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当然懂。就算他不说,他的眼神都是会说话的,早就告诉了她他全部的心思。每天他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的那一层深意,汹涌得几乎可以将她淹没。

这层深意是对她才有的。而其他人,无论男女,他都淡然以对,再紧迫再棘手的时候都不见得他眼里有一丝波动。

她应该感到欣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这么爱她,而她也恰好喜欢他,这于她而言简直是奇迹。

但是!

喜欢归喜欢,对那个什么什么,她还是很有心理障碍 的 啊 啊 啊 !

苏小猫语气不稳:“唐、唐劲……”

水帘下,唐劲不语,眸色深沉。

耳边有个罪恶的声音蛊惑着他——

上吧……

还等什么……

……

唐劲忽然退后了一步,放开了她。

“……?”

小猫诧异地回头看他。到嘴的肥肉都不吃?

他伸手,关了水流开关,俯身拿起一旁的浴衣披到她身上。

“小心感冒。”

他和她一样,浑身湿透,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两个人之间,好似隔着一层水晶帘。

“我可以等你,”他在她唇边落下轻吻,挑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言语深深,已经足够她体会其中深意。

**** **** ****

这是最后通牒!

苏小猫咬着铅笔头,开始思索这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的确,她躲得太久了,的确不该再躲了。都已经和他结婚了,怎么能逃避这项夫妻义务呢。

苏小猫甩下铅笔,作出一个重大决定:笨鸟先飞!

没有理论知识怕什么,缺乏实践经验怕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给我三年时间,奥特曼都能上了小怪兽!

苏小猫决定先从理论方面恶补,找书来看。

书上说,要做这种事,只要牢记一句话就行:胆大心细脸皮厚。

苏小猫非常郁闷。

胆大!心细!脸皮厚!她明明符合标准啊!怎么就不行呢?!

一定是实践太少。

但实践这个东西,要怎么补呢?她知道唐劲是个中高手,难不成要她去对着唐劲说‘我们先这样,一三五你示范,二四六我复习’?这又不是在做广播体操……

苏小猫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强大的武器:A片!

这一阵子,和谐之风吹遍华夏大地,扫黄打黑之剑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但人类对自身繁衍机制的探索脚步从未停下,抓住机会就遍地开花,因此苏小猫仍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就下到了片源。

俗话说的好,做贼的人,他就是心虚啊。

苏小猫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多了去了,但她从来都是乐此不疲从不心虚,只有这一次,她动摇了、踌躇了、举棋不定了。

苏小猫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流氓样,但究其本质还是挺纯洁的一个小孩。从小生活在远离花花城市的郊区,民风淳朴,到了高中时听闻同班一个叫小明的男生喜欢一个叫小红的女生时,小猫都会产生‘早恋?这怎么行!思想品德要抓紧呀!’这样的想法。

所以,现在,小猫很抓狂。

……一个人看这种片子会不会很变态?

要不,叫上唐劲一起?还可以一起讨论讨论难点什么的……

……

不行!这种片子怎么能两个人一起看啊,那不是更变态?……

小猫抓了抓脑袋,做贼似的先起身拉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把门上锁。确定不会中途出现有人打扰的情况后,苏小猫同志抱着以看科教片的严肃心态双击了视频。

**** **** ****

“她在楼上干什么?”

唐劲下班回来后就没见过苏小猫的人影,平常的话她都喜欢满屋子的乱飞,不搞得鸡飞狗跳绝不吃饭睡觉,难得她会这么安分,唐劲一时还真不习惯。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他算是被她虐出来了。

“不清楚,”管家恭敬回答:“她一天都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这么乖?奇迹了。

管家道:“少爷,我去叫她下来吃饭。”

“不用了,”唐劲拿起桌上的纯净水杯喝水,边往楼上走去:“我去看看她。”

话音未落,只听得楼上一声开门声。

苏小猫像个游魂一样飘了下楼……

苏小猫飘下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唇色发紫,满头冷汗。

“你没事吧?”唐劲连忙摸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么?”

苏小猫没空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内容——

用完了下面用上面,用完了双手用双脚,用完了蜡烛上鞭子,用完了体操式换柔道式,太紧了要用燃油,太松了又没快感,叫得太响震耳欲聋,叫得太低又不够气势……

既要追求画面感,又要注重声效效果;既要擅长主动出击,又要学会被动承受。

能屈能伸,才为H最高境界。

苏小猫深吸一口气:他妈的,造个火箭也不至于这么复杂啊!

女娲造人只要会玩泥巴,亚当夏娃偷吃个苹果就行,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复杂了呢。

H,真是残酷又高深的一门学问啊……

“小猫?”唐劲拍拍她的脸。这娃莫不是傻了?

