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衣服也要换,曾芷兰不喜欢这些颜色,她前世穿的均是深色衣服,艳色和淡色系衣服从来不穿,她最喜欢的衣服颜色是紫色,淡紫深紫她都喜欢,偶尔淡蓝色的衣服她也会穿,其它颜色的衣服她都不会考虑。
墙上贴着明星画和照片,这些均是以前的曾芷兰的偶像,对此她十分不解,这些明星为何会招年轻人如此追捧,这些东西她会收拾干净,干脆送给邻居的小女生们她了。
买衣服的事情得等腿好了再去,这些天还得勉强穿这些令她反感的衣服,想完后从柜里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衣服为白色,她勉强不讨厌,在医院里没洗过澡,浑身难受。
洗完舒适的澡午饭也做好了,四菜一汤,肉素均半,她一向不挑食,味觉和以前曾芷兰也没什么不同,均喜食偏辣、偏酸、偏咸的食物,不喜吃肥肉。
吃得很饱,母亲手艺一向很好,她和曾逸结婚后一直在家里当贤妻,为了心爱的男人她的厨艺可是下了极大的功夫,不过现在全便宜了她的女儿。
关于厨艺这方面她和以前的曾芷兰也是异常相似,二人均不会做饭。
吃完饭,妈妈去上班,家里留下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就开始适应家里的一切。
看到写字台上的教科书,曾芷兰感觉很复杂,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是相当陌生,她对未来的学习生活充满期待和惶恐,毕竟她活的二十三年中没有接触过这么深奥的东西,脑中留下的只是记忆,未来是她去走,能否适应学校的生活她很不清楚。
换了一个灵魂学习起来肯定效果也会不同。
照顾到受伤的腿她慢慢在写字台前坐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有些笨拙地拿起了圆珠笔,真是不太习惯拿这个,她毕竟拿了二十年的毛笔,这个圆珠笔对于她来说还是陌生的,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杞人忧天了,笔一落纸,漂亮秀丽的小字立刻展现在眼前。
这是习惯所然,这个字体不是她的。闭上眼睛捏紧笔再睁开眼,缓缓落笔,熟悉的潇洒有力的字体出现在眼前,这才是她的字体,两种完全不同的字体均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在纸上练了许多的字,她发现不强迫写哪一种字体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地写出以前这个身体主人的字体,等她想写自己的字体的时候手还是会很利落,只是她得小心地把记忆中那些繁体字写在简体字,用她自己的字体她还是会习惯写繁体字。
腊月底妈妈将咖啡店关闭,在家准备年货,曾芷兰偶尔会帮忙一些简单的家务,整个城市节日气氛相当浓烈,对此曾芷兰感觉很开心,因为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个除夕。
在家的日子,她除了练功就是看看那些教科书,以免开学后她不能适应,腿伤也在迅速恢复中,可以不用拐杖勉强行走了,对此她很满意,妈妈也对她能如此快的恢复感到疑惑,但也只是觉得上辈子烧高香,老天保佑罢了。
卧室内的东西没有多大变动,只是颜色变了,除了墙壁屋内的粉色全变成了淡紫色,墙上的明星照全部送了人,妈妈对她的‘大清扫’感到非常疑惑,她也只是以时间久腻了想换新的为由打法了。
春节只有母女两人过,没有亲人,母亲已经和娘家断绝关系,多年来未曾往来,只是听母亲说外公的事业在另外一个城市混得风声水起,已经在商界小有名气,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外公的相貌和名字,母亲没提过,她也对此毫不关心。
正月只是和母亲的朋友来往了下,曾芷兰收到了几个红包。
终于,整个寒假过去,学校开学了。
学校离家并不远,坐公交车二十分钟就到,一周过去,每天坐到教室里上课曾芷兰还是觉得很新奇,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一周她过得并不舒坦,时不时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无非是那次‘告白’惹来的,她均不予理会,反正事情不是她惹来的,而他们议论的人早已经死了,她只是代替她活下来而已。
放学了,她收拾完书本跨出教室,走在校园的路上,嘈杂声一片,大声谈论的、小声私语的话全部落入耳中,大部分说的都是她,曾芷兰讽刺地一笑,真是一群无聊的小辈,事情过了这么久,这件事居然还没有在学校内淡去。
她的内力已经逐渐增大,一定范围内的‘悄悄话’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奇不奇怪,那么丢脸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反应怎么和没发生过一样?”
