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莫琪体贴的安慰着他:“现在有的行业是需要年轻的,或是敢打敢拼,或是吃的年轻饭,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对了,你应聘的是什么行业,我估摸是车模吧,那个18、9岁的才最合适呢,你也不用太灰心啦。”
“搬运工。”
“搬,搬运工?”
这是有年龄限制和发展前途的行业?莫琪彻底晕倒。
“姐夫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转性的莫琪早已没有疯癫的模样,柔声淡淡、彬彬有理。
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好,唔,快去快回。”
半个小时后,莫琪顶着爆炸头得意洋洋地蹦达在丰阳市街头,心里这个美啊,哼哼,臭大叔,被本小美女的柔情攻势迷得神魂颠倒了吧,哈哈,连我偷偷溜出门都不知道,真是笨蛋,你就五十块钱,看你拿什么结帐。
然而此刻的何远也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瞧着服务员那狐疑的目光,摸着兜口那零散的钞票,心里早把那倒霉孩子从头到脚彻彻底底骂了个遍,倒霉鬼,扫巴星,下次别犯在我手里。
施施然弹出支烟,装做若无其事的欣赏着美景,服务员正要以禁止吸烟的罪名上前制止时,一声声或惊呼或惊叹的声响从每个有人的座位上飘了出来,宛若瞧见了外星美女,一个个全傻了。
只瞧得从二楼木梯走上一个曼妙曲线的女人,黑色的女士小西装包裹着那极近完美的魔鬼身材,乌黑秀发高高盘起,一副干练打扮,美绝人寰的粉嫩小脸儿,完美得找不出一屡瑕疵,只是那若有若无的寒霜脸儿,直叫人亲近不得,犹如天山雪莲般不可亵渎,二楼美女们在她那高贵典雅的冷艳气质下,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旁边几桌也顾不得再说情话,纷纷瞪圆眼睛议论开来:“这,这不是新上任的市长吗,我在报纸上看过她的照片,不是我眼花了吧?”
“没错,没错,电视、网上都有她的信息,莫曼云,莫市长,年级轻轻就为一市之长,那可不得了啊。”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附和着:“哎呀呀,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今天没白来啊。”
议论声无非是多么多么美啊,多么多么能干啊,何远挪动身子尽量让人群挡住自己,撇撇嘴:“你们说的这些地球人都知道了,切,一点儿技术含量的都没有。”
贼眉鼠眼可不干了,斜眼狠狠瞪着他:“那你说点有技术含量的,什么都不懂就别瞎说。”
嘿,较劲?
何远鄙夷地瞧着他,也不知道是吹牛还是什么:“我连她今天穿什么内衣都知道,哼哼。”
“神经病。”
“吹吧。”
“小心别闪了舌头。”
众男人皆以鄙夷的眼神瞅着他,众美女皆以看色狼的眼光瞪着他,然而,却有一束看杀父仇人般的视线直叫何远冷汗连连,揪出纸巾擦擦额头的虚汗,心虚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装做泰然自若,可余光却不时瞟向美女市长,瞅得她那咬牙切齿的愤然模样,何远只得报以尴尬的微笑,显然,那句貌似吹牛的话语没有逃过冷艳市长的小耳朵。
“得,被人家听见了吧。”几个幸灾乐祸的男的纷纷叫嚣起来。
“完喽,小子劝你赶紧道歉去,不然在丰阳没法混了。”
怪不得人这么说,这新上任的市长几个月来的事迹早传了个遍,大刀阔斧的改革,贪赃枉法之徒的惩办,正言厉色的形象,无不告诉着平头百姓,我莫曼云虽然年轻,虽然是女人,但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就在幸灾乐祸的同志们等着看市长发怒,何远遭殃的时候,却是怎么也等不到了,只瞧得莫曼云俏脸儿含煞地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便压抑着怒气悻悻落座在远处,不时朝男人抱以恶狠冰冷的小媚眼儿,神色愤然的模样那是傻子都看的出来,然而,那隐忍却没有爆发的样子直叫众人大跌眼球,暗肘这小子幸运的离谱,或是市长今天不在状态。
“只怕今天晚上不好过喽。”何远极其郁闷的耸拉着脑袋,心中嘀咕着:“哼哼,你们知道什么,现在她能忍,可晚上到家那是绝对要爆发一下的,只因这市长她…是我老婆啊。”
第4章 叫老婆结帐
咖啡厅离市政府不算太远,是以午休时间,莫曼云经常会光顾一下,只是今天竟死不死地碰上他,直叫莫曼云大呼晦气,更让她愤然的是,自己这个老公,居然当着一帮男人的面,说,说自己的内衣,心里这个恨啊,就别提了,起码我也是你老婆诶,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吹牛也别拿我来啊,不对不对,早上换衣服时门边好象有动静,还以为自己忘了把门关严呢,现在想想…难道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竟跑去偷窥自己?
