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身躯是那麽娇小纤细,他在转瞬之间,化去弥漫周身的杀气,错愕的注视著那张绝美容膳。

「兰儿?」金凛失声唤道。「怎麽会是你?」外头风狂雨急,他万万想不到,娇弱如她,竟敢在这种时候,摸黑冒险出门。

冰冷的雨水,濡湿了她的发,娇软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几乎就要站不住。

「我、我、我……担、心……你……」因为寒冷,她白皙的肌肤如今透著苍白。寒意沁骨,让她连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金凛低咒了一声,将湿透的她,拥抱得更紧。

相处月余,在几次谈话中,他早已知悉,她身子单薄,气候稍微有些变化,不论冷一些或是热一些,都会让她不适。独自照料他至内外伤即将痊愈,已经耗去她太多心神。

今夜,她冒雨赶来,夜雨冰寒、泥径崎岖,海上的浪波涛汹涌,在黑夜中怒吼著,如猛兽般拍打著岩岸,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而她担忧著他,竟冒险赶来。

金凛的眸中,闪过一抹光亮,薄唇却紧抿著,俐落的抱起幽兰,往岩洞之内走去,将她放置在厚毯上。

躺在那儿的她,已经冻得唇儿泛紫,因寒冷而昏厥,双眸紧闭著,甚至已不再颤抖。

时间急迫,他没有犹豫。

宽厚的男性手掌,落到幽兰的衣襟上,迅速解开她的衣扣,再褪去湿透的罗裙以及鞋袜。

半裸的她,肌肤白润如玉,湿透的长发,衬得她的脸色更雪白。

兜儿与亵裤也是湿冷的,金凛别无选择。

他褪下两人身上最後的衣物,赤裸著身子,将软若无骨的幽尔,紧紧抱入怀中,用最直接的方式,用他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雨势没有停歇,狂风在暗夜里呼号著。

金凛找到一块乾布,只能勉强擦乾她的发。而她冰冷的身子,因为接触到温暖,正剧烈颤抖著,娇柔的身躯,本能的寻找热源,向他的胸膛偎去。

柔润的女性肌肤,轻轻摩擦著他,在他的怀抱中,无助的恳求著他更紧密的拥抱。

理智与顾虑,一点一滴的消失。

这是一个意外。

但,却是一个太过甜美的意外。

他被这个小女人吸引,所以吻了她。今夜的风雨,又将她送入他怀中,用最严苛的方式,考验著他的理智以及自制力。

柔软的娇躯,紧贴著、摩擦著;冰凉的唇,贴著他的颈项,因为温暖而满足叹息;她尚未清醒,还在冰冷的恶梦里挣扎,纤弱的四肢,因为求生的本能,缠绕著他强壮温暖的身子……

单纯的动机,在这一瞬间,化为单纯的冲动。

他无法抗拒。

苍白的娇靥,还有著些许雨水。金凛像被花蜜吸引的峰,低下头去,轻轻吮乾雨水,薄唇从她半仰的颈,缓缓的吻下,吮尽每一滴的雨水。

温暖。

温暖包围著她。

寒意被驱逐,幽兰的身子逐渐暖了起来。长长的眼睫,在黑暗之中,如蝴蝶羽翼般额动,而後睁开,清澈如泉的眼眸里,有著迷惘与困惑。

她像是在梦里。一个温暖、奇特的梦,在梦境里,金凛吻了她,而後将她拉入怀中,薄唇恣意洒落,吻遍她的颈,啃吻著最柔嫩的肌肤,带来陌生却又眩惑的欢愉,她无助的颤抖著,在他的吻下,仰头轻吟。

火苗蔓延,细吻著她的每寸肌肤,她喘息著,双眼轻眨,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下一瞬间,幽兰瞪大了眼。

这不是梦!

