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跟他说。”秋月爽快的答应。
从村委会出来,秋月三人一路都没说话,到了家门口赵强就回家了。王书礼和秋月一起回她家。秋月留王书礼吃饭,他也没客气。兄妹俩一起在厨房做饭,王书礼烧火,秋月做饭。两人配合的很好,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那时候赵峰跑的最快,一扑就把兔子给逮着了......”
王书礼讲着他和赵峰小时候的事情,无形中说了很多赵峰的好话。其实他很憋屈,自己亲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能当面骂妹夫一顿,还得在妹妹面前说那家伙的好话,有这样憋屈的大舅哥吗?
秋月知道他怕她对赵峰有意见,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件事她没觉得委屈,委屈的是哪个走了的王秋月。不过她也没说什么,他说她就听。不过这赵峰真够可以的,让自己的亲哥哥这样为他说好话。
兄妹二人吃了饭,王书礼嘱咐了秋月锁好门,他过两天再过来就走了。他要回去写信骂赵峰那家伙。
吃完饭,秋月进屋就睡了,今天一天真的是很累,什么都不想想了,睡觉恢复元气是大事。
第二天秋月还没起床就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广播,是村长赵大春的声音,内容是让大家今天晚上七点到村小学操场集合,集合的原因是什么,他没说。秋月想着肯定是让王婆子给她道歉的事。
起床后简单做了点饭,去赵奶奶那边看下,给赵奶奶熬了药,喂了她就又回家了。回家后,她坐在卧室的桌子前,拿起那个巴掌大的小镜子,看现在的自己。
她现在这张脸是挺漂亮的,鹅蛋脸,大眼睛,鼻子虽然不是很挺,但是很精致,嘴巴也大小适中,唇形很好。而且她现在的皮肤很好,细腻的几乎看不到毛孔。现在的她跟之前比起来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不过,现在秋月非常满意的是有了一条大长腿,现在她的身高不到一米七也差不多了,她以前可是只有一米六多一丢丢。不过现在胸有点小,目测大概是b吧,以前她是c的。但是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呢。
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总之她对现在的模样很满意。
拉开抽屉,拿起里面的几封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自己现在就是王秋月,不算是窥探别人的*对吧。他主要是想通过信了解下赵峰在是什么样的人。
信一封一封看完,怎么说呢,她总结了下,这赵峰应该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因为每封信都很短,一页不到。还应该是一个孝顺的人,每封信说的最多的还是赵奶奶的病情。秋月以前就认为,选男人的话,看对方是否孝顺很重要,试想,如果一个人对养育他很多年的人都不好,当你们激情过去后他还会对你好?他应该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吧,每次寄来的钱和票都不少。
寡言、孝顺、有责任心,这个男人还算可以。其它的再慢慢再看吧。
把信整理好放进抽屉,一手支着下巴沉思。她想到了王青的事情,她很疑惑,她到底哪里得罪了王青。她相信是王青指使的王婆子。难道是王青喜欢的人喜欢以前的王秋月?想了一会想不明白就不想再浪费脑细胞了。
她又数了数放在一个信封里的钱和票,她决定拿些粮票和赵大发家换一只鸡。她之前跟王书礼说了,明天她要回家,让王书礼来接她。回娘家肯定是要带礼物的,她这什么都没有,只能这样了。
王书礼当时还笑她还像以前一样娇气,回家还要人接。她只能撒了个娇说,就是要让他接。王书礼当然高兴妹妹跟他亲近,咧着大嘴走了。也不是她非要让人接,而是她不知道回家的路。
吃过晚饭,秋月就和赵大发一家去了学小的操场。他们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见到他们一行人过来,很多人看向他们。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今晚到这里的原因了。他们找了个角落站着,等村长赵大春过来开始。
赵大春没让大家等很长时间,一会就过来了。他来了后,让人从教室里搬出几张矮课桌,拼在一起,看来是要当成“舞台”。桌子拼好,赵大春先站了上去,站稳后他扫视了下面一眼说:“都静静”,等到下面安静了他又说:“叫你们来,是因为王婆子编造谣言的事。王婆子整天无中生有,破坏人民内部团结。针对她污蔑王秋月和赵强同志的事情,村委会做了定,罚王婆子掏两个半月猪粪,没有工分。一会王婆子给王秋月和赵强同志道歉。”说完,他又转向后面说:“王婆子,你上来吧。”
