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娘娘这可算是投怀送抱?”好听的轻笑,让云清只觉连耳根都烧得通红。短暂的意外让她全身一怔,却是轩辕墨玉先发出方才的轻挑之声,而态度变得更加的放肆。
甚至让云清产生一种错觉,他是故意的。
“你们在做什么?”远远看见这一幕的轩辕泽俊眸幽森,快步来到二人身前,也不动手,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竟然不顾廉耻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手心不觉微紧。
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云清,可是在云清快跌倒的刹那,他也注意到了她。还是因她身上那件很耀眼的火狐裘让他认出了,她就是自己故意冷落的皇后。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只不过一天时间,她便忍受不住*,在这后宫深庭之中公然*男人。该死,这样的女人真是伤风败俗,母后当初竟然选中她来当这个皇后!
“为臣见过皇上。”轩辕墨玉转眸一笑,手却未松分豪,声音轻快:“呵呵,皇上可是来接你的皇后回宫么?为臣刚才见娘娘险些跌倒,便伸手扶了一把,皇上可千万不要误会什么才是。”。
说着,他佯装才反应过来似地松开手,无比暧昧地看一眼云清,轻笑:“娘娘你说可是?”。
“奴婢见过皇上!”碧桃吓得一慌,忙跪下行礼,心下连连叫糟。
她没想到她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了皇上,这下可如何是好?那个无耻之徒竟然这样过份,当着皇上的面对小姐表现得如此暧昧,那皇上对小姐的印象更是无法挽回了。
第十四章 憎 厌
想着,她顾不得心下害怕,抬起头看了一眼面色微青的皇上,愤怒地指控向轩辕墨玉道:“皇上,此人品行不端,竟敢公然戏弄我家小姐!请皇上为小姐做主!”。
“碧桃!”刚刚得以自由的云清,以着最快的速度退开轩辕墨玉一尺距离,正难堪地理顺自己的发丝,却听碧桃抢声指责一边的男子,不由赶紧拧眉制止。
要知道方才的情形任谁看到都是有口说不清的暧昧,加上方才那人已经对皇上说是自己意外跌倒,是他相扶一把;而此刻碧桃这样说,岂不让人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
“臣妾见过皇上!”微微对着轩辕泽一辑,云清看到对方的眼里写满了厌恶,知道自己让他更讨厌了。
然而,她却也不太在意。反正他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而自己原本无心,刚好也乐得清闲:“皇上别误会,臣妾方才确是不慎踩到裙裾,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扶了一把才幸免摔倒。”。
轩辕墨玉俊眸一扬,分明为云清的解释感到震惊;然而他的唇角很快地扬起,看着面色平和的云清再看看一脸青色的轩辕泽,眸光变得越加深沉。
他也不出声,只是如同看好戏一般,静静地立在原地笑看着这本该是新婚燕尔的一对新人。
“臣妾二字就免了吧。朕记得,朕昨夜没未临幸于你!”俊眸闪过一丝憎厌,轩辕泽看着眼前明明该紧张地为自己辩解却竟然一脸平静的女人,心中很是不屑:“皇后之位是母后赐予你的,你该知足!以后别让朕再看到像今天这样不小心的戏码,否则你那皇后的裙裾,朕立刻派人给你换掉。”。
碧桃心下‘咯噔’一声,被如此无情的皇上吓到了。
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如此羞辱小姐,还,还暗言要废后!
她面色泛白地看了看小姐,却见小姐依旧面色无波,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皇上的话。
“是,云清明白。”没有因为轩辕泽无情的讽剌而变色,云清虽然有些难堪,念头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睑起眼眸,不卑不亢地低着头不看轩辕泽的面色,以云清二字替代臣妾。
说来这臣妾而字在她口中亦觉别扭,今被皇上亲口否决,却正合心意。
“哼!”轩辕泽冷哼一声,心中不觉升起一丝不快。
该死,她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根本不想要当这个皇后吗?
还是,她是欣喜自己的不重视于她,可以让她有机会*眼前的俊朗皇兄?
