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因为…那天交文件前,我突然间肚子痛,因为文件很急,所以…我就把资料转交给了秘书,让她替我先保管,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商业间谍…”
“公司说我违反了保密协议,很大可能会起诉我…”
剩下的话在白家瑞的眼泪里草草收尾了。
从进来病房到现在二十分钟,谨言听到这里,大致也明白了。
接着,白家瑞把脸埋在枕头里,又开始哭。
后面似乎哭得累了,一直动也不动,谨言上前一看,发现她睡着了。
………
晚些时候,家瑞的同事过来了,有人和她作伴,谨言也就先回去了。
从医院出来,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光线渐渐暗淡,四周全是拥挤的人~流,谨言站在路边,想拦下一部出租车,但每台车上都坐着人,偶尔有一部空车,一旁的人也急赶着坐上去,根本轮不到她。
等了半小时,人~流仍没有减少的症状。一辆银色路虎从身边擦过去,她没有在意,那车居然慢慢的又倒了回来,突然在她的面前停下来。车窗缓缓降下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他还不至于那么声名狼藉吧!
车窗缓缓降下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白谨言?!”
谨言一怔,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许霆禹。
许霆禹也觉得奇了怪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认定是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车。她穿着浅色的小脚牛仔裤,搭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黑色长发被扎起来,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但是在人来人往的人潮中,他随便一瞄,就清楚地看到了她。
两个人对看了一会儿,似乎都很惊讶。
许霆禹朝她笑了笑,“真的是你,居然在这遇上了,你还记得我吗?”
谨言点点头,“当然。好久不见。”
“你要去哪?上车,我送你一程。”
许霆禹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走到她面前。
谨言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说:“我住得比较远,就不麻烦你了…”
许霆禹打断她,说:“我就是闲人一个,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你一时半会也拦不到车!上来吧!不管你住多远,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现在确实是打车高峰期,今天还是周六,按照目前的情况,只怕一时半会都拦不到车,迟疑了一下,谨言却还是摇了摇头,礼貌地回绝他:“谢谢你,我在这里等一会就行。”
她心里是有点抗拒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两人自毕业后已经两年没有见面,期间半点联系也没有。就算大学四年里,他们也甚少交涉,唯一的认识,也不过是同班同学这个身份。
他眼睛微微一眯,似乎闪过一丝利光,随即却轻轻笑了,“哎,我说白谨言,你就让我送你一程又如何?!”停顿了下,他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委屈,“我想,我作为你大学四年的同学形象,还不至于那么声名狼藉吧!”
谨言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张了张嘴,正想要说句什么,又听到许霆禹急切的声音,“我说,你赶紧上车吧!你不知道这地方不能停车的吗?一会儿交警过来开罚单,你可要负责啊!”
其实她已经没有再和他应付的准备,见他坚持,便不再拒绝,道句谢便上了车,刚坐上副驾座,就听到他状似关心地问:“你怎么在这?来看医生?”
“不是我,是我妹妹身体有些不舒服。”
“最近天气变来变去的,是着凉了吗?”
她脑子里想着另一件事,只低低地“嗯”了一声,继而道:“真的不用太麻烦…你在下个路口就放我下来吧,我打个车回去很快的。”
“哎哎哎,你也太见外了,老同学讲什么麻烦不麻烦,再说我也闲着。”话毕又从后视镜里瞟了白谨言一眼,不禁感叹,都两年时间了,她还是上学那个模样,想到这,忍不住问道:“听说善庭最近交了个有钱男朋友?还有那个真雅以前好像也和你挺好的,她现在怎么样?”
“很少联系了,只有善庭偶尔出来吃顿饭。”
“哎,踏上社会了都这样,各奔东西,大家各忙各的,就是和父母都未必能经常见面。”说完,一个转弯,车子拐上了另条大路,许霆禹想了会儿,又问道:“那你呢?过得好不好?和严少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女朋友
过去了两年,再次听到别人这样直接地提到严少齐,还是第一次…
不免有些怔愣,她应:“我们已经分手了…”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啊!”闻言许霆禹大笑出声,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你们怎么可能会分手,就算你舍得,严少齐怎么可能同意,他那副情圣模样,我们所有同学可是整整见了三年呢!”