莫曼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秀目圆瞪,那本就冰冷的小脸儿,骤然加剧了几分,如凝脂般白暂的肌肤因羞愤而朦上了淡淡红晕,端得赏心悦目。
真是被他给气死了,莫曼云自予脾气甚佳,起码一个“忍”字还是做得到,可自从和这臭流氓结婚以后,自己那个脾气啊,是一天比一天差,家教甚严的她,也不禁生出股揍人的冲动。
她现在只想仰天长叹一声:“妈,这个流氓有什么好啊,你千方百计的撮合我们,难道就为了磨练女儿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天啊,很不幸的告诉您,只结婚这一个月来,女儿的意志力那绝对是突飞猛进啊。”
万事孝为先,又是她最敬重的母亲,莫曼云本是很传统、很保守的女人,既然结了婚,就会好好过下去,虽说心底已承认了这个丈夫,但叫她温柔以对,那还是万万做不到的。
莫曼云身为市长,市里的二把手,但两人绝非政治啊商业的联姻,起因说来可笑,何远同志口中大喊“日行一善”,可做过的好事,那真是一指可数,没错,算算也只做过一件,救了刚遇车祸那老丈母娘的命。
现在想想老何都觉得不可思议,暗肘当时定被白求恩老先生附体了,不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活了大半辈子,怎么那天突然良心发现了呢?这也让他体味了两句话,行善不在多,有用则行,作恶不在少,没人瞅见就灵,好事可要做在刀刃上。
不过,说起来丈母娘对何远真的没话说,竟把身居高位的女儿下嫁于他,此等恩情,何以为报啊。
“您来了,还是老样子?”
“嗯,生意怎么样?”
“呵呵,还行吧。”服务员亲切的和美女市长交谈起来,看的出,两人很是熟络。
虽然莫曼云还是冷冰冰的小脸儿,但能用正常语气跟人正常交谈,已让角落的何远大跌眼界,原来她也会好好说话呀。
过得片刻,招呼完市长的小服务员才想起正惬意吸着小烟的何远,挂着职业微笑走了过来:“先生,对不起,这里禁止吸烟。”
“哦,还有两口就抽完了,稍等,稍等。”何远紧吸了两口,浓烟滚滚,呛得小姑娘咳咳掩嘴,眉宇间已扯上点幽怒。
“先生,请您体谅一下我们。”
“浪费绝对是个不好的习惯。”何远脸色一板,正言厉色地瞧着她:“做事要有始有终,切记不可半途而废,你说说,我刚点的时候你不提醒我,现在快抽完了,这烟头要掐了,多浪费啊,你啊你啊,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得节俭,这个习惯可是不好的呀,今天也就是我掏心挖肺的和你说说,换了别人那里跟你讲这么多…”
“先生,请您掐了吧。”小姑娘都快哭了,那义正严词的模样还叫她反驳不出来。
“这不,抽完了。”在咖啡杯里将烟头撵灭,何远好不客气的收取报酬:“我和你讲了这么多,多长知识,以后社会的弯路也能少走点儿了,嘿嘿,钱我就不收了,这顿饭记你帐上吧,对了,如果一顿饭还不能表达你对我的感激之情,那改天我再吃你一顿。”用餐巾纸抹抹嘴,满足的何远起身而去。
“真不要脸啊!”所有人心底齐齐冒出这么句话。
小姑娘这回真哭了,前厅就她一个人招呼,就是真走也拦不住他啊,一月工资才1500,这二百元的帐单绝对不是小数,只得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市长大人,也就这个姐姐还算说的上话,希望她能帮帮忙。
可谁知道,身为一市之长,本该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却像躲瘟疫一样低着头向里挪挪,生怕何远路过时碰到她,全然没有管这吃霸王餐男人的意思,那冷艳的俏容上,分明是写了几个字:我什么都没看见。
莫曼云心里这个恨啊,求菩萨告奶奶的期盼这好老公别跟她打招呼,否则自己这人可就丢大了,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何远还没到叫小姑娘付帐的人性,刚才这番举动就是想告诉这好老婆,老公我没带钱,你给付了吧,可谁知老婆竟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小样儿,惟恐躲之不及。
气得何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空位,故作亲热地打招呼:“呦,这不是云云吗,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哦…”众人恍然的发出一声。
“我,我不认识他。”莫曼云很想和大家解释一下,可似是觉得说出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心里这个羞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要脸也就罢了,干嘛拉上我一起丢人。
