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觉悟不能比他差!所以本着日行一善、救死扶伤的国际人道主义,本着雷锋精神、白求恩精神、焦裕禄精神、孔祥东精神(是孔繁森= =)、董存瑞炸碉堡精神!我们要挺身而出!”

就在我讲得唾沫横飞不能自已,考虑要不要把马丁·路德·金的I Fave a dream搬出来的时候,小白头昏目眩地打断我的演讲,“好了!就依容儿这一回。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胜利!我
乐呵呵地找了两套行头,一套红色的小生装给小白,一套白色的花旦装自己套上,戴上斗笠就和小白登场了。

台幕缓缓拉开,隔着水光,戏台中央一素色白衣少女水袖轻拢,碎步摇曳,身段婀娜多姿,一少年男子身着枣红斜襟锦绣袄,款款踱来,难掩风流之姿。众人不禁感慨:好一对璧人!只可惜这二人
仍带着遮面斗笠,薄纱隐约,难辨容貌。

少年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少女:“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唱腔珠圆玉润,满怀初见的惊喜和似曾相识的疑惑。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少女亦缓缓移步,水袖微抬半掩芙蓉面,唱得是一平三折、婉转缭绕,暗含隐约轻愁,把小女儿的心思表现得恰到好处。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一曲唱罢,台下众人还沉浸其中,只觉这曲妙词妙人更妙,曲调新鲜,吐字唱腔更是闻所未闻,不自觉地竟屏着呼吸听完了一曲,生怕一个杂音掺入便会破坏这唯美的画面,惊了这一对天姿璧人。
“好!”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叫了声好,顷刻,台下叫好声、惊艳声、鼓掌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台上人听到喝彩竟也不谢礼,像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的样子。那红衣少年转头对那少女轻声说了句话,似在催促那少女离去。那白衣少女回了句“等等”便往前一站,对等候在台边的潘家家奴说
:“好了,唱完了,让你们家公子把银票拿来!”坦率直白,不禁让人感慨和刚才唱戏时温柔婉约判若两人,不过这直白之语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粗俗,倒是有几分可爱俏皮。
那家奴大张着嘴,一副还没从戏里回过神的样子,听了这少女的呼唤才猛然惊醒,领命前去询问自家主子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艘游船放下了一叶小扁舟,缓缓划至戏台边,扁舟上下来一青衣小仆,拾级上了戏台,弯腰对台上的人儿作了个揖,“这位…公…姑娘…”,似在犹豫该怎么称呼,“我家主人听了二位之曲,惊为天籁,想约二位船上一见,不知二位是否赏脸?”

那白衣少女转身低下头,甚是怜悯地看了那小仆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姑娘是没有公母之分的,只有女的才叫姑娘,这是谁家可怜的傻孩子?快快领了回去!唉,仆随其主,想来你家主人也是…
…”边说还边感慨地摇了摇头。

台下众人听了这一番奇怪的言论不禁失笑,那小仆更是憋红了一张脸,弯腰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见他窘得微抬眼,似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向那少女腰间玉佩,一惊,竟跪了下来,还未来
得及开口,那潘家家仆已然返回。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要亲自奉上银票,只是…呵呵!有劳姑娘登船一会。”说完眼睛滴溜溜地在那白衣少女身上转了一圈,甚是猥琐。

“大胆!放肆!”红衣少年往前一步,挡在少女面前,只觉面纱下寒冷杀气迸射,腰上所佩宝剑已然出鞘,与早先给人温润如玉之感截然相反。

第9节:第四章 月上梢头梨园闹

那潘家家仆不禁往后一退,一个哆嗦。

“不得无理!瞎了你的狗眼!太…这位公…小姐岂是你等下作之人可以窥觎!”那跪在地上的小仆也一下站了起来,严厉瞪视那潘家家仆,声音里竟有些威严。此等架势不似寻常人家下人有的
,定是出自豪门官宦之家。

“嘿,嘿…你…你们,想…想干什么?也…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是什么人!今日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来人啊!”那潘家家奴后退了几步,嘴里却不认输,台下一群打手装扮的家
奴一跃而上,个个手持三尺长的棍杖,面露凶光,立在那家奴身后,只等他一声令下。