想着,他转眸看向了一脸轻笑的轩辕墨玉,声音却是平静无波:“皇兄两年来未回天城,今日难得一见,却还是一样的倜傥风流!只是…”他的俊眸再冷冷地扫一眼垂着眼睑根本不看自己的云清,眼底掠过一丝暗藏恼的恼怒:“只是皇兄可别忘了,这后宫之地可不是市井的烟花之所。皇兄行事,还需收敛为好!”。
第十五章 本王叫轩辕墨玉
说完,轩辕泽再不看留下的众人,径自大步甩袖离去。
“咝。”碧桃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看着一身冷酷无情的轩辕泽,她真是欲哭无泪,却又敢怒不敢言。
呜呜,这是什么皇上,说话怎么这样难听?
小姐可是清清白白,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就算他不爱小姐,可也不能这样污辱人呀?
那些烟花女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跟她们家小姐相提并论?呜呜,皇上有怎么样,还不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罢了!
“对了!”然而,碧桃的心语很快被突然停下脚步的轩辕泽打断,吓得她赶紧埋下头,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这个冷若冰霜的皇上又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想来,他一定在心底误会深了小姐呢!
轩辕泽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云清,溥唇轻启:“以后皇后的人可要好好管束,切不可像今日这样胡言乱语,无中生有。否则,朕可会当真而论处之!若属实,皇后当自负后果。若有虚,那皇后的下人,朕也绝不轻饶!”。
说完,他似乎很满意云清突然变得紧张的脸孔,唇角轻轻勾动,潇洒地转身离去。
“是,云清明白!”默默地盯着那个大步离去的清冷身影,云清的眸子怅然一深,幽幽轻叹一声。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结莲理枝。
这世上,只有一个风!
“皇后可是委屈了?”耳边传来一声嘻笑,让云清立时收起方才思念的眼神,转眼清清冷冷:“明清王想是探望太后娘娘来的吧,时间不早了王爷请自便,云清该回宫了。”。
随后,她再不管这个传闻中的风流王爷是否还在看着自己,径直领着碧桃淡然地离去。
宫门外候着的小宫女见云清出来,忙迎了上前,恭敬地侧立在一边随着她一同往锦凤宫走去。
“娘娘记住了,本王叫轩辕墨玉!”直直地盯着那个从容离去的身影,轩辕墨玉折扇一摇,扬声自报家门;却见对方仅是身子微缓半步,随后恍若未听到一般,继续前行。
“王爷,太后有请!”慕容冲再回来时刚好看到明清王正痴痴地盯着皇后离去的背景若有所思,不由轻咳一声,出声提醒。
虽然他不解方才便已离去的皇后娘娘,如何留到此时才去?
“呵,好一个聪明的女子!”轩辕墨玉俊美如玉的面庞扬起一抹摄人的笑,俊眸一闪,转身向着大殿走去。
云清!有意思!
他在心里轻笑!对这个名字的主人又印象加深了一份。
既然她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那她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只是这世上如她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他逸今只遇上两个,而能够抗拒自己魅力的女子,却仅是她一人!
第十六章 一落锦帕织芳心
“小姐,这些花儿受冻得厉害,怕是无法短时间让其绽放了。”碧桃怜爱地看着园中的那些花儿,眼中露出惋惜。
这里的花虽说也有人护理过,可是细功根本不到位,这些花顶多不被冻死,若想在初春开花是不可能了。
“那便罢了。宫中不比其他,即使春天还有这些梅花可赏!”云清披着雪白的狐裘,手执一支精美的玉笛立于一株梅树之前,对于碧桃的幽叹未曾上心。
因为她的心,已被那满目的白梅占满。
两年前的那段日子,她的眼睛也曾被满满的白和葱翠的绿占满。只是那时,她的心,溢满了喜悦而非如今的愁怅。
