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疼吗?”他赶紧把手拿开,停下了动作,问她说。
“没事,继续!”她咬着牙说。他这才继续涂起来,忙完了,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人也痛的几乎晕过去,可是这样起码可以保证不会感染了,痛总比没命的好。
“你真是厉害,这样也能忍。”他看莫知秋抹去头上的汗,慢慢躺下去,盖好被子。
“是吗?我习惯了。”以前受的大小伤口她都不能让奶奶看见,所以都是自己忍着上药,可是现在…她又在为谁忍耐呢?
“你是做什么的?”他把东西搁到一边说。
“我?学习的。”她说,这可是实话,其实今天她主要说的还是实话。
“学习这个字?”他指着瓶子说,似乎对这些东西还是很好奇的样子。
她懒得和他解释,塘塞地说,“差不多吧!”
“那你休息吧!”他转身要走。
“啊…那个…等等!”莫知秋叫住他,趁着现在赶紧把钱算了,别以为你是帅哥她就能给你打折
他奇怪地转脸问她,“姑娘还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付钱啊!”她看着他说,搞了半天原来不是文盲,是白痴!见她这么说,他走近她奇怪地问“什么钱?”。莫知秋冲他微笑着说,“你射伤我,难道就不用给钱啊!”她比他更纳闷好不好!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怔怔地看着她说,脸上天真的表情简直是完美无暇啊!
她难以相信地重复他的话,“不明白?”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她早就该看出来他是个铁公鸡了!可是就算他是铁公鸡又如何,遇上她莫知秋,就是不锈钢公鸡也要拔毛!
见她这般一系列的表情,他认真地说“还请姑娘明示。”。
她叹口气,早就该想到和这些古代人打交道是麻烦的事情,好在她有的是耐心,这可是关系着她的钱啊,“好啊!首先,我是不是你射伤的?”莫知秋直接问他,眼睛看着他,向人讨钱第一招,表现出来你很都底气和你的耐心,你有决心讨到线。
“是的。不过是意外…”他解释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她微笑着说,她才懒得和他讨论这是意外还是预谋,向人
讨钱第二招,只说对自己有利的。
“是。”他愣了一下,只好点头说说。
见他这么容易就点头了,她有点高兴,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向人讨钱第三招,不要喜形于色,要表现你的不满足,“那你射伤我的皮肤,我的肉,我的筋骨要不要钱啊!”她继续问。
“这个…这个…”他答不上了,说话有点结巴了。
“要还是不要?”她懒得听你恩恩啊啊的!向人讨钱第四招,不要说无聊多余的话,所谓多说无益。
“要。”他答了一声,“可是这个…”
“很好。那我受伤期间,不耽误我这么长的时间,你应不应该给点补偿啊?”她继续算钱,真是麻烦,以前有没有学过汉朝的钱和现在的钱之间的折算比率啊。说实话她以前学的知识根本就用不上什么,不说别的单说这历史吧,就学些名人大事,对于皇帝什么的,大凡也就是知道个年号,还有些什么战争,对于这些历史时期和人都是一片空白。
“应该。”他思索着她的话,可能觉得是很有道理。
“好!那我受伤了,待着这里,心灵寂寞情感受伤,你是不是要给我精神补偿啊?”向人讨钱第五招,把你自己说的越惨越好。
“是。”他继续点头说。
“所以,综上,你要付我人身伤害费,医药费,时间耽误费和精神损失费。”她看着他说,向人讨钱第六招,一笔笔帐要算清,不要出现交错和混杂。
“那…你要多少?”他显然被莫知秋问得答不上话来,只能赔钱。
“钱我不要。”要了也用不起来“你就给我个什么值钱的东西,玉佩啊,名画什么的好了。”这样她回去还能大发一笔。
“这个…”他犹豫说。
“怎么了?把我伤成这样,你还想赖帐,啊,看不出来你表面上知书答礼,没想到内在如此的虚伪,小气,抠门!”她立刻撇嘴说。
“不是的。”他说,“可是不知道你要哪一种?”
“你答应了?”她惊讶地叫起来,原本还准备了一大串的说辞呢,结果用不上了。
“是啊。这也是应该的。不过可能要等姑娘你好了可以起来的时候自己挑选了。”他认真地说。
“这个好说。总之你答应我了,不能忘啊!”等她好起来,还不好好挑挑,现在是汉朝有什么文物很值钱的?她正在想这个问题,早知道有自己一天,还不好好研究一下考古。他上前礼貌地问,“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莫知秋,一叶知秋的知秋。”她爽快地说,不过既然她说了,没理由不问他啊,她向来是不吃亏的,“那你叫什么?”
“在下霍去病。”他认真地看着她说出这个把她吓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的名字!
