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疗伤后振作起来的米渔,随意的瞟了那两位脸色难看的女博士,拍拍屁股,走人。
走在街上,米渔给陈教授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先离开了,陈教授也被这场事故搞的头大,不过他不忘关心米渔,“你也别上火,做研究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失败是家常便饭。”
“嗯,我知道。”米渔声音没了刚才的低落,“老师,实验室还能弄到怒比蓝吗?”
陈教授陈默了一秒,一秒又一秒,米渔的希望也跟着沉了一分,一分又一分,终于,陈教授微微叹口气说道,“…怒比蓝在丛林深处,极不常见,研究价值不高,而且这次事情很严重,估计短期内实验中心不会有人力物力来…”
“哎,我就知道是这样,我的小怒,我的小肯…”
对于女学生无意识的撒娇,陈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所措,憋了半天道,“它安息了…”
“我突然有个伟大的计划。”周清一直说米渔是闷骚型,在生人面前闷,在熟人面前骚,此时她说这句话的语调就很‘骚’。
“嗯,最近学校那边估计我也没时间过去,实验中心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你去计划吧,放你一周的假。”陈教授又说。
“老师,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计划?”
“你上次执行你的伟大计划时腐蚀了我的裤子,现在我屁股上还留了块疤…”

挂了电话,米渔顺着路边的人行道又走了一会儿,难受发堵的心也好受一点,天气似乎没感受到了她心情的转变,竟然渐渐的开始起风,没有太阳的初秋,风还是有些冷的,天色越来越阴沉,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匆匆的行人或与她擦肩或赶超她,只有她,慢慢的像是散步一样。
大雨让还没准备好的路人抱头鼠窜,米渔站在公交车站的亭子下边用纸巾擦脸上的水珠边等车。
刺耳的喇叭声从马路上响起,她没理会的低头整理着打湿的衣衫,直到意识到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刺耳后,这才扭头看去。
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就在她身侧,在半摇下的车窗后若隐若现的是云礼那俊逸脸庞上无奈的笑。
他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他说,“妞儿,你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男主在第一章中出现,但那是别人口中的,他真身出现还有等一两章,我先把男二放出来!题头都是一些经典电影的经典台词,我比较喜欢的,和文章也是有所关联的,比如第一章有话好好说的那段,就是关于清清、楚楚那傻逼青春的感慨,这一章西雅图的台词,就是对米渔某个伟大计划的预言!改变一生哦!冲个澡和狗狗玩会儿碎觉,大家晚安啊,爱你们!么啊~~


遇见,云礼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酒馆。
————《卡萨布兰卡》
此人,名叫云礼。
周清说,他是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
楚楚曾用这样一段话来描述他的家世,云礼他爷爷,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是那种说出来名号一堆堆一摞摞的牛掰老头,他爹西装革履不苟言笑后屁股跟一堆人的经典形象经常出现在新闻上,他妈大气婉约军艺出身也算是红极一时的著名艺术家,当然还有一些旁枝的叔叔姑姑舅舅什么的,他们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所以说云家这一大家子错综复杂的雄厚背景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的。
而周清楚楚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云礼的爷爷就是云苏的爷爷!
再说这方圆多少里的公子哥们哪个不为云礼马首是瞻,这并非全因为他的背景,再也是人云礼会玩,能玩,爱玩,没有玩不到的地方,没有玩不出的花样,没有玩不起的人。
他爹多少也知道他的荒唐事,但管不了啊,骂不听打不舍,那就只能放任着,于是愈加的无法无天,那一个个极品的尤物,人说不要就不要,偏偏就是这么个不定性的玩意,引的众姑娘不怕死的往他身上扑,明知道是花心狠心的主,也愿意当那不知名不知姓的曾经。
说来也怪,云礼这妖不听妈的话不管爹的骂,却能给自个弟弟三分面,那云小少爷看不过去偶尔开开尊口,那大少爷还真屁颠屁颠的老实了,燕潭的人都知道,要是哪天云礼不出来祸害人间,那就是他那祖宗弟弟云苏从部队回来了。
因着云苏,楚楚对云礼也就特别关注了。
要说这云礼的弟弟云苏,好奇的还不是一个两个,云家这大少爷没几个人不认识,这小少爷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但见云礼这风流倜傥的样,估摸着云小少也是一妖。
有几个云礼发小,和云小少也是熟悉的,每次听人问道,永远是那么一句感叹——那是一个风华绝代呀!