男性的薄唇,吮咬著她的锁骨,微微的疼,将她带回现实,也留下了属於他的印记。而她全身赤裸,被同样赤裸的他包围、拥抱著。

他的体温,像是一个茧,将寒意杜绝在外,在他的怀中,她感受不到冰冷,却仍不由自主的颤抖,本能的蜷缩身子,用双手掩住胸前的盈白软嫩。

她的记忆,只留在先前的对话,而後就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再度醒来,四周仍旧黑暗,却已不再冰冷,昏暗的岩洞深处、身下的厚毯、身上的男性躯体,都有著难言的亲密。

「金、金——」她蜷缩着身子,震惊又困惑,挣扎着开口。

「嘘。」金凛靠在她耳畔,只用唇接触她。「你冻坏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彷佛这己足以解释一切。

薄唇吻著她的肩,安抚她的颤抖。

「别怕。」他低语。

低沈的话语里,有著难以抗拒的魔力,她蜷著身子,像是破尔的蛹,清澈的瞳眸望著他,盈满无助、诧异,以及羞涩。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更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麽事,但女性的本能,却因为他的眼神,以及一举一动,而忐忑不已。

这己跨越礼教太远,远得无法回头。

他眼里的火焰,让她无法反抗。她紧闭著眼,抗拒著他带来的眩惑,敏感的察觉,他靠得更近。

「兰儿。」

他叫唤著她的名字,用很轻如叹息的语调。

而後,软凉的触觉,拂过她的肩头,她吓得差点喊出声。

熟悉的花香,飘浮在黑暗中,幽兰睁开双眸,适应黑暗的目光,看见金凛手中那朵紫棠花。

狂风摧残了所有草木,也将为数不少的紫棠花,吹卷入了岩洞之中,芬芳的鲜花,散布在厚毯四周,也包围著他们。

粗糙黝黑的指,捻著花茎,以柔软的花瓣,拂揉著比花瓣更娇嫩的肌肤。

最软的花瓣,在最敏感的肌肤上,带来骇人的感觉,她紧咬著唇瓣,却仍无法抗拒,随著花瓣的游走,发出羞人的低吟。

「不、不要……」她蜷缩得更紧,徒劳无功的抗拒著。

「嘘。」

他捻断了花茎,让花朵落到她的肌肤上。紫色的花瓣,在雪白的肌肤上,眼前这一幕,美得让他终生难忘。

「感觉它。」金凛伏下身,用慢得近乎折磨的速度,徐徐吹拂著花朵。

冷的花瓣、热的呼吸,游走过她纤细的肩、曼妙的背、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花朵被他吹拂着,落进她禁闭的双腿之间。

宽厚的男性手掌,箝握著她的织腰,摆布著肌肤红润、不知所措的她,温柔却坚定的分开她的双腿。

幽兰喘息著,在他的注视下,几乎要轻泣出声。

他吻了吻她的手,庞大的男性身躯,在她的双腿之间低下,咬起那朵紫棠花,才又缓缓的起身。花瓣沿著她白嫩的小腹、胸前的丰盈、纤细的颈,终於来到她的脸儿。

柔美的娇靥,热烫得有如火烧。

花朵拂著她的粉颊、下颚、轻颤的眼睫。她轻咬著唇瓣,水眸半闭,不知所措的闪躲著,却仍逃不过,花瓣一次次,爱恋的吻著她精巧的轮廓。

花香浓郁得近乎醉人。

最後,花儿来到她的唇边,而後飘然坠地。金凛霸道却也温柔,放肆的吻著她,执意纠缠她口中的娇嫩,吸吮与冲剌,吞咽她的喘息与轻泣。

当他给束这个吻时,幽兰已软弱得无法反抗。她喘息著,脸儿嫣红,水漾的瞳眸注视著眼前的男人,被他的眼神以及未知的一切吸引。

黝黑的大掌,揉握她胸前的白润,热烫的唇舌随之而来,诱哄的轻咬,直到圆润顶峰的嫣红绽放,而她在他怀中,犹如火焚般辗转不定,颤抖娇吟著。

别有意图的唇舌,绶绶挪移,再度回到她的双腿之间。

水眸蒙胧涣散,看箸他伏下身,宽阔的双肩,让她无法并拢双腿。男性的呼吸,一寸又一寸的接近,来到她腿间那处粉嫩濡湿。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这太过羞人——太过——

慌乱的思绪,在炙热的薄唇,亲吻她的娇嫩时,全化为一片空白。

「啊——」

红唇逸出低喊,声柔如泣。

天啊,她该要抗拒,该要阻止,他如此邪恶的举止!