他下了“舞台”,赵婆子有点紧张的上了“舞台”,她亦步亦趋的走到中间,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襟。虽然她平时泼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今天这种面对全村人情况还是第一次。
下边的人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王婆子说话,就有人起哄说:“王婆子,咋啦,平常不是挺能咧咧的吗”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哄堂大笑。被他这么一弄,王婆子也不是很紧张了,她双手想掐起腰,但是又想到这个时候似乎不能掐腰,就又把手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她说:“那个,我向赵峰家的小媳妇儿,哦,就是王秋月,还有赵强道歉,之前说,说她俩都是假的,是我胡说。你们都别信,都是我胡说的。就这。”
说到这她想下台,忽然又想起什么,她向台下环视了一圈,然后盯着一个地方狠狠地说:“虽然是我胡说,可是有人给我好处让我说的,我今天不说是谁了,你们应该都知道。”
下边众人顺着赵婆子的目光看去,是那群知青。再想到今天王婆子说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家在下面窃窃私语。
秋月也看向他们,在他们中间,她看到了王青,她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听到王婆子的话,她挤出人群走了。秋月收回目光,虽然很疑惑,但是现在还想不出办法知道王青害她的原因。只有先放着。

第六章 回家

第六章回家
第二天王书礼还没吃早饭就来接秋月了,没办法,她妈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让他起床接妹妹,他很无语。但是也不敢反驳,她家老妈发起飙只有妹妹能搞定。最后还是他说,这么早妹妹肯定还在睡觉,他去了耽误她睡觉,他老妈才算偃旗息鼓让他多睡一会会。难道他就不是亲生的?
秋月见二哥过来,也是吃惊,怎么这么早?她还没做饭呢。结果,王书礼说,她妈让她回家吃早饭。秋月一听,心里暖烘烘的,这一家人真的很宠王秋月。
她快速简单的收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是昨天她从王大发家用粮票换来的那只鸡。王书礼把鸡的两只脚绑在一起挂在他的自行车车把上,然后让秋月坐在自行车后座,兄妹俩欢欢喜喜的往家走。
秋月家是梨树湾的,他们村和赵家村紧挨着,骑车也就是五六分钟。路上王书礼还问王婆子道歉的事情,秋月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王书礼恨恨想,要是有什么机会能坑王青他也是不会手软的。
兄妹二人说这话很快到家,她妈李翠枝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李翠枝身材高挑,秋月长得和她又七八分相似,所以李翠枝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人。可李翠枝的脾气和秋月是完全相反,她做事情风风火火,干脆利索,而且是这个家的老大,在这个家真的是说一不二。
李翠枝见闺女回来了,快步走向前拉住自家闺女往里走,嘴里还说:“老二,把饭摆上,小月肯定饿啦”,
王书礼把自行车车推进院子,听到他妈话再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他看着亲热的母女俩说:“妈,我也饿”
李翠枝听到他的话等他一眼说:“这么大的人了,还争这点话头儿,丢不丢人,快去。”
王书礼:“..........”
李翠枝才不管他,她家老二就这样,打小就喜欢和妹妹争宠,当然他是争不过的,但是,私下里这兄妹俩关系最好。
她边往前走边拉着秋月继续说:“这两天好不好?可是遭了大罪啦,那王婆子和那个女知青就该千刀万剐,咱们怎么得罪她们了这么糟践人?俺说要去找王婆子拼命,你爸拉着不让,说是要看赵大春的面子,你以后还在那里他们村过日子呢.........”
她说着说着眼里就噙满泪水,胡乱用手擦了擦,继续唠唠叨叨说着关心的话。秋月心里满满的,这就是母爱吧。
二人说着就到了厅堂,他们家都是在这里吃饭的。进了屋,秋月让李翠枝坐下,想了想,她又挨着她坐下,抱着她的手臂说:“妈,我没事儿,这不好好的。我是谁呀,我是李翠枝的闺女,我怕谁”
秋月想,既然成了王秋月,就要把她的家人当亲人来对待。
李翠枝听她这样一说,“噗呲”一笑,点着她的额头说:“看来是长本事啦,”然后她又揽着她的肩,头贴着她的头说:“就是,你可是俺李翠枝的闺女,不能给俺丢脸,这次做的就不错....”说到这,突然松开秋月这站起身说:“哎呀,锅里还有给你炖的鸡蛋,俺给忘啦。估计都炖老了。”说完她风风火火的往厨房跑。
这,这老妈还真是.......