可有人也质疑,这部队里风吹日晒雨淋的,能风华哪去,绝代哪去!
就在这各种好奇猜测下,多少年了,人云小少相当沉得住气,不露脸就是不露脸,除了一些同学,几乎没人见过他的尊容。
有时候玩嗨了,趁云礼高兴有人就问了,你家云小少怎么从不出来玩?心里想的却是,他们想见见呐,这能让云礼乖乖听话的,得成精了吧!
云礼哼哼,语气中少见的让人听出一丝委屈,“我还想见呢,都不知道哪找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听他这话,别人也不敢问了,明白点的也就搞懂了,这云小少在的部队,肯定不一般呐,对家里行踪都是保密的,那得多机密!他们小老百姓可不能深追究。
镜头再摇回这个下着小雨的街上。
米渔回头见是云礼,那脚就不听使唤的想离远点,心想这个总是一脸傲娇相脾气古怪的男人怎么又来了?
要说两人如何认识,这还要追溯到半个月前楚楚姑娘的生日宴。
楚楚是个网球运动员,曾一度挤进WTA世界单打排名前一百,而认识她们的人总是打趣说楚楚在网球场上冷静的像周清附体,所以楚楚多少也算是个名人,网球又算是一项高雅运动,上流社会的人偶尔喜欢拿出来当他们一爱好来撑场面,所以楚楚也就认识了不少有钱人,再加上她爹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有势的人也结识了不少,所以这些个有钱有势的人来给她的生日宴凑热闹也就不稀奇了。
那天,晚五点,在天子酒楼,楚楚小姐豪气万丈,包了顶层。
因为来宾都是些玩家,所以人脉那是一个广,刚到大堂就碰到了另一队人,两方人一看,不少认识的,就这么两队混为一队凑了个嗨局。
当另一方邀请楚楚一方去VIP宴厅的时候,云礼正坐在里面和他几个朋友讨论他刚甩的一个小嫩模。
里面有几个人一直觉得小嫩模十分合口味,却不想云礼撑了不过三天就打发了她,有个人啧啧的感叹着没有女人能收住浪子的心,“就你这喜新厌旧的样,我猜你结婚一个月就得离!”
云礼摇头,“要是我看上眼了,她想走都没门。”
“这么说,你以前祸害的姑娘都没让你看上眼?”
“顶多就是看着不讨厌。”云礼来了兴致,坐直身子接过一个人递过来的红酒泯了口道,“我要的女人呢,不用太高,170封顶,条儿顺胸大腰瘦腿细长是必须的,皮肤要白白嫩嫩像能掐出水似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脸要小小的,眼睛要亮要勾人儿,声音要柔要舒服,不要花枝招展,不要浓妆艳抹,气质要好,让人一看就喜欢的那种,你们谁要看到这样的女生可别得罪了,那是我未来媳妇儿。”
其他几个人都笑起来,一个叫蒋风的人打趣道,“我说这位爷,您说的真不好找啊,一条两条的还能找出来几个,这要全中可就大海捞针了,要不您弄个海选?”
蒋风说完话,见云礼半天没反应,遂又问道,“大云啊,海选不?”
谁知云礼看都没看他,只嘘了一声,蒋风几人见他目不转睛的样,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嘛呢这是?”
“我媳妇儿。”云礼端着酒杯喃喃自语。
“什么?”
