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经历了每个人失意时期的愤怒暴躁,直至最后麻木不仁,可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出现改变了她,男孩告诉她,几年前他在电视上看见过她跳舞的视频,非常美,那时候的她很多人喜欢她,他找到她告诉她,她现在的模样也很美。他帮助她走出了人生低谷,她的脸上散发出曾经自信迷人的笑容,影片结尾,她装上了假肢,在空旷的院落里跳舞,不远处的男人微笑着看着她。
看完后,安然心里仍旧感到震撼,她打开许久不曾打开的微博,搜索了电影名,这场电影票房不是很理想,导演没有多大名气,女主角是个新面孔,配角也多是新人,可以说,这部电影逼格全靠肖焱一个人撑起来的。
甚至很多圈内人不明白肖焱怎么出演这样一部小成本低制作电影,安然打开肖焱微博主页,只看到他置顶的一条微博便是:我希望以这部影片告诉一个人,有梦想就要坚持下去,总会有一个人愿意做你的欣赏者。
因为这一条微博,肖焱登上了微博搜索榜第一,甚至有不少人爆出他这句话其实是对女友温然所说。
温然是肖焱的女友,两个人可以说是圈内圈外非常看好的明星情侣,从肖焱出道初便合作,后来一起领取了最佳新人奖,早已被评为荧幕情侣,以至于后来两人被爆出交往的时候,几乎是每个人都觉得他们是再圆满不过。
安然抱着平板,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直到她醒来时,电话铃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一片宁静,是徐磊打来的电话,安然连忙接起,儿子在那边奶声奶气的叫她,“妈妈,你多久来接我。”
安然这才注意到,天色已黑,她不由歉疚,挂了电话后,连忙起身,她给徐易远打了电话,他那边很安静,“怎么了安然?我现在还有事,待会说。”
“没事,你忙吧。”挂掉电话后,她苦涩的笑,为什么要打给他呢?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又何必要再一次的自取其辱呢?
在他心底,他们根本没有重要到需要他去花心思的,他认为,他只需要每月支付足额的赡养费用就可以了。
当年她就跟一头犟驴一般,不撞北墙心不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徐易远的,后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越陷越深。
她喜欢徐易远,默默无闻的,可是徐易远不喜欢她,他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初恋女友,孙若馨是他的大学同学,家道中落,家徒四壁,家里有一个药罐子爸爸,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妹妹。
安然记得有句歌词: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后来,孙若馨死了,顾安然知道,她这辈子也没办法妄想成为徐易远心底那个人,她永远都没办法赢得过死人。
顾安然开车到了学校时,徐磊已经在校门口等了一会,鼻子冻得通红,顾安然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对不起儿子,我来晚了。”
上了车徐磊直哆嗦,咧嘴安慰妈妈,“妈妈没事,我是男子汉,没关系的。”
顾安然眼睛酸涩,有些疼,止不住的想要掉泪,这么多年,受过多少委屈,可是只要有儿子在自己身边,她便什么都不在意了。
每个母亲在孩子面前总是刚强坚韧的,哪怕她也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抱头痛哭。
或许是因为忆起过往,又或许是触景生情,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与对面驶来的一辆面包车撞在了一起。
意识模糊前,她下意识的身体□□护住徐磊,徐磊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看到妈妈脸颊留了血,吓得大哭起来。
场面一下变得混乱不堪,顾安然努力撑开眼睛,不让自己倒下。
只是迷糊之间她仿佛看到了肖焱,她听见急救车鸣笛的声音,许久她失去了意识。
顾安然做了个梦,梦里的她回到了少女时期,梦到自己还是个孩子,梦到肖焱,梦到了徐易远,梦到了许多人,最后梦戛然而止。
安然从梦中惊醒,已是深夜,屋子里一片黑暗,她伸手在床旁摸了摸,或许是动静太大,吵醒了屋子里的人。
黑暗中,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安然,怎么了?”
