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我倒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说着,我父亲便走到大槐树旁朝里看,这么一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树干上原本用来画吴二妮儿身体,早就已经干燥成了一块块的血浆,这会儿竟重新融化成了液体的形状,通红通红的顺着树干就往下流,不知道的肯定会误认为是大槐树在流血!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那些血竟自动组成了一张歪歪扭扭的血脸,十分抽象,不过那形状的的确确就是一张血脸,两只扭曲的丹凤眼,鼻子和嘴巴都只是几个血点,似乎是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父亲笑。
更恐怖的是,在‘血脸’的脑袋上,竟长出了几根黑色的头发。是的,就是几根黑色的头发,很长,好像吴二妮儿的头发那么的长,一阵风吹来,那几根头发还随风舞动。
那股凉风吹到我父亲身上,我父亲竟感觉脖子处凉飕飕的,就好像有冰凉的头发在自己的脖子上拂过似的。
就算我父亲再不信邪,可看见了这木头疙瘩长头发,也被吓着了啊,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儿。
他并未声张,只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而其余那些红卫兵也都是自行散开了。
虽然众人都很好奇,大槐树后边到底有什么,不过却是并未过问,因为知道的多了对他们没好处。
我父亲回去之后,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明白那大槐树上长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我姥姥在故弄玄虚,变得什么小戏法之类的。
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我父亲竟看见一个披头散发,一脸血泪的白衣女人从窗户上飘了进来,把我父亲给吓了一跳。
这么一看,那女人不是吴二妮儿是谁?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父亲,沾满血污的嘴角冲我父亲诡异的笑着。
我父亲被吓傻了,努力的挣扎,不过却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似的,根本没法动弹。
“二妹儿,你咋……你咋又回来了……你……你快走……我……我……”我父亲语无伦次的说道。
“哥,我是来谢你的。”吴二妮儿嘴角根本不动弹,那声音好像从肚子里边发出来的:“这把头发,我就送给你吧。”
说着,那吴二妮儿便抓着一把头发飘上来。
我父亲被吓坏了:“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救命……”
我父亲刚喊救命,吴二妮儿便猛的飘上去,嘴角的冷笑变得狰狞,而后手中头发用力的勒住我父亲的脖子……
“啊!”
我父亲大喊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一场梦,我父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重新躺在床上。刚才梦境中的一切竟是那么的真实,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咦?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脖子有点痒痒的,凉飕飕的?”于是我父亲用手摸了一下脖子,顿时就被吓傻了,嗷的一声惨叫,就直接晕过去了。
他的脖子上竟有一把凉飕飕的头发!!
第四章 阴盛阳衰童子命
第二天我父亲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不过我父亲依旧是被吓的不轻,抓着头发就去找我姥姥,他知道我姥姥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要怎么解救。
当我父亲来到姥姥家的时候,我姥姥似乎早就知道我父亲会来似的,穿上了过年才穿的新衣裳,也把我妈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父亲来了之后,还没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跟我姥姥说,我姥姥便直接发话了:“想活命,回去找媒婆上门提亲吧。”
“为啥?”
“你的罪,只能让你儿子来偿还了,否则你活不了。”我姥姥语气严肃的道。
于是我父亲喜滋滋的就把母亲迎娶过门了,批斗了一个丈母娘,得到了一个小媳妇儿,可把我父亲给乐坏了,整天乐不可支的。
后来母亲更是很争气的给家里添了一个男孩,我父亲更是觉得自己牛逼哄哄了……
别看我父亲整天乐不可支的,可一看见我姥姥,那指定被吓的说话都结巴,当初批斗我姥姥时候的范儿早就消失的没了踪影。
我还是我姥姥亲自接生的,在那个年代,产妇在自家生产简直普遍的不能再普遍了。
据我姥姥说,我是中午十二点整来到的,那一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着实是个好日子。
按农村的讲究,越是在这样晴朗的大白天出生的孩子,阳气越旺盛,就越是不害怕脏东西的纠缠,气运旺盛,将来做大官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当时我父亲抱着我,是乐不可支啊,笑着说道:“这孩子,顶着这么大的日头来到,将来肯定好养活,呵呵。”
我姥姥训斥了一句:“不懂得就不要胡说八道,快把孩子放下。”
我父亲虽说对姥姥没来由的一顿训斥不满意,不过丈母娘在女婿心中的恶魔地位,是亘古不变的,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我给放下了。
我姥姥一边用一根红绳拴住我的左边胳膊,一边说道:“你们不要忘了,这孩子的出生就是来替你们赎罪的。”
我父亲觉得这话不吉利,当场就想发飙。不过我母亲立刻示意我父亲不要说话,而她则是语气软和的问道:“妈,不是说在阳光旺盛的日子出生的孩子,阳气旺盛,不容易招东西嘛。”
我姥姥说道:“的确,越是在阳光旺盛的情况下出生的孩子的确越茁壮,但一天之中的某个时辰,却是个例外。”
我母亲忙问道:“是啥时辰?”
