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他嘶哑地问。

“姓叶,贱名长云。”叶长云娇羞的目光勇敢地望进上方男子的眸中,娇喘着低低地回道。

“好,叶长云,朕记住了!”赵彘眸中坚定,同时身下再一用力,纵横驰骋起来。

这个滋味真得很美妙,仿若骑了良驹宝马纵横沙场,所不同的是,耳边不是金戈铁鸣之声,而是女子嘤嘤娇吟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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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外,小侍女们听着室内让人耳红面热的声响,不由得耳根发红。那里面,有大力的冲撞声,更有女子几不成声的娇吟求饶声,时不时夹杂男子的低吼声,不用猜想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旁有两个小侍女面面相觑,心下不言而明。

“这声音,倒有些像主人呢……”侍女甲对侍女乙低声耳语。

“哎呀,那个叶长云一心巴在主人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学得这个来魅惑皇上吗?”侍女乙也咬耳朵,语气中颇有些不屑。

“可不就是么,你看如今急巴巴地在更衣室里就弄上了呢,也不知道些廉耻啊!”侍女甲也不屑起来。

“嗯嗯,她们那一家子啊,哪里懂得这些礼义廉耻,她那姐姐不是早已经和人私通了嘛!”侍女乙马上引经据典。

“说到这个,那个叶家……”侍女甲也来了兴致。

谁知话没说完,一旁锦绣恰好经过,淡淡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又瞥了眼两个咬耳朵的小侍女,绷着脸走开了。

两个侍女连忙噤声,再不敢言语。

她们两个还很小,还未沾染尘埃。走开的锦绣在心间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求软玉温香

赵彘一阵痛快淋漓的攻势之后,压抑在腹间的一股热潮陡然涌出,他粗声喘息着,闭起眸子回味着刚才的那番滋味。良久,气息渐渐平缓,他重新睁眼俯视着身下的人儿。

这个女子,青丝蔓延,玉体横阵,身上已是一片狼籍。她睁开一双媚眸幽幽地望着自己,红唇微微张开,仿佛还未从刚才那番欢爱的气韵中平复过来。

赵彘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来,淡淡地道:“叶长云,你真是越来越让朕惊喜。”说完他提起袍下亵裤,再稍稍整理了下衣冠,径自走出去了。

满地一片冰凉,叶长云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屋顶上的雕龙画凤,几分疑惑几分期待,尽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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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细眸淡淡扫过重新回到厅里的弟弟,他仿佛吃饱了的兽一般,含着满足的笑意。

她垂眸端起酒自顾自的饮起来,倒是没有说什么。

赵彘反而有些不自在,低头咳了下,也端起酒杯掩饰性地道:“皇姐姐,你这里的酒,比起皇宫的酒倒别有一番滋味呢!”

朝阳公主淡淡地‘哦’了声,笑道:“你说得是酒吗?我以为应该是人呢!”

赵彘见朝阳公主说破,先是面上一红,随即嘿嘿笑了起来:“皇姐这里的人,自然也是调/地教得水灵灵的,让人见了就舍不得放开!”

朝阳公主挑眉淡笑,却没说什么。

赵彘凑过去小声央求:“姐姐,把她给朕吧!”

朝阳公主低头把玩手中酒杯,笑而不语。

赵彘附耳低声说:“姐姐,你就给我嘛!只要你给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的。” 他这次自称我而不是朕,他叫她姐姐而不是皇姐。

一旁的锦绣等人听到这话,个个低首,红了脸庞。

赵彘说完,自觉也觉得这话里太有歧义,引人遐想,抿抿唇不再说话,只睁着晶亮的眸子看着姐姐。

朝阳公主感觉到耳边热乎乎的鼻息,忽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他总是粘在她身边,撒着娇央求这个那个的。

朝阳公主挑眉斜斜望过去:“从小到大,你但凡看中什么,姐姐可曾不愿给你的吗?”

赵彘听到这话,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目中微微一黯,停顿了下反问道:“姐姐想要什么,彘可曾有过不愿给你的吗?”

朝阳公主挑眉,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声冷笑,轻声问道:“你可知我想要什么?”