板着寒霜脸儿,银牙轻咬着下唇,从牙缝里低低蹦出几字:“你在家闹闹我也就忍了,这是公共场合,请你注意你的形象。”后而又补充一句:“也请注意我的形象。”
被人狠狠摆了一道,哪还有什么形象,何远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个,我倒不是故意耍赖的,只不过囊中羞涩,囊中羞涩。”小眼儿瞧瞧桌上的手包,正待据为己有时,莫曼云早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小脸儿气得是一阵红一阵白,若不是顾及市长高大的形象,她真想用手包在他欠揍的脑袋上来这么一下,方解心头之恨。
咖啡勺轻轻搅拌着,莫曼云幽雅地品了口浓郁的咖啡,和他交谈也是声出口不动,天知道这事若传了出去,市长的位置不说,八卦新闻会不会把她砸死。
何远这个气啊,您倒是把钱给我啊,没见那小姑娘正死瞪我呢吗?
蓦地感觉大腿有东西戳了他两下,只瞧得自己那好老婆的小嫩手正以极其隐蔽的姿势,从桌下递过一打钞票,不动声色的冰霜脸儿下,眼神却猛使不止,意思很显然,等什么呐,快接啊。
数了数一共五百元整,很是感激的承诺着:“放心,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等你找着工作再说吧。”莫曼云脸色冰冷的讽刺了一句。
工作的事,照理说让她帮忙的话,绝不会困难,一是莫曼云看他不惯,生怕以自己的名义把他弄到或机关或部门后,给她丢人,二来自己这个好老公,连句软话都不会说,整天和她较劲,气得她哪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赶着张罗工作?这最后一点嘛,是她总感觉若帮了他岂不属于滥用职权,影响声誉的事,她这辈子还没做过呢,也亏得何远没求她,不然心里也得斗争一番。
为了避嫌,何远结了帐便孤单而去,只留下暗暗舒了口气的好老婆,这家伙总算走了。
第5章 靠吹牛得来的工作
人才市场中,被老婆激起血性的何远同志再次义无返顾地冲了进来,心中那真百般不是滋味,碰上个比自己强势的冰霜老婆,话说一般男人,决然承受不住,也就是我们老何,在压迫下毅然强挺了一个月,可如今再若没有番事业,莫不成要在那婆娘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吗,那是绝对不行的。
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此时此刻,何远深切的感受到这句至理名言,算算时候,也该反抗了。
“哼,赶明我混个省长当当,看你还能说什么,叫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叫你擦背你就不敢搓泥。”幻想着老婆如小媳妇一般鞍前马后地伺候,何远心里这个美啊。
“这位先生,请你去别的地方面试吧,我们公司不适合你。”
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何远的幻想,约莫26岁的女人一身咖啡色的职业装正襟危坐,精练的盘发有些一丝不苟的味道,黑色时尚眼镜下,清研的杏眸勾人心魄,丰满的双峰在职业女装下撑起一道深深的乳勾,那个深度、那个厚度,远远不是倒霉丫头可比的,老何心里嘀咕着:“这才是女人啊,天知道我怎么瞧倒霉丫头那飞机场瞧了半天,这是境界的差距啊。”
看这打扮、瞅这姿色,无疑传达出一个信息,这是个清冷的高级白领啊,然而,这只是一般男人的眼光,以老何那6.0的超长视力,清楚地瞥见了女人微微上勾的眼角,杏眸的等级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那是对小狐狸眼儿啊。
巧目轻盼,散发出一抹诱惑的光泽…
且说这女人最诱人的地方也正是于此,但好似她却刻意让眼镜将最迷人的地方盖住了,何远知道,如若把眼镜拿下来,一个狐狸精的称号必然会降临到女人头上。
“请你把眼镜摘下来。”何远很想这么说,但苦于工作无路,只能学着女人来个正襟危坐,端得像个小学生样笔直了腰板:“我很想说,其实我很适合你们公司,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拒绝我呢,这很不公平吧。”
天知道自己何时坐到了这个柜台,瞧瞧展示板在另一方向,跟本看不见啊,何远很想来那么一句:“请问贵公司是干什么的?”但却有失礼貌,只能赶鸭子上架,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哦,你觉得真合适吗?”齐韵莹狐狸眼一闪,似来了些兴趣,心里却恶毒把他骂了个透,你个臭流氓,贼眼往哪瞅呐,老娘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哼哼,刚才自言自语什么呢…对了,当省长是吧,我呸,呸,呸,你怎么不当主席去,来这儿吹牛。
显然,方才老何的幻想叫女人听了个透。
“我觉得很合适。”
“真合适?”
