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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爱玲当然只知道哭，什么也说不出来。后来一家人商量，让李凤敏来给蓁蓁他们道歉，也跟姐弟把话说清楚，别让他们有什么想法。
“凤敏姐，我们是一家人，那些外气的话就别说了。再说了，那是我亲姑姑，她疼我和长安，我们知道。你还客气的拿肉过来，当时长安是故意和大伯母说的，姑妈当真了”蓁蓁说。
李凤敏是个爽快人，也不再纠结那件事情了，“那我也就不外道了。不过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你们虽然现在艰难，咬咬牙就过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往我家里去，虽然我们也帮不了大忙，但是出出注意还是行的。”
“我知道”蓁蓁说。
第8章 服装设计
付爱玲嫁到李家后，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到现在都没有儿子。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付爱玲在李家很抬不起头。就是李红兵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李红兵也要强，虽然觉得没儿子丢脸，但是对四个女儿很好，经常说把女儿当儿子养。四个女儿都学习很好。大女儿在京城城的大学上大二，二女儿李凤敏今年考大学，前几天来了通知书，考上了本市的大学。三女儿在上高中，四女儿在初中。
在这个没有义务教育的年代，上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虽然李红兵和付爱玲都在厂里上班，是双职工，但她们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
蓁蓁是真的很佩服李红兵，吃再多的苦也要让孩子上学。
“凤敏姐你报了那个系？”蓁蓁问。上一世她没有上过大学，对现在的大学很感兴趣。
“法律”李凤敏笑着说，然后她拉着蓁蓁的手又真诚说：“蓁蓁，不能退学。钱总会有办法挣得，要是退了学会后悔一辈子”，
说到这她看了长安三人一眼，又往门口看了看接着说：“听说要改革开放了，南方已经实行了。就是私人可以卖东西，做生意了。我想看看形势，到时候就做点生意。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
蓁蓁没想到这个二表姐会有这样独到的眼光。有句话说，穷则思变，李凤敏也是被钱逼的了。
“我知道，我也听说了。你放心，我不会退学，我还要像你一样考大学呢。”
其实，周围人也就张春梅对她和长安有恶意，其他人都很好。只不过这个年代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亲戚们，想要帮她和长安忙我帮不上罢了。
李凤敏走后，蓁蓁让长安三个去复习功课，自己坐在房间里开始拿笔写写画画。在赵厂长家的时候，她就有了想法。
前世她有钱后，为了陶冶情操，学过一段时间画画，有一些美术功底。她可以兼职给服装厂设计服装，反正前世见到的衣服样式多的是，就是不知道赵厂长同不同意。不过，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蓁蓁想结合现在人的穿衣特点，略微加入一点后世的元素，让她设计的衣服不会让现在的人接受不了，又看起来好看时尚。
但是，很多事情想着简单，做起来并不是很容易。坐在桌子前画了一个上午，蓁蓁也没有设计出来一件衣服。
因为她不是学服装设计的，想要把后世的元素揉进现在人的审美里，并不是很容易。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蓁蓁起身去做饭。估计三个小毛头也饿了。
这个时候，筒子楼的厨房和卫生间，洗漱间都是公用的。蓁蓁拿了些面和两根黄瓜到厨房，打算做凉面吃。
三个小毛头，看见蓁蓁要去做饭，纷纷表示要帮忙，“淼淼留下来帮我，你们两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蓁蓁挥手和长安、秦明说。
不是蓁蓁重男轻女，让秦淼干活儿，而是这个社会男人女人分工就是我觉得样的，男人承担大部分的社会压力，女人承担家庭琐碎事情。
即使后世男女空前的平等，很多男人不再“君子远庖厨”，但是一个会做饭的女人，更容易让自己生活的好。最起码会吃的舒服。
带着秦淼到公用厨房，厨房已经有几个人在做饭，蓁蓁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后就洗手开始擀面条。其实，她不会擀面条，前世她吃面条都是直接买来煮，哪有自己擀过面条。
“蓁蓁来做饭呀？真是长大了”
“要做什么饭呀，不会跟婶子说”
………
厨房的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跟蓁蓁说话，蓁蓁笑着跟她们答话。都住在一层楼，她们几个怎么会不知道蓁蓁以前的性子？现在见从不进厨房的蓁蓁开始洗手做饭，都在心里感叹世事无常。不过她也都对蓁蓁印象有好了很多。
“婶子，我不会擀面条，你教教我”蓁蓁跟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说。
“好，你先和面。面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
蓁蓁认真的学着擀面条，不时的还和几个女人说笑几句，气氛很好。
这个年代的筒子楼与后世的房子相比，虽然很多地方住着不方便，但是邻居间的交流要比后世多得多。后世很多人，门对门的两家人都不熟悉。
“你这个死丫头嘴怎么那么馋？这是我买来给肚子里的弟弟吃的…….”