但,他迷醉了她,让她无法反抗,甚至娇泣著,在他的摆布下,抬起柔若无骨的纤腰,任由他在娇蕊上吮尝得更多更多。

最甜蜜的折磨,持续了许久,他的舌尖,逗惹著粉嫩中的润艳花核,惹得她战栗不已,再也无力支撑,软弱的跌回厚毯上。

幽兰躺在厚毯上,白皙的肌肤,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香汗淋漓。她闭著眼喘息著,而男性的身躯,绶缓覆盖了她,粗糙的长指,反覆揉捻著她的嫩软,引发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低沈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说道:「你比花儿更甜。」

她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掩著脸,不敢看他。

带著濡湿的指掌,将她的腿分得更开,灼热而坚硬的男性,揉开了他吻过的花瓣,坚定的掰开汩汩湿柔,以进犯她的柔软,在闯入的瞬间,以吻吞咽了她痛极的呼喊。

她像是被撕裂了!

痛楚来势汹汹,幽兰挣扎著,却仍挣脱不开他钢铁般的拥抱。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滑落粉颊,金凛长发散落,与她的发交缠。他揉擦著她的粉颊,舔去一颗颗的泪,克制著恶火似的强烈欲望,让男性停留在她的深处。

如果可能,他绝不愿意弄疼她。

看见她的泪,他心疼极了。

「兰儿,」金凛软语低哺著。「我的兰儿。」长指来到他们之间,揉捻著她的嫩软,挑惹她的沈沦,等待她的适应,以及接纳。

她颤巍巍的喘息,眼泪未停,身子仍因疼痛而僵硬,甚至试图要挣脱。他却不肯放开,极有耐心的,靠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低喃著她的名,直到她逐渐松懈、逐渐止了泪。

「嘘,我的兰儿,别哭。」他轻哄著。「不疼了,不会再疼了。」

她泪眼蒙咙,因为他那施加在嫩蕊上,时而轻哄、时而催促的捻弄,猛然的愕然抽息,身子难以自制的仰起,纤腰弯折欲断,主动包纳他的强硬。

「对,对——」金凛咬牙低语,克制的汗水,从下颚滴落。他要用尽自制,才没有在她初次青涩的迎合下失去控制。

他不愿意再弄疼她——他不愿意——

但欲望的煎熬,随著她怯怯的挪移,轻轻的挣扎,变得更加强烈。

他几乎分辨不出,这是最残忍的酷刑,还是最甜美的欢愉。

「凛,我……」幽兰低泣着。

她不明白,为什麽痛楚消褪後,反而会更难受。明明,他灼热的巨大,已经将她撑到极限,她却隐隐察觉,难言的渴望,正凝聚著、鼓动著。

宽厚的双手,抬起她的脸,亲吻著未乾的眼睫。

「看著我。」他轻声说。

她如被那双黑眸催眠,只能选从。

下一瞬间,他後退,而後再度深入她。

回应他的,是一声惊慌的娇吟。那声呻吟,己与痛楚无关。

金凛的巨大,一次次被她的娇小容纳,虽然她已濡湿,但仍太过艰难,娇嫩包围了强悍,一次又一次,每次的冲刺,都让她仰头轻泣,圈住他强壮的颈项,倚靠这个撼动她的男人。

花香馥郁。

汗水淋漓。

黑暗之中,汗湿的肌肤,反覆摩擦著。

热烫的巨大,在她紧窒的花径中,强悍的驰聘著,每深入一次,就狠狠撞击某处,深且敏感的那一点。

进与退,深与浅,每次的深入,都伴随著他的低吼。

他圈住她的腰,在她的柔弱中挺进得更深,引发她的啜泣。

这麽激狂的欢愉,强烈得近似痛楚,她战栗不休,更攀紧了他的强健,泪湿的脸儿,贴在他的颈窝中,直到他的冲刺,将她推过某个无法回头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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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滴又一滴。

天色未明,岩洞深处,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深一浅的呼吸。

金凛内伤已经痊愈,呼息深又徐缓,而娇柔的幽兰,却因癫狂的欢爱,耗去太多力气,至今仍有些微喘。

卧在他胸膛上的她,柔细的长发汗湿,有几丝贴黏著红润的粉颊,微微娇喘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金凛将怀里的小女人,圈抱得更紧。

岩洞里,花香仍浓,花瓣与罗衫,散落在他们四周。

「还疼吗?」他突然开口,低沈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亲昵。

还处於震撼中,心里乱糟糟的幽兰,被这麽一问,立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初初进入她时的种种。

那不只是疼痛。

她还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神情。灼亮的黑眸、紧抿的薄唇,他从里到外,烧灼著她的热度,以及每一寸巨大,艰难的、缓绶的挤入她时的饱胀、温度,甚至气息……