她没想到,一个误会一次巧合,竟然送她进了她根本未想过要涉足的皇宫后苑。
且时间如此苍促,让她连半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便要接受这样的现实。
更何况,让她二年来痴等的风曾说好了今年会来带她走…
郎骑白马绕竹林,妹落锦帕织芳心。
竹子林下,那个一身白衫翩跹下马的俊美少年,含笑收起锦帕入怀,递来玉笛锁清音:“姑娘,是否在找你昨日掉落的这方锦帕?”。
她回眸,目露讶然:“这是笛,不是锦帕。”。
有轻笑,淡如轻风:“既然帕子被在下误捡,那说明在下与姑娘有缘。昨天捡帕今日又见失主前寻,那在下既已收了姑娘的手帕,自然只有还在下贴身相随之物相赠。”。
粉颜悄涨,她目露暗恼;眼前男子,俊逸非凡,气质如仙,却不想竟是口舌油滑之人:“这是何来之说?帕子是我的,笛子是你的。我要找的是我的帕,而不是你的笛。”。
少年哈哈一笑,惊飞一丛宿蝶:“如今帕在我怀,自是我物。就连这帕上所绣的天上人间,也已是我怀中之物了。”。
“你,强词夺理。”她面颊通红,只因,那锦帕上所绣之物乃是一对比翼鸟和一丛莲理枝…
举目东望,美眸中掩不住点点忧伤。
碧桃一转身,看着这样黯然神伤的小姐,虽知小姐心思,却也无丛劝起。
她一早劝小姐要忘了那两年来都没有再出现的英俊男子,可小姐就是不听;唉,如今两年之期已近,可小姐却已嫁人了。
而且所嫁作的,还是那皇命不可违,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小姐,明日就是小姐的三朝回门日了,可是皇上若不陪小姐回去,那到时大小姐和三小姐们又会说三讽四了。”自从昨日在太后宫中撞上皇上与那个风流王爷之后,碧桃就彻底地死心了。
她也明白,这皇宫之中的下人之所以如此对待小姐,全是因为那个无情的皇上造成的。
可想想也是,从古到今还没有哪个皇后有小姐这样可怜。
新婚之日便被那个华妃比了下去,昨天又误撞了那个风流王爷,一时什么风言风语地满宫里传了。
还有,这两日宫里的下人全都疯了似地地传着皇上如何宠爱那个华妃,就连太后也是极度喜爱这个华妃,怕是不日她们这个失宠的皇后便要被废了。
第十七章 悠扬笛声
“你说你叫云,而我叫风!那里,是我住的国家。”俊美少年一指东方,笑得灿如阳光;修长的身影临风的衣角,竹林下翩跹不断。
“我要离开了,两年后,我会再来看你。”马上少年英姿飒爽,一袭金色风袍披身,一扫往日风清云淡,多了份潇洒从容,与眼里那淡淡的依惜情浓。
“等我,云。两年,等我两年!我会给你凤冠霞帔,我会娶你!”遥远的承诺恍如隔世,两年,短暂的两年,也是漫长的两年…
“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幽幽一叹,云清手指轻抚微暖玉笛,眸中溢满了深深思念。
风,春竹暴笋,夏至不远,而你,又在何方?
“小姐…”碧桃无语,知道小姐又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不觉上前一步,再次“小姐,明日回门,我们该准备些什么才好?”。
她知道这宫里的下人是指望不上,而皇上自成婚来连半件物品都未赏给金凤宫,如今小姐身边的贵重之物除太后当初所赐便是从云府所带过来的嫁妆了。
若是小姐回门却拿着云府当初带来的嫁妆回去,那小姐只怕要让一府的下人都耻笑了。
云清收回思绪,看到碧桃一脸担忧的样子,唇角轻启:“便将当初府中所带嫁妆和太后赏赐的物件中随意挑些吧。我今日的处境不说云府众人,便是整个天下,怕是皆知了!”。
说完,玉手轻执玉笛,送于唇边…
立时,悠扬而婉转的笛声自纷芳梅林飘扬开来,那清新醉人的旋律仿佛来自遥远的云层,清悠而空远,迷蒙而缠绵。
透着一股淡淡的思念,仿佛恋人相诉愁肠,又似舒解心中迷茫,更有一种欲平复心中烦事的淡然,渐渐排解了一切凡尘俗事…
一时,那美妙的笛声让碧桃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烦躁如同阴云散去一样,迅速地抛在心思之外。

“墨玉,你两年不曾回来看望哀家,如今可不许再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泽儿都已经成婚,你也是时候该娶妃了。”养心殿中,司徒纤玉看着身前俊美如玉的男子,眼中满是慈爱。