谨言不吭声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确实分手了,我没有骗你。”
她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和善庭有联系吗?你可以去问她。”
他听到这儿不作声,看着镜子里的她一脸正色,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大学那三年多她和严少齐算得上轰轰烈烈的恋情,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们就结束了?想到这,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睛里满是错愕,思绪很混乱,还没有理出个所以然,车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抵达了目的地。

“谢谢你送我回家。”跨出车门,她礼貌的向对方点头道谢。
“客气什么,快回去吧!”许霆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很快腾云驾雾而去。
谨言遥望远去的车影,半晌才回身走进小区。
……
回到家才六点多,家里一片暗然,清寂得听不到一丝声音。
她坐在沙发上,心里不是没有焦虑的,她朋友不多,亲戚同事联系的也少,惟一可以信赖的人除了妈妈,只有那个人了。然而,那么多天以来,她从来没有接到过他打给自己的电话,就算那次她打过去,也是占线的状态。
想到这,她很快就放弃了想要联系他的想法。
……
凌晨三点,失眠了。
门外传来一声“砰”的声音,在黑夜听来异常响亮…
掀开床单,谨言从床上下来,在客厅四周巡视了几眼,接着走到门口,缓缓地打开门,门外无人,一只黑猫从长廊上敏捷地跳走,四周仅有她独自一人的身影。
你在期待什么?
她怔忡的想着…
※※※
第二天下完课,谨言走出校门,正要赶去医院,忽然听见一个有几分熟悉的男声,在不远处有些夸张地喊:“哎哎!警察同志,你在干什么?!你不认识这辆车吗?”
交警斜眼上上下下打量许霆禹,表现得相当不屑,“你是车主?”
见许霆禹点了点头,警察连一眼都不再看他,就开始指挥吊车。
眼看着车子就要被吊起,他立刻感到愕然,神情不可思议地看着交警,指了指车子的车牌号,“你认识这串数字是什么吗?知道谁开的车吗?”
交警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径直命令,“准备吊车。”
被无视……
遇上个新来的了,换成平常,哪个交警会不识许四少啊…
他满头大汗:“同志,是这样的,您听我说。我也不是故意把车停这的,真的,我女朋友这里面上班,我早上和她吵架了,现在就在等她下班,等着道歉求她回心转意呢,您就给我个机会吧…”
说话间,瞄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他心中一动,上前几步,朝她跑过去,拉过她的手就快步到交警面前:“您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女朋友!不信你问她!”
请他吃饭
谨言疑惑地看着一身黑色T恤衬着深蓝色休闲牛仔裤,身材高大健壮,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多头的许霆禹。他见她疑惑的眼神,嘴角上勾,暗示一笑。她看看他,再看看面前肃然的交警,还有那辆违规停在路边的车,差不多都明白了。
谨言好笑却略带无奈地与之对视,接着看向交警,有些尴尬地点了下头。
那交警明显一愣,看了白谨言一眼,又看了一脸诚恳的许霆禹一眼,随即皱了皱眉,取出罚单来,低头迅速抄上车牌,然后交给他:“以后要是再吵架,也不能把车停这里了,知道吗?罚你三百块,这次车就不拖了!”
“一定,一定!”许禹霆像接支票似,一脸开心地接过罚单。
………
交警走了,白谨言才说:“你怎么在这里?”
许霆禹:“哦,下午约了个客户,他要过来这边,我就顺路送他一程,谁知道刚下车去买瓶水的功夫,就被交警给逮住了!”说完笑了一下,“这不,正好看见了你呢,就想拿你骗骗那交警。”
谨言只是淡淡一笑,他想了想,又道:“前两天听善庭说到你妹妹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实话说,你妹妹那事还挺麻烦的,她虽然是有些无辜,但据说这次对方损失很大,所以比较严重对待。不过我那里有认识的人,我可以让他帮帮忙,你妹妹这情况,估计难度不大。”
他的语气很认真也很有诚意,谨言有些动容,“谢谢你…”
“哎,你怎么这样见外?!”他苦恼,看着谨言过意不去的样子,他抢先一步,斩钉截铁地替她做了决定:“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呢,就请我吃顿饭吧!怎么样?!正好我过两天有空!”
………
第二天,晚上。
在医院陪着,直到近十点,谨言准备回去了。
明天轮到她值班,需要一大早就去学校。
家瑞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林助理打来的电话。
“姐,是我上司…”
闻声,谨言停下了脚步。
按了接听键,家瑞声音还有些怯懦,“林助理?”
电话那头的林助理道:“白家瑞,关于你这次的事情,上层已经决定不追究,撤销对你的起诉!但有个条件,以后所有的同行业公司,你都不能进!”
“……”
那边没说几句就挂了,白家瑞觉得自己仿佛是身陷云端,觉得又讶异又不可思议,完全错愕了!经过这次住院,她已经对这件事情没抱任何希望,只是静静地等待接下来法院的传唤,可是…
现在集团不打算起诉她了?是她还在生病出现幻听,还是老天突然长眼了?
“姐,我上司说,说公司不准备追究我这次的事情了…”
家瑞看向一旁有些等待的谨言,忍不住的激动!