随后啪的一声,屋子里一片明亮,肖焱已经站在了顾安然身边,英俊的脸颊,带着疲惫的黑眼圈。
顾安然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肖焱接了杯水递给她,似乎是解释她的问题,低声开口,“收工回家看到前面出了车祸,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便下来了。”
他一提醒,顾安然才想起还没看见徐磊,肖焱抢先说道:“他没事,已经睡着了,在隔壁房间里。”
顾安然沉下心,她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肖焱,身形清瘦,穿着一件过膝的黑色羽绒服,即使透着憔悴,却一点也不妨碍他的英俊。

第4章 同床异梦(1)

人生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最后能走到一起却只有那么一个,而选择在一起的,自然要自己最爱的那个。
——选自顾安然的blog
顾安然有些感谢,肖焱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水,说了句,“谢谢。”
他表情平静,“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安然,我们不管怎么样都是朋友。”
他们曾经是朋友,可惜后来便有些疏远了,大概是顾安然结婚以后吧?那时候肖焱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他们私下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当年顾安然要结婚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喜悦,徐易远对她求婚了,虽然是很稀松平常的语气对她说,跟我结婚吧?
可是那刻她不能否认自己内心的激动,这么多年,她似乎都在等待这个时刻,所以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美的仿佛一场梦。
那时候她不知道她只是徐易远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孙若馨走了,他的心便也死了,那么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两家人对于他们在一起的事非常热衷,那段时间徐家的公司出现了运营问题,而跟顾安然在一起,便能轻松解决这个问题,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当时的肖焱告诉过她,他对她说:“你明知道他是为什么跟你结婚,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接受呢?安然,你会后悔的。”
后悔吗?顾安然不知道,但是她并不感到后悔,因为她有徐磊,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顾安然起身,脑内一阵轰鸣,身体摇摇欲坠,肖焱及时接住了她,急切的对她说道:“安然,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正准备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徐易远脸色不定的站在门外,几步走了进来,从肖焱怀里粗暴的扯过顾安然,弯了弯唇角,“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不太好吧?”
顾安然脸色微怒,肖焱却比他先一步发作,“徐易远,你不要随口胡诌,污蔑别人。”
“污蔑?”他笑了笑,手上拦在顾安然腰间的手更紧了几分。
“难道我刚才是幻觉吗?”
顾安然心底升起一股怒气,她使劲的想要挣脱徐易远的怀抱,可是他牢牢的桎梏着她,让她无法挣脱,“徐易远,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表情更加搞笑,“过分?被我拆穿了恼羞成怒了?”
肖焱可以容忍他对自己的诋毁,却没办法容忍他对顾安然说这样的话,他知道顾安然是怎么样的人,她是个一心一意,心底只爱着徐易远一个人的傻逼。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放开她,你弄疼她了。”
他勾唇,“即然什么都没有,那以后请你离我老婆远一点。”
他带着她转身便要走,肖焱脸色低沉的站在原地,他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从头至尾,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直到出了门徐易远才松开她,他去隔壁房间抱了徐磊出来,徐磊已经睡着了,两人一路无话的上了车。
顾安然将徐磊抱进怀里,徐易远皱眉给她系了安全带,最后车启动后,才对她说道:“为什么出事了不给我打电话?”
顾安然嘲讽的笑了笑,“你不是还有事吗?”
徐易远深吸口气,似乎带着些怒气,更加讽刺的挖苦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你和你的旧情人了?”
顾安然感觉脸色火辣辣的,她愤怒的涨红了脸,“徐易远,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脸色寡淡,“你自己心知肚明。”
安然情绪有些崩溃,“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那你自己呢?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急促的刹车声,他转过头看着她,眉峰凌厉,五官隐匿在黑暗中,带着一股戾气,“顾安然,你现在是怎样?跟我翻旧帐吗?”
她收敛了几分情绪,主要是怕吵醒了徐磊,一直以来,她都试图给徐磊营造一个他们家庭幸福美满的假象,她不想让他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变得小心敏感。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我很累。”
他慢慢启动车子,“见完旧情人就累了?”