只见,他们视线尽头是刚进来的一众人,有几个认识有几个不认识,而云礼看的,是走在最边上的一个姑娘。
“大概165+,胸大腰瘦腿细长,皮肤很好,脸小,眼睛很漂亮,气质好,长得很不错,这位爷,真是你媳妇儿!”另一个叫候旭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米渔,惊叹呀,这缘分真是如洪水般扑面而来,刚说完就碰上一个。
“这位爷,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蒋风已经跃跃欲试了。
云礼喝了口酒,收敛了一下刚才直勾勾的眼神,嘴角噙上惯有的势在必得的笑,“静观其变。”
那时候的米渔,对那几个人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毫不知情。
那天晚上,别处一片热闹非凡,有两个角落却诡异的安静。
一个是云礼一伙四五个人,一个是米渔。
别人都想啊,那姑娘可真镇定,照谁被云大少盯着么久早就坐立难安了,你看她,愣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低头写着什么,很有种老娘我就是不diao你的架势。
而云大少呢,就是毫无顾忌的打量你,明摆着少爷我对你有兴趣,你就别拿乔了。
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打量的继续打量,拿乔的依旧拿乔!
云礼这时候是什么心理,他就笃定这姑娘在跟他作,他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就差把她身上盯出俩窟窿眼儿了,是个木头也该有反应抬头看一眼了吧!
偏偏人家就是雷打不动的坐那写写画画。
云礼心里冷哼,这要是再装可就没意思了。
终于,云大少耐不住,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走了过去。
其实,他还真是误会米渔了,这姑娘不是作也不是装,她下午刚从实验室跑过来,一心还没从学术上跳出来,还没有环境转换的意识,脑子里想着公式,想着想着就有点开窍,这就疯魔起来了,拿着小本子也不分场合的就开始算,她都忘了这是在楚楚的生日宴,怎么还会注意到某个盯着她瞧的陌生人。
云礼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她写的东西,心里还真讶异了一下,呦,这姑娘写的这玩意儿,还挺高端,他一海龟高材生还真看不懂!
再抬头看她认真的小脸,这离近看,皮肤真是水嫩,睫毛也又长又翘,鼻头有微薄的汗,嘴唇粉粉嫩嫩,云大少此刻的想法是,素颜,这妞儿竟然素颜!
感叹不是因为她素颜,而是她素颜就把他搞定了!
这厢,云礼刚想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姑娘笔一放,本子一夹,扔包里扯起来包包转身就走,快的像是一阵风,直接无视身边的云礼,瞧都没瞧一眼,她走到门边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特大方的拽了个人,“告诉楚楚,我先走了,急事!”
就云礼这愣神的功夫,人影都没了。
云大少那个无奈,想着是不是被她给耍了,怎么就趁自己要说话这档走了呢,还走的如此决绝又迅速。
沙发上其他几个人也显然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溜了?
关键是,那姑娘愣是把无往而不利的云礼当成了透明。
蒋风让人去打听那姑娘是谁,没想一会儿回来的人说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估计要问楚楚,等找到楚楚想问她的时候,那姑娘早喝高了,他们还没开口,她就先扑了过来。
“你是云苏的哥哥,我知道!”楚楚红着脸蛋子,满身酒气的偎在云礼身边。
云礼是完全不认识她的。
“怎么,喜欢云苏?”这云礼太熟悉了,一看她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楚楚瞪着大眼睛使劲点头,有点紧张的说,“他…他什么时候回来?他部队…部队有电话么?地址也行,我可以写信。”
云礼笑笑,心想这姑娘真是傻,云苏回来能怎样,还能让她见到?有电话又怎么样,你没正事找他,他直接挂你电话!写信又如何,他能耐心看完都算奇迹!
云礼似笑非笑的看了楚楚一会儿,眼睛闪着精光,“你得先告诉我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楚楚虽然喝多了,但还是有记忆的,她记得云礼对米渔有兴趣的样子,周清还让她看着点米渔,别让这花公子给染了,没想米渔自个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撤了。
楚楚做了半天思想斗争,酒精和云苏共同的荼毒下,她还是出卖了朋友,对云礼那是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她知道的无非就是学校,实验室和电话号码,这些通通卖出去最后却只换来云礼一句,云苏回来我通知你。
明显的不对等交易,但是楚楚小姐认为这句话是她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可通知她又如何呢,她还能去她家门口蹲坑不成?所以说,女人的思维,有时候真是难以理解又不可理喻!