赵彘下巴瞬间收紧,眸子一片凝重,脸上也渐渐正经起来,少年天子的威仪在这一刻陡然呈现在他脸上。

他缓缓地,仿佛承诺一般地道:“你放心,你不能做的,我自然会替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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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赵彘走了,随着他的驷马銮乘一起离开的是朝阳公主身边的侍女叶长云。

当叶长云轻盈的身子被扶上马车时,朝阳公主含笑望着她,低声道:“长云,这么一走,下次相见,你便不再是今日的叶长云了。”

叶长云回眸,凝视着那个盖过三月明媚的女子,低首恭敬地道:“若果有那么一天,长云又怎会忘记公主的大恩。”

朝阳公主打量着叶长云,帝王的几日宠幸,这个昔日恭谨的小侍女言行举止间已经有了别样的气态。

朝阳公主唇边的笑意更深。

长云,长乐宫中可会有你一席之地?

驷马銮乘渐渐远去,车轮后的扬起的灰尘也渐渐有些模糊了。

朝阳公主站在三月料峭春寒中,怔怔地看着远方,良久不曾言语。

飞鸟各自投林去也,每只鸟儿都会有自己或美好或不太美好的将来。而朝阳公主却注定一生一世守在肃宁城内,守着那个不曾同寝也不曾同心的侯爷。

在她的身边不起眼的角落,是叶潜一家。

叶潜扶着擦抹眼泪的母亲,不舍地看着远方姐姐消失的方向。

他的姐姐入宫了。

他却还会继续守在肃宁城,守在那个女子的身边,为她执鞭,为她牵马。在她需要的时候,跪在她面前任她踩踏。

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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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潜一家来说,日子仿佛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吃饭的时候少了一双筷子,睡觉的时候多了一份期待,还有每个人心里多了浓浓的牵挂。

而对于朝阳公主来说,偶尔在锦绣提起时,她会想起那一日叶长云是依一种怎么样的姿态勾引了赵彘。有时候她唇边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溢出似有若无的叹息。

或许天底下的女人无论高低贵贱,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他们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朝阳公主生在帝王之家,从小用那琼浆玉露养着的娇人儿啊,但是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女人之于男人的意义。

很久以前,年幼的她就无法想象,她的姑姑们,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哀婉走出了长乐宫,走出了敦阳城,踏着城郊的青翠平原,迈过涓涓的灞河水,越过荒凉入骨的戈壁,去到了那千里之外的祁连山下?

大炎天下的平顺,是用多少大炎女儿那莹白的身子换来的!

将相无计,弱女蒙羞!

君臣无计,皇室蒙羞!

对着镜台梳妆的朝阳公主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想起往事,那曾经的耻辱如一把刀般在她心头慢慢研磨,如凌迟一般,一点点地割着她的心。

闺阁之中,却遭蛮人□,一夜荒唐,换的大炎数十年安宁。

朝阳公主在镜前缓缓闭上狭长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如羽扇一般轻轻颤抖。

她是逃过一劫,但却早已身心千疮百孔,永生无法痊愈!

一旁侍奉的锦绣是早已熟知自家主人的性子的,见主人情绪略有些起伏,便停下梳发的手,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一旁。

朝阳公主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眸子时,那里面早已没有任何的无措,只有那水盈盈的眸子,波光潋滟,让江河失色,让天下女子无颜。

她转首看向窗外,有秋叶片片飘零。

“又是一个秋日啊!”她淡淡地叹息。

锦绣忙在一旁应道:“是啊,又到秋天了呢!”

朝阳公主唇边缓缓绽出一个有些回忆的笑容,慢慢地说:“彘如今当了皇帝,听说颁了一些法令,削弱诸侯之势,将那些冶铁、煮盐收归宫营,禁止郡国铸钱,咱们侯爷知道后,估计是不大乐意了!”

锦绣这次只淡淡含笑站立一旁,没敢搭腔。皇帝要做什么,主人可以随便说说,她却是不敢的。

朝阳公主自然知道这些话是没有人敢答言的,继续自顾自地说:“我还听说,他要弄一个皇家狩猎场!”

锦绣继续低头不语。

朝阳公主眸子里忽然有了几分光彩,回首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本宫将要去郊外狩猎。”

却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冷冷地问:“公主真是好兴致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这个故事太像什么什么。。。。。确实没错,这个文本来是非架空的。但我胆小懦弱,惹不起几位有名人物的粉,怕刷负党,只好架空了。

叶潜的心事

朝阳公主听到那声音,连头都不曾回,只是冷望着窗外的秋风落叶。

来人正是平西候冯杰,他冷哼一声,走到公主近前,抱臂而立,饱含讽刺地说:“公主啊,你还真是有个好弟弟,这刚当了皇帝,就开始算计人了!”