厨房里突然传来刘巧珍尖利的声音，然后就是啪啪的几声响和她四岁的养女孙晓云的哭声。
厨房里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就她作，谁还没怀过孩子，就她像怀了个金疙瘩一样”，教蓁蓁擀面条的婶子小声说。
“就是，我看以后晓云那孩子的日子不好过了”
“可不就是，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从小养到现在，跟亲生的差不多吧，说动手就动手”
………
蓁蓁和秦淼两人做好饭，端着会回家的时候，还见孙晓云红着脸站在她家门口顶着太阳抹眼泪，刘巧珍坐在屋里骂骂咧咧的说话。虽然有些同情孙晓云，但蓁蓁还是拉着秦淼快速的回家了。
不是说她心硬，这种事情，别人是管不了的。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命。
蓁蓁第一次擀面条虽然不是特别成功，但吃起来味道还不错，三个小毛头吃的很开心。吃过饭三个小毛头去午休，蓁蓁又开始拿起笔画她的设计图。画了一个下午，总算话画好了两张，她自己还算满意。
正要起身去做晚饭的时候，姨妈刘希红来了，手里还拎了一块肉。进屋后，刘希红边和蓁蓁说话，边让蓁蓁拿了吃的东西去厨房，她要给蓁蓁她们做饭。
蓁蓁也没跟她客气，让刘希红做饭，自己打下手。刘希红做着饭，嘴里还一步一步教着蓁蓁怎么做。蓁蓁就当自己不会做饭，在旁边认真的学。
刘希红见蓁蓁学的认真，眼圈有点红，但马上又把眼泪逼了回去。笑着又和蓁蓁说怎么做饭，连带嘱咐一些生活中的常识。
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日子过得也艰难。帮不了蓁蓁姐弟太多，她只能做这些了。
刘希红跟蓁蓁四人一起吃完饭才走的，走的时候又是啰啰嗦嗦的说了很多嘱咐的话，蓁蓁也不烦，认真的听。
第9章 兼职
刘希红走后，蓁蓁把三个小毛头叫到一起，拿出两张服装设计稿给他们看。
“这是我今天忙了一天画的，打算明天给厂长看看。行的话，我就在厂里做兼职。”蓁蓁说。
三个小毛头，头抵头的挤在一起看，不时的还发出赞叹。
“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长安问
看吧，肯定有人问这个问题。对于这样的问题，蓁蓁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爸爸以前经常把衣服样子带回家，我看着看着就会了。”
“蓁蓁姐，你真厉害，看看衣服样子就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衣服”秦淼有些夸张的说。
蓁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你们说怎么样？赵厂长能让我做兼职吗？”
“什么是兼职”秦明问。
把这给忘了，现在还没有兼职这种说法。
“就是我不用去厂里上班，在家把衣服设计好给厂里，厂里给我发工资。这样我不用退学，又能兼着做厂里的工作，就是兼职”蓁蓁解释。
三个小毛头点头，然后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蓁蓁。蓁蓁突然被仰慕，有些不好意思，“快说，你们觉得行不行？”
“肯定性”秦淼说，她已经是蓁蓁最忠实的粉丝
“应该可以”长安中肯的说。
“不知道”秦明摇头。他对衣服好看与否从来不敢兴趣，所以他也不知道蓁蓁画出的衣服好看不好看。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明天去厂长家试试就知道了，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其它办法赚钱”
蓁蓁对自己的设计有信心，但是赵厂长能不能接受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蓁蓁吃完早饭，一早就一个人又去了赵厂长家。去的时候赵厂长家刚吃过早饭。今天周日，赵志国和童佳慧都不用上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说话。
见到蓁蓁过来，童佳慧还是客气疏离的打招呼，赵菲菲撇了撇嘴没说话。赵翊辰笑着起身说：“蓁蓁过来了，快来坐。”
蓁蓁走到客厅的空位坐下，然后看着赵志国说：“赵伯伯，昨天您说给我指标工作的事情，我回去考虑了一下，我同意。”
