张倩看着三个大小不一的小家伙,从他们的眼中,她可以看出这三个小家伙都是个懂事的孩子。
“乖,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啊,可以跟倩姨说说吗?”张倩笑着对他们三个问道。
三个小家伙认真看了一眼张倩,觉着这个倩姨人不仅漂亮,说话的语气还非常温柔,三兄弟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们三个都好喜欢这个倩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