莫知秋一听当场叫了起来,“什么!你说你叫什么?”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去病啊。”他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她确定自己听见的是汉朝最厉害的骠骑将军的名字了,不过,他不是二十四岁就死了吗?可惜啊…现在是元朔五年,他还才十七岁,他还没扬名四海呢,就算现在他舅舅已经名震西域,他姨妈被封皇后,卫氏一门已经发迹了,可是他还只是普通的皇亲国戚罢了,似乎还是个私生子哎!这些人命也是书上说的,至于什么私生子那就是听些电视剧或是道听途说来的八卦了,其实这些她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他看她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和她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她竟然真的遇到霍去病了哎!简直不敢相信,要不是肩膀上真实的疼痛,她一定以为在做梦呢!既然他是霍去病,那她就不要客气了,好好赚一笔吧!哈哈哈哈…她笑得开心地在床上滚起来。啊!伤口又疼了,可是这个伤口可是她的钱源啊,连疼的都这么舒服!哈哈哈哈…
过了好几天后向来皮厚的莫知秋终于完全康复了,她在地上跳来跳去,好了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她开心地叫着,她等这一刻可是等了好久啊。
“恭喜你啊。”这位挂着脸的霍大公子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不冷不热地对莫知秋说,可是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是一位同志。
“谢谢。”她笑着说把手伸到他面前,“拿来吧!”
他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好象是不明白的样子,既然他不明白她可不能也装不明白啊,她干脆直接说,“就是你欠我的东西啊?”

“哦…那个啊…你还真是着急啊。”他明白过来,瞥了她一眼说。
“这个也没办法,算好帐,我好赶紧走啊。”莫知秋笑着说,小女子贪财,天经地义!
“走?你要回去了?”他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回头问她,“难道还要走十年?”
“关你什么事啊!算帐啊!”他还真的相信啊,她撇嘴说,早知道这么好骗,干脆说她来自花果山好了。
“好好。”他带着她走到一个房间里,“你自己看吧。”

不是她想叫,是实在没办法控制啊,“啊——你这里难道就没有值钱又比较小件的东西吗?”莫知秋指着一堆巨大有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也许是生产力的关系,霍大少拿给她的都是巨大的青铜器,她不是怀疑它的历史,实在是就算她背回去很值钱,她也背不动,而且回到现代去卖难道还要和别人解释她的穿越事迹吗?没准给人给人当成盗墓贼了!最好是有那种在现代也很值钱的东西,比如他头上的那个白玉…
“我要那个!”她伸手指着他头上的白玉说。
“你要我的头干吗?”他脸色一变说。
“谁要你那脑袋啊,我要那个玉。”她还没有想钱想到去卖霍去病的头盖骨,虽然这个很值钱的说。
“你要这个?”他指着玉说,“你要这个干吗?我不是让你选了吗?”
“这么大我怎么拿的走啊!”背这么的鼎回去,估计连回去的出口都会给卡住的。
“这倒也是啊。”他点头说,“那好吧。”他伸手解下头上的布带,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布条扎住头发。
“呵呵…”她咧嘴笑着接过来,可是玉被镶嵌在布条上,拿不下来,算了,这样正好方便携带,她把布条系在手腕上,“哈…这个护腕真好看。”
“什么是护腕?”他凑过来说。
“你别管!总之你要把我送回你射伤我的地方去。”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好,全部是原来的东西,书包也背好了。
“啊?那里啊…恐怕不行。”他突然说。
“什么!”她一听叫起来,他说的不会是不行吧?她可都是准备好了要回去的啊。
“我进不去!”他说,样子不像是骗人,而且他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虽然她知道他不会骗她,可是要和让她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相比她宁愿他是在骗人,“撒谎!那你上次怎么进去的?”他别说他也是穿越进去的。
“那是皇家围场啊,我上次是和舅舅陪皇上打猎才进去的。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呢?还好当时皇上和舅舅在别的地方,要是他们看见你,肯定把你当成刺客了!”他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盯着莫知秋说,“说起这个,我倒是要问了,你那时是怎么进去的?”
“我 …我是迷路了。”她支吾着说,把头扭向一边。
“可是有士兵把守,你也能进去?”他奇怪的说。
“那个士兵睡着了,我溜进去的。”她才懒得理他的问题,只想自己要怎么办啊?怎么回去呢?“是不是都进不去了?”
“那倒不是,如果下次皇上打猎,说不定我还能进去。”他想想说。
还好不算太惨,还是能回去的,莫知秋松口气,可是再一想他话,“那要到什么时候啊?!”她叫起来。
“起码也要几个月以后了吧。”他抬头算算时间说。
“什么?那我怎么办?”她啃着手指说,要等到几个月以后才能回去,那这几个月要去哪里啊。现在身强体壮的,总不能还在这里养病吧。
他看着她说,“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啊。”
“那个 …我…”她只好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我能不能还待在这里啊?”