秋月跟着她出去,走到在院子里,见到正在叮叮当当做东西的王有顺跟前喊:“爸”
其实她刚才一进院儿见到王有顺了,但是被李翠枝拉着就没顾上和他说话。
王有顺放下手里的锤子,看着秋月呵呵笑:“闺女来啦,你妈天天念叨你。”
中国很多男人都不习惯表达感情,就像现在的王有顺,他虽然也想闺女,关心闺女,但是他不说自己想,说你妈想。
秋月应了一声,然后她看王有顺做的东西,好像是一个桌子。她问“做桌子干嘛?”
“做了很多,西屋里还有,你一会挑两样带回去,你那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过两天,爸再给你做两样。”王有顺说着又拿起手里的锥子叮叮当当的敲。
“哎呀,老头子,都吃饭了,还敲什么敲呀,看你一身脏的,快掸掸,洗手吃饭”这时候李翠芝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条毛巾递给王有顺,王有顺笑呵呵的接过毛巾掸身上的灰
王翠芝又秋月说:“你去屋里等着吃饭,一会就好”
秋月连忙说:“妈,我去厨房帮忙”
李翠芝一听,就笑了,“哎呀,我闺女真是长大了,好,嫁人了是得学这些”
母女二人要往厨房走,这时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儿过来了,小男孩儿好像是刚睡醒,还在女人怀里迷迷糊糊的揉眼睛。女人看见秋月就笑着对小男孩儿说:“恒恒,你看谁来啦”
小男孩儿放开揉眼睛手看向秋月他们,忽然眼睛一亮,就大声喊:“姑姑”然后就伸手要她抱。
秋月知道这女人是大嫂李秀兰,她怀里的孩子是她和大哥的儿子王子恒,小名恒恒。
走到李秀兰跟前,接过伸着肉乎乎的小手让她抱的恒恒,她看到李秀兰的肚子微微的隆起,好像有四个多月了。
“不是跟你说你别抱着他,让俺跟你爹抱,你就是不听,出事儿咋办?”这时李翠枝皱着眉看着李秀兰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妈,俺没事,这不你忙着吗.”李秀兰没有在意李翠枝的话,摸了摸肚子说。
李翠芝也不再说什么了,几人忙活着把饭端上桌吃饭。饭很简单,就是杂粮馒头,玉米粥,还有炒的白菜。现在这个年代家家基本都是这样吃的。桌山最好的就是那一小盆儿炖鸡蛋了。
李翠芝从盆里分出一些炖鸡蛋到一个碗里,放在李秀兰面前说:“这是你们娘俩儿的,吃了我孙子长得好,是不是恒恒”
恒恒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高”
意思是吃了鸡蛋会长得高。
一听他这样说,众人都笑,王书礼对着恒恒说:“别长高啦,长高没人抱,你看二叔不就是天天没人抱,把你的鸡蛋给二叔吃,就天天有人抱着。”
恒恒一听也不知怎么办了,大眼睛看看奶奶又看看二叔,瘪瘪嘴要哭。
李翠芝“啪”的一声打了王书礼的胳膊一下,嘴里还哄着恒恒说:“恒恒乖,你二叔骗你呢,他是娶不上媳妇儿才故意说你的。”王书礼一听这话大声说:“妈,什么事儿怎么都能拐到这上面,爸,说句话呀”
“听你妈的”王家这种小事情都是李翠枝做主
“哼,你要是好好去相亲,俺还能说你。”说着好像又来了气,用手拧了一把王书礼又说:“娶个媳妇儿能吃了你不成?”