“是啊,这一周她平静得太令人意外,她不是一向胆小的吗?发生那样的事怎么也得寻死觅活,短时间内憔悴得要死才对啊。”
“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吧?她寒假时候想不开被车撞得不成人形,只是命大救活了,她当时就是在自杀。”
“是吗?这样才对嘛,如果我碰到这么丢脸的事肯定转校。”
“你们这么说她不是有点缺德吗?人家那么可怜了,还在背后论人长短。”
“你懂什么?这叫乐趣。”
“好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去指责陆泽澈和白婷菲,却鄙视无辜的曾芷兰呢?”
“那两位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有人指责?怪只怪那个曾芷兰太笨,也不想想她哪可能被陆大少看上?”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她哪配得上人家。”
“不对啊,她长得也很漂亮的,哪有你们说得那么不堪。”
“你们男生就是好色,她怎么漂亮啦?”
“人家就是比你漂亮多了。”
“你找死!”
“”
“”
曾芷兰听着这一切,就当听笑话一样,每天都会有无数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是她自开学来的反应令他们很失望。
人类都有种劣根性,欺软怕硬,气人有笑人无的特点大部分人都具有,学校里出了个丑闻绝对会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们肆意评论一番。
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哪能跟这些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些个女孩如果生在她那个年代,早就成亲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她没有遇见过,在不同的教学楼里,隔得不近,不容易碰到,不碰到是好事,否则又要被这群‘小辈’添油加醋一番,到时被损的还是她。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曾同学啊,看来气色不错嘛,我还在担心你会因为被陆大少耍而郁郁寡欢呢。”
虚伪的声音传来,询声望去,一个个子比她略高一些的清秀女孩正嘲笑地看着她,此人名叫黎菁菁,可以说是白婷菲的跟班。
这个人仗着白婷菲的关系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家境一般,只是她的父亲是白婷菲父亲的私人司机,也算是‘很有靠山’,这是学校众所周知的事情,黎菁菁也一直引以为傲。
曾芷兰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她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人。
“哟,怎么急着走啊,是不是觉得太丢脸不好意思见人?”阴魂不散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当她狗在吠,谁闲着无聊去理条没事乱叫的狗?
“你给我站住!”声音尖锐了起来,黎菁菁不可思议地瞪着看都不看她的曾芷兰,她听说这个被耍了的小女生过得不错,将当天发生的事丝毫不放在眼里,本来她还不信,今日一见,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知道吗?因为那件事情现在你可是全校的大名人了!”她今天不把她弄哭她就誓不罢休。
曾芷兰无耐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骄纵的人,淡淡地说:“多谢关心,能成为学校的名人我很愉快!”
“你、你还真不害臊!被耍着玩的人居然还洋洋得意,你还有没有羞耻心?”黎菁菁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的从容,她见过曾芷兰,知道她的性格乖巧内向,遇到那样的事情一般的人短时期内都不会恢复过来,何况是眼前这个一向胆小的人?
“我哪有得意?得意的人不是一向都是你吗?”淡讽的说道。
黎菁菁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一手指着曾芷兰,“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顶嘴?”