被卖了的米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个长得很是不错的公子哥总是出现在她周围,约她吃饭约她打球约她看电影,可她却不记得在哪见过他,拒绝几次后,云大少彻底火了,有次直接连拉带拽的给弄上了车。
想他云礼什么时候为了个女人费这么大劲,这个矫情到死的女人真是让他恨的牙痒痒。
米渔还记得上次被他强行弄上车的事儿,他带她去了一挺有情调的西餐厅,米渔不好再拒绝,随便吃了两口借口有事就跑了,那之后几天他也没出现,以为就这么完了呗,没想这少爷突然又出现了。
他现在是一副你不上车我就跟你到死的表情,米渔看了看那不见踪影的公交车和每个都有人的计程车,一狠心上了云礼的玛莎拉蒂。
云礼扔给她一条毛巾,又贴心的开了暖风。
米渔随便擦了一下,说了声谢谢,随后脑袋往玻璃窗上一枕,一副我不想说话的样子。
云礼扭头看她,先见她细白细白的脖颈,一片雪色,小巧的耳垂隐藏在丝丝缕缕湿着的发丝下,美好的线条从下巴一直延伸到光滑的额头,眼眸低垂…云大少瞧的心里有些发紧,抿紧了唇强迫自己转过头看路。
“我到雪缇庄园,谢谢。”
刚放松下来的云礼,因为这软软的似呢喃的声音,心里又是一紧,不自觉的嗤笑一声,心道,云礼啊云礼,现在你像是个没沾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通俗的说,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市,城市中有那么多的餐厅,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包间…哎,男主还没出来,他怎么这么娇羞哦哦哦,哈哈。我都忘了看中国最强音了我擦咧!!!!!我大医生,小爷去也!


出发,丛林

没人对你说“不”的时候,你是长不大的。
———《战争与和平》
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车里很安静,云礼享受这样舒心的时光,可偏偏,路标提示他,前面就是雪缇庄园。
他有点不情愿的停下了车,米渔谢过他后丝毫没留恋的离开,却被难得好脾气的云礼拦住,他少有的收起了笑,还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我很认真,米渔,你考虑一下。”
米渔一路上心思就没在他身上又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直白的表白,所以先是愣了一下,眼神迷茫而又无辜,“啊…”
看她一脸意外的表情,云礼十分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傻,“啊屁啊,啊是行还是不行啊?”刚说他好脾气,转眼他就急了。
“今天我的老鼠死了?”米渔看着面前这张十分不爽的脸,平静的叙述。
“然后呢?”
“我不开心呗。”
“所以?”
“不考虑!”
云礼还没从她那怪异的逻辑中反应过来,米渔洒脱的像是一阵风样转身离开。
——————————————————割割吉祥————————————
“我操啊,大云,你这是要弄死我啊?”刚进门的蒋风看了眼自己脸侧门框上的飞镖,还心有余悸,这他要再偏点,自己这俊脸就要多一窟窿眼了!
“不知道谁惹到他了,这货一晚上都很暴躁。”沙发上的一人向蒋风解释。
蒋风看着脸臭的要死的云礼,嘿嘿一笑,“我估计是那个鱼啊米啊还是馒头的姑娘惹的!”随即不怕死的凑到云礼身边,“大云子,是不是搞不定啊?”
云礼将手里最后一支飞镖扔出去,转头对蒋风说,“她说,她拒绝我?”
他到现在还搞不懂,怎么会有女人能拒绝他。
其他人一听,心道,这女人有点意思。
“她说为什么了么?”候旭问。
“因为一只死老鼠,他妈的就为一耗子跟我说不,你们能信么?艹,我都不信!谁都甭说话,老子现在要回家睡觉!”云礼说完这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将门踹的叮咣响的离去了…
于是,留下的一屋子人都好奇的要死。
接下来的两天,米渔一直没有出门,联系了卓东之后就在家看看电视睡睡觉,子善和小米渣很开心她的转变,连恐怖易怒的王夫人,都少见有了笑脸。
第三天下午,米渔等来了要等的电话。
卓东是她一年前在网上认识的背包客,米渔曾经和他集结起来的人一起去过拉萨,去过可可西里,而这次,米渔向他提议去亚马逊丛林的时候卓东兴奋的立刻同意,他利用两天时间联系人准备行李,现在,他告知米渔,一切就绪!
