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观察到对面的田中是一个,脸色红润看着很健康的身材矮小的男人。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是个性格爽快的人。
吉敷不用刨根问底,田中就什么都说了。
「从〈朝风1号〉的二人用包间里,是你发现的鬼岛政子的尸体吗?」
「是的,是我发现的。」
田中的车长,用有力的声音回答。
「刑警先生来调查这件事,那肯定有犯罪的可能性是吗?」
吉敷微微苦笑了一下。
「是那么考虑的吗?」
「哎,先了解一下儿」
「为什么?」
「不对,那么答复有点儿不理解,那个死了的女人,那以后在报纸上看到报道说,好像是非常有钱的女人。」
「是吗」
「而且在福冈县警方搜查的傍边一看,可疑的资料也被整理出来,那之后我就考虑是图财害命。」
「但是,鬼岛女士的死因是因为心力衰竭啊,杀人的可能性首先没有,请考虑这是照例行事的搜查。」
「啊是吗,知道了。」
「卧铺包房只能在内侧锁门吗?」
「那个,福冈县警方的人也问过此事,实际看一下就明白,因为是关上门旋转式的圆形门锁。在走廊不能锁。公寓等经常使用的,按下把手的中间按钮,不是那种,咚的,关上门好像就被锁上的门锁。那样从外面能锁得门,因为必须都要给每一位乘客钥匙」
「这点绝对是肯定的嘛?」
「绝对肯定,从里边,里边的人不锁的外面不能锁。就是那么制作的。」
「嗯,当然窗户也是开不开的是吗?」
「开不开」
可能以后调查一下比较好。吉敷想上述的事情,但是车长如果这样说的话,信誉度比较高。
「由东京站出发时,对鬼岛女士有没有印象。」
吉敷询问道。从福冈警方的报告了解到。
「有,因为她非常显眼的一个人。虽然看上去已经不年轻,长相很不错。东京站出发时间开始,记得在6号车的通道上站着的。」
「在通道?」
「是的」
「乘客,都是那样吗?」
「不是,因为通道较窄,没有什么人在那站着。所以记得很清楚。还有,我看到,她好像是在等人。」
「等人?」
「嗯,所以在通道上等同伴上车,现在还有那个印象。列车开动后我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是受到惊吓精神恍惚。」
「通道是靠站台方向吗?」
「不是,反面,从通道看不到站台。」
「6号车全部是二人用房间对吧。」
「是的。」
「可是她一个人进了那个房间。」
「是的。到现在为止我知道的范围内,二人包房一个人住一次都没有。接着我猜测,这个鬼岛女士,这个人是不是和丈夫约好在列车上见面,自己来了,丈夫因错过乘车时间,没有乘到列车而吃惊呢。」
「的确,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这是吉敷的真心话。在日本西部行驶的唯一,有二人用包间的列车。奇怪的是,在二人用包间里,发现一个女人死了。
「可是,死了的鬼岛女士是单身。」
「说的是…是啊,到底她和谁约好等候见面的呢。呀,当然,假设等候见面,也合乎情理。」
「但是,一个人乘坐二人包间的不是没有吗?」
「首先,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疑点,在鬼岛集团中心以后能听到等候的这件事吧
「鬼岛女士的票是到哪儿呢?」
「到博多」
「检票是什么时候?」
「出了东京站马上」
「那以后,又看到鬼岛女士了吗?」
「没有,没有看到。虽然6号的通道过了几次,都没看到她。哦,只有一次看到她和一位年老的男人站着说话,就那一次。通道边上的小窗窗帘一直拉着,觉得可能是进了房间。」
「过了滨松那一段,突然半疯狂状态了吗?」
「啊,是的。」
「什么样的状态,请详细说明。」
「我刚一进6号车厢,这个人开开3号室的门,在房间门和走廊之间站着,确认是我之后,急步跑到跟前。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