苏小猫终于回神了,颤巍巍地发问:“……会不会进医院?”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万一她到了阴曹地府被阎王问起怎么死的时候,她说是被男人做死的,会不会太伤自尊?

“……”

唐劲一开始没听懂她在问什么,当回神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她呛死。

男人满头黑线,忍不住拉过她抱着坐在他的腿上,“这么说吧,”唐劲咳了一声,小心着措辞:“虽然我没有万花丛中过的过去,但好歹在这种事上……还没有被人投诉过。”

小猫眼巴巴地望着他:“真的?”

“真的,”男人汗颜地向她解释:“我那个技术再怎么差……也绝不至于把你弄到医院去。”

小猫闷闷地想了一会儿。

忽然发问:“你第一次是几岁?”

唐劲顿了下。

——傻子才会向组织坦白这种事啊。

但这种时候,沉默也绝对是个错误。

男人很圆滑地给出答案:“记不清了,过去那么久了,又不是重要的事,哪里会特别记住它。”

小猫‘哦’了一声,然后道:“我告诉你吧,你是十七岁失的身。”

“……?!”

唐劲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所以说,不要试图对记者隐瞒什么,特别是曾经干过娱乐记者这一行的。

“唐易哥哥告诉我的,说你十七岁时在香港被道上的人拉去兰桂坊,然后就没了清白。”

“……”唐劲火大: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唐劲顿时警惕:她是什么意思呢?她想说什么呢?该不会是要翻旧账吧?然后借着婚前旧账躲避夫妻义务?

就在唐劲沉思的时候,苏小猫忽然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我输在了起跑线上……”他十七岁就上前线了,她十七岁还在后方玩泥巴呢。

“……”

唐劲很无语……

他怎么能忘了,天大地大,苏小猫的不服输精神永远第一,什么都想比一比,也不管比的是什么。

“这样吧,”唐劲很善意地循循善诱:“我会努力提高你的,全力配合!”

……

**** **** ****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反正都要提高,那就今晚好了。

苏小猫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努力地洗澡过。

四遍。洗了整整四遍。洗得全身都火辣辣地疼。洗完后,苏小猫忍不住往镜子里看看自己。

平日里洗澡,就算对着镜子洗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今天,一看到镜子里那个光溜溜的自己,苏小猫整个人都忍不住烧起来。

这和献祭有什么区别啊……

记得看《西游记》时看到童男童女洗干净了去喂妖怪,做父母的都会哭天抢地地喊:孙大圣!活菩萨!救救我的孩儿吧!……

苏小猫以前总觉得这演技太过夸张。直到现在轮到她自己亲身献祭了,她这才感觉到: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

苏小猫几乎是用做贼似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瞟一眼,调开视线,再瞟一眼,再调开视线……

最后悲哀地认清一个事实:她!没、没发育好……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一点苏小猫可以想象;但喜欢到对一个女人产生**,这就让苏小猫大大理解不能了。

她这个身子……就这么让他欲火焚身?

苏小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再看了看光溜溜的大腿,五分钟后,苏小猫汗颜了……

实在忍不住感叹一句——

“唐劲……你那究竟是什么眼光……”

以他十七岁就尝过温香软玉的人生经验,多少美人从他眼前过,他怎么就看中她了……

就像以前和她称兄道弟的男人们暗地里评价她的那样:小猫啊什么都好,如果再有一点女人味一点,就更完美了。

苏小猫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非常不爽:什么叫‘如果’?没有女人味怎么了?老子的人格魅力是闪亮闪亮滴!

但那毕竟是自我安慰啊~~~

事实上,苏小猫对即将到来的夜晚非常忧心忡忡。

他会不会是喜欢重口味的人呢?如果要用润滑油怎么办呢?如果剂量不够是不是还要去厨房拿猪油替补呢?这和灌肠有啥区别啊?医院里灌肠洗胃是从上往下,她这是从下往上,方向不对……

算了,不想了!

苏小猫壮壮胆子:她这个身体虽然算不上高级品,但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大白饭喂大的,起码不是次品!
正文 新婚番外之初夜攻坚战(下)
洗完澡,穿好浴衣,苏小猫一本正经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表情严肃地差点都踢正步了。

唐劲看着她,觉得她这个机器人的样子真的很搞笑,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笑出声的,到手的鸭子会飞啊。

男人咳了一声,状似平静道:“我去洗澡,几分钟就好。”

他果然几分钟就好了!