“就大娃出生的这个时刻,中午十二点钟。”我姥姥看了一眼钟表,叹了口气道:“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可以,可大娃偏偏就是踩着这个点儿出生,看来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准备放过你们啊。”
我姥姥越说越玄了,弄得我父亲和我母亲都是担心不已。
我母亲问道:“妈,为啥说中午十二点是例外呢?”
“从午夜凌点到正午十二点,是阳气逐渐增强的过程。而从正午十二点到晚上凌点,则是阳气逐渐减弱的过程。正午十二点是从阳气增强到减弱之间的一个转折点,阳气始一天之中最弱的,踩着这个点儿出生的孩子,是最容易招东西的。这孩子,没有父母缘啊。”
我父母一听就慌神了:“妈,这没父母缘是啥意思啊。”
“就是孩子跟父母呆一块的时间不能太长。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一定会让孩子好好长大的。”
我母亲一听,就开始哭起来了,她一向对我姥姥的话深信不疑,一想到要跟自己的孩子分开,那心里边当然难受了。
不过我姥姥安慰他说,这个不用担心,十岁之前,是没必要离开他们的,他们这才稍稍安心了点儿。
姥姥在我的胸口上做了一系列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我却是都没能跟别家孩子一样,打出一个饱嗝。我姥姥叹了口气:“哎,这孩子缺第一口饱嗝之气,要想活命,只能靠吸别的婴儿的第一口饱嗝之气了。”
我父母都愣住了,不明白姥姥到底什么意思,什么饱嗝不饱嗝的,不吃饱饭怎么打嗝?我姥姥也只是摇头苦笑,说了一句:“阳气弱阴气旺,懂了吧。”
“为啥会这样?”
“还不是你俩无脑的玩意儿招惹了吴二妮儿?”我姥姥忽然陷入了一阵悲哀沉思中。
说完后,就自顾自的悲哀了。看我姥姥伤心的很,我父母也没有多问什么。
据我父母讲,我小时候身体生长缓慢,虽然吃了不少大补的东西,不过似乎并没有补到我的个头上,反倒好像补在了我头发上似的。
我的头发比同龄小孩长得得快一辈,几乎每个月都要理发一次,否则就跟一个小闺女似的。
后来我父母嫌在村里剪头师傅那里剪头发花钱,干脆是自学成才了理发,有我丰富的头发给她当试验对象,倒也是练就了她一手好的理发手艺。
我父母几乎每个月要剪两次,从来都不落下。
我记得有一次我妈要给我剪头发,我是拼命的不配合,结果我爹把我按倒在凳子上,脱了鞋底就是好一顿的痛揍,揍得我是皮开肉绽,最后还是配合妈妈剪头了。
其实我心中相当纳闷儿,为何一向脾气良好的父亲,就因为我不配合妈妈剪头,而把我给臭揍了一顿呢?直等到那天晚上,我才终于解开谜团。
原来,父亲害怕我的头发!