「拜托!请停下这列列车。」
的大叫,我大吃一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后来怎么样了?」
「告诉她停车那会造成很大的麻烦,列车已经出站,在高速行驶。什么事情,说说理由。」
「事么。接着呢?」
「什么理由也没说出,一边流泪一边注视着我,」
『快停车,不停的话会死人的』
那么说了。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站着一动不动,边哭边在手臂,肩膀间叩头
「神经错乱吗?」
「是的啊。接着,她在通道上哭得瘫倒在地,这一切都被别的房间的人从窗户看到,让我很难堪。我被认为是个更怪的人。别人都看着呢,几次给她拼命说,才站起来,搀扶着回到她的房间。因为那个人的房间是一楼。」
「接着呢?」
「接着趴在床上哭,一直是在哭得样子,我虽然担心放下她行不行,可是怎么办也不行。关上了门,离开了那里。当时如果叫医生去了可能能救她,那个场合没去成…」
「后来呢,好些了吗?」
「首先,我是那么想的。总之那以后,没有再发生什么问题…」
「那以后,又看到鬼岛女士了吗?」
「没有,一次也没见到。」
「影子都没看到吗?」
「没有,声音虽然听到了。」
「再见到的时候,是在博多站她的尸体是吗?」
「是的。人的死,是她自己的事吧…」
「尸体的样子,和在过了滨松那段骚乱过程中,你把她搀扶到房间时的样子相同吗?」
「是的。衣服等和那时候一样。我感觉到是不是在抽抽嗒嗒的哭啼过程中心脏停止的跳动。」
「是嘛,大概了解了。」
吉敷说。
「鬼岛女士开始半疯狂,是在过了滨松,突然发生的是吧?」
小谷问。
「是的」
田中回应。
「从东京站出发时没有一点儿那个迹象是吗?」
「唉,是的。」
「那为什么突然成了那样呢…」
小谷自言自语的思考着。
「会不会是信」
吉敷即刻回答。
「啊,果然是那样」
小谷回答。
「那个只写着列车名的信封里面装的是被烧掉的信吗?」
「嗯,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的理由,出了滨松站鬼岛政子从提包里取出信,撕开看了以后,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总之,那封信,对于她是个毛骨悚然的东西」
「果然,发狂的理由是信吗」
「那样考虑比较顺理成章。」
「但是,如果是信的原因,出了东京站怎么没有看呢,况且又发生了由东京站出发时,同行者没来的异常现象。为什么等到了滨松才撕开看呢。」
「是的啊…是存在这个问题。同行者不来的话,收到的信应该是马上就看的呀」
「那个…」
「要说什么的田中插了句嘴」
「什么?」
吉敷回应。
「若是那个问题,那封信,鬼岛女士是在滨松收到的。」
「什么!?」
两个刑警同时反应道。
「怎么回事?」
「因为是我给的,那个人」
「你交给的她?在滨松?」
「是的」
「怎么给的?从谁那里接到的?」
「从滨松站的工作人员那里」
「滨松站的工作人员?」
「唉。说是在站台上受人委托」
「在站台上的客人?」
「是的。突然出现的客人,好像说委托转交给将要到站台的<朝风1号>的6号车的3号室的女性。」
「那信封上『朝风6-3』的文字呢?」
「站台工作人员写的」
吉敷无言。那是什么样的信呢。如果那样过了滨松应该能看到。
的确,那个信封上的备忘录就能理解了。受委托的滨松站工作人员,怕是忘了,〈朝风〉的6号车的3号室,写的「朝风6-3」。
「滨松站的工作人员的姓名知道吗?」
「我不知道」
调查一下,就会知道
「信交给她时,鬼岛女士的样子怎么样?」
「交给她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很安静普通的样子」
「敲了房间的门是吗?」
「是的」