唐劲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一片漆黑。窗帘全部拉死,房门和窗全部锁死,乌漆抹黑地一大片,好好的一个卧室搞得像个杀人现场似的。

再看向床上的人,唐劲嘴角抽搐了——

“我说,你这是在挺尸么?……”

整个人躺在被子下面,连头都不露在外面,整个就是尸体,还是停尸房蒙上白布的那种。

苏小猫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俺要在里面做一下最后的心理建设,不要打扰俺……”

唐劲莞尔,有点好笑,上前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

“出来吧,不然你会发臭的。”这屋子里的中央空调可有二十好几度啊。

被子里的尸体哼哼:“不要跟我说话~~我要练习一下美声……”

“练这个干吗?”唐劲承认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这个废柴了:“你前几天不是刚练过京剧吗?”*****呀呀地鬼叫了好几天,叫得隔壁邻居个个都跑来投诉。

小猫不理他。

唐劲拉了拉她的被子。

小猫叫了:“还不是为了今天晚上叫给你听啊!总要练习一下基本发声吧!”

唐劲重重地汗水了。

——小姐,叫 床这个本领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啊……你见过哪个男人唱着京剧高歌着美声做 爱的?……

咳了一声,唐先生很囧地开口:“苏小猫,你真的太天才了……”

小猫唱着美声。

唱得那叫一个飞沙走石风生水起六宫粉黛无颜色。

唐劲也不去阻拦她,她爱唱就让她唱,她的个性他了解,越不让她做的事她只会越想做。

楼下的管家听到楼上小猫那鬼叫鬼叫的歌声时,顿时有了拔腿逃跑的冲动,同时忍不住对自家少爷肃然起敬:劲少,相信我,你已经无敌了!

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过去。

终于,一曲完毕。

苏小猫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掉。

小猫紧张地叫起来:“慢点慢点!我还要唱一首!!”

就在她叫完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男性躯体压下来,反而有一杯冰凉的液体在她脸上碰了碰。

冰凉的感觉,小心地贴在她火热的脸颊上,恰到好处地舒服。

“厄?”

小猫探出脑袋向上看。

只见唐劲站在床沿,右手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装了三分之一的鲜榨橙汁,加了少许冰块,杯面上冒着一股白丝丝地凉意,在这个火热的夜晚异常地沁人心脾。

“喝么?”他拿着杯子碰了碰她的脸,说不出的温柔,眼中带笑:“你最喜欢的,橙汁,我刚榨的。”

她有一刹那的失神。

橘黄色的卧室光线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清晰地感觉到他举手投足间那股彻底的温柔,沉静如水,沉淀一切喧嚣。

“唔……要要要。”唱了那么久,真是渴死她了。

小猫翻身下床,率性地席地而坐,背靠床沿。这间卧室最得她爱的就是地板上的羊绒地毯,摸爬滚打都不冷。

唐劲把手里的橙汁给她,自己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纯净水,端着水杯走过来,同样率性地陪她坐在地上。

她不说话,他也不言,一股静谧滑过她的心尖。

眼风微扫,扫过他微微仰头喝水的侧脸,水流顺着他的喉咙下滑,在喉间发出寂寞的声音。

刹那间,心湖微动。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呢,真是很大的,特别是自身气质这种东西。就拿她和他现在的坐姿来看吧,同样是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她看起来就是个标准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农民工姿势,而唐劲呢,却硬生生地能把个地板坐出真皮沙发的气势,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苏小猫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

他微微曲起一条腿,手拿水杯随意搭在上面,整个画面高贵优雅。苏小猫看着眼前这条曲起的腿,觉得这哪是男人的腿啊,简直是一张活生生的帅哥证。

“唐劲,”她双手抱腿歪着头看他:“你真的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深夜还会陪她坐在地板上喝水,这种事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

唐劲笑了。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的。”

“那为什么是我?”她非常厚脸皮地缠上他:“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好?”

“这个嘛……”他摸了摸下巴:“大概因为你比较好养,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养你比较容易有成就感。”

苏小猫垮下脸:“你怎么不去养猪!”

唐劲被她扑到在地,也懒得反抗。小猫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花园后的那座木桥,是你做的?”

“啊,”他躺在地上,抱着她的腰:“你总摔到水里去,好好的陆地不肯呆。”自从她看上花园后那条小河流里的鱼,每天都蹲点似的跑去抓,一抓就抓到水里去,淹死也不怕,威逼利诱也死不悔改,美名其曰‘猫爱吃鱼’,却从来不吃,抓了就放,放了就抓,乐此不疲。他基本已经不指望她哪天会忽然觉悟回头是岸珍惜生命,只能修座木桥,以防她英年落水早逝。

苏小猫翘起嘴角,眼里浮现一丝温暖。

呵,多么非凡,在这个普遍流行男子送情人玫瑰与钻戒示爱的时代,他修一座木桥给她。

据说,在人的想象力还没有丧失殆尽的古老岁月里,男人爱上女人,会有更为奢侈的表达方式。

可能他会为她炮制一种酷刑,发动一场战争,或是送给她一个城邦,为她亡一次国。

而他送她的木桥,是她眼里最动人的奢侈。

莱布尼茨说,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上帝从众多可能世界中挑选出的,最好的一个。

她以前不信,现在她信了,因为这个世界有他。

**** **** ****

书上说,前 戏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以至于它甚至可以决定整场爱情的最终去向和终局。

这个前 戏,当然不仅指肉 体的交流,还指精神层面的。

当苏小猫迷迷糊糊被人褪下底衫的时候,终于有了一刹那的回神:这男人!果然是深藏不露!