“真合适。”
“好,那你说说怎么个合适法。”齐韵莹签字笔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等待他的回答。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力强,甭管什么工作,适应都不用,上手就干,而且还不出纰漏,那是保管你满意啊。”何远以前面试那讲究保守原则,只说自己会的,别人家用了你,屁都干不了,那纯属丢人去了,可如今也就放开了,大言不惭起来:“嘿,你还别不信,什么叫21世纪的人才,我就是啊,姑娘,还犹豫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高级人才就在你的面前啊,喂喂,你别皱眉好不好,这个,我虽然贵为高级人才,但价格不会要求太高的,真的,5000块怎么样,喂喂,你别撇嘴啊,这样吧,3000块,高级人才也是有尊严的,可不能再低了,得得,瞧你眉头都篡成一团了,人格我也不要了,就卖你个面子,1500,嘿,告诉你吧,你们公司可赚大了,像我这样的…”
“先生,请说重点好不好,我们还没答应聘请你,工资的事以后再谈。”齐韵莹真不知道若让他再说下去,自己这展台还会不会有人来,刚才瞧见个条件不错的,可却实实被这货给吓跑了,心里这个气啊,莫非这货知道报社急缺记者,站着位子想把人吓跑,而只剩他一个?
“重点吗,重点就是我是个高级人才,谢谢,回答完毕。”
齐韵莹脸色一阵变幻,险些撕破脸皮毫无淑女地上去跟他干一架,耐心,耐心,深呼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眼神清冷地瞧起他来:“你要是个高级人才怎么会到我们公司来应聘,你这身打扮也不象高级人才的打扮吧。”
“听你这意思好象贵公司不怎么的啊?”何远连摆食指加大摇其头地反而教育起她了:“每个职业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千万不要小瞧自己的行业,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嘛,再说说这成功人士的打扮,这个问题就很深奥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我嘛,就偏向于朴素点的,生活点的,范什么哲啊,阿什么尼啊,那些高级品牌只能装点在外表,可心灵的境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像我…咳咳,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我明白个屁。”齐韵莹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忍不住觉得有些道理,但也被他最后那没说出来的自恋话给气得够戗,兀自翻了个白眼:“这样吧,我问,你答,多余的话不要说,OK?”
“请问。”何远瞧着她飞来的“媚眼儿”,暗自得意,哼哼,看我是高级人才就想勾引我吗,切,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清清嗓子,齐韵莹用签字笔支起下巴,粉嫩的小嘴儿也自然的嘟起来,着实有些调皮的味道:“你会英语吗?”
“切,我一个高级人才能不会吗?”何远心虚地翻翻眼儿,眼神飘忽起来。
齐韵莹哭丧着脸真是受不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提高级人才四个字?”