顾安然沉默着闭上眼睛不搭话,无论她说什么,最后总会变成自己自取其辱,索性便沉默下来,她从来不会以为徐易远说这样的话是吃醋了,他只是为了让她难堪,她若是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吃醋了,那才是最难堪的事。
停车后,她从车上抱起徐磊便上楼,他们住的小区是有名的富豪区,房屋都是独栋别墅设计,寸土寸金。
顾安然将徐磊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仍旧熟睡着,小小的身体,五官还未长开,却能依稀瞧出几分徐易远的模样出来。
她走出房间着,准备去浴室,便见徐易远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两人擦肩而过,谁都不说话,简单淋浴后从浴室里出来,她拿着毛巾擦头发,在一边的徐易远突然将吹风机递给她。
她说了声谢谢,便开始吹头,顾安然头发长了许多,已经到了及肩的长度,结婚后她便不再留短发了,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徐易远不喜欢吧?
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她总是忍不住向着他的喜好靠近,因为他饮食清淡,她在家做菜从来都不会放重口味,他偶尔不经意的一句夸赞,她总会牢牢的记在心底,哪怕是他或许仅仅出于没话找话的说出口。
顾安然将手里的吹风机关掉,回过头便见徐易远正看着她,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安然怀疑他那表情仅仅是因为她吵到他看电视了,她自顾自的爬上床,准备睡觉,她实在有些累,可是徐易远放电视的声音在她耳边聒噪的响。
她闭着眼睛克制自己不去生气,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忍耐,忍耐,这成了她在这段婚姻里的常态,从一开始她就是弱势的一方。
终于半小时后,徐易远关掉电视机,房间里安静下来,顾安然松了口气,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接着半边床陷了下去,从身后贴上来一个炙热的身体。
顾安然向边上移了几分,他又凑了上来,最后她退无可退,整个人牢牢的抓着床沿,徐易远手臂一捞,便将她拉入怀中。
顾安然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她嘶哑着说:“你放开我。”
他呼吸变重,却并不回答,反而更加放肆,一只手很轻易的便从她的衣摆下方滑了上去,最后停在她的胸前,轻揉慢捏,顾安然满脸涨红。
“你放手,我现在没心情。”
他呵笑一声,语气却很平静,“怎么?见完旧情人后摸都不让摸了?”
顾安然咬紧牙关,咬牙切齿,“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肮脏。”
他勾唇,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神显得格外幽暗,“脏?你觉得怎么是脏?这样还是这样?”
他说着一只手已经扯掉她的内裤,某个物体炙热的顶在她的敏感部位,蓄势待发,顾安然被牢牢的禁锢在他身下,一动也不能动,她越挣扎,他便越有兴致,顾安然有了这个发现后气恼不已,仿佛自己是一只随时炸毛的猫,而他兴致勃勃的看着她抓狂。
他已经就这样冲了进来,顾安然脸色惨白,他动一下她便疼的要命,眼泪都掉了下来,她难受的说,“你出去,我不舒服。”
他动作慢了许多,也有了几分体贴的意味,其实他们之间上床的频率很低,而徐易远面对她的时候又向来多克制,再加之他经常出差,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便少之又少。

第5章 同床异梦(2)

顾安然突然想起新婚那晚,她内心紧张而羞怯,那时候她满心满眼的喜欢他,哪怕知道或许他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可是总是想着或许在以后有一天他会喜欢的。
那晚他被灌了很多酒,却还是风度翩翩,礼貌而克制的对她说:“我不太舒服,今晚我睡客房吧。”
婚后,没有度蜜月,他一心忙于工作,安然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每晚等到她睡着了他才会回来,而她醒来后,他早已经离开了,虽已经是夫妻了,却又好像跟陌生人差不多。
可是她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她很小没有妈妈,不能像别的家庭那样有什么事可以告诉自己的妈妈,虽然徐易远的母亲对她颇为礼貌,但到底不是亲生女儿,始终是有着隔阂的。
她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只能学着电视里的模样带了便当去公司给他。
但是因为她之前一直不曾露面,前台不认识她,压根不让她进去,当时安然觉得有些沮丧懊恼,又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做的一点都不合格,所幸最后宋怀亮回来,顺便带着她进去了。
徐易远每天忙于工作,时常不能在饭点吃饭,从那以后,她便时常给他带饭过来,她从小家庭条件优越,几乎是不会进厨房的,但是结婚以后,为了徐易远却是猛钻研厨艺,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只记得有一次走到办公室前听到宋怀亮问他,“嫂子每天都给你带饭过来,你怎么也不见给人一个好脸色。”
徐易远当时怎么说来着,“随便她吧。”
宋怀亮又问,“你既然对这门婚姻不满意,为什么还要结婚呢?难道就为了公司吗?”