台下人大半非富即贵,已认出这是哪家家仆了。全京城敢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仗势行凶、毫无顾忌的恐怕只有右相潘行业潘大人府上的家奴了。那右相之子潘毅越仗着父亲是当朝右相,平日里是吃喝
嫖赌五毒俱全,常常当街强抢民女。家里的仆人也是狗仗人势,到处横行,赊账无数,商户们是敢怒不敢言。这潘家是开国将军潘玉青之后,开国太祖曾许诺潘家世代富贵,潘家素来重武轻文。当今右
相不善文墨,只好舞刀弄剑,为人豪爽,只是中年得子,不免娇宠,任这潘大公子恶行满天下,也不管束。世人均感慨这潘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对于当今天下主事之人实为左相云水昕大家心知肚明。

“来人啊!给我架下去!”恶奴一声令下,一群满脸横肉的打手登时将那少女少年和小仆团团围了起来。众人不禁为那少女捏了一把汗,恐是凶多吉少了。

那少年和小仆一前一后护住少女。冷光流淌剑身,十来根棍杖直击少年,少年不慌不忙轻跃起身,凌空飞踏,足踩铁棍,借力向后一个翻身,剑尖直指前方。登时,五个大汉一声大吼,捂着胸口倒
地,在地上扭作一团,表情痉挛,十分痛苦。其余打手见状,目露惊恐,手里拿着棍棒却是瑟瑟发抖、节节后退,生怕被这少年剑气所伤。

“你们这群废物!怕什么,都给我上!”这当口台上跃上一人,身着松石绿对襟缎衫,头戴方形金色锦帽,手里拿了把山水扇,面貌蛮横霸道,眼睛直盯着那少女瞧,甚是猥琐。众人一看,这正是
那潘家恶公子潘毅越了。台上少年听到声音,轻轻一转身,行云流水般把剑往前一送,那潘毅越一惊,忙把扇子护在胸前,往后一个侧身。剑风险险地擦过他耳边,一丝细细的血丝从那伤处渗出。

看不出小白的剑术居然这么厉害,看来平时他和雪碧、七喜她们比武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功力。

小白的形象在我眼里一下子高大起来,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文武双全四有五好和谐美人!甚感欣慰啊…难怪古代人喜欢练武,确实比T台走秀的pose酷多了!

那个色狼潘抹了一把耳朵上的血,挣扎着站起来:“来人啊!都给我上!把他给我拿下!”呼啦啦,一下子从台下跃上二十来头打手,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这潘色狼喜欢组团出游,随身居然带了这
么多旺财!趁小白和那个傻小孩应付新扑上来的一批旺财的当口,色狼潘伸手想要抓我,反应灵敏的我当然是轻巧地往边上一跳,逃过了禄山之爪。

“这位公子,我奉劝你现在不要随便乱动!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秘制之毒‘苏丹红’!此毒无色无味,平常人接触并无大碍,若是受了皮外伤的人…”

看那色狼潘虽面露疑惑,却已经放下正准备袭击我的右手,估计是上钩了。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手背到背后,无限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是以前我们学院三大杀手之一教材料力学的“灭绝师太”在考试后宣布及格率之前的标准动作!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动作绝对具有杀伤力
!像我这种长期坚信六是吉利数字的人,每次灭绝师太一做这种动作,我的血压、心跳、血球蛋白、血小板含量、肾上腺指数都会立马直线上升。

“快说!受伤之人会怎样?”哈哈!果真上钩了!

“哎,若是受了皮外伤的人…”看那潘色狼快要瞪突出来的眼珠子,我的心里那叫爽啊!“此毒嗜血…散布于空气中,见血便会吸附其上,随着血液渗入五脏六腑。中毒之人初并无感觉,但若
行至五步之外,必口吐鲜血,心脏麻痹而毙!故此毒又称‘五步封喉’。”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毒药?”色狼潘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唉,如若不信,你不如走上五步试它一试!”嘿嘿,我就不信你有这胆。色狼潘如被点穴,一脸恐惧地站在原地。

“在场诸位看客,如有意下购此毒者请从速,鄙人今天只带了五包出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俗话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此毒为行走江湖必备之上品!”刚才还想攻击小白的旺财们
听到我的话以后也乖乖地放下铁棍,做温顺状,生怕被小白的剑戳出血来也中毒。

“快把解药交出来!”