「说是滨松的工作人员转交的,她脸上有异常的表情吗?还是像预料当中的样子?」
「好像意外的样子?怎么说呢,很诧异的表情」
「嗯」
对于她来说出现的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接着就成了半疯狂状态是吗?」
「是的」
「马上吗?给她信后」
「马上。给了她,也就是五分左右。」
那么说,果然是看了信,受到内容的打击啊。
吉敷一边翻着记事本一边说。
「福冈的监查课提供的死亡时间是十月十日午后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根据以上的线索,就是说〈朝风1号〉在滨松出发的时间,十点二十二分这个时间她还活着是吗?」
「是的」
「听你的语气,大概到十点半,鬼岛政子应该活着。」
「唉,…是的。好像在往后一点儿吧,后来通过3号室门前时,因为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大概几点?」
「大概十点四十分吧」
「那以后再没有见过,连鬼岛女士的影子都没见过是吗?」
「是的,没有看到过」
这样鬼岛政子的死亡推定时间跨度就缩短到午后十点四十分至十二点钟之间了。
「啊,终于明白了。谢谢」
吉敷向田中致谢合上笔记本,他突然想起十二点,午夜的零点〈朝风1号〉在什么地方行驶着呢。
「田中先生,午夜零点〈朝风1号〉在什么位置?」
「大概在大垣一带吧」
「在大垣站停吗?」
「不停。因为是特快卧铺列车,从名古屋出站后,到四点四分岗山站为止不停。」
「的确,频繁停车,妨碍乘客的睡眠的」
「是的」
「几点到名古屋呢?」
「二十三点三十二分。通常只有三分钟停车时间,三十五分发车。」
「通常?」
「唉,那天晚了一分三十秒」
「晚点了吗?」
「比正常时间」
「不是不是,单线的话无论如何,东海道线那样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的。那天晚上是特别。」
「为什么特别?」
「呀,恶作剧。名古屋的前面,铁路上面被放上了木材,造成列车一时停止。」
「木材?」
「正确的方位是那里?」
「幸田站这边,减低速度,因为马上就到了幸田站。」
「临时停车了吗?」
「是的,紧急停了车。到名古屋以后检查了机车,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损伤。」
「没出什么事么?」
「没有出什么事。但是,对于恶作剧的人真难办。拙劣的手段有可能会造成脱轨,翻车。」
田中一边苦笑着一边说。
「明白了。一个重要的参考消息。没有别的引注意的事情了吗?」
吉敷一边和记事本一边说。
「后来…,鬼岛女士没有再发生精神失常吗?」
「精神失常吗?是那么考虑的?」
「唉,是啊」
田中含糊其词的说
「不是受到打击一时引起的错乱吗?」
「是那样吗」
「不能往那方面考虑么?」
「呀,因为说出的话,怎么都觉得怪」
「嗬,说了什么事?」
「 说『可怕!可怕,纳粹跑过来了!』…」
「纳粹?」
「是,什么意思呢?那是」
「只有一次么?」
「不,还有一次,通过走廊时,从房间里传出的哭喊声音」
「一样的么?」
「不,这次是说『看见了!可怕!看见纳粹了!』」
「纳粹……?」
两个刑警嘟哝着。
「什么意思呢,那句话。我认为果然是精神失常。」
田中有所感触的嘟囔着。吉敷眼前浮现出福冈县警送来报告中鬼岛政子遗体照片的奇怪的表情。
「那是刚看到奇怪物体,恐怖到极限的一张脸。谁都能想象死者的脸是,因为极度的恐怖而致死的。」
「那以后,3号室的房间任何人都没有进去吗?或是看到了出来呢,有没有听到除了鬼岛女士以外的人的声音?」
「呀,我没有太多的注意。我一直认为鬼岛女士是一个人在3号室的。」
吉敷点点头。
但是,背着车长在包房的出出进进,如果室内有人协助的话,简单的就可以做到。
可是,说得纳粹是什么呢─!?

4
?