顾安然站在办公室外,手指死死的扣住保温桶,听到里面传来徐易远的声音,“无论和谁结婚都差不多,而且谁规定的只有相爱才能结婚呢?”
那天顾安然失魂落魄的从公司离开,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了,她不仅想要嫁给他,她还想要得到他的爱情,可是现实告诉自己,他之所以跟自己结婚,或许不过是因为跟谁都差不多,为什么不找个相对有利的一个人。
从那以后,顾安然便不再去送饭了,徐易远也从未对她说起过什么,她想他都知道的,可是他什么都不给她解释,就这样任由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或许在他心底,顾安然仅仅是一个娶回家,摆在家里的玩具,不需要花费心思,花费时间,因为不值得,就这样任由她自生自灭。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左右,有一天晚上徐易远应酬回来,喝了许多酒,醉的很厉害,但是即使喝醉了,他也不会表现出很怪异的举动,顾安然手忙脚乱的帮他换鞋脱衣服,最后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
她当时只顾着照顾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单薄睡衣被打湿了,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徐易远朦胧中睁开眼,下一秒,天旋地转,她便被人压到了身下。
她当时紧张极了,感觉心跳都要出来了,或许是喝醉了,他动作算不上很温柔,只是凭着脑海里的意识做着这些事。
当他才进入的时候,顾安然便疼的哭了起来,他意识清醒了几分,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对不起,我轻点。”
顾安然对于这方面事情毫无经验,两人做完后,徐易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却久久不能入睡,她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澡,床单上留下一抹嫣红的血迹,如同绽放的梅花,那是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东西,而就在这晚,她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献给了自己最爱的人,她的心底是高兴的。
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后面都几乎感觉不到疼,有点快乐,又有点激动,她将身上洗干净以后,才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徐易远醒过来,宿醉后的头脑有些迟钝,但是成年男人,自己做过什么事总还有几分意识的,所以看到顾安然躺在自己身侧时,并没有很惊讶。
很快便传来顾安然怀孕的消息,两家人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格外重视,还专门安排了阿姨过来照顾她一日三餐,徐易远虽然对孩子没多大感觉,却也还是会多照顾她一些。
不过这个孩子没保住,因为第一次怀孕,不知道许多禁忌,她有一次感冒误服药,孩子受到影响,不得不流掉孩子,那时候的她很无助,抱着徐易远一直哭。
她每天兴高采烈准备的小孩子穿的衣服鞋子以及玩具,都被打包放进了阁楼里,不再去碰,等过了半年,她身体才恢复一些,徐易远因为孩子的事情心底对她有些歉疚,因此便会多回家陪她,很多时候也会迁就她。
这以后她对于怀上孩子便多了一层固执的心理,每天见到徐易远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缠着他求欢,徐易远无可奈何,只是从那以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两个月后她又再次怀孕了,这次她对于这个孩子谨慎了许多,做什么都严格按照医嘱,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对于徐易远的兴趣减少至零,每天关心的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段时间其实他们的关系很差,他时常不回家,就算回家也只能睡客房,自从怀上孩子后,她便再也不让他碰一下了,这让徐易远有种自己是种猪的错觉,配上种了便没自己什么事了。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徐易远意外得知了孙若馨的自杀真相,他偏执的将所有都错怪给顾安然,如果说一开始结婚的时候,他还会对她保留一份尊重,那么从那以后吵架便成了家常便饭。