那天中午午睡时间,我表妹来我家里玩,把我的木板床给占了,我没地方睡觉,就跑去父亲的床上睡觉。
我记得当时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按理说今天上午我妈就应该给我剪头的,但我妈去我姥姥家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剪头。
我枕着父亲的胳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啊。不过睡的正香的时候,我父亲忽然嗷嗷叫了起来,同时拽着我的头发就把我给扔到了床底下。
我痛的一下就哭了起来,嗷嗷的,我父亲也嗷嗷着叫唤了一会儿,我似乎还听到她喊二妹儿你别来找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之类的鬼话。
我父亲这么一叫唤,反倒是吓的我都不敢哭了,只是看着父亲唱大戏似的手舞足蹈。
好长时间之后我父亲才终于不再哭喊,只是看着我莫名其妙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给我父亲说了,然后我父亲抽出鞋底子就是一顿狂揍,他亲自用剪刀把我的头发给剪了。当然了,剪的相当难看,用农村的说法来说,就是跟狗啃的似的。
以至于接下来的七天我都不敢出门,因为担心我这破头被二蛋和燕儿看见,会被他们嘲笑。
这眨眼间的功夫,我都七岁了,上了小学,我放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姥姥家跑。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所以我只能吃住在姥姥家。而我每次回家,准能看见我姥姥给大槐树烧纸磕头,我回家了之后也是必需得给大槐树烧纸磕头的。
不烧纸磕头的话,就什么事都不能做,当然,也不能出去玩。
而姥姥也很疼我,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姥姥每天都让我吃一片大槐树上的叶子,说是可以让我的生命力变的顽强,对此我想当的不了解。
只是我不吃的话,我姥姥会不高兴,所以我每次都很乖乖的吃一片。
我在姥姥家也逐渐的待习惯了,以至于每次我父母打工回来让我跟他们去睡,我都不舍得姥姥。
而我每次回家睡,晚上都睡不安稳,睡梦里边总是有一个女人掐我的脖子,睁开眼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让我感觉相当的郁闷,不过却也没有当回事儿,没有告诉过家人。
我记得我十岁那年的十月一日,我父母都放假回家了,他们就把我接过去跟他们睡。
国庆节在农村可是个好日子,选择在那天结婚的人特多,光我们村儿就有两家结婚的,我和大山等一大帮小伙伴都去闹新媳妇儿了。
那新媳妇儿长得挺漂亮,皮肤白花花的,尤其是胸口更是白花花一大片,甚至连两边的肩膀都露出来了。
当时可把我们几个小伙伴给看傻了,差点就流口水。
中午在那里吃饱饭了之后,我就和大山他们去捡没有点燃的炮仗,这捡着捡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酒席座位上。
当时都已经散席了,吃完饭了的客人都找了地方去休息,那些帮忙的则是在收拾桌子酒席。
我捡完鞭炮,发现大山望着桌子下边发呆,当下便小声的戳了他一下:“喂,大山你干啥呢,放鞭炮去不?”
大山扭过头冲我咧开嘴傻笑:“大强,跟你商量件事儿。”
看大山神神秘秘的,我也被他的情绪给带动了,低声道:“啥事儿?”
第五章 小手印
“我把这瓶酒偷走,你敢喝不?”大山小声说道,贼溜溜的看着四周,唯恐被人给发现了。
当时我年小不懂事,就喜欢整点稀奇古怪的事儿,当然了,对喝酒这事儿也是挺渴望的。被大山这家伙一挑唆,我心中也挺渴望的:“不敢喝是你小(儿子)。”
“行,那我真偷了。”说完,大山偷偷摸摸的将一瓶白酒揣进怀里头,而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环抱在胸口,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这小子在这方面倒是挺在行的,竟都没有人看出端倪,我也偷偷的跟着大山溜出去了。
当时已经夕阳西下了,我和大山一块来到了小河边,看大山激动的手都哆嗦起来,把那瓶白酒拿在手里,声音颤抖:“俺爹说,这玩意儿喝一口能赛神仙,我先来一口。”
说完后,拧开盖子,咕咚就喝了一口。
没想到刚喝下去,大山就直接给吐出来了,骂骂咧咧的道:“我呸我呸,怎么这么难喝,这酒是假的吧?”
我说道:“来,我尝一口。大人都说酒是香的,是你喝不准吧。”
于是我试探性的尝了一小口,果不其然,又冲又辣,难喝死了。
“我明白了。”大山忽然说道。
我问道:“你明白什么啦。”
“肯定是咱们没肴(菜肴),所以才喝着没胃口,得弄几个肴才能喝出滋味来。”大山说道。
我一下就乐乐:“对,肯定是这样,咱俩现在就准备吧!”