一脸笑意地轩辕墨玉转头看一眼恩爱缠绵的轩辕泽二人,好看的唇角悠悠地掀起,笑道:“母后多虑了,儿臣正有立妃之意,只是一时还未曾觅得心爱之人故有所耽搁。不过母后放心,儿臣只要有了合意之人,定当向母后请婚。”。
“那就好!”司徒纤玉见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不由轻轻放下。端起茶盏轻吹一口,似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轩辕泽,道:“明日皇上需陪皇后回一趟云府才是,这两日宫中闲言碎语不断,想来宰相心中也是介怀的。”。
说着,她淡淡地看一眼何若婉,轻抿一口香茶。
第十八章 墙里墙外
轩辕泽俊眸一沉,明显察觉到婉儿投来的凄凄目光,不由轻柔地握起她的手,对她展唇一笑;明为回复司徒纤玉,实则却是安慰何若婉:“母后请放心,宰相大人深明大义,想来这儿女情事他也不会过问。若只因这等小事便介怀,那他宰相之名便白白拥有了。”。
说到最后,他目光冷静地看一眼司徒纤玉,在她明显的手腕一愣之际再度开声:“其实我正想告知母后,明日我打算陪若婉回府一趟,所以若婉明日便不能来陪母后品茶了。”。
司徒纤玉眼皮轻抬一下,看到何若婉似乎有些害羞地往轩辕泽身边靠了靠,她亦如没看到一般,声音平和:“皇上既然有了打算,哀家便不用多费心了。婉儿,代哀家向何大人问好,呵呵,他可真是养了个聪慧可人的好女儿,让哀家跟皇上全都喜欢得紧呢。”。
说完,在何若婉有点受宠若惊的起身中,她轻轻摆手:“哀家说的可是真心话,婉儿别谦虚了。泽儿喜欢的人哀家自然喜欢,芳菲,你替哀家准备一份好礼,明日让婉儿带回去。”。
“是!”芳菲淡淡地应声,却看到何若婉依旧立起身子,跑到太后身边笑着撒娇:“谢谢母后!母后,您对婉儿这么好,婉儿不该如何报答您呢!”。
“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照顾皇上,便是对哀家最好的报答。”司徒纤玉淡淡地执起何若婉的素手,笑得慈祥。
“臣妾明白。”娇羞地一低头,何若婉心下得意不已。
芳菲看到,轩辕泽原本淡漠的神情也悄然舒缓,一殿之中,气氛显得其乐融融。
唯有轩辕墨玉一脸无聊,他无比随意地打个哈欠,站了起身:“母后,儿臣昨夜听了一夜的戏,有些乏了。儿臣先行告退。”。
“听戏?”司徒纤玉不可抑制地轻拧起眉,而后似乎无耐地摆摆手:“好了,去吧去吧!”。
“谢母后!儿臣告退。”轩辕墨玉一脸欢喜,跟轩辕泽挤个眼,便笑着退出养心殿。
然而,在他身体刚一踏出殿内之时,那一脸嘻笑的神情立时变得深不可测。虽笑容不去,却再也失了那种轻浮。

信步出了祥宁宫,却隐隐听得一片清悠的笛声自风中时隐时现,侧耳细听,竟是从东宫方向传来。
俊眉邪气地一挑,轩辕墨玉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轻轻跃上宫墙,一袭白衣翩跹的他,在潇潇寒风中,俊眸溢着一丝温柔。
直直凝视着不远处梅林下那个美丽的身影,听着她专注的笛声,突然有种异样的情绪掠上心头。
她,似乎有心思!
时间似乎静止,然不远处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让轩辕墨玉眸子一闪,而后唇角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身形忽地一展,迅速跃入宫墙。
白衣轻飞,哗哗翻卷中,惊起一枝雀鸟。
墙内有人传来惊呼之声,而后那悠美的笛声也嘎然而止。墙外,自养心殿出来正欲回宫的轩辕泽亦脚步一顿,一张俊容立时冷却。
第十九章 怒 意
“皇上为何不走了?”挽着轩辕泽的何若婉分明也看到那轻身跃入宫墙去的轩辕墨玉,却装作不知何故地停下了脚步,睁着一双疑惑的美眸看向轩辕泽。
“无事!我们走吧。”绷着一张俊脸,轩辕泽藏在袖中的手克制不住地紧握起来,心中为那个竟敢私自幽会皇兄的女人而愤怒。
“呵呵,皇上方才可有听到一曲好听的笛音?好像是从皇后姐姐的宫中传来,不如皇上陪臣妾进去看看姐姐吧!”何若婉面上温婉一笑,眼中却掩着轩辕泽未曾察觉的冷冽。
她不是傻子,如何不知皇上此时是为了宫墙内的那两个人而生气?