朝阳公主垂首将那粉盒胭脂轻轻打开,似有若死地抚弄欣赏着。

冯杰猛地走上前,半蹲在朝阳公主面前,虎狼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冷冷地说:“公主,倒是很沉得住气哪!”

朝阳公主抬眸,凉淡地问:“侯爷不待在自己的别苑吹箫弄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冯杰伸出手猛地抓住朝阳公主的衣衫,阴狠地道:“我不在,你倒是很快活自在啊!你感情是那个没毛小子的亲姐姐,就是天下的诸侯都倒了霉,也轮不到你这个金枝玉叶!”

朝阳公主绽唇一笑:“侯爷说笑了,咱们夫妻一体,哪里分得了彼此呢?”

冯杰看这公主忽然一笑,心间竟然莫名一荡。他素日只看男颜不喜女色,是以看这公主在他内室妖娆绽开也只是远观而已,如今近看,那倾城的颜色,柔软的颈项,魅惑的双目,还有唇边勾起的那抹笑颜,都是他身下那些或青涩或娇媚的少年所无法拥有的魅惑。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他的,他竟然一直未曾尝过她的滋味?

冯杰这人一向不务正业,但在这朝政变革时期,他也知道稍不注意便会失势,因此才一怒之下跑到公主这里撒野。没想到如今看到公主这般颜色心间竟然莫名有了动荡,于是他心下便悄然打下了主意。

要知道自己如今只有一子,且不是公主所出,如果将来万一有所变故,公主必然毫无留恋地和自己佌离,但若是自己让这女人生下自己的一男半女,到那个时候便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打死都割舍不了的骨肉情了!

冯杰有了这主意,再抬起头细细打量公主,倾国倾城的颜色,天下无人能及的魅惑,乍看之下端正仪态足以令天下人为之服膺,细观之后方知那透骨的媚意如丝般袭来。

冯杰眯起眸子,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好,真乃世间极品!”

朝阳公主听到这话,猛抬眸,见冯杰眼中神色,忽然感觉到他的想法,蹙眉冷道:“滚!”

冯杰闻言“哈哈”大笑,笑毕饱含深意地道:“公主啊,你这是让谁滚呢?本候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呢!”

朝阳公主目若针芒,冷盯着冯杰。

冯杰一挑眉,邪笑道:“身为你的夫君,本候如果想上了你的身子,你还能说半个不字吗?还是说,你那万人糟蹋过的身子,偏偏就是本候上不得?当日公主无颜见世人寻死觅活之际,还不是我平西候迎娶了你——”

朝阳公主的已经脸若冰霜,盯着冯杰一言不发。

冯杰也住了嘴,俯首低低逼近朝阳公主,轻轻往她脸上哈着气道:“公主,当日你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罢了,若不是我冯杰将你迎入了家门,还不知道你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笑话呢!难道这些往事公主都忘记了?”

朝阳公主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冷,笑毕挑眉淡问:“侯爷,当日你也不过是个狎男色的纨绔子弟罢了,若不是本宫下嫁于你,又有哪个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你遭受活寡?如果不是本宫,你还不是整个大炎皇室的笑话?”

冯杰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如此一来,公主和冯杰倒是极配!针尖配麦芒,得当得很!”

朝阳公主轻轻起身,斜睨了他一眼:“你去和你的那些男人配吧,最好是离本宫远一点!”

冯杰忽然上前,一把捏住公主下巴,阴狠地说:“公主,凡我冯杰看中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都绝不会放过的!”

旁边锦绣听到冯杰和自家主人的话,已有些心惊胆颤,如今见侯爷忽然抓住公主下巴,更有些慌乱了,口中便赶紧大叫道:“侯爷,放开公主!”

公主眸中射出一种寒利的冰霜,唇边却是浮着那抹冷笑,吐字如珠:“冯杰,你疯了!”