“我只对有教养的人保持尊敬,绝对不会顶嘴。”
“你敢说我没有教养?我看你是找死!”受不过窝囊气的黎菁菁哪沉得住气,几步走上前挥起右手就是一巴掌。
如果是以前的曾芷兰肯定是躲不过,不仅如此还要吓得浑身颤抖,连声道歉,因为她一向是个乖宝宝,不喜惹是生非,麻烦来了能躲则躲。
可是如今的曾芷兰已经今非昔比,一个月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内力已经小有所成,起码有了前世的十分之一,对付强壮的男人,以一打十都不成问题,何况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儿。
右手迅速抓住打过来的手腕,巧劲一施,就令来人后退了好几步,她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没打算伤她。但是要她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她的作风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后果自负。
黎菁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回过神来时怒气更甚,她根本容忍不了有人反抗她,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是卷土重来,快步走到曾芷兰面前再次挥出右手,这次用上了全力,她不信这个一向胆小的人会打得过她。
可太过自大的人的下场注定不会太好,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就到了对方手里,‘咯吱’一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尖叫声响起,手腕软软的用不上力。
嘈杂的教学楼前立刻鸦雀无声,围观等着看笑话的学生们目瞪口呆,他们想不通为何尖叫的人会是大姐大般的人物黎菁菁,而不是那个一向乖巧很讨师生喜欢的曾芷兰,没有人会相信吃亏的会是一向不好惹的黎菁菁。
“这是教训,记住,以后不要来惹我,否则就不只是手腕了。”曾芷兰厌烦地看着正尖叫着的人,她只是给了她些小教训,如若不是怕被学校计过请家长,她才不会手软,前世敢挥她巴掌的人的整个手臂都被她废掉了!
“曾芷兰,你给我等着。”黎菁菁哭喊着跑远。
石化的学生终于回过神来,随后讨论声更大了,所有人均对曾芷兰捏了一把冷汗,黎菁菁的报负是很凶狠的,同时也在纳闷这个曾芷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和印象中的相差这么多。

初遇‘情敌’

第二天,曾芷兰如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还是和从前一样,周围的人都在谈论她,只是内容却从之前的被甩丢人事件变成了昨天的打人伤人事件,她还真是个公众人物啊,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众位学子的心啊,她小小自我陶醉了一番。
“喂,你听说没有?咱班的曾芷兰昨天居然把黎菁菁给打了。”
“你在做梦吧?这怎么可能?是她被黎菁菁打了吧?”
“我没胡说,这可是千真万确,有不少学生都看见了,今天黎菁菁的手腕可是包了很厚的纱布,据说是严重骨折,笔都拿不了。”
“你们也在讨论这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常那么乖巧的人物居然是个高手?轻轻一下就把人的手腕给扭伤了。”
“天哪,她连黎菁菁都敢惹,以后我可得绕着她走,不然哪天得罪她,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她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开学来的是另外一个人,要不然怎么差那么多?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胆小也不像是装来的。”
“嘿,你们这都不明白,这当然是感情受了挫,精神大受刺激导致神经错乱,性格不变才怪。”
“哦,受教受教。”
“”
“”
曾芷兰听而不闻,如今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腿也如常人般无异,如今都是睡前打坐,练内功半个时辰,早上五点起床去小区的花园里练功,她都在隐蔽的地方练。
几天下来,她的精神是越来越好,身体也强健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般柔弱,感觉浑身都是力。
她的拿手武功是剑法,可是这个社会的人没有用剑的,而且随身携带武器很不方便,也不被允许,是故她每天只是练掌法和拳法,这些招式她记得很清楚,虽然不及她的剑法威力大,但也算是高深的武功了。
每天练完一个小时的功夫再回家洗澡,妈妈不知道她每天起得那么早,每天回家时母亲还在睡,这样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练功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她是个高手。
“曾芷兰,你最近是怎么了?连续几天都不怎么理我。”一名女同学面带委屈地走到她面前,双眼控诉地看着她。
此人名叫汪莹,是‘她’的好朋友,在‘她’看来是好朋友,可在她看来不算,这种人居然令‘她’视为好友,简真是莫明其妙。
“怎么?又没钱了?”曾芷兰问道,她知道这个汪莹以前纯粹是看上‘她’的钱,跟在‘她’身边吃喝不用愁,有多少真心大家均心知肚明,唯独‘她’认为她是真心对‘她’的,原因仅是‘她’有天被欺负了,汪莹站出来替‘她’说了几句话,从此‘她’对她真可谓是‘肝胆相照’。
“我、我是关心你。”恼羞成怒,脸跟着涨得通红,她确实是手紧,她的家境并不好,自从有了曾芷兰,她也跟着开始吃香喝辣,曾芷兰的零花钱比起她来简直是多太多了。
“是吗?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喽。”曾芷兰淡淡地笑着,嘴角微扬,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
“曾芷兰,同学们都在议论你昨天打了黎菁菁,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有何高见?”