这段时间李翠枝在给王书礼找媳妇儿,但他就是不去相亲,所以近端时间,她说到任何事都能拐到王书礼娶媳妇儿的事儿上,然后就是一通教训。
王有顺见老伴儿生气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儿子,拿起勺子挖了两勺鸡蛋到她碗里说:“吃饭,回来俺治他”
李翠枝看他给自己弄的鸡蛋瞪了他一眼说:“给闺女吃的”
王有顺:“都吃”但是他一点也没动那鸡蛋。
秋月和李秀兰见这老两口这样相视而笑,秋月说:“妈,我在家天天吃,”
李翠枝他们明显不信,这个年代,鸡蛋在普通的农民家里是奢侈品。现在即使家家养鸡,但是大家都是不吃的,拿来换些有用的东西。
秋月见他们不信,就又说:“真的,赵峰给我寄了很多钱和票,都够一家子花了。回来你们缺什么我给你们买”
听她在这样说,李翠枝说:“不用给我们买什么东西,他把你一个人丢在家,这也是他该做的,在家该吃吃,该喝喝,别省着”
后面的话说的似乎有点赌气的成分。

第七章 小学老师

听秋月说,赵峰给她寄了很多钱和票,够一家人用了,李翠枝说:“不用给我们买什么东西,他把你一个人丢在家,这也是他该做的,在家该吃吃,该喝喝,别省着”
后面的话说的似乎有点赌气的成分。
发生了王婆子的事情,王家人现在都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了,赵峰是不错,但是常年不在家,又有什么用?他们本来想着,他们结了婚就让秋月去随军,但是后来赵奶奶病了,赵峰让秋月在家照顾赵奶奶,他们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感叹,军嫂不好做。
李秀兰见气氛不是很好,就马上说:“书文估计今天下午也能回来,他要是见了小月不知要多高兴呢。”
“今天能回来?还不到星期天呢”李翠枝说。
“让李二娃子捎信来的,估计有什么事。”李秀兰说。
这一打岔,大家也都开始说起了王书文,气氛慢慢好了起来。王书文在镇上教书,一个星期回一次家。
王书礼暗暗舒了一口气,秋月狭促的看着他,他朝她眨眨眼。秋月觉得这二哥听挺可爱。
吃完饭,要去上工了,李秀兰要带孩子,她还怀着孕是不用上工的,不过公分拿的少,王书礼是会计,不用干农活,但是还是要去报到的。李翠枝和王有顺是要去上工的。
“你的活让老二干,今天闺女来了,你在家跟闺女说说话”王有顺在临走前对李翠枝说。
李翠枝也没有拒绝,只是在王有顺走前,给他准好了水让他带着,王有顺接了老伴儿递来的水,笑呵呵的走了。
王书礼在临走前,把秋月神神秘秘的拉到西屋。进屋一看,秋月觉得自家老爸这是不是疯啦,做这么多家具做什么?这屋里满满当当的放着桌子、椅子、还有脸盆架。
“二哥,做这么多东西干嘛?”秋月问。
“卖呀”王书礼很随意的说。
“卖........”秋月想说卖给谁,但说了一半就不敢说了。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年代是不能个人买卖东西的,这要是让人知道,那可是犯了大事儿了。
“没事儿,偷偷的卖。”王书礼说的很轻松。
“有人买吗?”秋月很疑惑。这个年代很多人吃都吃不饱,那会有人买这种东西。
“有,镇里、城里很多人买。城里人家里没有材料,只能买现成的。我不要票,只要钱,很好卖。小心点就是了。”王书礼很轻松的说。
秋月没想到她这个二哥还这么有经济头脑,现在钱是没票值钱,但过几年就不一样了。不过要是样式再新一些,估计会更好卖。想到这,她跟王书礼说:“二哥,我回来给你画几张图让咱爸做。”
“什么图?”王书礼奇怪的问。
“你给我找张纸和笔来,我现在给你画。”秋月说。
秋月和王书礼出了西屋到他住的东屋,拿起纸和笔画了一个大衣柜,然后又画个撑衣架,把图给王书礼说:“让爸给我做个这样的柜子,再做几个这样的衣架。”
王书礼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叫柜子的东西说“这有什么用?”