不期而遇
今晚下了飞机后照例是司机和助理来接他,等他上了车,林时启才说:“荣家老大刚才打来电话,打听到您今天回国,问我您晚上有没有时间,想在大岛餐厅请客。”
顾又廷看了他一眼,林时启有些迟疑,“顾总您看,要怎么回复?”
荣家实力雄厚,在地产界占有一番地位,而那个荣家老大更是脾气很爆,这个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不过顾又廷对他不像别人,有一些漠然,并不乐于和他打交道,这个荣与淳是吃了不止一次闭门羹。
“顾总…”看着沉默的顾又廷,林时启能猜到他的想法,顿了顿,说:“那个荣与淳最近的状况不大好,这个月已经给我打了三通电话,前两次你都推托了,他已经有些不快了,如果您今晚再不答应,恐怕他…”
“你跟他说,让他定个时间。”
林时启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荣与淳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私下为争继承权已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荣与淳急着要找个靠山,锁定了他,使尽了全身的解数想要拉拢他。
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荣与淳的为人,商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一向是谁也不要轻易得罪他。
林时启松了口气,“好,那我现在给他回复…”
※※※
他和助理提前五分钟到了,刚走进大堂,迎面撞见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一眼瞧见顾又廷,眼睛立时亮了,连忙压抑着兴奋迎上前,满脸笑容地顾又廷打招呼:“顾先生…”
与对方握了握手,顾又廷很随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来吃饭?”
“是。”对方年纪要比他大上许多,但对着他的态度倒像是跟长辈说话,毕恭毕敬的样子,说话的同时还连带点了几下头。
他不向对方身边的人介绍自己,也不向身边的助理介绍对方,只对对方说:“那吃饭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开了。”说完便越过对方,直接走了。
那李老板好不容易见他一面,怎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颗心已按捺多时,此刻急忙上前:“那个,顾总,既然有缘在此见面,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们公司最近有个方案,一直想交给顾总您看看…我们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要和顾林合作…”
顾又廷听对方长篇大论说完,面上神色没有半丝动容,忽然余光瞥到一张笑逐颜开的脸。
那个坐在不远处的女人是标准的瓜子脸,长得不算特别精致,
但胜在肤色白腻如凝脂,令人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此时她双唇微抿,轻轻上扬,灯光下眼睛明亮得如同此时挂在夜空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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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身边的女人,是谁?
此时她双唇微抿,轻轻上扬,灯光下眼睛明亮得如同此时挂在夜空上的星星…顾又廷眉宇微蹙,半晌,听到助理一声轻唤,他才不动神色地收回视线,应道:“这样,你跟我的秘书约个时间,我现在一时抽不出空。”
“好的好的,顾总您先忙,我就不再打扰您了。”
顾又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再理会他,径直向前走。
走不远,忽然听到身后再度传来那人的声音:“哎,今天我是走什么运了?刚才遇见了许四少,现在又遇见了顾又廷,要知道这俩人,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物啊…”
“许四少?这是哪个人?”身边有人提出疑问。
“许四少你不知道?那我说他本名,许霆禹你应该知道吧?”
“哎,原来是他,我记起来了,地产四少啊!”
“可不是嘛,许家的四少爷!”
“对了,那个四少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呵,肯定是四少新交的女朋友啊,你没听他们说到房子?想必是新欢啊,四少对女人从来不手软的,送套房子跟家常便饭似的…”
“原来!不过四少的眼光真不错,那女的长得挺好看的…”
几个人哈哈地笑起来,越走越玩,声音也慢慢消失。
………
“这是他们这里的主打菜,松露汁牛排,你一定要尝尝。”
“他们的白兰地鹅肝也做得相当好,你试试看。”
高级的法国餐厅里,许霆禹彬彬有礼地介绍,餐桌礼仪表现得极其完美。
在这个浪漫而又温馨的氛围里,俩人面对面坐着,谨言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微微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这点,也想她不那么拘束,所以在吃饭的时候,不停会讲一些他见过的轻松而有趣的故事。
就在她逐渐放下那点芥蒂,进ru状态时,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想什么?”
“啊?”她如梦初醒,“哦,没有…”
谨言回过神,这才惊觉他和同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看着谨言恢复平常的表情,许霆禹也不疑有它,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呵呵笑道:“然后我碰到了真雅?我问她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他说严少齐,带着你恶心巴拉的情书早点滚吧!别再对谨言痴心妄想了,要不然见你一次揍一次!然后我就挨了一巴掌…”从那以后,他对白谨言的名字,印象深刻。
这确实是真雅的作风,想到那时的趣事,谨言忍俊不禁地笑了。
………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愉悦。
谨言话不多,只偶尔喝喝饮料,许霆禹则不同,他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不时讲起大学时期的趣事,聊到那时背后给老师们起的外号,然后聊到读博的生活,说着说着和谨言聊起了现在生活圈的事情。
谨言遇到感兴趣的话题就插上一两句话,然后就一直沉默。
回报方式
到了她住的小区,许霆禹坐在车里,看她下了车走进去,忽而打开车窗,眼睛盯着她,喊道:“哎,明天晚上一起出来吃饭?我知道一家中餐厅,做得特地道!”