双颊更红、更烫了,她羞态可掬,只低著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

一个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抱歉,」金凛低语,怜爱怀中女子的情绪,浓郁难以化开。「原谅我,我太忘情了。」

今夜,他利用了她的纯真。欲望胜过理智,他难以遏止,而她又太过青涩,单纯得不懂拒绝。

她的美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经过这一夜,品尝过她的甜美後,他就上了瘾,甚至就要开始怀疑,这辈子是否还容得下生命里没有这个小女人的可能。

组糙的指,轻轻梳过她的发,连她的发丝,都让他迷恋不已。当她温驯的、全心全意信任的靠在他怀里,他心中的满足,远胜过打赢一场战争。

「我没想到,今晚你会来。」他轻声说道,动作末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娇小的身子,有些微僵硬。

「家里有事。」她声如蚊纳,撤了个小谎。

他却轻易看穿。

「不是因为那个吻吗?」他问得很直接。

幽兰红著脸,因为被揭穿,尴尬得几乎想逃开。

铁般的臂膀一圈,轻易又将她揽了回来,围困在坚实的胸膛上。他翻过身,将她困在身下,双臂却撑在她身上,没有压着她。

闪亮得足以看穿一切的黑眸,注视著身下的幽兰。

「我吓著你了?」

她没有点头,但无助的眸子里,已泄漏了答案。

「我已经吓著了你。」金凛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簿唇抵箸她低语著。「而我今晚,竟又得寸进尺,对你做了这些事。」

她瑟缩著,羞得不敢看他。

「看著我。」他诱哄著。

长长的眼睫颤动著,过了好一会儿之後,她才鼓起勇气,轻咬著白嫩指节,忐忑的迎向他的视线。

金凛注视著她,表情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利用了你的纯真,但我不後悔。」他靠得更近,在她额上叹息。「这是我一个多月以来,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就算几乎送掉半条命,他也要庆幸,能够遇见她。

他语气中的坚定,以及霸道的温柔,让幽兰心头一软。

「凛——」她轻声开口。

「嗯?」

「你——你——」

「什麽?」他极有耐心。

她脸色羞红。

「我们这是——」

「私订终身。」他答道,眼里有著难掩的满足。「你是我的人了。」

她虽然清纯,但是礼教的训示,却让她极度不安。她咬著唇,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

但是,金凛说,他并不後悔。而她心里,有著甜、有著慌、有著不安,却也没有半点的悔意。

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麽?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她的声音更小了。

他缓缓摇头,知道她的不安。

「相信我。」金凛低语著。

她抬起头,再度望著他,清澈的水眸,单纯得不含杂质。

他开口,将那句话,说得如同誓言。

「兰儿,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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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挂。

暴风雨造成的凌乱,很快被收拾乾净,临海别院的内外,在数日内就恢复整洁清幽,看不见丝毫紊乱景象。

这几日之内,大部分的奴仆,都忙著收拾残砖或断树,厨房里人手不足,小珠索性自告奋勇,让其他人去忙,把料理兰姑娘三餐的差事,也揽了上身,下厨烧了几道清爽菜肴,再收进漆盒里,往兰姑娘的房里送去。

当然,她也没忘了,要给兰姑娘补身的(又鸟)汤。

搁好菜肴後,她又匆匆跑回厨房,端著热腾腾的(又鸟)汤,小心翼翼的捧回来。确定一切妥当,她走过花厅,掀开垂帘,进了卧室,来到覆著盘枝如意草图样的绣帷床畔。

「兰姑娘,您醒著吗?」小珠轻声问道。

绣帷下,传来轻声应答。

「嗯。」

「请到桌边用膳吧!」

如花一般的美人儿,掀开绣帷,莲步轻移的走到桌边。

旁边的小珠,端详著兰姑娘,为那白里透红的好气色,觉得既高兴又迷惑。

那夜的暴风雨,似乎吓著了兰姑娘,之後的几日,尔姑娘都躺在床上,像是累坏了般,倦累得几乎下不了床,让临海别院里的人们,都担心极了。

但,兰姑娘似乎只是身子倦累,气色、胃口却还不错,就连心情也不差,几次用膳时,她也不知想起什麽,停下筷子动也不动,脸儿红润润的,嘴角还有著羞而甜的笑意。

小珠几次追问,都问不出端倪,只见兰姑娘的脸儿,垂得愈来愈低,像是被逮著的偷儿般,羞得像是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般的神情,可是小珠先前从未见过的。她心里东猜西想,好奇得不得了,还得偷偷捏自个儿的大腿,保持不动声色。