“你不上学啦”赵菲菲听到蓁蓁说同意到厂里工作，声音有些兴奋的说
“菲菲”童佳慧有些严厉的说，她觉得赵菲菲的行为很没有涵养。
蓁蓁很不懂她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赵菲菲，让她每次见到自己都这样的阴阳怪气，现在听到自己要到厂里上班，还这样的高兴。
“不是，我还要上学。”蓁蓁很有涵养的无视赵菲菲的兴奋，然后她把手中的设计递给赵志国，“赵伯伯，您先看看”
赵志国有些疑惑的接过蓁蓁递过来的两张卷着的纸，轻轻把纸打开，就见纸张上线条精致的画着一款女式上衣。
这件上衣与现在大众穿的衣服有些类似，但明显的又有些不同。画上的这件衣服更加的精致，上面的些许点缀让衣服看起来很别致。
赵志国有些兴奋的抽出第二张纸看，上面是一款长袖的女式裙子，看着应该是在秋天穿的。
这件衣服设计有点大胆，因为这个年代得女人秋天是不穿裙子的。但是这件衣服大方、简洁，一看就很适合上班的职业女性穿。
“这是你画的”赵志国声音有些异样的问蓁蓁。
蓁蓁有些“羞涩”的说：“之前爸爸有时会把衣服样子拿到家里，我看的多了，慢慢的六有了一些自己想法，就画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
“好，很好呀”赵志国笑着说。现在国家政策不一样了，要改革开放。他感觉改革开放后，社会经济形势会有很大变化，估计再也不会是，厂子里做什么衣服大家就穿什么衣服了。据说南方已经有些私人的厂子出现了。
所以在目前这种环境下，有好的衣服款式，当然会有很大帮助。做为一厂之长，他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
赵志国高兴的说蓁蓁设计衣服好，童佳慧、赵翊辰和赵菲菲都围到赵志国跟前看。
“这件裙子真好看”童佳慧脸色稍柔和的看着蓁蓁说。
赵菲菲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赵翊辰则坐到了蓁蓁的身边，“蓁蓁妹妹什么时候学的画画，我看蓁蓁妹妹的功底不一般”
“我可能对这方面有些天赋吧”蓁蓁笑着说。
赵翊辰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从赵志国手里拿过那两张图，仔细的看着。
“蓁蓁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吧”赵志国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蓁蓁点头看着赵志国说“我是想跟赵伯伯商量，要是我这设计图还行的话，能不能我的工作在家里做。这样也就不影响我上学了”
听了蓁蓁的话，赵志国开始沉默。不是他不答应，而是厂子里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他又不想流失蓁蓁这样的人才。
“我看行，蓁蓁妹妹的设计这么好，要是以后继续学习，设计的会更好。这也是为我们厂储备人才了。”这个时候赵翊辰说。
蓁蓁有些感激的看了眼赵翊辰，然后跟赵志国说：“赵伯伯，我保证，虽然没有每天去厂里上班，但是该做的工作我不会少做”
“好吧，就像翊辰说的，给我们厂子储备人才了”赵志国说，然后他从赵翊辰手里拿过那两张设计图，看了看又说：“今天下午你就去厂里办手续。待遇按照厂里三级工的待遇来”
蓁蓁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起身深深的给赵志国鞠了一躬说：“谢谢赵伯伯，我会好好干的。”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以后好好干就行”赵志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蓁蓁的态度还是让他心里很舒服的。
“我一定好好干，赵伯伯，那我就先回家了”
“我也要出去，跟你一起吧”赵翊辰起身跟蓁蓁说。
蓁蓁也没在意，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往外走，走到倒楼梯口，蓁蓁要上楼，就跟赵翊辰说：“翊辰哥，我回家了”
“等等”，赵翊辰双手插在裤兜，笑着叫住蓁蓁。
蓁蓁侧脸看赵翊辰，他就那样笑着看着她，早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给本来帅气的他增添了一份光。不可否认，赵翊辰长得很帅，是那种能够让人心温暖的帅。看着这样的赵翊辰，蓁蓁有一瞬的恍惚。