“要交解药也行。不过我们先把账算算清楚!刚才一首曲子是一百两银票;‘苏丹红’你一个人就用了我一包,计五十两;若给你一包解药,考虑发展回头客,给你打个折,就算五十两。总计:一百两银票、一百两现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色狼潘朝那个恶奴使了个眼色,那恶奴心领神会从船上捧了银子银票折回来,送至我面前。扫了一眼,我从袖口里掏出一小包粉末,放在手里,故意掂了掂,正要开口。

谁知那恶仆竟伸手欲抢粉末,我往后一退,不知绊住哪只旺财的狗腿,一下子失了重心,往后倒去。远远地看到小白惊恐的眼神,额滴爱因斯坦、爱迪生、爱默生啊!我可是背对观众站在戏台边缘
,这台子起码高三四米,底下就是河了。我从来没学过游泳,没想到初体验居然就是这么刺激的高台跳水!今天谁救了我,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他。

一阵龙涎香飘过,我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英雄!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感激地睁开眼,啊嘞!怎么是他?

就见狸猫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容,抱着我飞身跳上戏台!“报答倒是不必。只求爱妃日后能太平些,本宫也就甚感欣慰了。”狸猫对着我低声耳语,语气里透着一丝嘲讽。

我转了转眼珠,思考了一下,慎重地在他耳边回答:“恐怕不行,妾身毕生的心愿就是丰乳肥臀。人生志向岂能轻易更改!”只见狸猫的脸由红转白、转绿又转青,然后转紫,最后终于出现了裂纹

我挣开狸猫的怀抱,整了整衣服,转了过来。就听底下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人人都大张着嘴,怎么了?我摸了摸,原来是那斗笠没了,估计是刚才掉进水里了。一阵风移来,一个斗笠罩在了我
脑袋上,一抬头,就见小白脸色铁青站在我身边,眼里既是着急又是恼怒,还有一点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心虚地朝他咧嘴一笑。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太子妃娘娘!请殿下处置!”刚才那个傻孩子“扑通”一声跪倒下来。啊!原来这个傻孩子是狸猫手下,敢情这只死狸猫一开始就在一边看戏,太可恶
了!我转身瞪视狸猫。

狸猫不以为意地看了我一眼,还有些戏谑地朝我挑了挑眉。啊,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仆随其主”,这下得罪狸猫了!调整脸色,我谄媚地朝狸猫笑了笑。小白在一边脸色阴沉地给狸
猫拱手作了个揖。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台上台下登时跪成一片。那潘家主仆更是跪在一边瑟瑟发抖。

“平身吧!”狸猫挥了挥手,转身对着色狼潘,“只是今日发现,潘世子似乎对本宫的爱妃很感兴趣呢。”狸猫说得状似漫不经心,眼神却很是冰冷,似有杀气。连我都不禁抖了一下,原来那个色
狼叫潘柿子。

“臣…臣,不…不…不…敢。臣…臣,是…是,景…景,仰…仰,娘娘,请,请…殿下,恕…恕…罪。”柿子抖得跟筛糠一样,说话居然还有回声效果。

“太子妃以为当如何处置?”狸猫看了看我。

第10节:第四章 月上梢头梨园闹

“殿下,妾身以为我香泽国素来主张以德治国,故应以德服人。今日柿子算是得到教训了,殿下可让柿子立下誓言,今后不再做此等勾当便可。”看这柿子也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草包,而且
狸猫既然知道他叫什么,说明他的来头也不是很简单,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爱妃建议甚好!”狸猫首肯。 那潘柿子跪在那,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然后举起右手,指天誓日地保证了一通,模样甚是滑稽。