明明刚刚他还和她和谐地谈心着,谈着谈着不知怎么的就把她拐上了床!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我等你很久了……”

小猫闷闷地反击:“你这是在自夸么?”

他笑了,非常有底气:“我不相信还有人可以比我等得更久。……一个男人的耐心可以有多少,你该有所耳闻的。”

小猫一憋,默默退散。确实,像他这样肯白白等她这么久什么都不做的人,的确不多了。

小猫有种被算计的不爽。

现在这男人发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藐视她,她还真就拿他没办法。

“唐劲……”

“恩?”

“你等下不能对我用强的。”

“恩。”

“我喊痛就要停。”

“恩。”

“不能逼我。”

“恩。”

“你要温柔点。”

“恩。”

“不能乱摸我。”

“恩。”

“不能乱亲我。”

“恩。”

“唐劲。”

“恩?”

“你让我想到了一句话。”

“恩。”

“男人在床上说的果然全是假话。”

“……”

埋在她颈窝处亲吻的唐先生很汗颜地抬头,眼神里有着玩味。

“小姐,既不能亲你,也不能摸你,那我还能干什么?”

“厄……”小猫一下子被他问倒了,想了想,说:“可以继续精神交流,我可以把我二十四年的宏伟人生经历讲给你听。”

“这个啊,下次吧,”他忽然强横地抬起她的一条腿,罔顾她的惊叫,邪邪地看了她一眼:“你那宏伟的人生经历我已经听了三遍了,可以为你写本自传了。”

一见他开始耍流氓,小猫立刻叫起来:“你干什么干什么??”

她实在是太吵了!

男人再好的耐心也被她磨得消失殆尽,出其不意捞起她的身子,倾身上前封住她的嘴。

苏小猫开始还能叫叫‘俺以前只被俺的狗舔过’,叫着叫着就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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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有MM写了船戏被XX部门下来人锁文鸟,劝告俺们严打期间表冲火线……于是俺一到需要写船戏的地方就绞尽脑汁东拉西扯,散文不像散文,抒情不像抒情……)

热情,火热,人类表达感情的最原始方式。从婴儿期就是了,喜欢一个东西总习惯把它放入嘴里去咬,这和接吻的道理是一样的。说到底,当我们触动最原始的感情,我们就变成了幼兽。

“这种事你其实没有必要害怕的,”他看着她唇上的一片水色,眼波流转,“我会让你喜欢它的……”

她真是一个张力十足却也柔和百态的女人。

水汽充沛,热情洋溢,有十足温爱。

面对黑暗和不公时,她从底色中透出凉薄与不善,似要杀伤。

但一个转身,当她面对爱与信时,凉薄褪去,刹那温暖。

即使对着自身命运的酷烈无常,亦会得说‘随它去吧’,就此潇洒,就此淡然,于凡尘中启动自身无与伦比的疗伤机制。

因为真实,所以他爱上她。

“你看,是不是可以接受?”

他吻过她的锁骨,渐渐向下。埋于她胸前,低下头去。

论美貌,她远远不及他所见到那些姿色中的三分之一,偏僻生冷与倾国绝艳都是和她无关的。

他却偏偏喜欢得紧。

眼角眉梢,都似落满星光。

真切而不隔,历历在目。真不知胜过多少繁华嚣艳,白描亦能入骨。

“这里也能接受,对不对?”

他放开她的腰,一路向下。

她就像一幅画。

雨落个不止,溪面一片烟。一片自然光景,真正让人看得到那,波上含烟翠。

她是小兽似的动物,眼里有火也有水,柔顺伴着骨力。

“这里……”他顿了顿,手指埋入她的底线地带,“也可以接受的……对吧?”

……

打——住——!

苏小猫终于从沉默中爆发,杀猪般地嚎叫了出来——

“对你个头!”她看着他,眼里一片火光:“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痛死了痛死了啊!”

**** **** ****

唐劲封住她的唇,不理会她的吵闹抗议,强硬地挤入她的双腿间。

苏小猫尖叫了一声。凄厉万分,跟谋杀没什么区别。

“等一下就好了,”他哄着她,同时微微诧异于她的紧 窒程度,“你放松,忍一下就过去了。”

苏小猫瞪大眼睛:靠,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