“开学要上高三了吧，我高三的笔记给你吧”赵翊辰笑着说。
“菲菲不用吗？”蓁蓁一听赵翊辰要给她笔记，马上就想到那个看她不顺眼的赵菲菲。
“他有”赵翊辰不在意的说。
听他这样说，蓁蓁就没有再拒绝，她现在确实需要学习方面的资料。
上一世她只是高中毕业，而且又过去了很多年，从新拿起高中课本，肯定会很吃力。
“好”蓁蓁点头同意。
赵翊辰听到蓁蓁同意，笑的似乎很开心，步履轻松的就下楼了。
第10章 付爱民
蓁蓁上楼，想到三个小毛头肯定在家紧张的等着呢，她狡猾一笑，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伤心沉重。
一进屋，长安三人都立在客厅，眼巴巴的看着她。当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三人都是心中一紧。
“蓁蓁姐，怎么样呀”秦淼小心的问。
蓁蓁没有回答，沉着脸坐下。
“姐，没同意也没事儿，再想其它办法”小暖男长安安慰说。
“那是他没眼光，那么好看的衣服他都看不上，还当什么厂长”秦明有些气急的说。其实他对衣服没什么审美，在他的概念里，只要穿在身上能遮羞的衣服，都一样。
蓁蓁看着三个小毛头紧张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那个，赵厂长说，今天下午让我到厂里办手续，以后我可以在家设计衣服然后交到厂里就行了”
也许是因为蓁蓁的表情过于严肃，三个小毛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蓁蓁又忽然愉悦的说：“你们说，我今天下午去的时候要穿什么衣服，带什么东西去呀，哎呀快点帮我想想”
三个小毛头这时才反应过来，蓁蓁是在骗他们，房间里的气氛也顿时欢快起来。
“蓁蓁姐你太坏了，吓死我了”
“蓁蓁姐，今天得做好吃的”
“姐，我要吃肉”
“哈哈哈...........，都行”
房间里一片欢声笑语
中午，蓁蓁做了顿大餐，炒了四个菜，两荤两素，三个小毛头吃的鼓着肚子直哼哼。蓁蓁笑着洗了碗筷，午休后就去了厂里。
厂子离家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到。夏天的午后正是气温最高时候，出门的时候蓁蓁很想带把伞，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年代出门哪有带遮阳伞的？
在大太阳下边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厂里。这个时间点儿，工人们也都开始上班，三三两两的工人边说笑边慢悠悠的往车间走。
想起前世人们都是小跑着上班，再看看现在的工人的松散闲适，也无怪乎后来很多国有厂子倒闭，工人下岗了。
“这不是蓁蓁吗？”一个四十来岁身形微瘦的女人走到蓁蓁旁边说。
蓁蓁在记忆里巴拉了很长时间也找不出这个人是谁，只能笑着点头问好。
“你来厂里干嘛？”女人问。
她的嗓门很大，就这两句话的功夫，蓁蓁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这些人有蓁蓁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是因为这些人都和蓁蓁父母是老同事了，基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大家说起话来很热情。
虽然不适应大家的热情，蓁蓁也只能笑着应付。
“蓁蓁，你怎么来了？你来干嘛？”这时张春梅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她听人说蓁蓁来了，就马上过来了。她要第一时间掌握蓁蓁和长安的动向，以免到嘴的鸭子飞了。
张春梅的心思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她一过来大家就都安静了，看她要怎么说。
“赵厂长让我过来办手续的”蓁蓁说。
“什么？你要到厂子里上班？我怎么不知道？”张春梅尖着嗓子说，估计是说话时劲儿用的大了，脸上的肥肉都晃了两下。
“大伯母，我不能来上班吗？”蓁蓁反问。
“就是，张春梅，孩子来上班多好的事儿。蓁蓁上班挣了钱，还能照顾长安”旁边有人说。
她这样一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说的都是让张春梅听起来不舒服的话。张春梅气的脸有些发紫。