“那怎么行?”他明白了她的处境,突然变脸,坏笑了一下,吃惊地说,“现在我又不欠你什么了,你的伤也好了啊。”
“那…我在你做事总可以吧。”吼,就算她收了东西,也不能这样啊,不要太过分啊。
“那怎么行!我这里全是男的,你也看见了。”他无奈地说,“再说,不是你自己说我喜欢男人的吗?”
“那个…有个女人好办事啊。”此时的莫知秋抽动嘴角尴尬地说,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可不觉得。”他扬眉说,“女人很麻烦的。”
“我保证不麻烦!”她此时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说,谁叫她现在走投无路了呢!等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一定要报这个血海深仇!“可怜我吧!”
“你为什么要回那里呢?”他双手交叉在胸前问。
“恩…这个…我有东西,很重要的东西丢在那里了!”她只好这么说。
“你想留在这里也可以啊。”他突然笑起来说,可是这个笑容好象不太对劲啊。
“真的吗?我什么都能做的!”她赶紧说,做女佣还可以拿钱啊!
“好啊,你就做我的贴身奴婢吧。”他奸笑着说。
“恩?为什么?难道没有什么打杂的活吗?”她才不要跟着他呢!
“其实我也可以把你当客人留下来。”他慢慢说,“可是…”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把东西还来!”
“不要!”她赶紧捂住手,东西怎么能拿走,那她不是白白给你射伤了吗!
“那可不行,这样就只能当奴婢来算房钱,或许你有钱?。”他问道。
“没有…”她小声说,不知道人民币他收不收…
“那就没办法了,姑娘,走好啊!”他转身要走,这个恶劣的性格她怎么一开始就没发现呢。
“行行!”莫知秋赶紧拉住他,现在不是争面子的时候,鬼知道她要在汉朝怎么生存啊!反正先留下来再说吧,“可是,你别乱来啊!”
“那明天就开始了啊!”他转身向外走着说,真是个恶BOSS,少一天工都不行!
看来她是要开始古代女佣生活了啊,真是难以相信啊!不过什么也是难不倒她的,谁让她是超级无敌的爱财少女啊,就当是打工好了,而且赚来的古钱很值钱啊!!加油加油!她在心里对自己喊,但是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踢踏舞呢?
几天后。
“好好好!”小秋台阶上对这下面一群对她顶礼膜拜的诚男信女说,“现在就揭晓你们的梦的征兆了。”
“小秋啊,你快说啊,我好紧张啊。”站的最前面最强壮的大牛,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衣角说,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么魁梧地人竟然这么娘娘腔。
“好啦!”本来还多卖会儿关子的,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扭扭捏捏的,恶心死了。“大牛,你昨天梦见喝酒,这是好兆头啊,会走财运的啊。”
“真的?”大牛激动地说。
“放心了,你今天就等这发财吧。”小秋拍拍他的肩膀,“走路多往地上看啊。”
“谢谢啊!”他真诚地看着她,转身要走。
她一把拉住他,“哪…”这小子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其实是很老奸巨滑的!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他掏掏口袋递给她钱,小秋接过来放进身上的口袋里,真是没想到业余给这些人解梦这收入还是不少的,其实这里还是蛮好的,起码她在现代赚钱就没有这么容易啊。她乐呵呵地说,“下一个。”
“难怪我说怎么最近家里的人都不怎么走动了,原来是全聚在这里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所有围着小秋的人都散去里一边低着头,不用看也知道是霍去病这个当家的来了。
“公子,是你啊。”小秋明明心里正在暗骂他这个专门坏她好事的混蛋,可是脸上还要挤出笑来,“您有什么事啊?”
他没说话,走到站着的人前面,一个一个地用眼睛扫视他们,突然大叫一声,“全给我回去!下次再让我发现的话…你们就等着吧!”他这么一吼,当即所有人闪的比风还快,一溜烟全不见了,就剩她自己还站在台阶上,凄凉一片啊。
“你!”他转脸对她说,“过来!”
小秋只好老实地走下来,过去走到他面前,“公子,你有事啊?”
他不说话,只是向一边走,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跟在他后面,走到府上的马厩这里。干吗要来这里啊?难道他要她去刷马?小秋正要问他,突然马厩里走出一位,白发长胡须的老人,样子很和蔼,见了他,笑呵呵的说,“公子今日有何事啊?”
他回头,叫小秋,“过来!”她撇着嘴,走了过去。他把小秋推了过去,“把她交给你管了。”什么?真的要她刷马啊!她看转身要走他叫,“我不是你贴身奴婢吗?”不管怎么样,她可不要刷马!