“你、你真的打了她?你怎么会打人,你平时可是连蚂蚁都不敢踩的!”汪莹从开学来没怎么和曾芷兰接触,因为她感觉曾芷兰变了,她不敢再施恩似的和她来往,今天她手头实在是紧了,才不得已硬着头皮找她。
“我为什么不能打?难道拳头来了我还要把脸迎上去不成?”
“天哪,你惹上大祸了,黎菁菁是什么人物,你不怕以后的日子难过吗?好歹我们朋友一场,你听我一句劝,去和她道歉,好好求求她,顺便请她吃一顿好的,学校东边新开了一家大酒楼,据说东西特别好吃,我陪你一起去道歉,然后咱们再请她一起去尝尝鲜。”
“你很想吃吗?”
“我、我听说那里很好吃。”咽了口口水,她仿佛看到了香喷喷的美食在向她招手
曾芷兰看着她一脸强装云淡风清却依然掩饰不住的馋样,心里又骂了‘她’几句蠢,这样的人居然会令‘她’真心当朋友看待,难道‘她’看不出来她是看在‘她’能实现她口腹欲而接近‘她’的吗?
“我不去。”
“什、什么?”还没从想像中的美味中回过神来的汪莹茫然地看着曾芷兰。
“我说我、不、去,你想吃那里的东西,你自己去啊。”
“我、我没钱。”她料不到曾芷兰会是这种反应,以前她说想去哪里吃,曾芷兰都会无条件地请她去的。
“你没钱还想吃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别人的钱再多也是别人的,而不是你的,贪小便宜吃大亏这个道理你不懂吗?难道你以为我有义务给你想吃的任何东西付账吗?”
曾芷兰对她越来越鄙视,这样的人太贪婪,也许开始时她是真心对‘她’,但自从在‘她’身上得到了好处,人性的贪婪就再也止不住,以至于那微弱的真心也荡然无存。
“你、你怎么会这么说话?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汪莹目瞪口呆,她不相信这话会是曾芷兰说出来的。
“你还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是用来给你付账的吗?”声音还是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令汪莹眼皮颤了颤。
“我没让你给我付账,是你硬要请我的。”还在为自己狡辩,周围同学鄙视的笑声接二连三的传进她的耳朵,这令她相当不好受。
曾芷兰都不想理她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她都替她觉得丢人,“你走吧,这半年来我可没亏待了你,好吃好喝从没少过你一份,以后你想吃什么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可不会继续当凯子。”
这个时代的词语真新鲜,‘凯子’,‘马子’,‘金龟’都挺有意思的。
汪莹愤恨地看着曾芷兰,她居然当着同学的面损她,这令她非常下不来台,看了看四周鄙视她的人越来越多,更令她气得想把曾芷兰的嘴撕烂。
“哼,枉费我还这么关心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惹到黎菁菁你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转头气冲冲地回自己座位,心里把曾芷兰骂了个底朝天,活该她被陆泽澈耍。
当时她眼睁睁地看着陆大帅哥温柔地对曾芷兰,却对她不屑一顾,她的心嫉妒得快要疯狂,后来得知曾芷兰是被耍了,她的心情突然就急转直上,好得不得了,这种感觉无法解释,她就是看不了曾芷兰好,她已经很漂亮很有钱了,再有个学校公认的美男子男朋友她就更加天怒人怨了。
曾芷兰冷冷地看着汪莹回到座位,她双眼敏锐地发现了汪莹转身时对她那种强烈的怨恨与嫉妒,这种人纯粹是小人,她对小人向来是敬而远之。
中午,去食堂吃饭,路上她又碰到了一个令她反感的人,这个人是白婷菲,而她旁边的则是满面怒容的黎菁菁。
她对她们视而不见,绕过两人继续往食堂走。
“哎哟,我说妹妹,这个曾芷兰见到我们都不打个招呼,你说她是不是怕我们了?”白婷菲问着正怒视着曾芷兰的黎菁菁。
“哼,她哪会不怕,我看她对姐姐你更是嫉妒加怨恨吧,谁让她的心上人心里没有她,反而对姐姐你情有独衷的。”黎菁菁满肚子火没处发,她专挑这些伤人的话说。
“是这样啊,曾芷兰,你不会对我这么怨恨吧?虽然是我令澈那么对你的,但是你也享受了好几天不是吗?你应该感谢我的,回去之后我也责怪他了,你就原谅他吧,谁让澈那么在乎我呢,天知道我那时真是随口说出的,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曾芷兰就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惹到白大校花了,居然令她这么耍‘她’,到现在了还不放过她,她可以想像,如果是那么在乎陆泽澈的‘她’听到这些话绝对会伤心难过好一阵子,可是对她来讲,这些话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懒得理继续走,她现在有些饿了,想着一会儿要吃些什么,是羊肉好呢还是牛肉好?