她原来的想法是，先让蓁蓁去上着学，然后就以照顾他们姐弟俩的名义住到筒子楼里。住进去后，再说没钱让蓁蓁上学，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怎样。
她还有个打算，那就是到厂里上班的名额。以前，只要是厂里职工的家属都可以到厂里上班的，但是从今年年初政策就变了。采用顶替制，就是家里要想让人到厂子里上班，就得有一个离开。
她家二儿子，游手好闲的，前两年让他到厂里上班，他不干，今年想到厂里上班挣钱了，厂里没名额了。也不能因为让二儿子上班，家里有一个人不上班吧。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算计这件事情。付爱国夫妻死在了厂子里，按理厂子应该给他们家一个名额。这个名额当然是给蓁蓁。她还算计着怎样让蓁蓁把这个名额给二儿子呢，结果蓁蓁要到厂里来上班了。
蓁蓁一上班，她的计划就全部落空了。蓁蓁上班能挣钱，能照顾长安，供长安上学。他们还怎么霸占蓁蓁家的房子，还怎么要那个名额？
“不行，你不能来上班，快回家去。小孩家家的，什么事都不跟大人商量。”张春梅伸手就拉着蓁蓁往厂子门口走。
张春梅的手劲儿很大，蓁蓁觉得手腕儿被她抓的生疼。
“大伯母，你做什么？是赵厂长叫我来的，我怎么就不能来厂里上班了？”蓁蓁忍着疼痛说。
周围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的说张春梅不对的话，张春梅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们都不要管。”
蓁蓁没想到张春梅会来横的，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之前秦明、秦淼听说张春梅要去她家，就拿鸡毛掸子、钢管了。现在她也想手中有个武器。
“大伯母，是赵厂长让我来的。你就是现在把我拉走，厂长还是会让我过来的。”蓁蓁挣扎着快速的说。她觉得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你干什么”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大男人走过来朝张春梅喊。
这个人是付爱民，蓁蓁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她大喊着说：“大伯，你快救我，我的手要断了”
付爱民黑着脸快步走到张春梅跟前，“还不快放手”
付爱民这人平常不怎么说话，是个老实木讷的性子，但是他要是发起脾气来，张春梅还是很害怕的。见付爱民发了火，张春梅松开了蓁蓁的手。
蓁蓁手得到解放后，抬起来一看，手腕处一圈的青紫。她本身又皮肤白，那圈青紫看起来更加的可怖。
蓁蓁深吸口气，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个时候不用苦肉计什么时候用？
“大伯，我疼，我的收是不是要断了”蓁蓁哭着抬手让付爱民看。
第11章 解决
付爱民看到蓁蓁手上那圈青紫，气的脸上的肉都要发抖了。年轻的时候，他跟付爱国两兄弟因为一点事情闹了点矛盾，两兄弟一直不是很亲近。
加上在这几年，付爱华一家的日子明显比他家好，前几年还分了房子。
同样的亲兄弟俩，一个日子过得好，一个过得不好。作为过得不好的他，心里没点嫉妒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从没有想过占付爱华的光。
付爱国夫妻去世后，他更是没想过占两个孩子的便宜。他是有照顾蓁蓁姐弟的心思的，不过这些年，他跟两个孩子不亲近，就让张春梅多去看两个孩子。
他虽然知道张春梅的性子，但是他没想到张春梅能连两个没父母的孩子都欺负。
他性子闷，平时也很少跟人交流，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所以他并不知道张春梅内心的想法，也不知道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
忍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瞪了一眼张春梅，付爱民跟蓁蓁说：“咱们先让医生看看，没事的，又大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