冯杰点头,满意地看着那张俏脸在自己手下动弹不得:“不错,看到公主这般娇颜,今日冯杰忽然疯了。”

锦绣见事态紧急,偏偏那冯杰又死不放手的样子,惟恐自家主人吃了亏,偏偏自家主人又是一个倔强的性子,想了想便干脆大叫:“快来人啊!公主出事了!”说着还看似六神无主的样子,声声祈求着冯杰快放开自家主人。

外面守卫的正好是叶潜,他先前看到冯杰进屋,已经蹙起了眉头,如今又听到锦绣这般叫嚷,便赶紧踢门而入。

半年的时间,叶潜看着越发强健了,高挺的鼻子沉定的目光,他稳重而内敛,完全没有一般少年人的焦躁之气。

可是,稳健内敛的叶潜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不容亵渎的女主人被那个男人以这种姿态捏着下巴的时候,忽然迸发出一股张狂的怒意。

冯杰斜眼看了看破门而入的叶潜,讽刺笑道:“又是你?”

说着他转首俯视自己手中的女人:“你早已用过他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彼此关切啊?哈哈!

公主垂下眸子,淡淡命令道:“你先放开我吧,不然他手中的剑先不放过你,不要忘记,你是他的手下败将。”

冯杰却不放开,目光从公主白皙沉静的脸上缓缓移到叶潜脸上。

叶潜蹙着眉,如淬了冰般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冯杰,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大有与之一绝死战的气势!

冯杰笑着问道:“叶潜,在这公主的寝宫里,我冯杰想要和我的女人玩一玩那闺房之乐,怎么你这个小奴才也要进来插一脚呢?”

叶潜眸子深沉冷厉,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长剑。此刻的他心间仿若有一团火在燃烧,但他早已学会克制,将那团足以烧毁这个肃宁城、烧毁这个天下的火焰压制在心间,然后咬着牙,冷冷盯着那个禽兽。

冯杰继续笑问:“叶潜啊,你这样子本候可就有些奇怪了,于是本候想,你这个小奴才是不是对自己的主人有什么想法?”

叶潜眸中寒芒陡然加重,下巴收紧。

冯杰见叶潜表情,倒是略有惊讶,其实他也是胡说八道罢了,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于是他便放开了手中捏着的朝阳公主,摸摸下巴道:“叶潜,你若是喜欢这女人,本候也不是那捏酸捻醋的人,不如你放下剑去,我们一起来玩?”

朝阳公主被挟制良久,如今才得自由,她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下巴,瞥了眼旁边的叶潜,淡淡地说:“冯杰,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若是要收了这叶潜,哪里轮得着你来说话?”

叶潜此时脸上骤然红了起来,他少年隐秘的心事,他在梦中都不敢亵渎的主人,他们竟然以如此轻佻的语气,说出对他来说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

叶潜的心中那团火焰烧得更旺,夹杂着滔天的怒气,仿佛要将他自己整个淹没。

但是他咬了咬牙,以一种冷然地、沉静地目光扫过朝阳侯爷,扫过朝阳公主,冷冷地说:“公主乃叶潜主人,叶潜誓死效忠,但绝不敢亵渎半分!”

冯杰看着满脸通红的叶潜,哈哈大笑,但大笑中他也发现这个少年依旧如一棵挺拔的青松般立在那里,稳如磐石,沉定自若。他的眸子深沉,仿佛映入了天与地,仿佛藏了世间乾坤。

冯杰停下笑,若有所思:“叶潜,你这女主人可是柔媚入骨的人物,我就不信你这样的血性少年,在那孤枕难眠的时候,就没有过什么遐想?”

朝阳公主听到这问话,不知怎么,竟然也挑起了份好奇,遂转首笑盈盈地看着门口巍然挺立的叶潜。

这一看,她陡然发觉,当初那个有些畏缩拘谨的少年,早已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仿佛可以踏平天下万物一般!

在这一瞬间,叶潜忽然觉得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他们,都在等着一个答案,一个在他们看来颇有趣味的一件事,但却是对自己来说毁天灭地梦里千回百转的一件事。

可是,叶潜啊叶潜,你只是一个小奴,你能承认,你敢承认,你对你的女主人有着难以启齿的想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叶潜救主

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叶潜紧抿了唇,凝眉不语。

他不想违心地说,自己从来没有看过那个妖媚的女主人一眼,当然更不敢说,自己夜夜想着她的背影难以入眠。

所以他只能紧闭薄唇,一言不发。

冯杰摇头呵呵笑了,斜眼看朝阳:“朝阳啊,你也有铩羽而归的时候?”

朝阳冷淡地看着眼叶潜,吩咐道:“叶潜,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