吉敷和小古,从车长室走出来。可能的话马上想拐到十号线站台,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实地考察,进站的〈朝风1号〉6号车,可是刚过正午,还有很多时间。
东京车长室因为在北口的圆形建筑内,到了楼下的外面是东京站圆形建筑内侧。在晴空万里的蓝天下,圆形建筑内拓宽的商业街。而且回过头去看到的正是红砖砌成的东京站。
工作关系,吉敷对东京站很熟悉。这个东京站,不记得都来过多少次了。怎么着,还是古色古香的红砖圆形建筑比近代的八重州口建筑从心里喜欢。认识的东京站职员比较多。乘着来东京站工作的机会,有关东京站的知识也了解了很多。
红砖砌成的东京站,是在大正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竣工完成。开工时间是明治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在日清?日露两次战争意外胜利,在日本国民,是充满巨大的发扬国威的气概的时候。当时活跃的人物是铁道院总裁后藤新平氏,
「败给大国俄罗斯的日本,建造了名副其实的让世界瞩目的东京站。就算是地震国日本不能建造美国一样的摩天大楼,至少在平面上建筑是让世界人震惊的,东京站的红砖建筑显示出当时超越自我的民族精神。」
当时委托的建筑界的最高权威辰野金吾工学博士为设计师。工程动员了七十四万余人,可谓是空前的人海战术。但是,后藤的构思被造谣中伤为酷似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中央站。在中央停车场改名为东京站的开业典礼仪式那天,乘坐领导人的列车到鹤见站就出了故障,列车到站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副总裁减薪处分,铁道技术监查和电气课长双双被解雇东京站的起点是糟糕开始。
但是随着经济发展,从没有忘怀实现了进入世界有数的几座大都会的东京来看,这个东京站圆形红砖建筑,迄今为止是为数极少的能回忆起在日本发展建设途中值得骄傲的见证。
吉敷和小古在这个圆形的内侧站台并排着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向着南口走去。途中,看到左边东京站停车场的走廊,停车场宾馆入口。
南口大厅聚集着餐馆,小酒店。吉敷和小古打算吃午饭于是进了其中一间名为精养轩的店。
两个肉丁葱头盖浇饭,小古取出记事本一边看一边给服务员说。
「吉敷先生,你看事情是不是这样的,鬼岛政子,是打算带谁乘坐〈朝风1号〉的二人包间去九州旅行。
她虽然准时乘坐了十日下午七点五分发的〈朝风1号〉,可是她要带来的那个人却没有来。虽然有些吃惊,又不能下车,所以只能一个人去3号包间住。
正在列车到滨松站的时候,突然车长送来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虽然我们不知道,鬼岛政子是看过信后发狂的。烧了信以后,又两手抓住正好走过来的车长。」
『停车,不停车会死人的。』大叫。可是回到房间后也在喊『可怕!可怕,纳粹要来了!』这些意思不明的话。
这以后车长通过3号室的时候又听到『看到了!可怕,看到纳粹了!』
接着过了一段时间,鬼岛政子的惊慌好歹恢复了正常,〈朝风1号〉到了博多站的这个时候,发现她已经变成了尸体。到现在为止的判断总结,作为经过是这样的吧。
「是那样吧」
吉敷回答。
「鬼岛政子半疯狂后,主张让列车停车时是十点半,十点四十分还听到她哭喊的声音,中间一小时二十分钟,大概通过大垣站为止,鬼岛政子在3号双人包间中,已经气绝身亡了。这之间〈朝风1号〉停的是名古屋站」
「不觉得有杀人的可能性吗?」
小古询问吉敷。
「呀还不知道。但是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吗?一个人乘坐双人包间的人首先没有。总之预定时是二人乘坐,一个人没来。只有这件事就可以推断出有什么企图。」
「她究竟是想带谁来呢?」
「不知道。那是男朋友吧,打算在窄小的房间里两个人亲密的度过一晚,到九州旅行。要不是女的?据福冈县警方的报告对鬼岛政子的印象,不像有什么女 的朋友的人。那个,一会儿调查后就清楚了。」
「对心脏衰弱的女人,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用药物杀人,却不留证据的方法。」