“我明天说不定要值班。”
“那后天?”
谨言只能点点头,“嗯,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的。”
他眼睛微微一眯,笑意一层层染满整张脸:“那就约定后天了!”
谨言再次点头,朝他摆摆手,重新转身往小区走去。
他坐在车里,笑着目送她的身影离去,良久,才启动车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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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的时间已接近十一点,连灯都没有开,直接进屋换衣服洗漱。
冲了凉出来,准备去客厅倒杯水,却见到一星期没见的人。
她错愕得抬起头来,高大的身影与熟悉的侧脸映入眼眸,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四周一片黑漆漆,他的整个人瞬息被笼在黑暗里,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她只是怔忡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男人静默,她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一晚上在西餐厅里没有喝到一口白开水,她口渴得厉害,索性径直朝饮水机走去,经过他身旁时,他猛得伸手拉过她身子,她措手不及,几乎是跌跌撞撞摔在他身上。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距离贴得近了,才发现他是喝过酒,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
上次他回来也是因为喝醉了…
她有一次数过,两年里他回来这里,有一半的次数都是因为喝酒。
顾又廷伸手按在她肩上,她感到男人的手顺着自己的背脊轻轻滑下,谨言往后缩着肩膀,躲不开,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悬殊,让她的挣扎显得很是徒劳,她只好将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勉强拉开些距离。
而后搁在她腰间不着痕迹地加大了力度,她身上更加使不出力,
想推开却又无能为力,越挣扎,耳旁的呼吸就越浑浊。
对于醉后的他,谨言苦恼不已,浓郁酒气和呼吸热乎乎的笼着她,使她脑袋开始隐隐发疼,又无法与他对抗,只能压抑下心头的抗拒,任由顾又廷就这么牢牢地禁锢着她。
良久,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谨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道:“你干什么?放…”
顾又廷浓眉紧皱,沉声打断她:“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她只有片刻错愕,随即想起今晚那个身影…
是的!
肯定是他!
她当时还怀疑自己看错,但听他现在的语气,想必是当时就在餐厅,
还看到了她和许霆禹一直用餐的情景。
谨言略一思索,轻轻吐了句:“只是普通朋友。”
却不料听到这句,却让他声音更沉几分,“普通朋友会一起吃烛光晚餐?”
谨言一怔,盯着他脸上的神色,她从来没向他抱怨过什么,而她也并不认为自己对不起他。比如今晚,和许霆禹在一起吃饭,确实是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只是这种情形,让他碰上了,不知怎么的就让人觉得有点尴尬,倒像是她在外面**被人捉了个正着。
发怒的他
谨言愣了会儿才说,“他帮了我个忙,作为答谢,我请他吃顿饭。”
顾又廷道:“对方是男人,他帮你,一定不是想让你用这种方式回报他。”
她反应落下半拍,一时语塞。
他目光犀利如刀,又继续道:“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帮过你?”
谨言一顿,知道他说的是开阳的事情,于是抿了抿唇,不说话。
他低下头,忽一下咬在她耳垂上,“我问你,你准备怎么来回报我?”
他又一次问,语声越发沙哑,越发低沉。
他一身酒气,贴着她,谨言深吸一口气,也不敢怎么样,只用手去推他,又被他捏住手腕,她极力避开,微微喘着气说:“你喝多了。”
淋浴过后的谨言穿着条纹吊带家居服,露出白皙的肌肤,微湿的长发披在肩上,清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眉眼间的风情比今晚在西餐时,有过之无而不及!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很有诱~惑人的天赋。
顾又廷眉头拧得更紧,抓住她下巴,硬抬起来,重重地吻上去。
气息交叠,呼吸渐重。
谨言猝不及防,被他一路长驱直入,齿间仍是往常般的火热,却毫无柔情蜜意,只用力咬住她的唇,她疼得不行,待反应过来,本能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副躯体中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
“不…”谨言本能地挣扎,抗议出声。
下一秒,被人拽进卧室。
关上了房门,顾又廷一把将人按在床上。
他力气很大,一时间,谨言只觉得自己成了他的猎物,挣不脱,也跑不掉,她察觉健硕的胸膛半压下来,双腿因方才的挣扎,已在不知觉间缠在他腰间,同时手推在健硕的身躯上甚至像欲迎还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