原本她是决不会让皇上有机会踏进这个金凤宫半步的,可是今日不同,她要让皇上亲眼看到那个女人*轩辕墨玉的情景。
就算她不主动去*,但以轩辕墨玉的花名,也绝不会让她得以清清白白地面对皇上。
轩辕泽俊眸一沉,原本掩住的怒意再度被勾起。先前他本是怕婉儿不喜自己进去,可是却没想到婉儿如此大度,跟那个勾三搭四的女人相比…
“嗯,婉儿若愿意,那朕便陪你进去!”他及时地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对着何若婉温和一笑。
婉儿温婉贤良,怎么是那个女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要是她真敢无视自己的身份在宫中半点做出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情,那也休怪他不留情面,让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尚未坐热,便彻底地将她丢进冷宫!
何若婉柔柔一笑,身子更是贴近了轩辕泽。远远看去,二人恩爱无比,好一对金童玉女!
金凤宫的下人初看到突然驾临的轩辕泽与何若婉时,全都吓得张大了嘴,竟然连该有的礼数都几乎忘了。
原来懒懒散散的众人全没想到,根本不会踏进金凤宫的皇上竟然会携着受宠的华妃一同驾到,在怔愣了片刻之后,管事太监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跪得五体投地:“奴才给皇上、华妃娘娘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音落,一众下人立时跟着纷纷下跪,将头叩得咚咚作响。
而原本便积了一肚子怒气的轩辕泽见状更是黑沉了脸,没想到皇后随性,这金凤宫的下人也全无尺度,哪里还有半点后宫之首该有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一眼那个管事太监,声音平静无波,却冷得沁入心骨:“小乐子,这金凤宫的下人全都是这样目无遵纪的吗?竟然如此懒散无度,闲聊适散!怎么,是将这皇宫后苑当成他们享受的乐园吗?”。
“奴才该死!”一句话,吓得原本还惊奇的宫人三魂去了七魄。
原本残留的散慢彻底地消失无度,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跪趴在地头也不敢抬,更有方才闲散得厉害的,此时直接以为是说自己,吓得全身抖如筛糠。
第二十章 宛如一朵解语花
“老奴该死,请皇上恕罪!”成公公老身长跪,不住地叩头求饶。
轩辕泽冷哼一声,原本的怒气让他对这个金凤宫更没好感。
此时,他只冷冷地扫众人一眼,那冰冷的声音便足以让众人立时停了心跳:“小乐子,罚他们所有人今年的月俸各减一半,将这个管事公公和掌事姑姑全都带去刑事房各自领罚五十棍记。”。
说完,他那高大而冷俊的身影再不看那些吓得直求饶的众人,拂袖向着那个让他气愤的后苑走去,每一步,都透着极度的冷漠与盛怒。
“是!奴才遵旨!”常乐看着一地哭得稀里哗啦的众人,知道皇上在怒意之下根本不可能收回成命。何况他们也确实怠慢了,懒懒散散,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宫人的自觉?
“皇上!”何若婉未曾跟上轩辕泽的步筏,她淡淡地看着那一地将头叩得咚咚作响的下人,心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却露出一丝不忍:“皇上请息怒。这些下人只是一时疏忽,现既已认识到错了,就请皇上就给他们一个认错的机会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刻将惊喜的目光投向了何若婉,并纷纷对着她不断地磕头求饶希望可以免去责罚。
轩辕泽步子一顿,没想到婉儿竟然为这皇后宫里的下人求饶,不由转过身来。当看到婉儿那美丽的脸上露着满心的不忍之时,不由心叹婉儿真是太善良了。
他对着她轻轻招招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婉儿说要怎么办?”。
他只是轻轻一说,所有人的眸子中却充满了欣喜,纷纷盯着款款向轩辕泽走去的何若婉,投去了希冀的目光。
此刻在众人眼中,宛若她每走一步,便能生出一朵神奇的莲花。
“呵呵,虽然臣妾不忍见他们受罚,可是后宫之地若无赏罚分明,那也是不妥。依臣妾之见,方才皇上的惩罚照旧,只是将减免每月一半例俸免去,改为直接扣除一月例俸。而那掌事公公与姑姑都已经有了年纪,五十棍记怕不能承受,皇上不如赏他们一人二十记可好?”说着,何若婉挽起轩辕泽的手臂,笑得温柔而得体。
轩辕泽眸子一深,凝视着何若婉那张美丽的面庞,沉默不语。
所有人都觉得这片刻的沉默可以让人紧张到屏住呼吸,均静静地低着头,等着皇上开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