她照样伺候著幽兰,一如以往般仔细殷勤,连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夏日午後,虽然开了窗,楼阁内难免还有些闷热。小珠拿著羽扇,在桌旁伺候著,徐徐的凉风,让人心情舒畅。

幽兰吃了几口,水眸又不由自主的往窗外飘去。她轻咬著唇,偏头想了一会儿,才又转回视线,望了望小珠。

「兰姑娘有什麽吩咐?」小珠反应极快。

「我想——」

「嗯?」她等著。

这一等,可等得(又鸟)汤都快凉了。

迟疑了半晌,幽兰开口。「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兰姑娘客气了,您只管说,我都照办。」小珠笑mimi的回答,左手又在裙子里,用力的偷捏自己大腿。

忍住啊忍住,可千万忍住,别在这时发问!

还好,她的态度看来没半点异状,完全骗过了兰姑娘。只听见那清脆的声音,软软的又道:「请你晚膳时,另外替我备妥一份吃食。」

「那就再炒几道兰姑娘爱吃的清爽菜肴?」

「不,」她连忙摇头。「不是的。」

「嗯,那麽,就像是厨娘先前准备的,另备一份肉食与菜蔬,在晚膳时一同为您送来。」小珠说道。

幽尔浅浅一笑。

「就这麽办。」

虽然裙子下的左手,已经把大腿捏得都乌青了,小珠却还是笑mimi的,忍著疼、克制著好奇,装作若无其事的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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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柔柔。

二更时分,娇小的身影,拎著漆盒,蹑手蹑足的踏出楼阁。

夜色浓沈,她却早就摸熟了路径,挑了奴仆巡夜时不会经过的小路,在花荫树影的掩护下,不一会儿就走出临海别院。

院外,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径,直达细沙满布的海滩。

月光之下,她行色匆匆,走得迫不及待,粉颊因为步行,浮现淡淡的红,连额上也渗出些许薄汗。

走过一处临海的巨岩,只见此处的沙滩,更是洁白柔细。这段沙滩的两端,都有巨岩阻隔,不但阻挡了视线,也容易让人忽略,成了守备森严的临海别院,唯一的盲点。

巨岩之中,有处天然岩洞。

翻过巨岩,幽兰已是气喘吁吁。她停下脚步,抚著胸口,咽下急促的喘息,才又重新举步,急著要踏进岩洞,去见那个占据了她的心、她的身、她的神魂的男人——

「兰姑娘!」

蓦地,背後传来声音。

这麽一声轻喊,可把幽兰吓得魂飞魄散,她浑身一震,连手里的漆盒都掉了,可口的食物东滚西滚,全都沾了细沙。

幽兰惊慌的回头,瞧见小珠插著腰,就站在她背後不远处。

「我说,我的兰姑娘啊,三更半夜的,您不好好在床上歇息,怎跑到这儿来了?」她伺候幽兰入睡後,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楼间外。果然,就让她逮著幽兰夜里溜出来。

眼看行踪暴露,幽闲心急如焚。她多想说个谎话,好能蒙混过关,但恼人的是,她生性单纯,遇上这等急事,也编不出任何谎言。

「我……我……」她咬著唇,双手紧握,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珠叹了一口气。

「唉,兰姑娘,事到如今,您就实话实说吧!」小珠耸耸肩膀。「您的性子,我还会不了解吗?告诉我,您是不是又捡了什麽小猫啊小狗的?」睨了一眼满地的吃食,她又提出疑问。「或者,是附近的孤儿,躲到这里来,被您发现了?」

听著小珠的猜测,一次比一次接近事实,幽尔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谎话,她只能用力的猛摇头。

可惜,这还是没能编过小珠。

「您就别瞒我了。」小珠说道,一边就往岩洞里走去。「来,让我瞧瞧,你究竟在这里偷养著什麽——啊!」哇,她撞到什麽了?

这一撞可不轻,疼得她眼里泪花乱转。她眯著泪汪汪的眼,伸出双手,摸著那「障碍物」。

唔!很硬!

小手摸啊摸。

嗯,不但硬,而反还热呼呼的。可以确定,这可不是石头。

小珠收回手,揉掉眼里的泪,再抬起头来确认,撞疼自己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的眼珠子差点要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