对我们农村孩子来说,在地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了,荤素搭配,想咋搭配就咋搭配。
别的不说,单单那上千亩的棒子,烤熟了就足够诱人的了。还有饱满滚圆的红薯,以及颗粒硕大的长果儿(花生),绿油油的蚕豆……
而最诱人的,就是那河里边的野生大鲤鱼了。恰好那段时间上游大坝放水了,河里边老多大鲤鱼了,还有草鱼泥鳅之类的,当然,后边两样我们早就吃腻歪了。
于是我和大山当下便每人掰了几个棒子,还有几个红薯,就匆忙跑到了这条小河边,准备捉几条鱼。
对我和大山来说,捉鱼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我们对这拿手的很。恰好那条河比较热,所以尽管天气有点转寒,可我俩光腚跳入水中却并没感觉到冷。
不过那天也不知到底是咋回事儿,反正我和大山在里边摸来摸去,就是摸不着大鲤鱼来,甚至连泥鳅都会没摸到一条。
这可把我俩给气坏了,心想今儿个那鱼难不成是串亲戚去了,咋一条也没有呢。
这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不宽的河面上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看大山的轮廊逐渐的有点模糊了,心里边就有点隔应了。
因为我姥姥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说,晚上不要在河里呆着,里边有河童,抓住人是要命的。
虽然我心中对河童并没有半点概念,可单单河童俩字儿,就让人不自觉的产生畏惧感,可见华夏汉字的博大精深。
大山也有些气急败坏,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水面,骂道:“妈的,这鱼怎么都没了。大强,要不就烤个玉米吃吃得了?”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条小河,当下便连连点头。
而就在这时,我却是忽然看见了一道黑影,从那片荷叶里边钻了出来。
因为距离太远,我只是看到一团黑影,貌似那黑影脑袋上边还顶着一片荷叶。
我吓坏了,还以为是有别人呢,当下便喊了一声:“你是谁,黑家(晚上)还洗澡啊?”
大山听我这么叫唤,也是立刻就回头看了一眼。
不过那黑影并没有理会我,竟是又慢慢的缩进了水中,好长时间都没有再次上来。
“大山,那是啥?”我哆嗦着问道。
“是一截木头吧。”大山跟我说道:“那木头被暗流冲了一下,就上来了,暗流一过去,就又下去了,我见过好几次了。”
我虽然表面上相信,但心中还是犯嘀咕,那黑影不像是木头啊,反倒有些像人的上半身……
算了,不管这些了,还是先上岸吧!
反正在我的潜意识中,就觉得水中的妖怪上了岸就不能害人了。
可在我双手抓住岸边的石头准备上岸的时候,手却是忽然被扎了一下,一瞬间就有血从皮肤里边渗透出来了。而且血还不少,顺着胳膊就滴进了水中。
当时我只顾着疼了,也没想着上岸。
我心想如果我当时上岸的话,估计后边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我看见我的血滴在了河面上,迅速的就染红了不少的河水。
我忙捂住伤口,心疼的看着这些血。我们农村说一滴血十斤粮,我看着大片的血,心想这得有几百斤的粮食吧?
我过去一年的饭都白吃了,当时我甚至还真有点心疼。
而在此时,我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这些飘在河面上的血,竟逐渐的沉到了河水下边!
我去,这不应该啊这,按理说这些血应该是飘在河水上边才对,可为什么全都沉到水下了呢?没多大会儿的功夫,那些血就全都消失了,就好像下边有什么人在吸这些血似的,因为水面有一个小型的漩涡。
“大强,你还愣着干啥,赶紧上来。”大山看着我发呆,忙喊了我一声。
我这才回过神来,匆忙抓着石头就要往上边爬。但在爬到半截的时候,竟忽然感觉到有一个油腻腻的东西从我的屁股上滑了一下,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有鱼,而且个头挺大。
不过我也没心思去捉了,因为此刻的我已经被大山给拽上了岸。
我刚爬上岸,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大山竟尖叫了一声:“大强,你的腚是咋啦。”
“啊,是不是有钻心虫(水蛭)啊!”我立马就慌了。
在当时的农村人看来,钻心虫可是能钻进人的头皮里生殖繁衍,最后把人的头皮都给腐蚀了的厉害生物。
所以一想到可能有钻心虫,我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
“不是钻心虫,是……是有一个手印子。”大山说道:“这是你姥姥打的不?”