“你给我站住,没听到白小姐在和你说话吗?”黎菁菁此刻右手包着厚厚白布,手腕到现在还在疼,对曾芷兰的仇恨更加浓烈,所以她将白婷菲带来好给她出口恶气。
“怎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曾芷兰无耐地转过身,眼神故意在黎菁菁包得有如包子一般的手腕上停了停,看来她不把这两位尊神请走,她是没法好好吃这顿饭了。
“你别神气得太早。”黎菁菁恼羞成怒,昨天对于她来说可是个奇耻大辱,现在全校的人都在谈论她被一个‘小绵羊’欺负了,令她的脸都不知往哪摆。
白婷菲勾人心魂的美眸仔细在曾芷兰身上转了又转,觉得这个人变化实在太大,此刻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半点柔弱的感觉,她整个人自信了,背挺得笔直,双眼透露出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骄傲。
“变化也太大了些,你真是曾芷兰吗?”大美人连声音都是那么迷人,她之所以会找曾芷兰的麻烦无非是她的眼神,学校里所有女同学看到她哪个人的眼神不是充满嫉妒或羡慕的?唯独这个一向胆小软弱的女生看到她眼里反应出来的是木然,丝毫没有惊艳等情绪!
曾芷兰细细看了看白婷菲,还别说,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漂亮!身形高挑,身材玲珑有致,眉不描而黛,嘴不点而朱,双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这个女人完全有迷惑男人的本钱。
当然了,如果以她八百年前的容貌和她比还会有丝胜算,可如今以这副皮囊相比就差了许多,不过她向来不在乎外貌,长得太美也是很辛苦的,八百年前她就因为太过貌美而惹来许多麻烦。
“我不是曾芷兰你就会放我走吗?”在白婷菲凌厉的注视下她丝毫不紧张,反而优雅地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刘海,嘴唇微扬,双眼含笑地看着前方。
白婷菲有些错愕,曾芷兰的神情动作令她相当吃惊,那行为举止优雅得像贵妇,双唇含笑,此刻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变美了!不是外貌,是气质。
“一月未见,胆子居然变大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白婷菲警告地提醒对方她可不是一般人,眼前的女孩看她的眼神令她相当反感,就好像自己不是个罕见的美人,而是个无礼取闹的野丫头。对,就是这种感觉,此刻曾芷兰的眼神令她觉得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人当然是会变的,难道你从出生就这么嚣张吗?”曾芷兰有些惋惜地看着白婷菲,真是的,如此的美人居然毫无大家闺秀之风采,反而骄傲自大,任性妄为,这从她如何耍‘她’这件事就看得出来,真是糟蹋了她这副好皮相。
曾芷兰的一句话令周围立刻鸭雀无声,围观的人有看热闹的,有为曾芷兰捏把冷汗的,只是没有人敢上前劝解,都不敢得罪白婷菲。
白婷菲挑了挑眉,她都要为曾芷兰拍手叫好了,居然敢向她挑衅,天知道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遭到这种‘对待’了,愤怒之余又加了点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