秋月就跟他详细讲解了柜子要怎么用,撑衣架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怪王书礼不知道,这个年代,在农村都是用大箱子装衣服被子什么的。还真没有这么高的柜子,不过城里应该是有的,不过估计没有她画的好看实用。
听完秋月讲完,王书礼两眼放光。他觉得这柜子要是拿出去卖,肯定能买个很好的价格。他说:“等咱爸回来,跟他说说,应该能做成。”
王书礼走后,秋月和李翠枝、李秀兰一起在家,也没什么事儿,三人就是做做家务,聊聊天。通过聊天,秋月越来越觉得,老妈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有丈夫的疼爱,孩子的孝顺,还有她自己对现在的生活的满足。其实最主要的是丈夫的疼爱吧。人说,一个女人是否幸福,关键是是否有个男人真心的疼爱你。很明显,王有顺很疼李翠枝,虽然他表达的很不明显。
王书文是在下午的时候回来的。回家后见到秋月,真的是跟李秀兰说的那样-----很高兴。不过,秋月发现,李秀兰在王书礼回来了后有点不一样了。
李秀兰是一个性格开朗,说话做事爽利的人。王书文回来后,她身上就多了一丝温柔。他那双眼睛基本就没有离开过王书文,微笑着给他打水,递毛巾让他梳洗........,整个人也是围着他转。
王书文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他似乎见惯了李秀兰这样,享受着她的伺候,不过他也温柔的问着李秀兰的近况,孩子有没有闹她等等。
秋月觉得,这王家盛产恩爱夫妻。
王书礼这次回来,主要还是因为秋月的事儿。他在镇上教书,听说了赵家村加了一个小学教师的名额,他想着自家妹妹正好在赵家村,又是高中毕业,教小学肯定绰绰有余,就马上回家,看走走关系能不能让妹妹到学校教书。
秋月和王家的其他人听了都很很高兴。现在秋月在家除了照顾找奶奶也没什么事儿,再说,赵奶奶也不是她一个人照顾,还有赵大发一家呢。当老师不用下地干活,还有公分,还受人尊敬,多好的事儿。
秋月问王书文:“那办成这事儿得找谁呀?”
这肯定是得找关系的,虽然赵家村高中毕业的少,但是不还有几个知青吗,那些人肯定也是削尖了脑袋想去当小学老师的。
“你们村的小学校长我认识,我跟说他过了,他说他是没问题,他知道你学习好。就是还得找找村长,毕竟公分是从村里出的。”王书文说。
回来前,她是先找过赵家村小学校长的。那小学校长一听是王秋月很高兴。他有个同学以前教过秋月,他那同学在他面前夸过很多次秋月,说她学习好,乖巧,听话。今天听王书文说想让她来学校教书,他很乐意。名额在那,给谁不是给?还不如给一个学识好的。
“不过,还得找找赵家村村长,毕竟公分是从村里出的。”王书文说。
大家一起合计了一下,都觉得还是马上去找赵大春比较好,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至于送什么礼物,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送点布票和糖票,这两样票不是家家都有,但是经济好点的家庭又想弄到的票,赵大春家正合适。而且,这些赵峰都给秋月寄过,她没怎么花都攒着呢,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去赵大春家是秋月和王书文一起去的。到了村长赵大春家,他们家人正在吃饭。兄妹俩和赵大春家人唠了会磕,看气氛差不多了,就说明了来意,当然也把布票和糖票拿了出来。
赵大春看兄妹两人这样会办事,就说:“这老师的名额今天刚下来,你们的消息倒灵通。刚才也有知青到我这找过我,不过他们毕竟都是外乡人,哪比得上咱们乡里乡亲的,赵峰那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事儿怎么着都得给你办。”
赵家村近几年没有高中毕业的人。前几年因为***运动,很多学生都退学回家了。多一个人干活能多拿工分。要是上学就没有公分,还要交一定的费用,当然很多家长让孩子退学回家。赵家村本来高中生少,那一年,大家都退学回家了。
接到村里要加一个小学老师名额的时候,他就想到秋月了。他也想给自家亲戚的,但是亲戚里没人读过高中。
兄妹俩听了赵大春的话,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其实,对于赵大春秋月是不反感的。这人虽然爱听好听话,也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处事还算公道。试问,谁不喜欢会说话会办事的人?掌握好度就行。
从赵大春家出来,王书文就直接回家了,秋月一个人回家。在路上碰到了王青,二人看到对方都停下了脚步。两人沉默了一会,秋月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