他头也不回地说,“先和我的马贴身吧!”


霍去病训斥完了小秋,坐在屋子里,心情沉闷,想起刚才的事,狠狠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到地上,发出“哐——”地一声…
一个时辰前。
霍去病坐在椅子上同位列高坐的姨母卫子夫说话,他皱着眉头道,“姨母,母亲又为了我定了一门亲事,还望姨母能劝劝母亲把着退了吧。”早上听母亲说去这事,他就觉得不快了,眼下也只有姨母能劝得了母亲了。
“二姐怎么又想起这个了?”卫子夫笑着说,“记得前些日子我才劝的她。”
“可不是,又说起了。”霍去病知道姨母一向是疼自己的,本来想和舅舅说,只是最近舅舅打了胜仗,整天都是去庆贺的人,自己倒是说不上话了。
“其实也不怪你母亲。”卫子夫说,她对于这个侄儿想来是听从,也许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事,她总是觉得过了这么久去病并没有释怀,“你母亲知道你有心从军,可是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去受苦,所以她想让你早日成家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愿意的。”霍去病坚决的说,难道母亲还不了解他的心意?
“她当然了解。”卫子夫叹道,“若是了解就能让你去那就不是母亲了,哎…也罢,和你说这些你断是不明白了,总之我会去劝她的。
“那就谢谢姨母了。”霍去病此时才不想管自己不懂些什么,只要是不让他成亲就成。
就在两人说笑时,外面的女官进来说道,“平阳公主到了。”
“她来做什么!”霍去病当下叫起来,脸上露不不快。
卫子夫倒是没什么反应,招手道,“还不请公主进来。”那女官应声退下。卫子夫一见去病如此激动,料得她要是在场定是要坏事的,赶紧说,“去病,你先去里间待一会,有什么事我不叫你都别出来,知道吗?”
霍去病自是不想见平阳公主,隐到里间歇息,只能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他把帘子微微掀起一条逢向外看去。
只见着平阳公主和卫子夫问候了几句,昔日的主仆相见气氛竟然不是很尴尬,或许两个人都在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
说着没几句,便说到了过世不久的驸马曹寿身上,说着平阳公主便是落了泪,卫子夫免不了安慰她几句,也就是说些,公主还年轻,劝她改嫁之类的。说到这里,平阳公主抹抹眼泪道,“只怕天下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一听着话,卫子夫心里一惊,听着话音似乎是要她来做媒似的,她小心翼翼地说,“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这满朝文武就没有合公主心意的?”
“有倒是有…只是…”她犹豫地说。
见她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还有来找她说这件事,卫子夫心里已经摸清了几分,试探地说,“可是大将军…卫青?”她说着,字字锥心。
平阳公主不语,卫子夫估计是猜准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虽然已经是猜到了,只是要确认还是让她惊了一下,“公主若是这个意思,就点下头,若不是我可就猜不到了?”
平阳公主也是明白过去的那些往事,可是眼下自己的下半身还有要有着落了,轻轻点了头,卫子夫心一揪,还是笑着说,“公主的意思,我会转达给皇上的。”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一天,她看着平阳公主心里却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大雪…

平阳公主一走,霍去病便从里面冲了出来,“姨母,她…你!你怎么答应了!”
卫子夫看着激动的侄儿,笑了起来,她有何尝不想像他也一样质问这一切,可是她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平阳公主的身份,以及卫氏一门的身份…

送走了去病,她独自一人倚在窗前,看着高高的宫墙,她叹了口气,一直到天黑,她想了很多,那年的那场大雪,那年雪地里哭泣的婴孩,那年二姐的哀求,那年平阳公主的话,那年自己的无奈…

小秋回头看看她身后的老伯,实在是为他报不平啊,这么大年纪的霍去病竟然还忍心让他干这么重的活。转念一想,莫不是和她一样是做错了事才被赶来这里的,她无比同情地看着老爷爷,想她还年轻,总还有回去的时候,他呢?哎…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光明啊,她简直是想象到他如苏武牧羊一样凄凉的生活了,小秋差点就要动情的哭起来了。
老伯先说话了,“你就是那天让公子射伤的姑娘吗?”她一听,这个霍去病也真是没用啊,那天还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搞的一副他很厉害的样子,结果连刷马的老头都知道了,她忍不住咋咋嘴。说实话自己对他真是不是很了解,历史书上就说了有这么个早死的人,哪年打了什么仗,没想到他还是个说话这么不管用的大将军啊。
“姑娘是觉得老夫年纪大就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吗?”老爷爷突然对她说,她一听愣住了怎么自己还没说话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啊。她走过去,看看他,说,“老爷爷啊,您年纪这么大怎么会来刷马呢?难道…”她小声问,“你和我一样是做了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