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是脑子有问题,可身体没有问题啊。你是我的丈夫,我理应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啊。”俞又暖往左问挪近了一点。
左问闭上眼睛,发现不和俞又暖说话还好一点。俞又暖独有的体香渐渐感染了干净的空气,让人烦躁。
如果一个女人,什么也没穿地裹在一个男人的衬衣里,而这个男人还无动于衷,那问题就真大了。
俞又暖皱了皱眉头,久久之后才低叹一声,“是不是,你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而我是抱养的。爸想让你认祖归宗,又不想伤了我的心,这才逼着我嫁给你的?”
左问坐起身,略微有些粗鲁地一把将俞又暖从床上拉起来,“别整天看肥皂剧。”
左问拉开门,就要把俞又暖推出去,结果俞又暖踉踉跄跄地往后一退,就碰到了门框上,她脑袋一疼,反射性地抬手一摸,眼睛却抓住了左问神情里的一丝担心。
俞又暖这才想起来,她的脑子受过伤,自然格外的脆弱。
“痛!”俞又暖的眼泪说来就来,凭她这演技和脸蛋,演琼瑶阿姨的女主角都可以。
左问上前一步,大掌摸上俞又暖的后脑勺,“碰得厉害?头晕吗,想吐吗?”
俞又暖一副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身体沿着门框就往下滑。左问拦腰抱起俞又暖,将她放到床上,空出一只手来就给医院打电话。
“我送你去医院。”左问想抱俞又暖起来。
俞又暖眼泪汪汪地伸手按住衬衣下摆,可怜兮兮地道:“没,没穿。”
左问半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俞又暖的意思,他的眼角抽了抽,“你等等。”左问很快就从俞又暖的房间返回,手里拿了一条薄透的蕾丝小可爱。
“你自己能穿吗?”左问问俞又暖。
俞又暖手摸着脑袋,满脸的痛楚模样,可还是咬着下唇坚强地点了点头,这样一副“身残志坚”随时会倒下的模样,让左问没好意思再压榨病人。
左问快速地替俞又暖从脚底套上小可爱,几秒钟就解决了,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俞又暖设想的面红心跳,在左问的眼里她仿佛就跟一截木头似的。
不仅如此,左问还替俞又暖取了一条裤子穿上,迅速将她打包到了车上。
俞又暖闭着眼睛“怒瞪”着左问,这个男人还真是关心她的死活啊,她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左问的这种“人道主义”。
“头很痛吗?”左问低头问躺在自己腿上的俞又暖,转而又吩咐司机,“开快点儿。”
俞又暖一副病蔫蔫的模样,头其实早就不疼了,就是心里难受得紧,她的丈夫居然如此无视她的女人魅力,而且还是在俞又暖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能开这个文,真的得感谢苹果姑娘的诱惑,不然按照我的尿性,又暖不一定能有得见天日的一天,即使有,恐怕也是明年八月份了。当初《刹那星光》20w字我存稿写了一年半。
其实我也想坚贞的富贵不能淫的,我抵抗住了各种诱惑,结果被苹果姑娘用“精力”收买了。这姑娘太实诚了,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效率高得出奇。我也就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八月份玩的时间会比较多,所以几乎没有码字的时间,这文靠着存货,隔日一更,大概可以勉强支持到八月底,我八月三十一日就收假回成都了,九月开始我会重新认真做人的,哈哈。
左问:为什么分给我的女主角就是脑子有毛病的?
俞又暖:你可以退货。
左问:知识精英讲求环保,我就勉为其难好了。但愿其他部位没有毛病就行了,那种什么一次就晕半年的,千万别来。


Chapter2

车驶入暖仁医院后,俞又暖得到极为热情周到的看护,因为这医院是俞又暖出生后,她的父亲以她的名义投资修建的,也是根据她的名字命名的。
大半夜的,经历了多种检查后,俞又暖终于躺到了病床上,左问替她拉好被子,就转身去了阳台上打电话。
等左问结束电话后,俞又暖还没有睡着,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左问揉了揉眉头,放轻了声音道:“睡吧,我陪着你。别担心,只是留院观察几天而已,刚才李院长也说了,没有大问题的。”
“你第一次对我说这样长的句子。”俞又暖的眼睛又大又亮,此刻眼里满是星光,像一个刚得到表扬的孩子一般。
左问叹息一声,他跟俞又暖闹什么呢,她现在记忆一片空白就像个孩子。
“睡吧。”左问又为俞又暖掖了掖被子。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一个人不害怕的,不是有护士么?”俞又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善良又体贴的好妻子。
“这次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俞又暖决心好人做到底。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左问站起了身,为俞又暖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
俞又暖看着左问的背影,看着他在病房门□□代护士。俞又暖心底那个气啊,这个左问,真是个木头疙瘩。她这样温柔体贴,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好意思大半夜把妻子扔在医院里啊?
刚才如果左问表示要继续留下来的话,俞又暖就会顺理成章地邀请他共享大床,结果,结果这个男人连禽、兽都不如。
俞又暖赌着气闭上眼睛,听见左问对护士说,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不用给她送饭菜,她吃不惯,她脾气有些糟糕,你不要介意。
俞又暖真想叫左问赶紧闭嘴。
第二天晚上,左问很晚才来,身上的衣服没有换,可见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俞又暖心想,左问还真是勤勉,难怪最后她父亲的遗嘱上,分给了左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俞又暖放下手里的书,问左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左问摇了摇头。
俞又暖道:“保温桶里有慧姐熬的粥,她猜你肯定不吃饭就会过来,特地多熬了一些,我帮你盛。”
左问不置可否,俞又暖从沙发上站起身,替他盛了粥。
“何小姐怎么没来陪你?”左问皱了皱眉头。
“我已经把她的薪资结算了。”俞又暖将粥和小菜放在桌上,“你过来吃啊。”
左问没有问为什么,俞大小姐吹毛求疵,这一年多里,何凝姝这样的陪护换了五、六个,何凝姝算是做得最长的,但左问也没指望她能干一辈子。
俞又暖见左问不再追问,也就乐得不解释。她对何凝姝的印象很不错,而且何凝姝的眼光也不错,能看到左问的优点。俞又暖虽然不怕何凝姝这个情敌,可是谁知道左问那样的出身,会不会审美畸形喜欢小白菜,她不想冒那个险。
喝了粥,左问就准备离开,俞又暖赶紧道:“我不想在医院住了,我睡不着。”
“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三天吗?”左问道。
“可是我头也不疼了啊,也没有不适,没必要留院三天啊。”俞又暖道。昨天她夸大痛楚,打的本来是和左问在医院的病房里培养感情的主意,哪知道左问根本不知道体贴为何物,反而把她自己给束缚了。
“不行。”左问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俞又暖。