其实米渔比谁都了解那片大的没边的丛林有多危险,但她没有信心自己一个人能平安走出来,记得卓东多次提到想去亚马逊,她这次也只是帮他把这个打算提上日程。
米渔决定,亲自去寻找怒比蓝。
亚马逊热带雨林位于南美洲,是当今世界上保存最原始最大最好的热带雨林,它横跨了八个国家,卓东说,他们将哥伦比亚作为起点,沿着河流走,划船到巴西作为终点。
这次的丛林冒险,共召集了六个人,因为每个人都不在同一个地区,所以计划是所有人在哥伦比亚机场会合,米渔带了几件衣物和一些必需品踏上了飞往南半球的飞机。
走的那天,燕潭市秋风瑟瑟,天气有些凉,子善和小米渣坚持送她到机场,子善只知道她要去南美旅游,以为顶多是逛逛阿根廷巴西什么的,他绝对想不到这姑娘是去丛林里,而米渔也没敢告诉他。
长途飞行后,米渔是在傍晚时分到的哥伦比亚机场,卓东早她一天到达,一出机场大门她就看到了以卓东领头的一众人站在楼梯下面,她边走边数了下那边的人数,正好五个,看来她是最晚到的。
四个男人一个女人,除了卓东,其余的她全都不认识。
当她站定在几人面前时,他们毫不掩饰的满脸疑惑,米渔一身便装,板鞋,牛仔裤和T恤,一个鸭舌帽一个旅行背包,脖子上挎着个单反,随着走动,身后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虽然是典型的旅行者的样子,但在这些人眼里,她似乎显得太柔弱了。
卓东笑着给她们互作介绍。
最左边的是个金发碧眼的英国男人,叫Roy,卓东说他是个摄影爱好者,想要拍一组热带雨林的照片,在网上看到他们的帖子就报名参加了。
Roy旁边的是个矮个子南非男人,叫马丁,他是个刚和老婆离婚的饭店老板,心情抑郁无处发泄想要去找点刺激,机缘巧合下经过朋友的朋友推荐,找到了卓东。
接着就是一个泰国女人萨维卡和他的男朋友吉拉勇,萨维卡很高,皮肤呈现着小麦色的健康,她穿着紧身的背心,身上的肌肉块看的很清晰,吉拉勇比萨维卡稍微白一些,但高高大大的也是浑身肌肉,这是一对可以去参加健美比赛的情侣。
“我们喜欢冒险,我和吉拉勇去过沙漠,去过荒原,现在和你们搭伴去丛林,希望你们不要拖我们后腿。”萨维卡盛气凌人,她打量着其他几个人,紧皱的眉头似乎不太满意这个队伍,她那不友善的眼光看了一圈后停在米渔身上,用泰式英语说道,“尤其是你,女孩,你确定你要跟我们去?”
“我叫米渔,很高兴认识你。”米渔笑笑,友好的向她伸出手,“我确定要去。”
萨维卡嗤笑一声也不与米渔握手,只轻蔑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她不知天高地厚,Roy很绅士的伸出手来,与米渔那只尴尬的手握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漂亮女孩,我会保护你的,别担心。”说完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谢谢。”米渔笑道。
“不,我也觉得不妥。”说话的是吉拉勇,他和萨维卡一样,不赞同让米渔参加。
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米渔,细胳膊细腿,一看就没遭受过苦难的细腻皮肤,就连说话声都柔情似水,这怎么看都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带她去丛林简直是开玩笑,“我不喜欢自找麻烦,你会耽误我们的。”
米渔也不辩驳,看了看不说话的几人和一脸为难的卓东,微叹口气,“我很实用,真的。”
Roy和马丁被逗笑,Roy说, “出去玩嘛,别太认真。”
“是呀,你们俩不是很厉害么,难道带个女孩就不敢了?”马丁也跟着帮腔。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萨维卡听马丁怀疑他们的实力,立刻暴躁了。
“米渔是医生,虽说娇弱了些,但带个医生也算保险。”说话的是卓东,米渔曾经和他组的队去过拉萨和可可西里,虽说到拉萨她高原反应给他们制造了麻烦,但在可可西里,她也确实将一个被熊抓伤的队员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