我满意地转身检查赚到的银子。“只是这银票数好像不对呢。”我皱着眉头。

那柿子检查了一遍银票疑惑地问:“娘…娘,适…适,才不是说要百两银票吗?”
“是呀!我是说要百两重的银票,可为何只有这一张银票?恐是一钱重还不到吧?”香泽国的银票面额最低是一百两。

“啊!”潘柿子恍然大悟,一副像被花盆砸到的样子。

“怎么?世子以为太子妃一曲竟不值这区区百两重之银票?”狸猫嘴角似有一丝笑意。

“值,值,值,只是,臣今日没带这许多银票,明日,明日一定亲自登门将这百两银票送上!只…只…是,还,还请娘娘开恩将这‘苏丹红’之毒,给,给臣解了。”

“这便是那‘苏丹红’的解药‘孔雀石绿①’,柿子要速速服下,否则性命堪虞!”我郑重地把今天和小白逛秀水街买来准备喂一只耳的绿豆粉交给了柿子。柿子感激涕零一把接了过去,打开就往
嘴里倒。

之后,狸猫将我送回云府。

一踏进府门,看门的云伯看是我,激动地朝里面扯着嗓子就喊:“大少爷和六小姐回来了,快!快通报老爷!”转头又对我说,“我的六小姐呀,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老爷正在前厅发火,这次雪碧
和七喜两个丫头怕是性命难保了…”

完了,完了,这下糟了,爹爹这次肯定是非常生气。我缩了缩脖子,害怕地看了看身边的小白,小白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握了握我的手心:“放心,有哥哥在。”

还没有走到前厅,爹爹已大踏步跨出厅门迎着我急急行来。我低着头站在那里眼睛朝地板瞟呀瞟呀,就是不敢看爹爹。

“容儿!”一阵清风,爹爹已经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着急地左看右看,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我身上没有少一根汗毛也没有多一块肉才如释重负地放下我的手。我偷偷地瞥了一眼爹爹的脸色,
好可怕!像是万年寒冰一样。他见我偷看他,脸色更沉了几分,也不理我,转过身,负手往前走去。我做贼心虚,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前厅。

一进前厅,我就呆住了。厅下,一屋子丫鬟、奴仆跪得满满当当,见是我回来都用哀怨掺解放的眼神看着我。雪碧和七喜跪倒在厅中央,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两边各站了一个云家行刑仆役
,手里拿着荆棘鞭正在鞭打她二人,整个大厅里都充斥着爹爹的怒气。下人们噤若寒蝉,连方师爷和姑姑也不开口说话,诡异的安静里那鞭笞的声音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住手!不要再打了!”我冲过去,一把拽住行刑仆役手里的鞭子。

爹爹看我的手碰到鞭子,一下子紧张地站了起来。我转身跪下,“爹爹,请不要再责罚两个丫头了,今日都是容儿的错…”

“爹爹,今日不怨容儿,都是孩儿一时兴起教唆容儿与我一同出去玩耍,雪碧和七喜两个丫头的穴也是我点的!爹爹不要责罚下人们,也不要怪容儿,要罚就罚孩儿一个人吧!”小白截断我的话,
在我身边直直地跪了下来。

“大哥,您看,孩子们都平安回来了。您忙了一天想是乏了,下人们也受了教训,不如让他们散了回去,您也早些前去歇息吧。”姑姑看我们跪在那里,很是心疼。

看爹爹仍旧不言语,方师爷朝下人们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看来这次爹爹是真的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有对我不理不睬,以前我就是再顽皮,他也顶多一笑置之,今天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教训我了。

下人们陆续散了,雪碧和七喜两个丫头也被人抬了出去。厅里只剩下爹爹、姑姑、方师爷,还有我和小白。

“唉…”我们跪了约摸半个时辰,终于听见爹爹重重地叹了口气,“起来吧!”