这个家让徐易远觉得分外压抑,他开始时常在外流连,那时候他认识一个在酒吧兼职的大学生,他时常会买下她推销的啤酒,两人便熟了起来。
这段关系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女孩子竟然跑到顾安然面前宣告主权,徐易远知道这件事后便与她散了。
而这却成了他们之间的□□,那段时间他们吵架的次数非常频繁,可以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顾安然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明显显怀了,脾气暴躁不定,又加之这件事情的刺激,总是三不五时的会打电话查岗,又或者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在他面前得理不饶人。
其实那时候痛苦的不止顾安然,两人都非常痛苦,可是他们再怎么吵,也不会闹到长辈面前去。
那天他们又吵了一架,已经忘记是怎么开始的,好像是因为徐易远应酬回来后衬衣上不知道怎么沾染上了口红印,顾安然对他便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她骂他,种猪,只知道在外面发情的猪。
他骂她,蛇蝎心肠。
最后吵架的战火不知道被谁引到了孙若馨的身上,孙若馨是徐易远心中的某种禁忌,年少时候真心去喜欢的人,而后来她的香消玉殒或许便让她成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朱砂痣,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天他们吵得很凶,他一怒之下摔门离开,而徐磊便是在那天出生的。
——
顾安然紧紧的咬着下唇,她不想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她很厌恶这样的自己,徐易远却好像不知餍足,射了后将她翻个身从身后进入,她失控的叫出声来。
上方的男人呼吸粗重,嘶哑的笑,“舒服吗?”
她将整个脸埋在被子里,不愿意去回答这个问题,他动作越发凶狠,似乎随时要将她撞到床下。
虽然他们在外人面前貌合神离,可是毕竟这么多年夫妻,他清楚的知道她身上每个敏感点,每次在床上的时候,总会竭尽所能的挑逗她,让她失控尖叫,随后又欣赏她这样欲求不满的表情。
完事后,顾安然浑身无力,徐易远有轻微洁癖,他去浴室再次冲澡后才上床,顾安然随后也去浴室,地板上丢了两个湿漉漉的安全套。
他们睡觉时从来不会抱在一起,总是两人各占据着一边,背对着身,顾安然的视线凝固在房间的某个点上,耳边是徐易远沉稳的呼吸声。
她突然有些难以入眠了,可是一动也不动,怕吵醒了他,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同床异梦四个字,不知道究竟是谁发明了这个词语,让人唏嘘又真实的想要哭的一个词语,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做梦,梦里有梦到自己喜欢的人。
顾安然发呆了许久,她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了,翻了个身,谁知道翻身便对上了一个深邃的眼眸,她吓了一跳。
徐易远问她,“还不想睡?”
“马上。”
于是谁也不说话,徐易远转过身去,昏暗的环境下,顾安然看着他的后脑勺,闭上了眼睛。

第6章 同床异梦(3)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安然头脑昏沉,她意识恍惚,侧过头看见旁边躺着的男人,他睡着的时候看着格外温和,利落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薄唇,下颌线条分明,她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情,顾安然爷爷去世,顾家的公司乱作一团,其实那时候的顾氏早已是外强中干,顾安然也从来没要求过徐易远救救顾氏。
那时候徐易远在公司还没站住脚,这是个好时机,他趁势收购了顾氏,声名大噪,从此也让公司的几个老股东乖乖闭嘴了。
虽然奶奶对于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没了非常的难过,但是却也无可奈何,顾氏破产后,徐易远的事业开始臻臻日上,如今在公司已经没有一个人不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