「据监查师船田说,那是不存在的。
但是 ,鬼岛政子是心绞痛。心绞痛是发作时,为了让她苏醒过来喝速效救心丸。可是这次,她的行李包中没有发现速效救心丸这种药。」
「怪不得呢」
小古点点头。
「这么说来,和被害者相当接近的人啦」
「嗯,那好像不会错」
「接近的人……」
「到现在为止判断了几桩事件。事实,推理包括两方面的。
首先,鬼岛政子,打算和谁去九州的,就是被那个人弃之不顾的。
在滨松站时,又从谁手里接到信,就是因为看了信鬼岛政子成了半疯狂。同时夺走她的心脏病特效药,不久就会因心力衰竭而造成死亡。」
「总之,觉得这个地方发现了线索。首先知道鬼岛政子有心脏病,并且知道她带着速效救心丸,还是能和鬼岛政子一起去旅行得人,全部和鬼岛政子接触很近得人现实中已经表明。那就是在这儿,有一位将要拿到一亿日元和鬼岛政子接近频繁的人啊。」
「是秘书草间吗!?」
「是,的的确确看着像,女董事长的情人」
「尽快想见到此人啊」
「哎,吃过饭后,去鬼岛集团。会一会这个人物。」
「吉敷先生,那么,被烧掉的信也是这个人干的吗?」
「觉得是啊」
「这么来说这个男人,总之,和鬼岛政子全然在另外的地方啦……」
「不对,我认为是在滨松站开始乘的同一列〈朝风1号〉卧铺车。这个人如果是杀人犯,很可能在同一列车。如果不那样的话鬼岛政子的死是看不到的。虽然还为推测出使用的方法,在最近的地方,在用什么方法把鬼岛政子逼到死路。」
「那封信上写了些什么呢?」
「嗯,不知道啊,知道了信的内容,就能够进展很多……」
「让鬼岛政子变成那样疯狂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内容呢……」
接着鬼岛政子发狂时乱喊的话,那到底又是什么哪.
『可怕!可怕,纳粹来了』」
「嗯,什么呀」
「是纳粹德国的纳粹吧」
「嗯,但是鬼岛是昭和十九年生人不可能有战争体验吖」
「昭和十六年开始至昭和二十年的太平洋战争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
「嗯」
「但是,犯人草间说,对那些事情比较脆弱。因为草间,被鬼岛雇用为秘书,还不到一年呢?这个人,对女董事长过去的老病至今,好像是什么都清楚。」
「是的啊」
吉敷边说边重复着纳粹,纳粹。这个纳粹,让这么一位有才干的女董事长最后紧张的那么精神错乱。应该是像鬼脸一样浮现,才恐怖的让她脸都被吓得扭曲了。
纳粹,纳粹吗—。
那封信,是不是也写了纳粹的事情了。让这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疯狂的,是这个纳粹两个字的原因吗—?
?
?
填饱了肚子,吉敷和小古来到六本木,鸟居坂的鬼岛集团。十层建筑的大楼的三楼和四楼事务所全部都是鬼岛集团在使用。一楼,二楼是咖啡馆,小服装商店,西餐馆等,整个楼好像全部是鬼岛集团的。
在接待处拿出了证件,说明要见董事长秘书草间宏司,接待处的女接待员电话联络说,草间因为在处理董事长的葬礼准备工作及残留业务,回公司较晚,由总务的铃木来替代接洽。
过了一会儿,头发微微稀疏,身材发福的男子走了过来。露着大白牙笑呵呵的向二位刑警非常有礼貌的施礼后,把吉敷和小古领到接待处旁边的大接待室。
接待室,和企业的大接待室的印象不同,更像是沙龙,或是美术展览馆。
房间里排列着很多绿色观赏植物,整个墙面是玻璃,地面铺着紫罗兰色地毯
茶几,沙发家具全部是很前卫的款式,一看就知道花了大价钱的。
「可谓是,很精致时尚的接待室」
吉敷一边说一边座在铃木示意的沙发上。
「啊,对不起。我是铃木。我们公司二位可能已经知晓,因为在经营画廊的关系,年轻设计师的作品也在经营。这是董事长生前的信念。她的格言是有年轻人般的勇气和才能的话就能成功……。」
铃木用他笨重的身体弯腰施礼,漏出两排大白牙陪着笑递上了名片。吉敷接过名片取出记事本挟在里面。
「那么这些都是,年轻家具设计师的作品吗?」
「是的。是在银座画廊展销和设计比赛中的作品中挑选的,董事长买了其中中意的作品。乃木坂的董事长的家中也有很多不错的作品。」
「鬼岛董事长,对于美术作品很有审美能力吧?」
「我们的董事长,那是不一般的审美能力啊,可以说靠作为美术评论家吃饭,都是绰绰有余。」
「是么?」
铃木常务吃力的坐在沙发上,慢慢的交叉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