“O…K。”艰涩的蹦出两个字母,后而为自己第一次说英语而洋洋自得起来。
“那请你说几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
“得得,听好喽,OK,KO,三Q…够了吧,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吗,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会英语还不行,别瞪眼了,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何远闷闷不乐起来,心道这工作指定又没戏了。
“你的身手怎么样,嗯,我是说打架或逃跑的功夫。”
老何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木板,心里这个兴奋啊,眼光大亮:“这你可问对人了,逃跑,哼哼,我何远的字典里从没有逃跑两个字,再说说这个打架吧,嘿,你瞧我这身子膀能打几个,什么,三个,切,十个以下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动手,你问为什么,哼哼,太欺负人呗,你是不知道,有一次我…”
“好了,何远先生,你被录取了。”齐韵莹可见识了这货的口才,不得不打断他,自己是一句都没说,然而这家伙的话却将自己的戏份也给演出来了。
“录,录取了?”何远莫名其妙地想着:这吹牛都能吹出份工作来?
“初审算是通过了,后天八点到公司来。”齐韵莹将写有公司地址的单子推给他,然而,表情却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味道:“我不希望实际操作上,你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希望你吹牛和搞笑的功夫和你的能力成正比,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报,报社?”
总算看清了应聘的职业,哭笑不得的何远,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无奈的微笑,甚至有些伤感的意味,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呢?
捕捉到这一表情的齐韵莹,不由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录取他也只是全凭那出众的口才,然而,这一复杂的表情叫齐韵莹忽感这个男人,或许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他,真的适合干记者吧。
“我说,你们报导的题材,不会牵涉官场上的事吧?”难得正经的何远弱弱问了一句。
“一个报社当然各个方面都要抓,官场也不例外,只不过报导有些限制,潜规则你知道吗,嗯,说白了就是类似于底线的东西。”虽然奇怪他的问题,齐韵莹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比如呢,你们的底线是什么?”
齐韵莹眨着妖媚的狐狸眼儿,皱眉想了想:“还是跟报社的实力有关,我们是小报,底线就比那些大报社高的多了,比如现在风头正紧的莫市长,丰阳日报若报导莫市长的老公是何许人也,想必没有大问题,要是我们报社就没那么容易了,咦,你紧张个什么?”
莫市长的老公?
这也能报导?
太八卦点了吧?
何远差点一个跟头摔死。
第6章 和小婆娘的“幸福生活”
丰润花园,静谧的别墅区幽雅温馨,花草林木随处可见,清风微拂,花香弥漫,在房价不诽的丰阳市,这么栋高档别墅怎么也得上百万,话说何远本是个百万富翁的,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罪魁祸首无疑是眼前这栋二层豪华小别墅。
两人结婚时便约法三章,夫妻共同的消耗品,那是要实行AA制的,比如这别墅、家具,两人各出了一百万才堪堪够数,这就导致何远沦落到骗吃骗喝的直接原因,当然,食物饭菜那也是要AA制,这不,老何正象往常一样打电话叫餐呢。
什么,你说怎么不自己做饭吃?
哼哼,开玩笑,你会做,可莫曼云同志能会做吗?
“喂,小水饭店吗,我是何远,哦,你都认识我啦,呵呵,荣幸荣幸,还是那老三样,对对,老地方,记得宫暴鸡丁把葱换成黄瓜,你问为什么,哦,前几天看葱涨价了,呵呵,你说什么呢,不是给你们省钱,15一盘的菜算我便宜点儿呗,12怎么样,呵呵,行行,多谢了啊。”
算算也是小婆娘回来的时间了,何远干脆光着膀子毫无形象地坐在别墅门口乘凉。
你可千万不要怀疑别墅的空调系统,中央式的配备绝对凉爽,什么,为什么不开,废话,那东西不要钱啊,很贵的。
对于小婆娘接济的五百块钱,那都得剩吃简用,用在刀刃上,更别说几个月一交的水电费了,到时自己要交不出另一半,还不让小婆娘笑死,做为男人,他可是很有人格的。
“呦,老板娘怎么亲自来啦。”何远起身朝一浓妆艳抹的少妇迎了过去,笑着接过餐盒:“看你累的,叫服务员过来不就好了,您亲自跑一趟算怎么回事,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且说何远跟谁都能自来熟,只一个月不到,在这片小别墅区那是混得通熟,小区不远的小水饭店老板娘当然也不例外,饭店不大,只15块的菜色就能知道,你问这么高档的小区门前怎么有低档饭馆?切,这谁知道,问小婆娘去,经济建设可归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