我用力的扭头看屁股,果不其然,我发现在我的屁股上有一个红彤彤的手印子,上边甚至还有一些黏糊糊的液体,用手一摸,就跟鼻涕似的。
而再仔细一看,那手印子竟然只有四根手指,我吓坏了,匆忙卷起衣服,想要擦掉手印子上边的粘稠液体,大山也是不断的用水帮我冲洗。
好在那上边的粘稠液体总算被洗干净了,而奇怪的四指手印,也在逐渐的淡去。
“你说着四个手指的手印是咋回事儿?”我问大山道。
大山说道:“可能是我摸了你的屁股吧?你忘了,我之前摸鱼的时候,不小心摸了你一下,而我的大拇指并没有碰到你,所以就只有四根手指了。”
大山的说法在我看来相当的权威,那时候的我们挺单纯的,所以大山这么一说,我就相信了。实际上现在想想,漏洞挺多的,比如摸一下怎么会有那么通红的手印,上面的粘稠液体又怎么解释。
我们的恐惧之心被玩心给占据了,主要是看着那些掰的棒子红薯什么的不舍得浪费。
我们当下就在河边挖了一个坑,将两个红薯放进去,又在红薯上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土,将捡来的柴火放在了红薯上边。大山是随身携带打火机的,用打火机将柴火点燃之后,将玉米最外边一层皮剥掉,里边还剩两片薄薄的皮,这样烧出来的玉米才不会通体全黑。
那长果儿倒是可以生吃,刚挖出来的长果儿水灵灵的,在水里清洗过之后,就跟一个个的小娃娃似的,可爱的紧,我和大山就着长果,一点点的喝酒。
说是喝酒,其实也就是小心翼翼的‘滋儿’一点儿罢了,只是有个形势。
虽然只是喝一点儿,也是挺让人难受的。好在有棒子和红薯让我们俩吃,我们俩倒也是将那瓶白酒给喝了个三分之一。
我们俩毕竟是小孩儿,每人也就喝了一两半左右,就开始有些头晕兴奋了。我们都不想回去睡觉,最后还是大山古灵精怪,说:“咱俩去偷听吧?”
“偷听啥?”我小声的问道。
“就是偷听大龙跟她媳妇儿睡觉啊。”大山说道。
”那睡觉有啥好偷听的。”我说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等你偷听了就知道这其中的玄妙之处了。”大山一副前辈的模样对我说道。
第六章 河里走出的‘人’
“那行,咱们这就去偷听。”我笑着对大山说道。
我俩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往村里走。
刚走没多大会儿功夫,我就听到后面的河水噗通一声响,就好像有人跳进水中,又好像是有东西从水里猛的钻出来似的,同时还有大量水滴飞溅的声音。
这声音把我俩吓了一跳,回头看却什么都看不见。我这会儿又无意中想起了那团黑影,不过倒是并没害怕,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嘛,更何况我还并不是怂人。
“奶奶的腿儿,那是啥声?”我满脸疑惑的问大山。
大山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村的李寡妇,晚上就喜欢在这条河里洗澡勾搭汉子,估计这会儿又在勾搭吧。”
我也没多想,心中信以为真,并且提议要不去看看李寡妇洗澡吧?人家都说李寡妇腚大,能在屁股上放碗,我倒要看看那李寡妇的腚到底有多大。
大山骂道看个屁啊看,那寡妇的腚有啥好看的,咱还是去看新媳妇儿的大腚。
“行,走吧。”我说道。
大山说道:“大强,以后我娶媳妇儿一定找又大又滑的,都说那样的媳妇儿能生男娃。”
“我不信。”我随口说道。
“你别不信啊,到时候我娶了媳妇儿,一定让你摸摸,让你看看是不是又大又滑。”大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