我松了口气,姑姑赶忙上前把我和小白扶了起来。

“儒儿去书房闭门思过,禁食一日,容儿留下来。你们也都下去。”爹爹朝姑姑和方师爷挥了挥。临走前小白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

大家都走了以后,爹爹叹了口气,把我抱起,轻轻地揉着我的膝盖。我的眼睛一下就泛起了水雾,其实我知道爹爹生气归生气,但心里还是疼我的,想起爹爹平日里对我的宠爱,想起自己的任性,
鼻子一酸,埋头在爹爹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容儿莫要怪爹爹不让你出府。只是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容儿这种相貌出去若是让人见到,是会生歹意的。你的身子又不能习武自保,纵使有人护着,也只恐百密一疏。爹爹不求别的,只
求我容儿能平平安安就好。容儿可能体会爹爹的一番苦心?”爹爹一边揉着我的膝盖,一边徐徐地说着。

“是容儿不好,总是顽皮惹爹爹伤心,辜负了爹爹的心意。容儿以后再不乱跑了。”只觉得心里热热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不过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我的身体不能习武呢?
“乖,容儿不哭了,再哭可就要变成丑丫头了。”爹爹用丝帕擦着我的脸,温言哄着。

“丑了才好。丑了就不用爹爹这么担心了。”我一边抽咽着,一边朝爹爹苦笑。

“傻丫头,明日起,爹爹让方师爷教你些易容之术,以后若有万一,也可掩人耳目。原本没让你学是怕伤了你的肌肤,今日看来学学还是必要的。时候也不早了,爹爹送你回园子去。”爹爹捏了捏
我的鼻子,便起身牵着我的手,送我回了房间,亲自给我掖好被子,才放心离去。

第二天,潘柿子亲自送了一百两重的银票到府上来,爹爹推拒了回去。我心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有些郁闷。于是偷偷藏了些点心送去给小白,小白看我没有被爹爹惩罚很是高兴,拿着点心吃
得欢快。

雪碧和七喜两个丫头起先生气都不理我。我赔了半天笑脸,还弄来方万用的玉露雪花膏亲自给她们上药,折腾了半日,这两个小丫头总算不闹脾气原谅我了。下午开始跟方万用学易容术,我说什么
来着,方师爷是superman吧,什么都会!只是这易容术看着容易,学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我折腾了半日也没弄懂些皮毛,只好一脸崇拜地看着方师爷,搞得他好气又好笑。

当然,我的那趟出府成功地成了京城里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据说流传了诸多版本。

官方政府版——太子妃与云相公子微服私访,察访民情。晚上亲下基层与民同乐。太子妃亲切会见了与会代表潘柿子等一行人,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太子妃在讲话中指出:随着医药技术的迅速发展,过去的制毒放毒解毒专业领域设置过窄,专业级别不够,满足不了社会发展的需要。现在我们要不断地完善发展毒药行业,在全国率先实现不设门
槛、不拘一格投放毒药,使投毒解毒行业跨越到新的历史发展阶段。

商业界版——那云府不愧是商贾世家,银票多得都论斤称!金砖铺地,白玉砌墙。

江湖版——听说那香泽国太子妃竟是苗疆五毒岭五毒教教主的关门弟子。

曲艺界版——太子妃自幼拜师戏曲宗师玄机子门下,后自创新流派,号称“容派唱腔”。

市井版——听说咱们太子妃长得那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风鬟雾鬓、灵秀温婉,如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长年以纱遮面,但凡见过太子妃真面目者非死即伤;太子妃一开口那更是娇莺初转微
风振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过之人多半落得非痴即傻。听说那云府的公子长得也是白璧无瑕俊逸无双风流倜傥,剑术出神入化,剑未出鞘,就可杀人数百。

于是,我莫名其妙地拥有了大批粉丝,见识过这古代粉丝的疯狂程度以后,我才知道现代的粉丝是多么含蓄。

最近每天晚上天一黑,就可以在云府上空听见“嗖、嗖、嗖”的声音,然后是一片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时而夹杂“啊、哦、呃”的怪叫,临近清晨的时候,所有声音才会陆续散去。

天亮以后出院子一看,尸体兵器横七竖八散落一地,这些尸体多半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刚开始府里的丫头们见了还会惊吓尖叫,到后来视若无睹直接就从尸体上跨过去。该打水的打水,该扫地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